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请自重-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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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如果直接把她这个角色删掉，她就完了。
　　　　编剧手里执掌着他们这些配角的生杀大权，她可以完全决定她的命运。制片主任这个靠山在编剧面前那是有力也无处使。意识到这个，她忽然就害怕了，忙叫到：“我、我愿意……”
　　　　楚清看了她一眼。
　　　　她嘴里答应下来，可当楚清停下来，她却难堪得无法形容。心里根本过不去那个坎儿。
　　　　楚清见她不情不愿，也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要走。
　　　　张心辛这下子真的怕了，连忙拿起纸巾拦到了她前面：“编剧，请您不要改我的戏……”她难堪的在楚清面前蹲了下来。可是，看着楚清的鞋子，恼怒和羞耻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都在看着她，看着她耻辱的跪拜在楚清的脚下。
　　　　在这里的人都和她一样，都是丫环这一类的配角。她在他们中间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这一刻，她却在他们面前被楚清踩在了脚下。她颤抖着举起手，纸巾碰到楚清的鞋的那一瞬，屈辱的眼泪涌眶而出，她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哭出声。眼泪断了线似的，掉在楚清的鞋子上。怕别人听见，她将声音压得很低：
　　　　“编剧，我错了。请您千万不要改我的戏。”
　　　　她压抑的哽咽着，低声求情。说自己错了。可是心里却对楚清是恨意滔天，她想她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编剧竟然就这样侮辱她！
　　　　楚清看她哭得这么凄惨，也不想太过分。给了她一点教训也就差不多了。
　　　　“进了这个圈子，第一条就是要学会尊重前辈。”
　　　　“嗯嗯，我知道了。”张心辛最不屑别人对她讲这种大道理，却只敢乖乖点头。想到自己如此屈辱卑贱的样子被那么多人看见，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楚清懒得再理她，起身回去改剧本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韩澈就醒了。他静静的望了会天花板，异常清醒。
　　　　最近几天都这样，晚上很晚都睡不着，早上很早就醒了。心里总是像压了铅块似的，让他感觉透不过气来。
　　　　那个女人对他笑的样子、给他扇扇子的样子、她睡着的样子……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明明被她那样践踏了，可他对她的感情不减反而加深。
　　　　他迷茫了，是恨让她在他的心里变得深刻，还是思念让她在他的心里刻了骨？
　　　　他克制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拿过了手机，翻到楚清的动态。还是昨天中午那条动态，她在荒草连天的海岛上，长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的身后是漫天的白絮，她恬淡的笑容，在逆光中美得夺目。
　　　　他忽然很想去找她，哪怕只是看她一眼也好。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他压了下去，他自嘲的想，韩澈，你还要偷偷的去看她几次？
　　　　如果他没有踏出那一步，喜欢是否还会变成爱？
　　　　他皱眉看向窗外的阳光，窗帘被风吹动，阳光忽明忽灭。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上她微笑的脸。她说喜欢他的时候，他曾经那样欢愉过。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为这两情相悦带来的欢愉，他毫无保留的倾注了他全部的热情和认真。
　　　　他笃定的以为只要他愿意，她就会属于他。
　　　　他自信的以为，他可以掌控一切。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在他的热情上泼一盆冷水。
　　　　这个女人就这样就这样推翻了他所有的自信与骄傲，让他怀疑自己其实是在尘埃里。
　　　　韩澈和顾长天喝酒的时候，韩澈忽然问：“如果有人欠了你的，你会就这么算了吗？”
　　　　顾长天说：“那要看他欠的是什么？”
　　　　“如果欠的是情呢？”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你会怎么做？”
　　　　“如果得不到她的心，至少也要得到她的人。”
　　　　得不到她的心，至少也要得到她的人？
　　　　……
　　　　接下来几天，楚清都待在酒店改剧本，熬了两个通宵才改好。睡了一觉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趴在阳台上，眺望远处的海景。天空低垂，沉甸甸的压着乌青色的云团。夕阳从云朵的间隙透射出来，洒下一道道金光。风很大，吹得头发迷了眼。（未完待续。）

　　☆、138台风

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她打开来看，是气象台发布的台风预警。台风会在三后天登陆浙江，这一带海边都会被台风波及。
　　　　6级台风，楚清没什么概念。
　　　　剧组这两天都在海岛拍摄，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她删掉短信，回房换衣服，然后下楼吃东西。
　　　　酒店正是供应晚餐的时候，晚餐很丰盛。品种繁复，既有中餐，也有西餐。她随便吃了一点，给乔姝打包了一盒点心。又回房了。
　　　　酒店的地毯是红色的，踩在上面，悄无声息。
　　　　狭窄的过道上，摆着绿意盎然的盆景。
　　　　过道的另一侧是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璀璨的灯火。这个时候，游客还很多。走了一段，进了内室。那边是泳池。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换了泳衣去游了一会泳。再回到房间，乔姝还没有回来。于是，她又去按摩了。
　　　　乔姝看到她发的朋友圈，哀嚎到：我们在外面喝西北风，你又是游泳又是按摩，你享受啊你。
　　　　楚清回她：做编剧就是这么享受，没办法。
　　　　乔姝很晚才回来，她回来就倒头就睡。
　　　　楚清知道她这几天累到了，给她盖了一条薄毯。她白天睡够了，这会儿也没有困意。她坐在沙发里玩手机游戏。
　　　　乔姝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
　　　　手机响了好几声，乔姝都没醒。
　　　　楚清就走过去，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是乔姝的男朋友。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乔姝忽然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将电话挂断了。
　　　　过了一会，电话再次打来了。
　　　　乔姝有点烦躁的坐起来，再次将电话挂断，然后关了机，继续睡觉。
　　　　楚清看到她这个样子有点奇怪，心想，难道她是跟她男朋友吵架了吗？
　　　　她继续玩游戏，后来歪在沙发里睡着了。
　　　　是被一阵烟味呛醒了。
　　　　她揉眼坐起来，看到乔姝靠在阳台上抽烟。她怔了怔，乔姝穿得单薄，背影看起来有点落寞。这下子，她确定乔姝是有事了。
　　　　她走过去问：“怎么不睡了？”
　　　　乔姝叹气：“突然醒了，就睡不着了。”
　　　　楚清在权衡该不该多问。她忽然转过头来问：“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楚清怔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到：“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乔姝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挂他电话？”
　　　　“我发现我爱上了别人。”
　　　　楚清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谁呀？”
　　　　乔姝自嘲的笑了笑：“导演。”
　　　　“……”楚清有点无言以对。
　　　　乔姝忍不住问：“你怎么也不给点反应？”
　　　　“你想我怎么反应？”
　　　　“哇，乔姝你鬼上身了吧？……至少表情也应该有点惊讶吧……”
　　　　楚清没说话。
　　　　乔姝看了她一眼，想起上次的那个话题，试探着问到：“楚清，说实话，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楚清看着乔姝指间烟头上迅速燃烧的一点红，半晌才开口：“……爱过吧。”
　　　　乔姝不是不好奇的：“是谁啊？”
　　　　楚清过了一会才说：“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教会我很多很美好的品质。”
　　　　……
　　　　台风还有三天着陆，楚清早起穿好衣服，拉开门走到阳台上，险些被风吹得退几步。看这个势头，这次的台风来势还挺凶猛的。
　　　　她回头问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穿着衣服的乔姝：“今天还要出海拍摄吗？”
　　　　乔姝打了个哈欠点头：“是啊，今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
　　　　楚清站在阳台上，她的头发和裙子都被吹得飘扬起来。
　　　　远处的海面海浪翻滚，近处繁密的树冠也像浪花一样翻涌不止。风太大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今天的拍摄。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今天的太阳很好。
　　　　她今天没事做，所以打算跟去片场看看。和乔姝两个收拾妥当，下去吃早餐，然后跟导演汇合。
　　　　等待大家汇合的当儿，楚清又收到台风预警短信。她跟导演提了一句：“台风预警好像挺严重的。”
　　　　阳台上的落地玻璃门开着，浪潮拍击在岩石上发出巨大的哗哗声。
　　　　导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摆摆手说：“不要紧，都省了带鼓风机了。”
　　　　等大家来齐，就出发了。
　　　　出来外面，凉风扑面吹来，舒服极了。
　　　　乔姝有些跃跃欲试：“今天只有两场戏。拍完，说不定我们还能玩一会，我把泳衣都带来了。”
　　　　楚清有些不可思议，虽说今天天气很好，但是风这么大，出海游泳很可能会出事的。
　　　　“你想游泳，去酒店泳池游就行了。”
　　　　“那个小破池子，有什么好游的啊。那边海岛附近的水域很浅，能看到水里的鱼和海藻呢。”
　　　　一行人坐车很快到了海边，却被景区工作人员拦住了。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海边已经封住了。不许游客出海。
　　　　楚清看着汹涌的海面，莫名的有点心神不宁。导演几个人在跟工作人员言语激烈的交涉，她手机震了一下，拿出看，又是台风预警。台风两天后登陆，但看样子，怎么感觉今天就要登陆似的？她忍不住说：“不能等台风过了再拍吗？万一出了什么事，就得不偿失了。”
　　　　乔姝这时也有点担忧了，但是这个事又不是她说了算。导演说准的事，一向都不会改变。何况，台风还要两天才登陆，那就要耽搁两天。等台风登陆后，台风肯定没那么快就撤离。到时候又要耽搁个两三天。来来去去，一下子耽误五六天，根本就耽误不起。特别是因为周嫣请假，导演打算换女二，后面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在等着。那里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们耽搁？况且预算也耽搁不起。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麻烦都带扎推的。
　　　　乔姝说：“台风后会下暴雨。不知道会耽搁几天，所以，导演说今天必须拍完。你看太阳那么好，不用担心。”
　　　　楚清便没有再说什么。
　　　　大概是导演坚持，景区工作人员只好妥协了。（未完待续。）

　　☆、139溺水

大家悬着一颗心，既担心台风，又担心不能出海。这下，见导演交涉好了，赶紧都上了快艇，只盼着早点拍完早点回来。
　　　　风大浪大，快艇有些颠簸。但很快靠了岸。导演指挥各组就绪，就加急开工拍摄。
　　　　楚清在片场站了一会，转身朝岛上走去。
　　　　齐腰高的长草，被风吹得起伏不止。
　　　　风里都是灌草独特的香气，她沿着荒芜的海岛慢慢的散步，很享受这种一个人的时光。
　　　　风很大，她张开双臂像走独木桥一样的走着。
　　　　没有任何预兆，厚厚的乌云是在一瞬间翻涌而来，她刚好走到一块高地上，海风忽然就发了疯。
　　　　楚清抬头看天上乌云滚滚，吓了一跳，想起乔姝说这海上的天气变幻无常，果然如此啊。看样子这是台风登录的前兆。台风警报这么密集，看样子台风比预期来的早，比想象中来得更猛烈。
　　　　她不敢再往前走了，也没有看风景的心情了。黑色的云层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飘了过来，仔细去看让人有种晕眩的感觉。云层很快席卷了天空，遮挡住了烈日，紧接着就狂风大作。
　　　　她朝海上看去，海上的浪头比先前大了两倍不止。
　　　　这时，她突然有点惊慌了。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心想，今天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跑回片场时，片场也因为台风乱成了一团。大家都是慌慌张张的一片。场记拿着喇叭在大声喊：“大家快集合，往岸上靠！拍完最后一场就搞定了！”
　　　　楚清拨开长草，朝他们跑过去。
　　　　“清清，你来得正好。台风好像快要来了，你先别乱跑，拍完我们就赶紧回去！”制片人提醒完了她，又去安排别的。
　　　　楚清跟众人聚集在一起，没有再乱跑。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导演急得都快要跳脚了。他又要吩咐摄影注意拍摄，又要给看到风大了一下子就心乱了的新人讲戏。可是新人就是新人，遇到事就乱了，演戏完全不在状态。有个小女演员竟然吓哭了，导演骂也不是，安慰也不是。气不打一处来，吼到：“直接过！”
　　　　楚清不禁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小演员，导演这样，意思就是后期直接将这个画面剪掉。这演员前后所做的努力就因此付诸东流。
　　　　风太大了，乔姝显然已经不奢望还能游泳什么的愿望，有点担忧的对楚清说：“清清啊，我眼皮子一直在跳。今天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楚清看了看她，又去看海上的风。脸上镇定，其实心里也很没底。她双手抱臂，安慰道：“别慌，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的。”已经出海了，现在担忧已经迟了。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乔姝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而放下心来，听到导演叫她，忧心忡忡的说到：“导演真镇定，还有心情拍！”边说着应了一声“来了”就跑过去了。
　　　　导演也急，平时对镜头要求严格到了极点。今天也没要求了，基本上就是拍一条过一条。
　　　　最后一条是女主和男主的戏，两人在海边散步。
　　　　真的连鼓风机都免了，这自然风比鼓风机的效果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楚清看着监视器，东方玉和赵曦穿着丝绸古装，衣袂飞舞。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风飞走，配上金色的长草翻滚的背景，画面真是唯美的无法形容。
　　　　导演对这个镜头非常满意，有些小激动，忍不住又有了拍得更好的心思。几个人交流了一下，又多加了一个镜头。
　　　　海上的浪越来越大了，再耽搁，很可能就回不去了。
　　　　他们没带干粮，如果被困在岛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是导演来了兴致，大家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忍着。
　　　　浪是忽然就来的，大家都道不好。制片人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快阻止导演：“快，快收工，赶快离开！”
　　　　乌云突然就厚得像城墙了，这个画面像极了世界末日的场景。大家都道不好，也不管听没听到导演的号令，都开始手忙脚乱的收工。
　　　　“啊……”就在这时，听到东方玉的惨叫。众人惊得回头，就看到她被一个大浪卷走了。
　　　　“糟了！”
　　　　千钧一发间，赵曦想也没想，脱下外袍一个猛扎子就跳进海里去抓东方玉。
　　　　大浪来势惊人，一瞬间，两位主演都相继落海。大家惊得皆是脸色大变。如果两位主演出事，剧组就完了。这可是两位一线的演员，在国外也是享负盛名的。要是拍摄时因为导演的决策失误而身亡，这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大家都慌了。导演更是当场就吓坏了：“快啊，还愣着干什么，快下水救人啊！”，他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要跳下去救人，被制片人一把死死拉住了。
　　　　“老胡，你冷静！”
　　　　多少溺水事故，就是一个人去救另一个人，导致更多的人葬送生命。更何况，导演此时已经吓得失去理智。四十多岁的人，竟然吓得声音都带了哭腔。
　　　　几个身体比较强壮的人先前是吓傻了，这时反应过来也不需要吩咐，猛扎子赶快跳下水去救人。
　　　　与此同时，制片人火急火燎的安排了一辆快艇回去申请救援，谁知道快艇才刚刚出海，就被排山倒海般气势惊人的大浪当场给打翻了。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吓到了。
　　　　乔姝抓着楚清的手臂，楚清都能感觉到她在抖。她盯着海里挣扎的几个人，声音里带了哭腔：“怎么办，怎么办，楚清。要是他们死了，我们就全完了！怎么办啊，菩萨啊，保佑我们啊……”
　　　　楚清压下心里的烦乱，安慰她：“不会有事的。”几个下水救人的年轻的男人熟悉水性，身手十分矫捷，很快在湍急的海浪中抓住了东方玉。远远的只觉得东方玉像一片脆弱的海草在大浪里沉浮。几个人从腋下抱着她将她往岸上拖过来，即使疯狂浪急，也能听到东方玉凄惨的哭声。
　　　　赵曦倒是并没有事，见东方玉得救了，也就跟着他们拼命往回游。几个人像黑点一样在大浪里奔逃，浪头像夺命罗刹一般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浪头会不会重新将他们卷进海里。
　　　　大家一颗心都抵在了嗓子眼里，但也只能干看着。
　　　　（未完待续。）

　　☆、140好久不见

很快他们越游越近了，随着他们越近，大家越是紧张。几个人都很狼狈，东方玉更是狼狈，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头上的钗环歪歪斜斜。
　　　　就在这时一个大浪突然像一头野兽扑过来，吓得大家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谁也没想到就在最后的关头，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浪哗的打来，他们迅速被浪头淹没消失在海面上。
　　　　滔天的大浪中再无人影，大家瞬时就吓傻了。东方玉的助理，早已吓得大哭起来。东方玉死了，那就完了。
　　　　导演再顾不得其他，纵身一跃就跳下了海，就在大家都快要绝望的时候，大浪降落下来冲上岸，他们几个人出现在浅滩上，大浪竟然将他们全都送上了岸。
　　　　“天啊，谢天谢地！”乔姝喜得一把抱住了楚清。
　　　　所有人都激动的欢叫起来，东方玉的助理扑上去就抱住了东方玉，往岸上拖。
　　　　赵曦已经精疲力尽，瘫倒在沙滩上，又喘又咳。他的助理也赶快来查看他的状况。
　　　　导演跳的不远，浪头冲过来之后，又退了回去，听到大家的欢呼，制片人喊他上岸。他回头见他们被大浪冲上了岸，他也赶紧回了岸上。询问了一番他们的状况，东方玉已经晕过去了，助理拿大毛巾给她包住了，给她做人工呼吸。
　　　　他们几个被大家围住，大家七嘴八舌的慰问了几句，确定都没有大事，这才手忙脚乱的收拾器械，往岛上撤退。
　　　　风浪这时依然很大，没一会，就下起了大雨。
　　　　楚清帮着收拾东西，她穿着裙子，裙子被风吹起来了。
　　　　乔姝在她后面，忍不住捂嘴大笑起来：“哈哈，清清你走光了！”
　　　　楚清连忙捂住裙子，回头瞪她：“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笑！赶快帮忙搬椅子！”
　　　　因为两位主演平安无事，大家已经不再那么恐慌。
　　　　大家安全撤离到海岛的高地上，支起了帐篷躲了进去。
　　　　不过，帐篷太小了，装不下那么多人。
　　　　只有女人们待在帐篷里，男人们都在外面。
　　　　东方玉已经醒过来了，但是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哭。
　　　　楚清看看已经完全不顾形象的东方玉，心有戚戚。
　　　　她很理解，遇到谁这样在生死关头走一遭，都会失控的。
　　　　外面依然风雨咆哮，乌云翻涌。
　　　　他们在高地，大浪打不过来，倒也平安了。海上的风雨来的快，也去的快。其实这也只不过是台风前的一个小小的演习。大家从最初的恐慌中平静下来后，便发现这场景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风雨很快就像来时那样，毫无征兆的平息下来，太阳又出来了。看到穿透厚重的云层的阳光，所有人都生出满胸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终于风平浪静，大家再也不敢久留。上了快艇回去，就赶紧送东方玉和赵曦去了医院。
　　　　记者不知道怎么听到了风声，纷纷赶来采访。
　　　　行程还是被耽搁了。
　　　　楚清和乔姝等几个人在房间里打牌。
　　　　东方玉已经住院两天了，她不出院，大家也没办法，只能陪着。
　　　　乔姝出着牌说：“这两天，娱乐版报上的头条都是我们剧组的事故。虽然从开拍到现在，状况层出不穷，但是每一次出状况都把我们推上了头条。可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炸弹……”
　　　　“啊……”场记哀嚎，“老乔你踩****了，今天就你一个人赢！”
　　　　楚清也郁闷的放下牌。
　　　　乔姝乐颠颠的说：“我的手气一向很好，没有办法，羡慕都羡慕不来。清清啊，你人看着挺机灵，怎么打牌就不行呢？”
　　　　楚清只能在心里无声的控诉，有什么办法。她一向手气不好，不管是打麻将还是打扑克，都是输的命。
　　　　几个人玩到半夜，几乎是乔姝全赢，大家逼着她请客吃了宵夜，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大家就回锦原了。
　　　　踏进锦原的那一步开始，楚清就有些心神不宁。
　　　　因为东方玉住院，导演还在舟山。她在酒店里住了两天，东方玉出院后，导演回了锦原，她就接到乔姝的电话，让她过去召开会议。
　　　　如今，《美人倾城》已经杀青了。只等后期处理影片就正式完工，此时开会是免不了的。
　　　　踏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她有些紧张。
　　　　前台小姑娘看到她进来，熟稔的和她打招呼。
　　　　“编剧，你过来拉？”
　　　　她点点头：“嗯，好久不见。”走向电梯，按了楼层。盯着楼层的数字，呼吸莫名的有点不畅。
　　　　她盯着电梯门，心里祈祷，韩澈可千万不要出现。
　　　　数字很快跳到了一层，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滑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她松了口气，走进去。
　　　　电梯门再滑开的时候，她心中已经松懈下来。
　　　　路上遇到云海的工作人员，她也不再像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