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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势在必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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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摸了把自己的头发,唇边不可抑制地泛起轻柔的笑意。
***
又是繁忙的工作事务。
接近大半个月,骆从映忙得头都大了,压根没有休息的时间。
好容易调休了一天,空出时间来去看医院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没有来这边的通告,慕钦那张脸也好些天没再出现了。
拿了药,第二天因为药性起晚了,骆从映迷迷糊糊地梳洗完,换上另一幅精神抖擞的样子赶到公司时,恰好错过了……晨会。
撞上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同事,骆从映问道:“有什么要紧事吗?”
“这倒没有,就是一起看了个视频,我们不是有那百日访谈的制片人的姐姐吗,粗剪的片子,过两天也就播了,到时候再看就成。”
骆从映谢了声,又回过神来:“等下。是慕钦的这期吗?”
“嗯,对啊。我先去吃早饭了啊!”
“好的。谢谢。”
她对着空气笑了笑,本来想要来片子看看的心也止了。
播了再看吧。
她被经过的另一个组员拍了拍:“从映,别发呆了,今天合作公司那边有人要过来呢,下午开会。”
骆从映并不知道,她没有找来看的粗剪里,有一个正式播出时应被采访者要求删去的问题。
主持人笑着问:“虽然一直不好问,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您当初想要入行的契机是什么呢?如果照说家人不支持,又是不那么感兴趣的话?”
慕钦对着摄像机,有那么一瞬的失神,然后就笑了,是和官方的笑不太一样的,很轻,可是惊心动魄的牵人。
“因为,我想站在一个足够高的地方,方便一个人看到我。”
主持人被这个笑都微微晃了神,反应过来立马抓住机会继续道:“那这个人现在看到了吗?”
慕钦抬手轻点了点椅把,敲下最后一个音:“现在应该是看见了。”
第二十八章
因为那天早会没去的缘故;骆从映到一周后才觉得……自己可能是错过了很多。
吃饭的时候;另一个同事见她对新合作方和筹备中的项目知之甚少,把手机上的doc调出来给她仔细补了下课;毕竟怎么说都是创意组的核心成员。
只不过还没有十分钟,食堂忽然风风火火冲过来个人,旋风一样进来,拉起骆从映又冲出食堂。
成颜把她塞进车里;自己走到驾驶上,几句就说清楚了情况。
下午五点开始有个酒会,本来公司派去的两人临时急事;成颜就被赶鸭子上架了……据说也就是个套路的商业酒会;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合作方会有人过去,可能可以再,嗯,增进下感情?
而这种活动别的不需要,稳扎稳打有眼色不惹事就行;不二人选自然是骆从映。
骆从映听完,在后座上瘫成葛优;困倦地应了声;又想起什么:“你换新车了啊?”
“啊……那人买的,借我开的。”
成颜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她口中的“那人”就是男友,不过交往半年,是连骆从映都没见过的某家族小开,背景和成颜倒是挺相配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骆从映轻笑:“哟,那您老不容易,终于消停不吵架了?他这赔礼有点磕碜啊。”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被糊弄?成颜才不是会开“借来的车”的人。
“你闭嘴,你说你什么时候去?我跟你说了绝对,绝对优质青年,要么你点个吧,什么类型,我尽量给你搜罗。”
“哎,据说这嫁了人后自带老鸨体质,你还没嫁呢吧……”
骆从映偏头,躲过成颜扔过来的一袋话梅。
“休息会儿啊骆美人儿,先去买衣服,到时候累得你说不出来话。”
成颜挑得速度快,试了三套就选定了。
结果出来后发现骆从映早早窝在沙发上等她了。
她选了件最安全的黑色小礼服,及膝,且无趣。
连试衣服都免了——因为骆从映的身材十分安全,162,本身比例不错,因为工作瘦了三四斤,什么都能套进去了。
成颜二话不说把她踢进试衣间,足足折磨了两个小时才放她出来。
香槟色的礼服,修身裁剪的缎面礼服,一字肩的设计衬出精巧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连骆从映自己都呆了。
加上十二公分的高跟鞋……
然而这良苦用心,到了酒会开始时骆从映才明白。
她眼疾手快的抓住成颜,掐了一把对方的腰,低声道:“你特么解释一下,什么叫'久闻大名'??”
对面那青年才俊看起来倒真是人模狗样的,挺拔微笑,彬彬有礼的样子。
“我早都跟你提过,你一直没见过啊……”成颜摊一摊手,“这不是凑巧吗,刚好工作相亲两不误。”
那青年倒是真不急不缓,等着她们俩说完话,才礼貌地开口:“成小姐也是,作为ve的代表,我也很荣幸和您再见。”
成颜:“……??ve代表怎么成你了?”
徐忱州耸了耸肩,悠然轻松的做派,眼神却始终游离在骆从映身上:“骆小姐,不知我们可否一叙?”
新合作方,强行相亲的对象,还有……故人相认。
骆从映努力撇过头,希望对方眼力别那么好,但看样子那眼神分明就是“早就认出了你tm别跑”的意思。
在心里剐了成颜八千遍,找什么人不好,这男的她八百年前就认识,虽然只有短短一面……
那是无数次里堵慕钦的某次,刚打完比赛准备离开,但被徐忱州拦下了,他是输了加上本来就看慕钦不爽,想堂堂正正约一架,结果被突然冒出来的女生吓了一跳。
骆从映推了一把慕钦,让他赶紧走,明天还有考试,慕钦本来就不想应付这破事,顺水推舟跟着骆从映就要走,结果徐忱州拦了一把,道:“你牛逼你就别走!”
——很不巧,那天骆从映心情十分不佳。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什么都不顺眼,眼见着对方是要挑衅的样子,不知哪里来的灵感,把他松松垮垮的篮球裤扯了下……结果还真掉了。
骆从映在秋风扫落叶的安静中干笑了笑:“没有你牛逼,非本命年穿红裤衩的最牛逼。”
后来反而是慕钦拽着她跑了。
想起这类早封存的事,骆从映不忍心抬头了,却被徐忱州表面微笑实则悲愤咬牙的卡住了下巴:“你叫什么?骆从映是吧??老子记了你这张脸这么多年,总算他妈的遇到了。”
“别别,冷静,有话好好说。”骆从映低声道,试着挣脱了下,奈何对方力道实在不算小。
看着像*,但是女方明显不是那个表情……这一对终于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在二人还掰扯纠结的时候,在中央圈的人握着酒杯的手骤然一紧,他声音放轻,却有明显的危险意味:“我没看错吧?”
陈意觉得奇怪,但老老实实点头:“好像是,骆小姐和徐忱州吧。”
慕钦闻言微挑了挑眉头:“徐……忱州?”
他记性不错,可准确想起这人是谁让他的心情愈发差了。
慕钦拨开人群走过去,越走近心就越发沉潜几分,这人今天穿得是什么?胸口,锁骨,纤细修长的手臂和若隐若现的白皙脚踝,气质如同清风明月般动人心魂。再看看对面那只,手碰着她下巴都不想放了是吧?
慕钦把酒杯往旁边侍者盘中一放,右手拍了拍徐忱州的手背,手淡然却狠力扣紧他手腕,让人松了后,挂着微笑和他强行握了手,顺便自报家门:“慕钦。”
徐忱州愣了下,笑了笑,反握回去:“幸会,这些年你很厉害啊。”
骆从映捂着下巴准备默默溜走,让他们继续叙旧去。
结果被徐忱州看见了,生怕又跑得没影了,仇还没报呢——便急忙拉住:“骆小姐,等等啊!”
可惜的是,徐忱州拉错了地方,或者说太会拉了。
她这套礼服是上下分离式的,虽然正面看起来是行云流水的一件,其实背后是有个松松的优雅的结,一拉中间有一部分就会松开,露出整个腰部。
成颜当初试了下,都啧啧称其是“妖艳贱货和清纯无辜的完美结合”。
现在那结明显是,松了。
于是徐忱州呆住了,骆从映也呆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报还一报,当初她也在一行男生面前不小心拉下对方篮球裤,但这也太衰了吧?
明显感觉有围观者的目光往他们这边扫,骆从映想用手去捂一下,又意识到根本不可能。
可腰间那件带着人体温的西装……竟直接被裹着,并在前面系了个简单的结,算是遮了个完全。
慕钦没什么怒气的样子,淡淡扫了徐忱州一眼,凉意裹挟着不易察觉的阴鸷,最终收了眼神,轻拍了下她的肩:“先出去处理下吧。外套等会儿再还。”
他这样行事大大方方,周围人也没有再多看几眼或是再怀疑的……毕竟这时展示绅士风度还是很有必要的,只是慕钦的反应比他们要快一些。
骆从映找了一圈,没看到成颜,只能自己出了会厅,这里是五星级的三十层,往下数大都是酒店客房,而卫生间此时人已经满了,她在门口都听得清里面的谈话。
“你看到了吗!!慕钦!!啊我妹喜欢他喜欢的电视屏幕都要裂了,他刚才给谁系了衣服啊?”
“不知道!没看清也不好意思问,这要扒出来了,不管谁家的明珠都得喷死吧?”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安排的,怎么刚好就在他过去的时候掉了呢??”
“早知道我也过去摔一跤什么的了……我爸上次还说要让他来代言呢,还没谈好……”
骆从映退了出去。
最后下了一层,在楼梯间里瞅了瞅,没人,赶紧解开了西装,自己回头试图看清带子和带子间的关系,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了,越心乱反而越弄不好。
骆从映觉得现在自己就像个……追着尾巴跑的狗,简直要疯了。
偏偏安全门传来响声,是被拉开的声音。
她一把抓过西服拢在腰间,抬头望过去。
是慕钦。
不知怎的,她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还没弄好。”
他冲骆从映微抬了抬下巴,眼眸垂着看她。
骆从映无奈地笑了下:“马上就好了。”
慕钦迈开步子,走下来,点点她的肩,示意她转过去。
骆从映:“不。不用了吧……”
她额上薄汗都快出来了,就听见慕钦凉凉道:“你是没穿过泳衣去过泳池是吧,这就是个扣。你准备在这待到结束?转过去。”
骆从映:……
她头皮发麻地感觉过了好像一个世纪,可其实也算是很快,他微凉的手指偶尔会碰到腰间的皮肤,但也只是扫过而已。
他很快把一切恢复原样,顺便取走了自己的外套,看了看面前女**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挺熟练的……没什么。”
骆从映那五个字很低地滑出口,似乎是说给自己听,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勾了勾唇,一句没什么就想走。
和慕钦擦身的瞬间,却被不轻不重地扣住手臂。
他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实在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上次,在楼梯间哭的,是你吧?”
他松开她,轻翘了翘唇角,把西装外套穿上,没有再看她,话出口,问得缱绻而淡然。
“还有,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晚上的时候,最好不要和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第二十九章
骆从映头皮一下就炸了。
她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说的话能当真;什么时候不能。
于是往后想退一步;却发现已经避无可避了。
“所以呢?”
她双手抱臂,回敬了一个极浅的笑;眼底却并没有笑意。
慕钦低头,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紧张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
他忽然抬眼,定定望住她。
就像在夜晚的荒原上陷入幻境;那漩涡般沉下的无数话语在他的黑眸中停留了短短一瞬。
几乎让骆从映有一种错觉……她突然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哆嗦,终于感觉到这里灌风一样的凉。
她垂下眼睫,绕过他就要走。
却被慕钦一句话定在原地。
“你觉得这样兜圈子有意思吗?先受伤;拖一拖再去看;但估计也没听医生的,勉强好了后还要穿压着伤口的鞋,最后兜一圈还是回到原点,和之前有区别吗?”
不确定他是不是意有所指,骆从映想了想停下步子转身;认认真真回答他:“没区别,但这鞋不是我想选就能选的;不是我付的钱。”
慕钦想说什么;视线无意一扫,微微愣住了。
骆从映常在摄影棚走,对那轻微的声响很敏感,刷地转过头,意料之内地看见隔着一道阶梯,沿着门缝伸出的镜头。
下一刻,她觉得手臂一紧,不过转瞬之间,视野已经一片黑。
骆从映的后脑勺被慕钦的手紧紧摁着,整个身子背对着那道安全门,她这才再次意识到这些年刻意运动过后长的那几厘米……在他面前比一比,并没有什么差别,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米七多才勉强埋在他胸口……
骆从映感觉到不合时宜的惆怅。
同时庆幸慕钦是没有读心术的本事的,不然她早就被丢到大厦底下了。
短短几秒,她又被松开,慕钦几步就上了台阶,拉开门,和那拍照的一道不见了踪影。
骆从映背对着门,靠在墙边,耳边还是他丢下的那句“这么站着别动”,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去追那狗仔都比他追的好啊——
她想清楚的同时,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
慕钦之前那耍大牌的什么新闻才平息了没多久,再和记者有什么矛盾……那真是雪上加霜,到时候旧账新仇连带着谣言一起被清算。
这毕竟算是她的领域,骆从映很清楚,公众人物的命脉说到底是吃瓜路人和群众,基准线之上或之下,人们自有定论,很多事拆开看或许能被忘记,但一根稻草看上去也压不死骆驼。
在走廊和角落,上下两层都没找到人,她才有些慌了。
站在厚厚的地毯上,脑海里滑过无数种那人冲动时有可能做的事。
正要上楼去找陈意,骆从映的嘴从背后一把被捂住,直接带到了墙根背后。
她废话也不多,下口就咬,对方嘶了一声,骆从映听见后,尴尬地僵在那了。
都,都咬下去了……
她轻咳一声,松了口,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手还了回去:“抱歉抱歉,没……没看是谁。”
慕钦看了下手背那个颇深的牙印,忍不住皱眉:“你是狗精吗?”
骆从映:“……”
自知理亏,她不说话。
看到几步之隔躺在地上的人,骆从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了?”
“一个人手下的,跟了我大半个月。没死。”
慕钦本来随口冷淡一句,结果看见骆从映愤怒到水汪汪的眼,无奈道:“就睡一会儿,暂时晕了。相机里的卡我已经拿走了,别管他了。”
骆从映不相信,还是自己上前,仔细查看了下,还翻咸鱼般的把人翻了下,没有看到任何外伤存在的痕迹,松了口气:她真怕这人下手没有轻重,但看这男的真像是睡着的样子。
“但你怎么弄得,怎么能晕了又没伤呢……你不会打他头了吧?”
骆从映刷地看向他,睁大了眼。
慕钦不知为什么,本来插着裤兜好整以暇地看她,骆从映一回头,他唇边笑意竟又深了几分。
“像这样。”
他迈步走近,右手虚虚揽过她,绕着整个肩膀,手刀轻落在侧面脖颈的位置上,慕钦没用力道,但骆从映大概知道晕眩是为什么了……确实很容易晕。
她的手下意识在男人小臂上拍了拍:“我知道……”
骆从映呼吸一滞,神思有些微恍。
背后的人,似乎默不作声地收紧了圈住她的手,头也埋在她的肩窝,一言不发,空气中只有两个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不知道哪种香,清新又沉重的,暗暗飘散却合在一道。
骆从映没有挣脱,因为她那样清楚地感知到,身后那个看起来亮眼至极的皮囊,有多璀璨,多耀眼,就有多黯淡和疲惫。
有的时候,她甚至有种错觉,了解他……胜过于了解她自己。如果这不是她对自己知之甚少,那是否,也是一种天赋呢。
会场内找不到慕钦人的陈意,和找不到骆从映的成颜,被后来才到的慕家大小姐凑一块去了,问清楚后,慕辛袆笑得很无奈:“同时不见,那肯定是厮混一块了,你们找不到的。”
成颜看了眼慕辛袆,不再多说。
陈意则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忍了半天还是开口了:“但是……为什么慕钦要代你见她呢?你可以自己去的啊。”
慕辛袆忽略他的语气,好笑地挑了挑眉:“我?为什么?”
陈意:“……我理解的,你们。年轻些的时候大环境肯定不怎么好,现在如果想要再续前缘,其实也不是没可能……”
成颜愣住了,率先反应过来,默默喝了口酒压住笑意。
慕辛袆那晚把陈意揍到没眼看,后来还是慕钦出现把她拽走的。
***
骆从映坐在办公桌前,一脸正气地敲word,对成颜的审问做到了一不回答二听不见。
“别给我装傻。”
成颜俯下身来,指了指桌上的晨报,还有自己的手机屏幕:“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件礼服的设计可没有那么烂大街,至少那天会场……”
骆从映用蓝莓小蛋糕堵住她的嘴,深呼吸:“我知道。我也没准备否认。但是他明明说把卡取走了,那记者怎么还留着照片,我也不知道。”
新闻上的照片,正是她背对着镜头,大概是转头前拍的。
虽然没露脸,但是某人新欢这个帽子都扣在了她这个没脸的人身上。
“慕钦基本就没什么绯闻,私人生活包得紧,公司也纵容他……拍完戏过完宣传期就消失,你给破的这个例,早晚会有人查出是你……”成颜还在思考着,忽然思路一断:“喂,你不会真的跟他有一腿了吧?!”
“我还有火腿呢,金华的,要不要?”
骆从映没好气道,边从椅子里起身,拎了件衣服:“我去问清楚。不会影响公司的你放心吧啊!成总监。”
她给陈意打了个电话,被告知今天慕钦休息,所以他也找不到。
骆从映沉吟下:“那您看到那个事了吗?”
陈意那边似乎苦笑了下:“新闻?看到了,这样,等明天我们坐下来好好解决下这个问题。他这人不是很喜欢传绯闻,你应该清楚……”
“好。那,您清楚他住哪吗?”
骆从映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小心地听着那头的回答。
“抱歉,这个我不太方便透露。”
陈意收了线。
骆从映能理解。
站在街头打电话,被微风吹到清醒多了,她请了半天的假,现在回去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靠在消防栓上,骆从映玩着手里的手机,低着头,想劝自己去吃点东西,却迈不出哪怕一步。
就是觉得累。
他会不会也觉得,她是想炒作……或者,是喜欢他?
直到被手机里短信的声音敲了下,她看得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一串地址。
后面跟着一句话:我是自动发送,不甘心的自动发送。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好自为之。
没有落款,但是这语气,除了慕辛袆还有谁?
骆从映轻笑了笑,又看到新进来一条:去的路上买点牛黄解毒丸。
她到楼下的时候,才想起最紧要的一个问题,慕钦会开门吗?还有如果生病了,能听到门铃吗?
没想到公寓的前台听说她想去的楼层,看了她两眼:“骆小姐?”
“啊?是。”
“这是一位小姐拜托我交给你的。5a栋的话,前面左拐就能看到电梯。”
一个密封的袋子,她上电梯的时候拆开来,见是个钥匙。
给她钥匙干嘛……
骆从映猛然握紧,心里全是卧槽不会吧?!
抱着试试的心,对准了27层c屋大门的钥匙孔……进去了,再拧一拧,开了。
骆从映对慕辛袆的聪明果断和卖兄行为感到由衷的佩服。
要是她没来,中间随便谁来了答应自己姓骆,慕钦都能被他妹玩挂了。
她心理活动丰富归丰富,走进去的时候还是悄无声息的,只见整个屋子因为被深蓝色厚重的窗帘遮着,笼在很暗的环境中,依稀可见家具的摆设和格局都是清冷极简的风格,沙发对面只有茶几,没有电视。
她视线扫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人。慕钦躺在沙发里,一只手盖在额头上,睡得不□□稳的样子。
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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