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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何引流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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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南到后来只记得热,特别的热,浑身发烫,身子里有什么在挠痒痒令她空虚,下面有什么液体从最娇嫩的地方悄悄流了出来,她合拢双腿,无意识地扭动身体,肌肤泛出一点点粉红,又被乔立言吮出一朵朵粉嫩的桃花来。

    男人的手与唇搅乱一池春水,与昨夜的亲密相比又更近了一层,他亲吻抚摸她时她整个身子都软呼呼地冒热气,胸脯在他身下颤颤巍巍地摇晃,粉红乳尖肿翘,他轻轻舔过,她便难以抑制地发出一阵长长的甜腻□,麻到不行。

    “言哥哥……”

    她无意识软着嗓子叫他,感觉到□的柔软被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顶住,想起昨夜的缠绵她满脸通红,僵了僵身子推开,乔立言又握着她纤细的腰把她扯回来,重新压好了,粗大的男性部位在她粉色缝隙那里研磨。

    “……嗯啊啊……”

    迦南脑子晕乎乎地烧,她咬住唇,努力地使自己清明,她有些羞,又有些害怕。她对不能控制的事情有本能的抗拒,那种无法自己的快感使她不安又陌生,却偏偏难以割舍。

    想和他在一起亲密,又害怕陷进去,陷进去了,也许就出不来了。

    可她要不了多久就得出来的。

    “乖,别咬。”乔立言含住她的嘴唇,舌尖描摹她下唇的齿印,分开了她的双腿,架高挂在臂弯间,迦南忽然一阵急喘,这样的姿势太羞耻她难以接受,她那里更痒了。

    乔立言进来时她身子一直在打颤,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等待太久,他每入一分,迦南便觉得神智离自己远了一分,香片的药性发作,她已经湿得不行,他插|进来时那一寸寸柔软湿滑的媚肉不停蠕动,柔软吸着,乔立言低喘了一声没扛住,全部挺进去。

    迦南只是呜咽了一声,潮红遍布,太湿了又被他撩拨得早已忍受不住,疼痛只在一瞬间,剩余的全然是满满的饱胀充实,太烫又太大,酸得她忍不住哼哼,嗓子仿佛被堵住,再高亢的尖叫声脱出口也只是婉转的啼吟,细细的手指抓住他结实的臂膀。

    乔立言一动她麻得整个身子缩起来,敏感得掉眼泪。

    “言、言哥哥……呜啊……”

    “乖,我在这。”

    插弄中男人去吻她的湿漉漉的眼睛,她先是忍着细细喘气儿,意识模糊了渐渐开始娇吟,带着少女哭腔的声音媚得掐出一汪热热的糖水,足以令任何男人疯狂。

    下体的动作越加激狂,迦南抑制不住地夹紧乔立言精瘦的腰打颤,他进得又深又狠可她偏偏因为情|欲只觉得满足,床头吱呀吱呀有节律地晃动着。

    高潮时他顶着她花心缓缓研磨,她受不住,全身直哆嗦,泄出来的水液全部被他堵住,难受得双腿发软,还没缓过来他又开始抽动,迦南初经人事身子敏感怎受得了这般折磨,第二次泄身她被他逼哭了,咿咿呀呀低泣,他一拔出来床单哗啦啦湿了整片,欢爱甜腻的香气浓浓散在空气中。

    迦南羞到不行,腿软得动不了,乔立言此时的声音格外好听,低哑而性感,隐隐得逞笑意。

    “乖,别哭。”

    “言哥哥,我难受……”

    “不难受了,别哭。”

    她隐约感觉她的腿又被拉大了,竟然搁在他宽阔的肩上,他缓缓地进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闷闷脸红地瞧着她那里那么一点点小,红肿地被撑开,把他吞下。

    “啊……”她抽了口气。

    胀胀的,酥麻麻,很热。

    乔立言放在她酥乳间手挪上去,摸摸她的脸,然后握住她汗湿的手掌,十指相扣。他垂下脸轻吻她的嘴唇,一点点深入,火热的占有变得霸道而孟浪,激烈耸动间迦南被他堵着叫不出声,闭着眼眼泪哗哗地流,巨大的欢愉快感将她从头到脚吞噬,麻痹她所有神经。

    男人女人肌体的摩擦,潺潺的水声和混合在一起的喘息与呻吟,一曲缠绵,游弋在大海游轮客房中一盏床头复古花灯的昏暗光线中。

    ******

    春天的清晨来得早,圣彼得堡城市深处一处欧式庭院别墅临湖而建落,前庭后院,清清寂寂。

    微微湿润潮气随着微漠的光芒落在落地琉璃窗沿前,风拂过窗外树叶一阵轻响。

    天色将庭院中那些花草及昂贵植株慢慢勾勒出翠绿的形状来,喷泉水面因天光而显得格外漆黑,等天又亮了些,便泛出一小片亮光来,倒映出蒙蒙天空。

    乔立言身穿深色立领衬衣,缓缓放下撩开一角窗帘的手。卧室里是暖暖的熏香,女子窝在红檀木雕花大床上睡得正熟,乔立言转身只看见她埋在被窝里的半只小脑袋,浓黑的发散在枕头上。他倾身上床,摸了摸她的脸。

    游轮靠岸,昨晚才抵达这里,又被他折腾到半夜,迦南至今脸颊还是粉红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睡在软软床铺中没有知觉。

    乔立言的指尖缓缓勾勒她的眼窝,微微地肿,她下面的粉嫩柔软如今也是红肿不堪,娇艶地述说他昨夜种种暴行,他替她洗浴的时候心疼之余竟有几丝愉悦满意,乔立言念此嘴角不禁勾出一分淡笑来,这看了十三年的小女孩,如今成为了他的女人。

    房里昏暗温暖,男人坐在床前默默注视她,没过多久手机震响,这世上能直接打到他手机上的人屈指可数,连继母的来电都需要季荣转接,除开迦南,只有她了。

    他看着发光的手机屏,上面的来者名字十分简单,一个字的叠音,他接了电话,浅浅笑意无声息地收拢。

    手机里传来女人柔媚的声音,乔立言挂了电话。起身离开,又在搭上门把手的前一刻停住,他折身到床前吻了熟睡女子的眉间,唇间轻轻碰触,比风轻,比海深。

    门被无声打开,何准站在门口。乔立言离开房间带上门,随手将一板白色药片扔给何准,径直下楼。

    “查一下,今晚叫人送回来。”

    “好的,乔老板,”何准望了望紧闭的房门,跟在乔立言身后,将这药片看了看,“没标志,我去所里叫人检验。”药片一板十六颗,如今吃了一半,何准扶住眼镜皱皱眉,“老板在莫小姐那里找到的?第一份医疗报告可是说她很健康的。”

    乔立言没有再说,穿上大衣,女佣拉开门,黑色轿车静静停在大门口在清晨如同沉默等候猎食的鹰,车前一排打手恭恭敬敬站着,季荣站在一边,双手环胸显得格外高大。

    “老板,不跟嫂子说一声?”上车前季荣问,“这一去嫂子要是真知道了,光靠徐洛这小子恐怕熬不住啊。”

    乔立言笑笑关上车门,微白天色里他的微笑平静而冷厉。春季的天空湿寒,料峭的冷意如霜,结满在这片厚云铺展的天穹下——

    

25、迦南睡到中午才起来。

    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那精致的浮雕吊顶;窗帘厚厚地将光线阻隔,她发了一会儿呆;身子依旧酸软;乔立言不在身边;整个房间都是静静地。

    昨天晚上……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

    她以为还会痛的,像在游轮上那样,昨晚抵达这里,清晨时她醒来就看见游轮客房床上的落红;不大不小的一片有些惊心,浸开在浅青床单上像一朵忘川河边的彼岸花。

    这庭院着实漂亮雅致,临湖而建几多风光;晚上到这里还没好好参观一番乔立言就连哄带骗地把她哄到卧室里;咔嚓;门关上了。

    儒雅斯文奸商瞬间化为无理取闹的凶猛禽兽。直接扒了她按在床上,完全没有第一次的温柔耐心,在自己家中行为更为放浪无拘束,进来时迦南一想到那抹落红心有余悸。

    “会痛……”

    “不会,乖。”乔立言一边哄一边吻她,拉下她湿透的底裤打开她的腿,她涨红脸,□的小嘴儿滑溜溜地把他的男性一口口含进她柔软温暖的身体里面,湿淋淋像块水中嫩豆腐,几乎要了他的命。

    果然没有那么痛,就是撑得太厉害,酸酸的,他不动她会痒,可他一动她更痒。迦南迷迷糊糊还记得她因为练过身手而身体柔软,乔立言做到后来把她摆成了坏坏的姿势,入得深她扛不住,她拍他叫他出来,他嘴上哄她说快了,动作也是快了,可完全就是没完没了。

    想到这里迦南脸上热了热,嗓子发哑把床头柜上的水喝了,穿衣出门。

    别墅三层,第三层是露天温室花园,整个别墅就只有一位中年俄国女佣搭理,迦南一下楼就在客厅看见徐洛坐在桌前吃面。

    迦南脚步停下了,抓着楼梯栏杆。

    徐洛哧溜将嘴里一口面条吃完,抬眼看见她,女人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蓝色格子衬衣,没有扣上,头发披在肩头,一双黑眼睛看人时比曾经要柔和许多,泛着水光,嘴唇嫣红。

    他扫了一眼她的胸口,红痕已经不是暧昧可以形容了,BOSS果然将她疼爱得妥妥。

    看这死女人那被男人宠过后的妩媚眼神……徐洛有一种超想砍人的冲动,凭什么是老大的女人啊喂。

    徐洛又吃了口面条,对迦南说:“厨子刚做的,锅里还有,你尝尝?”

    五年没见了,真的快五年,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太违背徐洛美男的社交定律。

    迦南把衬衣扣子扣好了遮住痕迹,走上前,四周张望一阵客厅,设计简洁而雅致,华而不奢,“乔立言呢?”

    第一句就是BOSS……我忍。

    徐洛咧嘴皮笑肉不笑,“谈生意去了,过两天就回,这屋里就我和阿修护着你,最近不安全。”

    面条是厨子做的,意大利红烩牛肉风味,加了浓浓奶油添了口感,徐洛端上来时女佣泡了杯红茶,迦南看着意面一怔,好多牛肉。

    “吃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肉的吗?”

    徐洛埋头吃面。

    迦南想了想,拿起叉子开动。一时间餐厅里只有餐具的轻微碰撞声,她吃着吃着就看他,他变壮实了很多,只不过那张脸还是像个孩子眉毛飞扬,眼角上挑。

    她忽然想起他扛着阻击枪在黄昏中向她一步步走来的模样,踏着暗沉消逝的时光,他刚刚结束了一条人命。她还记得读书时他坐在窗前,穿着戴帽子的卫衣,叼着笔发出噪音故意和数学老师过不去。

    考试的时候他会偷偷凑过来,一双眼睛贼笑,用中文轻声念她的名字,“莫迦南,卷子做完了丢给我啊。”

    迦南不擅长交际,她只能沉默地吃,意面美味,她一会儿就吃光了。对面的青年正好吃完了,打了个饱嗝。

    徐洛直直看着她低下来的脸,“莫迦南,你不要生气。”

    迦南说:“我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一定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徐洛,”迦南喝了红茶,抬起眼,“能再一次见到你,我很高兴。”

    徐洛一下子被哽住,这女人,依旧把冷脸说肉麻的话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啊……

    “我跟着BOSS快八年了,我爸卖毒被杀了,我妈长得漂亮丢进当地三爷的场子坐台,本来我也被卖的,后来BOSS买了我,我就跟着他了。”徐洛说着些时清淡如水,他那上扬的丹凤眼角估摸是遗传他美艳的母亲,“我从小眼神儿好,打鸟没失过手,没上过学还不是有人教什么学什么,后来你也看到了,现在干这行业。”

    迦南没吭声。

    徐洛做了个手枪的手势,靠在椅背上对准迦南没有表情的脸,“BOSS当时要我混进学校看着你,那时你得罪了不少人你不知道,都是BOSS替你办掉的。”

    啊喂喂,干什么这是,替自己情敌说话。

    ……算了,估计BOSS也没有把自己当情敌看。

    徐洛挑了挑眉,吐出一口气,算是叹息。

    迦南开口,声音很静,“我不知道。”

    徐洛耸耸肩,将杯中苏打水一饮而尽,“你现在知道就好。”

    迦南沉默一阵,找了话题,“乔立言在哪里谈单子?”

    “莫斯科,他没跟你说嘛?”

    莫斯科……迦南记得报纸上说过莫斯科最近动乱,徐洛抿了抿唇,他本来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乔家虽然是走军火的,但明里总是有些幌子,如今这个时代深入一些行业是必须的,BOSS家里有自己的企业和公司,也有自己的私人银行,当然这些不能和远东教父比,他们的资产吞了俄罗斯每年GDP的百分之五十,内政百分之十议员都是他们的人,那坑了,BOSS说了,咱们只是商人而已,商人不需要那么多权利,手中想抓紧的东西多了,就什么也抓不到了。”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听了季荣的话还是咽下去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乔立言这一趟去莫斯科会怎样,乔立言有段日子没去那里了。莫斯科是战场,乔立言求稳与黑白间劈出自己的地盘,如今对方也意识到他是个威胁,乔立言再怎么不涉黑保持商人原则也无法抹杀他曾经血腥的过去。

    乔立言修长的双手因那一年莫斯科的鲜血而洗得越发干净苍白,浸出的是那段漆黑的粘稠时光,他用地狱般残酷的杀戮和夺权将自己洗干净走出来,如今坐在一旁隔岸观火,儒雅而平静。

    徐洛一想起当年自己上司的模样打了个寒战,莫斯科将有新的教父上台,几方地盘明里合作暗里争霸,就看乔立言走哪边了。

    迦南没发觉徐洛一时间表情的变化,抬眼不自觉微笑起来,“听你的口气,你很崇拜他。”

    女人一笑温温婉婉清清丽丽,徐洛又被哽住,差点儿被她笑晃了神,心里揪了揪又按下去,他抓抓头发,“那是,他可是乔立言,在俄罗斯人眼里,他代表着中国。”

    ******

    与圣彼得堡相比,莫斯科要寒冷许多。

    无论电影里如何将黑手党描绘得出神入化,那毕竟是组织,渗入到各个基层,腐蚀政府和法律的组织,它们踩踏的永远是罪孽与人心。

    相比之下,俄罗斯黑手党在教父带领下,要堂而皇之许多,无论是城市爆炸还是网上以食品饮料为遮盖的军火毒品买卖或者是对中央政府的权利掌控,已经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他们如同当地夜里奔放的美貌流莺一般,如一座城市最深最妖艳的毒,权欲上瘾而不息。

    莫斯科很美,气候在六七月时极为温和,那些古代遗迹和辉煌的教堂下,埋葬了无数暗黑漩涡,贪欲与腐朽的血肉。

    第九街区已经没有了人声。

    荒芜的烟火在街角冉冉冒起,街道的空气中弥漫浓浓的火药味道,混杂几分血腥气。

    零碎的金黄弹壳在乔立言脚下密密滚动,他抬起脸,面前的中国女人穿着皮夹克,雪白的小脸上抹着浓浓的烟熏妆,长长的卷发盖住了她的右脸,活像黄昏里窑子里走出来的揽客女人,妖娆风尘而腐坏。

    女人叼了一根烟跨过尸体,手枪隔了一尺,指在乔立言额间。

    “老板……”季荣捂着胳膊在身后咬牙叫出声。

    “无碍。”

    军火交易只是幌子,上一代教父去世莫斯科闹得轰轰烈烈,民主黑手党重新洗牌,如今新任教父上台,这位清教徒刚动用政客关系从监狱里出来,报仇是必须的。

    到底是否有能力成为新的教父,这也说不准。

    女人露出来的一只眼睛黑白分明,她刷了厚厚的睫毛膏,如今眨了眨,她撩了撩头发,隐约露出右脸狰狞的刀疤来,“小言,”她软软地唤着,语气轻佻而慵懒,勾人魂魄,“我老板请你到他那儿做客,你说可好?”

    她的身后是赶到的莫斯科壮汉,一个个身比门高,乔立言在她枪口下只是淡淡微笑,眯着眼睛注视她。

    “好久不见,微微。”——

   

26、徐洛活到现在;有两个人是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待见。

    一个叫做莫迦南,原因是他喜欢上了;却坑爹的是BOSS的女人;他每次和她说话都胆战心惊得想杀人;他越雷池半步,BOSS会微笑着把他剥皮晒成人肉干喂狗,而莫迦南这个女人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喜欢她,每天都是他一个人憋屈。

    一个叫做何准;他想破脑子了都没想出来他不就是个医生么,有什么能力呆在BOSS身边,当然他是何家的幺子他无法说什么;关键是他竟然和他最敬仰的BOSS走得最近;BOSS的事情他知道的最多;徐洛自己每天混在乔立言身边却神马都不知道。

    总之这两者,季荣用一个次高度概括了,嫉妒。

    嫉妒你妹啊嫉妒!

    徐洛在心里嘶吼,手上枪子儿没停崩掉了对方一个壮实打手。

    “阿修!”徐洛叫了一声,屋顶上的阿拉伯少年沉着眼眸,啪啦拉开了机关枪的保险栓。

    ……

    中年女佣闲庭信步走出来打扫现场,徐洛叼着烟拉门进屋,正巧看见迦南只围着浴巾把一个黑衣打手撂倒在地,抽过对方的手枪在他膝盖上来了一下子,眉毛都没挑一下。

    男人在地上□,迦南抬脸白白净净地看着徐洛:“你们打的时候他溜进来的,需要问他什么?”

    徐洛:“……”

    这女人真的需要保护么啊喂。

    “还有谁进来了?”

    “有一个,在沐浴室里,没留活口。”迦南理了理浴巾带子,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因为沐浴的关系她的肌肤泛出淡淡的诱人粉红。徐洛看了一眼就腹下一热,心里咒骂几句,造孽啊。

    “我听说这里是政府的贵族住宅区,都是些官员家眷住在这里,按常理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迦南抬眼,“怎么回事?”

    无论是从治安还是政治方面讲,谁都不会傻到袭击这里。

    外面还躺着一排尸体,如此明目张胆,估计BOSS那边单子不好谈啊。徐洛念此抓烦躁地抓头发,一看迦南又迅速别过头,“你赶紧把衣服穿了,冷。”

    迦南上楼,不一会儿乔家下面的人到了,办事利索清理现场。此时已是黄昏,哀绝的血色铺展在道路两旁,将别墅庭院映得暗沉模糊,仿佛一只不安的困兽。

    两旁梧桐大树树叶随风轻拂,徐洛一边抽烟一边踩着干巴巴的梧桐叶,不一会儿一辆银白奥迪驶过来,徐洛什么大牌没见过,可银白色的奥迪见得还真是见得少,抬起了眼,正好撞见何准下车。

    徐洛差点咬断香烟,今天还真是诸事不顺啊,每次见这白大褂都没好事。

    何准扶扶眼镜,望着庭院些许狼藉,“来了?”

    “嗯,估计是给个威吓让BOSS看看,不过枪都拿出来了我们这边也没法客气,跟军火商拼子弹,开玩笑。”

    何准没说话,从奥迪里又出来几个熟面孔俄罗斯大叔,估计是带来做保镖,徐洛皱皱眉,“你这是怕我镇不住场?”

    何准望了一眼徐洛那年轻的面孔,“镇住小女孩还勉强合格,”过了会儿,又说,“估计连小女孩都镇不住。”

    他指的是迦南,徐洛恨得牙痒痒,踩着重重的步子随他进了庭院…

    “BOSS被绑架了?!”

    徐洛惊叫出声,细长秀美的双目瞪得浑圆,“何准你确定不是BOSS拿着枪威胁黑手党说‘哎呀快点跟我亲爱的部下们说我被绑架了哦’这样的?!”

    何准捻了支烟,“声音小点,她在里头。”

    徐洛一时哽住,没了气儿,黑夜缓缓降下,路边的长灯一朵一朵亮起蜿蜒到视线尽头,庭院里的灯也亮了,将喷泉泉水照得晶莹透亮。

    “借个火。”何准摸了摸口袋,冲他耸耸肩,徐洛哼了一声,把打火机丢给他。何准点了烟抽了一阵,沉默后吐出一口气。

    “莫斯科那边放话,乔老板被请到新‘教父’府上歇息,估摸着是不打算让他出来了,季荣胳膊中弹,也在里面,乔老板他是自愿的。”

    徐洛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望了望别墅里那些温暖的灯光,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站在原地握紧拳,声音有点飘忽。“什么时候的事儿?”

    “三天。”

    “三天你才告诉我?”徐洛一把攥住他的衣领。

    何准被他这么攥着耸耸肩,“放出来的消息乔老板没事儿,静观其变,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谈判,必要时去一趟莫斯科接老板回来,实在不行乔家那边自会有动作,不需要我们担心,只不过得看乔家要付出多少代价了,那边放人,难。”

    徐洛咬了咬牙才松开,果然不是乔家下面的人就靠不住,他后退一步,何准理理衣襟又抽了口烟,抬头看天。

    莫斯科那边视他为眼中钉怎可能让他好过,乔家太庞大惹不起,可乔立言便说不准,有可能会笼络乔家人推拥新的家主上位,而以乔立言那个奸商性格,怎可能让他屈步为苟活而受辱谄媚。

    想到这里何准吸了几口,捏烟的手指无意识紧了些,“老板他自有计划,等后面消息。”

    徐洛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谁有这能力请他进去?”

    何准抿着烟抬眼看了一下徐洛,徐洛被这眼光淋得透心凉。

    “还能有谁?”

    “谁?”女声。

    徐洛心中咯噔一响,何准含着烟抬眼望向他身后。

    徐洛转过头,迦南围着红格子羊毛坎肩站在门口,她看着他们,静静出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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