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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吸血鬼之迷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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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已经补偿过了吗?”我叫,难道刚才的血白献了?

        “补偿和惩罚不同。”

        他突然对我邪肆狡黠一笑,“补偿是对你打扰我进餐的补偿,而惩罚则是对你吃醋的惩罚。”

        “吃醋也要惩罚?”我苦着脸,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吃醋了。

        “不是吃醋的惩罚,而是不吃醋的惩罚。”他的笑意愈深,优雅的一面展露无遗。

        “什么?”我目瞪口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以后不吃醋,我当然应该为你营造一个不用吃醋的条件,不是吗?”

        我咋舌,这样也可以?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用罚那么重吧?”他这摆明了借题发挥,知道没可能改变了,我开始讨价还价:“天天放血,我会变成人干的。”

        “可我会很好的把握分量。”希森笑得不温不火。

        “你说的,我不是用来饱餐的,我是用来暖床的!”我脸涨的通红,据理力争。

        “我不介意暖床的同时也有副赠功能。”希森淡淡的看向我,我立时把想说的话吞回肚中。

        那一眼……额……太有威力了!我发现我往往会屈服在希森无形的压力中,然后再很快的作出妥协。

        “介意的是我好不好!”最后,我只能在心里无力的哀叹。

        我怀着满心怨恨加愤恨的从餐厅里出来,路过露天走廊时,刚好看见莉莉安在下面的迷情花丛中站着,于是调转方向,朝她走去。

        莉莉安神情恍惚,穿着天蓝色的绒面长连衣裙,柔顺的淡金色长发洒落于单薄的双肩,有星点微茫。

        她似乎正在出神,楞楞望着手中一支被折下的迷情花,默立在血一般的暗红中。衬着彼威茨城堡,就像是古画卷中即将消失的幽灵公主。

        “莉莉安。”我在后面喊她。

        她没有转过身来,依旧像座被雕琢的玉石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莉莉安!”我提高声音,又叫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反应。

        就当我严重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石化了时,她缓缓转过身来,勉强对我露出一个微笑,问道:“有事吗?”

        老实说,我真被她的笑容给吓住了。跟丢了魂似的,特凄凉!不仅凄凉,而且还很凄淡。形象点说,就像是个飘忽来去的女鬼。

        “你怎么了?”我问,“看你今天怪怪的。”

        “没什么。”她轻声道,目光又落回了手中被折下的迷情花。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花瓣上留有点点深色的斑痕。

        “你哭了?”我小声的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手忙脚乱的一边在口袋里摸纸巾,一边软声安慰,“什么事你别哭啊!告诉我,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她的目光终于转向我,可在我脸上听了还么一会儿,便突然抬头看天,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春天快到了,桃花又该开了。”

        “啊?”我一楞,也跟着抬头看天,却没看出什么桃花来。

        “你喜欢桃花?”我问。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低声呢喃,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桃花娇丽,却只属于春夏,是无法像梅花一样拥抱冬雪的。”

        “那就别拥抱冬雪呗!”我翻了个白眼,“拥抱阳光多好啊!不过我看你也不适合桃花。恩,你应该适合兰花,而且是空谷幽兰,那可比梅花好多了!”

        她对我枯涩的一笑,“只因为长在幽谷,所以想要被看的人永远也看不到。”

        “谁呀?怎么回事?”这下我差不多明白了,敢情是在伤情呢,我说要不怎么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只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没眼光到不看莉莉安的话,那他绝对是木头做的!

        “为什么呢?”她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迷茫,剩下的决绝与执着让人看得心惊!

        “他那么的璀璨,在我心里是如同神的存在。我卑微的仰望他,爱着他,悄悄的,默默的。不敢奢侈他分毫的回应,但只请求他让我留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看着他,我也便心满意足了。”

        “只是请求留下啊!”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里凝聚的雾气,瞬间变成了晶莹的泪滴。

        轻颤的睫毛泛起盈盈的光芒,似乎无法承受住泪水的重量似的,抖落于眼角,顺着光洁的脸颊滑下,隐没在柔软的脖颈间。

        “我愿意献出一切,无怨无悔。我只是想留下来,真的!我只要每天能远远望他一眼也好,就一眼!”她的声音渐渐转低,化作哀泣。

        她是在说……希森?难道希森就是那个木头?

        我心里乱成一团,不知所措的轻拍着她的背,也不知道怎么出声安慰,或者说是……该不该出声安慰。

        这一刻,她不在飘渺的像个落入凡尘的天使。而是真实的,一个被遗弃在爱情孤岛的凄美女人。

        “现在,我连最后待在他身边的资格也没了。他在让我悄悄的离开,如同来时那样,然后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别!不!别这么说。”我口袋里收着的纸巾终于被我给扯了出来,我抽了一张,赶紧塞入她的手中,细若蚊声,“你别这样,如果你不想离开,可以不用走的,我……或许能够帮你。”

        我紧咬下唇,几次就差点冲动得想对她说:希森你去追吧!老娘我不要了!

        可惜,爱情不是加减式,我不能这么做,不愿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因为,爱情需要尊重,它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也同样是希森的,是莉莉安的。

        “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真对不起,让您困扰了。”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露出涩然的微笑,歉然道。

        “反正是我自愿的,而且我也早就习惯了,可能是最近几天太闷了,所以才回有些抱怨的,你不要介意。”

        “没,没关系……”我听得也忍不住替她微微心酸,犹豫了下该怎么用词,才道:“这些,都不能怪你。你、你没有错的。”

        “不,是我太怯弱了。”她自嘲道:“一直都是,虽然很讨厌自己的自卑,但我却无法改变它。不敢追求,只能悄悄地躲在背后。然后除了心痛,只剩下心痛。”

        我沉默,然后突然开口,“我很羡慕你,你很优秀,但我却永远成不了你,所以只能追求自我。”

        “自我?知道么?我已经没有自我了,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

        我沉默,自始至终莉莉安都没有明说过希森的名字,而是一直用“他”来代替。这是不是说明,希森在她心中,已经是无法分离,无法取代的深深一部分呢?

        我尴尬的笑笑,勉强道:“如果你……如果你那么爱希森的话……我不会介意……不会介意你去……追的。”

        “没用的。”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神色黯然的摇头。

        “他不爱我,一点也不。铫媖,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获得幸福的。我只能祝福你,你是能得到幸福的那一个。”

        “难道你要这样一辈子?”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也太痴了点吧?

        “或许吧。”她的目光重新投到手中被折下的迷情花上,迷离而悠远。

        “我可耻的以‘食物’的身份,在他身边留了3年,该满足了。现在他不再需要我,我明明应该再次静静的离开的,可是……我无法办到,我……已经完全深陷了啊!”

        “你……”我复杂的看着她,震撼于她对希森的爱。我甚至想问下自己,我对希森的爱,是否比得上莉莉安呢?

        “就像这花,明明知道眼前的痛苦只是被短暂的麻痹,却仍执着的不肯割舍。”

        “你这是在折磨自己,或许,你可以想下别的出路。”

        她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坚持与绝烈,如火一般燃烧着她的眼眸,照亮了她的脸庞。

        她说——“如果……无法用一辈子的生命仰望他,那么,就请由死亡来结束这一切的痛苦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心口沉闷压抑得像被搁了块大石头。

        我推开窗户望向外面,夜晚有月亮,白天却没有太阳。所以,血族的天空是灰黑色的。

        目光不自觉的瞟向墙角上挂着的那幅油画,油画是我刚来时就见过的,只是一直没怎么在意。

        油画不大,大约一米长,半米宽的样子。上面画着的是一轮诞生的红日,以及漫天万丈的朝霞。

        很精致,很逼真。只是,在到处都以暗色系为基调的血族里,这样的画风的确显得有些怪异和不伦不类,更何况画着的还是血族最最厌恶的太阳。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贴近油画,目光牢牢的被它牵引,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窜上心头,手不自觉的抬起,轻抚画卷。

        “啪——”

        一声脆响把我惊醒,我被吓得一跳,这才发现挂油画的钉子早已生锈松动,经我这么一碰,竟然使画摔到了地上。

        装裱油画的边框被摔得裂开,我弯下腰将画捡起,小心的将画卷从边框里取出。

        不知道希森喜不喜欢这幅画?要是喜欢的被我摔坏了,那可就不好了。

        画被固定在一块平滑的棕褐色木板上,我拿在手中,指尖触到背后的凹陷处,立马发现了异样。

        翻过来一看,木板的背后果真刻有文字,虽然显得有些年代久远,但却被保存的很完好。

        上面两行,字迹儒雅,一笔一画都凝刻着难以忘怀的深情。

        上面清晰的写着——送给心中最美的朝霞,愿能相伴,生生世世。

        落款人是……我低声惊呼,落款人竟然是犹兰迪!

        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了上来,我又把那段文字仔细看了一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视线往下,下面有几行小字,娟秀清丽,刻得不深,浅浅的甚至有几分潦草,像是之后被匆忙加上去的,不过仍旧难掩字里行间的依恋与深情。

        上面写着——

        如果永远真的存在……
  
        就让我爱你……在永远的每一天……

        如果永远不存在……

        就让时间停下来……在我爱上你的瞬间……

        我楞了一下,熟悉感再次强烈起来,这段话……我以前好象看过。不!不对,我根本没有见过这段话啊!

        目光又一次在落款处凝住——芙塞娅!

        为什么这幅画会出现在彼威茨城堡?为什么犹兰迪为芙塞娅种的血色迷情会生长在彼威茨城堡的周围?为什么希森每次提到他们时态度都那么的奇怪?为什么他们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这一切,是偶然还是必然?

        “你注意到这幅画了?”

        冷峻淡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我的怀疑,也将我惊得险些把手中的油画给扔了出去。

        我还记恨着他的夺血之愁,哼了一声,也没转头,只是气鼓鼓的顺口问了句:“你怎么还没去睡觉啊?”

        现在是白天,是吸血鬼都该睡觉的好不好?哪像我这么倒霉,明明是个人类,还硬要改成血族的作息时间!

        “你没有睡。”他淡淡道。

        “我睡不睡碍你什么事了?”我莫名其妙的转过身,面朝他道:“你去睡就好啦!”

        “我要睡你。”希森面不改色,说得优雅自然,风清云淡。

        我瞪直了眼,梗了一下,在一秒间把自己的脸蛋给闷红。

        干笑两声,蹩脚的转移话题,把手中的画拿到他的面前晃了两晃,问:“这画怎么回事?”

        “这是犹兰迪画给芙塞娅的。”希森瞟了眼画,冷漠的道。

        “这我知道。”我再次看了眼落款人的名字,然后抬起头来问他。

        “我想问的是有关犹兰迪和芙塞娅的事情,总是听到他们的名字,感到很好奇。” 

        “好奇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铫媖。”希森淡淡的道,但这次似乎并没有拒绝回答的意思。

        “不过……既然你想知道,或许,告诉你也好。”

        我把油画轻轻放到一旁,准备洗耳恭听,却没想到希森第一句话就把我给轰晕了。

        “犹兰迪是我的孩子。”

        “孩、孩子?”额头有冷汗冒出,我的大脑开始出现短路状态。

        伊洁萝说希森以前爱过很多宠物,那么孩子……难道是……

        “准确来说,他是我传承的后裔,也是唯一一个被我变成血族的人类。”希森不紧不慢的补充道:“他像个孩子那样陪伴我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就在这座城堡里。”

        我松了口气,拍拍自己受惊过度的心脏。刚想问他现在犹豫兰迪人呢,却突然想起,希森以前说过,犹兰迪是被芙塞娅杀死的。

        只好改口问:“那然后呢?”

        “那个时候,大约是一千年前。血族还并没有与教会及异能者签订避世的协议,而是频繁的往来于人界。同时,猎人也频繁的猎杀着血族。”

        “当时有个极其繁盛著名的猎人家族,叫做‘阿佩德’。芙塞娅的全名,就是芙塞娅,阿佩德。”

        “她是阿佩德家族的公主,如同月亮般的高贵,群星般的闪耀。有着淡银色的长发以及碧蓝色的双瞳,美得胜过任何人。是个灵力极强,悟性极佳的优秀猎人。”

        “可是,后来她遇上了犹兰迪,便注定了她终将陨落的命运。”

        “芙塞娅被数个高级血族围攻,是犹兰迪救了她,温柔的给她治疗,并且将她带回了城堡。”

        “不得不说的是,按照人类的说法,犹兰笛的确符合白马王子的标准。温柔、体贴、忧郁、多愁善感、浪漫痴情。”希森嘲讽的一笑,“所以,芙塞娅,作为一名猎人,竟然抛弃了信念,爱上了犹兰迪。”

        “这没什么不对啊!很好嘛!”

        我托着下巴,满眼都冒着粉红色的小泡泡。

        犹兰迪似乎真的很好呢!和希森完全不一样!我都想嫁给他了!不知道最后芙塞娅干吗要杀他?

        “这件事受到了阿佩德家族上下全部人的愤怒和反对。”希森淡淡扫了我一眼,我顿时如有桶凉水从头浇下,终结了我的不轨想法。

        我泄气,无可奈何于那些迂腐的旧思想,有气无力的忿忿说了句:“我就知道!”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相爱。”希森面无表情的继续道:“犹兰迪向芙塞娅以及阿佩德家族承诺,他会尽快找到《挪得之书》。”

        “等等!《挪得之书》?那是什么玩意?”

        “那是血族的预言之书,记载了血族的一切秘密。据说上面甚至写了如何抗拒神圣的力量以及变成人的密法。不过它早在圣战期间就被遗失了,甚至是更早,没有谁知道那本书的下落。”希森漠然道。

        “找《挪得之书》?难道——犹兰迪他想变成人?”我惊叫。

        “是的,想和芙塞娅在一起,他别无选择。永生注定了寂寞,他既然要追寻爱情,就得献出永生。”

        我倒抽一口气,“他真的想变成人类啊?很、很……额,疯狂的想法。”

        “是,很疯狂。”希森嘲讽地勾起嘴角,“他太天真了,即使他会变回人类又怎么样?阿佩德家族难道会接受一个‘曾经’的血族么?”

        “也许他变回人类后,与芙塞娅在一起的机会大点呢!”我立马反驳,坚决诋毁一切造成悲剧的因素,不过很快又好奇的问:“那他后来找到《挪得之书》了么?”

        “《挪得之书》是什么?岂能难容易被找到?就是说已经被销毁了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说,犹兰迪他没能变成人类咯?”我有些失望。

        “犹兰迪寻找《挪得之书》的时候,阿佩德家族发生了巨变。”希森淡淡的述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该不会是芙塞娅出事了吧?”我问,这可是小说里出现的经典情节,我暗暗在心里祈祷着不要。

        “芙塞娅没事,那个时候她正在外执行任务,可当她返回家族时,阿佩德家族已经在一夜间完全覆灭了。”

        “覆灭?”我吃惊的看着他,“不是说那个时候阿佩德家族很厉害的么?怎么突然就覆灭了?”

        “呵呵。”希森低笑,眼里划过诡异邪肆的光芒。

        “铫媖,世界上没有绝对强大的存在,只有更加强大的存在。”他说的很轻,很柔,却分外的清晰,充满无限黑暗。

        我顿时全身一凉,有股寒意在心中泛起。“那阿佩德家族到底是怎么覆灭的?”

        “当芙塞娅赶回家族时,唯有芙塞娅的爷爷还有口气。他告诉芙塞娅说。。。”

        希森的声音愈加低沉,如同深渊黑洞,深深吸引着灵魂的颤栗。

        “他说——是犹兰迪。”

        “啊?”我叫出声来。

        “阿佩德家族是被犹兰迪灭的?那怎么可能?他不是去找什么《挪得之书》了么?更何况!他哪来那个本事灭掉阿佩德家族?”

        “他有的。”希森意味不明的笑着,优雅的抚摩着我的秀发,道:“他有那个本事。因为,他不仅是个单纯的吸血亲王,还是我的后裔,一个——仅低我一级的methuselah。”

        “他要是真毁了阿佩德家族,芙塞娅会恨他一辈子的。”我认真的说。
      
        听希森的意思,犹兰迪好象就应该灭了阿佩德家族似的。

        “如果是我……”希森琥珀色的眸子里波光流转,渐渐的深邃。

        “我会把一切妨碍我的事物毁灭。并且……神鬼不觉。”

        “人家犹兰迪又不是你!”我不赞同的翻白眼。不是说了么,人家犹兰迪是个温柔又儒雅的白马王子!

        “他的确不是我。”希森挑了下眉,“如果他能做到我一半的狠绝,或许真的能和芙塞娅在一起。”

        “说到底,阿佩德家族到底是不是犹兰迪灭的啊?看样子不像啊!”

        “当然不是他灭的。”希森讽刺的冷笑,“他连人血都不愿食用,更何况是去杀爱人的亲人?”

        “不是他杀的啊?那是谁杀的?后来呢?为什么芙塞娅的爷爷要说是犹兰迪杀的?”我眼睛一亮,赶紧问。

        “阿佩德家族被灭的当天晚上,犹兰迪回来了,当时他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他找到芙塞娅,痛苦的拥抱她,遗憾的对她说,虽然他没找到《挪得之书》,但他仍然希望继续他们的爱情。”

        “那么巧?”我纳闷的看着希森,预感到悲剧的降临。

        “芙塞娅冷笑,没有说话,接受了他的拥抱。但同时也将落日之刀,也就是后来被改名的芙塞娅之刀深深刺入了犹兰迪的心脏。”

        “怎么可以这样!气死我了!”我‘腾’的站起来,气急败坏的道:“她该不会因为家族被灭时,犹兰迪刚好信誓旦旦的去寻找《挪得之书》,结果却没能带书回来。再听到她那个爷爷说是犹兰迪时,便断定犹兰迪真正是去灭阿佩德家族,而找《挪得之书》只是借口吧?”

        “或许。”希森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总之,芙塞娅最后杀了犹兰迪,而且自己也用芙塞娅之刀自杀了。”

        “冲动是魔鬼!怎么芙塞娅也不多想下?虽然那种情况下冲动是可以原谅的,可是……难道她就从来没有信任过犹兰迪么?”我叹息。

        “血誓是在那个时候立下的。她付出碎裂灵魂的代价,赋予落日刀无可比拟的灵性,使它成为真正意义的‘芙塞娅之刀’,并以自己的鲜血为誓言,结束了她最后一次的猎人生涯——后世凡持此刀者,遇血族杀无赦。”

        希森在笑,笑得慵懒邪惑,我却再次被吓了一跳,嘀咕一声:“就知道这玩意不好。”一边从脖子上摘下希森重新还给我的芙塞娅之刀,递到他面前。

        “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才不要这东西呢!”

        “戴着。”希森面无表情,用的是纯命令的口吻。

        我瞪他一眼,暗骂他不知我好人心,忿忿的又重新把芙塞娅之刀挂回脖子上。
 
        “到底是谁那么害人?灭了阿佩德家族不说,还害死了犹兰迪和芙塞娅?”我咬牙切齿,狂骂那个大坏蛋。

        “我。”希森漠然道,眼里的情绪阴暗不明,静静等着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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