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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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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精明了三十几年,到如程珂今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浑浑噩噩地耗了这些年月。
曾把那个男人当做唯一的信仰,明知龙潭虎穴也誓不回头地孤身去闯。
到如今看来,那腔热血是真,那份情谊更不假。
所有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做的。
只是十年已经改变了太多人,太多事。有几次她都已经想不起苏耀辉的脸,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些刻在心底的执念与期冀,在这岁岁年年中,终究抵不过时间的冲刷。
淡了也变了。
眼下这最真切的一刻,她有了更想要的人。
无论会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想不顾一切地试一试。
因为还有人等她。
想到这,程珂那双清冷的眼眸里多了一份不曾有过的坚定。
她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天边鱼肚泛白,程珂终于看完了所有资料,也检查完了每一处操作是否有遗漏或容易留下马脚的地方。
她揉了揉眉心,将U盘拔出锁进保险柜中。
等做完一切,程珂这才发现腰已经难受到了极限。痛感比往常任何一次都更猛烈,她强撑着从药箱里翻出止痛片,就着凉水猛灌下去。
她整个人以蜷缩的姿态躺在床上,良久,她才从锥心的疼痛中缓过来。
脊柱侧弯越来越严重,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关注身体上的病痛,横亘在她眼前的还有一座又一座大山,亟需她去一座座翻越。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程珂白皙的脸上,她盯着远处那座高楼,缓缓支起身。
忽然想给他打个电话。
心里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电话嘟了一声,很快接通。
“喂?”
话筒里带着风声,程珂朝窗外看去,片刻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果然看见院子里的树被风摇动着枝叶。
这是她第一次用私人号码打季晓川的电话。
仅仅一秒,程珂便听见他略带迟疑却又像是肯定的话语。
“是你么。”
一晚的疲惫顷刻消散,程珂勾了勾唇角,说:“起这么早,不累么。”
电话那头默了一下,便听他说:“通宵了,睡不着。”
心里紧了紧,程珂压着声音说:“想什么了。”
话筒里传来热闹的叫卖声,程珂想季晓川应该在买早饭的摊点上。
几秒后,背景音安静下来。
季晓川回答说:“想以前,想以后。”
程珂被他的回答逗笑,又问:“还有呢?”
季晓川忽然笑了下,没有接话。
等到程珂也不说话了,他才缓缓开口说:“想你了。”
真的听到这个答案时,程珂才发觉这样原本看似肉麻的语句从季晓川口中说出,竟是那样的朴实真挚。
比任何情话都要动人万分。
吸了吸鼻子掩饰尴尬,程珂问:“吃早饭了么?”
“没,刚到包子铺你就打电话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程珂一下拉开阳台门,风从外灌进来,将她的长发吹起。
风声呼啸中,她听见季晓川不假思索地回答,语气很慢却让她心头微微一动。
他说:“直觉,就像那把伞一样。”
只一瞬,便确定了。
冷冽的清晨,程珂一点也不觉得冷。
她久久未言,便听季晓川低声问:“这个号码可以联系你么。”
一朵云飘过遮住了初升的朝阳,程珂背靠在栏杆上,风吹起她的衣摆。她缓缓勾了下嘴角说:“忍不住了就打吧,只是不一定能接的到。”
街道上车流缓缓增大,偶有喇叭声响起。
半晌,程珂听见季晓川对她说:“我不会主动打给你。”
程珂笑意顿了下,又听见他说:“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阿珂……”他顿了下,语气多了几分郑重与严肃,“别太为难自己。”
心猛地被掐了一把,胸腔被一种情绪胀满,良久程珂说:“下次你带我去四川吧。”
季晓川的呼吸滞了一秒,最后他说:“好,我带你去。”
风将那片云吹散,金色的阳光从上倾泻下来。天地间一片喧嚣,在此刻一切却又仿似静止了。
她的灵魂驻进了另一处血肉之中,融合成了不可分割的一处。
谁也离不开谁。
: 三次元工作较忙,更晚了
第66章 悬崖上的桥
映入程珂眼前的; 是一幢公寓。
不过七点多钟; 程珂没有休息便径直来了这里。
这座公寓离公司不远; 里面住的大多是附近写字楼上班的都市白领。
程珂只在三四年前来过这一次; 随着城市发展,周边一些商铺,公共设施都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由于来的太早,公寓楼下只有零星几个早起遛狗的人进出。
电梯上行,最后在七楼停下。
程珂辨认了一会,随即朝左走去,东边第一间房; 房牌号是701。
房门外没有装门铃,程珂在门前站了一会,抬手敲了两下。
不多会,门从内打开,与此同时房内飘来一阵浓郁的豆浆香味。
“噢?”男人讶异地开口,随即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苏昭辉的秘书徐亮。
程珂盯着他上下扫了一眼; 说:“你起这么早倒是让我意外。”
周六的清晨; 程珂以为自己总要在门外等上一会,才会有人来开门。但没想到徐亮这么早就起床; 甚至看样子还在准备早餐。
倒是有闲情逸致。
徐亮此刻穿了件灰蓝色亚麻家居服,戴了细框副眼镜,头发湿漉漉的; 大概是刚洗过澡。随意地靠在墙边,目光越过程珂,他淡淡朝外看了眼,确认就她一个人后,身子一侧让出一条道,勾着嘴角说:“请吧,程副总。”
没有迟疑,程珂侧身进房。视线扫了一眼室内,程珂淡淡说:“什么时候重新装修了。”
“有半年了吧。”
程珂微微皱眉,半年前正巧是公司最忙的一段时间。
作为苏昭辉随叫随到的总助,她从没听徐亮说起家里装修的事。房间里的格局完全改变,墙面油漆都彻底换了颜色,这样大的工程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
可徐亮可以做到工作与生活完全兼顾,这样的认知让程珂不禁感叹他多线程操作的本事。
不过也是,能做让挑剔的苏昭辉都满意的总裁助理,没有点本事,又怎么能在海茂待那么多年。
程珂从墙上的抽象画上收回视线,转身看大理石餐桌上的东西,有些咋舌说:“你手工磨豆浆?”
徐亮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了眼石磨,笑笑说:“你不觉得外面的速成豆浆很难喝?”
程珂偏了下头,对他花费那么长时间与那么多体力去磨一杯豆浆,实在无法理解。
若不是今天实打实的见到,程珂原本想象的在家待着的徐亮,应该是一个懒散不愿动弹的人。
徐亮捋了捋还未干透的头发,看着她轻轻笑说:“吃早饭了么?没吃就赏脸喝杯豆浆。豆浆配烤吐司,中西结合怎么样。”
程珂“唔”了一声,表情不置可否。
被子是纯白的骨瓷杯,刚刚煮好的豆浆香味醇正。徐亮拿了小勺子舀了三勺糖,说:“糖多了就尝不出原味了,三勺不多不少,既有甜味又能保持原味。”
将杯子放到程珂面前,程珂端起轻轻闻,随即小啜一口。
味道确实比豆粉调的好太多。
“你不加糖?”程珂抬头,却看见徐亮的杯子里什么都没加,只有纯豆浆。
徐亮轻笑一声,摇摇头说:“对于有些人来说,三勺糖刚刚好。可对我来说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甜到极致,要么……”他顿了下,说:“纯粹到极致。”
他看向程珂,接着说:“什么都想要,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程珂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回味着这番看似简单却又有些意有所指的话,沉了眼眸。
徐亮知道程珂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轻轻笑了笑,转身却拿烤好的面包。
没在意程珂投来的视线,他大大方方在桌前坐下,转头问她:“来一片么。”
程珂默然不语。
他也没再问,朝手上的面包上挤了满满一层美乃滋,就着淡而无味的豆浆,咬了一大口。
程珂看着他不疾不徐的吃完,甚至没多问一句她为何而来,像是早有预知会有这么一天,她会来找他。
将手上的面包屑擦净,徐亮抬头看程珂,表情放松,佯装沉思地开口说:“让我猜猜程副总这趟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最后一口豆浆被他喝尽,说:“程副总找我无非就两件事。”
程珂抱着手臂,靠在身后的墙上,等徐亮说下去。
徐亮盯着程珂的脸,细框眼镜的眼眸精明无比,片刻他缓缓开口说:
“一是我的立场。”
“二是你的赃款。”
十个字不轻不重撞进程珂的耳中,太阳穴的神经猛然突跳了一下。
徐亮的眼太犀利,程珂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他的凝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从四面八方袭来,程珂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都小看了徐亮。
关于他,她了解的实在太少。
徐亮看着她的表情,噙着笑故作冒失说:“抱歉,纠正下用词,应该是你的财产。”
“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徐亮将空了的杯子放进水槽,打开水龙头哗哗地防水,几秒后他关上开关,流水声戛然而止。
他转过身来,对她说:“你知道的,我的立场并不重要。是苏昭辉还是苏耀辉,无论其中哪一个赢得这场角逐,我的选择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语气顿了下,徐亮弯下腰,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与程珂平视,目光似有留恋地看着她精致的脸,片刻才一字一句说:“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钱,其余的,我一概不在意。”
程珂吐了口气,问:“你不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笑到最后,和你秋后算账?”
徐亮摇摇头说:“从我选择蹚这趟浑水开始,我就已经给自己留了后路。只是你呢?”他略为惋惜的看着程珂说:“你是否给自己溜了后路?”
见程珂没有接话,徐亮脸上闪过一丝遗憾。直起身,他走向她,在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接着说:“至于第二条,这些年你该给的佣金一分没少我,我自然也不会出卖你。只是我不说,不代表他们两兄妹查不到。上次你说——‘有些事只要做了,就会有痕迹,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原本不信,只是到如今我不得不信,苏昭辉和苏耀辉两个,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的人。”
“朋友一场,我不妨也跟你多说两句。把赌注压在他们两个中任何一个都还有赢的胜算,若是你执迷不悟,将宝压在了一个连上桌机会都没有的人身上,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万劫不复?”程珂勾勾唇角,知道这一趟白来了。她看向徐亮,语气平静,“我和你不一样,我想要的不是金钱,权力,荣华富贵;引我前进且无需回头的,从来就只有真实。”
门快合上的时候,徐亮叫住她,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恨,“为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男人抛弃一切,值得吗?苏昭辉给了你退路,你什么就不肯顺从一次?”
看着徐亮脸上超乎正常关系的关切,程珂极淡地扯了下嘴角,她不禁想——退路?
他们真的给过她吗?
办公室不算冷清,两个新来的实习生学习积极性很高,即便是周末也主动提出要先来熟悉下环境。严文斌带着他们转了一圈,讲解了一些日常工作内容后便也没什么要交代的,只让他们周一准时来报道。
两个新大学生是严文斌、吴教授和季晓川三个人亲自面的,两个男生都毕业于三本院校,按本科院校来说两人资质并不算拔尖。但经过三人的面谈,吴教授觉得两个年轻人脑子还算活络,好好教也能够派上用场。
当然录取他们的关键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学历越高他们所需支付的薪资也就越高,以目前的情况他们没法在这方面投入更多。
严文斌想想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便对两人说:“要交代的也就这么多,你们要想再看看就待一会;要是想回去,就先回去吧,周一给你们正式办入职。”
吴教授看着两个小伙子,真挚地说:“欢迎你们的加入,希望在这里你们能抓住机会学一切想学的东西,我和严总,季工都会全心全意交你们的。”
“谢谢吴老师,严总还有季工,我们会努力的。”?
送走两人,时间临近十一点。严文斌看着到吃饭的时候,便说:“下午也没什么事,我们一块吃了饭就回去吧。”
吴教授没意见,转头看向季晓川,却见他微微拧着眉,片刻舒展开来说:“我有些话想说,先开个小会吧。”
吴教授和严文斌面色严肃的对视一眼,吴教授沉声说:“去实验室说吧。”
实验室里吴教授挑了张凳子坐下,严文斌则抱着手臂,盯着地板发呆。
季晓川跟在最后,靠着实验台,将口袋里的银行卡拿出放在台面上,“这里面有一百一十五万。”
“一百一十五万?”严文斌瞪大了眼,表情不可置信,很快他反应过来,“是程珂给的?”
季晓川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吴教授看着季晓川,对他说:“你说下去。”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动这笔钱,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想再拼一把。还有……”他停了下,看向严文斌说:“我希望你们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出的二十万,我想把它转到程珂名下。这间公司,算她一半。”
“晓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对她而言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你来说这是你十几年所有的心血,等你有了身份,这半间公司就是你下半生的倚靠你明不明白?”
严文斌到底把季晓川当朋友,若是直接让程珂入股他自然没意见,只是他无法理解,也无法同意季晓川将所有家当全部交出去,不留一点余地。
“文斌,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以后……”他的目光越发深沉,墨色的眼眸下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影,“也许以后她会过得比我们任何一个,都更艰难。”
所以,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后的保障。
良久的沉默后,吴教授重重叹了口气,对严文斌说:“去拿纸笔来吧。”
承认程珂出资四十万后,那她所能占有公司的实际股份为60%。
吴教授在纸上签了名字,又按上指印。严文斌虽还有迟疑,但看季晓川心意已决,轻轻叹了口气,也签字按了指纹。
吴教授将签好的东西交给他,说:“这份东西深究起来作不得数,但我和文斌也都想给你表个态。只要公司一天没倒,这份协议就永远有效。等到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就让程小姐来做股权变更吧。”
季晓川的指尖摩挲着纸面,那些看不见的飘摇,缓缓飞落终于落到一处。
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真实感。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巨大深渊,借着这份薄薄的协议书,慢慢在深渊之上构筑出一座小桥。
即便摇摇欲坠,可这座小桥让站在悬崖两端的两个人,自此有了相拥的希望。
第67章 如逆水行舟
夜里; 苏耀辉别墅内。
身形健壮的保镖站在游泳池边; 尽职地看着四周。游泳池内却欢声笑语; 两个女明星穿着泳衣坐在池边戏水; 目光却留恋在泳池中上下游动的身影上。
苏耀辉游完三个来回,才缓缓停下。见他上岸,女明星中名气最大的那个殷切的递上毛巾。
水顺着苏耀辉的头发缓缓流下,流过他的皮肤,淌到了地上。苏耀辉看着眼前这个外形条件最出众的女明星,视线却越过她,对站在她身后那个显然有些畏缩的女人说:“你拿过来。”
相比起方才这个叫陈芊的二线女明星来说; 此刻被点名的叫陆双双的演员只能勉强算得上七八线。
陈芊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可即便这样也不敢在苏耀辉面前放肆。只恨恨让出一条道,将毛巾递给了她。
陆双双进娱乐圈的时间不算短,但因为机遇以及怯懦的性格,一直在圈子里吃不开。这次能被苏耀辉邀请到他的私宅里,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
“苏总,是……是这样么?”陆双双对献殷勤的手段显然不太熟练,拿着毛巾的手有些颤抖; 自己绷紧了神经; 才一点点将苏耀辉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苏耀辉表情轻松地看着她,片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不会的; 可以慢慢学。”
他握着陆双双的手,将浴巾围在腰间。
“好……好的,苏总。”陆双双的手触到苏耀辉腰腹上的腹肌时; 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从苏耀辉手中挣脱出来。
显得有些冒失了。
苏耀辉勾了勾唇,浑不在意。
一侧的保镖按断了蓝牙耳机,看着眼前的景象,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他已经到了。”
苏耀辉点了下头,说:“派个人送她们回去。”
陈芊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急了,“苏总我可以……”
苏耀辉淡淡看过来,平静的眼眸多了几分凌厉。陈芊瞬间有些怕了,咬着嘴唇不敢再说一句。
倒是陆双双表情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另一位保镖从远处走来,对两人说:“跟我走吧。”
等陈芊和陆双双走出十步远的时候,苏耀辉却忽然出声说:“双双这个名字不好,从明天起,你就叫陆朝朝吧。”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视线又落在陆双双的脸上,心中有了些许想法却都不敢造次。
陆双双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有些局促地问:“是哪个昭?明亮的那个昭么?”
苏耀辉挑挑眉,表情柔和地说:“改朝阳的朝。”
大厅里的人已经来了一会儿,此刻正悠哉地欣赏着屋内的古董摆设。
“徐亮。”苏耀辉出声,便见他转过身来。
此刻的徐亮穿了件白色衬衫,下穿牛仔裤,外套一件风衣。和往日在苏昭辉面前西装革履的样子大相径庭。
对上苏耀辉的目光,徐亮语调轻松地说了句:“苏总好。”
“坐吧。”苏耀辉拿过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放在茶几上。自己则在主位的沙发上坐下,交叠着腿,表情放松地看着他。
“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称我一声苏总。以前你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吧。”
“苏总说笑了,从前你我没有利益关系,只是普通校友的话,我自然称你一声学长。现在你怎么算也是我半个老板,再叫学长就不合适了。”
苏耀辉不置可否,不动声色地说起别的:“早上程珂去找你了。”
话音刚落,徐亮的眉间不由一紧,片刻松缓下来。
“苏总这就监视上她了?”
苏耀辉笑笑反问:“怎么不说是监视你?”
“这几年我不过辅助她将资金变现而已,真正替你做事的只有程珂不是么。如今她手里的资产粗略估算已经超过了一个亿,你自然不会轻易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是块石头也会有变化,更何况是人呢。”
苏耀辉抿了口红酒,既没说对,也没说不对。
“她确实让我有些意外。”苏耀辉拿起桌上的雪茄,点上缓缓抽了一口,“当年不过随手救的小猫小狗,倒也没想到会有如今这番境遇。”
徐亮起了兴趣,当年苏耀辉在牢里通过亲信找到他,让他去苏昭辉身边做事,已经是苏昭辉掌权的三四年后了。对于程珂的来历他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曾在苏耀辉手下待过。
苏昭辉曾托他去查过程珂,只是查来查去都查不到两人有超过老板与下属的关系。
“这些年和程珂相处下来,我看她对你真是忠心耿耿。”
苏耀辉轻笑一声,“忠心?”他看向庭院,目光有片刻游离,“就像你说的,这么多年过去,就是石头也有了变化。”
他扭头看他,笑容带着一丝嘲讽,“更何况是个女人呢。”
徐亮不说话了,他敏锐地察觉到苏耀辉也知道了季晓川的存在。
想到程珂,他竟从心底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无论是苏昭辉还是苏耀辉,一张情与利的网都将她牢牢缚住,半点挣脱不得。
保镖从门外走进来,低身在苏耀辉耳边说了几句。苏耀辉点了下头,说:“知道了,去把那份文件拿来。”
保镖很快取了东西回来,苏耀辉接过将纸袋放在徐亮面前的茶几上:“钱和护照都在里面,什么时候走,你自己决定吧。”
徐亮打开纸袋,查看了里面的内容,将方才那丝为程珂感到悲凉的情绪压下,起身说:“谢谢苏总。”
司机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徐亮出来,便对他说:“这边请。”
徐亮看向远处,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中庭外的长廊上。默然收回视线上车,经过长廊的瞬间,那背对着他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看了车辆一眼。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时间,徐亮却清楚的看见了那人的容貌。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他惶然收回视线,身子缓缓靠向椅背,脑子飞快地分析着。
到最后他还是无法得出一个合适的说法。
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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