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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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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着无限憧憬的校园课堂,想着不同于这片小山村的蓝天,想永远彻底的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
  “晓川你快走!”忽然季晓钰撞破房门,将偷来一笔钱塞到他怀里,死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从小路走,无论去哪!离开这里,去哪都好……你走,你走啊!”
  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他的脸上。
  季晓钰用力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走出去还有希望,晓川你不该在这里。你要出去,你要比他们过得更好!”
  季晓钰没有称呼季晓川为哥哥,其中道理季晓川很多年后才明白过来。
  那晚他拿着季晓钰偷出来的钱,淋着暴雨沿着崎岖的山路一直走。出了山村他没有挑大路走,一路翻山越岭,出省后才辗转搭乘车辆,路远的地方则只靠走路,就这样风餐露宿地走到了杭州。
  从离开那个家开始,他就一直告诉自己,无论多苦,他都会熬出头。连同欠晓钰的那份情,他终生都会还。
  季晓钰擦了擦眼泪,看着他,“小生和我说了你和程小姐的事,我觉得她是很好的人,如果她愿意……愿意和你一起,那再好不过了……”
  季晓川不知如何开口。
  季晓钰笑容苦涩,“有你做我哥哥,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我知道你的心里从来只把我当做妹妹,我也会永远把你当做我的哥哥。”季晓钰的声音有些颤抖,肯定了一句:“亲哥哥,不会变的。”
  季晓川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良久他松开手,蹲在季晓钰身前,低声说:“剩下的交给哥哥,你不用再担心。”
  季晓钰用力地点头,“我信,一直都信。”
  台风没有对杭州造成影响,两天后严文斌出差回来,径直开车送小生去机场。
  大厅里,严文斌狠狠拍了拍小生的肩膀,又说了些努力读书不要早恋之类的话。小生咬着嘴唇,闷声不吭。
  季晓川将包递给他,只叮嘱说:“注意身体。”便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小生看了两人一眼,说了句:“我走了。”就转身去过安检。
  严文斌看着小生头也不回地离开,抱着手打趣道:“这小子怕不是个心冷的,说走就走也不抱一下两个大哥,没良心。”
  季晓川笑了笑,转头对严文斌说:“先回公司吧,我有话想对你说。”
  严文斌原本笑着的脸色渐渐收拢,片刻他对季晓川说:“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  晓川的人设灵感就来自现实中真实发生的事件,主人公没有身份没办法参加高考,此后人生轨迹完全改变。
  当初得知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存在后萌生了想写这样一个角色的冲动,于是有了这个故事。这篇文里的其余角色都是随着季晓川产生的,季晓川是我最初想写这篇文的初心所在。
  虽然越到后面感觉他的人生越明朗,但实际上写起来也非常吃力。时刻担心因为没有写好导致读者观感不好,认为季晓川的人设开了金手指。
  在我心里他一直是非常优秀和有天赋的一个人,他能够十年如一日地坚定不移地朝一个目标出发,而程珂的出现只是为这种信念添加了更有力的力量。


第46章 灯影阑珊
  空气带着潮意; 吧台上的盆栽绿得发亮。
  季晓川脸色深沉地将手里的存折打开又合上; 反复几次后才缓缓将它放在身前的桌上。
  火光一瞬; 烟雾很快在两人之间缭绕起来。
  “我知道这会让你不舒服; 只是公司的情况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想维持下去……”严文斌顿了下,粗暴抓起季晓川扔在桌上的烟盒,抽了一根点上,半晌才咬咬牙一鼓作气地说:“就当老子问她借的,以后无论她要股份也要还是什么,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少了她的。”
  季晓川盯着那本存折,良久他才忽然低低问了句:“肖老板那边怎么说。”
  严文斌脸色隐隐一动; 挪开视线,又狠狠抽了口烟。按灭了烟,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片刻他故作从容地说:“他的生意太小,我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我们不能什么破项目都做不是吗。”
  季晓川沉默了几秒,缓声说:“我们之间没必要隐瞒什么,你我都清楚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项目是不是黄了?”
  “妈的。”他看着季晓川平静的脸; 出差两日受的闷气才终于爆发出来,喋喋不休地发泄说:“前面说的天花乱坠; 到最后说我们实力不够。只不过是个十万块的小项目,要放在以前老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严文斌这次去谈的是一个船舶电源的项目,项目难度并不高; 原有技术已经存在,他们只需对关键部分进行完善与开发即可。严文斌本身毕业于杭城高等院校的机电专业,加上有季晓川的帮忙,拿下这个项目理应是绰绰有余。
  可就在谈判进行到后续阶段,甲方肖老板却突然质疑他们的公司资历。严文斌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转念一想就想明白肖老板突然拿乔的理由——无非是想再压低一些研发价格而已。
  十万块的研发价格已是行业最低,严文斌说到底还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面对如此刁难他终是咽不下那口气,当即愤然离席。
  他原本没想动程珂给的那块玉,只是如今公司规模小是事实,如果不再招兵买马增强实力,想签项目实在困难。
  “我知道你把程珂看得很重……”严文斌揉了下头,吐了口气做了决定似的说:“我他妈就是没骨气,拿女人的钱……真操蛋!”
  他猛地起身,拿起桌上的存折说:“我这就把钱还她,我还真不信咱们能饿死。不就是项目吗,再找不就是了。”
  严文斌长得很高,穿着得体黑色衬衫和质地优良的西装裤,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会为钱发愁的人。此刻他的眼睛因为出差疲惫而泛红,他背过身,没有看季晓川。
  空气沉默了几秒,季晓川望着他的背影,徒手捏灭烟,淡淡说:“我想再买几台仪器,一起看看吧。”
  严文斌吸了口气,扭过头看他,“多少钱?”
  季晓川说:“要大几万。”
  “我们哪有……”严文斌猛然一顿,张着嘴动了几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地咧了下嘴角说:“你同意了?”
  季晓川翻开仪器型号手册盯着上面的图片,在某个时刻他抬起头对严文斌说:“欠她的,我会亲自还给她。”
  严文斌忽然想起那个夜晚,女人高傲清冷的眼眸,坚定且有着与生自来的自信。
  她说——“我信他。”
  严文斌不自觉捏紧手中薄薄的本子,他问:“你对她是真的?她和你……”严文斌不会说什么委婉的话,“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听我一句劝,像她那样的女人不是你能够得上的。”
  季晓川把册子放下,对上严文斌的眼睛。
  他面色平静地对他说:“我现在没有的,以后都会有。而她只有一个,我不想错过。”
  严文斌偏了下头,脸上露出几分轻松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笑,半晌,他低缓着说:“我怎么就没碰上这样的女人呢。”
  说完,他将本子甩在桌上,抹了下脸豪气地说:“来!让大股东看看咱买什么宝贝。”
  季晓川淡淡笑了笑,在严文斌认真看册子的时候,他开口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后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什么我都同意。”严文斌答得爽快,没有一丝犹豫。
  “也许会让我们之前的准备白费。”
  严文斌这才有些关心,“你说说看。”
  季晓川的目光停留在那间小小仓库上,想了想说:“再看几个月吧。”
  窗帘被吹得作响,不知不觉中夏天已经过去了。
  程珂的日子过得两点一线。
  由于太投入到工作中,她偶然反应过来才发现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已经是十二月份。
  室外温度徘徊在十几度上下,路上行人已经穿上厚外套。程珂体制偏热,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也仅仅将内衬的短袖换成纯羊绒的薄毛衣,外套一件同样质地的西装外套。
  行走在路上,身形瘦长高挑。
  今天是苏昭辉的生日,她早早下了班去珠宝店。她在法国高档珠宝品牌的店里定了一条项链,取了货出来天还亮着。
  她想了想,又顺路去蛋糕店买了个蛋糕。
  苏昭辉不喜欢吃蛋糕这样发腻的东西,但总归是她的生日,程珂没有多想,挑了个现成的结账买下。
  她想不管吃不吃,有个蛋糕好歹像个生日。
  程珂知道苏昭辉对生日没什么讲究,但每年这一天去她家吃饭仿佛已经成了习惯。车子开到苏昭辉家门外,苏昭辉亲自开的门。
  看着她手上的蛋糕盒,苏昭辉打趣说:“你想长肉我不想,这个还是你解决,我不奉陪。”
  程珂笑笑,“吃不了就扔了,反正都是图个热闹。”
  两人一前一后往屋内走去。
  苏昭辉住的是一套复式别墅,鹅卵石铺就的石路两侧是宽阔平整的草坪,肉眼看不见一根杂草。
  由此可见苏昭辉瞧不上她那个没有精心打理过的院子是有道理的。
  脚下的每一块鹅卵石都经过精心挑选,走在上面丝毫感觉不到磕绊。
  月光清冷,照在两人身上。
  程珂抬头看见远处欧式风格的房子亮着明黄的灯光,尖尖的屋顶直指天空。
  这座建筑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它高调地立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显眼地展示着主人独特的喜好偏向。
  等走进了,程珂才忽然察觉屋内有其他人在。
  苏昭辉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勾了勾唇笑说:“请了几个人,你都认识,不会不自在的。”
  手中的蛋糕莫名有些重,程珂抬了下眼,说:“人多也好,热闹点。”
  屋里的人早已经等待多时,两人还没走进就迎了出来。
  逆着光程珂还没看清来人的脸,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对着她称呼道:“程总好久不见。”
  程珂心中一紧,凝神看去。一瞬间,她的神情变得有几分严肃以及厌恶。
  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三个月前被免去华东办总经理职务的赵淼。
  程珂没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
  几秒过去,她没有任何打招呼的想法,她笑不出来。
  苏昭辉站在她身侧,静静看着一切。
  直到徐亮开口叫程珂,“程总好。”
  程珂脸色稍缓,对他点了下头,才转过脸缓缓说了句:“原来苏总请的是赵经理。”
  苏昭辉偏过头,发现程珂脸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兀自笑了笑,她对徐亮说:“帮程总把蛋糕拿进去。”
  徐亮走下台阶,接蛋糕时,程珂很快松手。
  明亮的灯光下,他看见程珂冷漠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愤怒以及毫无掩饰的不屑。
  晚餐吃的是法国菜。
  顶级名厨在一侧的开放式厨台用绚烂的技法烹饪着上好的肋眼牛排,制作完毕后稳稳地送到离厨台不远处的长方形餐桌上。
  程珂知道今晚苏昭辉的注意力不在牛排煎的是否柔嫩,而在她身上。她一如最初认识她的那几年,以一种睥睨的姿态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切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她不动声色地放下刀叉。
  “好像不怎么样。”她看着程珂说。
  程珂低头,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肉。
  赵淼附和说:“苏总见多识广,不像我们这些俗人,总觉得最好的牛肉就是这样了。”
  苏昭辉看了他一眼,淡笑说:“我倒希望自己没吃过最好的,否则也不会念念不忘了。”
  话音落下,程珂的手微微停滞,随即放下刀叉,抿了口红酒。
  “当年和苏总在意大利吃过的Chianina奎宁牛才是上品。”
  苏昭辉拿起酒杯,轻轻摇了摇。她静默片刻,才开口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
  苏昭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放回原位。
  程珂抬起头,隔着长长的餐桌与她对视。
  程珂轻缓地开口,“怎么能忘呢。”
  苏昭辉的眼睛幽深发黑,半晌她笑了笑,语气放松地说:“今天我生日,是不是该吃碗面意思一下。”
  远处原本被挑剔的苏昭辉吓出一身冷汗的名厨当即应声说:“苏总想吃什么面?我立马给您做。”
  苏昭辉看着程珂一言未发。
  一侧的赵淼看着两人,松弛的脸上露出一抹无法抑制的兴奋。
  徐亮冷着脸,神色紧绷地看着靠在椅背上的程珂。
  不知道是头顶水晶灯光照射的缘故还是什么,徐亮觉得程珂不一样了。
  米白的羊绒衫没有将她的凌厉的气势柔和几分,她静静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昭辉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弱,表情越发慵懒自信。
  良久,程珂站起身,挽起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腕。她对苏昭辉说:“我来煮,还是老样子么。”
  苏昭辉笑意更深,点头说:“随你。”
  “你做的我都吃。”
  苏昭辉看着程珂,一字一句地补充说。


第47章 暗潮涌动
  程珂在做饭上面没有什么天分; 这么多年算得上拿手的; 也只有鸡蛋面一样。
  程珂只煮了一碗; 不多不少; 专为苏昭辉准备。
  将面放在苏昭辉的面前,程珂低声说了句:“生日快乐。”苏昭辉笑了笑说:“吃惯了山珍海味,有时候想想还是你这碗素面煮的好吃。”
  程珂淡淡说:“我煮的东西根本上不了台面,偶尔一两次填填肚子没问题,若是连着吃上几回,苏总就不会这样想了。”
  苏昭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面。
  面算不上好吃; 汤汁比往常咸了一些。相较于顶级厨师的手艺,这碗面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苏昭辉甚至有理由推断,程珂压根没有花心思在这上面。
  只是她下了“命令”,她听话执行而已。
  听话……苏昭辉笑笑,她想程珂若是能听话,就不是她认识的程珂了。
  “到底还是苏总有面子,能让程总亲自下厨。”赵淼脸上泛着油光,不再是刚见面时还有顾忌的脸色; 语调轻松地说:“想想以前还在销售部的时候; 程总和我还在一个桌上吃饭,我想想……那时候你吃不惯咱广东菜; 就爱吃街口那家面馆呢。”
  苏昭辉也像是回忆起什么,对程珂说:“过了那么久我都快忘了——当初我把你丢到赵淼手下做事,也有好几年吧?说起来他也算你师父。”
  程珂没说话; 走到位置上坐下。
  赵淼又喝了口红酒,眼睛有些迷离。油腻地笑一声,他做作地摆手说:“苏总这话是埋汰我了,程总什么样的人物,我怎么担得起师父两字。”
  话虽这么说,脸上却压根没有一丝敬重。
  程珂知道今天苏昭辉是故意做这场戏给她看的,没有她的允许,就是借赵淼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张狂。
  好戏刚刚开场,她倒想看看苏昭辉到底想做什么。
  苏昭辉将眼前那碗面吃得干干净净,搁下筷子,她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没什么事做,打会牌吧。”
  程珂一愣,一直没说话的徐亮扭头看了她一眼,皱了下眉又很快挪开。
  一楼大厅右侧有专门的棋牌室,房间里的摆设一丝不苟,像是刚装修完一样。
  在程珂的印象里,苏昭辉很少在家打牌。一年也就偶尔几次陪着客人在拉斯维加斯豪赌几把。
  徐亮听从苏昭辉的指示,从柜子里捧出定制的高档麻将牌,程珂看着自动桌说:“自己洗牌?”
  苏昭辉点了根雪茄,应声道:“原始有原始的乐趣,反正时间多得是。”
  赵淼点头笑笑,“手动好,好久没打过这种了。”
  程珂侧脸看徐亮将麻将牌倒在桌上,脸色变得更加冷漠。
  牌局开始,苏昭辉丢了骰子。起牌的时候,赵淼忽然说了句:“以前耀辉哥也最喜欢自己洗牌,对自动麻将桌嫌弃的要命呢。”
  苏昭辉呵笑了下,淡淡“哦”了一声,说:“我倒不知道大哥还有这个偏好,你跟大哥时间久,还是你了解多一点。”
  赵淼摸了牌,话锋一转说:“如果我没记错,程总以前也在耀哥手下待过几年吧?”
  程珂和苏昭辉坐两对面,缭绕的烟雾中,程珂看不清苏昭辉的眼神。
  她手上的雪茄静静燃着。
  程珂打出一张发财,头也不抬地说:“那时候我只是个看场子的,不像赵经理已经是耀哥的左膀右臂。我这样的小人物,耀哥不会记得的。”
  “碰!”赵淼将那张发财拣到牌前,顺势又扔出一张条子,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呢?”
  “看来今天我运气不错,开门红。”苏昭辉抽了一口雪茄,修长细白的手指将牌面一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等这张条子等了半天,没想到出在你手里。”
  赵淼脸上堆起笑意说:“谁知道呢,不过苏总要赢,谁也拦不住呀。该是谁的东西还得是谁的不是?”
  苏昭辉挑眉笑笑,看了眼程珂说:“怎么不在状态,不舒服?”
  程珂很快说道:“大概受了风,没什么。”
  苏昭辉叫来保姆,让她去煮姜茶。
  茶很快煮好送过来,程珂接过喝了一口,却依旧觉得浑身发凉。
  没人继续刚刚的话题,仿佛只是普通的闲聊,说过了就再没提起的必要。赵淼又说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海茂集团持有股份的一家医院里的医生在为患者治疗时,违背了“一人一管一抛弃”的原则,使得同批部分患者交叉感染了艾滋病病毒,造成严重的医疗事故。
  一时间舆论哗然,媒体与民众方面对医院进行了大面积的声讨与追责。赵淼说这件事的时候,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一个及其平常的小插曲。
  这样的事程珂这些年见过不少,处理及时的,在舆论还没发酵时钱就已经到位。而像这次处理不及时的,则只需在舆论漩涡中来回翻滚几回,等时间一过,就没人会再记得。
  人都是健忘的,尤其是为生活奔波的底层人民。
  “这世上绝大部分的病有的治,唯一有一样什么医院也治不了……”苏昭辉慢条斯理地摞牌,笑盈盈地从徐亮脸上扫过,最后看向对面的程珂,问:“你们知不知道是什么病?”
  赵淼说:“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苏昭辉压根没看赵淼,视线由始至终都停留在程珂身上。徐亮也沉不住气,开口问道:“苏总指的是哪种病?”
  “哪种?”苏昭辉原本笑着的脸慢慢冷下来,她嘲讽地看了一眼徐亮,然后徐徐吐出一口烟,不动声色地摁灭后,无限感慨道:“穷病难治啊。”
  “穷病?”赵淼一愣,很快哈哈大笑起来,“苏总说的一点儿没错!穷!穷这病谁也治不了!那群人要不是舍不得几万块的吸管费,而是老老实实选择一人一根,那艾滋病怎么也传染不到他头上!”
  苏昭辉冷笑一声,灯光照射下,她艳丽的妆容显得格外凌厉。顺序已经轮到她,但没有人敢催她出牌。
  或者说这局牌继不继续,完全由苏昭辉做主。游戏的主人,从来都只有她,至少在此刻是这样。
  苏昭辉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干净利落的短发下,深色眼影闪着淡淡的珠光,一双眼眸漆黑墨亮。
  程珂却感觉到平静下的急流,那是一种不易察觉的危险。
  犹如盛开的罂粟,美丽却也致命。
  她对着程珂别有深意地开口道:“人和人纠缠的原因,说破了就只有一个‘利’字。你说对么……程珂?”
  程珂面色平静地坐着,一动未动。
  气氛僵持了几秒,程珂伸手将桌上的牌盖下,淡淡说了句:“我有点累了。”
  随后起身对苏昭辉点了下头,“如果没什么事……”
  “龙腾高中的手续我已经办好,过几天就会有人带那个孩子过去。”苏昭辉翻着整齐未动的麻将牌,摊开手掌又尽数落在桌上,散漫地开口打断程珂的话。
  程珂不可置信地转头,整个人一颤,僵在原地。
  苏昭辉轻笑一声,有些埋怨似的说:“从浙江带回个孩子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碰上陈局,说你拜托他给那个孩子弄学籍,我还压根不知道这事儿。”
  也就一瞬,程珂脸色很快恢复正常,她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惊动苏总。”
  徐亮和赵淼自然都没听说这件事,一时间谁也没搭腔,只是看起来也有些好奇。
  程珂缓了缓语气,对苏昭辉说:“我替小生谢谢昭姐。”
  苏昭辉听到这声称呼,弯着的嘴角迟滞了片刻。程珂没有再看一眼,转身往外走。
  苏昭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程珂走出几步远,忽然开口对徐亮说:“阿珂喝了酒,徐秘书你送她回去。”
  耳边的脚步声停顿了几秒,她听见程珂平稳几近冷冽的声线,“麻烦徐秘书。”
  苏昭辉知道她不会拒绝。
  倒是徐亮迟疑地看了苏昭辉一眼,神色复杂地点了下头说:“好的,苏总。”
  一辆黑色轿车隐没在夜色之中,直至彻底消失。
  苏昭辉立在巨大的玻璃窗前,良久才收回视线。察觉到赵淼的目光,苏昭辉带着一丝温和的眼眸瞬间变得凌厉冰冷。
  赵淼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当即挪开目光。只是无论看多少次,赵淼都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苏昭辉的样貌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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