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坏东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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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舒薇放下空杯，正想拿起另外一杯，这时，身后忽然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焦虑的男声，“舒薇。”
　　　　　　付凌推开想要拦住自己的服务员，迈步走进来，扶着戚舒薇的身子，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戚舒薇出来前，跟他说要一个人过来跟简惜澜打招呼，可他在那边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回来，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只得亲自过来找人了。
　　　　　　他注意到戚舒薇脸色的异常，又看到面前这一桌的空酒罐，很快就猜透了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目光就投向了简惜澜的方向。
　　　　　　简惜澜也正看着他，脸色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深深地刺激到了冉昊宸那颗敏感的心，他看了看付凌，又看看简惜澜，负气抬起手蒙住她的眼睛，强行打断他们的视线。
　　　　　　简惜澜立即拉下他的手，皱着眉，狠狠瞪了他一眼。
　　　　　　付凌顿了下，目光移向正对面的左欣玫，眼神里带了些询问的意味。
　　　　　　左欣玫拨了拨垂在肩膀的大波浪长卷发，不紧不慢解释：“我们在玩游戏，愿赌服输而已。”
　　　　　　戚舒薇推开付凌的手，低声道：“你别管我。”
　　　　　　说着，她挣扎着想去端剩下的酒杯。
　　　　　　付凌抢过酒杯，拧着眉低声道：“你都这样了，还喝！”
　　　　　　“还给我！”戚舒薇伸手争夺杯子，付凌避开她的抢夺，转眼看向左欣玫，凝声道：“是不是喝完这剩下的两杯酒，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左欣玫笑了笑，微微颔首。
　　　　　　付凌立即举起杯子，就想替戚舒薇将那两杯啤酒喝完，这时，沉默已久的简惜澜忽然开了口——
　　　　　　“等一下！”
　　　　　　众人一愣，刹时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张灵嘉和沈雅涵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唱歌，两人不约而同地齐齐看过来。
　　　　　　简惜澜缓缓地站起来，四目相望间，她将付凌手里的酒杯取走，淡声说道：“大家都是闹着玩的，你不必当真。”
　　　　　　付凌眼神瞬间变的深幽莫测，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简惜澜回过头，俯视着座上的左欣玫，“欣玫，玩了一个晚上，你也该闹够了。”
　　　　　　左欣玫弯了一下唇，“好吧，既然女王大人发话了，我也只好顺从了，这两杯就算了吧。”
　　　　　　“那账的事情……”戚舒薇焦急地看向左欣玫。
　　　　　　左欣玫轻轻一眨眼睛，含笑道：“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
　　　　　　简惜澜适时地打圆场，轻声对付凌道：“我看她挺不舒服的，应该是喝多了，你早点带她回去休息吧。”
　　　　　　付凌朝她感激地点了点头，扶着戚舒薇出去了。
　　　　　　包厢的门关上后，简惜澜目光一敛，语气多了几分质疑，“欣玫，我不明白你这么折腾的用意。”
　　　　　　左欣玫耸了耸肩，说道：“你不是又跟她签了个新项目吗？以成远目前的财务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支付前期资金，我要是再不找个理由把之前卡着的钱转出去，你岂不是又要给她垫钱？”
　　　　　　简惜澜沉默下来，良久，才缓缓地说道：“如果你只是为了我，大可不必这样。”
　　　　　　左欣玫轻笑起来，向后一仰，靠在了沙发背上，“我没有特意为了谁，只是这么做能让我高兴而已。”
　　　　　　简惜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慢慢地坐下来，一直到离开这里，她都再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这一连串的插曲，没有让现场陷入什么诡异的氛围，其他人很快调整到刚刚的状态，该唱歌唱歌，该喝酒喝酒，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冉昊宸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可是简惜澜的神色让他张不了口，只好按住低落的情绪，默默地陪着她坐着。
　　　　　　十点刚过，简惜澜就带冉昊宸回去了。
　　　　　　路上，冉昊宸斟酌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简惜澜，你和那个戚舒薇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不说，但是他能看得出，她们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么平静。
　　　　　　“没什么。”简惜澜顿了下，淡淡地道：“以前发生了点矛盾，不过已经过去很久了。”
　　　　　　冉昊宸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可她越是这样轻描淡写，他就越迫切地想知道内情。

　　　　　　正文　103　我更信任你

　　　　　　虽然打心里不喜欢戚舒薇这个人，但冉昊宸却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说对了一件事，简惜澜的确很少跟他诉说心事，大部分的时候，她总是选择一带而过。
　　　　　　刚刚在包厢里，他看着她主动过去替付凌解了围，虽然也能理解她的行为，可心里还是免不了感到不舒服，仿佛是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着，有种无处使力的憋闷。
　　　　　　回到家，简惜澜先下了车，停在车旁边，等着冉昊宸出来锁车。
　　　　　　过了好一会，车里的人没有半点反应，简惜澜压低身，透过车窗看向还坐在副驾位上的冉昊宸，疑惑地问道：“你里面做什么呢？还不快下车。”
　　　　　　冉昊宸缓缓地抬头，怔怔地凝望着她不语。
　　　　　　看他还是呆呆的，简惜澜绕过去，直接拉开他旁边的车门，一副再不下来我就亲自动手的姿态。
　　　　　　冉昊宸这才慢腾腾地解开安全带，磨磨蹭蹭地下了车。
　　　　　　他的样子实在可疑，简惜澜微蹙着眉看她，他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也瞧不出在在想什么。
　　　　　　她略微想了想，缓了语气问道：“又怎么了？”
　　　　　　冉昊宸摇了摇头，还是默不作声的。
　　　　　　这种时候，他就算摇头也不代表没事，简惜澜斟酌了几秒，迟疑地问道：“不高兴了？”
　　　　　　冉昊宸身形一顿，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沉默良久，他慢慢地开口：“简惜澜，你为什么那么护着付凌？”
　　　　　　简惜澜静了片刻，不答反问：“我怎么护着他了？”
　　　　　　冉昊宸暗暗咬了咬唇，还是说了出来，“不是吗？你刚刚一看他要喝酒，就急得跟什么的似的……”
　　　　　　就知道他在介意这个，简惜澜暗暗地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否定，认真地解释道：“他是我朋友，你也瞧见了，我刚刚要是不过去阻止，也没人给他解围了。”
　　　　　　“我知道……”冉昊宸别扭地哼哼，他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可就是看着不爽她紧张付凌那样。
　　　　　　“这种无聊的醋你也吃，难不成要我袖手旁观，看着他一起被欣玫胡闹为难，你才觉得高兴吗？”简惜澜有些没好气，抓着他的手腕将从门边拉开，砰的关上车门。
　　　　　　一转身，她又变回寻常那副训人的口吻：“别胡思乱想了，回家吧。”
　　　　　　冉昊宸也知道继续纠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默默地点了点头，挣开手反握住了她，将她的手紧紧地包在自己掌心里。
　　　　　　他的独占欲向来都很强，尤其是对自己的喜欢的人，她对他来说，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是最亲密的妻子，也是他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早就习惯了她的独宠，哪里能容得下有人出来分夺她的注意力。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显得很小气，可是没办法，就是控制不住。
　　　　　　快走到家门时，他想想还是觉得不爽，无比郑重地重申，“简惜澜，你不要对别的男人那么好。”
　　　　　　他还没肯放过这个话题，简惜澜稍显疲倦地叹气，“我没有对谁好，那只是基于对朋友的道义。”
　　　　　　冉昊宸没出声，心里却默默地答：可是，我却希望你和他连朋友都不是。
　　　　　　***
　　　　　　周一早上，冉昊宸按时到公司打卡上班。
　　　　　　员工例会结束后，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整理上周遗留下来的琐碎事情。
　　　　　　这时，有人走过来敲下他的桌面。
　　　　　　冉昊宸抬头，对上秦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下午我们要去成远，你也一起去吧。”
　　　　　　冉昊宸愣了下，有些不解：“我去做什么？”
　　　　　　“客户特别要求的，”秦华点了根烟，凑到嘴边吸了口，半开玩笑道：“也许是看你长得帅，想多看几眼吧。”
　　　　　　冉昊宸没兴致和他说笑，掩着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察觉到他毫不掩饰的厌恶，秦华露出点意外神色，低头看了眼夹在指间的香烟，问道：“抱歉，你不喜欢烟味？”
　　　　　　这公司除了顾明熙，其他人含老板在内基本都是烟民，由于没有女员工，这伙人基本上都是想怎么抽就怎么抽，随时随地毫无顾忌。
　　　　　　冉昊宸没和他客套，毫不犹豫地点头。
　　　　　　秦华嘴角溢出了点笑意，掐灭了烟头丢进旁边的垃圾篓里，说道：“出发前，我会来叫你的。”
　　　　　　冉昊宸侧头看了眼他的背影，满心的疑惑和茫然。
　　　　　　如果没记错的话，秦华他们好像是去成远公司做产品演示并谈单，他一个啥也不会的前台，跟着去能发挥什么作用？
　　　　　　冉昊宸左想右想都不通，最后还是给简惜澜发了个短信，问她出去谈单的时候，会不会把前台一起带上去。
　　　　　　信息发出去迟迟没有回复，冉昊宸吃不准简惜澜是懒得理自己，还是觉得这问题太无聊忽略不想答，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他已经找到可以打扰她的理由，于是便很理直气壮地拨了电话过去。
　　　　　　“什么事？”电话那边传来简惜澜的声音，回答得有点应付，像是在忙着什么要紧的事情中途被打扰了。
　　　　　　冉昊宸眉一挑，声音就有点大，“简惜澜，你没看到我刚刚发的短信吗？”
　　　　　　那边安静了一会，才听到她的声音重新响起：“刚看到……你要跟着出去谈业务？”
　　　　　　“是啊。”冉昊宸见信息对等了，话就多了起来，“老板刚和我说的，你说我一个连图都不会P的人，跟着过去能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突发奇想，问道：“难道，他们想要我壮大队伍的阵仗？”
　　　　　　“也许是想带你尽快熟悉公司流程吧。”简惜澜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习惯性地叮嘱：“既然叫你去了，你跟好就是了。不要擅自行动，不懂的就多问问领导，凡事见机行事，注意不要给你的团队扯后腿。”
　　　　　　“知道了知道了。”又被啰嗦了一顿，冉昊宸心里却没有半点烦厌，反而翘起了唇角，“不懂的我就问你，你要注意我的手机信息。”
　　　　　　“……我不是你的领导。”
　　　　　　“可是比起我们公司的领导，我更信任你。”
　　　　　　“……”
　　　　　　挂断电话后，冉昊宸又忙了一会，正想喝口水歇歇，秦华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套资料。
　　　　　　“这是成远公司的简介，出发之前，你先熟读一下他们的相关信息吧。”
　　　　　　把文件夹直接往他桌上一丢，秦华转身就又进了办公室。
　　　　　　冉昊宸愣愣地盯着面前这一本资料，脑子条件反射地开始抽抽起来。他从小不爱读书，尤其是死记硬背，这对他的脑细胞来说简直就是一酷刑，虽然这些年来在简惜澜的调。教下略有长进，但还是会本能地感到抗拒。
　　　　　　磨了一会，他还是顶不情愿地翻开了文件夹，这不到十页的纸上，写着客户公司的概况，早些年的创建历程，目前的主营范畴和未来要走的大概规划。
　　　　　　要记的东西不是很多，真正让人头大的，是里面那些费解的生僻词汇，除了中文的还有英文术语，直把他看得眼花脑胀。
　　　　　　冉昊宸异常艰难地翻度娘解析，极度纠结之余，他不由联想到了简惜澜，她应该经常看类似这样的资料吧，也不知她都是怎么消化下去的。
　　　　　　午休过后没多久，秦华召集项目组成员，整装准备出发。
　　　　　　其他人听说冉昊宸也要跟着一块去，都露出点不解的意思，不过也没问什么，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公司门。
　　　　　　到了停车场，秦华刚想叫冉昊宸过来坐自己的车，一抬眼，便看到他兀自走向一辆香槟色的雨燕，熟门熟路地开锁上车。
　　　　　　有两个同事跑过去，嬉笑着上了他的车后排座。
　　　　　　冉昊宸开了引擎，等着这群人关好门发车，副驾的车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紧接着，秦华坐了进来。
　　　　　　他疑惑地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还没等他发声，坐在后面的同事替他问出了心声，“华哥，你不去开你的大奔，咋跑来这里了？”
　　　　　　秦华兀自系好安全带，面不改色地答：“我今天不想做司机。”
　　　　　　另外一个人嘻嘻笑道：“你现在坐的可是冉少老婆的宝座，也不怕人家介意。”
　　　　　　“哈哈，我看华哥早就看上这座位了吧？”
　　　　　　这两货搭过几次冉昊宸的顺风车，知道他副驾的座位不能随便能碰，加上和秦华早混熟了，开起玩笑来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闻言，秦华只是牵牵嘴角，侧过头看向冉昊宸，别有些深意地问道：“你介意吗？”
　　　　　　冉昊宸暗暗地不爽，心想我就是说介意你就会下车吗？
　　　　　　他没沉默太久，状似无所谓地摇头，“不会。”才怪。
　　　　　　已经过了车流高峰期，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另外一个市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后，秦华走在最前面，低着头，和另外两个同事交谈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
　　　　　　冉昊宸默默地在后面跟着，他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过这个项目，又是个门外汉，那些话他听着也弄不懂。
　　　　　　“小冉。”有人忽然喊了他的名字。
　　　　　　冉昊宸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公司里的人不是叫他全名就是叫冉少，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他。

　　　　　　正文　104　在我心里，她是最好的

　　　　　　秦华站定了，侧头看着身后的冉昊宸，“开会时，你要注意把过程要点记录，明天给我一份会议总结。”
　　　　　　冉昊宸有些讶异，他的工作不是前台而已，秦华是不是把他当成秘书来使了？
　　　　　　虽然感到生疑，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到了成远公司，对方经理领着那边的人出来接洽，冉昊宸站在人群的最后，看着双方人员熟练而客套地寒暄。
　　　　　　忽然之间，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一道目光给盯住了，下意识地抬眸看过去，正好对了戚舒薇目光。
　　　　　　她站在不远处的玻璃门后，眼睛凝着他，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冉昊宸想起上次在夜魅发生的事情，看她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怔忪。
　　　　　　有个同事发现他的目光定在戚舒薇的身上，暗暗用手肘碰了碰他，压低了声音笑嘻嘻道：“冉少，不是看上人家美女CEO了吧？”
　　　　　　冉昊宸收回视线，瞥了他一眼，说道：“胡说什么。”跟着简惜澜久了，他对别人说话的口气也渐渐朝她靠近。
　　　　　　寒暄结束，一群人齐齐进了会议室。
　　　　　　在正式进入谈判前，是例行的产品演示，就在工作人员准备播放投影灯时，戚舒薇推门，神色自若地走了起来。
　　　　　　她的出现让现场的人略感意外，成远的经理也是面露不解，站起来刚想问点什么，戚舒薇却抢在了面前发话，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只是过来旁听。”
　　　　　　她一面说着，一面随意的迈着步。
　　　　　　会议室里摆着一张椭圆形的长桌，双方的人员各自占一边的座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戚舒薇没有到自家公司那一排，而是舍近求远，直接拉开冉昊宸身边的椅子落了座。
　　　　　　她刚坐下来，冉昊宸就感觉一股浓郁的香风扑鼻而来，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他默默地往边上挪了一点。
　　　　　　秦华将冉昊宸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里带了几分戏谑，似笑非笑道：“戚总，你不会是特意过来考验我们小兄弟的定力吧？”
　　　　　　一席话，说得在场的几个大老爷们都笑了起来。
　　　　　　戚舒薇也经得起这种程度的玩笑，耸了耸肩，半真半假地解释：“我刚上任，对公司很多项目缺乏深度了解，正好我现在没什么事情，过来听一听，也好加深印象。这里就他最合我的眼缘，有帅哥在身边，我也能精神一点。”
　　　　　　成远经理脸上带着笑，看着冉昊宸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玩味，这次的会议本来也没冉昊宸这么一个新人什么事情，是她忽然提出要自己把人一起叫来的，虽然没具体说原因，不过，他总觉得这个新上任的美女CEO，肯定是对这个小鲜肉藏了一分深意。
　　　　　　会议开始了。
　　　　　　主讲人是秦华，他站在讲台上，娴熟地运用精准巧妙的语言，将自家研发的产品优势、特色以及未来推广的回报收益做了一一解析。
　　　　　　冉昊宸记着他先前要求自己做总结的事，埋下头，专心致志地运笔做记录，只可惜秦华说的太快，中间又掺杂了太多的专业术语，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开会十分钟，他终于放弃了笔录，直接开了手机录音，打算过后再重新回放细听。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戚舒薇忽然凑到他的旁边，低声轻问。
　　　　　　空气中的香气浓度骤增，冉昊宸鼻头一痒，身体的本能比意识更快反应过来，掩着鼻子，连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他这一出，惊动到了在座的所有人，就连秦华都停住了声音，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朝着他瞧过来。
　　　　　　一瞬间，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气氛多了几分尴尬。
　　　　　　冉昊宸抬手从纸巾盒抽了几张纸捂着鼻子，解释道：“抱歉，我对刺激性的气味比较敏感。”
　　　　　　“看来是我的祸。”戚舒薇镇定地坐直了身，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的不自然，微微笑道：“不好意思，秦总您继续。”
　　　　　　秦华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冉昊宸，点了点头，接着刚刚的往下解说。
　　　　　　冉昊宸看大家都恢复了常态，不易察觉地离旁边这个刺激性气味释放体远一点，再远一点，直到椅子挨紧旁边的同事再也挪不动。
　　　　　　他用余光瞄了一眼隔壁的女人，暗暗地不爽了一下，心想这女人怕不是故意过来让自己出丑的吧？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众人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准备散场。
　　　　　　戚舒薇看着正打算起身冉昊宸，忽然道：“冉昊宸，你可以来下我的办公室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冉昊宸愣了一下，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对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语气也十分诚恳，让人觉得仿佛拒绝她是一种罪过。
　　　　　　然而，他和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对不起，我赶着和同事回公司。下次吧。”
　　　　　　“就十分钟的时间，不会耽误你多久的。”戚舒薇红唇微启，执意要求。
　　　　　　冉昊宸蹙着眉，他不想和这个女人有过多的接触，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再拒绝她，这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戚舒薇还是客户公司的大领导。
　　　　　　犹豫了半刻，他转头看向秦华，眼里带了一丝征求的意思。
　　　　　　秦华接收到他的目光，嘴角微微扬起，“既然戚总都这么诚意邀请你了，我们不介意在这里等你十分钟。”
　　　　　　“……”
　　　　　　冉昊宸有些郁闷，最后还是跟着戚舒薇进了她的办公室。
　　　　　　“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饮料？”戚舒薇径直走到办公桌前，伸手去按内线的座机。
　　　　　　冉昊宸看了眼时间，语气有些疏离：“不用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外头还有人等着我。”
　　　　　　戚舒薇抿嘴笑了笑，在皮椅上坐下来，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好像很排斥我。”
　　　　　　冉昊宸淡淡瞥过脸不去看她，直言不讳：“我对对我老婆不友善的人，的确没什么好感。”
　　　　　　戚舒薇双手优雅的交叠放在桌上，勾着红唇玩味地笑：“别对我抱这么深的成见，说不定，我这有你感兴趣的事情。”
　　　　　　冉昊宸斜看了她一眼，神色间有些不置可否。
　　　　　　戚舒薇睛微微眯了起来，摇着头惋惜地感叹：“你长得这么帅，配简惜澜……是不是有点浪费了？她不过是就是有点钱，长得高一点而已，要是不看钱，你肯定有更好的选择。”
　　　　　　冉昊宸面色沉下来，冷声道：“我们相不相配，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品头论足。还有，请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评论简惜澜，在我心里，她是最好的。”
　　　　　　戚舒薇眸光微闪，倏然拉开椅子起身，款款地朝着冉昊宸走过来。
　　　　　　冉昊宸刚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了两次，立即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心想这个女人该不会又想害他打喷嚏吧。
　　　　　　戚舒薇在距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下来，抱起手，挑剔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凭你的条件，完全可以进演艺圈发展。怎么样，我们成远最近冠名投资了部影视剧，正好在征集男演员，你有没有兴趣参选？”
　　　　　　冉昊宸觉得有点可笑，说道：“戚舒薇，你是不是傻？我要是真想进演艺圈，早就让简惜澜帮我打通关系了，用不着你来卖我这个人情。”
　　　　　　说完，他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等一下。”戚舒薇及时喊停了他，自若地笑了起来，“你这人还是真难套近乎，我也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也用不着掉头就走。”
　　　　　　冉昊宸没出声，背对着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