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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羽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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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卉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低着头避开周围其实根本避不掉的指指点点的眼光,转身就走。
苏牧在后面暴跳如雷:“你会后悔的!安卉,我告诉你,你绝对会后悔的!”
安卉急匆匆地穿过人群,一边掏出手机给谢知轩打电话。
对方挂断。
再打,对方再挂断。
她心急火燎地伸手叫出租车,好一会儿才叫到一辆,她坐上车说了地址,继续给谢知轩打电话。
这回直接关机。
她无法可想,只好给他发短信:“我不是跟那个人在一起,而且不管是大一寒假还是这次,我都没有跟他们发生什么,我发誓!”
同样的内容,复制之后,再发送微信、邮件,所有一切存在的联系方式。
意料之中地,他也没有任何回复。
再打电话,他干脆屏蔽掉了她。
当然,不是不能另找电话打给他,但那样除了让他更反感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意义。
他不在家。
安卉不敢再去上课,一直在家等,但是直到第二天早晨,谢知轩也没有回来。
也许他自己去苏州泡温泉了,也许换了个女伴。
订机票的网站账号他们俩都有,安卉上去查了回程的时间。
他说在他回家之前,她和她的东西必须消失。
她明白,他不想再看到她,假如再忤逆他,后果不再是她所能承担得起的。
她默默收拾好了自己的全部家当,搬回学校。
所谓一天之内,换了人间,描述的就是这种情形。
安卉搬出宿舍已经将近两年半,此时突然搬回来,让同宿舍其他三个女孩面面相觑。
大家有些尴尬地慌忙把她们原本堆在她床上的杂物收拾起来,陡然消失的公用空间所带来的麻烦增添了她们的不悦,但是安卉的回归带来了太多八卦空间,算是有利有弊吧。
其实单从作息时间上来讲,安卉还跟以前差不多,没课的时候就在图书馆上自习,只是她现在住在学校了,没有了谢知轩要取悦,她尽可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每天都会到宿舍要关门才回来。
尽管她已经给了室友及其他宿舍的同学们最多的时间去八卦她,每次回到宿舍,还总会碰上她们匆忙闪躲的眼神,气氛多少有些难堪。安卉只当这一切与她无关,反正大学已经快要过去四分之三,最后剩下的四分之一,也是大家都没什么课、而且因为要保研考研就业出国而彼此竞争感情只会更疏远的四分之一,这个时候再来试图修复跟大家的关系,不过徒劳无谓罢了。
一连两个周末,安卉再去GD上班,基本上都没有遇见谢知轩。
之所以说“基本上”,是因为有一次她看见他了,但他匆匆开完会出来,立刻和同组的同事一起离开公司前往机场,到外地出差,她根本没有跟他说话的余地。
但是安卉其实明白,他既然拒接她的电话,也不回复她的任何消息,就算两个人面对着面,她也早没了跟他说话的余地。
而在那两个周末之后,安卉也没机会再在GD见到谢知轩了。
因为她被学校劝退了。
原因很简单。
有人将两封匿名信同时投到学校和系里,举报会计学专业大三学生安卉长期在外与人非法同居,甚至涉嫌卖…淫。
事关重大,学校立刻展开调查,了解到安卉从大一下学期开始确实没有住在宿舍。其实在外面租房子的学生肯定也不止安卉一个,但别人没被举报,也追查不到人家头上。
老师找她谈话,问她这期间到底住在哪里,她低头不答,老师还好心提醒了她一下:“听说你一直住在亲戚家?”
安卉刚要回答,老师又追了一句提醒:“让你家长过来证明一下。”
安卉无话可说了。
事实上她本来也没什么可争辩的,既然有人要断她的前途,人家又在暗处,必然是有备而来,绝不会轻易罢手,何况她原就不冤,除非谢知轩肯出来帮她摆平,否则她哪里经得起调查?
至于这个要断她前途的人是谁……
那天苏牧那句歇斯底里的“你会后悔的”言犹在耳,但安卉也不想再去追究。
她欠他的,何止一个退学那么多?



11、11  。。。
依照校规,安卉应该被开除并且移交公安机关处理,之所以最后才是个较轻程度的劝退,还是学校看在她学习成绩向来相当优异的份上才高抬贵手。
这个消息传出来到同学们那里的时候,已经经过模糊化处理,只说安卉严重违反校规,予以劝退。其实虽然没人挑明,大家也都明白安卉被退学大致是因为什么,但尽管大多数同学——尤其是女同学——对安卉向来看不太过眼,可毕竟从来没跟她有过任何直接冲突,现在人家眼瞅着都要熬到头了,却沦落到被退学的地步,听说她一直还在GD实习,无论是保研还是求职,本来都是一个最强的对手,现在不但平白腾出了一个名额,其境地之惨淡也让大家说不出什么风凉话来。
那几天学校BBS的系版上甚至有不少男生公然发文叹惋,说身边少了个大美女,而且向来见她文静勤奋,虽然有时也会逃课迟到,但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可见蕙质兰心,同学近三年,话还没跟她说上呢,居然就退学了,委实太过可惜!
安卉离开学校的时候,银行卡里只有两千多块钱的存款。
多么不巧,上个月刚把一笔钱转给父母,早知道就缓一缓了。
安卉很果断地到GD提出结束实习,结算工资。
反正拿不到学位毕业证,将来也不可能转成正式员工,不如早早抽离,另作打算。
因为后来安卉只上周末班,不像大一的时候有那么多工作时间了,再加上这个月都没做完,她最后拿到手也只有不到五千块钱,加上银行卡里原来的存货,勉强够维持一阵子。
她找了家价格公道、干净安全还通网络的小旅馆住下来,每天上网投简历求职。
因为不会有大学毕业证书和学位,背后的原因更是不足为人道,安卉只好将自己的大学经历全然抹煞,简历里就说自己是高中学历,自学过会计课程,当然,在GD将近三年的兼职是最大的亮点。
安卉运气不错,只投了一个多星期的简历,就有一家公司让她去面试。这是家初创的外贸公司,因为是刚刚创立,对很多求职者的吸引力很有限,创始人也希望尽量省钱,再加上公司确实还很小,事情没那么多,就希望招一个行政专员,把出纳和人事的工作也都兼下来。
这么一来,他们招人很难。本来是想按照正常标准招个大专生的,可是会做出纳的要么嫌他们工资低,要么一心想往财务发向发展,不愿意做行政和人事的琐事,愿意做行政和人事的又完全没有财务知识而难以培训,原以为是最容易招人的一个职位,居然招了一个月都没招到。公司没有行政就会分散掉创始人的一大块精力,公司急了,去掉了学历要求,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符合要求的安卉。
待安卉去面试,不仅形象亮眼,一问确实很有处理行政事务的经验,不愧是GD培养出来的人。公司只疑惑她这样的学历怎么能进GD做兼职,安卉只实话实说,因为非工作时段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多么复杂,而且没几个人愿意做,所以才让她拿到机会。
公司再问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发现安卉虽然没有财会相关的实践经验,但是专业知识相当过硬。谈到这里,公司已觉得捡到了一块宝,按照安卉的要求开了4000的税后工资,通知她第二天就到岗上班。
初创的公司,安卉每天的事务大多集中在处理账务和购买办公用品上,经常也要出去跑腿办事。选这家公司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公司为了省钱、也因为外贸业务不怎么会有客户上门,办公室租在不太贵的地方,安卉在公司附近租房,每个月一千出头,就拿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房间。同住的女孩是房东,她刚毕业工作,父母给她买了这套两居室,她没有男朋友,一个人住嫌孤单,就把另一个房间租给了安卉。
上了将近一个月的班之后,安卉再次见到了苏牧。
应该说,是苏牧再次找上了她。
要说他们俩的见面也很直接,安卉负责公司行政类的采购,买来的所有东西收货人都是她,那天送货的则是苏牧。
送货单上有收件人姓名,他早知道会见到她,因而见面的时候他毫不惊讶,甚至没跟她说一句多余的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安卉下班的时候,不出所料地在公司楼下见到显然已经等了一会儿的苏牧。
她放缓脚步,静静地看着他。
苏牧走过来,脸带讥诮:“真被退学了?”
安卉没接这个茬儿,反问他:“你换了区域?”
她刚才就意识到,以前苏牧不是给谢知轩那个小区那一片送快递的吗?那里离这里很远,没可能一个快递员会同时管这两个地方,那样根本就跑不过来。
她的猜想没错,苏牧答:“我又去老地方守了好些天,发现你不住那儿了。谢知轩还真不要你了?”
安卉不语,苏牧笑笑,也不介意:“我又去你们学校问,他们说你被退学了。不过当快递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让同事帮我查出我们公司经手的这座城市所有叫安卉的人收发的快递,我跟同事换班,一个一个跑,运气还不错,没找几个就找到了你。”
安卉叹了口气:“你还找我干什么呢?上次不是你说的吗?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苏牧“哼”了一声:“前提是你好好陪我过完那一天,可你有吗?还不到中午你就跑了!”
安卉不作声了。
苏牧上前一步,有些沉不住气了:“你现在还嫌弃我吗?谢知轩已经不要你了,学校也开除你了,你现在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总配得上你了吧?”
这回,安卉抬头,终于笑了笑:“苏牧,没有了谢知轩,也一样会有别人,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潦倒。”
安卉说的是实话。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这句实话,几天之后,有个叫刘承的人给安卉打来电话。
刘承是GD的人,如果说以前谢知轩是追安卉追得最用心的一个,那么刘承则是追安卉追得最猛烈的一个。当时他基本上毫不掩饰,把自己的工作安排调整到只要是安卉的班,他就通宵加班,不是安卉的班,则尽量休息;有时候实在排不开,他会在清晨安卉下班的时候特意从家赶来等在楼下,直接出手从其他要送安卉回学校的竞争对手那里把安卉截过来,理由冠冕堂皇,当然,也是只许州官放火:“你加了一夜班,开车不安全,我睡饱了,这会儿精神头十足,还是我来送吧!”
他是普林斯顿的本科,剑桥的博士,跟谢知轩差不多,后台挺硬,脑子也聪明,所以那时候做到那样,居然也没怎么耽误工作损害人际关系,更没让公司请他走人。
刘承问安卉:“你怎么不在GD实习了?前段时间看你没来上班,我还以为是要期末考试你请了假,可现在暑假也放了,还是没见你来上班,找人力一问,才知道你已经辞职了。”
安卉答得简短:“是啊。”
“怎么了?你是不是跟谢知轩分手了?”这大概是刘承更关心的问题。
安卉把皮球抛给他:“你跟他每天见面,怎么不问他?”
刘承“嗤”的一笑:“我问他这个,那不是找打架吗?”
安卉也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刘承又道:“我还以为你打算明年毕业了就直接进来呢,怎么不做了呢?”
安卉说:“嗯,我换了家公司实习。在GD只能做行政,虽然安稳,但没有太大前途。”
“你要这么大前途干嘛?谢知轩的前途还不够大?”刘承故意云淡风轻,可是语气里还是掩不住一股酸劲和查探,“再说了,你让他帮你争取一下,说不定能转业务部门,不行就进财务部,跟你专业也对口。”
安卉冷静地答:“我在GD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看得清楚,我这样的背景,哪里够得上做业务?而且投行的业务确实也太拼,我是女孩子,恐怕拼不了几年,不过在任何一家公司,我还是想做业务,做财务这样的支持部门没什么意思。”
刘承听出来了:“那你是打算转行了?”
“嗯,我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实习。”
“怎么没找会计师事务所?”
“太累,也不见得能挣更多。”
刘承看似不经意地客套道:“嗬,不错啊,想得够清楚的!哪天有空?哥哥请你吃饭。”
安卉并未推辞:“好呀,不过哪天有空我也说不准。”
刘承沉不住气了:“拣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天?”
安卉想了一下:“明天不好说,我早上要去海关办进出口手续,第一次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海关?那不就在我们公司对面?”
“嗯。”
刘承高兴起来:“那手续应该用不了太久,正好,你办完事咱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安卉应承得爽快:“行,那就在楼下的港式茶餐厅吧,我办完事给你电话。”
“一言为定!”
第二天中午,安卉从海关大楼出来的时候,应约打电话给刘承。
刘承语气轻快:“好,我大约十分钟能到,你先点单好了。”


12、12  。。。
安卉走向那家港式茶餐厅。
对面是一家西餐厅,而且是正宗美国人开的,明明位于最为现代化的商场之最为热闹的一层,却故意做成美国乡土风情的样子,入口是一扇小小的木门,外厅是酒吧,吧台后一圈四面电视,分别播放美国的体育赛事、最热门的娱乐节目、脱口秀节目及电视剧。
安卉之前跟谢知轩去过几次。她还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那吧台上坐了一圈白人老爷爷,吧台后的招待也是老爷爷,见他们进去,就站出来问是不是要吃晚饭,谢知轩回答说是,就出来了一位胖胖的白人女孩,领他们到里间去。
里间都是用餐的小桌,在一排拼起的大桌旁坐了一圈人,也是老爷爷老奶奶,正在喝啤酒吃面包。
谢知轩一路同白人女孩用英语交谈,不是很复杂的内容,安卉大约都听得懂,只觉得谢知轩口语极好,而且他们的一些口头表达似乎是美式俚语,那就是她所听不懂的了。
但她还是搞清楚了一件事,就是那个女孩只有十八岁,那年高中毕业,还没想好将来想上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所以用这一年来中国旅游打工,好好想清楚自己的未来。
待那女孩离开,安卉瞪大眼睛望向谢知轩,还没等她开口,谢知轩就了然地笑起来:“没想到她只有十八岁吧?”
安卉仍然无法相信:“如果不是亲耳听她说,我会以为她已经有三十岁!”
谢知轩见怪不怪:“白人女孩很多都这样,习惯了就不奇怪了。”
安卉眼珠一转,俏皮地撅了撅嘴:“这就是为什么你在美国四年都没有找过白人女孩?”
谢知轩哈哈一乐:“又想套我的话啦!”
安卉叹了口气,垂下眼睛,认真摆弄起餐巾,其实是一副小女生吃醋的赌气样儿:“不说就不说呗,白人女孩里才有特别性感特别火辣的呢。”
谢知轩倾过身来,一手握住她的脸和下巴,拇指留恋地抚过,声音低哑得让她心里发酥:“反正我没见过能跟你比的。”
——
安卉走进港式茶餐厅。这时还只有十一点半,还没到周边白领的用餐高峰期,空位还有一些。她特意跟服务员要了个靠内侧落地窗的座位,从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美国餐厅。
“久等了!”一个声音突然在对面响起。
安卉抬起头,笑看着对面的刘承:“不会,刚坐下一会儿。”
——
这天晚上八点多钟,安卉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手机响当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次的特别之处在于,来电显示是“谢知轩”。
安卉深吸一口气,接起来:“喂?”
“你被退学了?”
他完全没有绕弯子,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倒教安卉愣了一下:“……嗯。”
“怎么回事?”
这件事,在他这里说倒是最没有芥蒂的:“有人举报我长期在外跟人非法同居。”
谢知轩好像笑了一下:“怎么没让我出面帮你解释?”
安卉小声道:“我找不到你。”
她说的是实话,语气里更透着一股委屈,听起来可怜兮兮的,教人心都要化了。谢知轩冷笑一声,声音一下子变得难听起来:“你找不到我?你要找的时候不就找到了吗?故意约刘承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共进午餐,这点小心机怎么早没用?”
安卉咬了咬嘴唇:“我怎么知道你还在乎?我怎么知道你今天没出差?”
谢知轩“呵”了一声:“是我欠了你的是吧?”
安卉叹了口气:“你当然没欠我的,是我自找的,我从来没怪过你。反正,谢谢你关心,我现在挺好的。”
她正要挂电话,谢知轩忽然问:“你现在在哪儿?”
安卉愣了一下,才道:“家里。”
“地址。”
安卉略为迟疑,把地址报了出来。
她什么也没问,他也什么都没说,径直把电话挂了。
安卉怔了一下,忙从房间里出来,敲了敲房东的房门。
房东开门,安卉跟她说:“不好意思,一会儿我有个朋友可能要过来坐一下,男的,方便吗?”
房东一愣,忙道:“哦,没关系,你带他去你房间吧,我可能一会儿要出来洗澡什么的,不太方便。”
“嗯,好的。”
四十分钟后,谢知轩确实来了。
不过后来的一整个晚上,房东都没出过房门。她知道来人很可能是安卉的男朋友,虽然明知道很傻,但是安卉比她漂亮那么多,她不愿意出来给人家做对比和陪衬。
安卉把谢知轩领进自己的房间,请他坐在沙发上。
她给他倒了杯水转来,却见他站着,望着她屋里摆了好几处的两个人的合影,面色不悦:“谁让你把这些全都带走的?”
安卉说:“是你说要我把我的东西都带走的,不然就要让保洁员清出去了。”
“谁说这是你的东西了?”
安卉静了一下,放下水杯,走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他一动不动,比挣扎推拒还要冷漠。
她低声说:“我等了你两天,因为我唯一想带走的东西,就是你。”
他冷冷地问:“那你怎么不等了?”
她将他抱得更紧一点:“你当时还在气头上,我怕你让保洁员把我也清出去。”
他抓住她交缠在他肋下的双手,用力分开。
她被迫放开他,惊讶地抬头看他转过来的冷冰冰的脸,眼泪一下子汪了出来。
不料他却用力将她压进怀里,紧得她浑身发疼。
她吃力地问:“你……还要我?”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还在装?你不是都用刘承把我试出来了吗?!”
安卉拒不回答他的这个质问,只是在他吻她的间隙,不知死活地喃喃说了一句:“我好想你……”
谢知轩身体一震:“你再说一遍!”
她望定他,久旷之后被用力啃噬的嘴唇有些红肿,越发娇艳诱人,目光如同两枚沉沉欲坠的水滴,坚决里还有幽怨:“我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其实谢知轩在决定来找安卉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见面之后要做什么的,他心里很乱,而一旦看见她,他就又被她拿住了,一步一步地深入,根本不容选择,也无法多想。
这就是为什么他当时要她走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肯回去见她。他就知道她只要一撒娇示弱,他就会什么都信了她,什么都依了她,假若他忍不住抱她,就一定会忍不住吻她,然后,就定然会要了她。
古代那些被红颜祸水拿去江山与性命的昏君,其实都是遇到了她的他吧?
安卉红着脸,伸出一只手拼命捂住谢知轩的嘴:“你轻点,房东就在隔壁……”而这越发令他疯狂难耐。他忽然想到一个比喻,妻子如衣服。是不是像放了一段时间的牛仔裤,再穿就会感觉变紧了?但是牛仔裤变紧会让人不舒服,她却让他舒服得像初尝禁果的青春期男孩一样兴奋无措,一时间真恨不得把她弄死算了。
弄死了,就一了百了,不再有那么多麻烦。
同时,也把自己弄死算了,反正他已经知道,没了她,他根本没法好好活下去。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没有看见的时候,还可以假装她不会别有怀抱,可偏偏让他看见了,虽然知道大半是她故意的,他还是嫉妒又焦虑,沉不了几个小时的气就乖乖把自己送了过来。
这根本不该是他这样身份的人该有的状态,可是如果可以如此放纵,又是让人多么抗拒不了的奢侈幸福?
隔了两个月,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结束。可是刚才太激烈,虽然意犹未尽,却也觉得疲累,再加上绵长的回味将他的快乐拉得仿似漫长无涯,伏在她身上惬意地喘了很久才得以平息。
他懒懒地躺下来,半眯着眼睛,任她用手指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地划着什么道道。
他漫声道:“我查过了,有一件事,你确实没骗我。”
她有些紧张:“嗯?”
“你那天陪的那个人,确实不是你大一寒假去云南见的那个人。那天那个叫苏牧,是你的第一任男朋友,你大一的时候,他在牢里;当时你去见的人叫夏赟铭,是你的第二任男朋友,他现在在牢里。”
安卉哑口无言。
其实谢知轩根本没有查到她这两次见的人分别是谁,他只是在知道了她两任前男友的近况之后,得出这个推测罢了。而安卉并未否认,让他心里不知是看穿了她的成就感,她其实翻不出他手掌心的安然与得意,还是最不希望的情形终究还是被证实的失望与愤怒。
不过,这真的是他最不希望的情形吗?今天中午看到她和刘承面对面共进午餐时他才明白,她的过去他没能来得及参与,自然也无力改变,所以他更不希望的情形或许还是她如今另结新欢。
谢知轩翻了个身,盯着安卉:“你背着我去见前男友,你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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