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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分你一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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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这么轻松笃定,还有合同,这是真的吗?
  代笔?
  为什么会是代笔?
  许幸捏紧了手机,牙齿咬得紧紧地,颜色偏淡的唇也紧抿着,脸色从某一刻开始就变得煞白煞白,心跳也在加快,扑通扑通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慌张。
  康沉从无意间听到“许悦然”三个字开始,就一直静静地站在楼梯栏杆边上,没有动。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餐厅,可是从许幸的角度,视线却被客厅大灯遮挡,形成了视觉死角。
  康沉微垂眼眸,见到许幸神色的一系列变化,他也不自觉地微摺起眉峰,指骨微屈着,在栏杆上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敲击。


第93章 著作权
  许悦然在这通电话结束后; 很快发来彩信。
  在两人只有电话号码; 没有交换微信QQ等联系方式的情况下; 彩信这种已然有些过时的通讯产物竟然还起到了一些不可或缺的作用。
  许幸点开许悦然发来的图片,确如许悦然所言,有那么一张白纸黑字还签了字的合同。
  说是合同; 其实更像是收据欠条之类的凭证,并不怎么正式。
  一整晚; 许幸都浑浑噩噩。
  回房睡觉的时候; 康沉正半倚在床上看书。
  见她进来; 康沉只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很快便回移至书页。
  许幸机械地洗澡; 洗漱; 然后躺到床上; 脑袋空空。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过分,除却浅淡呼吸和偶尔的书页翻动,再无其他声响。
  “康沉……”也不知过了多久; 许幸才弱弱地喊出这么一声。
  翻动书页的指尖顿了顿; 康沉眸光微垂,对上身侧许幸有些怯怯的视线。
  许幸揪着被子边缘; 忐忑道:“那个……许…许悦然今天找我了。”
  康沉放下手中那本刑侦书籍; 神色不急不缓。
  许幸眼神闪烁; 不确定地看向康沉,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开口交代。
  不过她只交代了许悦然所说的代笔之事,并没有将后续许悦然的威胁也一并坦白。
  可康沉听完; 摘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边擦拭镜片边说:“所以她想用这件事来威胁你,让你劝我撤销对她的控告,如果你不同意,就打算用这件事来和你拼一个鱼死网破。”
  许幸惊讶,下意识就问:“你怎么知道……?”
  康沉眸光微偏,安静地望了她一眼,“她发来的图片给我。”
  “噢……”许幸在枕头底下摸到手机,调出图片,又将手机递给康沉,“就是这个。”
  怕康沉摘了眼镜看不清,她还特地放大了细节。
  康沉扫了两眼,问:“你觉得你会不会代笔?”
  怎么说呢?
  代笔这种事,许幸从来就没想过,她深知著作权对一个文字工作者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可白纸黑字摆在眼前,许悦然的语气也轻松笃定,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见她不出声,唇色偏淡的唇也紧绷成一条直线,康沉微顿,又换了个方式问:“五个剧本,三万一个,你觉得你一个学生到底有什么地方需要十五万?”
  “……”
  许幸躺在被窝里,被这么一问,有点懵。
  对啊。
  她没爹没妈舅舅也死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坐了一年牢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估计以前也没有得过什么要命的大病。
  她那么那么讨厌许悦然,如果那钱不是要用来救命,她肯定不会给许悦然代笔的。
  这就很矛盾了。
  很快,康沉又说:“何况,这张拍照的合约没有办法证明这不是复印件,合约内容也并不完善,最普通的’此行以下无正文’都没有,谁知道内容有没有删改?
  “而且合约里只说预约五个剧本,有说明是哪五个剧本吗,这张纸能证明你真的写了五个剧本给她吗?你又凭什么确定这名字就是你签的,不存在造假可能?
  “所谓合同如此潦草,那是不是也可以假设一个可能,她是在你随手签过名字的纸上后期打上这么一段合约内容?”
  康沉一个个问题砸过来,许幸被砸得头晕眼花、怀疑人生。
  康沉:“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你真的给她代笔了,这也是过去的事情,我不会让她用过去的事情威胁到你。如果你没有给她代笔,那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拿回你的著作权。”
  许幸嘴唇翕动了两下,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刚刚还混沌的思绪被康沉这么一解释,瞬间就变得澄澈而又清明。
  他话里话外都这么护短,显然就是想要表达,即便她真给许悦然代笔了,他也有办法让这事黑的变成白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要脸也有点三观不正,但许幸心里忽然就……暗爽了一下。
  她在被子里拱了拱,像粘人的小猫咪一样凑过去抱住康沉,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厉害!”
  康沉没说话,只垂眸瞥她。
  许幸将他的面无表情默默理解为了“我本来就这么厉害”,手环在康沉腰间,又紧了紧,“你快点躺下呀,都一点了,还坐着干什么?”
  说着,她还在康沉腰间轻轻挠了挠。
  康沉躺下后,她的手也顺着往上搂住了他脖子,声音里难得带点儿撒娇意味,“我给你捏捏肩膀好不好。”
  听到捏肩膀,康沉就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下意识往旁边偏了偏。
  许幸显然也想起了自己的恶行,心虚的同时,又虚张声势道:“今天又没穿高领毛衣,你怕什么?好心好意想慰劳一下你,你就这态度?”
  “慰劳?”康沉脑袋偏向她,忽然反问了这么一声。
  在夜里,他这一声反问听起来有点暧昧不明。
  许幸还没说话,他就捉住了许幸的双手,一路往下。
  “要慰劳,你应该慰劳这里。”
  指尖触碰到温度渐升的灼热,许幸腾地一下就想缩回手,可手腕却被康沉牢牢攥住,脱离不得,她的脸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这人真是!不打声招呼就一本正经地开始耍流氓!
  混蛋下流不要脸!
  %#*^%#&!!!
  ***
  被耍了一晚上流氓,第二天一早,许幸还收到了来自李缘君的轰炸。
  李缘君:hello?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回信?
  李缘君: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对我就这么冷淡?!
  李缘君:老实说吧,昨晚几次?竟然现在还没起床卧槽!友尽了许小幸:)
  许幸趴在床上,慢吞吞地用一根手指敲字。
  许幸:你以为你是武则天还是杨贵妃…还要十八抬大轿恭迎您老回宫吗?
  出乎意料地,李缘君没有回怼。
  李缘君:卧槽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就你睡的这会儿落了多少节课吗!
  许幸:?
  李缘君也不废话,唰唰唰就飞过来三张截图。
  李缘君:你自己看,幸好有我这个语文课代表,不然你这门得挂科了:)
  许幸:你这是八卦课代表吧……
  她点开李缘君发来的截图,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张和编辑的对话。
  李缘君和不少出版编辑关系都很好,和她聊天的这个编辑似乎是丝想文化的。
  看截图意思是她从日本回来之前在免税店扫了些货,刚好准备给这编辑寄点小礼物,一大早问地址的同时,两人也就此打开了话匣子聊八卦。
  许幸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位编辑口中的影视ip部门的版权总监,是方萝。
  ……
  丝想编辑小绒球:我们新来的那个版权总监,我和你说过的,之前是在碧玉做副主编,因为初一老师《烟花》的事儿被炒鱿鱼了,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我们老板,然后就空降到我们这儿来做版权运营的总监了。
  丝想编辑小绒球:然后你知道吗!昨天超精彩的!我们老板不是来公司开会嘛,顺便看她,结果我们儿子突然找到公司来了!
  丝想编辑小绒球:我们老板儿子才十三岁,老板特别宠他,其实听说我们老板和他老婆早就是各玩各的了,他老婆根本就不管,但老板在外面玩还是会把这个独生子瞒得严严实实的。
  丝想编辑小绒球:然后老板他儿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言风语,逃课偷偷摸摸地跟踪他爸爸找来了公司,年纪比较小嘛,做事就特别不顾后果,直接就冲上去打那个女的,骂得特别特别难听,什么贱人啊婊子之类的,还拿桌上剪刀剪她头发!
  丝想编辑小绒球:我的天哪,大家都被吓呆了!毕竟还是小孩子嘛,她反应过来之后就很快抢过了剪刀,不知道怎么回事,推推搡搡的,那剪刀就伤到老板他儿子的眼睛了!
  丝想编辑小绒球:我的妈啊!!!老板刚好开会下来,看到这事眼睛都红了!就当着部门那么多人面呢打了那女的一顿!完全就不管什么青红皂白的,反正就是放狠话,说他儿子有事要她陪葬!
  丝想编辑小绒球:宠妃哪里有太子重要哦,啧啧啧!
  ……
  这小绒球编辑也是个爱八卦的女生,后面还绘声绘色说了不少,可许幸看完前面两张对话截图,就没心思往后面看了。
  看到方萝一步步作死、倒霉,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没什么开心的感觉,倒觉得…空落落的。
  可能是她能回忆起来的为数不多的画面里,都有方萝曾经与她要好过的证据吧。
  许幸放下手机,突然有点小怅然。
  ***
  傍晚的时候,许幸和康沉出门,跑步锻炼。
  许幸体力一向不怎么好,跑了还不到四百米就三番五次找借口,一会儿鞋带散了,一会儿鞋带又散了,再过一会儿鞋带又又又散了!
  康沉忍了她几次之后,半蹲下身,亲自给她系了两个死结。
  许幸一时半会没了理由,只能认命向前。
  忽地拉链口袋里传来一阵电话铃响,许幸如蒙大赦,立马掏出手机,心想着就算是传销和诈骗她都得跟人唠嗑十分钟才够本。
  来电显示是帝都的陌生号码,见康沉瞥向她手机,她无辜举起,表示是真有人来电话,不是她自己设置的铃声,也不是李缘君和她串通好了。
  在康沉注视下,她按下接听,“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而后是略显嘶哑的女声,“许幸。”
  听到这声音,许幸怔了怔。
  “我是方萝。”
  “我知道……有事吗?”许幸声音还算平静。
  “没什么事,就是想在走之前,给你打个电话。”方萝很轻地笑了一声,“还挺不可思议的,我竟然……找了一圈,能打电话的人只有你。”
  许幸没出声,也没有顺着方萝的话问她要走去哪里。
  方萝:“对不起啊许幸。”
  方萝:“我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不知道为什么,过去想到你…我就只想到那些让我觉得很厌恶的事情,就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你。
  “但昨晚,我在床上闭眼回想,就很奇怪,想到的都是你为我做过的事情。
  “所以,在离开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第94章 真相二
  傍晚的天色变化很明显; 刚出门时; 天边还有一抹金色夕阳的残影; 可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整点时间,路灯也倏然变亮,
  站在暖黄灯光下; 许幸抬眼看着康沉,耳边还在听电话; 康沉抿唇; 也静静垂眸看她。
  她没有刻意调外放; 但康沉也能依稀听到电话那头方萝的声音。
  “当初我让你帮忙去给程宇刚递本子,是许悦然的主意。她知道我讨厌你; 而我也确实……被她说动了。
  “其实我质疑过她的动机; 但她没有告诉我她这么做的具体原因; 只说她需要一个你的把柄,让你不要往外乱说话。
  “她还说这件事牵扯不到我身上,让我放心。我想…你应该是知道她的什么秘密; 她想用这件事和你作交换; 让你闭嘴。
  “当时见你真的去找程宇刚,我心里很害怕……我…我想; 只是让你去给程宇刚递本子; 不一定会真的发生什么事; 越想,我就越后悔。
  “你到宾馆的时候,我给你打了电话; 让你快点回来,还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有老师告诉我程宇刚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当时已经进房间了。
  “你说很快就回来,可我再听到你的消息……就是你车祸,进了医院。我觉得很不对劲,打电话质问许悦然,问车祸是不是她安排的,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明摆着是心急没有撞死你。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又气又怕,因为我是真的…完全没有想过,她竟然会那么狠毒,还留了后招,打算直接撞死你。”
  方萝凄凄地笑了声,摸摸索索摸到一盒烟,嘴里咬一根细长的女士薄荷味烟,打火机滑了好几下才将将点燃。
  她没有抽过烟,猛地一吸,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许幸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灯光映照下的唇色愈来愈淡,眼睫垂着,眼里水光几不可见。
  康沉沉默着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许幸的身材一向都是偏瘦削的,抱在怀里,康沉才感受到她身体的颤动到底有多么明显。
  停顿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响起电量不足百分之十的提示音,方萝才继续开口。
  “那时候你在医院,我不知道许悦然是不是会对你做什么,因为她和她妈妈第一时间以你亲人的名义赶到了现场,我想……她应该还是会想要你的命吧,我当时就…很想直接去找老郑……或者是学校里什么领导。
  “但是我怕,我没有办法。
  “我知道,一旦我说了,这会毁掉我的一辈子,而且许悦然能对你那么心狠手辣,那对我应该也不会手软吧。
  “不过大家都没想到你竟然失忆了,得到一手消息,许悦然就改了计划,让程宇刚控告你故意伤人。她妈妈那时候,好像就跟了一个很有势力的男人,反正你的案子走得特别快。
  “这就是你入狱的全部经过,和你猜测的,其实差不太多,我不知道你当时手里有许悦然什么把柄,让她存了心非要弄死你,但是你被抓之后,许悦然第一时间就来寝室,把你的东西全部弄走了。
  “如果你想对付许悦然,其实可以从当年肇事逃逸撞伤你的那辆车入手,那件事最后是以套牌车没有找到匹配车辆不了了之的。”
  说完这些,方萝沉默下来。细长的一根烟,她没有再抽,只是静静看着它燃到最后。
  “许幸,我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原谅我,你不会原谅,我也不用你原谅。只是我想起在雍大的时候,你帮我做过的那些……甚至因为我妈妈生病,你还很傻的愿意给许悦然代笔帮我筹钱,现在想起来,可能真的是我错了。”
  久未出声的许幸突然一顿,“我帮许悦然代笔…了吗?”
  “没有。”方萝声音里有种寂寥的平静,“因为钱还没筹到,我妈妈就突然发病,走了。”
  “许幸……”
  方萝抬头,看向窗外帝都华灯初上的夜色,还想最后再说点什么,就发现手机电量已经耗尽。
  算了。
  有些话到现在,其实也根本没有必要。
  她将手机随意地扔在茶几上,起身离开,关上那张门之前,她在心底默念了一声:
  对不起。
  ***
  方萝自杀的消息是在两天后才传到许幸耳朵里。
  听到这个消息,许幸眼前花了一下,好像瞬间…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带来这个消息的李缘君自己也很震惊。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碎碎念,“竟然就这么自杀了,不至于吧……他们丝想的老板又不是黑社会,又不会杀了她,跳楼欸,多可怕。”
  许幸没接话,只紧抿着唇。
  她依稀记得,康沉说过,在盛城自然博物馆里有一个人口表,电子显示屏会显示世界上的总人口数量,出生人口数量以及死亡人口数量。
  数据来源于某外网,统计全世界联网地区生死的实时数据,每一秒都在跳动。
  世界上纷纷扰扰,左不过生与死。
  从几十层的高楼跳下去,在很多年前是凝结成报纸上的一个小豆腐块儿,而现在,不过是手机本地新闻里略微一提的书面化用语,不过是显示屏上数字的一次跳动。
  得知方萝自杀的那种心情,许幸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不是同情,不是怜悯,也没有觉得罪有应得。
  好像就是……生命中曾经存在过的一个人,一个鲜活的人,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
  她的人生好像总是在目睹一些人的离开。
  小的时候是妈妈,大一点的时候是舅妈,再大一点的时候,又是舅舅。
  生命是很轻又很重的东西,她没有办法漠视一条曾经与自己有关的生命的终结,坐在沙发里消化这件事,心里不由自主地拧得慌。
  ……
  李缘君是和白泽一起来的。
  两人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一说男女朋友,李缘君就连连否认。
  可一同回星城的这几日,她和白泽又住在了同一家酒店,虽然没住一间房,但同进同出,关系亲密,就连微博的互动都多了很多。
  吃饭的时候,许幸还有点没缓过来,面色不是很好看。
  见到白泽,面色就更不好看了。
  白泽笑嘻嘻没脸没皮地喊嫂子,许幸只安静地看他一眼,把他看得浑身发毛。
  康沉去拿酒的间歇,他也跟着去,然后附在康沉耳边说:“你女人现在可真是深得你真传啊,之前不是挺活泼正常的一姑娘么,现在那小眼神飞过来,吓死个人。”
  康沉没说话,推了推眼镜,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酒拿回来,白泽殷勤地给几人都倒上红酒,正想来个碰杯,许幸就完全无视他,冷冷地给李缘君夹了一筷子排骨,并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天天住酒店?”
  李缘君还沉浸在“这家酒店外卖菜色可真好”的感叹之中,忽地被cue到,她一脸茫然,“啊?”
  许幸:“你都多久没开文了,成天买这买那,去这去那,再多钱也得让你给败光。对了,阿姨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雍城,你都二十六七的人了,男朋友也吹了,天天不务正业,我看不如就听阿姨的,回雍城相相亲好了。”
  李缘君:“?”
  白泽:“???”
  许幸面不改色,垂着眼谁都没看,一边给李缘君夹菜,一边给康沉夹菜,还不忘继续叨叨叨。
  “就你家楼上那个黄老师的儿子回国了,阿姨说他是斯坦福毕业的,现在混得特别好,黄老师又一直很喜欢你,准备等这次过年回家,就介绍给你认识。
  “听说人家个子高,长相也端正,收入也高,在帝都还买了房子,爸妈都是老师,素质也高,阿姨特别满意,让我催你有空回雍城看看。”
  李缘君一脸问号。
  心里还在琢磨,哪个黄老师……?
  黄老师什么时候住在她妈家楼上了,这不是她爸妈没离婚的时候楼上才住了一个黄老师吗?而且那个黄老师的儿子,难道不是比她小很多?
  听许幸一本正经逼逼叨叨,白泽忍不住开口道:“我和康总一个学校毕业的,在帝都也有房,三套,我在美国和东京都还有房,我妈妈也是老师,教授,T大的教授,还是盛城作协的副主席呢。”
  许幸:“……”
  康沉:“……”
  李缘君:“……”
  一片死寂之中,李缘君平日里雷打不动的一张脸也渐渐攀上粉色,她用三寸小高跟踩了白泽一脚,垂着头小声警告,“闭嘴吧你!”
  白泽还委屈上了,“你踩我干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吹自己条件好了,那我也不差啊,不信你问你初一大神,我难道说假话了?”
  许幸正在给康沉舀汤,手上瓷勺忽地一顿,康沉也下意识跟着顿了顿。
  沉吟片刻,康沉开口道:“他说的是真的。”
  许幸&李缘君:“……”
  ***
  白泽和李缘君上午到绿岛,一直到晚上才双双离开。
  许幸站在门口目送,车影消失后,她转身准备回屋,不妨手机忽而呜呜震动。
  来电显示是钟磊,有备注。
  许幸怔了两秒才想起这人是谁。
  “你好,许小姐。”
  “钟制片?你好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钟磊也不废话,打过招呼后便直接道明来意,“是这样的许小姐,你那一篇《小鹿衔枝》已经做过评估了,我和方圆影视那边都觉得还ok,如果你有编剧功底,我们想在购买原版权的同时聘请原作者,也就是你担任编剧。”
  许幸愣了愣。
  钟磊继续,“方圆报价一百五十万,影视四项一起打包,不算太高,但算是目前市场的正常价位,你觉得怎么样?编剧费用会另算的。”
  许幸:“一……一百五十万吗?”
  她有点懵,“可以的…可以的。”
  钟磊:“OK,那合同相关我们会再跟你版权代理的网站交接,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许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仿佛接了一个假电话。
  一百五十万吗?虽然和康沉的天价版权相比,还抵不过他的一个尾数,但两人那级别差多远哪!不可思议,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康沉煮好一杯咖啡都没见许幸进来,拉开门,就见许幸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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