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好妈妈-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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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市长点点头，说道，“服装厂的项目，咱们平城是一定要上的，而且有国棉厂做后盾，启动资金不需要太多，这笔钱不用跟上面申请，市里财政就能解决，回去后，你写一个详细的项目报告，把预算也做出来，如果没有大的问题，这件事儿就由你来负责！”
　　筹办一个工厂这么大的事情，由她来负责？
　　一瞬间赵珍珍又惊又喜，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热起来了，她立即高声说道，“请陈市长放心，我一定会竭力完成领导交给我的工作！”
　　陈友松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赵珍珍冲他笑了笑，用力点了点头。
　　陈友松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也笑了笑。这个女同志，永远都是一副很精神的样子，似乎从来都不会累，也不会发愁。
　　要是换做张助理，冷不丁接下这么大一个任务，肯定要讨价还价一番的！
　　回到平城后，赵珍珍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隋厂长。
　　对于市政府想要建立服装厂的计划，隋厂长自然是双手表示赞成，在外人看来，国棉厂现在蒸蒸日上，产能和效益比之前都翻了一倍不止，生产的很多布料在市场上很有竞争力，不但垄断了本地的市场，在临省也有一定的市场占有率。
　　但隋厂长向来是个很有忧患意识的人，虽然现在厂子里效益很好，但他们最大的优势雪纺布料，独家生产了好几年了，今年终于被其他两家给仿制出来了，生产出来的布料质量差不多，但价格比他们稍微便宜一些，也迅速占领了不少市场。
　　实际上若有成品做参考，生产出雪纺布料不算太难，可以预想到，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厂家生产这种布料，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受到一部分影响。但若是能开办服装厂就不一样了，不但能拓宽销售层面和渠道，自身的竞争力也会显着提高。
　　两个人相谈甚欢，就很多细节问题交流了不少意见。
　　然而落到实处，第一个关于选址的问题，就产生了不少困难。
　　“珍珍！这上海捎来的衣服就是不一样啊，瞧瞧这做工，这款式，可真是够洋气的了！”周丽萍将那件鹅黄色的呢子外套看了又看，不住地夸赞。
　　赵珍珍却笑着说道，“堂婶，你摸摸这料子，这是全羊毛的，其实咱们平城国棉厂的呢子料质量比这个不差，就是这做工和款式，比一般的裁缝店要好的多，尤其后面的腰部的设计，略微掐了腰的，这样穿起来人更显得苗条，还有这大领子，不但十分利索，还能显得人脸儿特别小！”
　　周丽萍点点头，笑着问道，“珍珍，我只觉得这衣服好看，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它为什么好看！这么好看的衣服，你也买了一件吧？什么颜色的，让婶子看看！”
　　赵珍珍摇摇头，说道，“婶子，我没买！这次我们去上海就是为了考察项目，其中之一就是服装厂，咱们平城马上会有自己的大服装厂了，到时候生产出第一批衣服，我第一个购买！”
　　周丽萍笑了笑，说道，“那敢情好！”
　　自从赵珍珍回来之后，三宝就坚决不肯让爸爸给他上课了，此时赵珍珍刚给他补习完，布置了一些题目让他做。
　　三宝一边慢吞吞的解题，一边认真听着妈妈和堂姥姥的对话，说到服装厂，他忍不住插嘴道，“妈妈！要是建了一个大服装厂，里面生产的衣服就会特别好看吗？”
　　赵珍珍点点头回答，“对啊，因为服装厂会请很厉害的设计师来设计新衣服，比一般的裁缝店做的要好多了！”
　　最近不光是教四宝的李敏慧老师请假了，罗西成也有事儿好多天没来了，三宝有点想罗老师了，罗老师是个很好很有趣的人，而且不把他当小孩子，什么事情都跟他说，比如他和罗老师走到大街上，罗老师就会小声吐槽，说街上的人们，大多数都穿得太丑了！
　　不光说别人穿得丑，有时候甚至嫌弃他自己，还跟三宝说，平城百货商店的成衣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丑爆了！
　　三宝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儿。他认为有时候并不是衣服丑，而是人丑。比如他的妈妈，印象中从小到大，赵珍珍总是穿的异常朴素。现在这个季节能热死人，平城的妇女大都换上了凉快又透气，穿着还十分飘逸好看的雪纺衫。但赵珍珍没有雪纺衫，她日常就是几件纯棉的短袖衬衫。
　　特别是现在身上穿的蓝色涤棉衬衫，袖口和领口都洗得发白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妈妈特别漂亮，去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三宝仔细观察过了，他的妈妈，是最好看的妈妈。
　　以前田润生教授曾经说过一句话：任何真正的美，都不需要刻意的雕饰。
　　三宝觉得，这句话真的是太对了，一个人长得好看，穿破衣烂衫也掩盖不住，但若是一个人长得勉强好看，就需要用很多东西来修饰了，比如他的罗老师，咋一看很帅，但再仔细看，耳朵有点招风耳，嘴巴也有点大，而且笑起来眉毛是竖起来的，看着特别的怪异。
　　所以三宝很想把建立服装厂这样的好消息告诉罗老师，以后他就不用为买衣服发愁了！
　　“三宝！不要愣着了，快做题吧，做完了你帮妈妈一个忙好不好？”
　　王建昌握着钢笔好奇地问道，“妈妈，你让我帮什么忙啊？”
　　赵珍珍回答，“妈妈已经做好了肉馅，等一会儿咱们包饺子，你来帮着擀皮儿好不好？
　　一听说晚上要吃饺子，三包的干劲儿十足，很快就完成了剩下的题目。
　　赵珍珍检查了一下，发现正确率是百分之百，就笑着表扬道，“三宝进步很大啊，看来这些天您爸爸没少费工夫！”
　　提到爸爸，三宝就嘟了嘟嘴，觉得时间不错，就准备告状了。
　　“妈妈！你不在家的时候，爸爸净让我们干活儿了，他可懒了，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洗，几乎每天都是我给他洗得，但爸爸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总是说我学得太慢！”
　　不光是三宝有意见，刚从外面进来的二宝也听到了，也告状道，“妈妈！爸爸的确太懒了，大哥和他一起做饭，但很多时候都是大哥一个人做的饭。屋里屋外的卫生都归我管，爸爸在家几乎什么也不干！”
　　王文广早就跟妻子炫耀过了，说把家务活分摊给孩子们，这样做特别的轻松。
　　说的赵珍珍都想试试了。
　　大宝走进来也说道，“妈妈，爸爸是比以前懒多了！”
　　赵珍珍笑笑说道，“你们爸爸不是懒，他是事情太多了！四个宝，妈妈问你们，爸爸让你们干得活儿累不累？”
　　三宝看了一眼大哥，后者紧紧绷着一张小脸，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实话实说，“当时觉得累，但过后也没觉得太累！”
　　对于他来说，干点体力活不算什么，最累的就是学习文化课了。
　　赵珍珍对四个孩子说道，“你们都不算小了，既然是家里的一份子，那肯定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爸爸妈妈工作都忙，可能没有那么的时间做家务，要是妈妈要求你们一直这样帮着做家务，你们有意见吗？
　　大宝二宝三宝没有什么意见，唯有四宝觉得很难受，
　　他每次刷锅刷碗几乎都是屏住呼吸的，倒垃圾的时候更是一口气跑出去，到了处理站立马扔掉往会跑。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一辈子不要干这两种活了。
　　四宝看了看妈妈，嘟着嘴说道，“妈，我可以不干家务活儿吗？或者，我可以给三哥补习，让他帮着我干活行吗？”
　　赵珍珍还没说话，三宝先开口了，他不客气的说道，“四弟，我不需要你补课！你也太懒了吧！而且你也太笨了，连自己的衣服都洗不干净，还要我再给你洗一遍！任何事情都是熟能生巧，干活儿也不例外，所以你才要多干活儿啊！”
　　四宝理解不了三宝的思路，他认真的说道，“三哥，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李老师说了，人不要勉强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我对干家务没有任何兴趣，如果硬着头皮去干的话，肯定也最做不好，所以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弟弟的话，三宝无法反驳。
　　大宝正要开口说话，赵珍珍已经笑着说道，“四宝，做家务不是兴趣爱好，这是一种自理能力，每个人都必须具备的，一对三，你输了，所以要听大家的，从明天起，家里的劳动分配还和以前一样，怎么样？”
　　三个宝都用力点了点头，唯有四宝耷拉着小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此刻有些无助，心里想的是，爸爸和他一样懒，如何把爸爸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可惜此刻爸爸不在家。
　　虽然已经放假了，但学校里有事情王文广也不能坐视不管。
　　他去学校处理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上一届的学生很多人没有通过毕业考试，学校已经组织了一次补考，但能过得仍旧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没过，按照原来的说法，这些人就要留一级重新参加毕业考试了。
　　但现在暑假马上要结束了，可能很多学生这时候才意识到，若是留学一级，先不说面子和压力的问题，到时候学校的宿舍不能住了，学校的补贴也不会发了，也不能去学校生食堂吃饭了。
　　如果这些都自费的话，加起来是个不小的数目，他们大多数人都负担不了。
　　所以现在又有同学提出来，要求三个月后再给一次补考的机会。
　　其实学校也不想让这些人留级，因为肯定会占用一部分教学资源，这对于刚入校的新生也是不公平的，因此，王文广和何校长认真讨论之后，同意了。


第129章　
　　赵珍珍这次从上海回来，除了给孩子们买了书包，临回来的前一天还特意去了新华书店，给四个孩子买了不同的书籍，给大宝和二宝买的是最新版的连环画，给三宝买的是绘本，给四宝买的是数学方面的书籍。
　　吃过晚饭，大宝和二宝都跑到隔壁房间去看书了，三宝很自觉地收拾桌子，端着大盆将所有的碗筷都收进去了。
　　和四宝不一样，三宝虽然也有轻微的洁癖，比如像现在的天气，一天至少要换两次衣服，但他并不排斥干活，有时候甚至还很享受这个过程。
　　赵珍珍从上海回来以后，每天都尽量按时下班，下班后总会亲自下厨，给孩子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今天的晚餐也不例外，不但有酱焖鸡，红烧大虾，还有鲅鱼馅的饺子，三宝吃得开心，心此刻心情很愉快，他熟练地刷了碗，擦好灶台，看到地面有些脏了，按说起来这是二哥的活儿，但他还是拿起扫帚仔细清扫了一遍，最后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了，才满意的走出厨房。
　　正房内，赵珍珍正在跟王文广说服装厂的事情。
　　四宝有些落寞的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一个人拿着魔方在玩儿。
　　三宝笑着说道，“四弟！垃圾我都收拾好了，放在了厨房门口，你赶紧去扔了吧！”
　　四宝皱了皱小鼻子，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三哥！你都拿到门口了，直接去扔了不就行了？”
　　三宝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伸出自己的双手说道，“我刚用肥皂洗得特别干净了，再说了，倒垃圾本来就是你的活儿！”
　　四宝又是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说道，“三哥，我现在不去扔，明天早上再说吧！”
　　他心里打得如意算盘是，妈妈赵珍珍一向勤快，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起来收拾家务，如果不出意外明早也会如此，到时候不用他动手，妈妈就会把垃圾扔出去了。可惜让他没想到的是，赵珍珍听到了两个儿子的对话，扭头对他说道，“四宝！现在天气太热了，生活垃圾是不能放在家里过夜的，现在就去扔了好不好？”
　　对着妈妈的笑脸，四宝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但答应也是不可能的，他转转眼珠，捂着小肚子说道，“妈妈！我肚子不舒服！”
　　以前四宝也有吃多了肚子疼的时候，赵珍珍果然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说道，“四宝你过来，妈妈给你揉一下！”
　　王建明赶紧走过去，紧紧挨着妈妈坐下了。
　　王文广撇了一眼王建昌说道，“三宝，既然你弟弟不舒服，你去把垃圾扔了吧！”
　　这点活儿对于三宝来说不算什么，但他还是有点不高兴，勉强点了点头。
　　四宝看着三哥转身出去的背影，靠在妈妈怀里狡黠的笑了笑。
　　“珍珍，你说村子里的人不同意迁出来？”
　　筹备中的服装厂要以国棉厂为基础和依托，那么地址就不适宜选的太远。这几年国棉厂发展迅猛，新盖了好几个家属区，附近的地块没有太合适的，除了厂子往东半里地，有一大块闲置的土地。
　　赵珍珍已经去问过了，这块地的所有人还是市政府，走正常征收的手续就可以了，有点儿麻烦的是，这块地紧挨着一个村子，虽然住户不多，约有五十来户，若是避开这些住户建造的民房，服装厂也能建起来，只是那样在面积上没那么富裕。
　　但要是将这些人家迁出去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会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地块儿，面积也可以和国棉厂媲美了。
　　赵珍珍办事不喜欢拖拉，她已经和江大姐往村子里跑了一遍，开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但村子里的村长还是一口拒绝了。
　　没办法，她只能先礼后兵，礼不管用，就汇报给了张助理，综合办很快出了个文件，要求这个泉水村配合政府的工作，本来赵珍珍以为，有了正式的通知，他们给予村民的补偿也十分优厚，应该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然而并没有。
　　不但没有，部分村民还有了十分过激的行为。
　　赵珍珍和江大姐再一次去村子里做工作的时候，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拄着拐棍冲进村长家，扬言谁要是敢拆他的房子，他就要跟谁拼命。不止是他一个人，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十几户人家的代表。
　　赵珍珍一边给四宝揉肚子，一边说道，“是啊，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就这几年因为国棉厂效益好，那一片儿逐渐热闹起来了，以前的时候可荒凉了！住在那样的地方，生活和工作都不算便利，而且我们开出的条件很优厚，除了赔偿一千块钱，还承诺会在服装厂家属区盖好以后，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三间崭新的瓦房，这条件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王文广也觉得这条件很不错了，就说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要么是有咱们不了解的原因，要么，是他们中间有些人太贪了，而且这些人串联了整个村子的人，谁也不敢吐口！”
　　赵珍珍也是这么想的，她点点头说道，“等下周我让江大姐和小崔再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能做通工作当然更好了，如果做不通，政府不会强迫他们拆房子，但也绝对不能为此耽误了整个进度，实在不行就放弃了，反正即便是不要村子里的那十来亩地，面积也完全是够用了的！”
　　因为是她亲手负责的第一个大项目，赵珍珍一天的的时间也不愿意浪费，征用土地申请批下来之后，她立即派了测绘院的同志帮忙，不但丈量清楚了土地的实际面积，还很快设计好了服装厂的整体布局。
　　赵珍珍对着详细的平面图看了又看，除了有些遗憾泉水村没能规划进去，其余都很满意。
　　顺利拿到地块之后，市财政的拨款也到位了，在联合了其他部门之后，服装厂很快就开始动工了。
　　呼隆隆的各种机器开进去的第二天，泉水村的村长就主动找上门了。
　　那天市政府召开了一次常务会议，赵珍珍作为副秘书长也参加了，开完会已经十一点半了，她匆忙去食堂吃了午饭，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村长已经在等她了。这次这位村长没再提村子是块福地，村子里每个人都自带福运的鬼话，而是告罪了一番，说他作为一名党员和村干部非常失职，既然国家有用处，他们村子应该全力配合才对。
　　总之一句话，同意迁走了。
　　赵珍珍心里当然很高兴，但面上还是淡淡的说道，“廖村长说笑了，我查了一下你们村子的档案，最近这四五十年，你们村子倒没出过什么厉害的任务，但有一点的承认，你们村子的老人都很长寿，八十岁以上的出了不少，这大概和福气运气有关系？”
　　廖村长听了这话有些心虚，所谓的运气和福气都是他胡乱编造出来的，现实中哪里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他们村的老人同样也不少，但因为常年和山泉水，多活几年是有的，除此之外和别的村子也没什么区别，而且因为土地少村子里一直不算富裕。
　　本来这次想趁机会发一笔横财，没想到市政府那么急，都不肯多等几天，要是服装厂真的盖起来了，就等于他们村子被堵在了厂子后面，到时候高高的围墙砌起来，他们村子就真的什么便宜也占不上了。
　　赵珍珍怕他反悔，说道，“廖村长，服装厂的整个规划图已经出来了，如果要加上你们村那一片地，规划图就要重新做了，这样太麻烦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既然你们村是块福地，那就干脆别动了吧，咱们市政府建立厂子的目的，是让更多的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要是因此毁了你们村子的福气，那可就不太好了！”
　　此时廖村长已经急得满脸通红，他咬咬牙，说道，“赵秘书长，要不这么吧，今天我做主了，政府给俺们的赔偿金不用一千，八百就行了！”
　　赵珍珍嘴角扯了扯，站起来拿起手里的资料，转头对江大姐说道，“我去给陈市长送资料，泉水村的事情，你来和廖村长谈谈吧！”
　　时值中午，陈友松晚上没睡好，又累了一上午，半靠在椅子上差点睡着了。
　　“陈市长，这是全国各地的服装厂分布情况，不过，因为档案室的资料有限，搜集到的可看内容不多。我分析了一下，对于一个服装厂来说，除了最为重要的技术人员和机器设备，熟练的工人也是十分重要的，若是生产不达标，出现的残次品太多的话，会白白浪费完好的布匹。
　　陈友松问道，“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赵珍珍还没有完全想好，她谨慎的说道，“熟练工的确不好找，但如果招收少部分的话还是能实现的，在厂子正式开工之前，我会安排这些人有偿给新手上课，传授经验。至于技术人员，可以采取公开招聘的方式，谁能力强，就留下谁！”
　　陈友松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这些初步想法都还不错，不过，工作具体实施起来肯定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困难，要想办法找到源头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政府会替你出面的！”
　　赵珍珍感激的笑了笑，说道，“陈市长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尽早完成任务的！”
　　有廖村长的主动配合，泉水村的拆迁工作进行的相当顺利，各家各户拿到八百块之后，没过几天，村子里差不多就搬空了。
　　因为工作进展的十分顺利，赵珍珍每天上班特别积极热情，在秘书部总是第一个来，下班往往又是最后一个走。
　　但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四宝王建明了，因为每天早晚都要倒垃圾，而且吃完早饭要负责的刷碗，这娃娃的日常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第130章　
　　王建明小朋友从小有三个哥哥护着，爸爸妈妈宠着，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即便是最困难的那两年，他也没吃过任何苦头，但现在，他遭遇到了生平最大的烦恼，那就是每天不得不倒垃圾和刷碗。
　　四宝自认为不是三哥所说的懒虫，有些活儿他还是高兴做的。他现在七岁半了，暑假开学后就跳了一级，作为平城大学附小三年级一班的学习委员，王建明是很负责任的，每天积极的收作业发作业，干得可带劲儿了。
　　要是有同学向他请教问题，他不但会耐心的讲解，而且还会把解题思路工工整整的写在白纸上。
　　王建明觉得做这些事情比较有成就感，和干家务截然不同。
　　但三宝王建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日子已经到了九月，若是往年天气已经逐渐凉快了，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一身汗了，但今年秋老虎特别的厉害，这天下午放了学，四宝回到家放下书包就第一镉冲到淋浴间洗了澡，然后换上了一身儿干净的衣服。
　　夏天天太热，为了方便孩子们洗澡，王文广特意请人在院子的西南角加盖了一间屋子，不但接通了水管，还在屋顶上放了塑料大桶，桶里的水吸收了中午的阳光，等大家傍晚回到家，洗澡的时候水温正好。
　　四宝洗完澡，看到正在做作业的三宝，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哥，你作业快写晚了吗？”
　　三宝虽然也要轻微的洁癖，但他回到家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不是洗澡，而是立马做作业。
　　必须在第一时间完成作业，这是爸爸王文广再三强调的。而且他还毫不客气的指出，三宝本来反应就慢，要是做作业再拖拖拉拉的，那学习效率就更差了，现在才是五年级可能差距还不大，等上了初中，若还不养成好的学习习惯，那成绩就会被同学远远的甩在后面。
　　以他现在的状况，甚至都有可能考倒数几名。
　　王建昌当时被爸爸的话给想吓到了。
　　虽然他对文化课的兴趣不大，学好一点学坏一点其实无所谓，但还是有底线的，三宝觉得再差，成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