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十八一枝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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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韩笑抱着她在桥洞下坐了一晚，劝了一晚，陪着她放声哭了一晚…她也许，根本等不到嘉树出现。

　　　　没有韩笑，就没有戚雅南。

　　　　他们谁都不了解…

　　　　看着担架上，一脸苍白，毫无反应的韩笑，雅南失声痛哭，泪如雨下。

　　　　救护车赶到医院时，韩笑被片刻不停地送进了急诊室。恍惚中，雅南忽然想起嘉树妈妈正是在这所医院就职。雅南拉着一旁的护士，颤抖着问穆清主任在不在，有护士说了一声，穆主任好像在二楼办公室，雅南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过去。

　　　　才出门，便遇到了一个浑身是血，被紧急送往手术室的病人。

　　　　雅南一惊…

　　　　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对啊，该死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上辈子的韩笑明明活得好好的，这一世，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大祸？难道…是因为自己吗？雅南顿住脚步，浑身颤抖，如果，如果，她的重生，要拿韩笑的命来换…

　　　　她宁愿，不要重来。

　　　　雅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穆清办公室的。

　　　　她推开门，穆清仿佛正在跟一群年轻医生开会，看到她，穆清唤了一声，“雅南，你怎么…”

　　　　雅南脚一软，‘噔’地一声，跪跌到穆清跟前，泪流满面，“阿姨，求求你救救我朋友…”

　　　　等穆清十万火急地赶到急诊室时，雅南嘴里那个马上就要不行了的小姑娘却坐起了身。旁边的护士，给了她一杯温开水，她还口齿清晰地道了一句谢。

　　　　穆清看不懂了，一旁哭成泪人儿的雅南一把扑了过去。

　　　　“笑笑！你吓死我了。”

　　　　“雅南，嘤嘤，我好疼啊，戚雅风那个坏人！我要告她！”边哭，小姑娘还边喝了一口温开水。

　　　　穆清挑眉，问护士，“这是怎么了？”

　　　　“初步怀疑是腹泻引起的低血糖，”护士忍着笑回道。她当护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昏迷的病人，醒来后，张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自己好饿的。

　　　　老实说，穆清也有点想笑。

　　　　回想起雅南方才噗通一声跪到在自己面前哭诉时的画面，那可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所以，她那个性高冷又孤僻的儿子，到底是看上这冒冒失失的丫头哪一点了？

　　　　没过多久，雅南就接到了韩笑父母打来的电话。韩笑刚一出事儿，雅南旋即就给韩笑父母去了电话，这会儿，韩笑父母定然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雅南把手机递给韩笑，韩笑拿被子挡着自个儿的脸，道，“我不接，太丢脸了，我会被他们笑死的。”

　　　　这有什么好丢脸的…这孩子是没看到，自己在未来婆婆办公室里闹的那一出，那才叫一个壮观…雅南都想无语望苍天了…

　　　　雅南出了急诊室才接的电话。

　　　　先是仔细耐心地同韩家父母解释了一番，等二老情绪稳定了，又诚挚地道了歉，也怪她当时太过紧张，才闹出了这样啼笑皆非的乌龙事件…

　　　　好在韩家父母并没有多加责怪。

　　　　这个电话刚挂，婶婶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雅南犹豫着接了。还没开口，郁和铃便先劈头盖脸地将她骂了一通，之后，更是颐指气使地让她即刻去派出所销案。雅南看了看屏幕，平静地直接掐断了电话。

　　　　并将这个号码设为免扰。

　　　　跟疯子纠缠久了，自己也会跟着不正常的。

　　　　等韩笑恢复一些体力后，穆清将两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门时，雅南不禁回想起自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跪，忍不住抿了抿唇…人世间还有比这更尴尬更悲伤的事儿么？要是换成别人，匆匆一面，永世不见，尴尬就尴尬了，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未来婆婆…雅南有点想哭。

　　　　穆清从抽屉里拿了一块巧克力，递给韩笑，韩笑笑得十分乖巧，“谢谢穆医生。”

　　　　“你也是嘉树的同学吧，就跟南南一样，叫我阿姨就好了。”穆清笑着说。

　　　　韩笑不解，雅南咳嗽了一声，轻声解释，“阿姨是嘉树的妈妈！”

　　　　“呵，那不就是你未来婆…”韩笑话还没说完，就被雅南死死地捏住了腰间软肉，韩笑疼得飙泪，只好改口道，“阿姨好，今天真是麻烦阿姨了。”

　　　　雅南这才松手。

　　　　穆清笑了笑，没说话。

　　　　随后，穆清给韩笑做了一系列的详尽检查，在确定那一跤没有对韩笑颅内造成任何影响之后，这才在手术申请下批示，不予批准。

　　　　期间，韩笑拉着雅南小声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婆婆好漂亮，就是好像不太爱说话…男神那么高冷，又那样美貌，应该是遗传妈妈吧。”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余伯父虽然也不太爱多说话，但从不会让人冷场尴尬。

　　　　伯母就不一样…

　　　　“雅南，给你一个建议，你最好先跟你婆婆打好关系，我看她，仿佛也不太好相处…”

　　　　话还没说完，韩笑就被穆清叫了过去…

　　　　没过多久，韩笑的父母赶到医院，二老同穆清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带着韩笑离开了。雅南原本也要走的，穆清却告诉她，说，“嘉树待会儿就过来了，你们不一起吃个饭吗？”

　　　　有的女人，天生就是谎话精。

　　　　撒个谎信手拈来，脸都不会红，穆清就是这样子的女人。雅南坐在她办公室里等了足足一小时，连嘉树同学影子都没看到…

　　　　“好了，我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穆清道。

　　　　看吧…雅南就知道此事有诈…

　　　　有诈又能怎么滴呢…未来婆婆的吩咐，雅南有权利拒绝吗？没有。

　　　　穆清选了一家离医院有点远的餐厅。餐厅气氛很好，四处绿植环绕，泉水叮咚，位置不多，但几乎满座。穆清带着她径直去了包间，包间外正对着环山公园，一望无际的北海近在眼前。

　　　　“坐吧，这里是以前我跟嘉树经常一起来吃饭的地方。”穆清落座，浅笑着说。

　　　　雅南乖巧坐到对面，心里却有些不安。

　　　　上次在余家别墅，她们之间相处得并不算太愉快，雅南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未来婆婆并不十分喜欢自己。方才在医院，她之所以想也没想，便去求她，也确实是被韩笑吓到了。

　　　　换成现在，雅南不一定有那样的勇气。

　　　　“看得出，你跟你那个小姐妹，感情很好？”穆清问。

　　　　“嗯，她是我闺蜜。”雅南答。

　　　　“闺蜜？哼…”穆清笑了笑，另有所指地浅浅应了一声，“这年头，最不可靠就是闺蜜，防火防盗防闺蜜，没听说过吗？难得，你还肯为了她做这么多。”

　　　　雅南总觉得穆清这话不像是说给她听的，反而像一句自嘲。

　　　　服务生进来，穆清没看餐牌，直接说了一句，“照旧。”尔后，又望向雅南，道，“你有什么喜欢的吗？或者，咱们要不要喝点酒？”

　　　　“不不不，不了。”雅南说，“阿姨，我不挑食，不过，也不能喝酒。”

　　　　结果…

　　　　还是陪穆清喝四五瓶清酒…

　　　　这年头，儿媳难为。

　　　　雅南自诩酒量不错，可也许是重新换了身子，有些不适应，渐渐地开始有些头昏，舌头不受控制，穆清也没好到哪儿去，单手撑着脑袋，醉眼朦胧。

　　　　“听说，你已经开始在拍电影了？”穆清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雅南体力不支，趴到了酒桌上，道，“嗯，大投资，大制作，好莱坞出品，你值得拥有，放心，阿姨，到时候上映了，我送你几张贵宾票。”

　　　　“谢谢啊。”穆清举杯。

　　　　雅南碰杯，仰起脖子一口闷后，‘嘿嘿嘿’地笑着说，“不客气不客气，谁叫你是我未来婆婆呢。”

　　　　“未来婆婆，哈哈，谁能想到我年纪轻轻的，居然就能当婆婆呢…嘉树不喜欢笑，又不喜欢说话，个性那么孤僻，我本来还担心他嫁不出呢…”穆清笑了好几声，又举杯，“为了未来婆婆，干一杯。”

　　　　“干一杯！”

　　　　“不是，我说，你又要拍电影又要去念书，嘉树同意？”穆清问。

　　　　“昂，必须同意啊，他说我专心表演的样子最美丽了，嘻嘻。”雅南说完，羞涩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儿。

　　　　“我儿子可真好啊，我怎么就没碰上这么一个好男人呢？”穆清又道，“那老古董呢？”

　　　　“什么…什么老古董？”

　　　　穆清喝了一口酒，愤愤地道，“还能有谁，你未来公公。”

　　　　“啊啊啊，我未来公公，我又帅又英武的未来公公啊。”雅南做花痴状，念想了好久，又问，“未来公公？未来公公怎么了？”

　　　　“他同意你拍电影吗？”

　　　　“当然啊。”雅南伸手，点了半天，道，“我公公可好了，还给我教训了那个色迷迷的制片人呢！公公一出马，那些人就不敢欺负我了，公公真是…威武帅气！”

　　　　站在包厢外的嘉树眉头一挑，脸色有点黑。

　　　　他不在的那段时间，他的姑娘仿佛同父亲发生了很多事啊…

　　　　还有，谁能告诉他，母亲为什么要拉着雅南过来喝酒，看样子，两人还都醉得不轻。

　　　　嘉树推开门，只见母亲放下酒杯，猛地拍了拍桌子，立起身子，大声咆哮道，“余翰飞，你丫，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全世界那么多人你不管，非得揪着我一个人不放…”

　　　　“进了水，进了水！”雅南举起酒杯应和道。

　　　　酒杯被嘉树接过，放到一边。

　　　　雅南抬头，一张好看的小脸儿已经红成了大苹果，看到嘉树，一脸痴汉笑，“诶，是嘉树诶，嘉树你怎么过来了…”说话间，双手已经攀到了他身上，一通乱蹭。

　　　　嘉树养了这么多年的洁癖，在戚雅南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穆清也看到了嘉树，兴奋地叫了一声，“这不是我帅到炸的儿子吗，来来来，来陪你妈我喝一杯。”

　　　　看着母亲这般头发凌乱，仪态全无的模样，嘉树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希望她明早起床的时候不要尖叫。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包厢门从外头被人推开。嘉树打横，抱起醉得一塌糊涂的雅南起身对来人说，“她就交给你了。”出了门，嘉树还不忘回头，不高兴地埋怨了一句，“爸，你能不能让妈下次别带雅南过来喝酒？她还小。”

　　　　余翰飞回头，淡淡地看了嘉树一眼。

　　　　嘉树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好再说什么，抱着雅南转身走了。

　　　　包厢里陡然安静了下来，穆清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余翰飞。”

　　　　穆清看清来人，冷冷地叫了一声。

　　　　余翰飞以为她又要同他吵架，干脆一言不发，结果…她却直直地倒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余翰飞。”

　　　　并一再重复着他的名字。

　　　　……

　　　　要不是接到餐厅老板的电话，嘉树可能至今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间餐厅曾是父母相识的地方，母亲离开家后，每次接他出来吃饭，总是会选在这里，选在同一个位置，选择同一份菜单，这算不算是一种念旧？嘉树不知道。

　　　　父母的情感，他从来没想过要插手。

　　　　小的时候当然曾有过不理解，不理解母亲的绝情，不理解父亲的寸步不让。对面并不温暖的家，他也曾有过想要逃离的时候，所以他常年累月去国外练球，比赛，即便回国，也只会呆在属于自己的，安静的角落里，谁也不去打扰，也不愿谁来打扰他。

　　　　母亲说他孤僻，看上去的确是这样…

　　　　他从不喜欢跟人有过深过密的交往，即便是至亲也不过如此，又何况他人？

　　　　直到雅南出现。

　　　　她是第一个，他想要去了解，想要完全留在身边的人。

　　　　不过，母亲今天突然带雅南来吃饭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喝酒？

　　　　“嘉树，嘉树。”

　　　　“嗯？”

　　　　醉醺醺地雅南有点沉，嘉树甚至怀疑她到底吃了多少下酒菜，不过，即便再沉，也不过小小地一只，软软地趴在他背上，像个小朋友。

　　　　“我好爱你。”酒醉迷糊的雅南顺其自然地表了一句白。

　　　　嘉树笑了笑，道，“嗯，我知道。”

　　　　“那你爱我吗？”

　　　　“不喝酒就爱。”

　　　　“嗯…”雅南忽地立起脑袋，撅嘴小嘴，不满地问，“喝了酒就不爱了么？”

　　　　这呆呆萌萌的样子，逗得嘉树忍俊不禁，他回头，她乖巧地伸过嘴唇，亲到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道，“亲了之后就爱了，对不对？南南不发酒疯，身上不臭臭。”

　　　　天…嘉树浑身一麻。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嘉树走到车边，正要卸货，悲伤的小姑娘又说了，“嘉树，我有点想要抱抱。爸爸那天抱了阿姨，阿姨幸福得像个小公主，我好羡慕。”

　　　　额…这有什么可羡慕的。

　　　　嘉树小心地将她放下，稳稳地抱起，问，“满意了吗？小公主？”

　　　　“还要转两圈儿。”

　　　　嘉树觉得有点傻，可还是照办了。

　　　　尔后，望着他的小姑娘忽然就不说话了，嘉树问，“傻了吗？”

　　　　雅南说，“嘉树，这样像不像我们结婚时的场景？好可惜，我们结婚那时，你都没有抱过我？”

　　　　嘉树笑了笑，“我们结过婚？”

　　　　“嗯。但是我一点儿也不高兴…”雅南抱着他，语气十分委屈，“所以，这一次，你一定要对我好一点儿，我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知道了吗？”

　　　　刚说完，就阖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嘉树低头，蹭了蹭她鼻子，道，“傻丫头，就这么想结婚？我也想，可谁叫你不早点生呢？”

　　　　才把雅南安顿好，她的手机就响了。

　　　　嘉树从她包包里取出手机，一看，是叔叔打来的。嘉树拿着手机，十分头疼，他实在不晓得该怎么跟雅南父亲解释，他的母亲带着雅南一同酗酒的事实…

　　　　却也只是犹豫了片刻。

　　　　“南南，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还好，是阿姨的声音。

　　　　“阿姨，我是嘉树，雅南喝醉了…不太方便接电话。”嘉树说。

　　　　郝静姝愣了愣，又问，“是嘉树啊，雅南怎么无缘无故跑去找你喝酒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有没有跟你说？”

　　　　嘉树皱眉，道，“没有。”

　　　　“哦，这样啊。”郝静姝顿了顿，压低了嗓音，“我们刚刚接到雅南她叔叔打过来的电话，说雅南同她堂姐雅风好像闹了一些矛盾，听说都闹到警局去了，我们也就是想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局？”

　　　　“雅南没有告诉吗？”郝静姝问。

　　　　“没有。”嘉树说，“我刚刚才到，雅南同我母亲用的餐…”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嘉树看了看一旁熟睡的雅南，道，“阿姨您放心，我们马上就回。”

　　　　挂了电话，嘉树眉头深蹙，大晚上的，又是警局，又是母亲…她们到底是怎么碰到一块去的？嘉树多想把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摇醒，把事情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嘉树。”心灵感应般，雅南哼唧了一声。

　　　　嘉树没好气地回了一声，“干嘛…”

　　　　“你会娶我吧…”

　　　　嘉树被这活宝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伸手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道，“嫁给你都行。”

　　　　回戚家的路上，嘉树突然想到雅南之前有提起过，今天她是要同韩笑一起去剧组见导演的，会不会是在剧组那儿出了什么问题？

　　　　嘉树开车，直接去了韩笑家。

　　　　韩笑欢欢喜喜地跳出门，一看到车上酒气熏天的雅南，忍不住扇了扇，道，“男神，伯母也真是够狠的，都把雅南灌成这副德行了…”

　　　　有关这个问题，嘉树真的不想再提。

　　　　“韩笑，今天你们去剧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说戚雅风现在还被拘留着？”

　　　　“是吗？那可真是大快人心。”韩笑一听，大笑道。

　　　　之后，韩笑将事情原委，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了嘉树，嘉树边听边皱眉…听完后，嘉树忍不住抬头，认认真真地看了眼前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女生一眼…

　　　　嘉树有些庆幸，也有些后怕。

　　　　韩笑这是没事儿。

　　　　万一她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儿，依雅南的个性…嘉树不敢想。

　　　　“警局给我打电话了，问我要不要和解，哼，我才不要和解，谁让她一再骚扰雅南，最起码也要关她一两天，杀杀她的的戾气。”韩笑道。

　　　　“笑笑，谢谢你。”

　　　　嘉树朝韩笑深深地鞠了一躬，韩笑完全被吓傻…过了好久，才呆呆地问，“男神，你这是？”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正式的向你表示感谢，感谢你这长久以来，对雅南的照顾。其实，比起我，你陪在她身边的时间要长得多，很多生活上，感情上遇到的麻烦，雅南不会跟我说，却会跟你分享，你替我分担了很多。”嘉树说。

　　　　“其实…也没有啦…我平常要是有什么不开心，也会跟雅南唠叨啊，男神，你别太在意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挡在雅南身前，替她受苦的，譬如今天…”

　　　　嘉树望了望车里的雅南，淡淡地说，“要不是你，今天去医院地就是雅南。”

　　　　韩笑瞬间脸就红了。

　　　　她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嘉树，她会昏倒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吃了隔夜的鸭脖子，拉肚子拉到虚脱…

　　　　“谢谢你，韩笑。”嘉树又鞠了一躬。

　　　　韩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慌忙道，“男神，你可别这样了！我…我承受不起啊…雅南不是喝醉了吗，你早点带她回去吧，好了，我要走了，再见再见！”

　　　　韩笑拘谨地逃回家。

　　　　嘉树回头，对雅南说，“我好像有些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那么好的经纪人，偏偏选择她了。”

　　　　回到戚家，戚秉言冷着脸从嘉树手里接过醉醺醺的雅南，刚要上楼，雅南醒了过来，哭着闹着要嘉树抱抱，任凭戚秉言恐吓威胁一点用没有，戚秉言这才无奈地把人还给了嘉树。

　　　　嘉树将雅南放回房间。

　　　　戚秉言夫妻一直守在旁边，郝静姝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喝得这么醉啊，这孩子。”

　　　　“抱歉，阿姨。”嘉树边给雅南擦脸，边道歉。

　　　　“怎么能怪你呢…你又不知情。”

　　　　嘉树放了洗脸盆，回到房间，道，“我去找了韩笑，韩笑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点说说。”戚秉言心急道。

　　　　“雅风今天去剧组面试，结果似乎不太好，之后碰巧遇到雅南…”嘉树顿了顿，继续道，“雅风觉得是雅南左右了她的去留，所以，同雅南在酒店里起了争执。”

　　　　“这个雅风！她以为我们家雅南是什么人呢，还能决定她能不能拍戏？”郝静姝不满道。

　　　　“争执两句，也不至于闹去警局吧。”戚秉言皱眉。

　　　　嘉树斟酌了片刻，沉声道，“雅风拉着雅南，不肯放雅南离开，好像还说了一些狠话。后来，韩笑也去了，没想被雅风推了一把，摔到地上，当场昏迷。周围围观的人这才报了警。”

　　　　郝静姝吓到捂嘴。

　　　　戚秉言也是一愣，郝静姝立马问，“后来呢，笑笑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轻伤，没什么大碍。”嘉树转向雅南，道，“只是雅南可能因此受了一些惊吓。”

　　　　郝静姝拍了拍胸口，戚秉言也松了口气。

　　　　这韩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戚家搭上这辈子都赔不起。

　　　　“叔叔，我知道我现在还只是个外人，有些事的确不太适合过问，不过，雅南是我女朋友，是我最珍视的人，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她一次又一次受到伤害。”

　　　　“你想说什么？”戚秉言问。

　　　　“雅风在学校里的做为，相信叔叔阿姨都已经很了解了。前一阵子，雅南在赣州被毒蛇侵扰的事儿，她应该没有向您提起过吧。”

　　　　“什么？毒蛇？”郝静姝高声反问。

　　　　“对，雅南在拍戏时，踩到了一条毒蛇，当时被吓得好几天夜不能寐。”至于他这个男朋友是怎么知道女朋友夜不能寐的，嘉树避轻就重道，“后来，我托人调查了很久，才发现，那条蛇正是戚雅风所为。所有的证据，都在这儿。”

　　　　嘉树将手机里，戚雅风同当地蛇夫的短信记录全都摆到了戚秉言跟前。

　　　　若不是雅南那日提起戚雅风同宋文德之间的往来，嘉树也不会着手调查…结果，还真被他查到了这许多。

　　　　可惜，还是稍晚了一些…

　　　　看到那一句，‘不用弄死，只要把人吓到半死就行了’时，戚秉言差点将手机摔到地上。

　　　　他怎么能想到，那样疼爱的侄女儿，心肠居然能这样歹毒。

　　　　雅南可是她妹妹啊！

　　　　她怎么能够…下这样的毒手！

　　　　郁和铃看完短信，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得扇戚雅风几耳光。

　　　　“秉言，你还要对你弟弟一家姑息养奸吗？戚雅风一次又一次伤害雅南，你总说让雅南忍让，现在好了，今天要不是笑笑，躺到医院里的，就是我们家南南。这是一个姐姐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