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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辩友恋爱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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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含入v通知)
  那姑娘拼命的抹着自己的眼泪,试图寻找同情,可在场的面试的几个人都是秦以辞的舍友,而面试的新生又被秦以辞吓住,一时之间,屋内除了那姑娘啜泣的声音,就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那姑娘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抽抽搭搭的从讲台上走下来走出去,竟然还真的轻手轻脚地帮秦以辞关了门。
  蔡木咽了一口口水,转过身叫人:“下一个是……”
  仅剩的几个硕果齐齐对视一眼,趁着蔡木还没来得及叫人,飞快地拿起衣服从后门溜了。
  那速度,跟屁股上着火了似的。
  蔡木:“……”
  蔡木都快哭出声了,他好不容易给秦以辞找来这么多人,可秦以辞凭借一己之力愣是把所有学弟学妹全部都送回了家。
  偏偏罪魁祸首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还淡定的在那里转笔。
  接着淡定的站起身,看向猫着腰正准备逃走的好姐妹二人组开口:“沈抒意。”
  沈抒意和董夏槐两个人做贼被抓住,猫着腰的姿势都没变,一起僵硬的停在了门口。
  半秒钟后,董夏槐拍了拍沈抒意的肩膀,一身正气:“姐妹珍重,你我就此别过,组织会永远记住你的,加油姐妹,面对疾风吧!”
  话音未落,董夏槐头也不回的开启疾跑,飞速溜掉。
  沈抒意:“……”
  太真实了吧!
  屋内只剩下五个人,所有人的视线都盯在沈抒意的身上,气氛凝重中带着尴尬。
  沈抒意无法,直起腰,转身,微笑:“学长,我就是来……”
  看看热闹的。
  “你报名了吧?”秦以辞打断她的话。
  沈抒意:“你当初跟我说凑个人头……”
  不就行了吗?
  秦以辞恍若没有听到:“报名了,人也来了,不是来面试的吗?”
  沈抒意:“……”
  学长,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秦以辞双手抱胸,斜靠在桌子上看着小姑娘,让沈抒意错以为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然而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秦以辞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勾起一个痞里痞气的坏笑:“我记得学妹还欠我一份儿检讨。”
  沈抒意:“……”
  秦以辞低声笑:“上去,按流程来。”
  沈抒意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刚要发作,只听见男狐狸精不轻不重地说:“好好想想怎么讲,讲完了学长就不要你的检讨了,怎么样,只赚不亏的。”
  沈抒意感觉这话她好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一次自我介绍可以顶掉一份儿检讨,听起来应该……
  不亏!
  她再一次和秦以辞确认,生怕着心肠坏的家伙出尔反尔,又确认了一遍:“你说真的。”
  秦以辞懒洋洋的道:“学长虽然不是个好人,可学长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抒意一想也是。
  她看了看黑板上的四个问题,对于学习过播音主持的她来说并不是很难,反倒是黑板上的字迹吸引起她的注意,笔锋犀利,横竖撇捺,都带着一股锐意。
  她从容的走向讲台。
  秦以辞轻声笑了一下,重新坐了下来。
  这一笑,三人组除了蔡木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秦以辞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尤其是刚刚,才把别的小姑娘怼的说不出话眼泪直流,可面对沈抒意的时候,那声音,那音调,温柔的简直不是秦以辞啊!
  三个人之中,唯有蔡木最为淡定。
  他可是见证了秦以辞找人家妹子要电话号码的男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好不好,蔡木不屑的鄙视着自己舍友,切,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男人。
  沈抒意站在黑板面前,看了下上面的四个问题,她只需要回答前三个即可,毕竟是学播音主持的出身,在进入A大之也接受过艺考的集训,上台发言对于她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很快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沈抒意有条不紊地说道:“各位学长好,我叫沈抒意,播音主持专业。”
  她的普通话很标准,字正腔圆,声音很软。
  秦以辞没有再转笔,打开了笔记本,似乎是准备记录。
  沈抒意一本正经地瞎掰:“我想要加入辩论队,是因为辩论是一项能够考验人临场反应能力的活动,可以通过自我表达阐述观点,锻炼自己的语言能力;辩论对于我来说,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我通过辩论而感到快乐,我通过辩论来体验生活,我通过辩论来提升自己,每一段人生都应该有其最美好的事物,而我希望这段精彩,是辩论队带给我的。”
  蔡木点了点头。
  他大概了解了秦以辞为什么选择了沈抒意,虽说这个姑娘的回答对于之前的人只是相对精彩,但胜在逻辑清晰,语言流畅,层层递进,这对于辩手来说,是最基本的条件。
  然而光是这样,能达到这种条件的人就很少了,更别提,他们还要得对辩论感兴趣。
  秦以辞写下几个字,微微笑了:“很不错。”
  蔡木:“……”
  虽说人家小姑娘是真的不错,可你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前面那几个妹子都被你骂成什么样了,到沈抒意这里也太温柔了吧!
  和他有同样想法疯狂吐槽的还有另外的两个舍友。
  秦以辞道:“那接下来,我们进行最后一个自由问答的环节,这样,我准备一个辩题,我们两个各站一方,你先选,怎么样?”
  蔡木心里“咯噔”一下。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秦以辞这根本就不是在跟沈抒意客气,而是先给个甜枣再跟她个棍子,对待其他人是随便怼怼就完事儿了,而面对沈抒意的时候,这家伙是想来真的啊。
  但秦以辞毕竟是秦以辞,他是在场四位导师之中唯一一个真正是辩论队的人,一个真正的王者。
  真正的王者用笔尖敲了敲笔记本,似乎是在思索着用什么辩题。
  好一会儿,秦以辞还是给出了那个压在心底下的辩题:
  “辩论的题目是,梦想与现实,哪个更重要。”
  “对方辩友,你先选。”
  *
  沈抒意三岁的时候,因为爸爸总是不回家陪她,故意使坏,将沈程睿放在书桌上的验算数据折成纸飞机扔到了窗外。
  纸飞机飞出窗外的时候,她在窗户的倒映中看到了爸爸生气的脸。
  那是沈程睿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手打了她,小小的姑娘看着火急火燎出门找数据的爸爸,顶着红红的屁股,觉得自己竟然不如一张破纸重要,委屈的哇哇大哭。
  虽然那次沈程睿在之后给她买了好吃的糖果,又抱着她哄了很久,但那件事还是成为了沈抒意心中难以抚平的烙印。
  后来长大,听到别人口中的父亲,一位伟大的物理学家,所有人都敬仰他,钦佩他,她也隐隐知道了,爸爸在做的事情,是全世界最崇高的理想。
  再后来,男人抱着她,给她看那些她并不能看懂的数据,告诉她,这张纸可以让人类走向一个新的历程。
  也就是那个时候,沈抒意知道了,她的父亲,是一个可以为了理想牺牲自己性命的人。
  他是一个崇高的人,崇高到她靠近他,都会觉得不够真实。
  得知沈程睿去世的那天,是一个大雨天。
  暴雨呼啸,乌云密闭。
  向来温柔贤淑的妈妈站在失去理智,痛苦刺激她的耳膜,她听见妈妈撕心裂肺的问别人沈程睿到底在哪儿,却无人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绕过她的妈妈,去整理男人在实验室最后留下来的东西。
  还是那堆所谓可以让世界改变的资料。
  可在沈抒意眼里,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废纸罢了。
  可就是这些废纸,她连拿走的资格都没有,那些人告诉她,它们是绝密资料,她不可以带走。
  最后还是在科学院工作多年的父亲的老朋友,一位姓陈的教授将沈程睿的日记本递给了沈抒意。
  每一页都有日期,但内容却不是日常的生活,仍旧是她看不懂的公式。
  她带着日记本离开,从此故意不去看沈程睿的新闻,也从来不肯在网络上搜索任何有关沈程睿的信息,像一个鸵鸟一样缩在自己的保护区,一直到,沈心愿给她补课的时候,偶然看到落了灰尘的笔记本。
  被称之为天才的小姑娘双眼狂热,并问她,愿不愿意让她继续沈程睿没有做完的实验,让他的名字永远被历史铭记。
  她考虑了很久,才说了声好。
  她无法背负沈程睿的理想,将它寄托给别人,做了一个快乐的现实主义——享受当下,快乐生活。
  同样也漫无目的,没有规划。
  若问她平生最讨厌别人跟她说什么?
  梦想。
  若问她平生最害怕听到别人跟她说什么?
  还是梦想。
  她是个没有梦想的人,此刻却要在这里讨论梦想和现实哪个更重要的辩题。
  压在心底里最深处的倔强迸发,她倒是要看看,秦以辞那张嘴到底能说出什么花。
  到底为什么,为了虚无缥缈的梦想可以付出所有,乃至生命。
  沈抒意抬起头,直视秦以辞:“我选择,现实比梦想更加重要。”
  那双眼睛里,是秦以辞从未见过的战意,秦以辞起身:“那么对方辩友,我方观点,是梦想比现实更加重要。”
  一对一攻辩,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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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音曜,人美家有钱,成绩名列前茅,爱好学习。
  某天,沈音曜应老爸之求做家教,林邈桀骜不驯,懒洋洋瞥她:“学什么习,有游戏好玩?”
  “这样,你和我打几局游戏,赢了我就学习,怎么样?”
  三局过后,林邈惨败,只得去学习。
  林邈,人帅家有钱,电竞小王子,纯学渣一枚。
  多次惨败家教沈音曜手下,太丢脸了。林邈天天盘算着怎么扳回一局。
  写作业累了,他无意间一瞥,发觉女生的侧脸其实很好看。
  他突然想恋爱了。
  曾经的学渣一跃成学霸,课间休息也不忘奋笔疾书,好哥们疑惑,是什么让林邈改变了?
  林邈?看着女孩,眼神温柔:“考上第一,她就让我亲。”
  哥们:卧槽,这一嘴狗粮!?


第十七章 (入v二合一)
  秦以辞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只把沈抒意当成是初入茅庐的新人; 这姑娘平时看着人畜无害的; 但时不时蹦出来的话语还挺戳人; 更别提现在,小姑娘的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一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说服”的样子,让秦以辞也提起了精神。
  不轻视任对手,是给予站在对面的每一个对手尊敬。
  是作为一名辩论者最基本的素养。
  蔡木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总觉得空气中莫名的有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最先开口的人是秦以辞,他起了一个很简单的头:“我方的观点是,梦想比现实更重要。”
  “托尔斯泰说过‘理想是指路明灯,没有理想,就没有坚定的方向,没有方向就没有生活’,虽说我们没有那么崇高的理想; 但梦想和理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有了方向难道比没有方向的人生更简单一点吗?”
  他用了最经典的引经据典开头,没什么难度; 也很好反驳。
  沈抒意下意识的就道:“人各有命,活法不同,我不否认确定目标对有些人来说是很好的生活方式,但你应该知道; 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也是很多人追求的生活态度,不是有了方向; 就是简单的生活方式。”
  秦以辞点了点头,他的逻辑很清晰:“按照对方辩友的说法,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确是很多人的生活方式,但这不同样是一种梦想吗?这不正代表着对方辩友认同我说的话,认为正是有了梦想,才有了追求,有了方向?”
  他抓住了沈抒意的语言漏洞,用犀利的方式反驳质疑。
  “恕我不敢苟同,就算你说的是追求,但并不意味着追求就是重要。”
  沈抒意虽未察觉秦以辞话中存在偷换概念的嫌疑,但也在积极寻找开始寻找对方说辞中存在的问题,她道:“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跟你探讨一下什么是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可以有追求,可以有方向,但在这之前,必须学会接受现实,试问一个食不果腹的你还会问他有什么理想吗?吃饱了就是他最大的现实。”
  秦以辞微微笑了笑,这姑娘的思维逻辑在调动起来的时候非常清晰。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当初初夏星选择自己时候的心情。
  看到了希望,未来有光。
  秦以辞继续试图用逻辑混淆:“那么对于他来说,吃饱了也可以算是一个梦想,梦想有大有小,可能你不认为的梦想对于别人来说也是梦想,我再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吧。”
  秦以辞清了清嗓子:“你应该知道我是学物理学的,我我有一位很敬佩一位物理学者,他的名字叫做沈程睿,他是我国近代以来最优秀的物理科学家之一,他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能够回到家里好好陪伴一下自己的女儿妻子,并不是崇高才算梦想,有时候平凡的想法也是梦想,当然,这只能证明梦想是千奇百怪的,并不能证明梦想重要,我接下来……”
  秦以辞倏然住口。
  眼前的小姑娘,就在刚刚还认真的听着他的发言,试图找出他言语之间的漏洞进行反驳,可当他举完例子,她眸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一下消散了,眼睛里剩下的尽是茫然。
  浑浑噩噩,什么都没有的茫然。
  辩论赛场,剑拔弩张,来往之间只有没有硝烟的江湖,或是快意犀利荡气回肠,也可能言辞怯怯缴械投降。
  但秦以辞从来没有看到过,谁还在打辩论的时候,把对方辩友给打茫然的。
  秦以辞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眉头微拧:“沈抒意?”
  沈抒意微微缓过来神:“你说什么?”
  秦以辞眉头拧的更紧了,沈抒意平时也不是那种会不听别人讲话的人,难不成是他讲话的语速太快了,她没听清?
  秦以辞放慢了语速:“梦想是千奇百怪的……”
  “不是这一句。”沈抒意打断秦以辞的话,她的声音紧张到有些颤抖:“你刚才说,沈程睿的梦想是什么?”
  她几乎怀疑自己听到的是错觉。
  那个男人,那个把理想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会说出什么梦想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鬼话?
  她打死都不相信。
  秦以辞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见沈抒意好像是对沈程睿感兴趣,秦以辞也没像真正在赛场上一样,反而给沈抒意解释了一下。
  “哦,你说沈程睿教授,他生前最后的一个采访说过,他这些年为了实现理想,忽略了家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回到女儿小的时候,带着她折一次纸飞机。”
  秦以辞的语调很平,没有抑扬顿挫,也没有什么感情,他就是在陈述一个很平常的人物采访,可在沈抒意的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她总是记得小时候,她总问爸爸,他到底是不是爱她的。
  男人很少给予过回应,甚至有时候沈抒意打电话都是找不到人的,也只有在年节福利的时候,沈抒意才能收到爸爸托别人带过来的小礼物。
  除此之外,音讯全无。
  她固执的,从不看沈程睿的采访。
  每年沈程睿去世的日子,铺天盖地的悼念,她闭口不言。
  唯有每年九月,她才会去看看他的墓碑,一个没有骨灰,以衣冠为冢的思念寄托。
  她潜意识的是不相信沈程睿能说出那样的话,可秦以辞的话里,提到了一个关键点。
  纸飞机。
  那是她们父女俩相处为数不多的时光里,她唯一一次挨打的记忆,也是,最深刻的怀念。
  像那种拥有崇高理想的人,也会有这样的简单的梦想吗?也会回过头,看看现实中等待着他的家人吗?
  沈抒意嘴角扯出一丝冷漠的笑容,她鼻子很酸,甚至不想站着。
  秦以辞看着沈抒意。
  看着那姑娘的眼眸中从茫然,到不可置信,到最后,哭了出来。
  那姑娘似乎是极为痛苦,但身体没有动,仍然笔直的站着,却像一只被欺负的幼兽,无声的哭泣。
  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有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蔡木三个人全部噤声,要说秦以辞也不是第一次把人家小姑娘说哭了,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这姑娘好像不是为了秦以辞哭泣,但又确实是被秦以辞说哭的。
  秦以辞也察觉到了这种不对,他脑子里现在也是一片茫然,想破头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是哪句话戳中了沈抒意泪点。
  从小到大,因着长相,喜欢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能怼,怼的那些女孩儿在他面前哭泣,无一例外的,他对这些姑娘没有一点同情,甚至还挺厌恶的。
  蔡木曾开玩笑地说他这是恐女症,见到女生就心烦,可能不适合谈恋爱。
  但当他真的看到沈抒意哭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长了一张破嘴。
  那姑娘依旧站的很直,抿着唇,眼泪无声的滑落。
  他呼吸都变得有些重,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很想对那个姑娘说,你别哭了,你一哭,学长很难受。
  但他生怕伤害。
  向来有理有据的秦以辞,面对沈抒意的眼泪,唯有用理智死死的闭上了嘴。
  然后,那姑娘动了动,她还挂着两行泪,却不见半分狼狈,眼睛很亮的看着他。
  她的声音不再颤抖,理智到清醒:“的确,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梦想都不相同,或是伟大,或是悲哀,但你似乎在跟我混淆梦想是现实的概念,穷人的一口面包,不是梦想,那是残酷的现实生活,沈程睿的也不是梦想,是懊悔。”
  这场面试还在继续。
  沈抒意擦了一下眼泪:“我来跟你谈谈什么才叫梦想,是虚无缥缈,是不可触碰,是奋力追求也可能追不到的空中楼阁,是不断挑战的泡沫幻想,成功了,才配称作梦想,失败的,就是输给现实的废物,没有人说梦想不重要,可真当梦想与现实交锋,忽略了现实忽略了家人从而实现的梦想,在我看来,是全世界最大的悲哀。”
  秦以辞没有说话。
  其实按照辩论的规则,沈抒意说出的观点已经偏题了,但秦以辞却没有打断她,也没有说出她的问题。
  这不是一场辩论比赛,而是一场入队面试。
  若是平时,无论是在辩论赛场上还是普通的生活中,秦以辞都有一万句话可以反驳沈抒意,甚至于他本身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为了不切实际梦想,从未放弃的人。
  就像沈抒意说的,他现在做的一切,是不切实际,是空中楼阁。
  他看着沈抒意,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沈抒意说完了那些话,甚至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她见秦以辞盯了她这么半天,也难免有点背后发毛,她那些话都是有感而发。
  但好像,个人情绪有点重啊。
  该不会是哪句话刺激到秦学长了吧,怎么感觉他的眼神怪怪的。
  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看向了其他人。
  蔡木三个人抱成一团,坐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沈抒意:“……”
  现在的男孩子怎么都gay里gay气的,太可怕了。
  正当她想找个什么理由离开避开尴尬,一直沉默的秦以辞开口说话了。
  他声音很轻:“沈抒意,其实我一直在套路你想让你加入辩论队,并势在必得,你身上有一个辩手最优秀的资质,本来我说什么都要把你弄进我的辩论队。”
  沈抒意:“?”
  什么套路,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个男人双手插兜,有些懒散,也有些疲倦地倚在桌子上,轻轻开口:“但是现在,我想给你一个选择。”
  沈抒意在秦以辞眸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身影,也看到他心底的疲惫,那么一瞬间的心软,也就让她没有看到,某人潜藏在真心实意中,更大的套路。
  那男人盯着沈抒意,在她晃神的时候,搓了下手指,无声地笑了一下。
  *
  午夜十二点,十方街灯火通明,酒吧内人头攒动,妖魔鬼怪们在灯火中群魔乱舞。
  沈抒意坐在其中一间酒吧内,愤懑地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扯着董夏槐的耳朵开始喊:“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伤害了一名花季少女的心,你背叛了她们的友谊,老子现在很难过,你懂吗!”
  酒吧的音响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牛鬼蛇神都在尽情摇摆,沈抒意的声音又软,饶是她已经喊的很大声,董夏槐也没听清几个字。
  但重点的几个字“伤害”,“难过”董夏槐还是听见了。
  她以为是秦以辞对沈抒意做了什么,看起来特别生气:“我就知道秦以辞那个狗学长不是什么好东西,抒抒,你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我一定给你报仇!”
  可得了吧。
  沈抒意喝了口酒,头有点晕,她扯了扯董夏槐的脸颊:“跑的最快的就是你,你用什么给我报仇啊,你逃窜的速度吗。”
  董夏槐这会儿才知道沈抒意到底在讲些什么东西,她抱着沈抒意嘤了两声:“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抒抒,秦学长好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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