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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清纯和真正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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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昱遥注意到,姜茂一整天都没出现过。
林欢解释:“我已经决定要和你爸离婚了,他现在不住在这里。你不知道,他现在竟然又搞了个私生子出来,比你年龄都大。听说人家母亲当年供他来北城读书,你爸死拖着不结婚,到北城认识我以后,立刻就把人家踹了。”
提到丈夫,虽然对他多年所作所为咬牙切齿,但毕竟曾经真心爱过,林欢还是有些悲戚。
她伤感道:“真不知道我当时哪只眼睛瞎了看上他,自从你学医以后,他就对你不管不问,上次你受伤,他明明就在家,连看都不去看。昱遥,这样的父亲,有和没有还有区别吗?”
姜昱遥笑笑:“你不必顾虑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不会受影响,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谢缈在旁边听着,心里琢磨,世界上能比姜茂还渣的男人好像也不多了。
林欢又道:“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抽空带缈缈去江市一趟,听说那孩子母亲去世得早,现在也不愿来分林家的羹,我怎么想都觉得对不起人家。”
姜昱遥点头:“好。”
顿顿,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廖家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林欢道,“你外公为了你俩,把人家家底都扒出来了,你们应该知道吧,廖清冶进去没多久就被放出来了,现在留在公司打理日常事务呢。”
回忆起当时的事,谢缈还有些后怕。
幸好姜昱遥提前让林长治查清了廖清冶家里状况,否则还真会被廖清冶糊弄过去。
事实上,除了廖清冶和廖烟,廖家还有两个年纪稍微小一些的弟弟。两人都是廖清冶父亲在外找的女人生的,算是小三小四的孩子,换句话说就是私生子。而廖清冶的母亲在丈夫频繁沾花惹草后,气郁心结,生下廖清冶没过多久便病死。
廖清冶也正因为母亲,和父亲一直冷战。
而廖清冶所说的父亲重女轻男,其实不然。廖清冶的父亲也喜欢男孩,只是家里男孩实在太多,才格外珍视廖烟。他怕小三小四生子的事说出去丢面子,一直把两个弟弟寄样在别人家,瞒得很紧,除了廖家人,没人知道他们家的状况。
这些还是林长治多方打探才得出的结果。
廖清冶其中一个弟弟年轻气盛,脑子又有点短路,他个头矮小却力大如牛,上初中那会便天天打架斗殴,比廖清冶更过分。就是他,在听到父亲和助理的对话后,想去谢缈家找U盘,结果正巧碰上谢缈母亲。
他脑子是真不好使,被人家撞到,也不会找借口,只想着直接解决干净。
哪知道给父亲和哥哥留下这么一屁股麻烦。
最先让姜昱遥疑惑的,便是身材问题。
廖家敢让崔然去顶罪,她毕竟和凶手身材差不多,这样在现场留下的痕迹才能解释通,一米八多的廖清冶和一米六的崔然哪有可比性?
崔然也是真倒霉,白天和谢缈母亲吵了一架,晚上儿子犯疾病,她实在没办法,拉下脸来想去借点钱,却正好看到谢缈母亲的尸体。门把上的血手印就是她去找谢缈母亲时留下的。
廖家提出给崔然一笔钱,又保证不会让她死,还会给陈秋玉养老送终,供崔然儿子上学读书治病,崔然咬咬牙,便去顶罪了。
这事廖清冶其实没参与多少,他处理的是后来和谢缈有关的问题,当年的带血的衣服倒是他特意留下的。他怕父亲的办法行不通,实在不行,他就拿着血衣去自首。
哪里想到姜昱遥和谢缈会咬到这个地步,他对这两人,都说不出是恨还是喜欢了。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他才免去牢狱之灾。
和林欢聊了几句廖家的问题,姜昱遥带着谢缈准备回家。
客厅的年轻人们还没玩完,见两人出来,开始起哄。
大家都喝了点酒,此刻脸颊通红,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非要姜昱遥和谢缈亲一个。
姜昱遥懒得搭理他们,拉着谢缈准备走人,聂孟洋却直接带着几个男人冲了过来。
五个男人一齐冲上来,直接将姜昱遥架起来丢到沙发上,紧接着,谢缈也被孟芳菲几人推搡过去。她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直接摔到了姜昱遥身上。
姜昱遥一手扶着她的腰,腿部吃痛。
沙发围了一圈人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快亲快亲。”
“不亲不让走,今天就算是闹洞房了!”
越说越过分。
为了让客人们玩得愉快,林家客厅的灯开得并不亮,甚至有些昏暗。姜昱遥隐约看到周围人的脸,也能猜到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
谢缈还压在他身上。
明明没练过舞蹈,谢缈的身体却柔软到过分,女生们还在起哄推谢缈,她身子就贴在他蠢蠢欲动的某处。
那一刻,姜昱遥好像被酒精从头浇到尾似的,身体火热,脑子也不太清楚。
他掰过谢缈的脸,吻了上去。
周围一片“嘘”声。
有人兴致勃勃道:“接下来该怎么闹呢?”
谢缈抓着姜昱遥衣领,满脸通红:“你们别太过分啊!”
聂孟洋笑嘻嘻的,“你激动啥,我们最正经的老姜还没说什么呢。”
谢缈一愣,低头向姜昱遥看去,果然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西服已经不甚整洁,被她抓得出了褶皱,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谢缈恼起来:“你?!”
怎么又不害羞了?!
聂孟洋与孟芳菲还在出主意:“要不我们玩游戏吧,就是那个蒙着眼睛让他们咬苹果的那个?”
“吃饼干也行啊,你懂得。”
“还有什么情侣游戏,快快快,都说出来,我们这都是情侣吧?”
洪凡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他还是只单身狗啊……
姜昱遥已经彻底放弃抵抗,这帮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最后索性搂着谢缈,玩起真心话大冒险来。不想做或者不想回答的就用喝酒代替,姜昱遥运气不太好,桌子上的啤酒几乎都是被他喝了。
谢缈运气也不好,她的嘴都要被姜昱遥亲肿了。
她一边捂着嘴,一边小声嘀咕:“人放纵起来真可怕。”
尤其是姜昱遥这种表面正经的人。
游戏正式结束,家显然是回不了了,姜昱遥和谢缈在林家有自己的房间,其余人都睡客房。
谢缈和林欢架着姜昱遥回房间,林欢一边推门一边抱怨,“你怎么喝这么多,明天不上班了是吧?”
谢缈忍不住笑起来。
她已经能想象到明天姜昱遥主任的抓狂程度,眼科就这么几个医生,有两个都喝透了。还有聂孟洋,喝到手术刀都拿不稳,明天估计会被直接赶回家吧。
此刻姜昱遥脑中只剩下一团浆糊。
他伸手推林欢,不满道:“妈,你跟着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
林欢瞪着眼:“我还不能碰你了?”
姜昱遥立刻抱紧谢缈,说:“你看,是这个女人主动贴过来的。”
林欢:“……”
儿子都是白生的!
谢缈哭笑不得,一边推搡姜昱遥,一边对林欢歉意道:“阿姨,您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
姜昱遥则顺势吻上谢缈脖颈,含含糊糊抱怨:“叫妈,能不能早点改口。”说着,就要把谢缈往床上推。
林欢:“……”
没眼看了。
林欢“嘭”的一声甩上门,全当没看见。
从前怕姜昱遥学姜茂,现在看看……好像和姜茂也没什么差别?
林欢一走了之,还在房间内的谢缈却遭了殃,发起情来的姜昱遥和原始动物没什么区别,很快,谢缈身上的衣服就被姜昱遥除得一干二净。
遥想最开始时,他解她内衣带时还会觉得困难,现在却是解得比她都溜。
谢缈想到这过分的一晚,脸颊还是红的,她一边躲姜昱遥一边抗议:“你满身酒味,离我远点。”
酒是催/情剂,姜昱遥哪管得了那么多,一手将谢缈拉到床上,人便贴了上去。
头昏脑涨被压住的瞬间,谢缈隐约觉得……
今晚她算是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继续夸我!
另外剧情没啥啦,接下来只想努力地甜起来。
看到小天使问女主麻麻和韩雅为什么要死……emmm,死得也不一定只有坏人啊=。=
女主麻麻高危职业,出点事还挺正常的?
至于好朋友……纯粹是剧情考虑啊QAQ
好的,我以后尽量不写玻璃渣(这是一个随时会倒的flag)
第50章 end
五月份; 韩雅父亲出狱的消息传来。
廖清冶得知消息后; 特意赶到人民医院; 说愿意带谢缈和姜昱遥去见见韩雅的父亲。如果廖家人去,韩雅父亲会愿意把真相说出来也不一定。
开车去寻韩雅父亲的路上; 廖烟也跟着跑了过来。她现在已经和男朋友结婚,这几个月正在备孕,准备要孩子。然而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孩子迟迟怀不上,去医院检查又都没有问题。
廖烟说,这一定是廖家作孽太多,老天给的报应; 这回她一定要跟着去会会韩雅父亲; 可能的话; 还要去给谢缈母亲烧点纸。当年的事廖烟完全不知情,谢缈也不想牵连太多人,便同意了。
四个人一辆车; 还不算挤。
廖清冶负责开车; 一边开车一边道:“廖奇的判决下来了; 我们也不想在他精神上做文章,但他脑子的确有点问题,判决可能不太如你们的意。”
廖奇便是当年动手杀害谢缈母亲的人; 他是廖清冶最小的弟弟。
说起这两个弟弟,大概是廖清冶在廖家唯一一点安慰。
廖清冶从小便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父亲活活气死的; 他父亲太渣,渣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所以最开始,两个弟弟刚被接回家的时候,三人很不对付。一想到自己母亲,廖清冶便气不打一处来,把恨意全撒在这两个弟弟身上。
然而小孩子对大孩子却有天生的好感,两个弟弟非但不记仇,还经常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地叫。时间久了,廖清冶心一软,想着这毕竟是大人的事和小孩没关系,也就慢慢的没再欺负过他们。
虽然没再欺负,但态度也不算热情,只偶尔回应他们两句。
真正让他们关系好起来的,是廖清冶初中毕业那年。
廖清冶的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考虑到自己的名声,把两个弟弟送到朋友家藏了起来,只偶尔才让他们回家。对于廖清冶,他也是动不动就打骂,酒喝多的时候,甚至直接抄起棍子来轮。
廖清冶不服,总想要还手,加上想到惨死的母亲,那次他和父亲打得很凶。初中时廖清冶还没什么力气,结果就是被父亲直接扔进小黑屋。
真正的小黑屋,没有光亮,也没有希望,连基本的饮食都不许给他。
廖清冶饿得两眼发昏,即将晕倒之际,他看见房间门被推开,廖奇站在门口。
“哥,我给你带了吃的来,叔叔阿姨刚做好的!我偷偷带来的,你放心,没人发现我。”
他这个傻乎乎的弟弟,跑了近十公里的路,来给他送饭。
廖清冶骂了他一顿,廖奇委屈道:“你饿死了,我们怎么办?”
廖奇和廖清冶一样,母亲去得早,他们的经历极其相似。廖清冶还比廖奇幸福点,最起码他是廖家名正言顺的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
打那以后,廖清冶开始护着两个弟弟。
再后来廖奇脑子实在太笨,廖清冶领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这是母胎里受的影响,先天的,没法治。廖清冶的父亲有暴力倾向,打起自己的小三小四也不手软,廖奇的母亲怀孕时挨过不少打。
虽然医生说是先天不足,但廖清冶一想到自己从前是如何欺负他们的,总是有愧疚感。
他不能将他们光明正大带回廖家,只好偷偷将自己能给的都给他们。
廖家三兄弟默契地讨厌着父亲,两个弟弟只听廖清冶的话,为了这事,廖清冶的父亲没少发火。廖清冶心中倒是有点自豪感,对两个弟弟也更加维护。
等廖清冶的父亲一日日老下去,终于没再那般暴力时,三个儿子和他的关系也彻底远了。
不过廖烟和父亲的关系倒是很好。
廖烟道:“我家男孩多,把我衬托得就像个小公主。”
说这话时,她眼底发光,不用说像,她本身就是小公主。
身世这东西,随缘,分到谁就是谁,谢缈以前总觉得自己身世不算好,可看看她曾以为身世好的人。一个刚出生没多久就失去母亲,一个父亲常年寻花问柳,最后终于走向离婚这步。
谢缈的身世好像也没怎么不好了。
谁都有自己的苦,去哪说呢。
谢缈松了口气,头枕着姜昱遥的肩,玩他的手指。
廖烟从后视镜中看着这一幕,越看越槽心,“喂,你们秀恩爱能不能回家秀,当着我哥这个老光棍,你们干什么呢?”
廖清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廖烟:“哥,你别怕,我给你做后盾,你就大胆的冲上去揍他们一顿!”
廖清冶:“……洗洗睡吧你。”
韩雅的父亲出狱后一直躲在小宾馆,买了其中一个铺位,一天只要十块钱,这是他能承受的最高价格。廖家给他的那笔钱,早已被挥霍空,妻子女儿又都已经去世,他虽然还活着,却只剩下无尽空虚。
曾经,他也有漂亮的老婆、可爱的女儿,和一个还算幸福的家。
姜昱遥是在一个垃圾场截住他的。
他付了两天宾馆的床铺钱,没钱吃饭,只能在垃圾箱里翻翻找找。
旁边还有只野狗,野狗是垃圾场的常客,见有人和自己抢饭碗,还露出不太友好的吼叫。
姜昱遥扔过去一块石头,将野狗吓走。
韩雅父亲呆坐在地上,身后是漫天遍野的垃圾,花花绿绿的塑料袋漫天飞舞。
天空不算晴朗,不远处飘着几片乌云,正匀速向这边前进。
风吹过,夹杂几分暖意。
韩雅父亲认出谢缈。她小时候经常去韩雅家玩,彼此又是邻居,他还认得她也不奇怪。紧接着,他也认出姜昱遥。
姜昱遥倒是不常去一条街,但他记得女儿曾兴奋的将姜昱遥指给他看,她说这是谢缈的男朋友。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来着,他想,要是韩雅也能找这么有钱的男朋友就好了。
韩雅父亲低下头,不想看见他们。
谢缈走上前,声音中带着冷淡:“谈谈?”
她不愿称呼他,连声叔叔也不想叫。
韩雅父亲埋着头,本不想答应,可一抬头对上谢缈冷淡的眸子,身体就像泄了气似的,他被迫点头。他目光移向廖清冶和廖烟,这两人他都不认识。
廖清冶自我介绍道:“我是廖清冶,廖奇的哥哥,还记得廖奇吧?”
韩雅父亲身体一颤。
廖清冶问:“换个地方聊?”
*
有廖烟这个大明星在,几人也不能去公共场合,便直接去了距离垃圾场最近的廖清冶家。
廖清冶另一个弟弟廖松已经搬回廖家,廖奇离出狱日还遥遥无期。
廖松性格和廖奇差不多,都不喜欢说话,不过他个子比廖奇正常些,有一米七五。看来看去,谢缈觉得还是廖清冶的母亲基因最好,这四个人就廖清冶长相最英俊。
大约是做了亏心事,韩雅父亲走进廖家后,身子一直在抖。
姜昱遥瞥了他一眼,问:“害怕?”
韩雅父亲频频摇头。
谢缈冷哼:“现在知道害怕,早干什么去了?”她将韩雅父亲领到客厅,随手一指,“坐在那。”
韩雅父亲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又看看廖家豪宅,有些犹豫。
廖清冶出声道:“坐吧。”
韩雅父亲这才坐下去。几年的牢狱生活已经让他生出老态,他舔了舔因缺水而发干发涩的嘴唇,道:“缈缈啊,你……到底想和我谈什么?”
谢缈丢出两个字,“韩雅。”
韩雅父亲神色一僵,当即埋起头,不说话了。
谢缈道:“她当年不可能无缘无故自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说清楚。否则廖清冶揭发你当年知情不报还收钱的事……你监狱还没待够吗?”
面对韩雅父亲,谢缈没什么耐心用平常自己采访时引导对方回答的那一套。她直截了当地扔出利害关系,本以为韩雅父亲这种人会因为惧怕坐牢全部招了,却不想他只是缩了缩身子,没有回答的意思。
这一幕让谢缈心里一颤。
难不成当年的真相,比让他去坐牢更可怕?
姜昱遥拉住爆发边缘的谢缈,将她拽到一旁坐下,示意她安静。
他看向韩雅父亲,半晌,用猜测的口吻说道:“韩雅不是自杀,对吗。”
韩雅父亲目光一晃,身子开始发抖。
姜昱遥知道,他猜对了。
他继续道:“她之所以会在凌晨跑到学校,是在躲人,是吗。”除去这一条,姜昱遥想不到韩雅还有什么理由在凌晨去学校的高楼上。
“韩雅不需要躲谢缈,那段时间她也没参与过什么斗殴或者其他事件,她本想放弃从前那条路,重新开始,所以她那段时间需要躲的,是你们。”姜昱遥淡淡地补充,“她在躲你和她的母亲。”
韩雅父亲捂住脸,一言不发。
他身子还在颤抖,脑中接二连三闪过让他恐惧的画面。
女儿坠楼瞬间,和她坠下楼时古怪的笑脸。
这些画面如同蝼蚁,一寸寸啃食他的肌肤、身体甚至五脏六腑。
“说吧,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并没有想再对你做什么,你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一句话,像定心剂。
韩雅父亲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是、是我们害了她。”
谢缈一见这场面就恼,她竭力耐住性子,等韩雅父亲把话说完。
“我、我那时候被追债,实在缺钱,追债的人说了,我要是再不还钱,他就来放火烧了我的家!”他抬起头,渴望博得一丝同情。
然而对面四个年轻人,只是冷淡地望着他,不发一言。
韩雅父亲又缩了下脖子,低头沮丧道:“我实在没办法,刚好雅雅看到廖奇杀了谢缈的妈妈,廖家派人来做工作,提出的数目真不小,我就……动心了。”
“雅雅不愿意,我和她妈怕她说出去,就想先带她出去避避风头,哪知道她卯足劲想回来。有一天晚上,她趁着我和她妈出去……做事情,偷偷从窗户上跳出去,大概、大概是要去见谢缈吧。”
“但是谢缈那几天在警局和殡仪馆来回奔波,一直不在家,雅雅找到谢缈,就跑到学校藏着。”
“我和她妈一猜就猜到她会去学校,她的钱和手机都被我们没收了,根本没地方可以去。”
“我们去学校找她,本来只是想把她带回家,哪知她爬到窗户上,说我们再逼她,她就跳下去。”
“……你们相信我,我们真的没想再怎么样,她妈一直让她快点下来,还说不管怎样都随她的心,但是……但是她下来的时候,脚下踩空,摔了下去。”
韩雅父亲声音越来越低。
谢缈质问:“她是怎么踩空的?”
“她当时抱着窗户,两脚都在窗外,想进来的时候滑了一下,就摔了下去。”
谢缈扬起声音:“就这样?!”
“真的真的,就这样。”韩雅父亲哭丧着脸,“那毕竟是我女儿,我也不想结果变成这样啊。我和她妈怕极了,下楼查看时她已经没了呼吸,当时怕有人说是我们害了她,我们就跑了。跑了、跑了以后,我们想起钱的问题,怕她留下什么线索,廖家就不给我们钱了,就去翻了她的遗物。找到一本她要邮给谢缈的日记本,日记本上写了廖奇杀害谢缈妈妈的全过程,我再三思量后,给烧了。”
“后来她妈受了刺激,发誓戒/毒,结果还没戒成,人就去了。唉,她身体早被掏空,也正常。”
谢缈笑了下,冷笑:“而你还继续赌/博。”
“我没有!”韩雅父亲辩解,“我进去是因为、因为……总之,那以后我没再赌过!”
谢缈嗤笑:“既然你没再去赌,雅雅的妈妈也没再吸/毒,那廖家给你们的钱呢?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韩雅父亲语塞,无力地垂下头。
哪能不再赌,他赌了一辈子,老婆孩子都赌了进去,可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虽然内心怨恨韩雅父亲,但谢缈最终还是放他离开。
倒不是她心善,只是她知道,就韩雅父亲现在这模样,再活也活不了多久,她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
解决完这件事,廖清冶也彻底放松,他将姜昱遥和谢缈送回家,一直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能说出口。
“行了,这回我就不算欠你们的了吧?”
姜昱遥斜眼看他。
廖清冶苦笑:“我也没对谢缈做什么,刹车也是算好她起不了步就得停下,就连那只大金毛,我都给你留在家里养着了。”他抱怨,“你不知道一只金毛吃的有多少,我家都快被它吃穷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早知道就换个方式威胁吴远了。
姜昱遥也没真怪他。
当年的事都是廖清冶父亲处理的,和他没什么关系,廖奇接受惩罚,韩雅父母过得都不如意,好像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他余光瞥向谢缈。
整整一天,他都担心谢缈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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