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软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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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力薄弱到，好像就只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一样。
　　孟昕：【所以楼盖到哪了？想黑你的那家伙有没有再出现？】
　　舒宁：【没有，她自删了。】
　　舒宁：【唉，瓜都馊了还是没等到，算了算了，这届黑子不行啊。】
　　孟昕：【……】
　　

　　　　
第24章　Chapter　24
　　下课后；　徐朔豪义愤填膺地带着手机过来找她，劈头就是一顿抱怨。
　　“操，有种就直接出来说啊；　躲在电脑后面泼人脏水算那根葱？”
　　孟昕停下整理背包的手；　凉声应道：“你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别的路人经过还以为你在骂我。”
　　“想也知道不是。你应该有看到八卦S大那帖子吧？”
　　“管它是谁发的；　最好都原地爆炸啦。”
　　孟昕凑过去一看，正是舒宁那份截图；　连上面的时间都一模一样。
　　……她的主攻手还真是心大；　把骂自己的话截下来到处传阅。
　　“兄弟别气了；　你作业还没交。”
　　她低头记着没交作业的人，边无奈道：“人阿宁都没说啥，你怎么气成这样？”
　　“作业什么的；　我看起来像是会交的人吗？”
　　“她不生气那是她蠢！被人黑了都不说话，我就没见过这样子的……”
　　孟昕仰起头，饶富兴味地盯着他，不说话。
　　“……干嘛。”
　　“再半个多月要期中了；　认真准备吧，我目测你再不读要挂科。”她笑道，“舒宁成绩也很好的。哦对了；　她下学期要跟我一起跨修金融系的课。”
　　S大开放给外系修课的名额不多，所以限制学期成绩八十分以上的学生才能跨修——刚好是个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的门槛。
　　“回去把期中考范围传给我。”徐朔豪烦躁地拧起眉，道，“拜托啦。”
　　“加油啊老兄。”
　　已经下课一段时间了；　但这间教室离食堂近，有些人没能抢到食堂的空位，索性打了饭之后端回来吃，所以此时教室还有挺多人的。
　　目送着徐朔豪火急火燎地离开，孟昕又等了一会，确定真的没人要交作业之后，才把习题本点齐交去办公室。
　　孟昕正要行动，却被伸到她面前的另只手臂吓了一跳。
　　“？”
　　江华指了指她泛着一点青紫的手腕，把自己的作业本堆到最上面，并顺手将整叠簿子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孟昕懵圈了片刻，才赶紧跟出去，默默凑到他身侧，小声道：“谢啦。”
　　“不会。”江华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长廊上，秋季温煦的日光投射进来，柔和了他侧脸刚硬的弧度。
　　办公室离这里并不远，孟昕却感觉跟他并肩同行的时间比想象中要来得长。
　　……虽然孟昕其实很想说，排球打久了这点淤青算是小儿科，完全不影响生活，他没提她都忘了。
　　英语会话课的教授有个怪癖，不喜欢学生进办公室吵他。孟昕每次都是把本子放在室外的矮凳上，也乐得轻松不必跟对方打交道。
　　“那个……”
　　江华轻手轻脚地把习题本放好，有些欲言又止地道：“我、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说。”
　　孟昕低下脸，写了一张作业缴交情况的便签，贴在第一本书上面。
　　“那个期末报告……”
　　他露出苦恼的神情：“我可以跟你们一组吗。”
　　孟昕抬眼平视他，不解地轻皱着眉头：“怎么突然找我。”
　　“徐他们四个人了。”
　　她想起来了。分组规定三或四人，但班上有修这门课的男生不多不少刚好五个。
　　的确有点尴尬。
　　女生这边几乎都有上这门课，没啥大问题，就一个寝室的一组。不过孟昕寝室里的程婧没有修课，她们组就三个人，要再“收容”一个其实也不要紧。
　　而且，江华感觉就是很认真做报告的类型，简称——大腿。
　　虽然理论上加他进来是有益无害的，但孟昕还是马上给张璇跟慕槿发了讯息，征询两人的意见。
　　张璇很快地给了肯定的答复，慕槿却好像掉线了一样，过了很久才回她一句：【怎么突然找我们。】
　　“兄弟，我伙伴也问了。”孟昕眨了眨眼，“为啥是找我们？”
　　“林子曦那组好像也三个人。但是……”江华话到一半愈来愈小声，到最后几乎是说给蚊子听的。
　　孟昕直直望进江华那双桃花眼，安静地等他说。
　　他耳根泛起一丝红晕，思索许久后，低低地说了句：“我比较想跟你。”
　　江华的声音比其他男孩子再低一点，干净纯粹，带着点磁性，语尾微微上扬。
　　“……”
　　孟昕的脸颊有些发烫。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从江华口中说出来，好像就多了种不同的意味。
　　好像在无意识地引她犯罪一样。
　　“我觉得林子曦太不靠谱了。”似是看出了孟昕的不自在，江华开口补充道，“你跟张璇感觉会比较认真做报告。”
　　“……哦这样啊。”
　　“嗯。”
　　虽然严格来说，江华根本不怕林子曦拖后腿，只是不想跟叶如悦分到同一组——尤其是她一下课就跑过来娇滴滴的问“华华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的时候。
　　要是搁在之前可能还不觉得怎么样，但自从郑仁把对方昭然若揭的心思说给他听之后，江华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
　　他能做的只有托林子曦给叶如悦委婉地道个歉，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
　　孟昕低头键入了几个字：【他说只想跟我。】
　　慕槿：【……】
　　慕槿：【好吧，他加进来也是好事哈哈哈哈哈。】
　　“唔，怎么样？”
　　江华想知道结果如何，但基于礼貌不敢探头看，只得弱弱地说了句：“如果她们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一组——”
　　“你都说只想跟我了。”孟昕望着他，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怎么会不答应呢。”
　　“……咦？”江华摸摸下巴。
　　怎么好像跟他说的不太一样。
　　但他也没多想，问了句要吃什么之后，两个人得出了去吃幸福快餐的共识。
　　开学这么久，孟昕总算看到颜翎安在幸福快餐当值了。
　　点餐的是她，另外两个店员站在边上闲聊，孟昕依稀听见她们在聊八卦S大。
　　不过不是聊舒宁那个帖子，是首页另一个跟紫色龙卷风告白的匿名帖。
　　紫色龙卷风本来就很受欢迎，上八卦S大被人家匿名求爱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帖子能飘在首页这么久主要是因为他本人在底下冒泡了。
　　他贴了张跟粉红豹的合照，留言：抱歉啦妹子，我已经是君衍的人了，么么哒。
　　……神经病。
　　颜翎安打量了他们俩一眼，把烤吐司递给她，面无表情地道：“谢谢光临。”
　　“谢谢。”
　　孟昕总觉得学姐的目光好像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
　　离开幸福快餐后，江华问她：“另外两个学姐刚刚是在聊紫色龙卷风么？”
　　“是。”
　　“他是不是常常上告白版呀。”
　　“对啊，大概是我们队上最多的。”孟昕咬了口烤吐司，边吃边含糊不清地应道，“你看起来不像是会逛八卦S大的人诶。”
　　“一开始不会……后来被徐安利了之后，每天都会刷一下。”
　　“那你今天有听他吐污泥么？”
　　“唔，你是说那个黑舒宁的帖子？”
　　“看来是有了。”
　　“我真的很担心那个发帖人的人身安全，被老徐揪出来之后可能会被打一顿吧。”
　　虽是这么说，孟昕话里话外却没多少同情的意思。
　　舒宁是她朋友，她没理由不跟着讨厌那个人，而且那帖子的言下之意是他们系排用人全靠关系。
　　关系你妹啦。
　　孟昕把纸袋折成小小的四方形，脚步拐了个弯到垃圾桶前面，远远地向那个圆柱体投掷。
　　“其实……”
　　“我知道是谁发的。”
　　她手上力道偏了偏，纸袋没进去，落在地上。
　　孟昕满脸惊诧地盯着他。
　　“就……上课的时候不小心看到。”
　　“我也不确定她有没有发现我看到了。”
　　“那家伙我们认识吗？”
　　“认识。”江华点头，“你要听吗？”
　　孟昕纠结了一下子，故作镇静说：“当然听了。”
　　江华走近她，在她耳边说了个人名，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在耳畔流动。
　　孟昕本来还有点心猿意马，但听完了之后，她整个人僵在那儿，脑袋只剩下一团未解的困惑。
　　孟昕不认为他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本来忿忿不平的心情也瞬间怂了，不敢去找当事人求证。
　　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
　　

　　　　
第25章　Chapter　25
　　日子过得飞快；　大一上学期悄声无息地过了一半。
　　孟昕写完期中考最后一科试卷、走出教室的时候，还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成绩在隔周出炉，她这回考得不怎么样；　好几科没到预计的水平；　再加之各种外在因素，心情有点丧。
　　就是丧。
　　但孟昕还没来得及感受悲伤；　又被明渊按着头去参加了学生会的活动，憋闷已久的班上女生也策划了一连串逛街唱k聚餐等等的休闲娱乐。
　　女排更是一考完就恢复每周两次的集训。
　　训练完之后；　孟昕和舒宁坐在排球场边的长椅上翘着腿聊天。
　　林子曦把球收进球车里；　走近前递了毛巾和水给她们。　
　　在孟昕眼巴巴的要求和紫色龙卷风的鼓吹下；　她结束了咸鱼生涯，当上女排的球队经理，摇身一变成为一条有点忙的咸鱼。
　　紫色龙卷风也凑过来一起说话。
　　孟昕跟舒宁中间隔了个背包；　紫色龙卷风直接把包拿起来递给林子曦，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美女们，好久不见。期中考得怎么样啊？”
　　他率先看向孟昕，她则抿着唇；　不是很想透露自己的成绩，舒宁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也保持着缄默。
　　“很好啊；　都有六十。”见她们一声不吭，林子曦耸耸肩道，“就是微积分只考了四十二，不知道会不会挂科。”
　　“……”
　　不得不说；　林子曦的“很好”跟孟昕认知的有点差距。
　　但若是以裸考的标准论定的话，林子曦的成绩算是拔尖了——她这次熬夜苦读微积分、做了好几份考古题，试卷发下来也只是及格边缘的分数而已。
　　“微积分？那个地中海教的吗？”紫色龙卷风哈哈大笑，“如果是的话别担心啦，我期末考试卷只会做两题都过了。”
　　舒宁愉快地说：“那还真仁慈。”
　　“是啊是啊。”
　　紫色龙卷风转向她吹了阵口哨，一脸暧昧地问：“对了阿宁，跟系草在一起的感觉如何？”
　　她翻了个华丽的白眼：“……我就没感觉过他是系草。”
　　这事情还得追溯到考试前不久的某一天——有个外系的男生在八卦S大跟舒宁告白，女主角还没露面，徐朔豪就在下面贴合照宣示主权了。
　　那时大家忙得焦头烂额，还是很有默契地抽出时间质问他，才得出了“其实那时已经在一起但还没公开”的答复。
　　至于系草什么的……孟昕也没感受到。
　　真正相处之后，她就觉得他是个心直口快还有点幼稚的二货，反倒江华虽然傻白甜，却给人种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孟昕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在他面前她会比较注意形象，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大剌剌的坐姿，吃饭时一定恪守餐桌礼仪。
　　“哦我也好想有个妹子在那些帖子后面跟帖说，周行彦是我男人，你们少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他——”
　　孟昕笑着问他：“你不是有君衍了吗？”
　　“操，你们怎么都记得？”
　　“不是我要说，那天我只是要艸一波热度，转移一下吃瓜群众的注意力，毕竟阿宁她……”
　　孟昕脸色微变，视线有些不安地乱飘。
　　紫色龙卷风烦躁地挠挠他那头颜色鲜艳的发：“唉，有没有找到是哪个小绿茶发的帖子啊。”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齐刷刷地摇头，神色怪异。
　　紫色龙卷风挑了挑眉。
　　林子曦清了清喉咙，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么晦气的事了，听说陆学长被选进校队啦？恭喜哦。”
　　“嗯。”
　　“我们君衍也是有情有义，其实他现在马上就可以开始打了，但是他舍不得系篮那些小学弟——”
　　“你下一句是不是要帮陆学长征女友？”
　　“我看他是找不到人接队长。”
　　“……”
　　紫色龙卷风干笑了下：“说到这儿，你们甲班有个同学打得挺好的，当时君衍问他要不要去甄选看看，但他说不想加校队，可惜了。”
　　甲班男生翻来覆去就那个位数的人头，孟昕跟林子曦在脑中转了一下之后就有答案。
　　毕竟其他人……说实在，打得挺菜的。
　　林子曦率先说：“华华吗？”
　　“咦，为啥会不想加校队？”
　　“哦对啊。”
　　“说是要打工，然后大二之后要双主修，没空……”
　　“好像是他那份工作的原因，他最近练习也没有很常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紫色龙卷风忧愁地下了结论：“唉，要是我有这个机会，我一定每天抱着篮球睡觉啊。”
　　林子曦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很明显就是听听而已，左耳进右耳出，两分钟后就忘了。
　　“他也要双主修啊……”
　　“是跨修会计系的课？”
　　“怎么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否认。
　　迎着她狐疑的目光，紫色龙卷风解释道：“我不清楚，不过郑仁不只一次说过了，他很讨厌会计的，怎么可能选那系。”
　　孟昕哦了声，把他的话一字一句暗自记在心里，虽然她也不晓得记这些关于江华的事要做什么。
　　她明明不是这么细心入微的人。
　　//
　　周一下午，孟昕带了两本书去图书馆读，统计学跟经济学。
　　进电梯后，她思索了一会，按了之前比较少去的五楼。
　　果不其然，随着考试周过去，图书馆从人满为患变回了门可罗雀的光景，连考前一个位置难求的五楼都只有小猫两三只。
　　孟昕到窗边的位置坐下，翻开统计学的章节，默念了会公式之后，开始振笔疾书。
　　“母体若为常态母体，样本变异数未知，则用的Z分配……”
　　孟昕在纸上用铅笔草草写了几条式子，嘀咕道：“这题应该用T分配才对，咋这么麻烦……咦？”
　　她抬起头：“你也上图书馆啊。”
　　“嗯。”江华把一叠书放在她隔壁的桌面，轻声问，“你读的哪一科？”
　　“统计学。”
　　江华愣怔片刻，没说话，坐下读自己的书。
　　不同于图书馆其他楼层一张大圆桌六个人坐，五楼的座位是两个两个独立的，中间用木板隔着，只有坐在隔壁的人知道你在看啥东西，很有隐私权。
　　孟昕偷瞄了眼，他在读外语。
　　那本书上划满了荧光色的重点，江华一边翻阅着，一边时不时地停下来无声地练习发音。
　　她又陆陆续续解了几道题，只觉得头晕脑涨，搁下笔休息一会。
　　孟昕点开手机屏幕，张璇正好传了讯息在寝室的四人小群，在通知的最上方。
　　【晚点大家一起吃晚餐么？】
　　程婧基本上不跟她们一伙，张璇这话主要是问她跟慕槿的。
　　【再看看。】
　　【体育部要开会。】
　　【……我咋觉得你们变难约了QAQ】
　　【＇悲伤逆流成河。jpg＇】
　　孟昕顿了顿，键入了几个字【我晚上没事，可以陪你去吃】，正要送出时，慕槿已经先回复了。
　　【璇璇你想太多了吧。】
　　【没事哒，我开七点的会，吃快点儿应该赶得及~】
　　“……”
　　孟昕删掉整句话，最后送出的是【小曦已经预定今晚了，不好意思啦哈哈哈】
　　传完讯息后，她也没什么做题的兴致了。孟昕阖上参考书，靠着椅背，唇角微微抿起。
　　想起那些事情，她就有股没来由的烦躁，显而易见。
　　江华也感觉到了，他本来认真地写着单字，现在则传了张纸条过来。
　　一行字落在浅蓝色的便签上，由于写得急了，那字有点潦草，但依然可说是清隽好看。
　　“你心情不好么？”
　　孟昕一愣，提笔写下：“抱歉。”
　　“？？？”
　　图书馆里只有几个在睡觉的学生，孟昕便也不传纸条了，直接开口说：“我那时以为你在骗我。”
　　江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嗯？”
　　她敛下眼睫，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直到后来，慕槿自己跑来跟我说之前，我压根不信是她发的帖。”
　　

　　　　
第26章　Chapter　26
　　“咦；　都好几个星期的事儿了，怎么突然……”
　　“也不算是突然。”
　　“本来我都忘了，但老徐跟阿宁在一起之后；　她忽然情绪不太稳定；　自己自爆了。”
　　那天晚上张璇跟程婧刚好都不在，就只有孟昕有听到这段故事——虽然慕槿的确是要说给她听的没错。
　　按照慕槿的说法；　她曾经偷偷问过舒宁对徐朔豪有没有意思，能不能替她牵线。
　　一开始；　舒宁否认了对他的心意；　也说好替她转达。
　　但徐朔豪似乎不知道这些事；　或者是知道了但没表态，对她一直还是淡淡的，跟其他同学并无二致。
　　后来慕槿忍不住又问了舒宁一次；　得到的答案是：
　　【抱歉。】
　　【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
　　【所以，我不可能帮你追他的。】
　　【要嘛公平竞争，要嘛你退出。】
　　慕槿觉得被耍着玩，一时气不过；　转头就上八卦S大去了。
　　这样一路听下来，孟昕只觉得慕槿问题很大，舒宁的态度也有点微妙。
　　她总觉得舍友好像无意间当了他们之间的催化剂。
　　“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根本没想过慕槿是这么破罐子破摔的人。”
　　“我想说，反正舒宁也没受影响，慕槿把帖子删了就算了，可她非要让我在她跟舒宁之间选一个不可。”
　　她歪了歪头；　对所谓“选一个”做了详细的解释：“言下之意，我要是跟舒宁继续当朋友，我跟她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江华问：“你怎么选？”
　　“我当然选舒宁啊。”孟昕嗤笑道，“且不论谁对谁错，都多大了还在玩这种二选一的游戏，不显得自己幼稚么？”
　　“是很幼稚。”他讷讷道，“我觉得，是不是那一天不要告诉你会比较好——”
　　“不会啊，又不是你的错。”
　　“这样也成，要不我哪天惹了她被挂出来，找谁哭去？”
　　他松了口气。
　　打从一开始说出来之后，江华就有点犹豫，怕孟昕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他很怕她不信他。
　　幸好没有。
　　“那要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我看起来像会对她怎样吗？”
　　孟昕蹙眉：“所以，该做的报告还是要做，大家是一条船的人——至少在英语会话课是。”
　　“……”江华顿时垮下了脸。
　　“？”
　　“我觉得，那个报告我好像需要一点帮忙。”他小声嗫嚅道，“我的英文……很菜。”
　　“多菜？”
　　江华陷入思索。
　　孟昕想了想，决定换个方式问：“开学那个英检你拿了几分？”
　　“五百。”
　　她沉默。
　　检定满分一千，管理系的毕业门槛是六百分，但蛮多学生入学时就超过了。
　　五百分差不多是班上中段的程度，可跟江华其他科目拔尖的表现比起来，英文的确算是拖了后腿。
　　孟昕恍然大悟：“所以你才常常来读英文。”
　　“算是吧。”
　　“还有我双主修的科系，外语好像要很好。”
　　“什么科系？”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国际经济与贸易。”
　　“……你保重。”
　　国贸系的毕业门槛是七百五十分。
　　见江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孟昕耸耸肩，安慰道，“没关系啦。人总是这样，专挑自己不擅长的科目死磕。”
　　“嗯？”
　　“我也想双主修，金融系。”
　　“必修科目有统计学、经济学、微积分。”
　　上述三科需要缜密的逻辑思考跟良好的计算能力，正好是她最弱的。
　　“……”
　　江华静默片刻，朝她笑了笑，问：“等等一起吃幸福快餐，晚上再回来读到闭馆？”
　　“当然好啊。”
　　等两人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下楼，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正是幸福快餐最大排长龙的尖峰时刻。三个店员忙进忙出的，还差点忘了问他们要点什么餐。
　　但即使再忙，那个女店员依然不忘在最后塞给江华一颗糖，朝他友善地笑。
　　“……谢谢。”
　　露天座位上，孟昕边咬着饺子，边默不作声地观察对面的人。
　　江华在吃烤吐司的同时，还在看一本全英文的课外读物，靛蓝色的书皮正对着她，桌面上搁了杯方才顺道去河堤上的猫买的奶茶。
　　江华消灭食物的速度比她快很多，两片吐司吃到最后还剩下一点点便不吃了，把纸袋折起来摆在一旁。
　　他抬起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江华身后是没有尽头的靛色夜空，暖黄色的路灯照在他脸上，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