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坏东西-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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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欣玫掩住嘴，双肩抑制不住地抖抖抖的，忍笑忍得很辛苦。
　　　　　　这两对的刚刚的一举一动，一分不差地落在了旁边在默默观察他们的那对妹子眼中，于是，又了新的闲话传进来。
　　　　　　“妈的，原来不是一对！”
　　　　　　“我靠，我宁愿那俩男的搞gay呢！”
　　　　　　“就是，两个大姐，有什么资格和这么极品的小鲜肉帅哥在一起！”
　　　　　　左欣玫眨了眨眼睛，好笑地看着季蕊和简惜澜，“我说你们俩，就这么白白地让人说吗？”
　　　　　　季蕊耸耸肩，一幅无所谓的表情。
　　　　　　扫了眼那一桌女生，简惜澜面无表情道：“不如在他们的账单加个0吧。”
　　　　　　冉昊宸怔住，讶异地问道：“这家店是你开的？”
　　　　　　“不是。”简惜澜应得十分淡定，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但这一排商业街都在我的名下。”
　　　　　　“……”
　　　　　　身为这里最穷的人，袁成显默默地垂下头减少存在感，一点都不想插入这几个大豪的说话。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左欣玫摸过来看了眼，眉头微微地一挑，嘴角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怎么了？”简惜澜注意到她的异常。
　　　　　　左欣玫放下手机，状似随意地应道：“……没什么，看到个花边新闻。”
　　　　　　说话间，她的眼眸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冉昊宸，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真是……越来越意思了。
　　　　　　***
　　　　　　好不容易送父母上了高铁，付凌拖着疲倦的步伐回到家里。
　　　　　　他没开灯，换了鞋直接埋进柔软的沙发里，动都不想动一下。
　　　　　　手机里传来微博推送信息的特别提醒，他无声地盯着那一闪一闪的灯，隔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起身拿过来。
　　　　　　冉昊宸更新了一条微博，是他正在聚餐的照片，上面没配什么文字，整整齐齐地发了个九宫图。
　　　　　　付凌是从简惜澜的微博关注列表中注意到冉昊宸的，为了避免对被对方察觉，他用小号关注了冉昊宸并且设了特别提醒。
　　　　　　和简惜澜的疏于打理不一样，冉昊宸更微博更得十分勤快，几乎每天都一到三条，有时候还更多，上面记录了他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就是在这些点滴当中，付凌不厌其烦地寻找关于简惜澜的蛛丝马迹。
　　　　　　他不想这样，但又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想知道她的婚姻生活究竟过得好不好，虽然，这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冉昊宸比他想象中的要专情多了，而且也没有他以为的那般青涩，略显稚气的字里行间里，都能感觉到他对她满满的在乎和爱意，她找了个能全心全意爱她的丈夫，他既为她高兴，又替自己心酸，复杂而矛盾的心情。
　　　　　　付凌点开大图，一张张地滑过去，前面八张都是垂涎欲滴的美食照，最后的一张图上，镜头转了一个角度，将坐在旁边的女人拍了进去。
　　　　　　虽然只是半个背影，但付凌一眼认出来了，坐在他身边的，是简惜澜。
　　　　　　他不由自嘲地笑，照片里的热闹，越发衬得他这边的冷清，真想听一听她说话的声音，如果能听到她说几句安慰的话，他的心情也许会好受一点点吧？
　　　　　　犹豫着要不要晚点打个电话过去，急促的门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一室的惆怅，亦打破了他的沉思。
　　　　　　他看向大门的方向，没动。
　　　　　　这个时刻，会这么着急找上门的，除了她，不会有另外一个人。
　　　　　　他沉默地坐在原位，任着门铃声一遍又一遍地胡乱响着。
　　　　　　终于，门外的人耐心告罄，“砰砰砰”地用力敲打起了门，“付凌，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付凌由着她敲了好一阵，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起身过去开了门。

　　　　　　正文　203　一切是你逼的

　　　　　　门外，戚舒薇瞪着他，双眸之中尽是翻腾的怒气，“你刚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开门！”
　　　　　　付凌顿了顿，不答反问，“有事吗？”
　　　　　　“废话！”戚舒薇也不跟他啰嗦，直接将手伸出来道：“五千万呢？给我！”
　　　　　　昨晚从警察局回家后，文弦立即命令戚舒薇将自己的东西一件不留地带走，除此之外，还警告她从此之后不许在付凌面前出现。
　　　　　　时间紧迫，戚舒薇知道僵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只能忍声吞气地带走行李，出去先找了个酒店暂时寄存。
　　　　　　明天就要还钱了，她在酒店也待不住，索性跑回这里潜伏观察。
　　　　　　付家夫妻的离开，正好合了她心意，人一走，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上来。
　　　　　　两人在门前僵滞了好一会，谁都没有出声。
　　　　　　戚舒薇最先沉不住气，不耐地质问，“钱呢，问你话呢！”
　　　　　　付凌顿了顿，很平静地答道：“没有。都交给我妈了。”
　　　　　　戚舒薇吸了一口气，瞠目圆睁地瞪着他，“这怎么可能，你一定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付凌心平气和地解释：“我妈身体不好，我不想刺激她。”
　　　　　　原本文弦是打算留下来住一段时间的，但是家里有急事等着她回去处理，又怕戚舒薇再来纠缠。权衡之下，她便强迫付凌将钱都转到自己名下，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只要儿子没了钱在身，戚舒薇也拿他没办法。
　　　　　　事实证明，付妈妈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她前脚刚走，戚舒薇后脚就找上门来了。
　　　　　　“你给了你妈，那我怎么办？”戚舒薇气得暴跳如雷，疯了似的一把扯住付凌的衣襟，“既然你已经答应给我了，那笔钱就应该是我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付凌深吸了口气，冷静地说道：“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妈……”
　　　　　　“别拿你妈当挡箭牌，你要真是个没主见的人，你早他妈不知跟我分了多少次！”戚舒薇打断他的话，阴晴不定地瞪着他半响，语气一转，刻薄地冷笑道，“也是，五千万不是个小数目，你后悔了就直说，用不着把责任推别人身上。”
　　　　　　付凌皱了皱眉，没有接她的茬。
　　　　　　戚舒薇脸上带着阴冷的寒气，睨着他，“付凌，你跟我提出分手，其实并不是因为那五亿吧？”
　　　　　　不想和她冷冰冰的眼神对上，他别开视线，“……分手的原因，我已经在短信上说得很清楚，你可以回去再看一遍。”
　　　　　　戚舒薇从鼻孔里重哼了一声，嘲讽地说道：“行了吧，你不就是想甩了我去追简惜澜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付凌面色铁青，“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把我当傻的还是瞎的！？你扪心问问自己，你有多久没跟我笑过了，天天沉着个脸给谁看呢？”戚舒薇握紧双拳，歇斯底里地大声道：“正好，我现在出了事，你就迫不及待跟我提分手！付凌，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无情无义的男人！”
　　　　　　付凌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承认，他确实对简惜澜有别样的好感，他管不了自己的心意，但他会约束自己，不管自己能不能和她走到最后，他都会对她负责一辈子。
　　　　　　戚舒薇这些话，就像锥子一般，凶狠地砸碎他对她最后的一点感情。
　　　　　　“戚舒薇……”付凌控制着呼吸，嘴唇气得直哆嗦，“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吗？”
　　　　　　“别装了。”戚舒薇抱起手，傲慢地抬高下巴，“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关系，我能理解，简惜澜这么有钱又有能力，以前还喜欢过你，你觉得遗憾觉得不甘想要追回来也正常。”
　　　　　　付凌抿紧唇，绷紧了脸一句话都不说。
　　　　　　气氛一下子冷在当场。
　　　　　　良久，他闭了闭眼，终于开口，声音压抑而疲倦，“你非要这么想，随便你。”
　　　　　　戚舒薇咬紧唇，盯着他，眼底闪着令人心悸的幽冷恨光，“行！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
　　　　　　听出她似乎话中有话，付凌蹙着眉看向她，“什么意思？”
　　　　　　“走着瞧。”戚舒薇冷哼一声，神情无比阴狠，“付凌，我会让你后悔今天对我所作出的一切！”
　　　　　　说完，也不等付凌的反应，扭身踩着十寸的高跟鞋扬长而去。
　　　　　　付凌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愤恨又无奈。
　　　　　　不能再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
　　　　　　弄成现在这样，到底是谁的过错？
　　　　　　他不知道，只觉得满心的疲倦。
　　　　　　深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将门合上。
　　　　　　门刚一关上，藏在走廊盆栽里的微型摄像头往里缩了缩，赵武已经将刚刚那一幕拍了下来，迅速发给了冉昊宸。
　　　　　　冉昊宸还在那边自助餐中，收到信息扫了一眼，随手便递给了顾明熙。
　　　　　　看完后，顾明熙莫琦地和他交换了个眼神，将手机还给他，低头继续吃菜。
　　　　　　他们俩的小动作，落在了一直在不动声色观察他俩的左欣玫眼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手将面前的一块牛排切下来放到简惜澜的盘中，“惜澜，多吃点牛肉，据说练肌肉的人都爱吃这个。”
　　　　　　简惜澜听得莫名其妙的，“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你不是一直都有在练拳击吗？祝你更上一层楼。”左欣玫眨了眨眼睛，语调平平地也听不出是不是在开玩笑。
　　　　　　用完餐后，冉昊宸马上催着简惜澜回家。
　　　　　　“急什么，人这么齐，不如我们去夜魅玩玩吧。”左欣玫托着下巴，嘴角勾着惑人的媚笑，“宸弟弟，听说你歌唱得还不错，待会得跟姐姐合唱几首。”
　　　　　　冉昊宸扬起嘴角，乖巧地应着，“下次吧，我这还有没做完的工作，得赶着回去。”
　　　　　　“这都下班了，有什么明天在忙吧。”左欣玫跟他卯上了，笑吟吟地望着他道：“再说了，你还忙得过我们？”
　　　　　　“不好。我喜欢当日事当日毕。”说话间，冉昊宸已经将自己的包提起来了。
　　　　　　左欣玫颇为遗憾地耸耸肩，“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只好艾文陪我了。”
　　　　　　袁成显耳朵动了动，“艾文”这个人，是左欣玫最近上报的新欢，模特界刚出道的小鲜肉一枚。
　　　　　　喝了口大麦茶，他装出很随意地提出建议，“我还没去过夜魅呢，要不，也让我跟去凑凑热闹？”
　　　　　　“滚。”左欣玫俏脸一冷，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了，“我的包厢没有丑男的位置。”
　　　　　　袁成显立即没了声。
　　　　　　其实他也料到左欣玫会是这个反应，只是真正听到时，心里还是免不了感到抑郁。
　　　　　　“走吧，”秦华过来打圆场，拍拍他的肩膀道，“我陪你回家唱到天亮，可以了吧。”
　　　　　　“谁要和你……”袁成显神色极度不自然地反驳，但一对上秦华了然的目光，还是识趣地合上了嘴巴。
　　　　　　从餐厅出来后，大家散了各自回家。
　　　　　　简惜澜没开车，之前是搭着左欣玫的便车过来的。到了停车场，她刚想去开副驾的门，跟在后面的冉昊宸忽然道：“简惜澜，你来开车。”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反对，绕过车头去了驾驶位。
　　　　　　上了车，冉昊宸快速系好安全带，立即拿出手机开始翻信息。
　　　　　　“车上不要玩手机，对眼睛不好。”简惜澜倒好车，驱着车稳稳地开到主干道。
　　　　　　冉昊宸注意力仍在手机上，闻言只是敷衍地“哦”了一声，一点都没有放下手机的意思。
　　　　　　简惜澜沉默半响，忽然问道：“你在跟谁发信息？”
　　　　　　“顾明熙啊。”他分神回了她的问题，手上也没闲着，噼里啪啦地在屏幕打字回信息。
　　　　　　简惜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们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冉昊宸侧了侧头，“不知道，反正不知不觉就变得这么好了。”
　　　　　　注视这前方的路况，她问：“比汤阳和吕永还要要好吗？”
　　　　　　“那不一样，顾明熙和他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
　　　　　　冉昊宸想了想，认真地说道：“顾明熙是良师益友，汤阳他们是同学是玩伴。”
　　　　　　“明熙不能做你的玩伴吗？”简惜澜对他这个分类感到不解。
　　　　　　他皱了皱鼻子，说道：“他这个人无趣得很，不喜欢玩，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琢磨季蕊姐的兴趣爱好。”停了停，又说道：“不过，我挺喜欢他的，要是有一天我能变得和他一样厉害就好了。”
　　　　　　简惜澜被他忽来的“告白”弄得一顿，无语好几秒，才说道：“你现在也不错。”
　　　　　　没有谁不喜欢听到鼓励的，尤其还是她的，趁着红灯亮起，冉昊宸凑过去，飞快啄了她一口，笑着说道，“嗯，我会努力和他靠齐的。”
　　　　　　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中，车子开进了小区大门。
　　　　　　快要到家时，冉昊宸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看了眼，脸色顿时变了。
　　　　　　“简惜澜！你开快点！”他放了下手机，急声催促她。
　　　　　　简惜澜莫名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你别管，快点，在车库前放我下来！”
　　　　　　虽然不明白他在急什么，不过简惜澜还是踩了油门，加快速度开进自家大门。
　　　　　　刚下了车，冉昊宸顾不上打招呼，匆匆忙忙就跑进了家门。

　　　　　　正文　204　我再也不会心软了

　　　　　　简惜澜见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家里，心下觉得奇怪，以为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停好了车就寻了过来。
　　　　　　人不在客厅，她上了楼，毫不意外地看他坐在他书房里的电脑前，面色绷得紧紧的，像是在面对着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
　　　　　　“……怎么了？”门没有关，她直接走到他的身边。
　　　　　　冉昊宸目光一动，看到她，神色里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忙摘了耳机过来将她推出去，“你怎么进来了？快走快走，别妨碍我工作。”
　　　　　　简惜澜更加莫名其妙了，被他一路强行推着到门口，然后“砰”地一声，书房门毫不留情地关紧了，那边还传来他反锁的声音。
　　　　　　“冉昊宸，你到底在搞什么？”她拍了拍门，蹙着眉加大音量，“有什么是不能见到的？”
　　　　　　那边传来他渐行渐远的声音，他一边回一边串回电脑前，“就是公事！我正在和顾明熙探讨正事呢！”
　　　　　　简惜澜无声地瞪着门看了半响，看这情形，让这小子乖乖开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索性掏出手机，一边给季蕊打电话一边抬脚走向卧室。
　　　　　　“季蕊吗？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那边一接通，简惜澜开门见山就问：“冉昊宸最近和明熙联系得特别紧密，你知道他们都在忙什么吗？”
　　　　　　季蕊刚回到家不久，放下包，随意选了个位置下来，“不知道。明熙刚回来就赶去他书房了，似乎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和冉昊宸刚刚这边的表现还真相似。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她的异常，季蕊侧了侧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明熙平常很少跟我谈他工作上的事情，如果你好奇，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对于简惜澜的问题，她自己也有感觉到，顾明熙最近和冉昊宸的电话挺多的，不过她每次见顾明熙接电话时，不管是神色还是语气，都相当的严肃，根本不像是在闲聊，加上冉昊宸现在在顾明熙那边上班，她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在谈工作上的事情，别的倒没有多想。
　　　　　　“算了，不用了。”简惜澜听季蕊语气像是也不知道什么，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没事，那就先这样吧。”
　　　　　　挂断电话后，简惜澜站在落地窗的位置，握着手机，沉思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在商界沉浮良久，她早已练就了比一般人更为敏锐的直觉感，现在这个直觉告诉自己，似乎什么事情正在酝酿中，准备要发生了。
　　　　　　实在不喜欢这种无端生疑的感觉，她想了想，直接给赵武打了电话过去。
　　　　　　赵武那边正在凝神屏息地监听戚舒薇的动静，简惜澜这个电话吓了他好大一跳，接起来就问道：“简总，您找我？”
　　　　　　“上次的事情，你那边有什么结果了么？”简惜澜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就问道。
　　　　　　赵武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尽量如常地答道：“没呢，你不是给我一周的时间吗？我还在正在查证中。”
　　　　　　简惜澜顿了顿，语气平静地提醒他，“你还有两天的时间。如果不行，我会换人。”
　　　　　　“明白，我这边会尽量加快速度。”
　　　　　　挂断了电话后，赵武缓了缓心神，拿起麦克风打报告：“冉先生，简总刚刚来电了，提醒我两天内再不给她情报，她就会一家调查公司。”
　　　　　　冉昊宸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书房门背，说道：“知道了。你继续监听戚舒薇的那边的情况。”
　　　　　　说完，他又切到了顾明熙那边的联系，“顾明熙，你那边怎么样了？”
　　　　　　话筒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噼里啪啦飞快的打字声，半响，才传来一个清雅好听的男音，“嗯，已经好了。”
　　　　　　冉昊宸悬着的心放下来，镇定了心神道：“那行，我的人已经候在酒店门口了，就等着戚舒薇出来。”
　　　　　　那厢，戚舒薇因为U盘无法正常显示，慌得顿时不知所以然了，连着试了几次都没用之后，果真便拿着U盘出去找人修。
　　　　　　冉昊宸的人一直跟着她，趁她等红绿灯的档口，猛地冲出来将把她的包抢走，飞快地上了路边的车扬长而去。
　　　　　　事发突然，戚舒薇也没料到自己今晚会这么倒霉，她不心疼包里的钱包手机，但那个U盘里的东西，可是她全部的希望！
　　　　　　追着车子跑了一段路后，她终于力竭，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指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放声怒骂，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想到到手的五千万没了，现在连最后的一点生机被人夺走，她无助愤怒得只想哭，恨不得刚刚抢走她东西的人立即出车祸去死！
　　　　　　当即也顾不上什么，她借了个路人的电话，哆哆嗦嗦地给付凌打了个电话求救。
　　　　　　她的东西都在那个包里，身份证护照包括酒店的房卡，虽然酒店电脑里留有她的身份证资料，可是她现在回酒店能做什么？发呆吗？
　　　　　　只能找人帮助自己！
　　　　　　电话一接通，她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付凌！”
　　　　　　那边顿了下，传来付凌带着睡意的声音，“什么事。”
　　　　　　他已经睡着了，这个陌生电话吵醒时，他第一反应是戚舒薇借了别人的电话打来的，因为，他之前早就将她的手机号给拉黑了。原本不想接的，可后面一想到她现在并不乐观的处境，怕她真的出事，还是心软接了起来。
　　　　　　戚舒薇也顾不上之前坚持的那点骄傲，大概将自己刚被人抢劫的事情告诉了他，付凌听她声音不像是骗人的，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将人接回了家里。
　　　　　　再次进入那个房子时，戚舒薇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昨晚进警察局到现在，虽然还不到一天，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离开这里很久很久。
　　　　　　客厅还是和从前一样，被人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却已经没了属于她的地方，她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都被文弦给清理丢去了垃圾堆里。
　　　　　　“喝点水吧。”付凌在她手心放了一杯温水，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来，冷静地问道：“你当时在哪里被抢的？还得对方的模样和车牌号吗？”
　　　　　　戚舒薇握紧了杯子，面色铁青地说道：“就在酒店前面的十字路口。我没看清对方的长相，车牌号被人遮住了，我看不到。”
　　　　　　付凌沉思了半响，说道：“既然是在十字路被抢的，那里应该按了摄像头。”
　　　　　　戚舒薇一怔，脸上漾起希望的光，激动地说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去帮我报警，去找交警要录像啊！”
　　　　　　付凌看了看时间，温声说道：“都这个时间点了，就算现在去报警，也不可能马上就抓到犯人。你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不行！”见他有起身离开的意思，戚舒薇猛地拉住他的手，强势地要求道：“我等不了了，包里有对我十分重要的东西！这样慢腾腾的，什么时候才能把东西追回来！”
　　　　　　“舒薇，你冷静一点。”付凌将她的手掰开，耐心地劝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但现在太晚了，你我都累了，先把精神养好吧。”
　　　　　　戚舒薇忿忿地咬紧了唇，“呼”地一声站起来，“那行，你不去，我自己去！”
　　　　　　说完就径直往大门口的方向迈步。
　　　　　　快到门口时，意识到后面的人还没有出声喊住自己的意思，她心头慌了慌，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
　　　　　　可直到她将鞋子穿好，随时准备可以出门了，付凌还是没有出声的意思。
　　　　　　以往百试不爽的招数，在此时此刻却失了效用，戚舒薇心里不是不悲哀的，但随之涌出来的，更多的是不甘和愤怒。
　　　　　　转过头，她冲着里面的人大声喊道：“付凌，你真的就放任我一个人去吗？”
　　　　　　“不然呢？”付凌定定看着他，神色不动，“你执意要做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成功地阻止过你。你要去便去吧，我再也不会拦你。”
　　　　　　戚舒薇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