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清纯和真正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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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孟洋夸张地“哇”了一声，“真看不出来……”他斜睨姜昱遥，“你居然喜欢这个类型。”
　　姜昱遥：“……”
　　他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什么火都能往他头上烧。
　　聂孟洋又道：“不过说真的，你俩这情况，明显就是旧情未了，你怎么还犹犹豫豫的，不能像个男人似的果断点？”
　　姜昱遥翻页的手停住。
　　他抬头，看向聂孟洋，神色僵硬。
　　许是察觉到姜昱遥的不正常，聂孟洋收起笑脸，“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洪凡说，当初你俩的事被你家里发现了，你家里强行把谢缈转去了别的学校？那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联系吧。”
　　姜昱遥指尖微微颤抖。
　　多年来，他一直忌讳提起这事，他不主动提，旁人更是不敢问。在这件事情上，就连林长治都多多少少需要看姜昱遥的脸色。
　　以前一直没注意，现在想想，他倒是还不如谢缈放得开。
　　聂孟洋见他神色不对，连忙带过话题，“啊，要不我们一会也找她们去玩吧，光站在这里怪冷清的。好不容易有一个完整的周末，不用值班，应该好好放松放松。”
　　说着，转身要往房间内走。
　　腿还没迈起来，便听到姜昱遥低了几个音调的声音忽然响起。
　　“高三那年，她母亲被人杀了。”
　　聂孟洋：“啊？”
　　姜昱遥道：“警方说，凶手是与她母亲有过节的人，凶杀案发生没多久，警方便破了案。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谢缈母亲的职业在学校大肆传播，社会上也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
　　“职业……？”
　　“恩，她母亲在红灯区工作。”
　　这么一说，聂孟洋便明白了。他挠挠头，不知该如何把话题接下去。无言间，偏头向谢缈看去。
　　如果这话不是从姜昱遥口中说出来，聂孟洋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在他看来，谢缈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谈吐上，都更像是大家闺秀。
　　“她母亲被害，原本我应该陪着她……可当时家里知道了我俩的事，外公关了我的禁闭。”
　　恩，这倒是林长治能做出来的事。
　　“再后来……她最好的朋友自杀了。”
　　“嘭”的一声，高脚杯落在地上，碎片飞溅，红酒撒了一地。聂孟洋讶然地看着姜昱遥，好半晌张不开口。
　　母亲被害，好友自杀，谢缈那一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倒叙写，所以一直都觉得苦难已经过去了，心里还以为这是个小甜文，没想到……
　　天呐！
　　对了，快夸我粗长！
　　（这两章都还没来得及修，稍后会改错字的！

　　　　
第30章　30。
　　这种事；　放在别人身上；　一件就已经是稀奇；　现在却是两件事同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姜昱遥记得很清楚，那段时间他不能出门；　每天面对的都是林长治严厉地责骂，母亲林欢曾尝试给他求情，却都被林长治骂走。
　　好不容易等林长治松了口风；　再到学校，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姜昱遥只知道谢缈母亲被害，却不知道在那之后，韩雅从学校办公楼最顶层一跃而下；　跳楼身亡。
　　发现韩雅的是物业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早起打算校园内部卫生；　刚进入状态没多久，便看到办公楼下模模糊糊似乎有个人影。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　韩雅早已失去呼吸。
　　她头下有一小摊血迹；　脸色苍白如雪；　表情却很平淡，唇畔甚至是上扬的。
　　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
　　韩雅去世后，同学们先是默哀；　再然后，流言便不太对了。
　　也不能算是流言，因为学校内广为流传的那些事；　基本都是真的，有关韩雅的父母，和韩雅生前做的事情。韩雅最好的朋友便是谢缈，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对准了她。
　　流言更凶狠，谢缈再次请假，一连七天没去上学。姜昱遥寻谢缈寻了许久，却都没有踪影，本想放学后去她家找她，可那段时间林长治和着了魔似的，下午放学亲自来接姜昱遥。
　　姜昱遥明白林长治的意图，他是要斩断自己和谢缈的关系。
　　正是月考的时间，考试时间共两个小时，姜昱遥放空一百分钟，最后二十分钟，他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监考老师收卷时，看到姜昱遥干净的卷面，傻眼了。刚想叫住姜昱遥，后者却已拎起书包，不知去了哪里。他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见到谢缈。
　　姜昱遥走到学校后门，他知道，这个时间，林长治应该已经等在正门。
　　后门常年关闭，也无人看守，门有三米多高，姜昱遥选择这里，是因为听同班经常逃课的同学说，这里最方便爬出去。
　　他扔下书包，利落地翻过铁门，直接拦了辆出租车。
　　整个过程快速又迅捷，上出租车后，姜昱遥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这是他第一面正面抵抗林长治，以往的他，胆子太小，连青春期都没过，便被林长治抹杀。仔细想想，他开始不愿意事事服从林长治的安排，就是在认识谢缈以后。
　　姜昱遥好不容易逃出来，谢缈却不在家。他站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谢缈，同样的，韩雅家也大门紧闭。姜昱遥一遍又一遍地给谢缈拨打电话，得到的却都是已关机的提示音。
　　谢缈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姜昱遥心脏突突地跳，越跳越不安。
　　他有种感觉，如果现在找不到谢缈，以后可能就都见不到了。
　　姜昱遥忽然想到，上次谢缈带他去的河边，只略微思索两秒，姜昱遥拔腿往河边跑。
　　谢缈的确在那里。
　　晚风清透，河边尤为寂寥，淙淙水声潺潺，她盘腿坐在石块上，清瘦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也不知她冷不冷，只看到她手中拿着一本书，偶尔低头看两眼，在背书。
　　心就这样被揪了一下。
　　姜昱遥一路跑过来，额头都开始冒汗，他微微喘息着，站在岸边，静静地看着她。
　　好半晌，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谢缈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姜昱遥，人明显愣住。下意识收起书，又怕他嫌自己坐在石头上太凉，便爬了起来，站在地面上。见姜昱遥走过来，她扯了个笑容，问：“你怎么来了？”
　　姜昱遥紧盯着她。
　　几天不见，她瘦得不成人样，衣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活生生小了一个号。脸上虽有笑容，眼睛却不如以往那般明亮，唇上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大病痊愈。
　　姜昱遥揪着心，一言不发。
　　谢缈咬唇笑笑：“你怎么过来了，都不说一声，提前说，我好打扮打扮，这副样子被你看到怎么得了。”
　　虽然还在打趣姜昱遥，但身上的气质到底与以往不同，以往的她，不论在旁人面前如何，在姜昱遥面前总是活泼的。而现在，黑漆漆的眸子里，却硬是加上了几分深沉在其中。
　　谢缈竭力掩饰，姜昱遥却仍能看出来。
　　两人坐在河边，也不聊天，就干坐着。
　　怕谢缈着凉，姜昱遥又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脱外套时倒是想起一件事，他道：“上次穿你校服回去，U盘落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给你。你什么时候去上学，我送过去。”
　　谢缈手抓着他的外套，微微笑着，“过两天吧，再休息休息。”
　　她抬手扯了扯姜昱遥的衣角，又道：“你坐下，我好好看看你。”
　　姜昱遥不懂，却依言坐了下去，坐下去后，问：“看我？”
　　“对啊。”谢缈眨着眼，“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当然得多看看。”
　　当时姜昱遥脸皮还薄，听到这话便红了脸，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句“多看看”是什么意思。
　　又扯了几句话，谢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歪头看向他，道：“姜昱遥，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
　　姜昱遥：“恩？”
　　谢缈换了个方向坐正，双眸紧盯着姜昱遥不放，若当时姜昱遥观察仔细些，大约还能在她眼中发现紧张之意。谢缈的确很紧张，为了缓解，两双手的手指已经纠在一起。
　　深吸一口气，又吸一口，才故意假装不经意地问：“姜昱遥，我现在名声这么差，你说……我们两个人以后怎么办？”
　　一番话故意说得漫不经心，姜昱遥却看出她是强扯笑容掩盖慌张。
　　姜昱遥定定地看着她，两秒后，他答：“我娶你。”
　　*
　　难得有个长假期，谢缈一不小心放飞自我，玩嗨了。她弯腰从河里找好看的小石子，走着走着忘了自己是在河里，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幸好天气还暖，掉河里也不会冻感冒。
　　二楼阳台的姜昱遥虽在看资料，余光却时刻注意着谢缈这边，眼见她倒了下去，没等聂孟洋反应过来，姜昱遥已经飞身跃了过去。手撑围栏，轻轻松松跳过去，人跑向谢缈。
　　这一幕看得聂孟洋目瞪口呆。
　　真没想到，他们医院还藏着个零零七。
　　聂孟洋走过去，站在阳台往下看。
　　姜昱遥已经走到河边，一手拽住谢缈的胳膊，将她从河里提溜起来。谢缈没料到会有人拽她，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姜昱遥，更惊悚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刚刚她分明没看到周围有人来着。
　　姜昱遥黑着脸，将她提上岸，“你打算在这条河里学游泳？”一开口便是教育她。
　　虽然口气不好，但还是帮她将湿了的外套脱下来，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谢缈独立了这么多年，一到姜昱遥面前，便像没断奶的婴儿，任他摆弄。
　　聂孟洋还倚在栏杆上，看戏。
　　洪凡走了过来，问：“在这干什么？”
　　聂孟洋指指河里，道：“看咱老姜，看见谢缈跌到，从这跳下去了。”他指指阳台。
　　洪凡惊悚。
　　他走到栏杆前，身子往下探，这一探，更惊到，“这么高？！”
　　没看出来，姜昱遥还有这身手。
　　聂孟洋耸耸肩，“我都没反应过来，他人就跳下去了。哦天，都这样了，还不承认喜欢谢缈，我看他是闷骚过头了。”说着转身，向河岸边看去。
　　姜昱遥还在替谢缈整理衣服。
　　聂孟洋叹息，“好好的姜医生，活生生变成了管家婆，啧啧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准说我短小，小心姜管家揍你们

　　　　
第31章　31。
　　姜管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已经变了样；　他冷着张俊脸；　提着谢缈去换衣服。
　　路过别墅大厅；　有几人正在沙发前打扑克，看见姜昱遥带着谢缈进去；　眼神立刻不对劲了。也不多话，就笑嘻嘻地看着他，意味深长。
　　谢缈难得羞赧；　裹紧姜昱遥的外套，低了低头。
　　姜昱遥余光看着她，冷笑。
　　她还知道不好意思？
　　将谢缈推进房间，嘱咐她换好衣服后；　姜昱遥只身一人折回大厅。聂孟洋与孟芳菲都已赶来；　一进门便看到姜昱遥；　单穿白色T恤，抄着口袋站在门口。
　　他身形颀长，肌肉紧致；　肤色比孟芳菲这个女人都要白上不少。虽然白；　倒也不是病态的白；　白得还很有技巧。姜昱遥站在哪，哪就是风景线，对男性还有幻想的孟芳菲看的有点呆。忍不住赞叹道：“光从长相说；　缈缈和姜医生还真配。”
　　孟芳菲能想象到姜昱遥穿白大褂的模样，应当会让一众制服控忍不住舔屏。
　　聂孟洋道：“是啊，快劝劝你们谢缈；　主动点，赶紧把我们这帮光棍的头子拿下吧。姜昱遥这个人，闷骚是与生俱来的，肯定不会主动表白或是求和好。对了，他俩高中那会，是谁追的谁？”
　　“当然是缈缈追的姜医生，听缈缈说，她当初死皮赖脸地追，姜医生刚开始都不愿意理她。”
　　脑中想象着谢缈死皮赖脸追姜昱遥的场面，聂孟洋打了个寒颤。
　　别说，就谢缈的气质和五官看，聂孟洋只能想象到别人追谢缈的场面，如果不是孟芳菲说，他是绝不会相信谢缈也会死皮赖脸追个男人的。
　　孟芳菲挑挑眉，“你们呀，看人都不准，就我能看清缈缈的真面目。她，哼哼，闷骚起来比你们姜医生闷骚多了。”
　　聂孟洋：“……”
　　这是两个什么人要在一起。
　　二楼的谢缈终于放弃运动装，转而换了一身连衣裙。她想，自己还是往淑女的方向打扮得好，看着也和姜昱遥配一些。
　　穿好裙子，谢缈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裙摆，发觉脸上的妆花了一半后，又去补妆。等全部收拾完毕出去，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房间门刚拉开，她便看在站在门旁的姜昱遥，吓了一跳。
　　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一直在这等着？”
　　姜昱遥没什么表情，淡然答：“中间去接了个水。”说着，将手里端着的纸杯递给谢缈，道，“别墅没有生姜，凑合喝点热水。”
　　纸杯内还冒着热气。
　　谢缈心有点暖，咬着下唇将纸杯接过来，抬头看姜昱遥，“姜医生，你真体贴。”
　　声音软糯糯的，像袋子破了的糖，满是甜味。
　　姜昱遥有些不自在。虎着脸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他们要准备午饭，去帮忙。”
　　谢缈乐颠颠地跟上去。
　　负责准备晚饭的是洪凡两人，谢缈和孟芳菲是临时加入的，她们没被算进战斗力。姜昱遥一手抄口袋，站在水池前挑拣蔬菜，清眸浅垂，神色淡淡。
　　谢缈倚在门边，笑盈盈地看他。
　　他挑选蔬菜的模样既居家，又保持着从林家带出来的优雅气质，诱人极了。
　　洪凡回过头，见是姜昱遥，更惊了，“老姜，你还会做饭？”
　　姜昱遥看他一眼，问：“怎么？”
　　洪凡结结巴巴没说出所以然。
　　他想说的其实是，姜昱遥这种出生在蜜罐里的人，竟然也会做饭？
　　洪凡当然不知道，姜昱遥打从高三毕业开始，几乎没再在家常住过。林长治恼得封锁姜昱遥经济那会，学费、房租都要姜昱遥一人承担，那时为了省钱，姜昱遥一直是自己在家开火。
　　姜昱遥已经挑选好蔬菜，谢缈替他解释道：“他会做饭。”估摸着还很好吃。
　　洪凡摸摸头，这才看到谢缈。
　　看到谢缈时脸还红了红，不为别的，就为谢缈这身裙子。两腿笔直，身材匀称，穿上裙子的谢缈，美得像小仙女。他低着头，识时务地叫走另外一人，把厨房留给姜昱遥和谢缈。
　　谢缈道过谢，走过去给姜昱遥打下手。
　　她问：“姜昱遥，你都会做什么？”
　　姜昱遥看她一眼。
　　哪有会不会做一说，只要了解烹饪基础，手艺不算太差，对着菜谱做怎样都能做出来。
　　谢缈还在笑，“难道你去学做饭，是为了我吗？”
　　姜昱遥拧了拧眉，想到谢缈为何会这样说。
　　那是高二那会，和谢缈走在一起时，姜昱遥还没那么自然。当时北城开了间宜家家居，谢缈好说歹说，才拉着姜昱遥一起去逛。谢缈说，她喜欢将自己的家捯饬得漂漂亮亮的，所以对宜家的形式格外钟爱。
　　一整天，谢缈都在畅想未来，其中包括对姜昱遥的期望。
　　例如——以后的家务都你打扫。
　　以后的碗都你刷。
　　哦，对了，以后的饭都你做。
　　虽然姜昱遥并非为了谢缈特意学习烹饪，但仔细想想，将来要做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念头大概就是在那时被谢缈潜移默化的。以至于现在，他着手准备一切事物，竟然还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姜昱遥想，他也真是生了副贱骨头。
　　姜昱遥将娃娃菜递给谢缈，“去，洗了。”
　　谢缈乖乖接过来，“噢。”
　　两人在厨房忙碌时，其余人便踮着脚往厨房看。也不知是不是这两人平日里表现得太冷淡，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他俩能凑到一起谈恋爱，真挺稀奇。
　　聂孟洋摇头咋舌，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老姜竟然是这种人。”
　　孟芳菲接话：“这种人怎么啦，我就觉得姜医生挺好，当然，我们缈缈也很好。”
　　有姜昱遥和谢缈主厨，午饭吃得很愉悦，吃饭时姜昱遥和谢缈挨着，谢缈有够不到的菜，直接戳姜昱遥，后者便伸筷子给她夹到碗里。其余人只负责看戏憋笑，也不说话，等吃过午饭休息，姜昱遥才察觉到周围几人有些不正常。
　　尤其是聂孟洋，像是憋出内伤。
　　在姜昱遥冷凝目光的注视下，聂孟洋终是没憋住，躺在沙发上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捏着嗓子瓦声瓦气道：“姜医生，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
　　姜昱遥脸黑了黑。
　　有人接话，“就是，老姜，你要是早点这样，早就把谢缈娶到手了，现在估计孩子都有一沓了。”
　　姜昱遥：“……”
　　谢缈抿唇笑起来。
　　这个问题谢缈还真想过。
　　如果当初林长治没有极力反对二人，不执意将谢缈送出北城，谢缈一定会和姜昱遥考同一所大学，再接再厉地调戏他。姜昱遥是一个牵手接吻都会当成大事的人，谢缈却不是。
　　她估摸着，如果两人没分开那么久，她大概会在大一那年就真正推倒姜昱遥。
　　不，兴许高三毕业就忍不住了。
　　这想法说出来有点丢人，她也没和旁人提过，眼下偷偷向姜昱遥看去，后者却像看懂了似的，眉头皱了起来。
　　啧，看懂也好。
　　晚上的时间自由活动，聂孟洋拉着大家一起做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谢缈的真心话在座人大约都知道，没什么好怕的，她点头同意。
　　聂孟洋又向姜昱遥征求意见。
　　姜昱遥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站起身道：“我还有论文要赶，你们玩。”他对这类游戏一向不感兴趣。
　　谢缈歪头看他，眼巴巴地看着他上楼。
　　聂孟洋安慰道：“没事，你别理他，他真的有论文要赶。你不知道老姜有多忙，他们科室的主任觉得他能力高，什么论文手术都让他去做，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倒在手术台上了。”
　　医生的工作辛苦，谢缈知道，却没想到姜昱遥会这么辛苦。
　　顿了一顿，聂孟洋又道：“这次的论文不知道又是要参加什么比赛的，老姜也真厉害，年纪轻轻，能拿的奖都要拿遍了。哎呀，他们主任心真大，也不怕自己被老姜取代。”
　　话越说越歪。
　　谢缈却盯着姜昱遥的背影出神。
　　姜昱遥这人，做男朋友的话，只有一半合格。
　　合格的点在于，姜昱遥细心，又愿意照顾人，做他女朋友，从此以后大事小事便都不用自己操心。而不合格的地方就是，和姜昱遥在一起，大概这辈子都听不到什么情话。
　　他不会说，即便喜欢你，都不会说。
　　谢缈心不在焉地做完游戏，收拾东西回房前，绕去姜昱遥的房间。
　　她觉得，她有必要和姜昱遥好好谈一谈，试着解开他的心结。
　　姜昱遥房间和谢缈房间就隔着两间，谢缈走了几步，站在房间门口，手放到把手上。刚想推门，却听里面传来男女低声交谈的声音。
　　孟芳菲？
　　不对，孟芳菲的声音不是这样。
　　谢缈皱起眉，拧眉听了会，然后，眉头渐渐舒展。
　　天，原来姜昱遥也会看这个，要从神坛上跌下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没啥时间码字，以后会尽量固定时间，如果有推迟的话，会在微博上告诉大家，么么哒

　　　　
第32章　32。
　　姜昱遥站在房间正中央；　拧眉看着屏幕上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屏幕中的画面颇为香/艳；　女人身材匀称；　妩媚地侧身躺在床上，像极了《泰坦尼克号》中杰克为露丝作画的那一幕；　只不过这里男人没有露脸，只露出不可言说的部分。
　　真难得，还是国内出品；　不用看字幕也能听得懂。
　　姜昱遥就这样看了一半。
　　方才他赶论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别墅里多了个什么人，姜昱遥赶得心烦意乱静不下心来。写了一个小时，只憋出二百字；　其中还包括引用部分；　见进度实在太慢；　姜昱遥索性找碟片看电影。碟片都是在电视柜里的，最老套的DV机，姜昱遥随便抽了一张；　也没留意名字；　便点了播放键。
　　然后画面就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最开始音乐响起来时；　姜昱遥还有点傻眼，就这样愣愣看到现在。
　　大学那会虽然也学过人体，对这种事门清；　但医学上的感官和片子的感官到底不一样。长这么大，姜昱遥头一次看这种片子，有些不知所措。
　　再然后；　谢缈推门进来，姜昱遥僵着脖子看过去。
　　谢缈也没看屏幕，就冲姜昱遥微微一笑，饱含深意的笑容。
　　姜昱遥：“……”
　　“我、我随便拿了张碟，就……”张嘴解释，越解释越磕巴，他轻咳两声，声音低下来，“我也不知道这个……”
　　谢缈笑盈盈地打断他，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样，她柔声道：“好了，不用解释，你这个年龄气血正盛，看点这个也正常。你放心，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一定保守秘密。”
　　姜昱遥：“……”
　　保密个头。
　　他咬牙道：“不是我想看，是这个光碟……”
　　谢缈看了一眼电视柜，点头，“是你凑巧从十来张光碟里选了这张，恩，清新脱俗的理由。”
　　姜昱遥脸色更黑。
　　他一声不吭地走过去，关掉电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