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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清纯和真正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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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慢慢伸出,犹豫着,覆到姜昱遥手上。
姜昱遥本正认真寻找出路,手背上蓦然一暖,他怔了片刻,低头看去。
谢缈手指纤细,淡淡月光下,指若葱根,白如玉。
本就在剧烈运动中,姜昱遥的耳根早已红了个通透,现在,却是又加深一层颜色。
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跑。
到底,两个人绕不开身后的一群人,有人抄了近路,截住谢缈与姜昱遥。
姜昱遥猛然停下,停下后立刻将谢缈拉到身后,护住。
几个男人立刻将两人围住,有人呵呵冷笑道:“真想不到,这年头还有英雄救美的呢,是不是武侠片看多了,脑子长锈了?”
其余人大笑。
站在最后的光头男接话道:“小帅哥,你还是先走吧,这没你什么事,少逞能。”
“就是,这美女反应也太大了,真把我们当地痞流氓了?”说这话时,男人笑嘻嘻的,油腻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正上下打量谢缈。他瞧出来了,谢缈虽然穿着校服,但身材是真不错,原本没有的心思,现在也有了。
姜昱遥拽着谢缈的手腕,默不作声后退一步。
他尽量镇定,不想让谢缈害怕,但这样的场合,他实在没见过。
从小到大,林长治带他去过最多的地方,就是各式各样的宴会。那里的人心地虽说没多好,但也不会当面做什么坏事,他们要做,都是背地里做。
姜昱遥遇见的人,要么有求于林家,要么不敢和林家作对,看见姜昱遥时,向来笑脸相迎。
姜昱遥清楚这一点,因此眼下的情况,让他心里隐隐约约有点兴奋。
脱离林家庇护的兴奋。
这时候,谢缈才逐渐反应过来,姜昱遥肯定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虽然体育项目不错,身材也好,但毕竟从没和打架沾过边。
谢缈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警惕地看着围上来的人。
“哎,这男的还真碍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谢缈以往常跟着韩雅混,这种场合见得多,倒也没多害怕,她更怕姜昱遥受伤。
她拉着姜昱遥,小声道:“你先走,他们不能对我怎么样。”
姜昱遥脸色一僵,低下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依旧挡在谢缈前面,纹丝未动。
谢缈有点急,刚想继续劝,余光却见身旁男人的拳头已经挥了下来。像是接到什么统一行动的信号,围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冲上前,手脚并用,带着力量的无数拳头发出碰碰响声,场面混乱得分不出谁是谁来。
姜昱遥真的不会打架,谢缈清楚了。
她看着紧紧护住自己的姜昱遥,替她挨了一下又一下,心跟着扑通扑通直跳。
快跳了好半晌,才又缓下速度,平静下来。
她睁着眼,无视掉头顶黑压压的人影,只盯着姜昱遥看。
姜昱遥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神色煞是痛苦。
哪能不痛,所有的打都是他挨着,谢缈连头发丝都没少一根。
谢缈咬着唇,只觉得胸膛里越来越热,闷得她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谢缈都忘记了时间,她听到几个男人小声议论,“不对劲啊,这男的挺眼熟,经常到学校门口接人的那辆豪车你们记得吗,我看他就像……”
“那怎么办?”
“……跑吧?”
一哄而散。
姜昱遥还倒在谢缈身上,身子已经彻底失去知觉,但大脑还能勉强运转。他自嘲的笑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林家的名头依然管用,他又算是什么。
他想站起来,查看谢缈的状况,但只动了动手臂,入骨的疼痛便像北风一样呼啸而来。他垂下胳膊,再没站起来的力气,只能努力睁开眼睛。
谢缈被他压在地上,她正瞧着他,眼睛里闪着光,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谢缈双手环住他的腰,柔声问:“你没事吧?”
姜昱遥摇了摇头。
谢缈力气小,又不敢用力推姜昱遥,只能小心翼翼的小幅度移动。移了半晌,校服都被地上的碎石子磨出小洞,才终于爬起来。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手机,想打120。
手机被姜昱遥一把夺去。
他强撑着站起来,气喘吁吁,看了一眼谢缈的手机,问:“干什么?”
一起身,头顶的路灯斜斜映下,虽不明亮,但也足够看清他脸上的伤口。谢缈盯着他的脸,莫名开始结巴,“去、去医院。”
姜昱遥挂掉电话,道:“不用。”说完,抬头看了谢缈一眼,“没受伤吧?”
谢缈摇摇头。
不能说一点伤没受,但谢缈的情况和姜昱遥比起来实在好了太多。他身上的西服外套已经被撤坏,领带也不知丢到了哪里,除了脸上那些伤口外,领口的扣子也被人扯开了,胸前通红一片。
他这样子,看起来实在憋屈,但谢缈却喜欢极了。
被丝毫不懂得打架的人保护着,很开心。
谢缈问:“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到这来?”
闻言,姜昱遥沉默片刻,终是没答。
今天是林长治合作伙伴的生日,林长治本要带着姜昱遥一同前往,但他临走前跑路了。也说不清楚原因,只是觉得,自己不能一直任由外公摆布。
临时跑路,还将自己弄成这样,今晚回家,他大概是凶多吉少。
也罢,都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粗长拉
第26章 26。
姜昱遥解开外套扣子; 看向谢缈; “去走走?”
谢缈愣了一下; 下一秒,欢呼地冲上前。
几乎忘记姜昱遥身上还有伤; 直接扑了过去,姜昱遥勉力支撑,痛得额头都要冒出虚汗来。
谢缈吐吐舌头; “抱歉,先去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腿上挨了打,姜昱遥走不快,谢缈搀着姜昱遥; 走到附近的诊所时; 天色已经暗得不成样子。街边没什么行人; 灯影孤绰,谢缈估摸着,这个时间; 也就只有市中心还有点人气。
诊所的护士替姜昱遥处理了伤口; 又开了外服内服好几种药。
姜昱遥原本不想开药; 谢缈却坚持要拿药。
趁姜昱遥处理伤口时,谢缈把每一盒药都拆看,看了看说明书; 又将每次吃几粒写到药盒子上,方便姜昱遥看。写完,她叮嘱他; “这个是早晚吃的,千万别多吃,这两个必须要饭后服用,记住了。”
姜昱遥嫌弃地看着她。
旁边的小护士咯咯直笑,感慨道:“年轻真好,真羡慕你们。”
姜昱遥脸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谢缈还笑着:“姐姐也很年轻,还很漂亮。”
小护士更乐呵:“瞧你女朋友,真会说话。”
姜昱遥喉咙滚了一下,他想说谢缈不是他女朋友,话涌到嘴边,到底没说出口。只扯了下嘴角,微微笑笑,象征性地回应。
从诊所出来,北城彻底静了下来。
难得,天上竟然还出来几颗星星。
天凉了些许,谢缈走在前面伸了几个懒腰,又被凉风冻回去。她几步走到姜昱遥身边,伸手去扒他的外套。
姜昱遥莫名其妙,“干什么?”
谢缈道:“我冷。”
姜昱遥:“……”
她冷,所以来扒……他的外套?
谢缈振振有词,“男朋友不都该这样吗?吕鑫的男朋友就是,还会帮她暖手,你得和他们一样。”
姜昱遥脸一红,说出口的话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谁是你男朋友,我同意了吗?”
“恩?”谢缈已经兀自穿好外套,姜昱遥的外套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系起扣子后却又正好。她大摇大摆走过去,做鬼脸,“我同意就够了,需要你同意?”
姜昱遥斜眼看她。
两人都没带钱包,没地方可以去,谢缈便带着姜昱遥去了自己最喜欢的河边。
喜欢这里也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清净,不过深夜的小河边,着实有些凄凉。河水淙淙,四处都是野草和石块,除了潺潺水声外,再听不到其他杂音。
谢缈拉着姜昱遥到附近的大石块上坐下,“我以前经常到这里,很有趣吧?”
姜昱遥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
毛都看不清楚,哪里有趣?
谢缈仰头望着月亮,闭上眼睛。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好像一夜之间,原有的格局都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新格局是她不能适应的。所有人都以为在她和韩雅的关系中,是韩雅依赖她,可只有谢缈知道,离不开对方的,其实是她。
如果不是韩雅,她现在恐怕会和她母亲一样,早就堕落了。
可现在韩雅却……
谢缈接受不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和姜昱遥聊着天,尽量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越来越平静。
她想到以后。
“姜昱遥,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姜昱遥脚踩着石头,低头看河流,他回道,“不知道,大概会去外公的公司上班。”
谢缈讶然,“原来你喜欢这个啊。”
姜昱遥皱紧眉。
他对经营公司,不仅是不喜欢那么简单。林长治从小就向他灌输将来要继承公司的思想,灌输得久了,姜昱遥现在已经是听到便觉得厌恶。这些年努力往那个方向发展,也仅仅是为了让林长治开心。
可现在,他不太想让林长治开心了。
谢缈得意洋洋,“你就不如我,我的梦想是……实现共/和!”
“……啊?”
谢缈从石块上跳起来,“马/克思主义说的好,人的本质和人的价值……”
姜昱遥刚刚好转的伤口,又开始痛。他耐着性子听谢缈畅想未来,听她从马/克/思主义谈到毛/泽/东思想,政治课上那些内容,被她一字不差的复制过来。
谢缈慷慨陈词,口干舌燥后,问姜昱遥,“我说的,你听懂了吗?”
姜昱遥:“……什么?”
谢缈皱起眉:“感想啊,我问你听了我的话后有什么感想!”
“……感想啊。”姜昱遥克制地看向她,吐槽,“你是政治课代表吗?”
谢缈:“……”
果然,姜昱遥是配不上她这种思想超前的人的!
*
吹了一晚冷风,谢缈说要去找韩雅,姜昱遥将谢缈送到韩雅家楼下,自己独自走回去。
这个点没有公交车,他又没有多余的钱打车,即便可以叫家中的司机来,他也不想。
脱离林家掌控的想法空前强烈。
林家是真真切切的大户人家,家住在位置还不算偏僻的别墅区,一幢房子能换外面十几套。林老爷子保持了从前那套想法,家规颇多,姜昱遥还走在街外,便看见自家那幢灯火通明的大房子。
他立在十字路口遥望许久,最终轻轻叹口气,继续向前走。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家里的司机保姆便冲了过来。
“小少爷,你跑哪去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吓死我们了。”
司机的声音更紧张,“怎么身上都是伤,还有这衣服……你这是去哪了,林董见了要生气的。”
姜昱遥牵牵唇,示意自己无妨。
前呼后拥着走进林家别墅,大厅内,林长治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其余人皆立在旁边,不安地看向姜昱遥。这其中有他的父亲,也有他的母亲。
他父亲姜茂是个花肠子,入赘到林家,常年流连外面的花花草草。林老爷子哪都好,就是封建思想太严重,他以为,只要不搞出事情来,男人总是这样的,所以也没插手姜茂与林欢的事。
今天姜茂都回到林家,看来事情惹得很大。
姜昱遥定定神,抬腿走过去。
林长治双手中间扶着拐杖,容貌已然老去,却丝毫不减当年威风。他听见姜昱遥走了过来,头却始终未抬,直到姜昱遥走到他面前,他才抿起唇,微微抬头,目光带着一丝审视。
不得不说,林老爷子在任何场合,一个高粱鼻总能让他显得一身正气。
姜昱遥微微俯身,“外公。”
老爷子盯着姜昱遥良久,目光从他身上的伤口一一扫过,最后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起身,“走吧。”
他朝书房走去。
*
第二天,姜昱遥没来上学。
林长治手里握着十几张谢缈的照片,问他是怎么回事,姜昱遥咬紧牙关,只摇头。问了半个小时,往常怕极了林长治的姜昱遥硬是一句话都没说,林老爷子叼着烟斗,叹息着摇摇头。
仿佛料想到林长治会做什么,姜昱遥身子一颤,他抬头,抑制着内心恐惧,沉声道:“外公,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您——不能去找她。”
林长治叼着烟斗,冷眼看他。
谢缈是在第一节课后就跑到姜昱遥教室前,昨晚韩雅一晚上没回家,又不接电话。本以为第二天可以在学校见面再细谈,却没想到韩雅直接没来上学,询问常与韩雅待在一起的几人,也都没人知道。
谢缈这才急起来,已经让吕鑫先去联系韩雅认识的人。
想来想去,觉得姜昱遥或许有主意,所以才来找他,不曾想姜昱遥也缺席了。
家中缘故,姜昱遥上课一直准时,从未请过假。林长治颇为严厉,有好几次,姜昱遥发着三十八度的高烧,林长治也是让姜昱遥继续上学。
眼下忽然请假,除了得了更重的病外,谢缈想不出其他缘由。
心越来越慌。
谢缈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一整天,她曾经自以为对万事都能看得开,可事到临头才明白,她也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别人眼中的小屁孩。
因为走神,谢缈被老师点起来两次,其中一次,还被直接请到了外面。
晚上回到家,韩雅还是没出现,吕鑫那边也没找到人。
谢缈在韩雅家坐了一会,起身回自己家。
一进门,就看见扔了满客厅的衣物,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其中男人的内裤最是惹眼。
压抑了一整个白天,谢缈的情绪在此刻完全爆发。
她压着恶感,抬腿走过去,想找到干净的落脚处。走了两步,脚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她低头看去,竟是自己失踪已久的U盘。心中纳闷U盘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谢缈弯腰将U盘捡起来放到兜里。
刚一起身,便听到母亲卧室中传来一阵舒畅的低吟声,听着像是母亲的。
女声刚落,便是男人的低吼声,掺杂着荤话,“婊/子,这么快就到了,害得我也交枪。”
谢缈险些呕出来。
她懊恼地扔下书包,夺门而出。
原本只是想逃离这个地方,不曾想,谢缈一出门,就与男人撞了个满怀。
抬头看男人时,脸上还满是恶狠狠的表情。
男人愣了一下,接着嗤笑:“我以为是谁呢,这不谢缈嘛,你妈呢?”
谢缈认出来,这是时常关照母亲生意的男人。
在附近的工地工作,欲求不满时,总是会来找母亲,听说是个小工头,出手颇为阔绰。
谢缈厌倦地看他一眼,侧过身,想绕过男人。
男人却一把将谢缈推了回去。
后背撞在门框上,正好卡在有把手的地方,生疼。她吸着凉气,没好眼地看男人。
男人表情凶狠起来,“你妈天天在我胯/下玩,你跟我装什么?”顿了两秒,听到屋内传来的□□声,冷笑一声,“呦,怎么,你妈今晚有客人了?妈的,说好了今晚我过来,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是吧?!”
谢缈到底是个女孩,虽然不怕男人,心却也砰砰跳起来。她冷脸道:“你和她说去,我管不着。”说完,想继续往前走。
男人的手却已经搭在谢缈肩膀上。
他道:“小妹妹,既然你妈不在,你就陪叔叔玩会吧。”
多年来种种画面映进脑海,谢缈心里像滚了一遍秽物,恶心得不行。她深吸一口气,右手向常年备着的小刀摸去,默不作声看着男人,准备随时给他来一刀。
男人上前一步,“陪叔叔玩一晚上,叔叔给你五千块,好不好?”
五千块,和她母亲比起来,价格还挺高。
谢缈面无表情。
男人邪笑着一步步走近,另一只手马上也要搭在谢缈肩上,谢缈目不转睛盯着男人手腕上的血管,时时刻刻准备刺过去。恰在此时,一米之外的地方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那人道:“这不是王哥嘛,大半夜调戏小女生呢?”
虽然故意变了声调,谢缈却仍旧认出了这个声音。
先前的戾气逐渐消失,谢缈愣愣地向韩雅看去。
在这个还有寒意的季节里,韩雅穿着超短裙,头发烫成大波浪卷,红唇抹得鲜艳。她两根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着的烟,漫不经心地看着男人。
男人一愣,眼睛在韩雅身上打量一圈,明白了。
他嘿嘿笑着:“你可不如她,没□□。”
韩雅撅起嘴,妖娆走进,手里的烟塞进男人嘴里,一手搭在男人肩上,“她能会什么,能让你高兴吗?”停了两秒,意味深长地附到男人耳边,轻轻道,“我都会。”
男人跟着韩雅离开许久,谢缈还愣在原地。
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那个人……居然是韩雅?!
紧接着,心脏急速坠落,沉重得谢缈几乎站不起来。
她知道,韩雅为了给她解围,拦走了足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肮脏的男人。
这一认知让谢缈无法接受,她失神落魄地抬起腿,继续往前走,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等坐上公交车,才发现自己又在往河边的方向走。
夜晚的河水格外静谧,周围廖无人烟,月亮倒影在水中,像一个象牙色的大圆盘。谢缈死死地盯着河水,估算着,如果自己现在跳下去,要多久才会淹死。
不过她不能。
谢缈在河边坐了足足一个小时,手脚冻得发麻发颤,这才稍稍回过神来。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盯着姜昱遥的名字良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打了过去。
姜昱遥失踪一整天,谢缈本以为他不会接电话,电话却在两声后接通,那头姜昱遥的声音压得很低,“怎么了?”
听起来不像生病的样子。
谢缈张了张口,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姜昱遥似乎换了个地方,这回声音正常许多,“我没事,今天不太舒服,所以没去学校,别担心。”他以为谢缈太担心他,才打去这个电话。
谢缈哆哆嗦嗦地开口,“恩,下次别忘了告诉我。”
几乎是立刻,姜昱遥便听出谢缈声音的不寻常,敏锐地问道:“你声音不太对,你在哪?”停了两秒,他听到风声,“你还在外面?河边?”
“没有,就是出来逛逛,买个东西,不在河边。我没事,反正……反正你以后不来学校,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姜昱遥低低的应了一声。
谢缈道:“别和我玩失踪。”
姜昱遥道:“好。”
坐累了,谢缈顺势躺在石块上,抬头望天。
月光甚是清明,却万里无星。
谢缈很想让姜昱遥出来陪自己,可她知道他家中状况,现在这个点出门,实在是难。谢缈念叨了好几句,怕林长治发现,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
挂了电话,更想念姜昱遥。
再然后,她迷迷糊糊在石块上睡着。
眼下这个温度,在石块上睡熟,就是明着让自己感冒。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头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睁眼,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不想回家,没地方可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其间她险些从石块上摔下来,又自己从地上站起来,重新爬上石块。
身子已经僵透了。
谢缈以为自己会在石块上睡上一晚,她也已经做好第二天重感冒无法上课的准备,可半个小时后,她被恼火声惊醒。
“谢缈!你居然在这给我睡觉?!”
紧接着,手腕被谁扣住,谢缈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人腾空时谢缈还懵着,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抱起自己的人。
那张俊朗的脸一如既往的好看。
他很少这样抱她,这是谢缈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姜昱遥身上肌肉的力量。他身子很暖,俊眉紧蹙,清隽的目光里罕见地出现恼火的意味。
谢缈胡乱抓住他的手,头往他肩上一靠,人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声音迷迷糊糊的,“你怎么来了,家里不是不许出门吗?”
姜昱遥深吸口气,压住恼意。
他想让谢缈站起来,这个天在河边睡觉,简直是不要命了。可谢缈睡意还浓,姜昱遥拽了她好几下都没拽动,她像是长在了石块上。
叹口气,只好挨着谢缈坐下,伸手解自己外套的扣子,解了一半,手被谢缈握住,“好了好了,我起来,你不用给我衣服,怪冷的。”说完,真就乖乖地站了起来。
她站在姜昱遥面前,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像犯错的小学生。
姜昱遥险些被她的态度气到,他教育她,“谢缈,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温度,知不知道这里风大?你在这睡觉?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睡一晚上。”
“不是啊。”谢缈理直气壮,“我明明打算醒来就走的,你要是不来,说不定我半个小时以后就醒了呢。”
姜昱遥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缈心虚,忙着安抚他,“其实我就知道你会过来,才特意等你的,你看,我怕你找不到我,都没敢乱走。”
光扯鬼话。
姜昱遥冷脸推开她,声音淡淡的,“说吧,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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