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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何引流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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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迦南认识的所有人,她与乔立言的牵连算是最多的了,就算现在乔立言已经不认识她。

    只不过一瞥罢了,不会发生什么。

    心里不知道在隐隐期待什么,迦南有些无措。

    守夜到深夜她回宾馆正准备睡去,却在门口门锁发现被打开的痕迹,对方是个高手,气息掩藏得极好。她拔了枪平息心神,贴着墙缓了缓,踢开门把枪对准里面。

    男人坐在床边,无辜地举起双手,鸽灰色的眼睛狡黠地眨了眨。

    他静静看着没有戴面纱的少女睁大了眼睛,有些失神地放下枪。

    ******

    迦南给乔立言泡了杯南非红灌木茶,当地特产,口感柔顺如同太妃糖。

    “莫家人以为你已经死了。”

    迦南靠在墙壁上低着头,“乔先生要杀掉我么?”很久没说中文,迦南有点绕口,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原来白天他认出她了。

    不仅认出来了,还记得她,还来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迦南心里的有什么东西,细细的,汹涌的,雀跃地,小小地冒出芽儿,如甜甜的糖水冒了出来。这种感情迦南有些讨厌,因为自己无法掌控。

    之后她才知道那叫欢喜。

    “你是莫家继承人,为什么我需要杀你?”乔立言有些失笑,“迦南,”他轻轻唤她,“你还记得我,这很好。”

    迦南脱口而出,“我当然记得你――”又一顿,意识到有些失态,重新垂下头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那是她至今唯一一次那么接近死亡。

    “乔先生怎么知道我的……?”

    “Canaan,”乔立言对着光轻轻摇动玻璃杯,“李**的关门**,又是个中国女孩,这几年颇有名气。”

    迦南沉默,她只是需要钱。

    “迦南,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迦南以为他会问很多事情,比如在伦敦如何,比如为何做了杀手,又或者他什么都不会问,他们仅仅只是隐约认识而已。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她过得好不好。

    乔立言把茶喝完便走了,走前迦南握紧自己的手指叫住他,“乔先生。”

    少女声音脆脆的,柔软又清澈,乔立言回过头,迦南迟疑了一下才说:“乔先生,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乔立言声音没有起伏,“蓄意车祸。”

    迦南身子抖了一下,低声问:“表姐还好吗?”

    乔立言停了一会儿,定定看着她,迦南甚至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

    “迦南,”乔立言揉揉额头,手搭在门把上无奈浅笑,热带气候的夜里他鸽灰色眼睛微微发亮,“迦南,我没有娶妻。”

    迦南脸立即红了。

    因为表姐与他有婚约,三年过去了,她问的是表姐还好么,他直接回答了她真实想知道的事情…

    任务在迦南申请的学校假期内完成。

    黑手党头目最后被她一千米射程的阻击枪正中心脏,用乔立言卖出来的子弹,口径大,打得血花四溅。

    第二枪使对方脑袋开了花,迦南放下枪摘下帽子从天台站起来,甩了甩一头乌黑长发。

    雇主很气魄,给了她一大笔钱,迦南觉得可以支付学费和一整年的生活费了。

    迦南提着包回到伦敦的小屋,走到街口却发现屋子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她心里咯噔一响,子弹破开空气朝她后背直击过来。

    工作有几年仇家不多不少大多都不成气候,迦南又行事低调不曾威胁到什么久而久之也没了动静,如此造成如此动静,密集大范围被袭击还是第一次。

    难道是之前的任务么。

    枪响声,密密麻麻脚步声,一整条**街道都受到了牵连。

    迦南的身体条件反射做出了动作以及回应,她杀了很多追杀她的人,可后面追击来得更多,迦南做任务到现在只中过一枪,十五岁时子弹穿过她整只手臂,如今是第二枪,一颗子弹打中她的大腿,一颗擦过她的腰。

    等她甩开他们的时候迦南已经意识模糊了,她已经从城市边缘后巷一直跌跌撞撞穿过泰晤士河,跑到市中心花园,四周是笔直优美的古建筑,大本钟在钟声响起,这里那些人不会贸然大动干戈。她隐约听到警鸣声,倒到地上时打完子弹的手枪哗啦啦滑到一边,普通市民惊讶目光四面八方投射过来。

    她一边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快入冬了,她很冷,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醒过来,已经身处一间宛如十七世纪般华丽的欧式房间内,子弹已经被取出来,因为打了麻醉全身没有力气,晕乎乎的。

    雕花落地窗外秋叶枫红,沉甸甸地压在枝头。

    “迦南。”

    迦南转过头,她看见乔立言坐在床边,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手指洁白修长。

   

8、第八章

    她眨了眨眼睛,闭上眼,鼻子有些酸。

    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少女,谁也没有资格责怪她独自一人生活的心伤。

    感觉到男人干净的手掌轻轻覆在她额头上,她吸了吸鼻子说:“乔先生,谢谢你。我以为我会死的。”

    男人声音近了,越近越有某种蛊惑的魔力,迦南听见了他平稳地呼吸。

    “迦南,没事了,乖,那些人不会再来找你。”

    有什么热热地从紧闭的眼角溢出来,她真的以为她会死,被子弹击中身体,如同以往她射杀别人那般。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是罪孽,她私心地不想承担。

    迦南把手伸出被子握住乔立言的手,她慢慢抓紧,然后盖在自己的眼睑上,乔立言的手掌渐渐濡湿,他没有动,只是看着她,迦南脸很小,他一只手横盖上去几乎只剩下她因轻微啜泣微微发抖的下巴和咬住的下唇。

    “乔先生……不忙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医生说你快醒了,伤口无大碍,只是过度疲劳,”乔立言声音安稳平静,顿了顿,他又缓缓补充,“我只觉得,迦南醒的时候有人在迦南身边,迦南会好很多。”

    少女的肩膀细细颤了颤,然后压抑地哭出了声,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伤口拉裂神经,她哭得又凶狠了些。

    她真的害怕。

    一直以来不是没有机会进入各种高端组织,李说过,立场这种东西,很微妙,一旦被缚住终生逃不开的。迦南想**,她接任务有原则,可如果进入组织,那么她自己的原则便会失去,也许不久她便会成为杀人如麻的工具。

    况且那些大佬看着她的时候目光让迦南不舒服,李和程素然都说过,女孩要保护自己,而这不仅仅是靠武力和身手可以解决的。

    不加入那些组织的代价是,她没有各种保护,她没有后台,她没有关系可以办各种伪造身份证和签证。薪水相对微薄,仇家找上了就是找上了,杀了就是杀掉了,没有人为她收尸。

    比如这一次,如此大面积的明目张胆的追杀,很明显和当地政府与警局脱不开关联。

    她是真的害怕死亡。

    男人的手指一点点抹她滚烫的眼泪,温柔的声音宛如在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小女孩,“乖,迦南,不哭了。”

    迦南抽抽噎噎,她这几年第一次哭成这样,在这个见了仅仅几面的中国男人面前。

    她在乔立言别墅里住了几天后,乔立言请她吃饭。

    她怎么好意思。

    乔立言笑笑:“迦南,我欠你一顿饭。”

    她一怔,“乔先生别说笑了。”

    “真的,迦南,”他鸽灰色的眸子沉沉的,“我欠你一顿饭,在七年前。”

    用餐地点在一栋玲珑剔透大楼的九十层,整层楼就没几桌,白人侍应生站在一边,乔立言将烫金红绒菜单地给她,“想吃什么?”

    迦南坐在位置上有些无措,这种地方她没少来,可她只是这些客人的保镖。

    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如实回答:“肉。”

    “肉?”乔立言微微挑眉时睫毛长长地抬起,很好看。

    “嗯……我想吃肉。”吃肉能长身体能有力气去干活,吃肉了做题效率会快很多。

    乔立言给她点了马德里生切薄牛肉和T骨牛扒,还有一份芝士酱h西兰花龙虾,南瓜糖丝布丁和一杯鲜榨石榴汁。迦南吃得没有声音,埋头一口口秀气地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了她看着乔立言手中的酒杯,猩红色的液体,如人类的血。

    “这是酒,迦南还小,不可以喝呢。”乔立言酒杯对她晃晃。迦南低下头,又继续吃,乔立言抿酒注视她吃食的模样,忽然间就笑了,“迦南,你真可爱。”

    夜很深,星光与高楼的灯光交织在一起,他轻易看清女孩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脸颊红得像一朵粉色的莲花。

    ******

    迦南跟了乔立言做活。

    她伴在乔立言身边出行一次又一次生意,黑色白色低调都有涉及,他在工作上从来没有对迦南隐瞒什么,杀手与军火商人都是危险的职业,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迦南不懂的生意乔立言会在路上慢慢给她讲,迦南时时觉得乔立言在大学学的不是数学而是金融。

    那些人对军火商人又爱又恨,乔立言不是有多大立场的人,无论是平民还是国家首领只要有生意他都会做,在黑色白色间那一条狭窄的灰色地带独自前行。

    她曾听一个日本黑手党首领说起乔立言时用一个词形容,Akuma,恶魔。程素然与她曾说过一部名为《战争之王》的电影,说的便是军火商,迦南抽了时间去看,为了受众考虑,含了大多的艺术性在里面,从而隐蔽了其中血腥残忍的部分。

    乔立言听了微笑,“迦南觉得呢?”

    迦南摇摇头,很认真很正式地站直了回答,“如果没有乔先生,或许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吧。”

    “别人可都不这么想的哦,战争中大多数人并非死去导弹与核能,而是轻武器,世界上百分之六十的枪支在平民手上,而其中,出售武器给他们的,正是一些军火贩子,他们的货都是从军火商捞来的零碎。”

    迦南有些固执地摇头,“乔先生不一样。”

    乔立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摸摸迦南的头,又摸摸她的脸。

    十七岁时迦南读上了大学,修了她最喜欢的数学,自从她随了乔立言工作乔立言便提供给她读书的地方和饮食起居。

    伦敦一段时间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乔立言偶尔会辅导迦南数学,一些论文他看过了也会一针见血指点出来,专业得如同最有威望的大学教授。他说话的时候站在迦南桌前,头微微俯下,修长的手指指出迦南做错的地方,若是更为复杂的数据,他会轻轻从迦南手中抽出钢笔圈出来,在一旁落下一串漂亮细致的公式。

    迦南曾经想过,如果他真的是教授,那么现实会如何。

    他杀过的人不经他手,永远是干净的,之前的路之后的路永远积淀着浓厚腐朽的尸骨与血液。

    唯一的可能性是不会相遇吧。

    迦南在学校颇得老师喜欢。迦南这才发现原来乔立言抽烟,他只是在迦南面前不抽,用乔立言的话来说,因为迦南太小了。

    迦南一瞬间想起了李**,她没有力气去感伤。

    那时她抽空回了国,她去了镇江,那里是她父母死去的地方。

    她站在出车祸的公路上站了很久,然后去了莫家的墓地上了花,守墓人看了她看了许久,迦南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进去了。

    陪她的乔立言站在墓外,乔立言耸耸肩玩笑般说:“我没想好如何面对迦南的父母。”

    迦南只身进去,她在父母墓前说了许多话,出来的时候她远远地在墓园门口看见乔立言被一个女人抱住。

    正值夏季,女人穿着蓝色碎花裙子戴着白色遮阳帽,她的身姿很曼妙,几乎是飞奔过来抱住乔立言的,乔立言没有推开也没有动。迦南看见女人漂亮的脸搁在乔立言肩上,是她的表姐莫珂。

    不一会儿迦南的大伯也从道路树荫的拐角处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身后两名年轻人,应是保镖。

    大伯咳了一声,莫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松手退了几步,低下头有些娇羞地说:“乔先生,我听说你从国外回来过来了,怎么都不来家里坐坐呢。”

    大伯走到莫珂身边,“你方才成何体统,这让别人看去了笑话。”声音严肃,可明摆着是做给乔立言看的。

    莫迦南看着莫珂,二十三岁,正值花儿般的年纪,画了漂亮的妆和漂亮的裙子。想必她一定过得很好。

    这些东西很遥远,迦南无法想象自己二十三岁是个什么模样。她模糊地觉得,表姐和乔立言看起来……很般配。

    乔立言侧过身,他穿着黑色的单衣,夏日蝉鸣远远,他对她轻喊了声:“迦南。”

    莫珂和大伯这才注意到墓园里的女孩,神色隐约僵住,迦南面无表情地走到乔立言身边,对他们行礼:“大伯,姐姐。”

    乔立言又微笑补充:“迦南现在在我这边做事,她很好。”

    失踪多年的莫家小女出现在中国最大军火商身边,不知代表什么。

    谁都会有面具,迦南现在面对他们很平静。四个人一起在镇江当地一个老馆子吃了用餐,亭阁临河而立落下软软纱帐,古筝轻响似有若无,刺绣牡丹花开的屏风和摇曳的烛光,服务员皆是水清旗袍的婉约女子,她们含笑摆茶,八道工序一一列过,提壶四杯端到他们面前,这家馆子深不好找,取得是镇江最美的景,一杯茶一千八大洋,何况是那些点下来的菜肴,大伯请客毫无肉痛。

    迦南觉得,这样和大伯表姐在一起用餐,很奇妙。

    她坐在乔立言身边,也很奇妙。

    迦南几乎什么都没吃,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间,莫珂一进来就看见迦南靠在水盆旁等着。这家馆子的盥洗盆很漂亮,白琉璃浮雕,上头的灯光照下来在大理石台子上形成斑斓的雨花石图样。

    迦南静静说:“乔先生说你有话要跟我讲,姐姐的眼神太直白了。”

    莫家内部的事,莫珂是女眷涉及的应不多,迦南觉莫珂现在都不知她哪里出来的。

    莫珂动作停了一停,她脸本就白,此时不太好看,她走到洗手池前对着镜子细细补妆,将嘴唇涂了涂,迦南看了看她精致的刻着四个英文的唇膏,扭过了头。

    莫珂补妆补得细,她说:“迦南妹妹长大了呢,喜欢乔先生?”

    迦南没说话,莫珂转头对她笑了一笑,顾盼生辉,眼睛和嘴唇因为化妆晶晶亮的,“迦南,你太小了,如果你想回家了,姐姐我会和爸妈说一声,你回来就好。你想要乔先生也最好明目张胆地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别暗地里利用乔先生同情你就靠近他,不管乔先生喜欢谁,他都会娶一个对他有用的女人,”莫珂轻笑一声,“况且,乔先生可能会真的爱上谁吗?”

    迦南只是面无表情开口:“我知道遗嘱是什么。”

    莫珂手一颤,她将唇膏扭回去放进小皮包里,“莫迦南,和自己姐姐抢男人不觉得无耻吗?”

    话音刚落,身旁十七岁女孩抬起眸,一瞬间的眼神清清冷冷,令她寒战。

    幻觉么?

    莫珂抿抿唇,扭着细细的腰肢出了洗手间。

    

第九章(补完)

    一顿饭下来直到分开,大伯和莫珂都没提要迦南回家坐一坐的事儿。

    迦南觉得,自从爷爷死后,那里就真不是她的家了。

    夜里湿湿的热气,出门玄关处轿车早已停好,黑色宾利一尘不染,侍应生恭恭敬敬立在两边,其中一个为他们打开车门。

    乔立言问:“累吗?”

    迦南摇摇头。

    乔立言说:“那走一走,消化一会儿。”

    迦南抬头看男人:“明早不是还有生意么,乔先生早点回去休息为好。”生意在在黑龙江,近期边境那边纷争多,乔立言还专门抽时间陪她看父母,她已经很感激。

    乔立言摸摸下巴眨眨眼,笑起来像一只狐狸,“迦南吃了很多肉呢,不动会长胖的。”

    迦南不吭声了,乔立言把车支使走了,她便乖乖地随乔立言往住处走,路上她警觉四周,毕竟一些江南富商住在镇江,危险总是有。

    路上乔立言慢慢地走,迦南原本跟在他后面,他放慢了速度,迦南不知不觉和他并齐了。

    “迦南有想过回莫家么?”

    迦南摇头。

    “那是莫二爷的期望。”

    “就算现在我去了乔家找到了当时的律师,就算我拿枪对准他们要他们把爷爷的东西还给我,可我不会管理经营那些事情,这样的话,不如让他们管理好了,他们也是爷爷的家人,他们对爷爷也很孝敬,只是不待见我而已。”

    产业和继承与枪不一样,迦南喜欢简单直接的东西。

    比如枪,比如数学,比如肉。

    射中了就是中了,没中就是没中,数学题要么正确要么错误,他们很简单,就像程序编码一般只有1与0的无限排列。

    如果以后可以脱离这个灰色世界,迦南希望能好好读完数学专业考上精算师,赚很多钱,养活自己。这终究是一种美好愿望,就算考上了,自己也无法真正脱离。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不知不觉走到了镇江市中心的商业街,霓红灯闪烁小店琳琅满目,迦南望着那些小店有些呆。

    只有一样,只有一样是她喜欢却复杂的,无法掌控,割舍不掉,模棱两可的事物迦南最无法应付。

    乔立言。

    “乔先生。”

    “嗯?”

    “乔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身旁的乔立言一顿,揉揉额角失笑:“迦南,怎提到这个。”

    “乔先生已经二十三岁了,家里的人是不是已经开始张罗了?”二十三岁对一个男人而言才刚刚发展,但乔家总会有所希冀吧。

    迦南问得很静,乔立言回答得直接,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隐瞒,耸耸肩,“我十岁起祖母已经在挑选妻子,现在家里催得不紧,主要是家父还没退位闲下来。”

    迦南愣了愣,“十岁?”

    “嗯,”他在霓虹闪烁光芒中低头对她微笑,“家里一直这样的。”

    那终究是要结婚的。

    “那……有喜欢的吗?”

    “见过几个,不过暂时没有这方面打算。”乔立言歪歪头看她,眼角的余光有些微漠的兴致,“迦南在意?”

    迦南低不吭声,她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二十三,他就二十九了,早结婚了。

    她还是太小了,乔立言对她而言是恩人,是照顾自己的头领和雇主,莫珂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对她同情,同时又看中她的能力,她一直努力工作,替乔立言办了许多事,乔立言照顾她除非事情所迫也从来没有要她再杀人。

    他把她当小孩子看,迦南想起莫珂,她很会打扮,化着精致的妆,迦南看看自己,毫无可取之处的便装,有时还穿男装,和那些漂亮的女人相比,自己简直就是一只灰扑扑的小麻雀。

    自己唯一的优势,只是能够握着枪站在乔立言身边去保护他。

    迦南低下头跟着乔立言走,一时半会儿没说话,心里涩涩的,李**说过任何情况下不要让自己难过,可她渐渐难以办到。

    忽然乔立言停下脚步,对迦南笑着说:“迦南,你等等。”然后不由分说转身进了亮堂大商场。

    迦南愣愣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不一会儿乔立言出来了,身后光辉将他的身形勾勒映照得修长,他走到她面前,抬手张开手指,一个粉色小盒子绑着丝带出现在他掌心,“迦南,生日礼物。”

    迦南恍惚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目光有些闪烁,乔立言一如既往对她笑,她犹豫一阵才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是……”

    真正的,十七岁生日。

    她又哽住没往下说,看看乔立言的笑容,又看看小盒子,咽咽喉咙接过了,打开的时候心一阵跳动,就像一只小鹿啪嗒啪嗒踩在她心尖上一般。

    是一只唇膏,黑色的曲线外壳,上面四个小小优雅的英文字母,和莫珂在盥洗室里用的是一样的牌子,光从包装来看就知即便是名牌,可莫珂的和这一比,明显这一支要精致许多。

    她拿着打开的盒子一时呆住,乔立言拿起唇膏扭开盖子,旋转上来,唇膏是嫩嫩晶莹的粉红色,细细碎碎的亮光。在夜光路灯下有些妖娆妩媚。

    乔立言将唇膏抹在她的嘴唇上,“闭上眼。”

    迦南大脑无法反应,乖巧地闭上了。

    她感觉到细腻的唇膏轻轻滑过她的唇瓣,由嘴角开始一点点涂抹。

    迦南的嘴唇本就如花瓣一般莹润,她的下唇微微有点厚看上去更加饱满娇嫩,嫩粉红的唇膏抹上去水灵灵如同刚刚成熟的鲜美蜜桃。明明只是一点唇膏,却将夜色里女孩清丽的面庞衬得动人,那一点点的妩媚,若有似无的勾引。

    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如蝶。

    乔立言鸽灰色的瞳孔微微缩紧,他的笑意渐渐褪去,深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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