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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公主出塞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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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可是大理国皇上御封‘一代大学士’的云之鹤先生?”
  闻言,云中翔不禁瞪大眼,心想:宝妹妹怎么知道的?莫非宝妹妹会通灵?
  “嗯。”他又点点头,满脸狐疑的望着他亲爱的宝妹妹。
  很好,身份确认清楚了,宝珍准备来个追根究底,“说,老实给我招来,宝珍公主跟你有什么仇?”
  “宝妹妹,你认识宝珍公主?”云中翔有些诧异,看样子他的宝妹妹不但是会通灵,还交游广阔呢。
  “不只是认识,简直是熟透了!”宝珍低声的咬牙道。
  “什么?”云中翔没听清楚。
  “你不用管我跟宝珍公主认不认识。你只要老实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就行了!宝珍公主跟你有什么仇?你非得陷她蒙上不名誉之辱!”宝珍的声音一下变得很恐怖。
  “我没有啊,宝妹妹,冤枉啊!”他只不过是“绕跑”罢了,哪有那么大的罪状,“陷宝珍公主蒙上不名誉之辱”,天啊!他何德何能啊!云中翔举双手喊冤。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强辩,睁眼说瞎话。”
  望着宝妹妹怒不可抑的表情,似乎别无选择了,云中翔决定还是老实的细说从头,“宝妹妹,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他顿了下,借机整理一下要表达的词汇。
  “你说啊!”宝珍显然是不给他有喘息的空间。
  “宝妹妹……”云中翔咽了咽口水后,又接着说:“我不晓得你跟宝珍公主是什么关系,但当我把这段‘荒谬’情缘的来龙去脉说完之后,我只希望你相信我,相信我只在乎你一个人!”嗯,这真是一段不错的开场白,虽然有点恶心,但还是得佩服一下自己用字谴词的伟大功力!云中翔一脸的陶醉。
  宝珍轻轻一哼,不予置评。
  云中翔摸摸鼻子,无趣的又接着说:“其实我根本没见过宝珍公主,更遑论与她有什么仇不仇的,只不过……”他一脸无辜。
  “只不过什么?”宝珍仍不放松的追问。
  “只不过,我只不过是很莫名其妙的被我表哥段飞在宣仁皇帝前‘陷害’……”
  “哼!你会被人‘陷害’?”喔,那真是可以列进“古今奇谈”的纪录了,宝珍的脸色益发沉重了。
  “宝妹妹……”既然宝妹妹不相信,云中翔只好说得更明白些,“段飞表哥在圣上面前乱出馊主意,说什么我和宝珍公主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还说我和宝珍公主若能结合的话,将是百姓之幸,社稷之福……”说到这里,他还不忘做出恶心欲吐的动作。
  “然后呢?就重点。”宝珍努力的扶着挂在自己颈部上面的那张快“垮”了的脸蛋,以不变应万变的屏息静待他再往下讲下去。
  云中翔咽了咽口水后,又接着说:“结果宣仁皇帝竟然就听了段飞表哥的‘谗言’,赐婚将宝珍公主许配给我。”他满脸的无辜被害以及百般不愿表情,唱作俱佳。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不满宝珍公主,更不愿意娶宝珍公主为妻。”宝珍问,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了,脸蛋也一样。
  “那当然!”云中翔不假思索的回答,更没注意他那亲爱的宝妹妹已如十二月冰霜的嘴脸及声音,又径自接着说:“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表哥好歹也是读圣贤书者,可是他却龌龊的将他不要的‘东西’硬塞给我。你说这哪有什么天理?”他义愤填膺。
  “不要的‘东西’?”宝珍提高音量问。
  “就是宝珍公主嘛!”云中翔又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大祸即将临头。
  “宝珍公主是东西?!”这几个字宝珍是由她的齿缝进出的。
  “不是啦,她不是东西,不,她……她是东……”糟了个大糕,怎么一时间连宝珍公主是不是东西都搞不清楚,真是伤脑筋,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不要拣“存货”,所以他决定“绕跑”。
  “因为你搞不清楚宝珍公主是不是东西,所以你就决定‘绕跑’!”
  他的世界果然是宝妹妹最懂,在他心里纠成一堆,像乱麻无法解开又不晓得该如何表白的话语,宝妹妹竟然轻而易举的帮他说了出来,喔,他的宝妹妹真是他的最佳伴侣,云中翔颇庆幸自己的好运。
  不过。还有一点他“绕跑”的主要原因,还是得让他的宝妹妹知道,“其实,宝珍公主并不适合我!”他老实的说。
  “喔?”宝珍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
  云中翔很是肯定的点头。
  “你不是说你根本没见过宝珍公主吗?你怎么这么肯定的认为宝珍公主不适合你?”这是她对他的疑问。
  云中翔点点头,“是,我是没亲眼见过宝珍公主,不过我倒是听了很多有关宝珍公主的传说!”
  “传说?!”宝珍闻言翻了翻自眼,天啊!她可真是人在深官,传说却远远在外,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红了!
  “是啊!”云中翔点点头后,又接着道:“我听人家说,宝珍公主长得很‘虚弱’,她随时可能会晕倒,随时可能会喷一口鲜血在你怀里,随时得要小心翼翼的像是供奉什么奇珍异宝似的捧着她……”
  云中翔说得天花乱坠,而宝珍则是专注的听着一动也不动!
  瞄了宝妹妹一眼,云中翔又夸张的继续喊道:“天啊!娶一个这么虚弱,又珍贵的老婆会是一桩喜事吗?值得乐意吗?”
  “所以你不乐意。”宝珍冷冷的问。
  云中翔“天真又无邪”的点点头,又接着说:“我若不‘绕饱’的话,就得要以身相许。任凭宝珍公主终身糟蹋,不行……啊!”他“啊”字落下之后。
  嘴巴还夸张的张得好大!
  这……这就是她的传说?!宝珍愤怒的心想。
  她,柔弱?她,随时要晕倒?随时会喷口鲜血?这简直是荒谬之至的传说!
  “宝妹妹,不是我嘴巴毒,爱说人是非长短,这是我衷心的体会,我认为谁要是娶到宝珍公主啊,谁就要倒大霉了!”云中翔边说还边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倒大霉!”很好!宝珍用力的握着拳头,忿怒已达临界点,蓄势待发。
  还是宝妹妹最好了,健康、健壮又健美,这话云中翔正在心底蕴酿,准备让他的宝妹妹好好的感动一下,让她明白他的真心只放在她身上,让她明白他的心底只有她。
  未料宝珍却抢先开口了,“你说,谁要是娶到宝珍公主的话,谁就要倒大霉了。
  云中翔点点头,口气十分肯定,“那当然,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
  “是,这真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不晓得你还有没有兴趣听另一件更真实的事实?”宝珍冷冷地问。
  “当然有兴趣!只要是宝妹妹说的话,我都爱听。”云中翔一脸的兴致盎然。
  宝珍定了定神后,缓暖开口道:“我就是宝珍公主。”她说这几个字时,脸上不带任何感情,就连声音也是。
  “什么?”该不会他的耳朵出了问题吧?这么会这样?宝妹妹说她就是宝珍公主,这……这实在是让他吃了好大的一惊!云中翔惊吓得连心脏都快蹦跳出来了!
  而宝珍却像一尊菩萨似的,一动也不动。
  “宝妹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云中翔声音略带颤抖。
  好!你没听清楚,我就让你听得一清二楚,“我就是——宝珍公主!”
  这次,云中翔终于肯定且确定自己听清楚了。
  他亲爱的宝妹妹竟然就是他曾经唾弃的宝珍公主?!这真是……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绝不轻易下跪,但有原则必定有例外!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能曲能伸,必要时下跪也无妨,且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云中翔一直长跪在宝珍的膝前,用苦肉计,渴望赎罪,渴获得玉珍的谅解,但却是徒劳无功!
  宝珍原本热情嫣然的笑容,竟在一夜间顿然收敛了起来,像是一尊冰封的石雕似的,面无任何表情,看起来令人不寒而霑。
  晨曦划破了黑夜的宁静,第一声鸡鸣响起。云中翔的双脚也几乎快“报废”了,它们僵硬的失去了知觉,任凭拿捏、搓揉,都没有任何感觉。
  “宝妹妹,你还不肯原谅我?”云中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哼!”宝珍冷哼一声。
  “我好可怜喔,我的双腿跪得都失去知觉了,我真的好可怜喔!”苦肉之计外一招,喊苦叫悲。
  “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宝珍忿忿不平的说。
  “这样讲,真是太伤感情了!”云中翔低喃。但旋即又恢复嘻皮笑脸,“宝妹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无心的过错嘛,好不好?”说完,他将脸埋进宝珍的膝,轻轻的嗅着她隐约的芳香。
  “走开啦!”宝珍猛然的站了起来,让他猛然的跌了好大一跤!
  “唉唷!”云中翔跌在地上大叫一声。
  宝珍根本不予理会,头也不回地便径自往内室走去,留下一脸无奈的云中翔。
  无奈地,云中翔踉踉跄跄的拖着几近“残废”
  的双腿,由宝珍的房间走了出来,大漠晨间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可是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要往下坠似的。
  原来长跪之后就是这种滋味!古人真是大智慧啊,原来他们早就知道长跪是一种近乎自虐似的举动,而且身体状况不佳者,一定无法负荷,因此就写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含蓄又具有教诲意义的词句,留传下来给后代子孙,希望后代子孙不要轻易尝试,但他却那么笨,居然不信邪的,竟就轻易的尝试了,唉!这真是自作自受啊!
  云中翔自怨自哀的轻轻搓捏着双腿,并拖着它们前进,大概是太累了吧,精神以及肉体同时被折磨得已近气力耗尽了,是故竟没注意到眼前出现了“障碍物”,好巧不巧的,竟与“障碍物”撞在一起。
  “唉唷!”两人同时叫了好大一声。
  小豆子却比他更灵巧的先爬了起来,直忙着道歉:“云公子,抱歉,真是抱歉,我实在是太冒失了!”
  云中翔挥挥手,表示不介意,并拖着无力的双腿,缓缓的站了起来。
  “云公子,你怎么了?”小豆子关怀的问,眼神还上下的浏览了云中翔周身一遭。奇怪,云中翔怎么一早就出现在宝珍小姐的闺房门外?还明显的一副精神不济、双腿无力的模样,令他好生纳闷啊!
  每当小豆子一纳闷起来,智慧便泉涌而出,这……这分明是翻云覆雨……激情过后才会有的状况嘛!这根本是逃不过他小豆子这么英明又睿智的双眼嘛!真是!
  天啊,小豆子整个脑袋瓜忽然像是被雷电击中似的,他一双如芝麻绿豆似的小眼睛,倏地,竟忘了如何转动,难道……难道云公子和宝小姐昨夜……
  喔,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小豆子的眼睛瞪大得不能再大了,嘴巴也吃惊的张开着。
  “小豆子。你怎么了?”云中翔有点担心会有什么小蚊、小虫之类的飞虫,会乘隙飞进小豆子张得不能再大的嘴巴里。
  “没……没什么!”小豆子有点口吃,这是习惯性的口吃,只要他情绪不太稳定时,总会出现这状况。
  “没什么就好。”云中翔边说仍不忘低头略略轻揉他的双腿。
  “云公子!”小豆子的个性耿直,有疑问总是藏不住的。
  “嗯?”云中翔看了他一眼后,又继续的轻揉着双腿。
  “云公子,你……和……宝小姐的关系,非比寻常吧?!”他小豆子虽然是书读的不多,但自认说话的能力可不算太差喔。
  “什么非比寻常?”云中翔不知他所指为何。
  唉!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装蒜没关系,你再装下去吧,看你能装蒜到什么时候,“我的意思是说,刚做完运动吗?”小豆子试探性的问。
  云中翔不解的看了小豆子一眼,“小豆子,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他真的有些不耐烦了。
  好极了,云公子终于准备要老老实实的招出来了,“云公子,我的意思是说,你昨夜是宝小姐的闺房里‘运动’吧!”小豆子将脸贴近他。
  嗯?云中翔纳闷的看着小豆子,脸上还示出“你怎么会知道的?”这几个大字。
  小豆子这么的善于察言观色,当然是一目了然了,既然云公子有疑问,他小豆子就该解开他的疑惑,“小的看云公子一身的疲倦以及一脸的倦容。还有这双软弱无力连站起来都成问题的腿,再再都证明你刚做完‘运动’,而且还是在宝小姐的闺房里……”他用手指了指两人身后的卧房。
  原来如此!兜了好大一圈,云中翔终于明白小豆子所要表达的话,原来,小豆子认为他是个这么“龌龊”的人!
  “云公子,恭喜你啊,伎俩成功了,没有关系想办法产生关系,终于如愿以偿的找到了非比寻常的‘关系’人了!”小豆子说的好玄奥。
  云中翔点了三个头,像是颇为赞同小豆子的说词似的,但半晌后,他却冷不防的突然喊道:“恭你的头,喜你的头啦,你真是愈来愈不像话,竟然还消遣我!”
  被骂得一头雾水,小豆子搔搔头后又道:“云公子,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呢?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动肝火呢?”
  “小豆子!你少讲两句话,也不会有人把你当做哑巴的,我告诉你,我是清白的!”云中翔大声喊道。
  他是真的动怒了,他一定得澄清,失风事小,失节事大啊!
  “清白就清白,干嘛那么大声,虽然这是塞外大漠,火气也不需要搞得这么大嘛!”小豆子低喃道。
  第七章
  “传说”是很可怕的东西,它从字面上的意思是指:不是自己亲眼看见,而是从别人口中传来的话语。
  而这种话语真的很可怕,尤其是以讹传讹的威力更是可怕,可怕到足以害死一个善良的人,这个善良的人就是他——云中翔!面对满桌的佳肴,他低喃。
  “云公子!”小豆子轻唤。
  “干嘛啦?没看见我正在用智慧沉思吗?”云中翔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云公子,思考归思考,饭菜可是快凉了,不趁热吃的话,可惜啊!”小豆子好心的提醒。
  “喔!说得也是!”小豆子一语提醒了他。“快去别苑厢房把宝小姐请过来一起用膳吧!生气耗损体力,她一定饿坏了。”云中翔心疼的喊道。
  “是!云公子。”小豆子一顿,立即像一阵旋风似的转身,急急的执行任务而去。
  “小豆子不愧是小豆子,难怪古甄表嫂会把他擢升为副寨主,他办事果然是积极!”云中翔有感而发的轻喃。
  他还没把感触说完,小豆子的背影早就不晓得飞奔到哪里去了,于是他只好继续沉思……
  死表哥段飞,也不晓得从哪里打听来的传说,说宝珍公主是个虚弱的女孩,得小心的捧在手心照顾与保护,否则她一不小心便会吐一口鲜血出来,珍贵的很,害他吓得用自以为是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来逃避这桩婚姻,没想到走了三千六百里路,由山石林立的大理,远避到塞外鸣沙山林,而佳人竟然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有缘人终究还是会相聚在一起,难道这就叫做缘份?!缘定三生!
  曾经听过这样的传说:
  月下老人有一袋袋满红绳的布囊,布里的这些红绳子是用来系夫妻的脚的,从有缘的夫妻双方一生下来,月下老人就偷偷的把他们的双脚系在一块儿,即使是仇敌之家,贫贱殊隔,甚至是两人在天之涯。海之角的任何一方,只要红绳一系,终生不可逃脱,既便是再多方寻求,或是千方百计逃脱,都是徒劳无功,无济于事的。
  套句俗话就是说:“该是你的,天涯海角跑不掉,不该是你的,就算近水楼台也是得不到。”
  经过这番出塞,与宝珍的情缘,云中翔是愈来愈相信这种所谓的既定宿缘了,不过,他不能高兴得太早,因为他得先让他的宝妹妹先行气消才是啊!
  缘分虽然是既定的,但如果不用心,相信再好的情缘也会因此溜走,不可以太自恃!这辈子,除了宝妹妹以外,他可是谁都不要啊!所以,他得更要小心翼翼的把握这份情缘,但究竟该用什么样的说词,才能让宝珍对他洗尽前嫌且开开心心、欢欢喜喜的接受他的求婚呢?
  云中翔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再度运转他那绝世的智慧。
  突地,一阵灵光闪过他的脑中。“有了!”他先清清嗓,先行演练一番,“宝妹妹,总有一天,一切将会成为过去,即便是星星、月亮、山川、城河、花花草草,但唯一不变的是我对你的爱,请相信我对你忠贞永远不变的爱,你是我千年唯一的爱!”
  嗯,不错,真是愈来愈欣赏自己既聪明又睿智的智慧了,这说词其的不错喔!
  云中翔沾沾自喜之余,也感到饥肠辘辘了,肚子咕噜、咕噜抗议的叫着,这使他不由得心想:怪了!小豆子去请宝妹妹前来用餐,怎么一去不回呢?在搞什么啊?
  他坐在椅子上,引颈企望良久,仍不见宝珍与小豆子前来,这使得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准备移动脚步,亲自去探个究竟,步伐才往门口迈出第一步,却冷不防地与迎面而来的小豆子撞上正着!
  “唉唷!”
  “唉唷……”
  两人不约而同地惨叫!
  云中翔开始怀疑他是否和小豆子的八字对冲,要不然两人怎么老是相撞呢?若再这样撞下去,肯定有人会先“报废”,抬出去黄土堆里掩埋起来的,这,真是太划不来了,太危险了!想到这他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小豆子,我的幸福人生还没开始,我还不想那么早就挂了,为了我的下半辈子幸福着想,请你下次另找对象相撞,好吗?”云中翔发自内心真诚的建议。
  小豆子的反应是脸色苍白、面有难色,且上气不接下气的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云公子,我……”
  “怎么?小豆子你对我的建议有意见吗?”云中翔和颜悦色的问。
  小豆子摇摇头,又咽了一口口水,才勉为其难的说了几个字,“我……不是对云公子……你……说的话……有意见……”
  闻言,云中翔忍不住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又是口吃,口齿不清,这是小豆子紧张时的惯性连锁反应,都阔别一年了,他还是没能改过来,真是伤脑筋!
  “好了!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先跳开来,等有空的时候再来谈好了,宝小姐呢?”还是我他亲爱的宝妹妹比较实际。
  云中翔略略引颈往屋外望去,老半天,却没看见宝珍的身影,他只好转过头来,用眼神正视着小豆子。
  “怎么没看见宝小姐?”云中翔脸上清清楚楚摆着这样的疑问。
  “宝,宝小姐……”小豆子愈是紧张,口吃毛病就愈是严重。
  “慢慢讲,没关系,我会很仔细的听着。”云中翔缓缓的引导。
  被云中翔鼓励后,小豆子终于一鼓作气地把重点说出来,“宝小姐,她,她不见了,她的,细软,也跟着不见了!”说完,小豆子吁了好大一口气。
  “什么?!”云中翔的眼睛瞪得奇大无比,他的宝妹妹怎么可以这样就“绕跑”呢?红丝线,命运的红丝线将他们紧紧的系在一起了啊!宝妹妹怎么可以弃他而去呢?
  用“错愕”也不及形容云中翔此时复杂情绪的千万分之一了……
  宝珍现在很相信人的潜力!所谓潜力无穷这句话还真是有点道理,尤其是在生气之后的潜力更是无比的惊人,才一天一夜,她竟由鸣沙山林的古意庄山寨越过了无数个滚滚黄尘的沙漠,来到吐鲁番城东的高昌城郊。
  面对着这一片黄沙滚滚,周遭尽是萧条的景象,照理说,该是“念天地之幽幽,独怆然而涕下”
  的悲春伤秋,诵叹古今一番,但宝珍现在却眼角挤不出任何一滴泪水……
  雪里穹庐不见春,汉衣虽旧泪垂新
  如今最恨毛延寿,爱把丹青错重人
  这是王昭君留下的千古恨,昭君被毛延寿所陷害,画了一张像貌很“抱歉”的画像,注定了她往后终老塞外的凄凉岁月,先是嫁给匈奴的呼韩邪单于,后又转嫁殊累若单于,真可谓是历经沧桑的美人啊!
  想到这,宝珍不由得感叹,人家汉朝王昭君出塞好歹是和亲,对社稷做出了相当程度的奉献,而她一个堂堂的大理国公主,跑到塞外来,竟然是为情所困。真是可怜啊!
  她究竟是招谁惹谁啊,非得要落得此下场,放着豪华舒适的宫殿无法居住,非得跑到这人烟杳杳的塞外来受苦受难独感慨,可悲啊!
  是传说害了她!以讹传讹之说让云中翔逃之夭夭不敢也不想要她,而她在强烈的自尊趋使下,也选择了离别,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与云中翔在塞外的异地相逢,造化与命运竟然齐齐的捉弄她,她怎么那么可怜啊……面对这一大片黄沙滚滚的大漠,宝珍虽然挤不出一滴眼泪来,但却情不自禁的白怨自哀了起来。
  “死云中翔,臭云中翔,杀千刀的云中翔!你给我记住!”宝珍边喊边用手抹去迎面拂来,停留在唇角的黄沙。
  云中翔的话还历历在耳,还有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她是难以忘怀啊!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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