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个坏东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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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付凌定定看着他，神色不动，“你执意要做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成功地阻止过你。你要去便去吧，我再也不会拦你。”
　　　　　　戚舒薇先是一僵，然后“唰”红了眼睛，眼泪瞬间就滚了出来。
　　　　　　她冲回去，不管不顾地扑入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哭得撕心裂肺的。
　　　　　　之前的分手，她从没有哪一次如现在这般的伤心，也从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有这样难过纠结的心情。
　　　　　　她终于确定，他是真的铁了心要分手，再也不要她了。
　　　　　　想到这么温暖的怀抱，将会属于另外一个女人，而她将再也没有资格享受时，她顿时生出一分不舍来。
　　　　　　“付凌，付凌……”她紧紧地抱住他，眼里鼻涕一起往他身上蹭，“别对我这么狠心，我现在除了你，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别不理我，也别不要我……”
　　　　　　付凌僵硬地任她发泄，隔了片刻，才挣开她的双臂，脸上的表情带了些许自嘲和悲伤，“舒薇，这样的话，过去我已经听了无数次，我每次都心软，每次都信了你，然后周而复始，你依然不知珍惜，任意挥霍我对你的感情……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心软了。”

　　　　　　正文　205　他是不是傻？

　　　　　　简惜澜在电脑处理着公事，隐约听到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某人乒铃乓啷的下楼声。
　　　　　　他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的，侧耳倾听了半响，她还是拉开椅子走出卧房。
　　　　　　下到一楼时，冉昊宸正在玄关换鞋准备出门。
　　　　　　“你去哪？”简惜澜疑惑地走过去。
　　　　　　冉昊宸飞快地将鞋带系紧，头都不抬一下，“有点事，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去吗？”
　　　　　　“不行，我等不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冉昊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疾步上了车，一踩油门，车瞬间就飚起速度，扬起一阵轻烟，转眼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简惜澜立在门口，蹙着眉看着已经不见车影的方向，过了片刻，才转身关上门。
　　　　　　一路上夜色阑珊，五光十色的艳潋霓虹飞快掠向车后。
　　　　　　近半夜的马路，虽然没有白天的车流滚滚，但也架不住从开发区到城西十几公里的路。
　　　　　　冉昊宸心急如焚地盯着前面的路况，油表上的指针一直在超速那一格徘徊。
　　　　　　终于到了袁成显的小区，下了车，迫不及待地进了电梯门。
　　　　　　袁成显听到门铃声过来开门，进屋后，顾明熙和秦华也都来了，正坐在客厅里谈着事情，看到他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看向他。
　　　　　　冉昊宸顾不上打招呼，目光一凝，很快发现放在茶几上的爱马仕女包。
　　　　　　这是先前刚从戚舒薇那抢来的，就等着他过来亲自验货。
　　　　　　终于拿到存满简惜澜照片的黑色U盘，他心情有些复杂，杵在那，半天都不吱声。
　　　　　　顾明熙看看他，轻声解释：“我没有细看，不过，应该都在这里面了。”
　　　　　　自助餐厅的位置也在中心，离他家很近，吃完饭后刚回到家，他手机里的监控器发出戚舒薇电脑正在连接外接插件的提示，他打开电脑查看了下，确认这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后，便在U盘里种植了病毒使其无法正常使用。
　　　　　　后面的发展还算顺利，冉昊宸派出去的人成功地抢到了东西。
　　　　　　袁成显摸了摸下巴，说道：“明天就是戚舒薇的还债日了，估计她是看付凌那五千万拿不到了，想着破罐子摔碎拿照片去威胁简总吧。”
　　　　　　“可简总不是不受威胁吗？”秦华接过话，沉吟道：“上次戚舒薇已经提过用照片跟她做交换，简总没有同意，不是吗？”
　　　　　　他们一直在监听戚舒薇的电话，自然清楚通话内容。
　　　　　　冉昊宸眉心一紧，慢慢挨着沙发坐下来。
　　　　　　他看着手里的U盘，嘴角染了一抹不屑的冷笑，“戚舒薇这么狡猾，如果这么轻易就答应交换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背地里偷留备份？万一她真那么做了，以后又可以威胁第三第四次，简惜澜才没那么笨。”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闪了闪，是赵武发来的实时报告。
　　　　　　冉昊宸看完后，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袁成显好奇地拿了他手机过来，看完后，也跟着皱起眉头，“这付凌是不是傻的？他妈好不容易才让他跟这个女人划清关系，现在好了，一听说戚舒薇有难，立马又把人接回家去……看来，他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也不知道付妈妈知道后，会不会气得马上又折回来教训儿子。
　　　　　　秦华耸耸肩，也表示不能理解，随口提议道：“不是说戚舒薇和小成总有一腿么？不如把这事捅破了，让他早点清醒也好。”
　　　　　　冉昊宸低下头，抿着唇盯着U盘看了许久。
　　　　　　顾明熙看着时间，快凌晨一点了，虽然之前跟季蕊说了可能今晚要在外面过夜，不过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回家陪老婆。
　　　　　　默了片刻，他主动打破了这片沉静，“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这个U盘毁了吧。”
　　　　　　冉昊宸手心一紧，终于开口：“不，现在还不能毁、”
　　　　　　袁成显不解地看向他，“小冉，这玩意留着就是个定时炸弹，为了这个东西，你们家简总都不知在戚舒薇那吃了多少哑巴亏，早毁早安心啊。”
　　　　　　“留是肯定不能留的。”冉昊宸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但在那之前，我需要里面的几张照片。”
　　　　　　“要来干嘛？”袁成显更加困惑了，其他人也纷纷看向他。
　　　　　　冉昊宸握紧拳，语气带了些阴冷的恨意：“我要让付凌清楚地认识到，他到底有多眼瞎，才会看上戚舒薇这个女人！”
　　　　　　秦华一愣，“有这个必要么？”
　　　　　　“当然有必要！”冉昊宸停了停，咬牙切齿道：“我要让他清楚地明白，为了戚舒薇这样的女人，他做了多少对不起简惜澜的事！我要让他后悔死，愧疚死，这辈子都没脸再面对简惜澜！”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异常地冷硬坚定，在场的人都被他震住住了，一个个顿时都没了声音。
　　　　　　过了片刻，袁成显合起张成“哦”型的嘴巴，掩着唇咳了咳，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真正的意图，“小冉，其实……你只是趁机赶走情敌吧。”
　　　　　　冉昊宸重重地哼了一声，有些不屑，“我讨厌他找我们家简惜澜，看见他的电话就烦，看到他这个人更烦！”
　　　　　　顾明熙眨了眨眼睛，便道：“……那我先把锁住U盘的代码弄掉。”
　　　　　　说着，他起身就将茶几上的笔记本搬到自己腿上，在上面敲打了几个键盘，从冉昊宸那接过U盘插进接口里。
　　　　　　冉昊宸挨着他的身侧，紧张地睁着大眼，看着他娴熟地在键盘上敲下一大串代码字母。
　　　　　　没一会，屏幕上显示解锁成功，顾明熙的鼠标箭头移到U盘的图标上，刚要点开，冉昊宸忽然大喊，“等一下！”
　　　　　　被他突然加大的音量吓了一跳，顾明熙停下动作，“怎么了？”
　　　　　　冉昊宸抿抿嘴，特别别扭地说道：“你……你是要点进去看照片吗？”
　　　　　　顾明熙看了看他，回道：“……不是。之前我怕行动失败没抢到东西，预防万一，我在U盘里多设了一个关卡，需要代码解锁。”
　　　　　　冉昊宸没吭声，脸上却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情愿。
　　　　　　为了让付凌认清楚戚舒薇的真面目，他需要从里面挑出几张照片做证据，肯定避免不了要扫一轮里面的图片。
　　　　　　于是，问题的症结点就在这里了，一方面，他不想到看到简惜澜和别的男人亲密照片，生怕自己会被刺激得呕血，但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既然都说是不雅照片了，里面的尺度肯定不小，万一简惜澜被人看光了怎么办，亏的还是他自个儿。
　　　　　　拿不下去主意，冉昊宸陷入左右为难的纠结情绪中。
　　　　　　顾明熙是个心细的，一看他那不情不愿的郁闷样就知道他在介意了，将电脑转了个方向面对他，“要不，我教你怎么打开？”
　　　　　　只要代码一解锁，U盘里的信息便会以小图呈现，虽然不刻意去看也不会看清，但为了表示尊重，他觉得还是让顾明熙做选择比较好。
　　　　　　冉昊宸看了看电脑，踌躇着道，“我不会代码……”
　　　　　　“一点都不难。”顾明熙眼神充满了鼓励。
　　　　　　冉昊宸思索了几秒，同意了。
　　　　　　……半个小时过后，他抱着快要炸掉的脑袋举白旗，有气无力地说道：“算了……还是你来打开吧……”
　　　　　　停顿了下，他猛地坐直身，冲着顾明熙郑重警告，“顾明熙，我可告诉你，你就专心解锁，千万不要看里面的照片，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要马上忘记，这辈子都不准再想起来！”
　　　　　　秦华在一边听到了，忍不住揶揄，“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顾明熙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一眼就能记一辈子，不信你考他老袁前年写的代码，他保证能一字不差地立即给你打出来。”
　　　　　　冉昊宸脸一垮，立即欲哭无泪地看向顾明熙，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真是让人好奇又好笑。
　　　　　　顾明熙满头黑线，只好道：“那我尽量过目就忘吧……”
　　　　　　也只能这样了，冉昊宸有点郁闷，停了停，还是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忘啊。”
　　　　　　“……嗯。”
　　　　　　为了以示自己清白，U盘解锁后，顾明熙第一时间立即移了目光，将电脑交给冉昊宸去了洗手间。
　　　　　　冉昊宸抱着电脑发呆，一时也没敢往里看，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点开了文件夹。
　　　　　　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定力，看清照片里的内容后，他的眸子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暴虐渐起。
　　　　　　不想再继续刺激自己，他迅速选了几张发到手机上，然后迅速“啪”地关掉窗口，拔出U盘，拿着一言不发地去了阳台。
　　　　　　袁成显看他面色铁青铁青的，不由压低了音量跟秦华道：“他不是想从阳台丢出去吧？”
　　　　　　秦华看了眼冉昊宸的背影，没出声。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一到了阳台，冉昊宸狠狠地将U盘砸地板上，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下去，一脚不够接着第二第三第四脚……直到将U盘踩得稀巴烂了才停住脚。
　　　　　　袁成显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边气得直喘气的人，一瞬间，他还以为地板都要为冉昊宸的脚力颤抖起来了。
　　　　　　发泄完毕，冉昊宸沉着脸回到客厅，拿起外套和就往外面走。
　　　　　　袁成显看他现在情绪不定，连忙上前拦住他，“去哪？”
　　　　　　“废话，当然是去找付凌！”冉昊宸气狠狠地说道，“当初要不是他喝得稀里糊涂的，简惜澜怎么会被戚舒薇得逞拍这种照片！这件事情，戚舒薇是有错，但付凌也脱不了干系！”

　　　　　　正文　206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看他这副杀气腾腾的气势，袁成显怕年轻人冲动出事，忙扯紧了他的手臂道：“我跟你一块去。有什么事慢慢来，你可千万别冲动，都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冉昊宸挣开他的手，整了整被弄乱的衣领，面无表情道：“放心，我只是去谈事情，不是去杀人。”
　　　　　　顾明熙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将他的话听到了，想了想，问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冉昊宸扭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沉默几秒，轻轻地点了点头。
　　　　　　袁成显被这个差别待遇打击到了，郁闷地看着这两人一起走出自家大门。
　　　　　　“秦华，你说说，我到底哪里不好？小冉为什么就不要我陪？”先前纲被左欣玫嫌弃了一轮，这会又在冉昊宸这又遭了一轮，袁成显感觉自己一片的好心哇凉哇凉的。
　　　　　　秦华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安慰了他几句，“别在意。三岁一个代沟，人家俩同龄人当然容易亲近，你这个四十三比人家大了二十岁的大叔还是省省吧。”
　　　　　　袁成显捂住胸口，本就不堪一击的心又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
　　　　　　好不容易应付完戚舒薇，付凌刚入睡没多久，又被冉昊宸急促的电话再次叫了出来。
　　　　　　地点约在他小区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店里，开了门，不等营业员招呼，他就发现了坐在窗口的冉昊宸。
　　　　　　付凌在门口停顿了几秒，对方的脸色十分阴沉，像是随时都可以打雷下雨似的。
　　　　　　疑惑地走过去，刚一靠近，几张照片便重重地砸在他身上，随后散落在地面。
　　　　　　付凌低头看看，照片因为太轻，飘下来时翻到背面，他只能看到几张白白的纸，再抬眼瞅瞅坐在对面的人。
　　　　　　冉昊宸腰板挺得直直的，一瞬不瞬地怒视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似乎有火星子在闪动。
　　　　　　俯身拾起那几张照片，付凌瞳仁骤然缩起，脸上的表情震惊得难以形容。
　　　　　　他僵硬地杵在那，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慢慢地抬起头，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冉昊宸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你说呢？照片里的房子你不陌生吧，你认为，这会是简惜澜做的吗？”
　　　　　　付凌惊愕地望着他，像在慢慢地消化着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心口，却抑制不住地一点点往下沉。
　　　　　　像是忽然得了失语症般，他无法辩驳一句话，被人揭穿过去的羞窘和无力，如潮水一般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而更让他心痛的，是戚舒薇，他曾经的最爱，居然背着自己做下了偷拍了这些东西，甚至还留到现在……
　　　　　　付凌呆滞地看着某处，眼里毫无焦距，不管冉昊宸跟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仿佛被吸掉了全部的力气。
　　　　　　他几乎怀疑这是在做梦，实在是不敢相信，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的女人，居然会这么暗算自己。
　　　　　　巨大的惊愕过后，四肢好像恢复了一点知觉，付凌动了动，慢慢地挪动身子，失神落魄地坐下来。
　　　　　　冉昊宸睨了他一眼，随手丢了一个U盘他面前的桌上。
　　　　　　付凌目光呆滞地看了眼U盘，又看看他，神色茫然，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直视他的眼睛，冉昊宸咬牙切齿道：“这个U盘，是从戚舒薇的包里搜出来的，里面存满你跟简惜澜那天的照片和视频。为了让你更快地理解我要表达意思，你刚刚看到这几张照片就是从里面选出来的。不用怀疑，我已经尽量挑了最保守的出来。”
　　　　　　原来那个被他踩烂了，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在来这里的路上他找了一家商店，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冒充，反正付凌要问起来，他就说都被自己删了。
　　　　　　稍稍平缓了情绪，冉昊宸丢了一本牛皮纸袋过去，继续陈述道：“十年前，戚舒薇她在你们租的房子里放了摄像头，看着你去酒吧买醉，看着你叫简惜澜出来将你接回家，后面的事情，你应该自己也能推测了吧。”
　　　　　　付凌没出声，只是愣神地听着，他不想去考究冉昊宸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想考究冉昊宸为什么会拿到这个U盘，那几张照片彻底搅乱了整个心神，令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荡然无存。
　　　　　　冉昊宸哼了声，“这袋子里清楚地记录了你们以前的一切。当年，戚舒薇其实已经有了新目标，只是不好甩开你，就利用这种方式一举两得，之后你们分开了两年多才复合，简惜澜一直都以为是自己的缘故才拆散了你们，刚回国时，戚舒薇拿着你们的破事利用简惜澜的愧疚强让她签了个项目合同，后面还想用同样的方式签单，但是简惜澜没同意，她就拿这些照片来威胁她……以简惜澜现在的社会地位，如果这些照片被公布出来，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吧？”
　　　　　　付凌一时词穷，表情也极为复杂。之前他就一直觉得奇怪，戚舒薇为什么能一直从简惜澜拿订单，原来，她是靠着这样不光彩的手段威逼简惜澜，而他，居然一无所察……
　　　　　　之前自己还为了戚舒薇，将好不容易拿到的项目让了出去，简惜澜细腻一定不想让吧，可是因为这些不雅的照片，却又不得不对戚舒薇保持沉默，难怪后面接洽第二个合作项目时，她特别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让戚舒薇察觉到。
　　　　　　付凌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连掩饰情绪都没有了力气，黯淡下去的神色，在头顶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隔了好久，他才又慢慢开口，说得极为艰涩，“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
　　　　　　他说得语无伦次，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这件事，虽然自己从头到尾也是被瞒着，可是，有时候罪过并不是因为你不知道就真的能无罪的。
　　　　　　忽然之间觉得无比可笑，他这些年来，到底都爱上了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一颗真心错付了，还累得无辜的人跟着一起受罪。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哽咽着低下头，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对不起人不是我。”冉昊宸顿了顿，继续说道：“戚舒薇在你那里吧，你拿着这个U盘，去问她，那些照片和视频，还有没有藏在别的地方，如果有，叫她别作死赶紧拿出来，不然，这里有一群人会让她后半辈子在监狱中度过。”
　　　　　　付凌脸色煞白，几缕头发颓丧地贴在脸上，放在桌上的手不能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一样，无力而疲倦。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作响，“咔”的一声，时针定在凌晨三点的位置，然后发出“当当当”的响声。
　　　　　　他有怀旧情结，一直很喜欢这种旧样式的机械挂钟，刚开始装修这个房子的时候，当他把这把挂钟挂上去的时候，戚舒薇还嫌弃太吵，跟他闹了好一顿才勉强同意挂上去的。
　　　　　　往日种种还犹如在眼，可是，他清楚，这一次，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付凌心里凉凉的，凄凄的，拖着沉重的步伐，重重地敲了卧室的门。
　　　　　　屋里，戚舒薇想着天亮后的还款，翻来覆去地也没睡着，睁着眼直瞪天花板。
　　　　　　听到门口的拍门声，她怔了一下，起身过去开了门。
　　　　　　看到外面面色铁青的付凌，她有些疑惑，皱着眉问道：“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干嘛？”
　　　　　　付凌没有说话，缓缓地抬起握成拳的手，伸到她面前，将掌心展开。
　　　　　　见到他手心里那只外形一样的U盘时，戚舒薇的表情瞬间僵了。
　　　　　　“这是从你包里拿出来的，你，有什么解释吗？”付凌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因为太激动，声音都是一字一顿的。
　　　　　　戚舒薇语塞，咬着牙，一言不发。
　　　　　　付凌缓缓地笑了起来，嘲讽而悲凉，“没话说了？”
　　　　　　戚舒薇冷得像尊蜡像，满脸狠绝和戾气。
　　　　　　看到她这副模样，付凌心如死灰，收回手，紧紧地握着手心里的U盘，“戚舒薇，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和在一起？”
　　　　　　戚舒薇微微眯了眯眼，强装镇定地说道：“当然是爱你……”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撒谎！”付凌打断他的话，激动地呼吸急促，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枉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这样地算计我，除此之外，你竟然还敢拿这些东西去威胁简……戚舒薇。这个世上，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歹毒的女人！”
　　　　　　戚舒薇心头一凛，下意识地辩驳道：“不是这样的，我没……”
　　　　　　“啪”地一声，付凌直接将一个文件袋丢到她身上，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在你诡辩之前，不如先看看这个这份资料吧。”
　　　　　　戚舒薇面色一沉，捡起文件夹抽出里面的东西，才看了几页，她就翻不下去了。
　　　　　　付凌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还想解释什么？戚舒薇，你不仅歹毒，而且淫。贱，一想到我曾经竟然和你这样的女人同居这么久，我就恨不得这辈子从没认识过你！”
　　　　　　戚舒薇脸色极其难看听他说完，反正事情都已经泄露了，她也不想再费脑子在去狡辩，慢慢地站起来，索性直言不讳：“我知道，因为这个硬盘，在你心里已经将我判如死刑了，但除了利益之外，你真的是我最爱的人，这些照片我只是拿来威胁简惜澜的工具，之前怕会泄露出去，所以我从不敢放进电脑了，更不敢随便上传，就怕哪天被人盗号了。”
　　　　　　付凌“呵”了一声，无比可笑地看着她，“所以，我还得感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正文　207　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戚舒薇离开后，付凌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冉昊宸回拨了个电话。
　　　　　　无力地靠着软垫，他闭上眼，徐徐道：“她没有存备份。”
　　　　　　那边静了一瞬，冉昊宸盯着屏幕，沉声说道：“你确定她没有撒谎？你前女友什么德性，你自己清楚，既然她能成功骗你十年，也不是不可能骗你下一个十年。”
　　　　　　“不会。”付凌松了松领口，语气异常地笃定，“我以我自己的人格保证，这是真的。”
　　　　　　气氛安静下来，两人在电话里无声地对峙。
　　　　　　隔了片刻，付凌率先打破沉寂，诚恳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济于事……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