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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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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能忘了; 第一次与苏耀辉在上海过年,初四那天苏耀辉在凌晨急匆匆去了国外,去的正是纽约!
  是巧合吗?程珂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后背一阵冷冽。
  一些曾怀疑过的蛛丝马迹却一点点被放大、整合,一步步印证了她的猜想。
  怎么会……
  电话挂断良久,程珂茫然地坐在沙发上,电视里主持人声音高亢地报道着娱乐新闻。
  ——深夜,艺人陆朝朝多次被拍到进出海茂集团太子爷苏耀辉家中,疑坐实恋情。
  程珂关掉电视,感觉头晕目眩。
  她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脑中却浮现出所有苏耀辉和她相处的画面,她不禁发现自己在苏耀辉入狱后的这十年来,联系着他们的纽带竟然只有苏昭辉而已。
  他让她去苏昭辉身边待着,她便去了。
  直到现在。
  程珂露出一丝苦笑,她自诩是一个聪明人,却不想在这团漩涡中坐上了没有方向的船。
  平静的海面下,时刻涌动着看不见的潮流。
  她在其中,稍有不慎便将被海浪吞没。
  程珂不知道等着她的,究竟还有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下去,她必须快一些,离开海茂,离开苏家,才能彻底自由。
  日子到了初八,企业开工大吉。
  早上苏昭辉给员工派了开门红包,一切都看起来寻常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此前一直盛传的徐亮辞职这件事,在过完年的第一个工作日得到证实。新来的总助林宴来头不小,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能人。早会上程珂见到了他,他的能力自不用说,可就连外表都是登峰造极般的出色。
  快散会的时候,林宴整理着资料,抬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程珂一眼。程珂淡然迎上他的视线。
  那是一道带着探究的眼神,好奇、又有些许疑惑,甚至有一丝可惜的意味在里头。
  程珂坦然自若,散了会便径直离开了会议厅。
  会议厅里剩下苏昭辉与林宴两人。
  林宴将东西收好,松了松领带,这才散漫道:“当你的助理似乎也不怎么轻松啊。”
  苏昭辉瞧他一眼,哼笑道:“给了你在华氏金融的两倍工资,还不够吗。”
  “咱们同窗一场,你就只能和我谈钱吗?”林宴合上电脑,笑了笑说:“外面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我还能不知道徐亮他是怎么走的吗?这个圈子说大不大,可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可传的比什么都快。徐亮站了苏耀辉的队,如果我的消息没错,我想他这一走还带走了不少资源吧?”
  说到这,林宴嗤笑一声,说:“我和他在华氏打过几年交道,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当初你找徐亮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这人是个不露牙的狠角色。”林宴侧头看向玻璃窗外的景色,“啧”了一声说:“他走得干净利索,你就是上火也没用,这会儿他估计已经在哪个海岛上逍遥快活了。”他转过头来,顿了下,视线朝程珂方才的位子上一落,笑笑说:“你挖我过来除了填徐亮的位置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吧。”
  苏昭辉面色平静,看不出动怒的模样。片刻她开口,“这些年她经手的项目资料我会全部给你,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查一查,她到底在我身边做了什么。”
  话音落下,苏昭辉起身走向门外。林宴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半晌他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缓缓跟了上去。
  开了年,学生们也纷纷到学校报到。
  严文斌开着车送赵元生上学。到了校门口,季晓钰将书包递给赵元生,然后一字一句地叮嘱他要按时吃饭,保重身体。赵元生点头说好,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模样。
  季晓钰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那我们先走了。”
  赵元生看着严文斌载着季晓钰开车离开,然后转身进了学校。还没走出多远,他就想起自己落了电脑在车上,正想打电话,季晓钰的电话就来了。
  果然是说他落了电脑在车上。
  赵元生走到校门口等严文斌掉头回来,离几人分开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校门口依旧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赵元生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灰黑色的夹克衫,显然孤身一人的模样,在一群衣着光鲜的学生家长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赵元生只觉奇怪便多看了两眼,不会那男人盯着一处,像是躲避什么似的,身子往树后靠了靠。赵元生微微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赫然发现那个男人看的不是别处,而是严文斌缓缓驶来的车!
  “小生!”季晓钰下了车,拿着电脑包朝赵元生喊道。
  赵元生只见那个男人猛然回头,视线彻彻底底和他撞上。发现他在看他时,那个男人脸色一变,瞬间扭头走进了人潮之中。
  季晓钰发现赵元生出神,三两步走到赵元生面前问:“看什么呢?”
  赵元生一晃神,便再也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踪迹。心中隐有不安,他张张嘴,又怕自己疑神疑鬼,便说:“没什么,就是刚刚有个人看起来很奇怪。”
  季晓钰身子一抖,看向远处,来回看了几遍确定没有熟悉的脸孔后,才稍显安心地笑笑说:“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现在的社会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伸手拿过电脑,赵元生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也不要一个人出去,有什么事叫文斌哥和晓川哥帮你。”
  季晓钰觉得赵元生小孩说大人话,打趣说:“姐是成年人,没你想的那么弱,公司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赵元生努努嘴,看着季晓钰离开的背影,嘀咕说:“我也成年了。”
  公司与郑总的项目合作进行的相当顺利,季晓川向郑总当面介绍了项目核心技术与发展前景后,郑总目光如炬当即提出希望尽快签订合同。
  不出五日,敲定完一些细节,公司双方便正式达成了合作。
  一切仿似都朝着好的方向前进着,办公室里难得有了几分轻松的氛围。几人工作情绪高涨,严文斌更是恨不得加班加点早些将项目完成交付出去。
  下午四点多,季晓钰忙完手头的工作,下了早班回家做饭。季晓钰不想几个男人总点外卖吃,所以在几个人加班的提前下都会尽可能做些新鲜的饭菜送来办公室给他们吃。
  往常六点不到,季晓钰就会拎着保温盒到公司。
  可今天时间到了六点一刻,季晓钰还没有来。
  季晓川有些担心,放下手头的实验给季晓钰打了个电话。打了两次没人接,到第三次更是直接关了机。
  季晓川心中一紧,直觉季晓钰出事了,拉上严文斌就往家里赶。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季晓钰却不在家里。季晓川进厨房了眼,发现保温盒都不在原地,想必季晓钰已经装好了饭菜出门了。
  可她会去哪呢?
  季晓川想不出季晓钰有可能在的地方,不会却见赵元生打电话过来。事态紧急,季晓川接起电话匆匆和赵元生说了几句便打算挂电话,却不想赵元生听出家里出了事,追着问问情况。
  得知季晓钰失踪,赵元生猛然联想到前几日见过的那个形迹可疑的男人,立马将这件事告诉了季晓川。季晓川听赵元生描述的那个男人的模样后当即脊背一凉。
  季晓川挂了电话,严文斌见他脸色严肃,心知情况不好,着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季晓川握紧拳头,目光阴沉,一字一句说:“樊海龙来了。”
  严文斌一头雾水,又问:“樊海龙是谁?”
  季晓川眉心拧成一个结,脸色阴沉得可怕。严文斌赫然反应过来,声调一变,几乎是肯定地说:“是不是晓钰的丈夫?”
  离小区不远的建筑工地里,工人们零零散散下了班,只有东边的空地上还有一台混凝土搅拌机在轰隆隆地工作。
  建得初具模样的大楼里,到处是泥沙,建材,还来不及整理都随意地堆在一边。
  忽然,进门最右侧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叫喊声。嘈杂空旷的工地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声听起来不寻常的人声。
  “妈的,给脸不要脸。”随着几句粗鄙的喊骂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落在季晓钰的脸上。
  她被压倒在几块木板拼凑成的简易床铺上,头发已经散成了一团。而钳制在她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樊海龙。
  “放……放……开!”季晓钰的嘴被樊海龙死死堵住,一张脸因为挣扎而涨得通红,她呜咽着用尽力气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呼救声。
  “跑!你给老子再跑!我打断你的腿!”樊海龙脸色狰狞,一双眼更是因为兴奋而熬得通红,他骂着粗俗的话,一边伸手扯季晓钰的外套。
  季晓钰今天穿的是白色粗针毛衣外套,内里套了一条鹅黄色棉裙,今天严文斌见她这样穿还打趣她越来越学生气了。
  可此时白色的外套早已沾满了灰尘,衣服上的纽扣也被急躁的樊海龙全部一把扯去。而季晓钰今天第一次穿的鹅黄色棉裙更是被他从领口处直接扯破,露出颈下白皙的肌肤。
  樊海龙到现在还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打扮清丽,脸上多了几分清纯动人的女人是曾经那个看着丝毫不起眼的季晓钰。
  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他见不得她脸上露出那样的光。
  自信,开朗……
  他想起季晓钰带着赵元生逛街,又想起衣冠楚楚的严文斌开车和她一起上下班。他越想越恼火,越想越癫狂,到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认知——那就是无论季晓钰怎么变,都只能是他樊海龙的女人!
  粗糙的手掌已经摸到季晓钰细腻的肌肤,樊海龙整个人不禁一颤,瞬间起了反应。
  季晓钰已经做过女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曾经那间黑暗破旧的房子瞬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无数个屈辱的日夜,樊海龙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着她,迫使她行使作为‘妻子’的义务!
  恶心的感觉顷刻从胃中涌了上来,以致于季晓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顺着脸颊一串串地流下来,流到了满是灰尘的木板上。
  樊海龙被季晓钰彻底激怒,作为男人他感觉自己已没有丝毫所谓的‘尊严’。
  手上的力道是那样大,瞬间将季晓钰甩得几乎晕了过去……
  “……晓川……小生……”血从季晓钰的鼻腔漫出来,她已经感觉不到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痛觉,味觉都瞬间麻痹,整个人渐渐失去意识,而身上的樊海龙已经失了心智地疯狂撕扯着她的衣衫……
  真的……逃不开了么。
  一些零散的记忆缓缓浮现——已经背完了半本的英语词典,刚刚报名了的办公软件技巧班,严文斌还希望她能考一考会计证……
  她把一天的时间当两天用,她努力地使自己变优秀,变为更好的人,可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待她?
  所有的努力都白费,所有的付出都只是一个笑话。
  她想原来那连绵看不见尽头的大山,粗暴无礼的丈夫,不幸的原生家庭,一切一切都从未消失过。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试图站在太阳底下,阴影便不会离开她。
  除非……有人替她撑开一把伞。
  而那个人……
  “晓钰!”一声熟悉的,永远不可能忘记的喊声破空而来。
  视野变得模糊,眼眶已经彻底湿润,几乎辨不清事物。
  但季晓钰知道,他来了。
  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季晓川在小区门口找到了季晓钰的手机,然后又在通往小区旁工地的路上,找到了她扔下保温盒。
  樊海龙先是看到季晓钰似是弯了弯唇角,然后转头便看见了季晓川。
  他只在和季晓钰结婚那个雨夜里见过他一眼,短短一秒内,他便认定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就是季晓川。
  一股战栗的感觉侵袭了全身的感官,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被锁在木房子里,季晓川的眼神。
  即便与他肥硕的体格相比,当时的季晓川孱弱得不堪一击。
  但季晓川死死看向他的目光,却露着可怕的狼性。
  他不愿承认当时自己被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吓到,只吐了口口水就转身离开了。
  这一刻,樊海龙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片刻他下意识地起身,寻找可以攻击的武器。
  半截铁管映入他的眼帘,他当即扑身去捡,却瞬间感到肩胛骨猛然一痛,像是一脚就被踢碎了一般。
  他重重倒在水泥地上,季晓川已经彻底压制过来,拳头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脸上。
  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被打落了好几颗,呛进了喉咙里。
  另外有男声响起,突然耳边又响起季晓钰一阵凄厉的声音。“晓川不要!”
  下一秒,他看见方才那根手臂粗的铁棒被季晓川拿了起来,随即就感觉脑袋整个碎裂开来般,甚至有种脑浆流了出来的错觉。
  身体挣扎着颤动了一下,痛得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81章
  樊海龙像一条濒死的狗; 趴在地上抽搐着。
  空气安静下来; 季晓钰浑身颤抖; 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 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掉在泥土之上。
  季晓川的肩膀紧绷着,他沉沉地看着地上的樊海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将手里的铁棒缓缓地丢到一边,然后一步步走到季晓钰面前,看着季晓钰满是泪痕的脸。季晓川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将季晓钰抱紧怀里; 像儿时一样哄着她,“哥哥在,没事了。”
  季晓钰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颤,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严文斌后背淌出冷汗,他僵硬地抬了抬脚,看看樊海龙,又看向抱着晓钰的季晓川。
  “晓川……”他喃喃出声; 却再也说不出下一句。
  季晓川抚了抚季晓钰的头发; 然后站起身。他拿出手机,拨了120出去; 简单明了地交代伤者情况和地址后,季晓川挂了电话。
  接着是另一个号码。严文斌看着季晓川按下那三个数字,下意识地上前争夺手机; 却被季晓川牢牢按住。
  无声的摇头。
  片刻他对严文斌说:“你走吧。”
  严文斌一僵,立刻反应过来季晓川是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
  严文斌良久未说话,最后他爆发开来,狠狠低骂了一句“我操!”背过身,他抹了把脸。
  看着黄尘滚滚的工地,严文斌扯了下嘴角,眼睛微红地说:“你小子把我当什么人了,有什么一起担着,先跑算怎么回事。”顿了下,他偏过头,看向季晓川。想到季晓川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情,他脸色严肃,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真想好了?”
  季晓川默然,转头看了眼樊海龙,“我不后悔,而且……”
  “我不想再没有身份的活下去。如果可以,这会是我得到身份的……最残酷的方式。”
  警察和救护车一并赶到,救护车先将季晓钰和樊海龙送到了医院,严文斌和季晓川则被带到了警局。
  这次案件对警察来说并不不复杂,可当他们核实季晓川的身份时,却着实吃了一惊——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像“犯罪者”的“犯罪者”,竟然是个没有身份的黑户。
  鉴于这一情况,警察当即和同行的严文斌核实。严文斌见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便诚恳地向警察叙述了季晓川遭遇的境况,以及樊海龙对季晓钰做的那些恶事,并恳请警察从宽处理。
  警察办案法律自然是第一要素,季晓川伤人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更何况医院传来的消息证实樊海龙情况并不乐观,若一旦情况危急,那么季晓川的罪责则更加严重。
  不过办案的一个年轻警察打量了眼严文斌,翻了翻手上的资料,视线停留在公司法人这一栏上,想了片刻才对他说:“这事儿要么当事人同意和解,要么你们趁早去找找关系,或者找个好律师,否则……”他转头看向拘留室,又看回来,说:“否则就得待个几年才能出来。”
  出了警察局,天阴沉沉的,严文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严文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自己只有保持冷静,才能够为季晓川奔波。
  回想着警察的话,严文斌心底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关系?
  他怎么忘了,这座城市里还有一个人能够帮他们。
  可仅仅几秒,严文斌就迟疑了。他问自己,应该找她吗?
  他已经摸不清程珂和季晓川的关系,更不确定这样一趟浑水,程珂是否愿意涉足其中。
  严文斌在夜色中伫立良久,直到双脚麻木,他才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繁华的大楼。眼眶微微干涩,牙床被他咬的死死。
  他拿出手机,在通讯录中翻到“程珂”的名字,然后拨了出去。
  院子里的红枫毫无征兆地死了。
  程珂默视着眼前凋零的只剩躯干的红枫,面色显得有几分凝重。
  天色晦暗,一切是沉沉的错感。
  房里隐约传来手机响的声音,程珂手一松,指尖的枯叶便随风吹落,掉在了草坪之上。
  池子里的鳄龟仍缩在角落里,一动未动。
  房里的铃声停了,程珂的脚步顿了下。在池子前站定,她伸手从一侧食盒里抓起一把鱼食,投了出去。
  几尾红鲤在池中翻腾,鱼食吃尽后,水面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程珂聚神看着幽深的池底,铃声忽又响起,吓了她一跳。
  她猛然转头,透过玄关处开着的房门朝里看去。一股不安的情绪猛然升起,她迟疑了一秒,快步朝房内走去。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程珂愈发诧异,电话竟是严文斌打来的。想了想,程珂接了电话。
  “文斌,有什么……”
  话被电话那头一声沉“程珂”截住,程珂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定了定,才沉声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程珂愈发肯定,太阳穴突突一跳,她几乎是肯定地开口说:“晓川出事了,是么?”
  严文斌心中震颤,吸了口气,才冷静说:“晓川为了晓钰,打伤了樊海龙,现在他人在局子里,情况……”顿了下,他接着说,“情况并不乐观。”
  “樊海龙?”程珂低吟一声,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晓钰的老公?”
  严文斌点头,“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今天晓钰下了班给我们做饭,等了很久没有来送饭,我和晓川便去找,没想到她被樊海龙劫持了,然后……”严文斌忍着情绪,“樊海龙现在还在抢救,如果救不回来,那晓川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程珂久久未接话,久到严文斌整个人变得冰冷无比,可就在他以为自己找错人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程珂冷静,清晰的声音——“他在哪个分局。”
  心口一瞬间松了开来,严文斌快速将关押季晓川的警局告诉了程珂。
  “你会帮他的对么?”严文斌犹豫几秒,还是问了出来,他不是不相信程珂,只是此时此刻他迫切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文斌。”程珂低声,又过了几秒,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他平安出来。”
  铁门外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几个小孩捏着细长的烟花嘻嘻哈哈的从门外跑过,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呵斥的声音。
  池里的龟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动了动,漆黑圆豆般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
  程珂握着断了线的电话,看着门外星点的烟火,才缓缓呢喃一句——“元宵节了吗?”
  过了今晚,意味着新年算过完了。日子和过去的每一天没什么不同,人们会照常上班,照常生活。
  谁也不会在意这世上有那么多与自己无关的苦难,谁也不在意谁为了好好活下去,为了理想中的团圆奋不顾身。
  身子愈发冷了,程珂的目光冷毅,略作思考便朝秘书打去了电话。不多久,秘书将关押季晓川的那个分局局长电话发送到了程珂的手机。
  不做多想,程珂打通了钱局的电话。
  “钱局长你好,我是海茂创投副总裁程珂。”
  那头静了一秒,接话,“程副总你好。”
  程珂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开口:“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钱局,只是事发突然,我有个朋友叫季晓川,因为一些事被关在您管辖的分局里。若你现在要是方便我想亲自登门拜访,当面和你谈谈。”
  一边说程珂一边想到酒窖里藏了几瓶上等的红酒,柜子里还有几条不错的烟,此外保险箱里还有一副大师的国画,估算了下,程珂心里隐隐有了底。
  她想若还是不够,十万、二十万总能解决的。
  就连程珂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用金钱权势解决一切。
  “季晓川?您是说那个打架滋事的黑户吧?是,刚刚下边人刚刚报告有这么回事。”
  钱局话音落下,程珂心里猛然一惊,直觉情况没她想的那样简单。季晓川这件事说大了也只是打架斗殴,无论如何都不该惊动堂堂局长,除非……
  程珂静了静,心里仍存侥幸,她想不会的。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接受,钱局拜托你,让他平安出来。”
  钱局长顿了下,客套说:“程总这什么话,现在的大环境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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