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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回归]贤侄你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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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风中凌乱到有些中风的征兆。
“啊什么?”他突然攫起她精巧的下巴,问号逼进她波光流转的眼眸,“现在你的眼睛里,看到的是谁?”
……
那一些便是后话了。
简慈在第二天上午醒来时,沈临风已经离开了沈宅。
她侧过头看向窗外,额上的冰袋“滋溜”滑到枕头上。
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挺身坐起来,背脊靠在床头,双手抱着膝。
缓缓地环视一周,这里安好如昨。
她顿时有种错觉,仿佛过去的那四年只是发烧昏迷时的一个梦,而梦醒后一切静好——她还是混血儿;她一直都姓沈;照片上妈妈抱着的那个女娃娃眼睛下方没有月亮型的胎记;那个女娃娃就是她自己;爸爸还管她叫“醉丫头”;阿来仍然叫她“醉儿”,她敲敲床头的墙壁阿来就会在那边回应她。
这么想着,她便曲起右手的食指……
窗外,娇阳似火。
。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轻轻响起,紧接着是沈航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推开门,沈航探进脑袋,看见大软床上并没有人——他姐姐正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朝着自己微笑。
沈航从前没有见过他姐姐化妆。
此刻,她将脸孔抹得清透粉白,眉毛描得英气十足,嘴唇上抹着淡淡的玫色唇彩,小巧的脸蛋上,刘海已被全部梳往脑后,露出饱满而光洁的额头,头发被绑成马尾,脖子的弧线流畅而柔美。
沈航一时间恍惚不已——这分明就是四年前矮子醉的模样。
……
087 不再等你
沈航恍惚——这分明就是四年前沈醉的样子。
“矮子醉,你还难受么?”沈航情不自禁地轻唤她的“雅称”,马上又伸手掩住嘴,讷讷叫了声:“……小慈姐。”
坐在梳妆镜前的简慈失笑,招招手让沈航到她面前,拉着他的手在自己额上抚了抚,仰起脸对他说:“我已经不发烧了。”
沈航一喜,“那我们下楼吃早餐吧,妈妈都做好了!有你最喜欢的牛肉米粉!”
“别忙。”简慈拉住他,笑着说:“你呢,身高马上就会超过我,所以叫我‘矮子醉’也没什么不对。”
见沈航讶然挑起眉,她瞪了他一眼接着道:“但是有外人在的时候你敢这么叫就等于自取其辱!”
她站起来,拿起梳妆台上的腮红刷在沈航的嫩脸上轻轻一扫,眼中一抹刁蛮之色尽显,“我一定不会忘记告诉人家,矮子姐她弟,曾有一度‘矮矬丑’到了某种境界。”
沈航没有立刻反驳,双眼绽露偷着乐的光,这让简慈有些奇怪。
“哎,你暗爽什么?”她没好气地问他。
沈航“嘿嘿嘿”地笑着退到大床边,张开双手往床上一倒,冲着天花板欢畅道:“知道你叫‘矮子醉’的那个外人,已经飞到千里之外去啦,你没法儿向他揭我的短喽!”
沈航是真的开心,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四年前那个鲜活娇蛮的姐姐又回来了。
简慈却是满腹狐疑——除了她自己,沈家还有别的“外人”?
她离开沈家四年,这次回来,虽然金姨和沈航仍然当她是自己人那样悉心地对待,但她自己明白,如今回到这里的身份已全然不一样,其实从四年前那个冬夜以后,就已经全然不一样了。
她昨天半夜里醒过两次,第一次是被沈航驾起来喂药,第二次是在半夜,金姨给她端来煮得透烂浓酬的米粥,一口一口喂她喝尽,又帮她拧了热毛巾浑身上下擦洗得干净。她也是那时候由金姨口中得知,爸爸……沈伯伯他两天前动身去了日本。谈及日本,她心里便捺不住一丝锐痛。话及此,便也不多问,金姨也善解人意地不再多说。
她这次本是来打听有关沈卿来的事,想通过沈家联系到沈卿来远在美国的家人。想起过去的四年,她发疯地思念他、等待他、甚至也埋怨过他不告而别,但她居然从没想过要亲自向阿来美国的家人打听他的情况,或许是变故来得太猛,或许是变数来得太多……等她能够直面现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将自己裹成一个茧。
茧里安全,茧里温暖,可是茧不破,她便永远见不到天……
应该是因为见到了与沈卿来长得一模一样的沈临风,让她濒临绝望的情绪升起了一丝希翼,让她尘封已久的斗志燃起了一丝火星……
“阿来,我的阿来,”她在心里默念:“我不要再等你了。我要去找你,不管你在哪儿,不管……你还爱不爱。”
088 孪生兄弟
“阿来,我的阿来,”她在心里默念:“我不要再等你了。我要去找你,不管你在哪儿,不管……你还爱不爱。”
*
沈航口中的“外人”自然指的沈临风。
当他告诉简慈,有个和“沈卿来”长得一模一样、人却讨厌很多的“沈临风”,昨天就比她早两个小时来到沈家的时候,简慈惊讶得久久不能言语。
当他告诉简慈,那个讨厌的沈临风将昏迷的她从院门口一直抱到她的软床上,并且悉心指导着他和金姨给她做物理降温的时候,简慈的嘴张得可以跑进一只成年驼鸟。
当他告诉简慈,沈临风就是沈卿来的孪生弟弟的时候,简慈觉得“匪夷所思”这个成语已经可以跟“茶余饭后”放在同一种语境里使用了。
她又懊恼又沮丧。自己当初都决定要嫁给沈卿来了,可是对他家里有些什么人也就知道个大概。她知道他有个弟弟,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孪生弟弟!他也从未跟她提起……
泥马!难怪沈临风三番两次地问她“你不是想知道阿来的事么?”
换了常人老早该问“你跟我哥是什么关系?”才对吧!?
他安得什么心呢?他明知道她想知道阿来的事,偏不等她醒来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又想起前两天遭他三番两次的调笑,渐渐怒火攻心。他真是辜负了那副长相,连累了和他一胞所出沈卿来的形象!他们真是一胞所出么?他哪里有沈卿来半分的温厚?
简慈有些激动,虽是对沈临风生了一场形容抽象的气,但内心也算是满足的。毕竟这趟没白来,至少知道了他是阿来的双胞胎兄弟,这也就无需自己再费心去联络阿来在美国的家人了。
她强捺下心里的激动,猛地吞下一筷牛肉,没头没脑地突然问金姨和沈航:“他来我们家做什么?!他现在在哪儿?他有没有告诉你们阿来在哪里?”
“他……?”沈航小声问。
她直接吼过去:“还有谁?沈临风啊!”
没有人计较她突如其来的脾气,他们都懂她,也心疼她。
简慈反观他们,一母一子居然相视一笑。
事实上是因为她一连串的发问,情急之中不自觉用了“我们家”三个字,金学敏和沈航内心十分宽慰。只是对于简慈的问题,除了知道沈临风是受父亲委托前来拜访之外,其他的,他们和简慈一样无从知晓。
简慈临走时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金学敏,金学敏一摸便知里头鼓鼓囊囊的全是钱,急忙推却回去。简慈转而把信封交给沈航,沈航在母亲的示意下也不敢伸手。
末了,简慈叹了口气说:“如果还当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哪怕只是感情上的一份子,就收下这些。从前我吃穿用度都是沈家的,这些钱我并不是用来还债,我是想孝敬爸……沈伯伯和金姨。”
这番话下来,金学敏再怎么也推辞不了。看着沈航提简慈的小行李箱,陪着她一同往屋外走的背影,她心里百感交集,回头把这些告诉老沈,他该乐成什么样子呢?
089 很多余的
简慈坐在N市机场里的西点餐厅里,点了一杯冰咖啡坐在角落,小小的行李箱搁在她脚边。
黑框提供给她的那个沈临风的手机号码,她再拨过去的时候还是号称沈临风秘书的女人接听的,依然像第一次拨打那样——对方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打电话过去。
秘书的语气温和而笃定,隐隐流露出高级白领惯有的商务范儿小自负:“您好!我是沈总的秘书,您是简慈小姐吧!”
简慈将手机从耳朵边拿下看了看,又贴回耳朵,说:“您好,我是简慈。您……存了我的手机号码?”
秘书在那端轻笑,“没有的。”
简慈等着,孰料那边没了下文,于是问:“请问沈总在吗?”
秘书回答说:“呵呵,沈总把手机转接到我的手机上来了。”
简慈问:“沈总又上了飞机?”
秘书这次“噗哧”一声笑出来,在那端娇声软语道:“简小姐好幽默的。”
简慈顿了顿,听着她果然又是不准备说下文的样子,心头颇有些嫌厌,笑着说:“秘书小姐的笑点真是特别啊。”
“啊?”女秘书终于有了正常的情绪反应,只是明显没反应过来。
简慈心里一乐,轻声咳了咳,问:“如果方便的话,请把电话转交给沈总可以吗?”
“对不起简小姐,不可以的。”秘书的声音瞬间又愉悦起来,“沈总吩咐过了,他说如果是简慈小姐想见他,只需要在四天后去W市‘青瓷视觉’总部找他就可以。这几天他不在的。”
简慈心里一哧,压低声音在电话这头问:“我……不是非要见沈总不可。只是想和他通话。”
秘书一笑:“很抱歉简小姐,可是沈总现在不方便与您通话的。”
简慈气上心头,冷着声音问:“沈总现在人在哪里?”
秘书仍旧喜怒不惊,和气地拒绝她,“对不起简小姐,无可奉告的。”
简慈顿了顿,气得笑了,说:“对不起,听不懂的。”
秘书再度有了正常情绪反应,短暂的怔愣后略微拔高了声音——“啊?”
简慈满意的翘起嘴角,笑着说:“原来不是答录机啊?”
……
落地玻璃墙干净明亮,几个穿着蓝底白花布质衣裙的小姑娘站在机场的灯箱广告牌前拍照,以各种娇媚可爱的姿势比着V,各自从灯箱两侧斜着身子入画。灯箱里是一架飞机以仰视视角冲云宵的画面……简慈百思不得其解——机场里还有必要做这样主题的广告么?
好多余的。
就像是她觉得沈临风完全可以直接在电话里告诉她沈卿来的消息,而不是变向地“要挟”她必须在四天以后出现在W市的青瓷视觉总部。她去了又怎样?不代表她就会和他们签约。
一个小时后,她会搭上南飞的飞机,飞机降落以后再搭乘一小时旅游大巴她就可以回到青溪。
想了想,她拿起手机,给沈临风发了条短信。
090 姑姑你好
一个小时后,她会搭上南飞的飞机,飞机降落以后再搭乘一小时旅游大巴她就可以回到青溪。想了想,她拿起手机,给沈临风发了条短信:
“沈临风,我是简慈。你的手机来电转接给秘书了,短信你还是能收到对不对?如果你真是沈卿来的同胞弟弟,我就是你的准嫂子。即便没有这层关系,于礼数上你该叫我一声姑姑的……我这样告诉你,只是想请你告诉我你哥的消息。”
她按键的速度不算快,在清溪的日子,除了网络之外,她几乎舍弃了所有与外界联络的手段,短信用得尤其少。发给沈临风的这条短信,她一字一词的看,反复检查了三次以后,重重地按了“发送”键。
简慈轻而缓慢地吁了一口长气,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半刻也不离开。
她不知道沈临风看到短信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从过去几次与他短短的交流中可以看出,他该是知道自己和沈卿来有些关联的,只是,大概猜不到关联这么深吧。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心里的苦不亚于口里的。
想了想,她又追发了一条短信:“万一您果真是秘书小姐,请将刚才那条短信转发给沈总。谢谢!”
*
只到简慈夹带一身风尘躺倒在青溪镇自己家里的小床上,都没有接到沈临风的任何回复,也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提醒。
这让她渐渐觉得手足无措起来,紧接着开始坐立不安……
她想,自己的短信对于沈临风来说是不是太突兀了?事实上他们还算半个陌生人,她凭哪一点也不能那么强势的对陌生人提要求,更何况,对方是高高在上的青瓷视觉的CEO。她倒是常常会忘了沈临风这个身份,这大概是由于自己太熟悉那张脸——他无论在任何一种环境里的代入感,都不及在她脑海里镌刻下来的记忆来得强。
入夜。
她再也按捺不住拨通沈临风的手机,回铃音在她耳畔空响,连秘书小姐也不在了。她有些委屈,思来想去,终于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有些事情,我无能为力,比如爱上你哥哥,还有放不下和忘不了他。如果我唐突了你,沈临风,我跟你道歉。”
凌晨。
简慈终于有了困意,听着窗外河水淙淙流过的声音,轻浅入眠。
半梦半醒间被床头一声清亮的“叮咚”一下惊醒,她一个翻身坐起来,人还有些模糊到搞不清状况。伸出双手在脸上狠狠地搓地几把,她环视身体周围,床头柜上手机的紫色提示灯不紧不慢地闪动。
她心里一震,立刻警醒过来。急忙抓过手机看,署名“沈临风(或女秘)”的号码发来一条新的短信。点开来,里面写着:“姑姑你好,侄儿给您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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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夜游青溪
她心里一震,立刻警醒过来,急忙抓过手机看,署名“沈临风(或女秘)”的号码发来一条新的短信。点开来,里面写着:“姑姑你好,侄儿给您请安了。”
那“姑姑”两个字看得她鼻尖一酸,脑海里有关那个温润男人的回忆倾刻间浮现至眼前。
他叫她姑姑的时候,多半是之前招惹她了,他不得不用些小手段哄她开心,而管她叫“姑姑”永远是功效最快、最好的一招。
他的淳厚好听,低声说话的时候有类似磨砂的质感,偎在她耳边细细密密、温柔地哄,俊逸完美的脸上,是少有的孩子般的讨饶神情。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一旦遇到他那幅样子她就没辙了,从里到外立刻就给他烘得暖暖的,心一软,就融化成蜜一样的微笑在脸上漾开……
她笑了,他便也笑。接着在她佯装推拒的小动作中,略带蛮横地搂过她的腰,将她牢牢锁进他怀里。她假装不悦地嘟起嘴,他就笑眯眯地去吻……她将嘴唇闭得紧紧的,他便极具耐心地轻轻触碰,以舌尖轻描她柔美的唇型……待她终于受不起撩拨有所松懈时,瞅准了时机,不失准头地攻进她的嘴巴里,将她的馨甜里里外外品尝个够。
……
简慈望着手机屏幕的视线渐渐模糊,像是委屈得以释放般地,她重重地哧出一口气,再伸出手以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吸吸鼻子,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轻击手机键盘给沈临风回了条短信。内容很简单,用不到两秒钟就发送出去了。
暗夜里,她嘴角轻扬。
这下睡不着了,她索性走到衣柜边,从里头取出一条蓝底白花的扎染布质大披肩搭在肩上,再将手机和钥匙放进棉布长裙的大口袋里,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青溪的夜半对于她来说不陌生。过去的几年里,她总有夜不能寐的时候,这时候她就喜欢沿着望春河徐徐步行,纠结和郁闷会在她渐行渐远的步途中暂且散开。
——今天这个夜游,是她最感轻松的一次。
夜色深静,月光很好,天幕是幽然纯粹的深蓝色。望春河边的夜灯桔光暖暖,她借着月光和这些微光看清脚下的路,沿着望川河边的石板路慢慢往一个她去了不下百次的小院落方向去。
没有了乌篷船的摆荡,望春河水纹丝不动地凝成了一面长镜,河上的古桥倒映在长镜里,影影绰绰的妩媚。夜风清凉,轻巧地吹,她耳际的发丝被温柔地撩起。
小院落就在临河的两条水弄之间。她驾轻就熟地将裙摆提高,攀着半人高的木栅门,翻身跳进院子里。
院子里没有灯光,然而月光如银,倾泄一地。
内屋的门楣上有块匾,模糊的几个大字镌刻其上——阳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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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冲杯咖啡让我知道你们来过,好么。
092 亲爱的你
内屋的门楣上有块匾,模糊的几个大字镌刻其上——阳光书屋。
简慈轻抿着唇,柔和的唇线绘出一丝浅笑,微微偏着脑袋,既欣慰又失落地看着那几个形状烂熟于心的大字。
院子角落有棵百年银杏树,枝杆粗壮,叶片阔大,大朵的白花开在幽绿的枝叶间。夜风吹过,清香沁入心脾。
她在树下的一张木椅上坐下来,缩起脚,将整个身体深埋进椅子里,两条胳膊抱着膝。
椅子很旧,大而扎实,是简慈来青溪的第二年年关,从青溪市集上买来的。
花了多少钱她现在记不得了,当时却是感觉有些贵。
卖椅子的是青溪临乡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三十多岁的年轻主妇告诉她,这椅子最早是她家祖上的饱学之士用过的,后来传给子孙,子孙后代里能文善武之辈可多,代代都有官,顶盛时期,后人里还出过一个状元和两个探花。
她买回来,却只为它又坚固又古老,她一眼就觉得它和自家的老院子相搭。
老院子对她来说是自家祖宅,对镇上人来说,是一间能租到好书的“阳光书屋”。
……然而从她三岁那年离开青溪直到今天,阳光书屋已停业二十二年了。
简慈摇摇头,不想去回忆那段深痛的往事。她素来是个朝前看的人,在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以后,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亲哥哥和重新经营起爷爷留下的“阳光书屋”。
重新经营阳光书屋对于她来说是个巨大的工程,现在她的赚钱除了养活自己、孝敬沈家长辈之外,剩下的绝大部分都存起来,作为她修复阳光书屋工程的“梦想基金”。这笔基金距离她的需要还差得很远,她辛苦,却甘之如饴。
——这里她出生的地方,她的根源,是她反复了二十多年的一个相同的梦。
她生平第一次体会“魂牵梦绕”这个词语,不是在男女情爱之中,而是在这方养育了她三年、却在她身体里永远磨灭不去形状的故土里。
她也要感谢老天爷,让她在最年轻的时候解开了这个梦境,让她有精力、有能力为之努力——为了将梦想照进现实而努力。
感谢老天爷么?
她撇了撇嘴,将脑袋搁在膝上,轻轻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温雅干净的年轻男人的模样。
——其实更该感谢那个人才对呢。
若不是他想法子拿到了沈家书房书桌里的那张照片,她大概到现在都不知道事情的真想。
可是,亲爱的,你在哪里呢?
我们那么契合,从情感到身体,仿佛天生为了对方而生。我们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弄丢彼此?
银杏树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她的眼角滑出一颗透亮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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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在下午。简慈与沈临风,即将正面交锋喽~!
093 他会画我
简慈在青溪生活的日子里养成了几个习惯,每个晨昏时分站在临着望春河的窗口边做伸展呼吸,是其中之一。
她不是喜欢运动的人,也不擅长。除了一日三餐出门采买之外,她几乎不出门。但是长久在电脑前码字,于身体与眼睛都不好,所以她规定自己每天必须坚持早晚各一小时的伸展呼吸运作,一方面舒展筯骨、放松眼睛,二来也是给心肺换些新空气。
郝仁知道她这个习惯,只要他在屋里,必定会在她每个“发功”的时候从窗口探出脑袋对她说“嗨”。她有时候会点头,有时候淡淡地笑,有时候心情不佳,就干脆闭上眼睛不理……
从N市回来已经两天了,这个傍晚,她把脑袋从窗口伸出去看一墙之隔的另一扇窗,窗子还是紧闭着的,郝仁依然不在。
自从在W市分手以后,两人再没有联系。如果不是回到了青溪,简慈都疑心自己是不是就此会忘了郝仁。想到这里,她内心有些愧疚。
关于郝仁这个男人,其实她一辈子也没法从心底真正把他忘记。
因为郝仁的存在于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他是她在青溪遇到的第一个朋友;是她在与世隔绝的几年里,唯一与她有交流的朋友;他制造的“甜蜜”带给她困扰,多数时候让她避而不及而感觉无奈,然而她记得最多的,还是他给的温暖。
她问对街住着的汤糖,想打听一下郝仁到底是不是清整了行李去了别的地方。话还没开口,倒被汤糖凌利的一记白眼之后,直接抓过去质问:“郝仁呢?”
汤糖是个18岁的本地姑娘,模样标致,单纯健康,个性率真到几乎有些别扭的地步,她是郝仁在青溪众多的仰慕者其中之一。她曾对众扬言——如果郝仁甩了那个只知道写字不会说话的女人,她将会是郝仁新女朋友的最佳人选。因为她漂亮,她年轻,她这个暑假结束就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大学生……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就住在郝仁对面,有近水楼台之势。
当初郝仁能顺利地在一夜之间就让原来的住客搬家,与这个小姑娘也脱不了干系。郝仁住的水阁,就是汤糖家里对外出租的,汤糖当初不顾家人的反对,硬让原住客连夜迁走而让郝仁住进来,百分之二百是因为看中了他这个人。
她哪里会料到,这蓝眼睛的帅哥是冲着隔壁的简慈去的。明白了这个事实之后,她气结了好久。
此时她拿斜眼看简慈,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郝仁已经跟我说好了——以后,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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