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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回归]贤侄你好-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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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一笑,干脆双手将我揽得更紧些,娓娓道来,
“他们说你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因此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呃,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就拼命想要记起你是谁,可是我怎么也记不起来。所以呢,我每天这样看你一眼,记住你的形貌,接着自己在脑海里构想,想找到些你留在我记忆里的蛛丝马迹。可是你怎么那么干净呢?一点线索也没有留给我。”
我哭笑不得,囧着眉问他: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表扬我干净?”
沈卿来不承我的玩笑,自顾接着说,
“你在我身边走动的时候,我的视线容易被你牵引,我会在意你当下的一举一动,就更加想不起你从前是什么样子。所以,我每天那样看你一次就够了。”
我有些动容,放平了眉毛,脸蛋往他的胸前凑了凑,抬起头问他:
“你干嘛不直接问我?有关我,有关我们的过去?”
他有些无奈,大手抚了抚我的头顶,
“之前我想自己记起来,哪怕一丁点也好。坚持了几个月,我发现毫无进展。所以现在……”
我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眉眼严肃了些,
“所以你这阵子突然接近我是有预谋的?”
“突然?预谋?好严重的用词。”他挑唇一笑,却并不扭正我的说法,柔声道:“前些天的那次早餐,你不在餐桌上,我突然觉得很不习惯。有了那样的想法,我自己也觉得很吃惊。虽然之前没有和你有很多交流,但是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视线范围里有你的存在。你突然不在,我觉得心里忽然落空了一块。我不否认,我仍旧没有记起哪怕一丝我们的过往,但是我觉得……这个并不妨碍我们接下来的交往。我这么打算着要接近你的时候,正适逢,你主动要求吻我。”
说到这里,沈卿来将我从他怀里拉开了一些,微微倾下身子,视线与我持平,脸上的戏谑不加掩藏,
“我的念头还停留在想的阶段,你却已经对我先一步实施了。你说这个‘突然’和‘预谋’,谁更担当得起?”
答案不言自明,我有种被抓个现形的无地自容感。心里因为他的一番剖白又酸又甜。
我再次有了认命的想法——哪怕他再也记不起,我也不多强求了。我要的是他,这么多年,仅仅是一个他而已。他爱我,或者他有想要爱我的念头,这就够我期待与雀跃了。
我只好扑进他怀里,闭上上眼睛——尽管闭上眼也并不能阻断我的思绪。曾几何时,对着另外一个男人,我也曾抱有这样的想法:就这样吧,哪怕他再也记不起从前的我,只要他爱我,只要我爱他。
见我忽然沉默不语,沈卿来紧紧地拥了我一下,在我头顶轻叹一声,说:
“简慈,你不要不开心。我知道我让你受委屈了,请你给我机会,让我弥补你,嗯?”
“我没有不开心,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迟疑了一下,“阿来……”
“……嗯?”他虽是愣了愣才答应,但语气之中有些隐约的欢喜之意。
“从前我叫沈醉,”我轻叹了一声,右手食指指尖叩叩他的胸口,“从前,你叫我‘醉儿’。”
他马上就明白了,轻轻一笑,声音清越入耳,
“醉儿,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心里有股浅淡的悔意。我至今不清楚原因,但是我直觉那大概与你有关。从前我拥有什么,失去了什么,经过这四年,我已经通通不太在乎了。财富,声誉,地位……那似乎是我上辈子的事情,我觉得那些离我好远。我可以把那些都放下来,我却唯独放不下那股亏欠的感觉。醉儿,是不是你?”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时候,他已经给我解了围,自问自答道:
“一定是你,一定是的。所以你来了,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远的距离,甚至是我不记得你——你还是来到了我的身边,这样安静地待在我怀里。我什么都不要了,醉儿,有你在就够了,让我好好待你。”
他再次将我揽得越发靠近他的身体,下巴虚搁在我的头顶。
我乖顺地伏在他怀里,有种无言以对的无力感,只有紧紧地倚住他,才能让我安心。
历经这样波折的两个人,平淡地携手面对未来静好的岁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该满足了。
——我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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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沈卿来的相处如溪水般的清淡而恬然,因为没有明确的目的,所以不存在丝毫压力。
我们没有近一步的亲密之举——那似乎是水到渠成才能做到的事情。但我们的沟通越来越频繁,大多数时候,是他听我讲。
我给他讲我所记得的一切。
从第一次在飞机上相遇,第一次出游,第一次拥抱和接吻,甚至是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他像是在听一部绵长而丰富的故事,时而忍俊不禁,时而出气不畅。
只是……他仍是记不起。
除了认定我是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之外,他仍是记不起有关于我们过去的一点一滴,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过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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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集团在国际传媒界的地位日益增高,各类业务做得风声水起,即便我不去浏览国内的网站,还是总有机会在各种国际网页上不经意地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站在某个颁奖典礼的领奖台上,一身金属质感银灰西装的冷峻的他。
出席某部电影首映仪式,被众多女星簇拥着的清隽优雅的他。
荣登世界顶尖时尚杂志封面,凹着时尚感极强的造型,刻意眯眼放电的性感惑人的他……
千变万化,最终却总能让我联想起从前在我身边时,他的模样。
他真好看呐,好看得真的不像这世上的真人——明明只有几个月而已,他对于我来说,却真的有点不像真人了。
我与他隔着距离与时差,嗅不到他的气息,触不到他的温度。我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从不与我能电话或者短信,各种网络即时聊天工具他更是从来不碰。
有关他的消息,我能且仅能以最刻板的方式,被动的观望与感受着。
其实这样最好,这就是我与他最自然而然的状态了,也正是我从来到美国最初心里就期望的。
所以,我在失落什么呢?在找回了沈卿来以后,我还在隐盼什么呢?
我不愿意深究。
我且愿意相信,一切都只是我还没能完全适应离开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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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某个早晨,我和沈卿来正在用早餐,露比拿出个已经拆开的包裹递给我——那是一大一小,两个外观精美的礼盒。
我至今仍然不知道沈卿来除了商人之外的另外身份是什么,但我知道那定然分外敏感。在他昏迷的四年间,也一直有仇家的余党四下打探他的消息。他在美国SF半岛养伤,鲜少有外人知道。悬崖别墅从外观上看来与平常有钱人的家业无二,却是四下都佈有精良的监控保全设备,暗藏着身手一流的保镖。
别墅的餐饮,从食材到水源都有专供,食物打理也有露比等人专门操持。所有邮寄到别墅里的东西也必须经过安保人员的检验,确定没有危险性才能送进别墅来。
大礼盒里是一套淡紫色的晚礼服,小礼盒中,是看上去就与礼服相配的紫色系手饰,包括一条项链与一对流苏式样的耳环。
我望着眼前这堆紫色的华服丽饰感觉莫名其妙,视线从礼盒移到露比一脸艳羡的大白脸上。
“露比,这个确定是给我的吗?”
露比肯定的点点头,
“我看过包裹寄送单,上面有你的名字,我会认你的名字!”
除了沈临风,还有谁知道我在这里呢。我蓦地心头一跳,肘子一滑,打翻了搁在肘旁的牛奶杯。
“哇呜!”
露比低叫一声,转身就要去拿擦布,我已经不自处由地捏住了她健实的小臂,
“包裹是谁寄的呢?”
露比想了没一会儿,歉意地摇摇头,
“对不起简,我不记得了,我先去清理牛奶,你小心不要沾到身上!”
说罢,露比翘臀小跑而去。
我兀自思虑的模样一分不落地被身旁的沈卿来看进眼里。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失神?”
他是什么时候从我对面的位置移到我身旁来的,我竟然没有印象。此刻,他正捉住我的手肘轻抬起来,将一方雪白的餐巾垫在被牛奶沾湿的餐桌上。
我有点尴尬,看看那两个盒子,又看看他,
“这些……”
他瞟了礼盒一眼,想了想,还没张口,露比已急匆匆地拎着清洗工具过来了,
“简,我想起来了,包裹寄件人叫S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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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 他要订婚
更新时间:2013…4…29 12:57:56 本章字数:2476
Sue。
我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用这个英文名字。
我在青瓷内部员工用的Msn联系人列表上,有这样一个联系人账号,我与之聊得不多,却因为此人的身份让我不由自由地格外关注些,是以印象深刻。
沈卿来见我神色陡然凝重,并不多问,也搁下了早餐,陪着我一起去了别墅入口的收发间。
收发间设在别墅庭院的第一道电控门后,负责收发件安检的是大个子美国人Lucas。平时我出入别墅时几乎都能见到他,却因他常年一幅面瘫脸而鲜与他交谈,仅有的交流就是偶尔点头微笑。
这美国人并不八卦,亦不太关注我的身份,除了必须的视线相交,他从来未在我脸上多作停留。
此刻见到绝少走出别墅的大少爷居然陪着我一块儿到了他的地盘,立马肃然恭敬,一张布满雀斑的大脸上眉毛提得老高,盯着我的脸看的时间比过往所有加起来都要长嫔。
沈卿来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将我的来意翻译给Lucas听,Lucas恭敬地应了,不一会儿就将露比交递给我的那个包裹的寄件单呈了上来。
我没有英文名,收件人栏除了JianCi之外,还有“简慈”两个中文字。
我心胸狭隘地暗里撇了撇嘴——难不成,是怕包裹给寄到“健次”那里去么?
寄件人〃Sue。Ku〃,如果不是重名,那果真就是我认识的顾书凝。
拿着寄件单,一路心事重重地往别墅走,沈卿来始终默默地跟在我后面,只到了别墅门口,我猛然想到什么转过身体,才发现他一脸未收的若有所思神色。
“怎么了?卢”
见我骤然转身盯着他看,沈卿来微笑着翘起嘴角。
“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捏着寄件单递过去,拇指扣着的上方就是顾书凝的英文名字。
我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显得不甚在意的模样。心里却为自己的试探之举抱些小小的不齿情绪,总觉得自己有些欺负面前这个失忆的男病人。
沈卿来没有对我的举动给出任何异样的反应,接过寄件单看了一会儿,优雅而缓慢地念出那个名字。
那个人我明明我不喜欢,而她的名字从沈卿来嘴里念出来,我居然也觉得别样的好听。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抑或是怎么也无法消散干净的嫉妒心作祟,我竟然觉得他念那个名字的时候带了些感情。
失了几分理智的脑子正在刮肠搜肚地想捏出第二个探问的问题,他的声音淡然无波地响起,
“没有印象。”
我怔了怔,轻而快地叹出一口气,也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
沈卿来回答过我的问题,将寄件单还给我,柔声道:
“早餐都还没吃完,我们继续?”
回到餐桌前,露比早已将餐桌清理干净,早餐也再次准备妥帖。我瞥了眼搁在空餐椅上那一大一小两只礼盒一眼,觉得有些烦躁。
礼盒里没有卡片或留言便条,只言片语都不给,顾书凝便寄了这样两样东西给我,即便是出于好意也未免太过唐突;何况,我根本就不对她的“好意”抱有任何信心。
我出国以前,顾书凝那通短信无异于向我正式“宣战”了。我虽未置可否,可事情的发展已经遂了她的心愿,我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任何理由要跟我再有交集。
“快咬到叉子了。”沈卿来笑着说。
我举目看过去,他一脸淡笑,冲我晃了晃手里的叉子。
我随即看向我手里的叉子,烤吐司被我咬得仅剩月芽一枚,若非沈卿来提醒,下一口我真的会把叉尖囫囵进嘴里。
我撇撇嘴,搁下叉子去喝牛奶。
“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心神不宁。”沈卿来切了块小肋排递进嘴里。
我咽下牛奶,搁下奶杯,端正地将手搁在餐桌上,直视他,
“寄东西给我的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可能。”他波澜不惊地抬眼看我一眼,又去切肋排,“只是我不记得了。”
“嗯。”我点点头,“说来你弟弟应该跟她更熟一些。我或许该问问你弟弟。”
“小风?”沈卿来扬扬眉,“要问他什么?”
“只有他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我懒得去回味沈卿来嘴里的“小风”是什么感觉,有些忍不住情绪,“他为什么会把我的行踪告诉顾书凝,顾书凝又为什么会寄礼服给我呢?”
餐桌那头的沈卿来,所有的动作都顿了顿,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么那个顿点的确是在听我说到“顾书凝”三个字以后。
我暗里吸了口气,叉子也没用,直接用手抓起盘子里的煎鸡蛋,啊呜就是一口。
餐桌那头吃相优雅的男人继续他的咀嚼,漂亮的眼珠子作思索状在眼眶里晃动了两下,“这名字我最近听过。”他反而来问我,“顾书凝,她到底是谁?”
我往椅背里一靠,掂量了一下用词,
“是你们兄弟俩的半颗青梅。”
沈卿来一愣,随即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醉儿,别欺负我。你明知我不记得,还这样跟我玩。就不能好好说?”
我因为他一声“醉儿”柔了心,谈到顾书凝时却语气硬冷而不自知,
“顾书凝是你们共同的朋友,她……很喜欢你弟弟。”
沈卿来的动作再次顿然,似思虑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
“我大概知道这礼服的来意了。一会儿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小风。”
我与沈临风的过往,并没有说给他听,他认为他帮我打电话是理所当然的。我忽略这个感觉,把话题又捡回来,
“你所认为的礼服来意是什么?”
他吞了口牛奶,连咂嘴也优雅无比,
“一周前小风给我打过电话告诉我他要订婚了,想请我们去观礼。这礼服,应该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吧。”
“哐当”一声,我手中的牛奶杯再次应声坠地。
“哇呜!”
候在不远处的露比,再次救护车一般地由远及近而来。
394 他的誓言
更新时间:2013…4…30 14:51:04 本章字数:4554
我第二轮失神致使的突兀之举,让沈卿来的讶异终于显现在他那张完美的脸上,他嘴上却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在露比第二次来清理餐桌时,扭身去了餐厅的窗前打了通电话。通话时间并不久,得到的答案却证实了他的猜想。
沈临风要订婚的消息,我居然是从另一个人口里得知的。这个认知在我失心疯过了以后,让我自嘲到极点。
我凭什么有那样的情绪?沈临风订婚,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必须亲自告诉我,而我从沈卿来口里获知这个消息,本就该是水到渠成的。
露比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多言,拎着清理工具一步两回头地撤了。
餐椅上的礼服与耳环,灼得我双眼发痛嫔。
如果它们不是紫色的,予我来说,那讽刺意味可能会少一些。偏生它们是紫色的,恰如其份地提醒了我数月前的那个圣诞舞会上,发生的那场真真伤了我心的闹剧。
顾书凝寄它们来出于何意?想要表达沈临风一开始是她的,就始终是她的?代表她终是胜我一筹了?
可是她怎么不想想,圣诞舞会上的那两件紫色礼服,本尊是我的,她穿的那件,不过是个不光彩的克隆版庐。
只是,这样的想法只能停留在我自己的思维里,用以缓解我收到这套莫名其妙的礼盒而带来的憋屈。
沈临风,如果顾书凝这个行为有你半分的意愿在里头,我们的过往将真的被我视若弃履——无论我要用多久、有多难去做到这件事。
而无论这是顾书凝的意思还是沈临风的意思,这礼服以这样贸然的姿态与用意闯入我现在的生活,到底让我无法漠视与淡然处之。在打翻了第二杯牛奶后,我无法再回避沈卿来询问的眼神,也无法不发一言地将自己的失常在他面前囫囵而过。
。
花园的凉亭里,我趴在凉椅的椅背上,望着一片七彩斑斓的玫瑰花海,却是目空一切的姿态。沈临风要订婚的消息盘踞在我脑海里无法散去,我犹如给抽走一脉精气神一般恹恹无力,却碍于沈卿来在身边,不能有再多的情绪反应。
沈卿来沉默地观察了我半天,终于伸手扳过我的下巴对上他的脸。那双眼睛,眼形完美到极,眼神清透无比。
“有事不要闷在心里,哪怕我不记得从前,对你现在的心情也无法了解,我也可以做个聆听者。”
我看着他,尽可能保持我的眼神也通透坦然,心里却仍旧不知该如何一言而尽地将我与沈临风、顾书凝之间的纠葛,像说书一般的讲给他听。更何况,沈临风与顾书凝要订婚的消息对我来说是片随时可能开炸的雷区,我对情绪的把握稍有差池,雷区便会轰然而爆,而这样的局面,我并不想让沈卿来遭遇。
我跟个金鱼似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沈卿来见我这幅模样,轻叹了口气,体贴地再度开腔,
“醉儿,如果那礼服让你这么不开心,就不要它了。”
我怔然凝了他一眼,静静地沉下口气,点点头,“你还和从前一样,话不多,却总能一句就说进我心里。”我朝他伸出双手,“来吧,让我抱抱你。”
沈卿来愣了愣,旋即笑得真心实意,主动伸开双臂凑过来,
“欢迎随时取用。”
我的双手毫不迟疑地搂住他精瘦的腰。
我必须抱抱他,是慰藉也好,是提醒也好。总之,这个男人才是我的,我终归,只想要、也只能要他而已。
我胸前的哨子在这场拥抱中没找对它的位置,将沈卿来的胸口硌得有些不适。他拍拍我的背,再轻轻将我从他怀里拉开一点点,低下头,目光探向我胸口。
我一开始没明白他的用意,本能的苦中作乐,想要驱逐心里排山倒海的酸意与痛——
“你在看哪儿?我的胸么?抱歉,我今天忘了带出来。”
我这轻浮与牵强均过了头的调侃并没有得到沈卿来立刻的回应,弄得我自己也有些尴尬。好在他在我打算借口尿遁时发了声,修长的手指捏住我那哨子的尾端,视线专注,
“你告诉过我这是我送给你的哨子,从我送给你时,你就一直戴着它是不是?”
我一个机灵,骤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你的那只呢?”
他清亮的眼睛眨巴两下,
“我的?”
“你还有一只啊。”我从他手里抢过哨子,直直举到他眼前,“和这只一模一样的。”
他眯起眼睛,目光在思绪里游走半晌,再次凝向我手里的哨子,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欠意,
“抱歉醉儿,我不记得我的那一只放在哪里了。”
我差点被绝望的一口气哽死,咬着唇,状似痛苦地摇头晃脑,直到沈卿来双手捧住我的脸,固定住我的视线。
“醉儿,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他的焦急显而易见,“我不记得的事情我也很无奈,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想起来的,你不要嫌我烦……”
我怎么会嫌他烦?他那么温润,还是个温润的病人,他不嫌我狂躁多变我已感万幸。
我又委屈又欠疚,脑袋摆动,挣开他双手的撑握,再次埋进他的胸膛。
“醉儿,我……”沈卿来的声音惴惴不安,讲得小心翼翼,“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不会乱放。我一定收得很仔细,正因为收得太好……所以才没那么容易找到。”
其实从他之前的反应,我已猜想到可能是这个结果。我难免失望,却不忍心再逼他多想。
“我们一起找,总会找到的。”
我实在地感受到他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们沉默地拥了一会儿,之前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又冒了出来,适才才有的不忍心即刻被压了下去。
我陡然从沈卿来怀里仰起脑袋,
“之前,你之前应该一直戴着那只哨子的。我收到过你昏迷时候的照片,你的脖子上戴着那枚哨子。”
“是吗?”他迷茫地摇摇头,“可是,我醒过来以后并没有任何关于这只哨子的印象,我的脖子从我醒来以后也一直是空着的。”
我觉得不可思议,脑袋却转得飞快,情绪连带着有些激动得收不住,
“你昏迷期间是谁负责照顾你?给你擦洗身体的人是谁?”
“应该是加西亚。”他想了想回答。
加西亚,中年德国女人,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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