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坏东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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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惜澜也不意外，平淡地总结：“所以，那件事情根本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没错，”戚舒薇也不隐瞒，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付凌酒里的药也是我下的。”
　　　　　　简惜澜静默下来，没出声。
　　　　　　这时，服务员端着菜过来了，将戚舒薇先前点的单一样一样全部都上齐。
　　　　　　“这顿饭我已经买过单了，你慢慢享用吧。”戚舒薇抛下这句话，施施然地离开了。
　　　　　　简惜澜安静地坐在那里，直到菜都凉了，始终纹丝不动。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心绪缥缈不定。
　　　　　　当年她被推入舆论风尖中，成为了一个人人斥责的插足者。那件事，让她原本平顺的留学生涯蒙上了一层黯淡的光，曾经十分欣赏她的导师，也因此开始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
　　　　　　她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旧事重演，但与当年所不同的时，戚舒薇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她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可她今时今日所处的位置，却不允许她那么冲动。
　　　　　　尽管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只要那些照片和视频一旦泄露出来，再经过有心人的煽动，很容易就可以酿成巨大的丑闻。
　　　　　　简惜澜一点都不怀疑戚舒薇有这个本事。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那地步，到时不仅是自己，连她的公司都会深受影响，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一直都知道戚舒薇不是个善良之辈，只是没有想到，为了达成自己的面对，她居然不惜牺牲自己的爱人。
　　　　　　****
　　　　　　回到家，简惜澜将包放在玄关柜上，低头去换鞋子。
　　　　　　冉昊宸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厨房探了个脑袋出来，远远地朝着她喊道：“简惜澜，我妈带了好多粽子过来，有你喜欢吃的板栗馅，你要吃几个？我帮你端出去。”
　　　　　　简惜澜抬头看了他一眼，敷衍地答道：“随便吧。”
　　　　　　她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冉昊宸有些奇怪，从里面走出来，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她淡淡地说道，“吃完我要房休息，你不要上来打扰我。”
　　　　　　冉昊宸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表情，她的眉宇间有不经意的疲劳，不像生病，更像是了极度的倦累。
　　　　　　吃过晚饭，简惜澜就上楼了。
　　　　　　冉昊宸没和往常一样上去粘她，窝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厌了，就打开电脑玩游戏。
　　　　　　杀了几局后，他开始觉得乏味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无法沉迷其中，总觉得心神不定的。
　　　　　　看了眼楼梯口的位置，他想了想，将电脑放到一边，穿起鞋子就跑了上去。
　　　　　　门没有反锁，冉昊宸小心翼翼地推开，里面没开灯，光线很暗，十分地安静。
　　　　　　他第一反应是看床上，上面空无一人，找了一圈，才在落地窗前找到了简惜澜的身影。
　　　　　　她抱着手，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那里。夜色浓重，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的背影越发清冷如漠。
　　　　　　冉昊宸在原地站了一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他没出声，只是安静地抱着她，陪着她一起沉默。
　　　　　　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事情，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且是不小的事情。

　　　　　　正文　094　我也可以养你啊

　　　　　　冉昊宸抱着怀里的人，心里暗暗地念叨着，虽然现在的他不能为她做什么，但可以像这样，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不会放着她一个人烦恼。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她似乎平静了许多，冉昊宸侧头去看她的脸，低声问道：“简惜澜，是不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
　　　　　　简惜澜摇了摇头，嘴角扯了一个幅度很小的弧度，哑着声音道：“没事。你别担心。”
　　　　　　冉昊宸默了几秒，又说道：“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好受的，就说出来，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得了你什么，可至少我能分担你的心情。”
　　　　　　简惜澜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不管她在外头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委屈，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从来不会让身边的人担心。以前他没看透，总觉得是她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可是现在，他却十分心疼这样的她。
　　　　　　谁的心不是肉长的呢？受了苦谁都会难受，她这样一个不爱倾诉的人，每天面对着成山似的工作，要有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果然，简惜澜如他所料一般拒绝了坦白，淡声道：“没事，就是工作累了。”
　　　　　　冉昊宸静下来，不自觉地抱紧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轻喃：“简惜澜……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不用那么拼命的，你现在已经够成功的了，要是奶奶泉下有知，肯定很为你骄傲的。”
　　　　　　简惜澜愣了下，又迅速的抿紧唇，也不说什么，抬手轻轻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沉默片刻，她忽然问道：“冉昊宸，要是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再也不能给你富裕的生活，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会不会想要离开我？”
　　　　　　“怎么可能？”冉昊宸皱起眉，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图你的钱。要是你哪一天真的一穷二白了，我有手有脚的，我也可以养你的啊。”
　　　　　　“你养我？”简惜澜怔怔地重复他的话，似乎很惊讶听到这句话。
　　　　　　冉昊宸重重地点头，沉声道：“我现在已经开始上班了，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简惜澜听着觉得有些好笑，习惯性地泼他冷水，“自给自足？先别说养你自己，你先把自己的车子养好再说吧。”
　　　　　　“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冉昊宸被她噎得心里有点堵，报复性地揉了揉她的腰，气哼哼地嘟囔：“好歹我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一直让你养着，这个家以后肯定是由我来养的。”
　　　　　　看着这样别扭的他，简惜澜忍不住就想发笑，嘴角却怎么都扬不起来。
　　　　　　冷不防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飓风般袭上她的心头，如果冉昊宸发现了那件事，看到了戚舒薇手中所拥有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吗？到时候，他会怎么样看待她这个人？还会喜欢自己吗？
　　　　　　会不会，从前她在他心中那些无所不能的强大形象，也会跟着分崩离析？
　　　　　　尖锐的疼痛，伴随着久违的脆弱像刺穿了皮肤表层后的血液，流得她满身都是。
　　　　　　她不敢想象他的反应，心里沉甸甸的，跟灌了铅似的。
　　　　　　“……简惜澜？”察觉到她的失神，冉昊宸不满地晃了晃她的身子，疑惑地问道：“你又在发什么呆？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简惜澜回过神，稍稍平复了紊乱的心神，说道：“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了？”
　　　　　　她居然会跟自己道歉？冉昊宸拧起眉，敏感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心神不定的，一点都不像你。”
　　　　　　“……”简惜澜面色有点白，轻轻地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我要去洗澡了。”
　　　　　　她掰开他搂在腰间的手，自顾地走去衣柜拿换洗衣服。
　　　　　　冉昊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影，愈发感到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疑。后面他转念又一想，也许真是自己多心了，说不定是她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才会这样吧。
　　　　　　他没怎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以为她过几天就会好了，可是从那之后，简惜澜变得很忙，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在外面应酬，就是去巡视工厂或商场，要不就是出差，三两天都不着家的。
　　　　　　连着半个月都没能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冉昊宸开始不爽了，可是看到她回到家时那一脸疲倦的，顿时又什么埋怨的气都没有了。
　　　　　　这一天，简惜澜又是近半夜了才回到家。
　　　　　　冉昊宸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起身看向门口的人，“你回来了。”
　　　　　　简惜澜点了点头，缓缓地走进来，低声道：“你明天开始要不先回你原来的房间睡吧，我可能还要忙一段时间，晚上回来晚了，怕吵醒你。”
　　　　　　冉昊宸胡乱地摇头，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用……我要等你才能安心睡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抱上去，埋头在她颈侧嗅了嗅，俊眉立即不满地蹙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好浓的酒味，你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几杯而已。”简惜澜轻描淡写地回应，推开他进浴室洗漱。
　　　　　　冉昊宸撇了撇嘴，提起她随手放在椅子上的包，拿到专门放包的柜子放好，刚想转身，包里的手机却蓦地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欣玫”两个大字。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刚进去没多久，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
　　　　　　冉昊宸思考了几秒，便做主帮她接了这个电话，“她在洗澡。”
　　　　　　“……”那边静了几下，很快传来左欣玫意外的声音，“小王夫？”
　　　　　　一听到这个称呼，冉昊宸不爽地反驳，“什么小王夫，我有名字的。”
　　　　　　“呵呵……”左欣玫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换了个姿势接听电话，戏谑着开口道：“昊宸弟弟，你家女王大人回来多久了？”
　　　　　　“刚进门。”冉昊宸顿了下，主动问道：“你找她什么事？”
　　　　　　左欣玫眼珠子转了转，语气放得很轻松：“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找她闲聊几句。”
　　　　　　冉昊宸抬头看了一把时间，俊眉微微蹙起来，“都多少点了你还找她聊，她最近都很忙，要早点休息的。”
　　　　　　“哎呀呀，心疼你家女王大人了？”左欣玫娇娇地笑起来，还是那副逗小孩的语气，“放心吧，姐姐不会耽误她多久的，就是找她聊一点私事而已。”
　　　　　　冉昊宸有点郁闷，抿了抿唇，问道：“欣玫姐，简惜澜她最近精神不是特别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左欣玫呵呵地笑着，显然地被冉昊宸这句“姐”深深愉悦了，说道：“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欸，这不是正打算去了解么？”
　　　　　　“你也觉得她最近状态不对吧？”冉昊宸找到了同盟，话就不免多了起来，“从前段时间开始，她就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回来了也不怎么说话，我总觉得她心里好像藏着什么事情，可她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说到后面，冉昊宸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说不感到惆怅不失落是骗人的，他想，如果他足够强大可靠，简惜澜应该就会主动跟自己倾诉烦恼吧？
　　　　　　这一刻，他忽然领悟到，就算得到了她的身体，如果两人的心和思想都没有在同一个频率上，她还是离自己很远很远，并不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不喜欢这样的疏离感，可是却又没办法立即改变现状，只能自己这么郁闷着。
　　　　　　感觉到他心里的苦闷，左欣玫笑着安慰他道：“她一直都是个闷瓜，你也别想太多了，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她会好的。”
　　　　　　冉昊宸握紧了手机，没出声。
　　　　　　左欣玫勾着电话线，不紧不慢地问道：“我问你个事儿，简惜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冉昊宸仔细回想了一下，真要追溯起来，好像就是从被他发现她第二次单独和付凌吃饭那天开始的，后面她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这么一想，冉昊宸脑袋轰隆一声，顿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难道简惜澜最近的异常，都是和付凌有关？
　　　　　　他咬了咬唇，不答反问，“欣玫姐，你和简惜澜什么时候认识的？”
　　　　　　“挺久了。”左欣玫仔细回想了下，又说道：“大概就比你晚四五年吧，那时候她还没去留学去呢。”
　　　　　　冉昊宸一愣，下意识地问道：“那你知道付凌的事情吗？”
　　　　　　“……”左欣玫顿了下，斟酌着回答道：“知道一点，怎么了？”
　　　　　　冉昊宸心跳有点急，尽量自然地问：“他们……在一起多久？当时什么情况，你能告诉我吗？”
　　　　　　“他们没在一起过啊。”左欣玫有点莫名其妙，“谁跟你说的？简惜澜告诉你么？”
　　　　　　冉昊宸呼吸一窒，连忙追问道：“你说什么，他们没交往过吗？”那就是说，付凌不是简惜澜的第一个男人？难道还有别人？
　　　　　　左欣玫的语气很笃定，“没有的事情，你家女王大人当时是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他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想到后面的发生的事情，她含糊地敷衍过去，“你别想太多了，简惜澜的为人你清楚，她不会跟别人不清不楚的，而且，付凌都已经有准备结婚的女朋友了，你们也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不相信她吗？”
　　　　　　“我没有不相信她。”冉昊宸静了几秒，老实地坦白，“我就是觉得难受。”
　　　　　　左欣玫算是明白了，不由笑了起来，“吃醋了是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以前的事情不说，简惜澜对你算是护到心坎里去了，以前我们每次起哄要她把你带过来，她都说你太小了怕吓到你，其实就是怕我们这群怪姐姐欺负你。”
　　　　　　冉昊宸沉默地听着，心里觉得感动，又有些说不出的羞愧。

　　　　　　正文　095　你哄我一下会怎么样？

　　　　　　和左欣玫的通话结束后，冉昊宸默默地坐在床上发呆，一直到简惜澜洗完澡出来。
　　　　　　看到他那副傻样子，简惜澜有点奇怪，提醒他：“还不快去睡觉，都几点了。”
　　　　　　冉昊宸回过神，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忽然像抽了筋似的扑上来，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上去。
　　　　　　简惜澜被他忽来的举动弄得一阵莫名其妙，推开他的脸，沉声道：“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冉昊宸只是抱着她看，眼里盈满了甜腻的笑意。
　　　　　　简惜澜被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心想这家伙怕不是真傻了吧？
　　　　　　她挣了挣，皱着眉说道：“别闹了，去睡觉。”
　　　　　　冉昊宸热情不减，殷勤地说道：“你累不累？我给你按摩吧？”
　　　　　　简惜澜抿住唇没出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副狗腿样，这家伙不正常啊，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着急讨好自己吧？
　　　　　　“不用了，睡觉。”她板起面孔，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服务。
　　　　　　冉昊宸很乖地点头，矮下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喝这个有助于睡眠。”
　　　　　　说完，他也不等她的反应，拔腿就兴冲冲地往外跑。
　　　　　　简惜澜默默地在床上躺了一会，想起有事需要给古秘书发个短信，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打开看了眼，却意外地发现了件事。
　　　　　　这时，门被推开了，冉昊宸端着杯牛奶皱进来，“冉昊宸。”她抬起头，审视地盯着他的眼睛，“欣玫给我打电话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冉昊宸将牛奶递给她，解释道：“你刚进去洗澡她就打来了，我随手帮你接了一下。”
　　　　　　简惜澜研究上面的通话时间，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辞：“随手帮我接，你们就聊了近二十分？”
　　　　　　冉昊宸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地感到心虚，支支吾吾地说道：“她说想找你闲聊，我想着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就陪她聊了一会。”
　　　　　　“就只是这样？”简惜澜可疑地眯眼看他。
　　　　　　冉昊宸更虚了，佯装凶狠地回道：“就是这样！怎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她告诉我啊？”
　　　　　　简惜澜端详他片刻，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了什么，暗暗地放下了心，淡声道：“行了，睡觉吧。”
　　　　　　关了灯之后，那只八爪章鱼照例地过来抱住她，缠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天气渐渐变热了，房间里只开了窗户没开空调，他又喜欢赤。着身睡觉，体温透过他白皙的肌肤传递到她的身上。
　　　　　　简惜澜被熏得开始发热，忍不住去拉他箍着自己的手，低声道：“别这么紧，这样让我怎么睡？”
　　　　　　“哦。”冉昊宸稍稍放松了力道，但还是密密实实地贴着她，一只脚直接压在她的腿上，简直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给挂上了。
　　　　　　简惜澜闭上眼睛，努力忽视他的存在，就当做这是对自己精神修炼。
　　　　　　“简惜澜……”黑暗中，他梦呓一般喊她的名字。
　　　　　　简惜澜没出声，但他知道，她在听自己说话。
　　　　　　他睁开眼睛，侧着头看她的脸，低声喃喃：“我真的好喜欢你……”
　　　　　　“……”这她早就知道了。
　　　　　　“喜欢你教训我时的表情……”
　　　　　　“……”那你还次次都顶嘴？
　　　　　　“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先前不是还说要换称呼吗？
　　　　　　“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喜欢……”
　　　　　　“……”都用一样的洗护用品，你自己不也是这个味吗？
　　　　　　“你说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为什么我就偏偏喜欢你呢？”
　　　　　　“……”因为你……
　　　　　　简惜澜心里没词应了，睁开眼，侧过头对上他那双晶莹如玉一般的眼睛。
　　　　　　他的眼里有着她的倒影，还有对她的满心满怀的爱恋。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凝视这对方，许久都没有说话，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安静下来。
　　　　　　他终于动了一下，凑过去，很轻很轻地碰了下她的唇，然后飞快就退开，目不转睛地凝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他满怀期待地等着她的回应，一颗心，在等待她回答的过程中噗通地跳个不停。
　　　　　　简惜澜和他对视半响，慢慢地侧过头，视线也从他脸上移开了。
　　　　　　眼看她似乎有逃避的意思，冉昊宸郁闷了，强行将她的脸掰回来看自己，“说呀，你喜不喜欢我？”
　　　　　　良久，她终于开口，徐徐说道：“睡吧。”
　　　　　　冉昊宸胸闷得厉害，明明刚刚的气氛那么好，正常人都会顺着他的话，说也喜欢自己吧？结果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朽木疙瘩，一点都不解风情！
　　　　　　“你哄我一下会怎么样？”他发狠地抱紧她，不满地嘟囔：“简惜澜，你怎么能这么煞风景！”
　　　　　　想套路她说句喜欢，真是比登天还难！
　　　　　　次日中午，简惜澜和人约了饭局，在赶往酒店的路上，她给左欣玫打了个电话。
　　　　　　“你昨天没跟他说漏什么吧？”她开门见山地提出疑问。
　　　　　　左欣玫笑了下，不答反问：“你指的什么？”
　　　　　　简惜澜停顿了下，声音淡淡的，“你懂的。”
　　　　　　“这么担心你的小老公知道那事？怕他受不了刺激？”
　　　　　　“……”
　　　　　　感觉她似乎有点生气的征兆，左欣玫适时地打住玩笑，稍稍严肃了态度，说道：“与其这么防着，我建议你你不如直接跟他坦白，早点放下这个包袱也好。”
　　　　　　“没必要。”简惜澜平静地开口，“事情都过去了，他知道了对他没什么好的。”
　　　　　　“说来说去，你就是怕他心里不舒服，怕他介意。”
　　　　　　简惜澜没出声，无声地肯定了她的猜测。
　　　　　　左欣玫伸了伸懒腰，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对付戚舒薇这种女人，企图以理服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简单粗暴才是一劳永逸的正道。”停顿了下，她压低声音说道：“这方面我在行，交给我来做，包君满意。”
　　　　　　“不行，你别插手。”简惜澜皱了皱眉，说道：“天天带着一群黑衣保镖瞎晃悠，你还真当自己是黑社会大姐大了？”
　　　　　　左欣玫也不感到意外她的答复，叹着气说道：“我随便说说的，你这人什么都好，缺一点幽默感。”
　　　　　　“……”
　　　　　　和客户吃过饭后，简惜澜将人送到门口，目送着对方离去。
　　　　　　准备打道回府时，余光看到旁边的大型商场。她想起前几天，冉昊宸不小心踩坏了他游戏手柄的懊恼样子。
　　　　　　那家伙也没别的爱好，平常也就是打打游戏什么的，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简惜澜觉得适当的娱乐身心还是有必要的，总比他出去玩闹的好。
　　　　　　她让一起来的古秘书先回公司，独自走进了商场。
　　　　　　根据指示牌的位置，她很快找到了电玩商品专卖店，照着冉昊宸用的那个牌子，将最新款的手柄买了下来。
　　　　　　刷完卡，她拎着东西找下楼的扶梯。
　　　　　　“简。”身后传来付凌的惊讶的唤声。
　　　　　　简惜澜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不远处的人。
　　　　　　“还真是你。”付凌走到她面前，含笑看了一眼她手里提的袋子，意外地挑挑眉：“你也玩游戏？”
　　　　　　简惜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手，平静地解释：“不是我，是家里的喜欢。他原来的被自己踩坏了，我正好路过这里，给他买了个新的。”
　　　　　　听到冉昊宸的事情，付凌脸上的笑容减了一点，理解地点点头，附和着说道：“我在他那个年纪，也很喜欢竞技类的电玩。”
　　　　　　简惜澜回应地笑笑，没说什么。
　　　　　　付凌犹豫了下，温声问道：“舒薇的生日准备到了，我想给她选个礼物，能陪我逛逛吗？”
　　　　　　简惜澜没怎么犹豫就点了下头，面对这个人，她总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进了一家连锁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