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暗恋这件小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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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俊伸手去扶，池小冉笑着说没事。
　　
　　柯清泽小朋友抱歉的揪着小脸。
　　
　　展大炮没有争，他蹲下，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道具。
　　
　　***
　　
　　妈妈们在一旁帮忙给孩子们换服装，扎头发，池小冉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一条“小”尾巴。
　　
　　展大炮穿着黑色短袖健壮的像是一头豹，却散发出小奶猫的气质。
　　
　　那模样，时时刻刻都想让主人挠挠他的下巴摸摸他的脑袋给他顺毛说他很乖。
　　
　　他死皮赖脸的又请假了，在刑警队员的起哄下心情很好的过来给女朋友大人加油打气，他突然出现，他在幼儿园门口与池小冉对视时，见到了她眼里的欣喜。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当他见到她的脸，满世界都是晴天。
　　
　　池小冉哭笑不得，推推他，男人耍无辜，浓眉大眼忽闪忽闪，你就不忍心不让他跟着了。
　　
　　小朋友们都跟展大炮很亲，一会儿捧着自己的枪让他做最后的检查，一会儿鞋带松了要警察叔叔给系个漂亮的蝴蝶结。
　　
　　妈妈们都打趣道：“小冉老师这是你男朋友啊？哎呀真结实啊！你们好相配呢！”
　　
　　池小冉的脸在初夏浮现好看的嫣红，她垂眼从包里拿出一包化妆品，平时不化妆的人，把陆宁送的高级货都带来了，在小崽子们的脸上涂抹红灿灿的嘴巴和脸颊。
　　
　　她没法看他，他却能镇定自若的盯着她瞧，怎么都瞧不够，嘿嘿傻笑引得妈妈们一阵哄笑。
　　
　　于是，小崽子们拍手叫囔：“小冉老丝脸红啦！”
　　
　　柯清泽小朋友画着浓浓的眉毛和红红的胭脂，轻轻拽池小冉的手，他说：“老丝，你不能给我做妈妈么？”
　　
　　他小小的脑袋扬起来，楚楚可怜。
　　
　　小孩子的心很敏感，这段时间他看在眼里，虽然不懂大人的世界，但他有隐隐的不安，他喜欢池小冉，他把自己的心愿这样说出来。
　　
　　在池小冉看来，这只是童言童语，她理解，她微笑，她揉着他的小脑袋说：“小泽这么乖，一定会有好妈妈的。”
　　
　　她的心里不好受，为了这么乖的柯小胖，为了曾经的自己。
　　
　　她好喜欢这个孩子，但她不能给他做妈妈。
　　
　　***
　　
　　柯小胖有些失落，他松开池小冉的手，低低的哦了一声，脑袋埋得很深，肩膀小小的抖动。
　　
　　池小冉惊呆了，这是柯小胖在她面前第一次哭鼻子，就连阑尾炎都勇敢挺过来，从来都爱撒娇爱叫她小冉老丝的孩子，哭了。
　　
　　她想起那次在急诊室里，柯小胖捂着肚子唤她“妈妈”。
　　
　　她一阵揪心，把小崽子埋在自己胸前，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小孩子软软的背脊触在她掌心，她心里也难受。
　　
　　没有一个孩子会不期望自己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爸爸，一个妈妈。
　　
　　柯小胖的脸哭花了，小手环住池小冉的腰。
　　
　　展大炮把他从池小冉胸前拉开，胳膊有力的抱起来，抱到角落说话。
　　
　　池小冉呼出口气，她自己都要哭了。
　　
　　身体里很深很深的地方，有这样一个填不平的空洞。
　　
　　她看过去，在忙碌的人群中间视线穿过，那个男人在给柯小胖抹眼泪，说着什么，他亲亲他的脸蛋，拍拍他的小屁股，然后哭鼻子的男孩擦干了眼泪要求重新化妆。
　　
　　柯俊从外面进来，搬了两件矿泉水，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而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给妈妈们分水喝，说辛苦了，抱起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姑娘，逗她说话，让她在他脸上亲亲，走过来，单手抱起儿子，两个孩子在他的臂弯嬉闹，他抿唇发现儿子眼角未干的水泽，并没有说什么。
　　
　　展大炮靠着池小冉伸懒腰，池小冉忽然起了心思，拿口红在男人的眉间印一个红点，最后憋不住的咯咯笑。
　　
　　教室的一角，展大炮把这个姑娘揽在怀里，搂住不放，他定眼看她的笑颜，在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说：“我小时候经常被我妈这样拿来玩，恩，以后给你玩。”
　　
　　池小冉笑到抱歉，想要给他擦擦却被挡住，大炮侧着脸笑得傻傻憨憨，大掌轻轻摩挲她的肩头。
　　
　　然后，有一个小朋友过来喊老师，却看见警察叔叔的脸，哎呦了一声喊道：“叔叔你这样真帅！”
　　
　　于是全场哄笑，有人进来说：“向日葵班准备一下，到礼堂候场！”
　　
　　***
　　
　　大象幼儿园有漂亮宽敞的礼堂，今天用作园庆的舞台。
　　
　　位置都被占满，无奈，展大炮只能与柯俊一同靠墙站在角落观看。
　　
　　在热闹的音乐中，展大炮说：“那丫头是我的。”
　　
　　柯俊若有似无的抿唇，“我也不会轻易放手。”
　　
　　硝烟四起的对话埋没在昏暗的看台，他们喜欢同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带领着她的孩子们，登台。
　　
　　池小冉唯一保留的，是今天的伴奏，她没有说过，为的是给那只大熊一个惊喜。
　　
　　她坐在钢琴前，揉搓手指，稳定心情，朝着柯小胖抬一抬手，第一个音符扬起。
　　
　　整首《我是一个兵》，被改编过，现在的效果是磁带伴奏＋现场钢琴主旋律。
　　
　　展大炮站的直挺挺，从昏暗里看向亮堂的舞台，孩子们穿着最小号的迷彩服按照他教过的要领摸爬滚打，小枪拿在手上，手边垂着红艳艳的绸带，贝雷帽下是一张张朝气蓬勃的小脸，他们跳的很好，领舞的柯小胖抬头挺胸动作到位，引来阵阵掌声，舞台的一角，池小冉用心弹奏，这是她的礼物，送给那只大熊。
　　
　　展大炮看的太专注，完全没有感觉到礼堂里多出了一伙人。
　　
　　台下忽闪着闪光灯，拉开显眼的横幅，直到舞蹈结束，大灯亮起来，池小冉才看清上面的字——嫂子你最棒！你是我们的好嫂子！向日葵中班加油！
　　
　　署名：刑警队英明神武展队长手下众警员。
　　
　　最后一个尾音打着颤回荡余韵，展大炮皱起眉头问的第一句是：“好玩吗？”
　　
　　声音吼出来，整个礼堂寂静，随后小崽子们发现新大陆似的拍手：“好多警察叔叔！”
　　
　　刑警队一帮格外漂亮的小警员们没等他们展队来得及教训第二句就纷纷逃窜，只留下一句：“队长您放心，队里有人留守，我们来回不超过十五分钟！”
　　
　　展大炮抱着手里的横幅，抱歉的看着台上的池小冉。
　　
　　池小冉朝他笑，长长的头发遮住小小的脸。
　　
　　柯俊淡淡的穿过人群，走上台，把一束火红的玫瑰递过去。
　　
　　这是池小冉长这么大第一次收花，还是红玫瑰！
　　
　　“谢谢！”她说着，把那么一大束花从中间抽出来，一朵一朵分给班里的孩子们。
　　
　　柯小胖拿到花，又重新塞给池小冉，他说：“老丝，你像花儿一样美丽！”
　　
　　柯俊轻笑，“恩，我也这么觉得。”
　　
　　***
　　
　　展大炮在台下看着，握了握拳头，他没有那种花花心思，他不会买蛋糕，不会买花。
　　
　　等到人纷纷散了，向日葵班的小崽子们得到了一等奖第一名欢呼着要爸爸妈妈带去吃什么，买什么，玩什么之后，在大大的礼堂里，展大炮牵过池小冉的手，他有些没落，没有一贯的笑，他说：“抱歉哈，我都没有准备。”
　　
　　池小冉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展大炮，把他拉到钢琴前坐下，她说：“我再弹一遍给你听好不好？”
　　
　　那个就算说到自己手废了不能拿枪了也还是嘴角挂着笑的男人，现在的表情不算好。
　　
　　展大炮坐下，看着池小冉的双手灵巧的摆动，她能准确的按在自己想要的琴键上，发出好听的声音，她弹奏一曲军歌后扭头看他。
　　
　　她淡淡的笑，五官灵巧的表现着开心，她不言不语，轻轻的捏捏他的掌心。
　　
　　这是她在向他撒娇，她才不在乎其他，这个男人的任何一种表情，任何一种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展大炮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庞，这个姑娘像是小精灵，她总是仰头望着他，她刚刚给他弹的这首歌，是他最喜欢的歌。
　　
　　小的时候，爸爸教他唱的第一首歌。
　　
　　恩，很久没唱的歌。
　　
　　他合住双手锁着里面的小手，俯下脸靠近，呼吸轻到不得了，亲在池小冉的脸颊。
　　
　　那如果冻般，如蜜糖状的触感，从他的唇瓣窜过电流直达心尖，他感觉手里的小手一僵，他轻柔的柔捻，小动物般用爪子磨蹭，他粗糙的手掌摩挲，安抚受惊的她。
　　
　　池小冉绷紧了脊柱，下一秒心里甜到无以复加，她不敢动，数着这只大熊在她脸颊停留的时间，她从此刻就开始回味，他很软的唇，他唇瓣的温度，他的气息。
　　




第二十章

这天晚上，展大炮带着池小冉跟刑警队员一起吃了饭；席间；小警员们各种吹捧：

　“哎呀嫂子你钢琴弹得真好！”

　“哎呀嫂子你跟我们展队真是一对璧人！”

　“哎呀嫂子你有姐妹么？我还是单身~！”

　池小冉看着面前挤挤攮攮一堆漂亮脸蛋；再扭头看看身边大熊的脸，挨过去到耳边小声嘀咕道：“他们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没有女朋友么？”

　展大炮不厚道的拍桌笑，觉得这姑娘真好；什么情况在她这里都得掉个头，她觉得他最好，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长臂揽过来箍在怀里，对着一群羡慕不已的手下说：“要找女朋友自己找去，别烦你们嫂子！”

　原本，听着“嫂子嫂子”还没什么，可是一从展大炮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来；池小冉就浑身不自在了，推推他胳膊嗔道：“不许乱说！”

　展大炮旁若无人的捏捏她的小脸，颇为无奈。

　旁边看着的一群人羡慕死了，叫嚣着要请假找女朋友。

　进来上菜的饭店小姑娘还是只会红着小脸偷看小警员的漂亮脸蛋，对展大炮一身有型肌肉和刚毅面容小心翼翼，但这回展大炮昂首挺胸心情都不一样了。

　他的身边有一个叫池小冉的姑娘。

　吃晚饭，把女朋友大人送到家楼下，池小冉恋恋不舍的下车，努力叫自己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忽然，男人唤她，从车上下来，他与她面对面站着，那么高，常常要弯腰配合池小冉的视线，看起来就像在跟个孩子说话，还总习惯揉她的脑袋。

　展大炮说：“女朋友大人，作为你男人，我上去见见家长好不好？”

　一副妄想登门入室的嘴脸，小心翼翼，却又殷殷期待。

　***

　池小冉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展大炮笑了，宠溺的揉她的脑袋，那么大个的男人，居然嘀咕着：“那我亲了你总是要负责任的！”

　诧异变成莞尔，池小冉攥住他的手往前走，不敢回头的说了一句：“好哒，男朋友。”

　下一秒，男人拥上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脚步停止，他在她的侧脸再印下一个亲吻，附耳轻喃着：“给个勇气先~”

　池小冉不敢扭头，距离太近她都可以用眼尾扫到男人的表情，那个男人憨憨的笑，满脸得意。

　她只想说的是——谁来给我个勇气先？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早恋问题，没有亲近的男生，身边数量最多的雄性生物只能是六岁以下的尿尿还要向她汇报的小崽子们。

　所以，现在要怎么把这个男人带回家？

　可是，看着他的眉眼，就真的想要让池柔见一见，这样好的他。

　池小冉沉溺在展大炮的怀抱，她轻轻吸气缩小腹，尽管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肉，却还是担心自己不够好。

　这样抱过了，展大炮才知道这个姑娘比他之前所知道的还要纤细，他的手掌箍着她的腰，他吃惊的挑挑眉，仿佛他能够一手就折断的宽度。

　却。。。。。。让人留恋的宽度。

　他只需单臂一揽，她就在他怀里，安静的让他抱住，她身上有甜甜的好闻气味，从后方角度看过去，她的耳后有一颗红痣。

　“女朋友大人。。。。。。”他哑着声呢喃。

　池小冉闷闷的嗯一声，耳朵红成一片。

　“我是个好男人，真的！”展大炮这样说。

　本来的气氛被打破，一个大熊般的男人这样糯糯的说话，他在讨好她，他的手细细摩挲她的腰。

　他更像熊了，不是体格上，而是感觉，活生生一只憨厚可爱的大熊。

　他的形象在她的心里有了不小的变化，从前，池小冉一直以为，这个男人顶天立地，高高在上，他有一群好哥们，他很优秀，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能够与他相配的姑娘，但现在，越来越多的接触，被他赖着，被他哄着，见过他逞能的笑容，见过他专注于你的眼睛，见过他撒娇的表情，池小冉的心尖感觉到温热妥帖，这个男人不是难以亲近，他很喜欢她，这一点，就连池小冉这样的姑娘都必须羞红了脸承认自己深刻感觉到了他的喜欢。

　池小冉在心里大大的庆幸，我怎么这么幸运！

　***

　原本的亲昵被打破，小区保安出来巡逻，靠近的时候故意咳嗽几声，让小情侣有点安全距离。

　池小冉捂着脸往家冲，展大炮长腿轻松跟在后面打趣道：“哎等等我呀！”

　上楼，站在家门口，门缝里有灯光透出来，池小冉回身对展大炮说：“我先进去准备一下！”

　她无意识的握拳，男人注意到了，憋着笑，点头乖巧应着：“不急不急，你慢慢准备。”

　然后，那扇门开了又合。

　展大炮在门关上后沉沉吸气，吐纳，什么场面没见过的人，在女朋友大人面前强撑淡定，自己在心里却默默紧张。

　池柔看向进门却双颊飞红的女儿，说了一句：“很热？”

　池小冉刚想说话被打断，一口下去咬破自己舌尖，顿时疼的皱起脸，呜呜啊啊一阵。

　池柔淡淡的站在那里等着，这么慌张无措的池小冉她第一次见到，过了一会儿，她问：“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池小冉被英明的妈妈逼到跳板上，闭上眼豁开了往下跳，心脏蹦的老高，她一句话说下来忘了呼吸。

　“妈妈，那个警察想见见你。”

　池柔哦一声，往沙发上坐好，再也不问不说。

　话说完了，池小冉感觉到心脏鲜明的疼痛，口腔里带着血腥味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呢。

　***

　展大炮眼前的门被打开，一片明亮，池小冉捂着嘴苦着脸，含糊的轻声道：“进来吧，这是我妈妈。”

　展大炮目不斜视进去，看见一张非常严肃的脸。

　池小冉与她非常相似。

　“阿姨！”展大炮拿出拉歌的嗓门，雄壮威武的喊一声。

　池柔淡淡眨眼，池小冉像是主持人，挑起了沟通大梁。

　“妈妈，他是展大炮，警察。”

　展大炮被池柔无情扫射搞得压力很大，这辈子第一次找到可以与大院面瘫詹严明拼个高下的高手。

　而这位高手。。。。。是我女朋友大人的妈妈！！

　他朝池小冉递去安心的眼神，自我介绍起来。

　“阿姨您好，我叫展大炮，今年28岁，我家就住在池叔叔家后面一栋，我爸爸跟您的哥哥是好朋友，我目前在刑警队工作，一杆两星，担任副队长职务，我自己在市里有一套房子，有装修，家电齐全，目前财务状况良好，平时不怎么花钱，都存在卡里，置办婚娶是很足够的，也能在婚后让小冉过上安定的日子，我很喜欢小孩子，如果可以想要多生几个。跟小冉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的，我很喜欢她，这次来正式与您见面，想让您放心，我是个好男人。我与小冉是以结婚为目的很负责任的在相互了解。”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高高大大的男人却只能端正的坐在小板凳上面，那是一张很小的塑料凳，池小冉非常担心他会把凳子坐坏。

　展大炮自己也留了气，虚虚坐着，其实是单靠自己的腿力和腰力在深蹲！

　一通话，把自己交代的很清楚，池小冉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他用眼睛在告诉她——我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池柔看着面前俩人含情脉脉眉目传情，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没有一句话，站起来，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

　这是。。。。。。什么意思？

　展大炮示意池小冉。

　池小冉清清嗓子，“那个，没有任何意思。”

　“啥？”展大炮一张脸瞬间揪起，苦哈哈的揉啊揉。

　“你是不是先回去？”池小冉看看时间，这样提议。

　显然没有达到预计效果，显然这个姑娘的妈妈跟预计的差太多，显然今天是一次失败的会面，显然，事前工作做得不充分。。。。。。显然。。。。。。

　被打击到了，展大炮从小板凳上起来，揉揉自己的腰和腿，愣头愣脑往房里喊一声：“那阿姨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哈！”

　刚刚的淡定从容，英明神武完全不见，恢复他傻憨傻憨的精神面貌。

　池小冉把人带出来，才敢轻敲他的胳膊，娇嗔着：“你刚刚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展大炮把她逼到墙角，指指自己的脸，苦哈哈的投诉道：“女朋友大人你怎么没早说呢？我最怕班主任了啊！！”

　“噗嗤！”池小冉笑出来，“那我现在也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桌子上那么厚一叠考卷呢！你妈妈优秀教师的照片就在客厅呢！”

　耳听八方眼观八路是特种兵的基本技能。

　池小冉看着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意味明确的撒娇，他总是这样撒娇。

　“那现在怎么办？”

　“求抚摸求抱抱。”

　展大炮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这么肌肉男的形象说出这种话有什么不合适，他还卖萌耸动浓黑的眉头，说话的声音仿造蜡笔小新。

　池小冉笑不停，他就等着，表情不变，问一句：“笑好了吗？我还等着呢！”

　然后，高高的个子缩成一坨，弯腰歪脑袋搁在池小冉面前，指指自己的后脑勺说：“这，就抚摸这！”

　池小冉把指尖擦入他刺刺的发根，轻揉，哄着：“好啦，乖乖。”

　展大炮觉得舒服极了，还要。

　池小冉把两只手都钻进去，给他顺毛。

　小小的楼道里，感应灯熄灭，她借着路灯看他，看见他修长健硕的脖颈连着后背的肌肉呈现漂亮的弧线，她再靠近一些，把手指沿着这道弧线顺下来，轻轻搭在他的肩膀，脸颊贴上他的肩窝。

　这是一个标准的礼貌式拥抱。

　***

　展大炮笑了，这是这个姑娘第一次主动抱他。

　他不满足，伸长手臂抱得更紧一些，把这个礼貌式拥抱变成情人之间毫无缝隙的拥抱。

　池小冉那么瘦，被他整个窝进怀里，他侧脸在她后颈蹭啊蹭，鼻尖顶在她耳后，闻她头发的味道。

　池小冉闭上眼，踮起脚尖让他不至于弯腰辛苦，轻轻喟叹，终于，这只大熊也把我窝进他怀里了呢！

　原来，我在他怀里也是很小一只呢！

　好久，他不想松开，使劲又蹭了蹭，痒着了池小冉，这姑娘在他耳边轻笑。

　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或者可以瞬间变小，放进胸前口袋。

　邻里街坊好像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这两个人正在进行他们神圣的第一次抱抱，走道没有人经过，灯一直保持低调。

　而这种昏暗，反而更容易让人察觉光线。

　展大炮身上有千锤百炼后永不磨灭的感应神经，他的背脊闻风而动，微微转换角度，做的滴水不漏，把池小冉保护在安全的地方，就算此刻有子弹飞过来也只能打在他这个人肉沙包上。

　有一道光，金属的光泽，被反射，只是一瞬间，却留下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喂这种腻死人的节奏怎么就写起来这样得心应手尼？八点半第二更

　我真的是亲妈呢，我家炮炮如此优秀，才亲个小脸嘴儿都木有碰到就要求见家长了啊！！！现在这种男人哪里找啊！都来拍拍我家小炮的小屁股说一句：干得漂亮！




21双更

每年的盛夏；是池家扫墓的日子；他们不过清明，按照祖宗的忌日来办。

　池家的祖坟在出了市大概三小时车程的小镇上；那里人口简单，人们自己种田种菜；自给自足；幸福而满足的生活着。

　池柔在房里收拾行李，池小冉躲在房间跟展大炮打电话，电话里的男人极其幼稚的问一句：“你不在我怎么办？”

　过去的二十多年你都不在；我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空空的；见不着你我心里空空的。

　池小冉转着被单轻轻叨念：“我很快就回来了；我就去几天。。。。。。”

　“几天！！”大炮拉高了嗓门，然后落下来，低低喃喃着：“女朋友大人求携带！！”

　池小冉笑了，她可以想象那只大熊此刻的表情，浓眉纠结，可怜兮兮。

　她拿出幼儿园里安抚小崽子们的手段哄着：“我也会想你的。”

　一句话，让男人停止了像小孩般的吵闹，安分了。

　大炮说：“我送你过去吧。”

　池小冉说不用，“舅舅来接我们。”

　长叹一口气，一提到女朋友大人的舅舅，展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