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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回归]贤侄你好-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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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这女人撕扯在一起。我死死地捏着那枚哨子,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将哨子从她胸前扯断。
    Edison和其他几个男人貌似被我的举动骇住了,直到女人厉声尖叫,“你们傻看着干什么!快把她给我弄开!”
    Edison和几个男人一拥而上制住我,使了蛮力将我的手从同那哨子剥离。之前我心里那股莫名的悲哀感一瞬又袭了上来,像是被剜了心的痛。
    “……那是我的。”我无力,眼泪横流,声音只有自己听得到。我被他们扯开。
    女人愤然喘着粗气,不可思议地看着我。Edison终于站在了她的身边,眼睛看着我,却是紧紧揽着她,一只手不停地抚摩她的手臂。那是种安慰。
    我被几个男人塞进了前面一架直升机。他们怕我再度“发疯”,找了个条绳子将我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螺旋浆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机舱隐隐摇动。
    我就要起飞了。而我,并不知道我要去向哪里。心,如同这看不见四周景色的夜一般迷茫。
    “What?”
    身旁一个男人忽然低叫了声。下一刻,飞机上除了飞行员和我,其余三个人都拔出了枪。
    顺着他们的视线,从机窗看出去,一大群特警打扮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到停机坪上。为首站着两个年轻男人。
    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是隐约觉得他们的轮廓十分相似。
    飞机已经离开地面。
    特警们持枪涌进,两个男人被他们护在中间,却是不管不顾地往两架飞机直直的冲来。
    机舱门被打开,我身边的三个男人倚在门边,为首的那个大吼了一声,“开枪!”
    “呯呯呯”三声暴响就在我耳边,我吓得尖叫起来!
    飞机下的人群,三三两两地四下躲避开去。那两个着便装的男人蜷着身子往两边滚开,枪响过后,他们先后迅速地爬起,再次向飞机冲过来。
    我顾不得惊吓,心头居然松了一口气。
    “简慈!”
    其中一个男人悲切地嘶吼,声音居然穿透了这巨大的螺旋浆声,清楚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他在找人,却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在哪架飞机里,茫然与急迫相交,视线在两架飞机间探索。
    又是几声枪响。我再度尖叫着闭上眼睛。
    这次,是地上那些人开的枪,有好些都打在机舱上。
    “Shit!”
    驾驶员惊骂了一声,猛地拉动操纵杆,飞机转眼间又离地面又高了些。
    飞机下的人却并没有再开枪,应是忌惮飞机上坐着的人。
    两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冲在人群的最前端,不管不顾地朝缓缓升空的飞机疾奔过来。
    忽然,振聋发聩的螺旋浆声中,一抹清亮透彻的声音响起,是类似哨子的声音,却又不似普通哨子那般单调刺耳,要通透许多。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是那枚哨子,是那女人胸前的哨子发出的声音!
    我顾不得涌在门边紧张兮兮的男人,一头朝他们跌过去,为的是能贴着机窗近一点。
    “回去!坐好!”男人惊吼,过来拉我。
    我拧着身子大叫,“我只是看一看!别拉我!不要拉我!”
    推搡间,我没命地紧靠着机窗,眼前晃动的画面叫我看得心惊肉跳。
    尚在我们后面的那架直升机,被特警迅速地抛上了一条软攀梯挂在机舱后方,那个嘶吼着某个名字的年轻男人,和几名特警一起,居然徒手攀上了梯子,随着上升的直升机缓缓升空。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呼吸不自觉地屏住。
    身后的几个男人使了蛮力,终于将我拉回座位。
    “快走!”为首的男人对架驶员喊,“他们被拖住了,我们先走!”
    驾驶员得令。飞机快速升起,驶向无尽的黑暗里。我左右扭头,想透过机窗看到些什么,却是徒劳。
    枪响声连绵不绝地从后方传过来,我不知是哪一方开的枪。按理说,这些来追我们的人应该是我的“敌方”,我却莫名地担心那个攀上梯子的男人的安危……
    “让我看一眼!”
    我诧异。我的声音里居然有哭腔。
    为首的男人也吃了一惊,却是粗声粗气道:“看什么?!好好坐着!不死就是命大了!”
    眼泪不知不觉地淌下来,我无能为力地闭上眼睛。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犹如春天里炸响的暴雷,震耳欲聋。
    男人们顾不得再摁着我,齐齐往机窗外看去。我心跳如雷,弹起来就往机窗凑过去。
    远远的,一团红光灼灼。那架直升机,被炽烈的火光团团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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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0 依然天上开始(大结局-下)
     更新时间:2013…8…20 11:24:24 本章字数:8132

    我瞠大双眼,讶然望着逐渐远去的那团火光,神经线崩成了一条立拨可断的弦,肝肠寸断的感觉逐渐弥漫整个胸腔。d飞机上是不是真的有炸弹我不清楚,但那火烧得太猛太旺,机里机外的人要想安然无恙的机率非常小。
    我泪眼模糊,心口犹如遭受了锤胸之痛。可当下我的感觉却比单纯的心痛更加难受万分——因为我不清楚我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心痛。
    我唯一认识的人是Edison,对于他,我虽依赖,却也不觉得亲近。他在最后那一刻舍我而去,拥着那个女人时的表情太过疼惜,这让我连争取他能与我同行的最后一丝念头也消失殆尽。我对他的感情并没有那样强烈,所以这份莫名滋生出的情绪一定不是因为他。
    那,会是为了那个男人么?那个我连五官都没能看清楚的年轻男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那焦灼万分的一声嘶喊在那刻震撼了我的心。
    他有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简慈”那个名字属于那架飞机上的某个人吗?会不会就是那个年轻女人槎?
    他的那声叫喊那么急切、那么焦虑,深情中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惶恐,若非对那个名字的主人有着极深厚的情意,他怎能喊出那样的感觉?
    他……到底是谁?
    我和他,有没有可能曾经认识荣?
    没人能够为我解答,也没有人告诉我接下来我将会面对什么。
    惶恐,茫然,无措……我无力地跌回座位上,头抵着舱壁,浑身虚脱了的一般无力。
    飞机升入苍茫的夜色里,身后,枪声不闻,火光也看不到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Edison他们分开。
    ***************************************************
    七个月后。春夏交替时节。
    这个国家有着蜿蜒而绵长的海岸线,盛产橡胶,以莲花做为国花,野生动物种类丰富。
    这里的男人精壮结实,女子骨骼娇小。他们大多五官轮廓突出,小脸庞,肌肤颜色偏暗,却泛着金属般的柔和光泽。
    照顾我起居的普玛太太却是个地道的中国人,二十五岁嫁给丈夫落户到这里,四十岁的时候丈夫过世,给她留下一座橡胶园和一儿一女。现在她两个孩子都在中国念大学,学的医科,听说毕业后都想留在中国,而普玛太太却坚持留在这里,不打算再回自己的国家。
    我问她,您不牵挂生养您的地方吗?
    普玛太太憨厚一笑,说此生最让他牵挂的人在哪里,她便牵挂哪里,那人现在不在了,可是这里还有他们共同生活过的气息与痕迹,她靠着这份熟悉继续生活,后半生即便偶尔会觉得寂寞,也绝不会感觉空虚。孩子们喜欢中国,选择留在那里,必定也是因为那里有值得他们牵挂的人和事,那就随他们吧。人生在世,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自己的心,它舒坦、安然了,人便幸福了。
    我来这里已经整整一周,和普玛太太一起住在良月橡胶园附近的一个小村里。我不知道,如果我有之前的记忆,我会不会也像普玛太太这样洒脱。而目前这样的我,是不得不洒脱,因为我根本没有“过去”可以牵挂。
    正这样想,普玛太太轻声问了过来,“你呢?你的牵挂在哪里?”
    我低下头,抬手轻抚着浑圆的肚子,笑道:“可不就在这里么。”
    普玛太太愣了愣,明了地笑着点点头,“你先歇一歇,我去给你煮些水果粥去。”
    “谢谢。”我着看着普玛太太的背影。
    肚皮里的小东西或者听懂了我的话,配合着动了动,好不欢喜的节奏。他们已经七个月大了。之前为我检查的医生告诉我,他们是对双胞胎。
    我抚摸着他们,淡淡地苦笑,普玛太太大概误会我了。她个性虽朴实,却是个明白人,我的回答也许让她认为我不愿意告诉她我的来容去脉。而事实上,我说的是真话。
    一周前,我被当初与我同一辆飞机逃亡的一个男人送到这里来,此前,我已有大半年没见过他。普玛太太是这男人一个远得不得了的远亲,远到他们之间除了雇佣关系之外,再没有过多的话题。普玛太太收了男人的酬金,负责照顾我的日常起居,直到我生产、做完月子。结束这些以后,我便要离开这里,再次回到太平洋海域中那个不知名的孤岛上去生活。
    那岛上除了我之外,只有一对半聋半哑的外国老夫妻。那里没有通讯工具,没有网络媒体,有定期运送生活必需品来的运输队,来了搁下东西就走。
    七个月前的那场逃亡,终点便是那个孤岛。我那时才知道,那是那个女人事先给我安排好了的“归宿”。我惊诧之外便是好奇——她有什么权利、又为什么要那样安排我?我揪住那个男人向他打听,他说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也一概不知。
    尔后,他们离开了。而我知道,我被禁锢了。
    我想尽各种方法折腾了半个月,却没有为逃跑做出一点点有用功。只到某一天我吐得昏天黑地,吓坏了老夫妻,他们于是托运输队带了信给外面。d不久后,岛上便来了个医生,医生给我例行检查一番后告诉我,我怀孕了。
    自那以后,我没有再穷折腾。我已经失去了记忆、失去了自由,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孩子。医生每隔一个月来一次,除了给我检查身体和例行医嘱之外,从不与我多说一句话。
    一周前,我再次见到送我上岛的那个男人时,他说医生告诉他双胞胎大多会早产,我目前的状况,大概一个月之内就有分娩的可能性,因为岛上没有供我完成生产的医疗设施,所以将我送到了这里。
    我不失时机,再次问了他七个月前同样的问题,得到答案也依然如彼。只是,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他终于告诉我:Edison先生他们在那场事件后便失踪了,是死是活他们也不知道,但是Edison他们之前一次性给付了三年的酬金,他受雇于他们,必须保证在这三年内按他们之前的要求安排我的生活。
    末了,他叮嘱,也是威吓我:不要试图联系其他人搭救或者妄想自己逃走。他的表情告诉我,那样做只会给我自己带来大麻烦。
    说完这些,他再次离开。留给我的潜在讯息是:三年以后,如若他的老金主不再出现,他便不会再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他不知道——当下即便我有机会逃走,我也不会逃。我必须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我起码要给他们提供最基本的存活环境。至于以后……
    三年。三年而已。
    我安慰自己,有了这两个孩子相伴,这剩下的两年多一定不会太难熬。
    换个角度想,现在就算我能逃走又如何?我根本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去,我也不知道除了已经失踪的Edison之外,我还能联系谁。
    而有关于我的记忆,除了我再也不愿去回想的那段惨痛过往之外,我便没什么可想的了。
    我只是常常有种心跳落空的感觉,有些情绪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是快得让我无所适从。而每当这种时候,我便会想到七个月前曾透过飞机窗远远看了两眼的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时候会想起他……大概,是因为我的确无人可想了吧。
    *
    一个月后,我剖腹产下一对孩子,哥哥比妹妹早来到这世界两分钟。
    两个孩子一个重五斤,一个重五斤二两,在初生的双胞胎中算是发育得比较好了。他们太小,我尚且看不出他们的五官像不像我,可他们都是黑头发黑眼珠,这让我大大地松了口气。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愿意去设想、却不得不担忧的那个能性,终于被推翻了——我之前不能不怀疑,这两个孩子会是我那个禽。兽养父的作为。
    还好。
    真的好。
    他们没有一点点混血儿的迹象,他们的父亲,必定是个黑头发黑眼珠的华人男子。
    普玛太太生养过两个孩子,照顾产妇与孩子都很有经验,一个人,居然把我和两个宝宝照顾得妥妥贴贴的。
    暑假里,普玛太太的女儿回来了,那是个典型本地长相的瘦女孩儿,样貌平淡无奇,眼睛里却闪耀着和普玛太太如出一辙的聪颖光芒。和她同回来的还有她一个朋友——一个年岁与她相仿的中国女孩儿。她大大的眼睛,梳着马尾,白净的皮肤,纯净明朗的气质,笑起来却有些小小的狡黠。她说的普通话特别好听,她自我介绍说:我叫宁采非,跟宁采臣没有什么关系。
    同为中国人,又或许是个性相投,我与宁采非似乎比与普玛太太的女儿还要亲近些。
    小采非很喜欢孩子,常常拿手机给我和宝宝拍照,光用自己的手机拍还不够,还抢了普玛太太女儿的手机来拍。我被她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欢喜的。我的记忆里,有了这么个非亲非故、却是聊得来的小朋友,虽然今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见到她,但至少她让我苍白的记忆不再是一层不变的枯燥。
    而宁采非并非我命里的一个普通的过客——由于她的性情之举,让我和宝宝的照片无意间辗转到了一个曾与我的过去颇有渊缘的男人手里。男人由此寻到了普玛太太家里,只是那时候,我已经离开普玛太太回到了太平洋的孤岛上,普玛太太除了给他描述我在这里生活时的状态之外,再也无法多提供一点线索。
    当然,上面这一些是后话了。
    当时我做完月子以后,便和着两个宝宝被送回孤岛。有了孩子的时间的确时日如飞,我不再觉得寂寞难耐,不再想着找机会出逃。每天,我都满心欢喜地和宝宝们笑闹在一起,认真地观察他们的成长,详细地记录他们每一点微小的变化,细心地体会作为一个母亲的辛酸与喜悦……
    我教他们说话,说标准的普通话;我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每天坚持给他们讲一个故事。我大概很有编故事的天份,通常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就能成一段,还常常能让他们听得咯咯直笑。没有相机和手机,我便尝试着用画笔画他们的样子,我想等他们长大后,这些画多少能弥补他们没有幼儿时期照片的遗憾。我还有个心思,便是期待有一天,他们的爸爸也能看到这些画……我始终没有给他们取名字,只叫他们“哥哥”和“妹妹”,我固执地心存期望:他们的爸爸会给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大名。
    ——尽管,我依然对他是谁而毫无半点头绪。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宝宝们两岁半。这个时候的妹妹已经会嘟着小嘴说好多话了,而哥哥只会说“妈妈”、“爸爸”,“吃吃”和“粑粑”……囧……这两兄妹长得十分相似,哥哥若是扎俩小辫儿就可以冒充妹妹,妹妹若剔了头就是哥哥了。
    *
    男人如期而来。
    与几年前比,他明显憔悴老气了许多。
    “送你走。”他对我说,“你和孩子从今以后便自由了。”
    即便是隐隐盼着的,真的来到面前我却有些犯愣。
    我讷讷地问他,“我是不是该高兴?我的心理医生终于真的失踪了。”
    男人默了默,吐了口气,“其实我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我并不希望那位金主再出现。你,是我这辈子最后一单案子。我再也不想过过去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我却无处可去,只能提出去普玛太太那里。
    男人没有反对,按我的要求把我和宝宝送了过去,临走时给了我一笔钱,为数不多,却足够让我双眼放光。
    我需要钱,在找到谋生手段之前,这些钱至少能让我和宝宝过得安稳一点。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说完就走。
    他那句话的意思我懂,是怕我以后报复他来着。
    我没有跟他明说——我一定不会的。冲他让我和宝宝平安而无忧地生活了这么久,我内心里怎么着也该感激他才对,尽管那不是他的初衷。
    男人走后,普玛太太才敢告诉我,两年前,有个男人曾拿着手机里我和宝宝的照片来这里找我。
    我心头突突两下疾跳,也不知怎么着,张口便问:“是不是很高,很瘦,白白的,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年轻男人?”
    普玛太太半张着嘴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像是那么回事。他戴个眼镜,挺思文的样子,是个医生。啊,我女儿就在他手下实习,他看到了我女儿手机里你和宝宝的照片才找来的。他说他是你一个朋友。”
    我的嘴角瞬间就垮下去了。
    那个男人,他不戴眼镜的。
    “噢!他还给我留了电话和地址。”普玛太太有些兴奋,匆匆跑进内屋,没一会儿又跑出来,拿着小本子递给我,“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就按地址去找他!”
    我接过小本子,上面有清隽遒劲的一排字和一串手机号码。
    我的眉骨轻轻跳了跳,轻声念出来:“中国W市……”
    借了普玛太太的手机,我待在内屋里,捏着手机紧张得两头走。两条腿走酸了,握着手机的手心里汗涔涔的,我终于,按着小本子上的记载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那端没多久就接听了,男人谦和明朗的声音传过来,“你好,我是黎佐。请问你哪位?”
    *
    一个月以后。
    得益于我的“旧相识”黎佐,我有了全套身份证明,顺利地登上了HZM市前往中国W市国际航班。
    看着护照上“顾书凝”三个字,我仍是有些说不清的疏落感。撇撇嘴,我将护照丢进包里,掏出写着黎佐地址和电话的小本子看。
    中国,W市……这样的字样却是让我感觉熟悉。
    嘴角轻扬。
    不管我记不记得黎佐,至少他在电话里的声音让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而他是普玛太太女儿的实习老师,至少说明他不是个招摇撞骗的二流子。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他,我没有别人可以投奔。
    想得有些失神,身旁哼哼叽叽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飞机飞行时带来的耳鸣叫两个小家伙觉得不适,他们抓耳挠腮,皱着小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哥哥不会说话,啊啊啊的小脸憋得通红,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嗔怪地看看妹妹。妹妹有些委屈地扁着嘴,算是懂了没用的哥哥眼神递来的求救信号,一字一句对我说:“妈妈,听不见,耳朵鼓鼓。”
    “吞口水,”我笑眯眯地做了个夸张吞口水的样子给他们,“听不见的时候就吞口水。你们试试,有没有好一点?”
    听了我的建议,两个小家伙照做,觉得有效,也觉得好玩。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持续地、不厌其烦地吞着口水,一边吞一边咯咯笑,惹来同机其他乘客和空乘人员不少关注的目光……
    这会儿,估计是吞累了,他们双双启动了休眠模式,并排安静地半躺在我身边,两颗小脑袋不约而同地侧向我,粉脸嘟嘟的,睡得小嘴微张。
    他们就是这样省心。
    其实他们比我的适应能力要好。从孤岛上下来的这半个月,除了一下子见到的人太多,让两个小家伙时常会觉得兴奋不已之外,其他的时候,他们与在岛上生活时的表现没有两样。对人多的时候感觉压抑,对未来觉得又兴奋又有些害怕的人,其实是我。而我的紧张,远不是吞吞口水就能缓解的……
    正这么忐忑着,飞机忽然剧烈地起伏了一阵,我捂嘴低叫了一声,胃里头开始翻江倒海地捣腾起来。
    我急忙去翻找前面椅背上挂着的污物袋,却傻了眼地发现三个座椅后的污物袋此刻全都在哥哥的小脚下方——四分五裂状……
    这熊孩子,专诚坑妈来的。
    我憋着气,小气翼翼地站起来,掩着嘴对不远处的空姐说:“请帮我看看两个孩子,我去下洗手间!”
    漂亮的空姐礼貌地应了,我逃也般地从机头提着一口气冲到机尾。
    运气不错,洗手间无人,我拉开门便扑到马桶上方连连作呕起来,门也来不及关上……
    吐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之时,耳鸣阵阵的听觉里钻进一抹关切的声音,远远近近地,听着不太真切,“你还好吗?”
    我哪有力气跟他寒暄,悬在马桶上方,一只手顶着腹部,头也不回地对他挥挥另一只手,意思是我没事。
    “你是不是晕机了?”
    倒是个多事的好心人。
    可是我这幅狼狈模样,只想自己肖歇了了事。摇摇头,我折到洗手台前,掬了捧水漱口,又简单地洗了个脸。做完这些回过头来,身后那个好心人已经不在了。
    忽然间有股说不清的感觉缠进脑海里,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仿佛有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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