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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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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珂看了眼他手中的浴巾,接过将头发擦了擦。“怎么来这么早。”
“店里没什么人,就放了。”
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程珂觉得有点冷,将擦得半干半湿的浴巾随意裹在身上。“今天的雨还挺大,好像是要刮台风。”
程珂身材匀称,最简单款式的泳衣都能让她穿出韵味。季晓川的视线却甚少落在她身上,无声无息地避开了她的身体。
程珂发现了这一点,对他的老实感到有趣。笑了笑,她对他说:“待会陪我慢跑一会吧,我换个衣服上来找你。”
季晓川点头,“好。”
程珂简单冲了冲,换上运动服上楼。
客人比来时多一点,程珂进门,季晓川正在和王韬交谈着什么。脸色严肃,像个听课的学生。
季晓川看见了她,眼神朝她示意自己很快过去。程珂挑了台跑步机,低头调速。
雨水打在窗上顺着流下来,窗外的景色一片模糊,灯光被晕成大片。
身侧阴影落下,程珂看见玻璃上倒映的轮廓。
“还是做一下拉伸吧。”
程珂转过头,对上他沉沉的眉眼。那双眼里有她能看破的隐隐担忧,她很快明白季晓川从王韬那里知道了她腰上的毛病。
她看着他。
季晓川伸手按下了停止键。
脚步随之缓下来,程珂走下跑步机,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
“为什么没和我说。”季晓川问。
握着水瓶的手停了一下,程珂盖上瓶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一直在做复健,不会有问题。”
季晓川沉思片刻,“你不该找我。”他默了片刻,缓缓呼气,“我不专业。”
程珂静静看着他,他的头发被雨打湿,耳后还有湿润的水光。头微微低着,近在咫尺的轮廓清晰,带着微弱的热气。
“所以呢。”
她缓缓张口,低声反问,“我请你做的是陪练,不是教练,季晓川你是不是担心太过了。”
季晓川皱起眉,显然没想过她会这样回答。
缓了口气,他耐心地解释:“如果训练错误会加重负担……”
“我没你想的那么弱。”程珂打断他,语气平淡,“不是拉伸么,走吧。”
走出一步,她转过头来。“你下午打我电话我没接到,有什么要说的。”她的目光没有攻击性却透彻分明,像是已经猜到那通电话原本的意义。
季晓川僵了一下,程珂开口说:“如果真的不想做了,现在就走吧。耽误你的这几天,我会算钱给你。要是现在就想要,那就跟我下去一趟,我拿给你。”
她的语调不快,连在一起却有种天生的压迫感。季晓川抿着唇,无法反驳。有种被看破的难堪,更从心底腾升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过了片刻,他开口:“我想减一半酬劳。”
程珂很快皱了下眉,过会她转身背对他,简单的音节传进季晓川的耳中,“随你。”
季晓川站在原地,看着程珂越走越远。
心中某处松了,他抬腿缓缓跟了上去。
程珂沉默不语地在器械的座椅上坐下,伸手握住横杆,完整地将后背展现在季晓川面前。季晓川终于清晰地看见她露出的窄瘦腰线上,微微变形的脊柱。
大片雪色的肌肤下,一块骨骼格外突出,形成了怪异的美感。
手臂用力,程珂将横杆往下拉,明显有些吃力。
“坐歪了,而且不是这样用力。”
手上的横杆被单臂握住,减缓着上升的趋势。季晓川站在程珂身后,神色专注,“从后面看你的腰线不直,往右边一点。”
这场景程珂很熟悉,原先的教练也会这样时常纠正她。若是沿着错误的姿势继续做,效果只会不增反减。
她松开手,重新调整了位置。
“再握看看。”
程珂照做。
季晓川后退一步,点头,“试着拉一下。”
程珂用力,身体虽然正了却因力道过大,身体缓缓后倾,下意识地用身体去压。
后背忽然被托了一下,季晓川轻声说:“停,负载太重了,你吃不消。”
那手掌温热,透过薄薄的运动衣传过来。
程珂借着力前倾,季晓川再次握住横杆,将她手上的力接过去。然后去调整负重。“好了,你再试试。”
再试,确实轻松不少。
看来季晓川对健身也不完全是门外汉。
程珂想起他推辞的那番话,忽然觉得有点想笑。专业?她找他的时候就没奢想过这个。
“手臂平直,用背部发力,注意平衡。”他的声音不大,说得也慢,却颇有教练的架势。
下拉了七八回,休息的时候程珂拧开水,语气轻飘地问:“老板教你这些的?”
季晓川没有否认,点头,“平时看过一些,刚刚又问了一些注意点,明天我会做好准备过来。”
程珂抬头,挑了挑眉。
“时间还早,要是还有力气就再做几组,最后做一下侧拉伸收尾。今天你虽然游泳了,但自由泳对矫正没什么帮助,明天还是蛙泳吧。”
这句话在她认识季晓川他说的话里,长度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这又是王老板和你说的?”程珂握着水瓶,说话间气氛松洽不少。
季晓川却皱了下眉,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手机里查的。”
“……”程珂笑出声,“你倒上心。”
两人一练又练了个把小时,中途几次程珂想停了,季晓川却面色不改地在一旁监督:“程度不够就白练了,坚持再做一组。”
到后面程珂是真没力气了。被盯着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她擦擦汗,看着季晓川,没好气地笑问:“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当过纪律委员。”
季晓川回答,“没有,只当过……”顿了顿,他说:“什么也没当过,我读书不好。”
程珂收了笑意,“是么。”起身将空瓶丢进垃圾桶,她无所谓地说:“我也不好,不过我可能比你更差,我初中就辍学了。”
程珂小的时候对学历讳莫如深,如今她名利双收,那些曾难以启齿的东西,似乎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大学在哪读的。”程珂随口问,没什么深意。
几秒没等到回答,她看过去。
灯光打在他身上,投下一块阴影。
“没读,高中毕业就出来了。”
季晓川弯腰收拾器械,淡淡说:“成绩差,没考上。”
推门出来,雨还没停,空气极度湿润缠绵。程珂看了眼时间,伸手捋了捋头发。
伞在楼上忘了拿下来,不过几步路也赖得再上去。
两人并肩站着,不约而同地看着前方,原本繁华的主道上此刻人烟稀少。梧桐树下,掩着银行窄小的门厅。
她伸手掏烟,鬼使神差地问了他一句,“抽么。”
几秒的静默后,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季晓川摸出打火机,火光一瞬,点燃了。
第14章 夜雨
季晓川的侧脸在一瞬的灯火里清晰柔和。程珂默了一下,扭回头。
“这雨会停么。”淡淡的烟雾里,她眯着眼,将手掌朝上。雨点打在手上,是迟钝的触感。
“会停,总有停的时候。”
程珂收回手,甩了甩雨水,轻轻说了句,“噢,是么。”
两人站了一会,季晓川手里的烟燃了半根。他快速抽了两口,转身将烟掐灭在门口的垃圾桶上,“我去给你拿伞。”
程珂偏头看他,季晓川已经快步上楼。玻璃门缓缓合上,他的身形消失在楼梯转角。
季晓川很快拿着伞下来,递到她眼下,问:“是它么。”
程珂偏了偏头,心里有些意外,“你怎么确定是它,不怕拿错?”
季晓川却很笃定一样地说:“不会。”
“嗯?”程珂感到有趣,她想那么把多伞,季晓川只凭感觉就能准确找到属于她的那一把?
程珂静静盯看着季晓川的眼睛,他默了一会,很快接上了她的话——
“我觉得像。”
“像什么?”程珂毫不犹豫地反问,隐隐想知道答案。
季晓川收回目光,低头将伞上的雨水抖了抖,向前一用力,伞饱满地撑开来。
“我觉得它最贵。”季晓川将伞倾斜,替遮住程珂身前飘来的雨丝。
她的伞其实很好认,黑色直柄,没有一点花纹。
程珂不知道季晓川是在打趣还是真的这么想的,抱着胸表情不清。
半晌程珂笑了笑,伸手握住伞柄,有意无意地与他相触。他的皮肤稍硬,粗糙。却又比想象的更温暖一点。
程珂等着他抽手。
一秒……两秒……
谁也没动。
一阵风从伞下窜进来,带起耳边一缕碎发。
季晓川松了手。
程珂感觉一呼吸,整个心肺都是潮湿的。
“你倒是有眼光。”
来的路上她偶然看见街边有这把伞的品牌店,没多想就下车买了一把。
价格确实挺贵,一千六。
远处引擎声刺耳,一辆豪车快速从主道上飞驰而过,溅起一片泥水。
程珂看了眼,问:“待会直接回家?”
“嗯。”季晓川回答。
“下雨不好走,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季晓川顿了一下,淡淡谢绝,“不用,我骑车方便。”
“回去要骑多久?三十分钟?还是要等雨停?”程珂自己都觉得有点多管闲事了。
季晓川扭头看她,目光平缓,“雨不算大,很快就能回去。”
程珂点点头,又问:“你没拿伞,要不要送你一段。”
“我车就在那边,跑快点就行。”
程珂顺眼看去,季晓川的电动车停在树下,上面盖着黑色的雨衣。
“行,我走了。”程珂收起飞散的心绪,道了别走了。
季晓川看着她走进雨中。
程珂没有换正装,仍穿着运动服,紧身的裤子将她的一双腿显得格外修长。
季晓川看着她开车离开,然后缓缓伸出手,手心朝上伸在半空中。
雨水微凉,他收手走下台阶,没有半点要跑的意思。
雨衣是穿衣式,上下分开两件。上楼前季晓川将裤子脱了放在座椅下的空间里。上衣则展开盖着车上,他将上衣拿起,感受到浸透般的沉重。
没有犹豫地穿上,后背、前胸,整个手臂都黏湿的极其难受。
季晓川却不在意。
戴上头盔点亮仪表盘,他往家骑去。
因为天气路上没什么人,马路愈发宽阔。沿街的店面很多早早上了锁,门口都灯牌都暗着。
季晓川没有直接回家,车子在熟悉的路口拐了个弯,骑往小巷子深处。杭州这座城市看着已经完全现代化,国际化。但在某些不起眼的地方还是保留了不少年代久远的店面,季晓川要去的是一家二手书店。
他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店还开着,门口的灯昏黄,灯罩外结了一层蜘蛛网。
季晓川脱了雨衣放在门口的架子上,然后推门进去。书店并不大,总共二十几平的样子,左右两侧立着两个大书架,满满当当都是书。
不仅如此,就连进门处也只留了窄窄一条过道,店里正中央用木板架起一个二乘四的正方形区域,一摞又一摞的书被整齐地码放在上面。
一个废旧鞋盒盖上用毛笔端端正正地写着“一律二折,谢绝还价。”八个大字。
看店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先生,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裤子是常见的阔腿沙滩裤,脚上蹬着一双蓝色旧款拖鞋,正眯着眼看电视上的当地新闻。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他回头看见来人后,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老旧躺椅发出吱呀一声,老人从躺椅上起来,对季晓川说:“你好几天没来了。”
季晓川紧了腰杆,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吴教授好。”
老人见他还是老样子,摆摆手说:“都退休了,别教授不教授的了。”
老人全名吴作添,是杭城重点大学的退休教师,主攻电力电子方面,退休时是副教授级别。
这间书店是他爱人开的,后来他爱人得了癌去世,吴教授爱妻心切,便将店继续开了下去。
店里生意并不好,一天也卖不出几本。只有零星几个附近大学的姑娘背着书包来这里淘书。
吴教授朝门外看了眼,对季晓川说:“今天来得挺早?”
季晓川看墙上的钟,才八点四十五。
比平常早一个多小时。
“嗯,没什么事,想过来找本书。”
吴教授点点头,自顾自地念叨:“上次的那几本不太好,前两天我收拾出来几本,你拿去。”他弯腰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箱子,“要是以前我的那些学生能像你这样好学,我也不用操那么多心。读书呐,还是得靠自觉。你有这份心,学东西什么时候都不晚的。”
季晓川弯腰默默将那箱书抱起放在桌面上,轻轻松松,感觉没花什么力气一样。
吴教授拍拍他结实的手臂感叹道,“还是你们年轻人身体好,这年纪石头都能嚼碎了。”
“吴教授说笑了。”
吴教授憨憨一笑,打开箱子取出最上面一本,“这本教材是我和师弟编的,虽然老了点,但内容比上次给你的两本精简易懂,涵盖的面也更广。”季晓川接过,深蓝色的封皮上印着“电路原理”四个字。随手翻了翻,能看见上面很多释义。
这样一本老学者用了半辈子的心血凝成的书册,捧在手中,感觉无比沉甸。
季晓川将书妥善放回纸箱中,盖好封口。
吴教授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刚进门说的话,问道:“你刚说要找什么书?”
季晓川一顿,过会才说:“有没有医学类,和脊椎相关的。”
“脊椎?”吴教授不由分说地拉过季晓川,伸手在他后背上叩了叩,“摔到腰了?”
季晓川说:“不是我,我一个朋友脊柱侧弯,我不太了解这个,所以想找点资料看看。”
吴教授点点头,弯腰在角落里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喘口气摇摇头说:“没有,这类书很少有人脱手,收了也很少有人要。”
季晓川早预料到这种情况,也没多失望。
“我上网查查资料看吧。”他说。
吴教授拿起架子上的一把蒲扇扇风,缓声说道:“一直没见你提起过朋友,看来这朋友对你挺重要。”
季晓川一愣,过会才浅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吴教授没再追问季晓川那个朋友是男是女,将刚刚翻乱的书籍整理了下,抬头问他:“上次给你的题你解了么。”
“忘记带来了,下次拿过来。”
“不懂的时候多打电话问问,我家这部电话好久没响过,我都不知道它还好不好了。”
吴教授唯一的儿子在美国读博士,和儿媳一起定居在国外。他因为守着这店,所以无论他们如何劝说也不愿出去和他们一起。
隔了一道国门,骨肉血亲也会淡。
季晓川沉声说:“我会常打来的。”
老人摆摆手,“难得下班早,早点回去休息吧,出去的时候帮我……”
季晓川说:“门我会拉。”他看了眼电视,“电视离远点看,对眼睛不好”
吴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老了都这样,没什么。”
季晓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币压在杯子下面,“吴教授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哦,好。”吴教授戴上眼镜送他到门口,发现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
季晓川将箱子放在车上,和教授道了别,然后伸手将卷帘门拉下来。
书店内外双间,吴教授一个人住在后间。
从架子上的铁盒里拿出钥匙将门锁上,吴教授走回旧躺椅边,回头看见季晓川压在桌子上的一百元钱。
他取过看了看,摇摇头,片刻笑着哼了一声骂道:“傻小子。”
季晓川回到家。
房间里泛着潮味,老款白炽灯灯光昏黄,照的屋里灰蒙蒙一片。
季晓川将书放在小桌的椅子上,从矮柜里拿出干净的衣裤,转身进到浴室冲了个澡。
他很快洗完出来,拿干毛巾擦了擦湿发。电风扇呼呼地吹着,今夜不似前几日,没有那种无尽头的闷热感。
季晓川在桌前翻了几页书,片刻抽出几张纸演算着。小小的桌子被各种各样的书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余下一处,摊着一本高数书,稿纸上的笔记端正干净。
时间到十二点,季晓川上床睡觉。黑暗里翻了两次身,他按开紧邻着床的小桌上的台灯。
摸出下午买的烟,走到阳台上。
台灯微弱的光照不到阳台,季晓川背靠着栏杆,一手夹烟,一手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房间里没有装无线网络,手机用的是3G流量,因为区域缘故,手机信号很差。
一个科普网页转了几秒才出来。
在火光微弱下去的时候,季晓川才将烟送到嘴边,缓缓抽一口。然后又专注在微弱光的屏幕上。
半小时后,季晓川合了手机躺回床上。
翻了个身,睡着了。
夜雨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
: 心态有点崩,最近工作项目一下子撞在一起,还要抽出时间出差审查工厂。
三次元加二次元的事让我有点筋疲力竭,写文要好久才能找到状态。这两天感觉自己写得很散漫,有些地方铺设太潦草,男女戏份不够,也不知道有没有表达出我想表达的感觉。
这篇文后续情节比较复杂,自己又时常担心会崩。回头看前十几章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希望这段时间能快点过,早日恢复状态。
第15章 风波
“姑奶奶个腿的。”章先民跑完城管队回来,气喘吁吁地将资料袋子往桌上一扔,抹了把汗站到空调底下吹风。
刘英苦着的脸松了一点,起身去拿他的茶叶缸子,将杯子递给他,刘英紧张地问:“事儿办的怎么样,有答复了么。”
章先民咕隆下了两口茶水,喘了口大气,摆摆手骂道:“那群龟孙子,平时路过没少白拿吃的,等我找过去一个个二五八万似的,气死老子了。”
章先民心肠好但话多。和多数市井小男人一样,心里怄了火,就一定要痛痛快快发泄出来才行。他对着自己老婆刘英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回头才看见季晓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正拧着眉翻看他拿回来的文件。
他心思一动,心里燃起了点希望,急切地问:“晓川你看看还有办法没。”
今天中午城管队的人过来给了他们一张处罚单,然后不由分说地就将六张方桌椅子、两罐煤气,以及店里刚买的一个烤炉给抄走了。
按说几张桌子一个炉子撑死不过千把块钱,扣了也就扣了。但严重的是单子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停业整顿”的处罚决定,时间还足足有一月之多。
他们一下子傻眼了,仔细一看单子才知道是夜宵摊惹的祸。
前几天由于店里生意好,夜宵摊摆得比往常早了一点。没想到就因为这个有人就拍了照,匿名向城管局举报他们违规经营。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是章先民头回碰到,拍拍脑袋一想就知道是同行做的。可找出是谁举报的这事已经不重要,至于桌子椅子什么的他们也不指望能拿回来,他们就想能不能在这停业时间上找点余地。
一家老小要吃饭,停业一月实在不是一件小事。
这不人一走,章先民就拿了资料往城管局里跑着求情去了。
只是谁都明白,盖了章的事除非仙人过海,否则八成是没有转圜余地的。
章先民知道自己病急乱投医,也没多指望季晓川会有能耐把这事解决了。毕竟人脉这东西,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随随便便有的。
刘英偷偷抹了眼泪说:“店不也还在么,关一个月就关一个月吧,也好整理整理……”可说着说着又掉下泪来。
“别哭了,女人家就知道哭。”章先民又心疼又心烦,只能青着脸喝道。
前年他们为了小涛读书的事情,在房价大面积涨起来前,把攒了几年的钱凑了首付在稍微偏一点的地方买了房。如今孩子教育,家庭支出大,一家人都靠着饭馆活计。
眼下这一遭无异于晴天霹雳一样残酷。
季晓川看着俩人,默默将处罚单折好收进裤袋里,对章先民说:“我想想办法,有个算认识的也在城管队里,我联系下他。”
章先民当即说:“好,好。晓川你去问问,要是需要打点的,你和我说,我和你表婶准备。”
“看情况吧。”季晓川拿起电动车钥匙往外走,“晚饭我不回来吃,有消息打电话给你。”
刘英点点头,过会又担心地说:“要是太为难就算了……咱的面子太轻,嫂不该让你去奔忙。”
季晓川扯出一个安慰的笑,“没什么的。”
季晓川要找的人名叫郑伟军,和他同岁。个子不高,在城管局里工作。
季晓川到了城管局外,给郑伟军打了个电话。郑伟军很快出来,手里拎着个挎包。身上穿的不是外编人员的黑色制服,而是蓝色整洁的衬衫。
“这里。”他朝他挥了挥手,季晓川停了车朝他走过去。
“刚下班,好久不见啊。”郑伟军大力地拍了拍季晓川的肩头,季晓川神色一瞬僵硬,片刻松缓下来。
郑伟军毫不在意,熟络地说:“找个地方一起吃饭,我请客。”
郑伟军对附近比较熟,确认季晓川吃螃蟹后,挑了家肉蟹煲就坐下了。
“哎最近搞那个大检查真的要老命了,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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