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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君子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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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小声回答。
桃姐给我的这身比基尼很不舒服,尤其是压带的设计,把我丰满爆突的胸围勒得呼之欲出。
但是邵丘扬抚摸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反感。只是一直觉得奇怪——像他这样的男人,有必要到鱼龙混杂的夜总会来挑女人么?
“既然第一次,怎么一点不怕的样子?”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脑中极力回想桃姐之前调教我的那些手段,这会儿却一片空白。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捏出僵硬的笑容:“因为邵先生,一看就是很懂温柔的……男人。”
“是么?”邵丘扬冷笑着勾了勾手指,我背后的肩带一下子被扯开。这种带着极度羞辱意味的嘲弄让我刚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尊严铠甲全线崩溃了。
“我温不温柔,要验了货才知道。”
他从后面拥住我,低头伏在我耳边轻轻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
我心里虚虚的,但是不能走。我还欠桃姐十几万,这种时候要是再砸了她的场我就真没活路了。
反正手术都做了,钱也已经收了,硬着头皮我也得把戏演足。
于是我转过身,双手蛇一样攀住邵丘扬的肩膀。他高我一个头左右,我的鼻尖刚刚能点到他胸前的第三颗扣子。
淡淡的烟草气息弥散着五官,好一张精致的脸!
“邵先生,等下,轻点行么?”我想女人楚楚可怜的表情大多是与生俱来的,我有一双水脉脉的大眼睛,左侧眼角的泪痣点染的恰到好处。
还有无师自通的妩媚和多年舞技磨炼下的柔软身姿,一定可以很好地抵消掉生硬动作和僵疏表情带来的负面影响。
“那要看你都会什么绝活……”
于是邵丘扬把我横抱起来,扔上雪白的大床铺。
这讽刺的手术把我后天修补的‘漏洞’打造得更加不屈强劲,以至于当他闯进的时候,撕裂的痛楚比之前那不堪的回忆更甚。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紧绷的身子呈现出难以自持的抗拒。
邵丘扬皱着眉:“干什么?怕疼?”
我含着泪点头,咬住唇转开脸。
他却捏住我的下颌逼我直视:“我以为,你们这种女人早就该习惯了。”
湿润的鲜血浸出汩汩的摩擦声,等他结束的时候,雪白的床单早已殷红一片。
他厌恶地用纸巾擦了擦身体,并将血淋淋的安全T丢到地板上。
“呵,这么多血,你补了不止一层吧?”
我浑身寒毛一凛,连四肢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时间,羞愧,恐惧,屈辱一呼百应。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也不敢再说半个疼字。
“装处女倒没什么丢人的。可我刚刚已经给过你机会了。”邵丘扬幽幽点了颗烟,眼角眉梢尽是冷冽。
桃姐告诉我说,人至贱则无敌。很多时候,能赖过去一句托词就能赖过去一条命。
我无法对这样一个‘高级嫖客’陈述我有多少不得已,因为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只花钱买来的鸡。
“邵先生说笑了,我真的是第一次。”我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弯眼一笑:“您想想看,既然钱已经花了,图个乐子才重要。想的太多,岂不是自寻烦恼?”
邵丘扬怔了一下,转而喟然大笑:“说的对!”
按掉烟蒂,他拎起我的肩膀再次将我按在床上——
就在这时,男人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分神望了一眼,霎时就脱身而出。
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可是却不见他接听,只是对着屏幕上的来电英文名怔了几秒,然后又一把将我拎起来:“你替我接。”
我:“啊?!”
☆、008 挡箭牌
“啊什么?”邵丘扬不耐烦道:“我花了二十万买你。今晚,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这倒是真话,我想起来桃姐之前给我们说的一个段子。说有个小姐妹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初中男孩用一千块包了一夜,还牛逼哄哄地说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都行。结果叫她帮忙抄了一晚上的考试卷子……
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名叫Jenny,一听就是个女人。
“Larry,听说你回国了?我过几天也要回去,有个演出——”
甜甜的女声就像夏日一口清爽的冰激凌,听得我耳朵痒酥酥的。
“我……”我张口结舌地看着面如石佛的邵丘扬,眨着眼冲他求助。
那边的女人一下子就警惕了,顿了顿,呼吸几声:“你是?Larry呢?”
“我……我是……”
该死的,邵丘扬你倒是说话啊!
拔出签字笔,男人在雪白的床单上龙飞凤舞写道【今天他睡我这儿】
我:“!!!”
抖抖索索地调整了角色,我哑着声音道:“你说二少啊?呵,他今天睡……睡我这儿。”
“呵呵,那我不打扰了。”没有我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泼妇耍街,那女人只是停顿了几秒。然后平静地假笑两声,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还给邵丘扬,他不说话,我亦不敢多问。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又点了一支烟,无声无息地吞云吐雾。最后对我说:“下周我要去西陵岛参加一个商务party,你跟我一起去。”
我吓了一跳,想了好半天才弄明白:“邵先生,你是在要我陪游么?”
“三天,十万。”
“抱歉,我不出台的。”我低下头,搓了搓手心。
“你叫什么名字?”邵丘扬抬起头。
“杜七月。”
“那么杜七月你听好。要么,这钱直接划给你,你拿大头。要么,我给你们妈咪,你抽小头。自己看着办。”
邵丘扬甩下烟蒂站起身,背对着我开始穿衣服。
我深吸一口气,抱住被子撑起腰:“邵先生,我真的不出台。我之前是因为欠了桃姐的钱,今晚就算还给她了。之后,她也管不了我……”
“二十万。”邵丘扬穿好了衬衫,在挽袖子。他的手臂白皙健壮,与他脸上身上的肤色很相近。
“邵先生,不是钱的问题——”
“杜七月你够了!我加价不是因为你值这么多。而是因为,我不喜欢被拒绝。”
他放开我的下颌,将一张作为小费的美钞塞进我的胸衣,推门就走了。
我想,他的心情应该不怎么好。刚刚电话里的做戏很明显带着赌气的成分,而那个叫Jenny的女人,好像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
看了眼床单上血迹斑斑的劣痕,我回到洗手间冲洗了下身。
脸上不自觉地发着烧。我想,出来卖已经让我尊严扫地了,而被嫖客看穿后的讽刺则更是万箭穿心。
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混蛋,就这么赐予了我沦落风尘的入场券。
就像桃姐说的,大多数姑娘都是一步步,一寸寸的,底线越来越低。到最后,一闭眼睛就全剩下不堪回首。
☆、009 这个小三不容易
今天是周五,夜场爆棚。我连跳了三场下来,腰都软了。
“来来,这杯姐赏你的,辛苦了!”
刚刚落座到吧台,阿珍就推过来一杯红莓调酒。
三年前她跟了老曹后就从良了,已经有日子不到夜场混了。
今天说是过来看看我,自己却一杯又一杯地瞎灌。
“阿珍,好了别喝了。”我劈手夺过她的酒杯:“你帮我出出主意啊,你说我应不应该答应邵丘扬?”
“邵家二少啊,恩,我听说过这个人。邵氏品醇酒业集团的二公子,是做高端红酒的。T市郊区百分之八十的葡萄园区和私家酒庄会所都是他们的产业。”
“哎呦!这个你早就说过了!”我气恼她的心不在焉:“我是问你要不要答应他去陪游!”
邢绮珍揉着太阳穴,挑起媚弯弯的嘴角:“你问我啊?我当然赞同你去啊,二十万呢。别忘了,你还欠我十五万呢。”
我:“……”
我说阿珍,我不跟你开玩笑。
“讲实话,其实我有点害怕那个邵丘扬。”
“怕什么?没长三只眼,也没长两根**。你就把这种人的脸,看成是一个大写的美元符号就OK了。”我想阿珍大概是有点醉了,红红的眼睛,挑高的嗓音略有刺耳。她很少喝醉,除非心情不好。
“女人年轻就这么几年,信不过钱,难不成你要信男人啊?就像我和老曹,我……我就应该好好在他身上捞一笔,然后撂挑子跑。姑奶奶我他妈不伺候了,你丫爱离不离!”
阿珍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最后咕咚一声,醉在白藕般的臂弯上,眼泪都有酒香气。
我心里难受的很,拿过她的手机,小心翼翼点开上面的一行微信:
【珍珍,我明天回国,她也一起。先不联系,回头补偿你。】
“说好离婚了,说好这次出国去离婚的!妈的曹贺庭!”阿珍突然又跟诈尸似的抬起头,抬手晃荡着浅底的酒杯,晃着晃着就失声痛哭。
我把这个嘴硬心软的傻姑娘抱在肩膀上,却深深知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安慰。
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本来就站在社会道德的最低端。再多心酸苦痛,也抵不过人家一个写着‘小三二奶臭婊子’的白眼翻出来。
但我知道她爱老曹,是真的爱。
“七月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桃姐抖索着大胸脯,一身香水味冲我扑过来:“赶紧赶紧,端着酒进去,隔壁包房的虎爷都等急了。”
我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桃姐,这……怎么又……”
“又什么又?还给我装,你丫能不能长点记性了!”
我说桃姐,上次的事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是我是真的不打算就这样一直出台。
“啊!你当出来卖的都等着天上掉金主的啊?平时不努力抓几个靠山,出了事抱佛脚?你要是有本事能让洪龙帮的虎爷乐呵呵地不碰你,姐姐我给烧高香。否则你也别在我这儿跳了,我小庙容不得你贞洁烈女!”
☆、010 还不完的债
就这样,我被桃姐推推搡搡地逼到了隔壁包房口。
还没走进门呢,就听里面一声声熟悉的谄媚笑声:“来,虎爷您多喝点。今天我给你介绍那个女的,绝对是这儿的一姐,那身材那相貌——”
“呦,听你这意思,是玩过啦?”
“虎爷您说笑了,小弟哪有那个福分啊。”
而此时的我,站在门口攥着拳咬着牙,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因为里面那个围着人家大佬鞍前马后的猥琐男,正是我丈夫石东!
一个多月前,我替他还清债。留了一份离婚协议后,我就搬走了。
他倒是一直没再找我麻烦,整个事情顺利得都让我点不太敢相信。
真没想到他那无耻的后招放在这里了!
“呦,来了啊!”石东一眼看到我,故意挤了挤那只几乎失明的瞎吧眼。
我不是看不懂他叫我别穿帮的意图,却忍不住冷笑在心。
挑着唇,我上前一步:“阿东,别闹了,有什么事回家说吧。”
大佬眼睛一亮,脑子一转:“呦,这怎么回事啊?”
石东急得满脑袋汗:“虎爷,虎爷你别误会!这女的她——”
“她是你老婆啊?”叫虎爷的大佬站起身来,围着我绕了一圈,肥厚的大掌挑起我的下颌:“阿东,我说你也真是够能表忠心的了,连自家的婆娘都拿来孝敬爷?”
这时,包房里其他人哄笑出声了:“虎爷您还不知道吧,这个石东是个没把儿的!小时候拉屎叫狗舔屁股,一口叨掉了**!”
“说不定啊,他老婆的*也横着长,会咬人哩!”
“哈哈哈,就这烂痞子还想加入咱们红龙帮跟虎爷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虎爷摸摸油光光的大脑袋,金牙一呲:“走!咱们换个场?”
门外桃姐急了:“哎呦!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走了啊!虎爷要是不满意,我们这儿还有其他的姑娘——哎!”
我仰起头,直视着石东眼睛。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害怕他的呢?我想,大概就是那晚糊里糊涂地失身开始吧。
守身如玉的杜七月与不能人道的石东之间,一直以来凭靠着亏欠与补偿来试图生活在一起。一旦这个东西没有了,视线就清晰了。
“妈了个*的杜七月,你有种出来卖还装什么*的挑三拣四!给谁骑不是骑!”石东猛地揍过来一耳光,我的左耳嗡一声,发出几乎失明般的阵痛。
桃姐也吓傻眼了,撸着白花花地胳膊上来吼道:“唉!干什么干什么呢!你谁啊,凭什么打人?”
“我是她男人!”石东拖着我的长发,粗气横脸地冲着桃姐叫嚣:“操,你就是这儿老鸨?妈了个*的,我老婆明明是在这儿跳舞的!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叫她卖的?卖了钱呢!丫的一年多了天天就那么两个子儿?”
吐掉口中的血沫,我抓住石东的手腕。奋力扭动身子挣扎出来,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对他如是反抗!
“石东你放手!”把住门边,我一边叫喊一边扭曲地挣扎。
“怎么样?你杜七月欠我的,我不该跟你讨么!”
我冷笑着晃荡着狼狈不堪的身子,用尽全力推开他:“我欠你的,这三年来还的还不够么!
你要钱,我已经倾其所有。你要命,有种,你今天就拿去!”
当颜面和尊严统统被惯在脚底踩踏,我何尝不觉得歇斯底里是场解脱?
所以当石东甩手将酒瓶砸碎在我面前不到十公分的刹那间,我一点都没觉得恐惧。
没有想象中的痛感,我眼看着碧色的玻璃碎片随着浓厚黏腻的浆液溅满肮脏的地毯。挡在我身前的男人,只一出手就把那失控的‘武器’拦了下来。
鄙夷的目光徐徐淡淡,轻视的嘴角微微上扬。我觉得邵丘扬看石东的眼神,其实跟看我的眼神并无区别。都是灌满了厌恶的反感和不屑的嘲讽。
“你要卖老婆?一晚多少钱?”
单臂推开怔在原地的我,邵丘扬踹开一地玻璃碎片。似有似无的笑容,挑动着石东残缺的自尊与精神底线。
☆、011 我已经付过钱了
“你谁啊!”石东捏着酒瓶颈,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我……我不卖了!杜七月,跟老子回家——”
石东上前就要捉我的肩,却被邵丘扬的大掌霎时钳住。
他的手受伤了,大概是刚刚救我的时候被碎玻璃刮过,沿着雪白的袖口殷红了一片血色。此时他轻轻挽起袖子,以至于手腕上的那只低调名表却越发显得引人注意。
邵丘扬摘下手表,像耍猴一样在石东眼前晃了晃。然后问:“这个够么?”
不识货的石东嗤之以鼻:“操!一只破表而已。我老婆这姿色,怎么也得三万!啊,不五万!”
腰上一紧,邵丘扬不由分说地把我掐到怀里。俯身冷笑道:“我以为你能有多高的定价,看来我上次是没少亏。
二十万我已经付过了,还够睡她好几次……”
站在一旁的桃姐和几个小姐妹窃窃私语,大概话题是——那只表是百达翡丽的定做款,少说要八百万。
“妈*的你找死!”又气又恼的石东蛮牛一样冲过来,半截瓶颈刀锋一样就往邵丘扬的身上戳。可惜还没等近身一米,高大的保镖三下五除二就挺上来把他撂倒了。
咔嚓一声,我听得石东一声震天嚎叫。接着头一歪,便一动不动了。
“邵先生,怎么处置?”保镖恭恭敬敬地问。
“埋到庄园的葡萄架下,当肥料。”
“是。”
我吓得面如土色,一跤跌倒在地。就连大风大浪皆不惧的桃姐都忍不住双腿打颤。
“邵先生,您……您开玩笑的吧!这……这真死了?”桃姐佯装着风尘笑,尖尖的指甲轻佻地戳着邵丘扬的肩:“快别闹了,我这儿还要做生意呢。”
“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么?”邵丘扬挡开桃姐的手:“说起做生意,我还没跟你好好算一账呢。”
俯身提起几乎瘫倒的我,邵丘扬冷笑道:“嫁过人的货色,你也拿来给我充雏儿拍?”
“啊呦!邵先生真是冤枉我了。这死鬼是太监,哈,不能人道的。我家七月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一天没破身呢!”
我完全无心再去听桃姐的聒噪,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石东一动不动的身子上。
“你杀了我丈夫?”喃喃憋出一句如蚊鸣的声音,我的心境早已被惊慌恐惧所胶着。
“这种人不该死么?”
我无言以对,也许在别人眼里石东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我杜七月欠他一条命,是永远赖不掉的账。
“行了行了!别闹了——”说话间,一个男人拨开人群。俯身下去蹲在石东身前,掰掰眼睛,探探呼吸:“死什么死!腰椎断了三块,估计他就是想死都没本事自杀了,赶紧送医院去吧。那,恭喜你二少,以后又多个残废养着了。”
这人一说话我就认出来了,正是上次带着邵丘扬来会所的‘狐朋狗友’何许何大公子。
桃姐立马换了一副如释重负脸,连拍胸口:“啊呦,我就说嘛。二少就是会开玩笑。光天化日的,哪能——”
邵丘扬眼睛一瞪,桃姐立马闭了嘴。
两个保镖把石东拖出去了,何许这才起身眯着眼围住邵丘扬:“啧啧,又挂彩了?你怎么回事啊,一个月要割几次腕才够——”
“闭嘴!”邵丘扬不轻不重地推他一拳:“你跑哪去了?一进会所就像回母胎一样迫不及待。”
☆、012 搞定女人,要先搞定闺蜜
何许无奈地摊了下肩膀:“是你非叫我陪你去西陵岛的好不好!你带着女人,我也不想被虐狗嘛。不过说实话,你刚与Jenny分开就这么高调地换人带着,会不会——”
“咳。”邵丘扬故意咳嗽了两声,何许轻轻呀了一声,目光落在我脸上。
我又不傻,一下子就捉到了邵丘扬逢场做戏的动机。
“少废话,挑你的女人去!”邵丘扬别过脸去。
“早就搞定啦!也不看看我是谁。”说话间,一女人端着殷红的红酒杯步履依依地飘到何许身后。
“何少,怎么上这儿来了?我找你好久——”
我大跌眼镜:“阿珍?”
话说刚才我被桃姐拖去见客,阿珍就醉在吧台上。刚才场面一混乱我差点把她给忘了。
“七月你也在这啊!”阿珍笑得千娇百媚,柔弱无骨地往何许身上一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何——”
“阿珍你醉了。”我夺下阿珍的酒杯,扶着她柔软的腰肢站稳。
“抱歉何先生,邵先生,我先带我姐妹回去。”我对何许说。
“干嘛呀七月,我跟何先生聊得好好的呢!”阿珍眉头一皱,推开我的手:“我为什么要回去?我他妈的被姓曹的混蛋天天养在一亩三分地,都多久没出来好好玩了?人家何先生还说要带我去度假呢!”
“原来邢小姐是杜小姐的朋友啊。呵,那不是正好?”何许摊了下手,笑着凑到我耳边:“你看,我们二少今天专门过来点你的台。现在你姐妹都答应陪我去了,你难道还要再驳二少的面子?”
“何先生,我姐妹真的是喝醉了——”
“醉?谁说我醉?”阿珍红着眼冲我叫:“七月我清醒的很呢,我就要去!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我……”我脸上火辣辣的,身边的阿珍醉的像坨shit,完全无法帮我控场说话。
“看见没二少?”何许抚掌大笑,转向邵丘扬得意道:“要搞定一个女人,记得先搞定她闺蜜!”
“滚。”
何许吐了吐舌头,旋即从我怀里拽走阿珍,两人就这么一路跟连体儿似的跄踉出走廊。
我当场就傻眼了,半晌才想起来追两步:“阿珍!喂!阿珍姐!”
“别叫了。”邵丘扬用领带扎住手上的伤,冷冷瞄了我一眼:“何许亏不了你姐妹。”
“不是!阿珍她……”
我想说阿珍已经‘从良’了,可是话到嘴边却连一丁点底气也憋不出来。
如果‘当小三’也算从良的话……
桃姐招呼人给开了个包房,顺便送了个医药箱过来。因为邵丘扬不肯去医院,只单单把我留下来了。
我说我不会包扎,只能简单弄弄,要他忍着点。
“随便。”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后天早上九点半,富江一号码头。”
倒吸一口冷气,我想我们终于还是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我擦药棉的手有点颤抖,刺鼻的消毒酒精挥发得十分剧烈。
“刚刚听何先生说,您是要谈生意的。那么到场的大概都是T城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吧。您就不怕带我这样一个女人去,会跌了您的颜面么?”
☆、013 是不是你,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你真有自知之明。”邵丘扬冷笑着向后仰身:“没有自信穿高档的礼服,没有勇气接触上流社会的氛围,就只能靠张开两条腿坑蒙拐骗?”
“你——”我心里难过,却不敢忤逆。早已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但那滋生膨胀的饱满委屈,归根到底还是强烈的耻辱感在作祟。
其实,我比他瞧不起我更加瞧不起自己。
邵丘扬摸了摸口袋,试着点烟。一手不方便,我识相赶紧给他递火。
他一口烟雾喷在我脸上:“我听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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