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坏东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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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女声乍然从耳侧响起，简惜澜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屏幕。
　　　　　　虽然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但这个声音就跟刻在她心口里一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对方兀自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开口：“虽然很多年没联系了，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简惜澜定了定神，凝声道：“戚舒薇，你找我有事？”
　　　　　　戚舒薇撅了噘嘴，装模作势地叹了声息，“好歹我们校友一场，就不能对我友好一点吗？”
　　　　　　顿了下，她意有所指地拉长了语气，“还是，你的温柔只愿意在付凌面前展现？”
　　　　　　“……”简惜澜默了几秒，转移话题：“抱歉，我现在在上班，没有空闲聊。”
　　　　　　“我知道你在上班。”戚舒薇没继续迂回，开门见山地提出邀请：“晚上出来见个面吧，我有事要和你谈。”
　　　　　　简惜澜拧起眉，正琢磨着要怎么推掉，戚舒薇像是想起了什么，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成远新聘上任的大中华CEO，小成总最近身体不适，那个合并的案子由我接管负责。”
　　　　　　简惜澜心猛地一沉，很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倏然升起。
　　　　　　戚舒薇脸上带着笑，笑意却一点都没有抵达眼底，“我刚刚听到下属说，你把我亲自派出去的经理给赶了回来。简惜澜，你还是跟一样，故意气我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简惜澜皱了皱眉，不客气地反驳：“你的被害妄想症，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严重。”
　　　　　　戚舒薇“呵呵”地娇笑了两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将话题扯回来，“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上出来见个面，待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她的语气很理所当然，没有询问简惜澜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似乎就笃定了简惜澜不会拒绝。
　　　　　　简惜澜抿住唇没出声，她是不知道戚舒薇是怎么坐上成远中华地区CEO这个位置，但对方显然来意不善，看样子，自己近期的生活，应该不会很太平。
　　　　　　到了晚上，简惜澜按时到了指定的咖啡厅，刚进门，就有训练有术的侍从迎上来，引着她到了戚舒薇的面前。
　　　　　　见到简惜澜时，戚舒薇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下，勾起唇说道：“你果然还是来了。我刚还在想，你会不会因为太羞愧不敢出来见我。”
　　　　　　简惜澜将包放下，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来，语气很平淡：“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需要拐弯抹角。”
　　　　　　戚舒薇妩媚地一笑，对简惜澜的冷淡也不觉得意外，直接道：“我要你答应合并的案子，利益三七分，我们成远占大头。”
　　　　　　简惜澜抬起眸，目光和她的对上。
　　　　　　来这里之前，她已经预感到戚舒薇对在那个案子上做文章，但没料到她会狮子大开口，三七分，她真能说得出来。
　　　　　　简惜澜没有沉默太久，似笑非笑地反问，“既然你们要占大头，那你们是否要揽下七成的风险和义务？”
　　　　　　“不不不，”戚舒薇摇了摇勺子，无视简惜澜射来的危险眼神，将意思表达得更明白些，“合同的细则还是照着原来的，要改的只有我刚刚提的那两个要求，从你们要求的收购变成合并共同开发，利益五五变成三七。”
　　　　　　“你觉得我会顺着你的意？”简惜澜脸色陡然一变，语气很冷。
　　　　　　戚舒薇敛了笑意，一字一顿地开口，“简惜澜，不管怎样你都必须答应我，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简惜澜的唇抿得很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握成了拳。
　　　　　　“抱歉，我无法应承你。”沉默片刻，她淡声开口，如同过去无数次做决策时一般的冷静，“这件事牵扯的利益太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戚舒薇低下头，不紧不慢拨弄着咖啡勺，“别想着唬我，你们LC既不是家族企业，你也没有合伙人，董事会那里又全是你的人，你决定的事情，谁敢拦你？”
　　　　　　“我身为法人代表，自然要维护整个公司的利益。”简惜澜刻板地应着：“你的条件太苛刻，恕我……”
　　　　　　“简惜澜，”戚舒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没有讽刺，也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一件事，“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你知道这都是谁害的吗？如果不是你，我和付凌也不会分手，你毁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幸福，难道不该为我做点补偿吗？”
　　　　　　简惜澜面色蓦地苍白，手心里一片湿润。
　　　　　　戚舒薇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咬得清晰无比，犹如雷贯耳一般轰然炸掉了她裹在外边的防御。
　　　　　　戚舒薇恢复了先前的轻松，抽了张纸巾，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自顾地开口道：“明天，我会派人将签好的合同送去你那里。”
　　　　　　她站起了身，拿起包就想离开。
　　　　　　简惜澜喊住了她，对着她的背影说道：“戚舒薇，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也是无辜的，你这样逼迫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戚舒薇停下脚步，缓缓地回过头，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质问：“那你敢摸着良心告诉我，你从来不曾喜欢过付凌吗？”
　　　　　　简惜澜身形一僵，有一瞬间的失言。
　　　　　　“自从亲眼目睹你们在同一张床上，我再也不敢相信爱情，是你抹杀了我最后的纯真，让我和我最心爱的男人分道扬镳。”
　　　　　　戚舒薇眼中满含恨意，冷冷地说道：
　　　　　　“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我现在不过是想跟你讨回一点精神赔偿，很过分吗？”
　　　　　　简惜澜默然不语，安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回忆如潮水一般，卷着巨浪，一波波地迎面朝她袭来，先前被冉昊宸打断的记忆，渐渐跟眼前的女人衔接到一起。
　　　　　　那次在餐馆见过付凌之后不久，简惜澜参加了学校的迎新舞会，人群中，外形出色加上舞技高超的戚舒薇和付凌，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两人亲昵地搂着对方，从交谊舞到探戈，再到贴面舞，所有会跳的都跳了个遍。
　　　　　　简惜澜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同一个学校，很凑巧的，她和付凌还有一个共同的导师，因为这个导师的介绍，她间接地和付凌认识了。
　　　　　　在求学这条路上，简惜澜一向走得比别人快，一路跳着级升上来的。入学后，随着她学霸属性的逐渐展露，她的优秀很快为人所知，导师将她交上来的几篇论文发布在业内论坛上，她独特的见解，犀利精准的用词，迅速在群内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反响。
　　　　　　从导师那听多了对简惜澜的赞美，付凌对这个小师妹也开始上了心，经常主动地找简惜澜聊天说话，随着交往日趋增多，两人从点头之交发展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付凌是个细心体贴的人，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都很照顾简惜澜，在国外那几次为数不多的生病里，每次都是他押着她去医院打针吃药。知道她在一个小餐馆做waiter，他便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给她另外介绍了一份相较轻松的工作，正好店址跟他当时实习的公司很近，下班后，他还可以顺道过去找简惜澜结伴回学校。
　　　　　　那个时候，付凌经常跟简惜澜提起戚舒薇的事情，他告诉她，他从小就很喜欢戚舒薇，苦追了二十年，至今却还没有开花结果。戚舒薇对付凌的态度始终处在一个很暧昧的阶段，若即若离，不拒绝，但也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这让他很苦恼。
　　　　　　简惜澜每次都是安静地听着，从不发表自己的言论。她没经历过爱情，不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无安慰。
　　　　　　独自在异国他乡求学的日子，很充实，很辛苦，同时也很孤独。同宿舍的都是美利坚白人，那几个女孩都有严重的种族歧视，很看不起黄种人的简惜澜，虽然不至于合伙起来欺负人，但从不会主动跟简惜澜交谈。
　　　　　　简惜澜也无所谓，她对人际关系素来看得很淡，合则来不合则分，从不会委曲求全刻意迎。但人毕竟还是群居动物，所以付凌的存在，对当时的她来说，是一道很温暖的风景，有了他的陪伴，她的生活不至于太枯燥无味。
　　　　　　那时候，她还没有发现自己内心的感情，只觉得付凌人很好，是个值得深交的异性朋友。
　　　　　　直到有一天，她去找付凌，不小心撞见他和戚舒薇在车里拥吻的情景。
　　　　　　她恍然惊觉过来，原来，这两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展成为男女朋友，也就是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对付凌，似乎并不仅仅是朋友之情而已。
　　　　　　付凌是学校里公认的华人男神，温柔，内敛，英俊，是很多女孩暗恋的对象，但付凌的心里，始终只有戚舒薇一个人。
　　　　　　这一点，简惜澜从第一眼见到付凌的时候，就很清楚地认知到了。
　　　　　　她的初恋，注定要无疾而终。
　　　　　　简惜澜很理智地将这段感情掐断在萌芽阶段，主动跟付凌保持了距离，并且不再接受他任何形式的关心和帮助。
　　　　　　而付凌似乎也并不怎在乎她忽然便疏远的态度，再从和戚舒薇确定了男女关系，他再没主动联系过简惜澜。
　　　　　　简惜澜对此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本以为两人会这样渐行渐远渐无书，这段感情也将会被她永远地埋葬在心里，直到有一天，她忽然接到了付凌的电话。
　　　　　　付凌似乎喝了不少的酒，口齿不清地跟她说了很多胡七八遭的话，言辞之间，说的无不是跟戚舒薇有关的事情。
　　　　　　简惜澜担心他出事，三更半夜地跑去酒吧找人，然后将他送回了他跟戚舒薇同。居的房子里。
　　　　　　付凌醉的不行，迷迷糊糊地把她看成了戚舒薇，忽然拉住她的手，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一边气喘吁吁地吻着她，一边痛苦地喊着戚舒薇的名字。
　　　　　　简惜澜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迅速反抗了起来，可酒醉后的男人力大无比，她根本无法挣脱。
　　　　　　不知什么时候，门开了，戚舒薇站在门外。
　　　　　　简惜澜余光看到了她的人影，整个人都僵住了，戚舒薇冲上来甩了她一记耳光，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酒醒之后，付凌对自己所犯下的错后悔不已，他跑到戚舒薇的宿舍，苦苦地哀求她的原谅，一遍又一遍地说自己只爱她，他只是将简惜澜错当成了她而已。
　　　　　　正所谓坏事传千里，简惜澜很快成为了众矢之的，她被一群道德帝口水伐攻，人人都说她是个碧池，为了得到付凌，居然用这么没品手段破坏别人的感情。
　　　　　　简惜澜没有一句辩解，她知道没人会信她，即使说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站在她那边。

　　　　　　正文　082　换我帮你吧（修改）

　　　　　　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里，简惜澜扮演了一个炮灰的角色。
　　　　　　当年的戚舒薇，漂亮，高傲，优秀，追求者一抓一大把。她很享受被男人追求的感觉，即使和付凌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后，依然和几个异性朋友保持暧昧的关系。
　　　　　　付凌为此十分苦恼和伤心，就在那天晚上，两人再次大吵一架，戚舒薇摔门而出，而付凌则郁闷地去酒吧买醉。
　　　　　　简惜澜接到付凌的电话时，理智告诉她，最好联系戚舒薇亲自去接人，毕竟戚舒薇才是付凌的女朋友，现在想想，如果她一开始就听从自己的理智做事，事情也不至于会演变成后面那样。
　　　　　　当时两人有好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在那期间，她因为这段情伤多少感到抑郁，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放下时，付凌忽然联系了她。
　　　　　　从他醉后的胡言乱语中，简惜澜知道了付凌和戚舒薇的交往并不顺利，说不清当时什么感受，只觉得心情莫名地压抑。如果见不到人，她或许能将自己的感情很好地埋葬起来，可他又出现了，带着对女友的满腔苦闷和酸楚。
　　　　　　一瞬间，她竟然生出“其实我比戚舒薇更喜欢你，我会是你更好的选择”这样的念头，像被魔障附身了般出去找了他，然后，就发生了后面那一连串的事情。
　　　　　　她必须为自己那次不单纯的行为和想法付出代价，所以面对那些风言风语时，她选择了不辩解，因为不会有人信她，也因为自己也有脱不了的责任。她也不怪付凌将自己当成替身，因为是自己提供了机会，尽管她真的没想过要和付凌发生什么。
　　　　　　后来她搬出了学校，在外面租了间小房子，也把兼职的工作辞掉了，从此只安心念书。在之后，她和恩人先生申请了笔资金注册了一家公司，一边创业积累实战经验，一边将剩下的课程以读完。
　　　　　　一年后，她以优秀的成绩毕业，然后回国，一手创立了她的简氏商业王国。
　　　　　　这些年来，她已经很少在回顾那桩往事，可是付凌当初弹的那首名为“The。truth。that。you。leave”的钢琴曲，却成为通往她内心那道疤痕的钥匙，每次听到那个熟悉的旋律，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段过去。
　　　　　　久而久之，那首曲子成为了她的禁曲。
　　　　　　回到想到先前付凌的约见，简惜澜禁不住疑惑起来，付凌和戚舒薇，这两人一前一后地联系自己，难不成是约定好的？可是刚刚听戚舒薇的意思，又像是已经分手已久的样子。
　　　　　　自从毕业后，简惜澜刻意忽略有关于这两人的事情，所以，也并不清楚后面他们近况如何。
　　　　　　正思索着心事，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冉昊宸打过来的，问她现在在哪里。
　　　　　　简惜澜看了眼窗外的霓虹灯，声音有点哑：“市中心。”
　　　　　　冉昊宸侧耳倾听了一会，那边只有很优雅的钢琴声，像是在咖啡厅之类的环境。
　　　　　　他哼了一声，自发地开启盘问模式，“你出去见谁了？男的还是女的？不会是应酬吧？”
　　　　　　简惜澜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回话的兴致不高，“不是……我待会就回家。”
　　　　　　冉昊宸察觉到她的异常，敏感地支起了耳朵，疑惑地问道：“简惜澜，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她停顿了下，转移话题问他：“你有想吃的东西么？我帮你带。”
　　　　　　难得她主动提出要帮自己捎带夜宵，冉昊宸兴奋地眯起了眼睛，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要吃圣代。”
　　　　　　简惜澜皱了皱眉，立即否决了，“冰凉的东西不行。”
　　　　　　“那就换珍珠奶茶。”
　　　　　　“添加剂太多，不可以。”
　　　　　　“……薯条总可以吧？”
　　　　　　“油炸食品有什么好吃的？”
　　　　　　冉昊宸郁闷了，“你就说我能吃什么？”
　　　　　　简惜澜想了想，直接帮他做了决定：“我去给你挑些水果吧。”
　　　　　　“这些东西家里已经很多了好么！”某人彻底郁结，叹了口气，又振作精神催促她：“算了算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等你回来帮我看论文啊。”
　　　　　　听到他元气满满的声音，简惜澜不直觉扯了个微笑的弧度，“改得不好，我还是让你重写的。”
　　　　　　“知道了知道了，”冉昊宸有些不耐烦，抿了抿唇，软了声音央着：“简惜澜，你快点回来吧，早点忙完，我们也早点上床休息。”
　　　　　　简惜澜的脸顿时黑了一半，看来，后面这句话才是他这通电话的重点。
　　　　　　回到家里，简惜澜推开自己的房间门，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冉昊宸正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本本打字。
　　　　　　见她回来了，他连忙将笔记本丢到一边，从床上跳起来，粘到她身上。
　　　　　　他头发还有些湿意，身上也是带着一股子的淡淡樱花香，像是刚洗澡后不久的样子。
　　　　　　简惜澜推了推压在自己肩上的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松手，我要去洗澡。”
　　　　　　冉昊宸闻言抬起头，殷勤地提议道，“要我帮你洗吗？”
　　　　　　简惜澜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推开她就往浴室走去。
　　　　　　“小气鬼。”冉昊宸对着她的背影哼了哼，嘴里埋怨着，眼底却盈满了笑意。
　　　　　　浴室门在他面前关上了，里面很快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冉昊宸也没心思去检查什么论文了，整张脸趴在浴室门口边上，侧耳倾听者里面的动静。
　　　　　　可惜里面除了水声，还是水声。
　　　　　　他有些不甘心，试图伸手去旋转门把，如意料之中的，门地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冉昊宸丧气地扭过头，正想回到床上，无意中，目光落在衣柜的门上，浑身一个激灵，脑子里顿时多了个想法。
　　　　　　她刚是空手进去的，那就意味着，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冉昊宸为自己这个发现兴奋起来，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要怎么借送衣服的借口引她开门，然后在趁机溜进去才好呢？
　　　　　　虽然很有可能被暴打一顿，但冉昊宸更愿意朝乐观的方面去想，万一她厌倦了床上，忽然很想试下在浴室里的感觉呢？
　　　　　　打定主意后，他飞快地跑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套女士睡衣，重新走到浴室门口前，清了清嗓子，对着里面的人说道：“简惜澜，开开门，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里面的水声小了很多，没多久，他听到简惜澜的声音从门缝飘出来，“放外面吧。”
　　　　　　冉昊宸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靠在门边的五斗柜，眼珠子转了转，执意道：“你开条缝，我递进去给你。”
　　　　　　简惜澜看了眼浴室门口，这是用特殊的磨砂玻璃做的，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影，但是从外面却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他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腰板挺得很直，仿佛不亲自将衣服交到自己的手中就不会轻易离开似的。
　　　　　　简惜澜关掉水闸，扯了一条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将门开了一条缝，正想探头过去，忽然一股大力从外袭来，狠狠地将门顶开了。
　　　　　　冉昊宸兴奋地抬起头，却在下一秒傻了眼。
　　　　　　因为，简惜澜身上裹了件长长的浴袍，十分淡定地赤脚站在他的面前。
　　　　　　没能看到自己想像中的美景，冉昊宸怄得要死，怎么都没想到，这里边还有件该死的浴袍。
　　　　　　看到他这份沮丧的样子，简惜澜有点好笑，但脸上还是板着，冷冷地开口：“你这是在干什么？门坏了你负责修吗？”
　　　　　　冉昊宸撇撇嘴，说道：“修就修，我又不是不会。”
　　　　　　拧个螺丝钉什么的，他还是能干得来的。
　　　　　　简惜澜无语地看他一眼，兀自越过他走了出去。
　　　　　　冉昊宸抱着她的睡衣跟出来，见她头发湿漉漉的，将衣服放到一边，赶在她之前将吹风筒抢到手里，模仿着他平常的口吻说道：“你坐下，我给你吹风头发。”
　　　　　　“你？”简惜澜可疑地盯着他的脸，不是很放心，“你不会趁机报复我吧？”
　　　　　　“怎么可能？”冉昊宸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她当驴肝肺了了，忿忿不平地辩解：“你平常老帮我吹，现在换成我帮你，有来有往的不是很正常吗？”
　　　　　　简惜澜半信半疑，不过还是依言在休闲椅坐下来。
　　　　　　热气均匀地喷洒在舒润的头发上，冉昊宸仔细地揉拨弄着手下的长发，她的头发乌黑浓密，发质柔软，是那种让人羡慕的天然垂直，他忍不住执起一缕放到鼻尖，深深地嗅了口，真好，是和他头发一样的香味。
　　　　　　他记得，以前她上初中时，每天雷打不动扎着两根麻花辩去上学，被他吐槽说了几次像村姑后，她就换成了高马尾，这发型一直延续到她留学归国，变成现在的盘发。
　　　　　　察觉到他的动作忽然停下来，简惜澜回过头，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冉昊宸赶紧放下手中的头发，继续完成吹干的任务。
　　　　　　过了一会，简惜澜用手试了下湿度，淡声说道：“行了，就这样吧。”
　　　　　　她说着，起身站了起来，背对着他说道：“刚刚你给我拿的睡衣呢？拿过来给我。”
　　　　　　冉昊宸默默地将吹风筒放回原位，却没有伸手去够就放在自己旁边的衣服，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身后，弯下腰，猛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而是大踏步朝着床走过去。
　　　　　　简惜澜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冉昊宸急迫将她放置床上，还没等她躺好，一个俯身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拉开她浴袍的衣襟，迫不及待在她脖子和锁骨上落下一个个湿润的吻，嘴里含糊地应道：“要什么衣服……反正待会也是脱……”

　　　　　　正文　083　我不需要你的承认

　　　　　　冉昊宸轻而易举句挑开浴袍带子，手顺着衣角爬起去，肆意地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和绵软。
　　　　　　简惜澜敢肯定，再继续这样放任下去，他肯定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推了压在身上的人，她哑着嗓子道，“别闹了，今天不行。”
　　　　　　冉昊宸动作一顿，但也只是停了一下下，很快又继续起刚才的动作，闷不吭声地啃着她的肌肤。
　　　　　　简惜澜有些无奈，只得好声好气地劝着，“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好好休息。”
　　　　　　冉昊宸僵硬了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她胸口的位置抬起头，一脸的欲。求。不满，“今天不行，那明天呢？”
　　　　　　他的眼里燃着两簇小火光，简惜澜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拒绝了他，他肯定要不依地闹下去的，斟酌着给了个含糊的答案，“……也许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