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光芒万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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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跟他说话。
　　说好的吓得花容失色呢？
　　说好的躲进他怀里寻求安慰呢？
　　说好的能趁机吃！豆！腐！呢！
　　他要去投诉群里那堆人！！
　　恐怖片放到尾声，谢鸣看见郁筝一抽一抽的。
　　仔细看，她的眼眶……居然蓄着晶莹。
　　走出影厅时她拿纸巾擦了擦眼睛，却依然遮不住红红肿肿的眼眶，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
　　“主角真可怜……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却又失去了全世界。”郁筝说着，连自己习惯性地去拉身边人的手都没有注意到，沉浸在对剧情的评价里，“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鸣勾勾嘴角，轻笑着说：“找到感觉就好。”
　　牵着他的手柔软又细腻，肤色光滑触感好，因为距离很近，他还能闻到女神洗发露的香气。
　　虽然没能抱到女神，但这电影也没白看！
　　站在电梯里，谢鸣提出了共进晚餐的邀请。
　　郁筝还没有想到晚餐要吃什么，听了谢鸣的话后欣然答应。
　　这是个大型商场，电影院在九楼，八楼整整一层全都是吃的。电梯门一打开，混合着火锅、炒菜、牛排、烤肉还有各色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现在6点不到，又是工作日，人还不算很多。
　　两人很快找到一家炒菜店。
　　“我去这家吃过几次，这里的川菜很出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谢鸣刚介绍，却发现郁筝正在看他，眼眸亮晶晶的，像是嵌了星星，顿时心中一软，心跳加速。
　　郁筝接过菜谱，扫了几眼之后报出一串菜名：“水煮鱼，水煮肉片，辣子鸡丁……”
　　谢鸣看得目瞪口呆。
　　她不是南方人吗？
　　而且还是很南的南方人。
　　说好的南方人口味清淡不怎么吃辣，炒菜都不加盐的？
　　怎么跟他表哥一家一样，进川菜馆还专门点特别辣的菜？
　　郁筝点了三菜一汤，考虑到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点完之后她特意看了谢鸣一眼。
　　见对方神色如常很是平静，并没有露出任何端倪，这才让她放了放心。
　　她在谢鸣面前一直很是温婉的模样，真怕在他面前吃辣的一不小心暴露本性。
　　只是……
　　想到她以前跟林照影的约会，她都是特别谨慎拘束，去那种高档又贵的地方，吃东西都是小口小口不敢放开本性。
　　现在谢鸣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坐在她面前，让她放下对谈恋爱那些死板，要自然得多。
　　“我表哥表嫂也爱吃辣。”谢鸣喝了一口排骨汤，心中叫苦不迭。
　　这家店的川菜很出名不错，但其他的菜也有味道好的，哪想到郁筝一上来就把招牌辣菜给点了个遍。
　　他——不太会吃辣啊。
　　挑开附在肉片上的花椒，郁筝想到了前段时间见到的那个女人。
　　明快活泼，那是她对江舞的第一印象。
　　“那你呢？”她偏头，嘴唇因为辣得很麻而微微肿起，红的潋滟。
　　他看得喉咙干涩，声音哑了哑：“还好。”
　　——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直到被一口辣椒呛得不行，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时候，谢鸣才意识到，装X，是要付出代价的：）
　　“咳咳……”他一脸咳嗽了好几声，面前递过来一杯水。玻璃杯倒映着那只素净的手，五指白的像瓷。
　　郁筝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一想到这些菜是自己点的，她就有种负罪感。
　　谢鸣灌了一大口，即便形象早已崩了，他也维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没事，我可能咬到了一串花椒。”
　　郁筝：“噗……”
　　她贴心地把浮在汤汁上的辣椒一一挑开，又把汤推到谢鸣面前，“注意点，别太急了。”
　　“……”听语气，像是被当成小孩子哄。
　　即使这样，谢鸣依然笑得很愉悦。
　　“好。”
　　郁筝见他眼睛红红的，但是还迟迟没有喝汤，不由得问：“还辣吗？要不要缓缓？怪我点的菜都太辣了……”
　　“我已经好多了，别担心。”男人如此说着，眼神却追随着她那双素白的手，一直落到那殷红的唇上。
　　有什么比女神的关心更有治愈力呢！
　　谢鸣最后面（bao）无（han）表（lei）情（shui）的同郁筝一起解决了这桌川菜。
　　郁筝满意地眯起了眼睛，轻哼：“这个下午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　

　　☆、19。Chapter19


　谢鸣起身，“那愿意跟我去个地方吗？”
　　——郁筝于是上了他的车。
　　七点算是傍晚，早春的天还蒙蒙亮着，谢鸣的车一路向前行驶，去的是一个陌生的方向。
　　他低垂着眼，侧脸轮廓分明帅气，操控着方向盘时认真又专注，让她多看了几眼。
　　也不知开了多久，停下来时天已经全黑了，蓝与紫混合在一起，像是打翻了颜料的布，糅合着分辨不出色泽。
　　谢鸣拔了车钥匙，下车贴心地给郁筝开了门。
　　“……这是？”郁筝疑惑看向他。
　　这地方偏向郊区，地方老旧，就连房子都是老城区的样式。
　　一条小溪慢悠悠的流淌而过，隔开了两岸的屋群。
　　背靠青山，绿水环绕，大片大片的农田渐隐于夜幕。
　　“带你去见一个人。”
　　谢鸣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倒是有几分不正经。
　　他熟练地绕过这些老房子，敲了其中一扇门。
　　木栓挪开，里面是一句慢悠悠的声音：
　　“谁啊？”
　　谢鸣嘴角噙笑：“张奶奶，人我给你带来了。”
　　随后，门里出现一张脸。
　　虽然苍老却精神矍铄，满头白发梳的一丝不苟，眼角隐约透露的风采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韵。
　　“进来吧。”张奶奶看了一脸懵逼的郁筝一眼，神色未动。
　　郁筝跟随着进来，眼角余光瞥到谢鸣朝她眨了眨眼睛。
　　令郁筝惊讶的是，这座年代久远的老房子里，竟然堆满了乐器：古筝、琵琶、二胡、钢琴、大小提琴……
　　文件夹、书与谱子被摆放在一排排书架里，书架上了锁，厚厚的灰尘扑面，似乎许久都没有动过。
　　“过来。”张奶奶没回头，径自去了一间房间。
　　谢鸣没动，她点的是郁筝的名字。
　　郁筝：？？？
　　谢鸣投了个眼神过来，她暂时收了收忐忑的心，跟着张奶奶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里没有什么乐器，只有一台古筝和一架钢琴，更多的，是合照。
　　黑白，彩色，单人，双人，集体……仿佛见证了年代的变迁。
　　与时俱进的是，里面还摆放着一台电脑。
　　——正是郁筝弹唱《竹里馆》的播放页面。
　　“这首《竹里馆》，是谁给你的谱子？”张奶奶深吸一口气，不知是否是郁筝的错觉，她说话时仿佛声音都在颤抖。
　　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激动？内疚？恨？
　　郁筝报出了李导的名字，如实说，“他说这是他的恩师谱的。”
　　张奶奶默念了这个名字，动了动嘴唇，神色复杂。
　　她没有说话，只是给了郁筝一个文件夹。
　　那是手稿。
　　潦草的字迹如同龙飞凤舞，不成文的调子成分残缺，来来回回修改了无数次。
　　纸张泛黄已经有些年代，似乎还打了水，晕染一层皱褶。
　　虽然是很厚的一本文件夹，但里面所有的组成，都是关于同一首曲子。
　　直到最后，这首曲子被完完整整地誊写出来。
　　郁筝一眼就认出。
　　——这正是《竹里馆》。
　　“我的丈夫。”她说，“作曲人是我的丈夫。”
　　郁筝曾经看到过作曲人的名字，她觉得隐隐有点印象，现在听张奶奶这么说，一个答案在内心呼之欲出——
　　“您的名字，是不是……张慕贞？”
　　那是在六七十年代风靡全国，甚至走向世界舞台的女人。
　　可以说，在古筝界，她的名字如雷贯耳。从小天赋过人，年纪轻轻过了专业十级，自己谱曲自己演奏，将古筝与西洋乐器结合，创造出一首又一首经典。
　　不过她在不惑之年宣布退出舞台，至今已有三十多年没有了消息。听说她嫁给了一位钢琴家，两人琴瑟和鸣，好不恩爱。
　　张奶奶先是惊讶地看着她，又自嘲出声：“你知道我？”
　　本以为自己已经退出这么多年，却还有小辈记着她的名字。
　　张慕贞这个名字，郁筝也只是在很久以前的古筝书上见过。那时候到网上搜，还配有作曲人的照片。只是年代已久，只有模糊的黑白照。
　　仔细一想，如今的张奶奶虽然年事已高，气质却只增不减，依旧待人严肃，倒是很符合她心目中张慕贞的形象。
　　她才说出了她的猜测。
　　知道张奶奶的名字之后，再次面对她，郁筝更加忐忑了。
　　她给她丈夫的曲子谱了古筝版，还填了词，甚至发表——
　　张奶奶会怎么想？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
　　电脑上仍然播放着那段，曲子接近尾声，郁筝的声音额外缥缈空灵。
　　“他一生都在创作，这是他临终前，留下的最后一首曲子。”张奶奶的目光终于有了浮动的爱意，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一改先前的严肃刻板，嘴角挂上一丝笑，“可是他写完之后就走了，连谱子的名字都没有留下。”
　　“原本啊，都是我写古筝的谱子，他写钢琴的谱子，这一首我是怎么也改不出来了。我就把这首曲子交给了小李，遵循我丈夫的遗愿。没有想到……这首曲子被你改了出来。”
　　丈夫死之后，她是无论如何都谱不出这首曲子的感觉，她也无力再戴上假甲，重新摸一摸她爱的古筝了。
　　直到她听到了这首《竹里馆》。
　　她也上网，这两天《竹里馆》热度这么高，就算是离开这儿也能在街头听见有播放。
　　演唱的是双竹，她去查了一下，就想起了这个女孩子。
　　一问谢鸣，果真是她。
　　最开始只觉得这女孩子性子好，谢鸣会喜欢她多数因为她这张脸，没想到在这之后，她收到了来自郁筝的惊喜——这首《竹里馆》。
　　郁筝，郁筝。
　　以筝为名，听上去就是个娴静的女孩子。
　　“你还记不记得我租给你的房子里，有一间上锁的房间？”张奶奶抹了抹脸，眼眶竟是有隐约的晶莹。
　　“是的。”张奶奶情绪的忽然波动，让郁筝无法介入，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感受这段爱情。
　　“他走了，我老了，房间我原本只想留给有缘人。”张奶奶握住她的手，手心是一串钥匙。“现在，我找到了有缘人。”　

　　☆、20。Chapter20


　钥匙虽然脱了漆，看上去锈迹斑斑，却是温热的。
　　可见拥有者的用心。
　　钥匙落入掌心，仿佛重如千钧。
　　“这是？”郁筝虽然这么问，可内心隐约间已经有了答案。
　　张奶奶动动唇：“那个房间。里面的东西，现在允许你动了。”
　　有缘人。
　　*
　　郁筝又坐下来与张奶奶细细聊了很久，两人从古筝最基本的弹奏手法，聊到谱曲，聊到填词。
　　张奶奶虽然年过耄耋，却依然满腹经纶，与郁筝聊起天来毫不含糊。
　　不愧是当年名震中外的古筝演奏家，郁筝与她仔细聊下来，便觉得收获满腔。
　　走出去时，她揉了揉疲倦的眉眼，倒是觉得有困意了。
　　以至于在上了谢鸣的车后，她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停下车时接近十点。
　　谢鸣转头想要叫她，却发现郁筝半闭着眼睛呼吸平缓，似乎睡熟已久。
　　睡着的她没了白天醒时的锋利，也没了那冰冷的外衣，乍一看，温柔如水，娴静清润。
　　尤其是红唇微微抿着，让谢鸣不由得想起在川菜馆时她吃多了辣，唇瓣肿胀的模样。
　　那样的诱人。
　　谢鸣微微低了头，便能觉察到她轻缓的呼吸与自己的下颌接壤，仿佛小刷子在挠他的下巴，痒得很。
　　她的肤色在若隐若现的黯淡灯光下显得额外白皙，许是因为她的接近，让她的双颊染上一层浅淡的绯色。
　　似乎，只要低头，他的薄唇就能靠近她的红唇。
　　“……到了？”
　　突兀的声音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谢鸣一个机灵侧身，却遮不住耳根那明显的红色。
　　郁筝迷茫地睁开眼，还笼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是初醒时犹如小鹿般的俏。
　　谢鸣好像有点不对？
　　“嗯，到了。”谢鸣神色自若地走下车，为她将车门拉开，“下来吧，我送你回家。”
　　其实两人就住隔壁，说是送她回家，也同样是回自己的家。
　　“麻烦你了。”郁筝朝他微微笑笑，也许是还带着没睡醒的起床气，她的嗓音微哑，尾音娇俏得很，还有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那一刻谢鸣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用最虔诚的做法表达他的爱慕：
　　女神，我的心在这里，我愿意为你捧上全世界。
　　他看着她窈窕的倩影，目光充满眷恋。
　　只是她说话依旧同他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才能消融那层隔阂？
　　郁筝拿着张奶奶给的那串钥匙，拆下来系在自己的钥匙串上，放在手里把玩了会儿。
　　转角处有路灯，打下来让谢鸣的影子看上去修长而又高挑。
　　“还不上来？”她心生笑意，许是朦胧的睡意如同酒，让她说的话也变得比平日大胆些，“难道要我扶你？”
　　“马上。”谢鸣轻哼一声，迈开长腿，一步跨两个阶梯。
　　郁筝抬头看他，自己虽然身高接近一米七，却仍然要比超过一米八的他矮上一个头。
　　她踮起脚，比了比谢鸣与她的距离，揉揉眼语气哀怨：“怎么长这么高呢，踮脚都够不着……”
　　谢鸣的心被这句娇嗔般的话软的一塌糊涂。　

　　☆、21。Chapter21


　他承认他沦陷的太快，只需要她的一颦一笑就能让他魂牵梦锁。
　　“我可以弯腰——”他的唇角是愉悦的弧度，“你看，就像这样。”
　　话音落下他俯下了身，唇瓣触碰到她白如美瓷的额头，触感就像牵她的手一样，仿佛一捧千年白雪，在手上缓慢消融。
　　鹅毛般轻柔的吻，一触即离。
　　触电般的感觉传过两个人的全身。
　　郁筝不可置信地看他：“你——”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谢鸣别过头没敢看她，耳根却是红了个透彻。
　　郁筝眨眨眼，突然就笑了。
　　*
　　这一次的互动，似乎让两个人的距离增进不少。
　　这两天郁筝有很多事：MV的拍摄、镜头剪辑后期制作，还有发表与宣传，以及准备《耳逆》的曲子。
　　她忙里偷闲，便会忍不住给谢鸣发消息，分享自己的心情。
　　每每谢鸣都会飞快地回复她，偶尔的小俏皮逗得她乐得不行。
　　邓姐都怀疑她恋爱了。
　　不然每天笑得春光明媚做什么？
　　【仍然是今晚八点，第二次直播，欢迎大家的收看。】
　　发出这条微博之后，郁筝着手开始准备直播需要的一切。
　　《竹里馆》的MV在白天发布，趁着热度正在，她要为这部MV进行宣传。
　　面前摆放着这首《竹里馆》的简谱，不是郁筝用的最初谱子，而是删去了很多繁冗的指法，让接触古筝短暂的人也能将谱子看懂，却也不失去谱子的风韵与音调。
　　八点，直播间打开，郁筝刚拿起镜头对准自己，屏幕上就被刷了一排烟花。
　　算下来足足有几十个，霸占了所有人的视线。
　　仔细一看，刷烟花的ID是提刀夜行。
　　“感谢刀哥的烟花，新文《遮天》我也在追，很喜欢你的作品，希望在《耳逆》里我们能够合作愉快。”郁筝清了清嗓子，开口的第一句说了这句话。
　　底下哀怨声不断。
　　【土豪就是土豪，小姐姐都没有跟我们打招呼，直接跟提刀夜行大大表示感谢了。】
　　【嘤嘤嘤谁让我没有刷烟花的财力】
　　【刀哥壕无人性啊，霸占我小姐姐的视线】
　　【我怎么觉得小姐姐跟刀哥有一种浓浓的CP感？】
　　不知是谁发出这句话，紧接着又是一排玫瑰花刷下，这回郁筝数了数，有19朵，仍然是提刀夜行。
　　“噗，大家晚上好。”郁筝被粉丝们的可爱逗笑，弯了弯唇角，“今天我教大家一些古筝的入门知识，同时我也为大家带来了《竹里馆》的谱子。”
　　镜头跳转，那台古筝显露，网友们惊讶地发现她用的不是上回直播的古筝。
　　与之不同的是，这台古筝要更为典雅，乍一看仿佛误入凡间的艺术品，受尽大自然的宠爱。镌刻着的一笔一划、一花一木，并没有因为年代久远而掉了颜色，反而更为栩栩如生。
　　这台古筝是存放在那间房间里的。
　　郁筝推门而入时，发现这房间很是空旷，里面只放着一台蒙上布的琴，灰尘布满。
　　她小心翼翼地掀了琴布又擦了琴身，一眼就认出这琴的不凡，似乎曾经还跟随着张奶奶出现在国际的舞台。　

　　☆、22。Chapter22


　有眼尖的人觉得这琴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出曾经在哪见过这琴，看了之后只得暗叹，想必小姐姐定然有名师教导。
　　屏幕上，郁筝已经开讲。
　　除了介绍古筝的基本指法，她还教了几首入门曲子，例如前段时间给乐乐讲过的《虞美人》和《孟姜女》。
　　她的语速轻快，却又不会让人跟不上她的思维，尤其是在讲时还时不时跟着弹，让她所讲的内容变得更为上手。
　　谢鸣坐在电脑前，可以清晰地听见隔壁的琴音断断续续传来。
　　这墙的隔音效果不算很好，每晚的练琴声他都能听得清楚，这让乐乐抱怨过很多次：她也在练琴，为什么叔叔从来不听她的，每天都贴着墙壁笑得诡异？
　　……谢鸣表示他怕了小魔王了。
　　郁筝的直播间很快上升到微博直播热度第一位，进来收看的直播足足有几十万人，礼物打赏耍个不停，更多的是对于古筝、对于她歌曲的讨论。
　　她又将简单地讲了讲她要为《耳逆》演奏主题曲的事情。主题曲的视频剪辑还没有曝光，大家也十分好奇，奈何郁筝只弹了几个调子，更多的需要他们去关注官博才能获得最新的消息。
　　与此同时，网上也十分的热闹。
　　“发吧。”任珊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鼠标，“顺便买热搜榜，越前越好，视频一定要完完整整地放出来。”
　　她眯起眼睛，唇角的弧度戾气十足。
　　于是等到直播结束后，人们再一次把目光看向热搜榜，一则视频如此蹿了出来。
　　话题为#双竹泼人#。
　　视频的背景是在一家昂贵的西餐店，拍摄者似乎离发生地点很远，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两个女生的影子。
　　一个可以辨认出来是郁筝，另一个……
　　是任珊珊！
　　却见视频中的两位主角，先是平和的落座，紧接着就见任珊珊抓住了郁筝的手臂。
　　但这一块的镜头闪的飞快，似乎做了剪辑，一下子就跳转到了郁筝拿起手边的杯子。
　　这里给郁筝的手做了特写，修长白净的五指握着盛有柠檬茶的杯子，毫不客气地对准任珊珊的头泼下。
　　紧接着就是任珊珊错愣的表情。
　　柠檬茶泼了任珊珊从头到脚，湿漉漉的长发淌着水渍，让她看上去十分狼狈。
　　不过角度抓的很好，即使狼狈，也没有失去平日里的美丽。
　　整个视频因为隔得远，只有模模糊糊的“嗡嗡”声，让人分辨不清楚她们为什么争执。
　　但一看，似乎是郁筝不由分说地主动泼了任珊珊。
　　又不知是谁搬出了很早之前的那则长微博，与这则视频一并顶在了#双竹泼人#的话题首页。
　　下面的评论分分钟已经过万。
　　【红豆奶茶不加冰：好恶心，什么最美红衣小姐姐，人品怎么这么差。】
　　【珊珊是我们的小太阳：呵呵，之前我就觉得她人品有问题，一群颜狗为她洗地，现在视频都出来了，你们还想怎么洗？继续跪舔你们的小姐姐吗？】　

　　☆、23。Chapter23


　【任珊珊全国粉丝后援会啊：鉴定完毕，此女只有一张脸，鬼知道她的才华是真的有还是炒出来的，她直播的时候镜头又没对着她，找个替身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吧。靠潜规则上了热搜榜，偏偏有些人还买她的账。】
　　【海内存你：路人，不是任珊珊的粉也不是双竹的粉，但双竹这么做是有点过分了，无缘无故就泼人？这还没红呢就爱耍大牌，以后谁敢粉你？】
　　【天苍苍野茫茫：讲真，她拿到《耳逆》的主题曲演唱也是潜规则来的吧？提刀夜行一看就是个宅男大叔，估计最好她这一口了＇微笑＇】
　　【双竹入我心：楼上那群都是红眼病吧，我小姐姐哪里不好了，给你加个镜头你可以像小姐姐这么火？眼红我小姐姐就直说，我小姐姐大度不会跟你计较＇doge＇】
　　各种难听的话此起彼伏，一时漫天飞。
　　其中却也夹杂着帮她说话的粉丝，温暖与钉子并存。
　　郁筝看见评论时，也是跟着怔住了。
　　拍摄视频的一看就是刻意针对她，隐去了争吵的内容不提，还特意给她的镜头拉长加特写。
　　郁筝都被气笑。
　　偏偏在这时候，任珊珊发了一条微博。
　　【任珊珊V：我也很无奈。＇委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