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坏东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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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谈完正事了？”她亲昵地挽住付凌的手臂，笑得一脸明媚。
　　　　　　付凌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在场的都是打过照面的熟脸，刚结束紧张的会议，大家心情不免放松了几分，有人带头打起了玩笑，“付总，你和戚总感情这么好，好事将近了吧？”
　　　　　　“就是，什么时候给我们发红色炸弹啊？”
　　　　　　面对着众人的调侃，付凌只是回以一笑，温淡地回道：“还不急。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戚舒薇笑容滞了一下，随即娇俏地耸了耸肩，“是啊，我们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结婚的事情不着急。”
　　　　　　她面上这么说，心里却一阵不爽，他真是变得彻底，明明刚回国的时候，他还很积极地表示想要早点结婚的。彼时是她一直推拖拉着不想进入围成，这才过了多久，他已经调转了个身份，变成是他不先结婚了。
　　　　　　“结了婚也可以过二人世界啊。”V。G的策划总监有意和简惜澜套近乎，打趣着道：“看看人家简总，成了家还不是照样和先生恩恩爱爱把家还？”
　　　　　　莫名被拖进来做类比，简惜澜只是回应地牵牵嘴角，没说什么。她不喜欢听别人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不过对方是付凌那边的重要下属，她也就一笑而过了。
　　　　　　她表现表现得云淡风轻，戚舒薇却看得一阵刺眼，故作敬佩地喟叹道：“我们哪能和简总比呢？人家简总是个大女强人，事业做得这么成功，老公都嫁得比别人家的帅气鲜嫩，我们这些普通的小女子，当然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咯。”
　　　　　　这话一出来，场面顿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静默。
　　　　　　虽然戚舒薇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在场的人都是职场老。鸟，哪个没听出她在暗讽简惜澜嫁了个小鲜肉老公？那策划总监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拉了一条导火线，摸着鼻子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识趣地没没接下话。
　　　　　　付凌蹙着眉看了眼戚舒薇，眼神带了几分谴责的意味。
　　　　　　从古秘书那知道她亲自到这里等自己时，他就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的直觉没有错，戚舒薇还真就是特意过来添堵的。
　　　　　　“大家都回去吧，今天过节，辛苦各位了。”不想让戚舒薇继续待在这里，付凌三言两语便遣散了自家公司的人。
　　　　　　说完后，他又扭头看向简惜澜，神色含了些许歉意，“先走了。”
　　　　　　简惜澜点了点头，目送这两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后，一转身，就对上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冉昊宸。
　　　　　　他脸阴阴的，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高兴，“简惜澜，刚刚戚舒薇那么说你，你干嘛不怼回去？”
　　　　　　又被他撞见了，简惜澜顿了下，淡淡地回道：“因为没必要。”
　　　　　　“为什么？你那天不是很能呛她吗？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些话，根本就是故意想让你难堪的！”冉昊宸不满她的冷处理，要不是他刚因为接电话晚了一步，他肯定亲自出来收拾戚舒薇。
　　　　　　看了他一眼，简惜澜神色依然不变，“就是因为这么多人在，所以才不能和她一般见识。”
　　　　　　见他还有话要说，她截在他前面，强行转移了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知道她不想再继续谈下去，冉昊宸只得暂时将怒气咽下去，臭着脸跟她进办公室拿包。
　　　　　　下电梯时，简惜澜收到付凌那边发来的简讯，他发了满满的一大段话，很诚恳地为戚舒薇的不当措辞跟她道歉。
　　　　　　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她随手回了“没事”便将手机收进包里，拉开门直接上了车。
　　　　　　“你想吃什么？”冉昊宸发动引擎，一边快速思考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随便，快点就好。”她没什么胃口。
　　　　　　他想了想，便将车子开去了最近的肯X基。
　　　　　　从窗口递过全家桶，他直接把东西交给坐在副驾的人，语气有点恶劣，“诺，你的随便和快点来了。”
　　　　　　简惜澜无语瞪着手里红彤彤的纸桶，“……谁说要吃垃圾食品了？”
　　　　　　“你只说了要随便快点，又没指定不吃这些。”看到她不高兴的脸，冉昊宸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有种小孩子报复大人后的快意。
　　　　　　知道他是故意的，简惜澜暗叹了一口气，想想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也懒得再去折腾，从桶里捡了一块稍稍看得过眼的鸡翅开始啃起来。
　　　　　　冉昊宸瞄了她一眼，抗议道：“别光顾着自己吃，我也饿了。”
　　　　　　简惜澜没管他，继续啃鸡翅，“等一会换我开车开了。”
　　　　　　“不要，我现在就要吃，你喂我鸡米花。”冉昊宸不依不饶的。
　　　　　　听他这么一说，简惜澜只得从里面找出装鸡米花的盒子，打开盖子拎起一块递到他嘴边。
　　　　　　冉昊宸嫌弃地撇撇嘴，“要沾上番茄酱的。”
　　　　　　“……有完没完？”简惜澜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撕了一包酱料，重新蘸了料递给他。
　　　　　　酸甜的口感混着被炸得脆爽的鸡肉，冉昊宸幸福眯起了眼睛，吃完了又继续道：“还要。”
　　　　　　简惜澜继续蘸了料喂他，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的，忍不住问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不就裹了面粉油炸的鸡肉吗？”
　　　　　　她也实在搞不懂他的喜好，放着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不选，为什么偏偏选这么高热量又没有营养的东西。这种快销食品唯一可取的优点也就是快，即拿即走，哪有大中华的米面汤粉好？
　　　　　　冉昊宸嚼巴着嘴里的肉，哼哼地回道：“我觉得好吃啊，你是以前留学吃多了才不喜欢吧？”
　　　　　　“跟那没关系，”简惜澜耐心而理性地解释，“是我认为这东西根本就不值入口。高脂肪，高热量，易上火，油炸食品还不好消化，你想让我喜欢它哪一点？”
　　　　　　他哼了声，执拗地和她唱反调，“它是有很多缺点，可是他够随便也够快啊。”
　　　　　　简惜澜被他噎住了，瞪着他好半响都没出声。
　　　　　　结果，她还是放弃了和他一起沉沦这“够随便够快”的油炸食品，可到老家还要差不多三个小时，趁着车子还没出城，她决定随便找个蛋糕店买点口粮应对过这个点。
　　　　　　正搜索着目标，她看到他旁边的扶手箱放了一个精美袋子，疑惑地拿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冉昊宸闻声看了一眼，抿了抿唇，不是很有底气，“哦，那是子涵刚送我的，说月饼礼物。”
　　　　　　他默默地汗了一把，严子涵交给他之后，他一直拎在手里，上了车就随便搁在角落没理了，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简惜澜也不再问，安静地看着那袋东西没动。
　　　　　　见她忽然不做声了，冉昊宸暗暗地紧张了起来，完了，这趴不是她要生气的征兆吧？
　　　　　　默默地忐忑了一会，正想说点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在拆装月饼的包装。
　　　　　　他诧异看过去，正好见到她低头咬上月饼的侧脸。
　　　　　　冉昊宸又不说话了，等她吃下半个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探问，“好吃吗？”
　　　　　　简惜澜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很客观的评论，“甜而不腻，还不错。”
　　　　　　“……什么馅的？”
　　　　　　“巧克力。”
　　　　　　“哦。”
　　　　　　回完他的问题，她又继续吃剩下的半个。
　　　　　　这月饼做得很精致，差不多三个手指那么宽的面积，面上别出心裁地写了“冉学长”三个字，简惜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几字，一口一口地将月饼消灭殆尽。
　　　　　　迅速解决完两个后，她接着去吃第三个，冉昊宸渐渐从不安转为好奇，巧克力是他的最爱，却是她的最厌，能让她连着吃下三个的巧克力月饼，会是什么样的味道？
　　　　　　等到她拿起第四个时，他终于忍不住嘟囔起来，“给我一个，我也要吃。”
　　　　　　简惜澜有听到没却搭理他，将最后一口饼吞下去后，才毫无诚意地跟他道歉：“哦，不好意思，我已经吃完了。”
　　　　　　她说着，随手将已经空了的礼品袋搁到一边。
　　　　　　冉昊宸愣了下，神色古怪地打量她，“你全都吃完了？不会吧？”
　　　　　　“你实在要吃袋子，我也不会拦着你。”简惜澜拧开他之前喝剩一半的矿泉水瓶子，连着灌了好几口水下去，总算好受了点。
　　　　　　冉昊宸不知道她刚其实在勉强自己，不满意控斥她，“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吃独食？”
　　　　　　“怎么，不服？”简惜澜微微挑眉，要笑不笑地盯着他看，“还是，你很想吃她做的月饼？”
　　　　　　“……没。”

　　　　　　正文　175　毫无意义的心意

　　　　　　这次中秋节是在爷爷家里过的，回到老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轮圆月早早地挂上了天空。
　　　　　　爷爷在楼上听到车声，第一个就跑下来迎了出来，“都来了，快去洗把手，就等着你们俩开饭了。”
　　　　　　下了车之后，冉昊宸很自觉地跑到车后尾箱准备提东西，简惜澜原本也想过来帮拿一些，被他被呼啦啦地赶走了，“你先进屋，我自己拿得完。”
　　　　　　简惜澜没有勉强，看了他两眼，便直接迈进了屋里。
　　　　　　这次的礼品都是在顾明熙的参考意见下买的，冉昊宸事先已经一一分类好了，将给爷爷奶奶捎带的那两份从成立提溜出来放地上，刚压下车门扣好，余光就见到爷爷往这边走了过来。
　　　　　　“宸宸，又买了这么多东西给我们呀？”爷爷笑着停在他身边，好奇地看着地上的包装袋，自顾地念了出来，“让我看看啊……有茶……还有补酒……”
　　　　　　因为上次那个乌龙TT引出来的“尺寸”问题，冉昊宸心里还有点堵着气，提着东西一言不发地直往家门口走，也不管爷爷在后面怎么叫自己。
　　　　　　“咋的？怎么丢下爷爷就自个儿走了？”爷爷慢悠悠地跟上来。
　　　　　　冉昊宸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还是停了下来，闷闷地问道：“爷爷，你上次和老爸说什么呢？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俩老爷们讨论这个也不觉得害臊。”
　　　　　　一向不服老的冉爷爷被孙子这个“老”字给小小地打击了一下，受伤地望着冉昊宸，“宸宸，爷爷老了吗？”
　　　　　　他今天也就五十八岁而已，离退休年龄都还差两年呢，再说了，这附近的老太太哪个不说他老当益壮，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
　　　　　　冉昊宸哼了一声，“不老，也就是脸皮比以前厚了。”
　　　　　　爷爷又被打击到了，脸上的表情更受伤了。
　　　　　　见他这副样子，冉昊宸心里一下就软了，其实他也没想要跟爷爷怎么样，就是从小到大被宠惯了就想小小地耍一下脾气而已，连忙靠过来改口安慰他，“爷爷，我刚和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啊。”
　　　　　　正说着，奶奶推开厨房窗探了个脑袋出来催他们，“你们爷俩下面磨蹭啥，快上来啊。”
　　　　　　奶奶他们住的楼层就在三楼的，只需要正常的音量，下面的就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了。
　　　　　　听到楼上的声音，冉昊宸仰着头应了一声，然后对爷爷道，“爷爷，你听，奶奶在叫我们了，快走吧。”
　　　　　　爷爷想了想，便从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盒东西，偷偷地塞进他口袋里，神神秘秘地压低音量跟他说，“这是你上次落的东西，现在还你了。”
　　　　　　冉昊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口袋，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尴尬地红了一下脸，“你干嘛忽然还我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早晚都要给回你的。”
　　　　　　冉昊宸脸色更不自然了，默默地将盒子摸出来塞进了背包里。
　　　　　　吃过丰盛的晚饭后，奶奶在阳台支了个桌子，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那月光。
　　　　　　“宸宸，你们这次回来能住几天啊？”外婆切了几个月饼，满怀期待地问坐在旁边的外孙，“正好明后天都是周末呢，是不是可以后天才回去？”
　　　　　　冉昊宸啃着哈密瓜的动作一顿，侧了头看了眼简惜澜，说道：“不知道呢……看简惜澜那边吧。”
　　　　　　话音一落，除了他之外的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简惜澜。
　　　　　　简惜澜顿了下，为难地说道：“公司还有事情，明天一早我就得赶回去了，下午还有会议要开。”
　　　　　　“这样啊……”外婆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又很快重新笑了起来，“没关系，能回来一起吃个月饼就很好了，像去年这个时候，你都还在国外出差呢。”
　　　　　　听完老人家的话后，简惜澜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内疚，不是她不想花时间多和家人聚聚，而是实在抽不开身来，尤其现在已经是一年的最后一个极度，工作也就更忙了。
　　　　　　傅真真想了想，说道：“要是小澜他们明天就要走，那我们也要跟着回去了。”
　　　　　　“你是应该回去了。”外婆横了她一眼，教训的口吻，“看看你这甩手掌柜做的，也不知道你的店变成什么样了。”
　　　　　　傅真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没事儿，有宸宸帮我看着呢。”
　　　　　　“人家宸宸也要上学，哪里有空天天帮你看。”
　　　　　　“店里还有店长和经理呢，没事的。”说到自己的店员，傅真真扭头看向冉昊宸道：“对了，昨天小李和我说，明天就可以回店里上班了。你之前不是帮我请了个大学生兼职工吗，是怎么跟她谈的。”
　　　　　　被傅真真这么一提醒，冉昊宸猛地间意识到了什么，之前他只是随口和老妈提了下要找兼职工的事情，后面把严子涵招进来时，他也没有怎么跟老妈汇报详细的，问起的时候只说已经招到人帮忙了。
　　　　　　想到这里，冉昊宸忍不住一阵冷汗直冒，傅真真之前就很看不顺眼严子涵，还警告他两次少和这个女孩接触，明天回去之后，万一让她看到自己请了严子涵到店里帮忙……
　　　　　　“说啊，你当时是怎么和人家谈的？”见儿子久久不出声，傅真真出声打断了他的幻想，“如果小李能回来正常上班，店里就不需要那么多人了。”
　　　　　　开了几年店，傅真真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还是知道要从人力上控制成本。
　　　　　　冉昊宸定了定神，镇定地说道，“没问题啊，她随时都可以离职的。”
　　　　　　“哦，那就好。”解决完自己的问题，傅真真扭头和老公聊天去了。
　　　　　　冉昊宸默默地将手里的哈密瓜啃完，一抬头，就看到简惜澜目光看着自己这边，眼神似笑非笑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他心里窘了一窘，趁着旁边人没注意，将位置挪到她身边，小声地跟她咬耳朵，“简惜澜，怎么办？我妈好像很不喜欢子涵，我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让她明天开始不要去店里上班了？”
　　　　　　简惜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有点凉：“你觉得呢？”
　　　　　　冉昊宸哑了哑，犹豫地回道：“就老妈那脾气，当然最好是不要让她碰见人了……”
　　　　　　不用说也知道，要是给老妈看到那个兼职工大学生就是严子涵，自己肯定是免不了要挨上一顿揍骂的。可是忽然把人家辞退了，会不会有点太无情了？
　　　　　　没辞过人的冉小老板纠结了。
　　　　　　见他这副踌躇不决的样子，简惜澜垂下眼眸，掩住眸中闪过的几缕情绪，语调平平地回了几个字，“知道就好。”
　　　　　　冉昊宸听得心头颤了一颤，自从下午她亲口把严子涵送的那几个巧克力月饼吃光光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变得有点不冷不淡的，虽然不明显，但他就是能感应到自己又惹着她了，经过这件事情，这种把她“惹着”的感情更上了一层楼。
　　　　　　他没敢再出声，心里却把自己捶了一万遍，让你当时心软，让你当时把严子涵招进来！
　　　　　　顾不上反省，他赶紧拿了手机直接回房间拨电话，当务之急，他得先解除严子涵的兼职职务，不然明天自己就要被老妈的口水和铁拳问候了。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很快就传来严子涵惊喜的声音，“学长！”
　　　　　　冉昊宸滞了一下呼吸，没和她说太多，直接把自己的意思直白而不失委婉地说了出来。
　　　　　　“这样啊……”严子涵声音果然变得很失落，她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诚恳地请求着，“其实我也不是冲着钱去做这份工的，就是觉得自己应该积累点社会实践，我在阿姨的店里做得挺开心的，和其他同事们相处的也好……所以，能不能让我继续做下去，我可以分文不要的。”
　　　　　　“那怎么能行？这不相当于让你做白工么？”冉昊宸不好直接说我妈不喜欢你，停顿了几秒，便提议道：“你要是真想做兼职，我可以介绍别的工作给你。”
　　　　　　那边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再响起来，却是严子涵略带梗塞的声音，“不了……谢谢你……”
　　　　　　冉昊宸听出她好像在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沉默地等着她挂电话。
　　　　　　隔了好一会，他听到严子涵吸了吸鼻子，然后认真地对他说道：“学长，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冉昊宸张了张口，“我……”
　　　　　　“你不用回答我！”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严子涵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强颜欢笑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是自己在痴心妄想，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只求你能给我一个远远地看着你的机会，可以吗？”
　　　　　　冉昊宸安静地听她说完，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不起，不可以。”
　　　　　　“为什么？”严子涵激动起来，声音染上了哭腔，“我只要能看到你的人就好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应，你甚至可以当做不知道我喜欢你！”
　　　　　　冉昊宸停顿了几秒，直言不讳道：“因为我只属于我老婆，你的心意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正文　176　明知不可为

　　　　　　挂完严子涵的电话后，冉昊宸一个人站在窗前，沉默地望着头顶的圆月没动，直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还没打完电话吗？”简惜澜的声音平静地从门口的方向传过来，“爷爷他们都在问你了。”
　　　　　　冉昊宸转过头，站在那边无声地看着她。
　　　　　　房间的灯没有打开，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屋里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柔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简惜澜愣了一下，疑惑地走过去，“怎么了？”
　　　　　　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拉住她的手抱上来，软乎乎地撒娇，“没事呢……”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表情，想了想，便问：“和子涵说清楚了？”
　　　　　　“是啊。”冉昊宸放松地将半个人挨到她身上，轻轻地闭上眼睛，叹着气说道：“各种方面，都说清楚了。”
　　　　　　简惜澜看了眼肩头上的人，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地开口，“你难受了？”
　　　　　　“没有，就是有一点点不是滋味……”冉昊宸努力想着形容词，“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在她刚刚没有和我告白之前，我对她的感觉，还是停在‘挺好的一个学妹’上，可自从她刚对我说完那些话后，这些感觉都没有了。”
　　　　　　她没做声，安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睁开眼睛，认真地说道：“简惜澜，我觉得感情是控制不了的，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本身并没有对错，能衡量的，是怎么样处理这段感情的方式。”
　　　　　　难得从他嘴里听道理，简惜澜微微挑起眉，示意自己正在洗耳恭听。
　　　　　　冉昊宸抿了抿唇，说道：“子涵明知我已经有了你，就不该再和我说那些话。”
　　　　　　“感情哪有什么该不该的。”简惜澜笑了笑，说道：“也许，她只是希望自己往后不要后悔吧。”
　　　　　　“那也得在我单身的情况下。”冉昊宸拧起眉，义正言辞地说道：“我都已经已婚了，她也是知道的，这种行为，严格来说应该称之为意图破坏人家的婚姻，是不对的。”
　　　　　　从小在和谐健康的家庭氛围里成长，加上有她一直看着，冉昊宸的三观还是很正的，简惜澜想了想，虽然他这话对追求他的严子涵来说有点残忍，但是从客观角度看，也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
　　　　　　正想肯定两句表示自己的心态，她听到冉昊宸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付凌对你有任何不轨和暧昧的言行举止，都是不对的，你也应该跟我一样，要言辞拒绝！”
　　　　　　“……”
　　　　　　简惜澜无语地看了他一会，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他绕了一大个弯子，就是想借用这事来……教育警告自己？
　　　　　　见她只是面瞅着自己没吭声，冉昊宸有点儿急了，追着问道：“你回答我啊，我的观点说错吧。”
　　　　　　“是没什么错……”简惜澜伤脑筋地暗叹了口气，无奈道：“可是，人家付凌正经得很，并没对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冉昊宸撇了撇嘴，语气酸酸的：“现在是没有，谁知道以后呢？”
　　　　　　“那就以后再说。”
　　　　　　“不行，撬墙角这种事情，肯定要防范于未然！”冉昊宸依依不饶的，一本正经地说道：“同是男人，我能感觉得到，付凌对你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是你多想了。”简惜澜对他的感觉不以为然，直接转移话题道：“好了，出去赏月吧。”
　　　　　　话都没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