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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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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宋丽娆站得脚麻了，动作僵硬的有些迟缓。
片刻后，又得嫂子又兴高采烈地说：“老公，你说一百万能装多半面口袋吧？明天可得记住拿个装钱的家伙呀……，拿个啥装呢？”
“快睡吧，别把丽娆吵醒了！”
“她呀！天天在商场累个狗□，刚才我去看，她睡得正象头死猪呢，就是抬得卖了她，她也不知道……”
宋丽娆痛心的有些木然，她缓缓转过身神情恍惚着机械的慢慢走到沙发旁一下子跌坐在上面……
半个小时后，宋丽娆背着自己的背包抱着熟睡的孩子轻手轻脚从哥哥家走出来。天还没有亮，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昏头昏脑的路灯也疲乏得想睡，空荡荡的大街上连一辆出租车的影子也没有。
宋丽娆转身看了看哥哥家的窗户，眼里充满了泪水，这里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家，从此以后永别了，她再也没有哥哥、嫂子了。她一奶同胞的亲哥哥和亲嫂嫂。为了那一百万，他们竟然背着自己伙同陈金亮要卖掉自己的儿子！
宋丽娆用一只手擦擦眼泪，又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把孩子往舒服里抱了抱，然后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出租屋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宋丽娆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把孩子轻轻放到床上，她迅速地找了几件自己和孩子的衣服放到背包里，又把这个月的房租放到桌子上，她想给经理打个电话请假，可天还没亮，人家一定还在睡觉，就发了个短信请假，她不敢在这儿多停留，想想没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需要拿了，就又抱起孩子走出出租屋。
黎明时分， S城渐渐醒来了，清洁工阿姨、叔叔们三三、两两的出现在大马路上，她们穿着桔红的工作衣骑着咯咯吱吱的三轮车，车上放着大扫帚，一个个从宋丽娆身边经过，最后一个大妈大约有五十来岁，她看宋丽娆抱着个孩子不由停住了车，她问宋丽娆：“哎，姑娘，这么早你要去哪儿呀？”
宋丽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大妈下了车跟着她也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神色严肃地说：“姑娘，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两口子吵架跑出来啦？可不能啊，大清晨的，小两口吵吵架可不兴往娘家跑啊！人常说：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白天吃得一锅饭，黑夜枕着一个枕头。回家去，回家去，快回家去！”说着就揪宋丽娆的衣服：“跑回家让你爹妈知道你们小两口打架了不是让老人们操心吗？听话，姑娘，快回家去！听大妈的，你家在哪儿？大妈送你回去！”
宋丽娆被好心的大妈揪住衣服不能往前走，只得说话了：“大妈，我是要去火车站赶火车的，不是打架跑出来。”
大妈半信半疑，她认真端详宋丽娆的脸色，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去赶火车？哪你男人呢？你带个孩子天还没亮去赶火车，你男人怎么不送送你呀？……哎，你不会是人贩子偷了别人家的孩子准备逃跑吧？”
警惕性太高的大妈让宋丽娆啼笑皆非，宋丽娆只好耐心地解释并撒谎说：“孩子是我自己的，我真的是要去赶火车，孩子的爸爸在外地工作，我就是要去找他。”
大妈还是不太相信：“真的？有身份证吗？我看看。现在的坏人装得和好人一个样，难认！”
宋丽娆彻底无奈了，她蹲□把孩子放到膝盖上，从包包的小口袋里掏出身份证让大妈看了看，
“哪你用手机打一下我的手机，我得记下你的电话号码来，万一有谁家丢了孩子我好找你。前些日子，我对门的孩子，她爷爷领着在楼下玩，老爷子刚看了一眼别人下棋，转眼就找不到孩子了，丢了，到现在也没找着。现在的人，难说是好人坏人！我的电话号码13924638615”
宋丽娆简直要发疯了，大清晨的遇到这么一位好心做坏事的大妈：“我给说我的手机号……大妈，我要赶火车，你快放我走！”
“没事，误不了，我让我儿子送你到火车站，我儿子是出租车司机。你说的手机号要是假的呢？你还是打我的手机吧……”这个大妈越看丽娆越象是偷人孩子的小偷，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个孩子不说，这大黑天的，就是男人不在家，家里也应该有别的亲人吧，也总该送送她吧？
宋丽娆彻底崩溃了，她为了赶快摆脱困境，只好一只手抱了孩子，一只手从身上掏出手机来按大妈说的号码打了过去。大妈的手机响了，但还是不放她走：“等等，让我儿子送你到红峪火车站，不要你的钱。这儿离火车站还有十里路呢，你多会儿能走到？”说完大妈就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
本来宋丽娆说到火车站是随口说的，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坐什么车，只知道离这个城市越远越好，不拘那里都行。谁知大妈却不依不饶……，火车站……想到火车站宋丽娆心里就五味杂呈，有个红峪火车站早就让她深深的埋藏到心里最底层了……
时间不大，一辆出租车“嚓”地停到她们身旁，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年轻的脑袋，大约二十二、三，这小伙子满脸红朴朴的青春痘，不过笑容也是满面，他说：“姐姐，上车吧。”
不过也好，不管去汽车站还是火车站，离这儿都远，这大黑天的没有出租车，她抱个孩子都不容易，她抱着孩子上了车，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朝车下的大妈笑笑，宋丽娆不知道是生她的气对，还是感谢她对。
车开了，宋丽娆对小伙子说：“能送我到长庆县火车站吗？我出钱打你的车。”
小伙子一愣：“这儿的火车站近，你为啥要去下个车站呢？下个站离这儿有五十多里呢。再说，从这儿坐上火车和下个车站不一样吗？”
“去下个车站有事，我给你打车的钱。”她不愿意再看到那个车站了，那里是她爱的漩涡……再说去这个车站也比较危险，万一哥哥、嫂子发现她抱走孩子去车站找她，哪可就麻烦了。
小伙子不再说什么，把车往下个车站开去……，在车上宋丽娆有些忐忑不安，这母子俩人不会是坏人吧？现在的世道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让人难以辨认。
到了车站车停了，宋丽娆从身上掏出两张五十块钱来给小伙子，小伙子犹豫了一下捏了一张：“本来我妈说话了就不该要你的车钱，可路远了，我是做生意的，我就收你个油钱吧。”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小卡片给宋丽娆“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过，以后可不免费了呀，你该出多少是多少，可以图个方便。”
宋丽娆接过卡片装到包包里，她朝小伙子笑笑说：“谢谢你！”
宋丽娆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小伙子朝她招了招手开车走了。
这时候太阳升起来了，红通通的脸盘特别耀眼。豆豆一晚上被妈妈抱到这儿，抱到那儿，他迷迷糊糊的时醒时睡，这时候彻底醒了，他从妈妈怀里滚出脑袋来，用胖乎乎的小手揉揉墨汁一样的黑眼睛惊奇地向四外张望……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章，写文真不容易，构思用心倒也在其次，主要是我打字太慢，打字成了一大劳神费事的事情。白天上班，晚上眼神又不好，唉。但亲们别怕，再难我也会坚持把文写完的。不为别的，只为喜欢。写文为的就是娱已娱人。姑娘们谢谢你们陪我走到底。
第十六章
这是个长庆县城小车站；比S城的车站小了许多；旅客倒不少；背着大包、提着小包的男男女女们零散地在车站广场上游荡着；估计暂时没有进出的火车吧。
宋丽娆抱着孩子进了车站售票处，看看有没有到妹妹工作地方的火车；她想投奔妹妹去；和妹妹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打算；妹妹是个有主意的人，如今又在边远县区的一个叫东阳中学的学校当了副校长。妹妹自从上班后就特别忙；当了副校长后就更忙了，虽然经常给宋丽娆打电话，却几乎没有给她寄过钱；妹妹心里也觉得很对不起姐姐，知道姐姐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不容易，可她工作的地方属于偏远山区，学生们家庭比较贫困，宋林瑶的工资除了留下一点够自己生活外，就全部资助给了交不起学费的学生了，她觉得那些中学生更需要帮助。宋丽娆也从来没有责怪过妹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养活了自己和儿子，根本不用花妹妹的钱。
到售票口一问，到妹妹那里的火车要在下午两点钟才有，现在才八点多，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让宋丽娆发了愁，宋丽娆从包里给孩子拿了一盒奶，豆豆不想喝拿在手里当玩具玩着，小家伙站在地上东瞅瞅西看看，没见过这么多人，觉得稀罕。就在这时候宋丽娆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哥哥宋林子打来的，估计是哥哥早晨起来发现她母子二人不见了，就立即打来电话询问，宋丽娆马上摁了关闭键，可是手机又顽固地响起来，还是哥哥打来的。宋丽娆的心象刀割一样疼痛，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亲人迫害亲人更让人痛不欲生的了，她狠着心把哥哥设置到了拒接名单。可还不到十分钟，手机就又响起来，不过是妹妹打来的电话，不用问宋丽娆也知道一定是哥哥给妹妹打过去电话了，宋丽娆接起来：
“喂，林瑶？”宋丽娆声音疲惫不堪，一夜扎腾下来，她的心又痛又冰凉。
“姐姐，你现在在哪？你怎么回事？抱走孩子也不和哥哥说一声？他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他两口子辛辛苦苦给你看孩子，哪里得罪你了？”听口气妹妹非常生姐姐的气。
“林瑶，我现在在车站，准备去你那里？但你千万不要告诉宋林子，去了你那里我再和你说明详细情况。”宋丽娆声音特别低的说，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妹妹估计是兄妹俩在豆豆身上闹矛盾了，也许姐姐嫌嫂子看孩子不尽心吧，就责怪姐姐：“你这么悄没声的一走，哥哥快急死了，大清早到处寻找你，你呀也真是，多大人了，自己家人有啥说不开的，非要用特殊手段解决？我觉得嫂子对豆豆不错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人家对豆豆够份儿就行了，你还要求多高呀！快回去吧，你来了我也不在，我现在刚下了公交车到了县城，正往教育局走呢，九点开会，开完会还要去外省参观学习，要走半个多月呢。姐姐呀，回去吧，不管有啥事咱都得忍着点，你原来不是挺能忍的嘛，现在当了妈妈就更应该能忍了呀。当然，豆豆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多多少少受点委屈你肯定心疼，这我理解，可是姐……咱没有爹娘了，家里情况特殊，咱该忍让还是得多忍让些……回去吧姐，哥哥那人就一粗汉，嫂子是见钱眼开的一妇道人家，你和他们计较啥呀！我给哥哥说两句好听的就啥事也没有了，你回去吧，也不用给他们道歉，他们知道你的脾气执拗。你现在在哪？火车站？还是汽车站？我让哥哥开车去接你就啥事也没有了，自己家人有个啥呀！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你都当妈妈了呀！好了姐，回去吧，自己家人没啥。”
“唉，好吧，你既然不在学校，我也就不去你那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呀。”宋丽娆非常失望地有些说不上话来了。
“姐姐，你到底在哪？火车站？还是汽车站？我让哥哥开车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
“对呀，这才对嘛，都当妈妈了，别再孩子气了，让孩子也跟上你受罪。姐姐，你要是不愿意让哥哥接你去，哪你自己打个车回吧，我要开会了。”
“嗯。好。”
宋丽娆挂断电话一看，豆豆正在地上玩那盒奶，奶盒已被捅破，撒得到处都是，身上、地上。宋丽娆赶紧从包里掏出手纸来给孩子擦，旁边的人看着豆豆笑，有个阿姨过来给了豆豆一个大面包，豆豆拿来就啃，估计孩子是饿了。
宋丽娆朝阿姨说了声：“谢谢。”就抱着孩子出了车站，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要不还回自己的出租屋吧，她已经知道了哥哥的阴谋，哥哥还能硬生生把孩子抢走不成？可是已经来到这个县城，不防领孩子游玩游玩吧，反正也请假了，自己从来也没有来过这个县城，带孩子去公园或者动物园玩一回吧，孩子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带他去玩过呢。
主意一定，她就在路边的早点摊子上吃了早饭，并向摊主大妈打听清楚了动物园在哪儿，坐什么车去。
到了动物园，豆豆看到从不没有见过的动物，猴子啦、狮子啦高兴坏了，拉着妈妈的手跑得一摇一摆的，小屁股一扭一扭很是可爱，游人见了都愿意逗逗他，给他一些好吃的，饼干、香蕉啥的一堆，豆豆不知道让妈妈要求着说了多少个谢谢。
中午母子俩在一个小饭店吃饭，孩子一上午吃了不少东西，不饿，不吃。可是玩累了，宋丽娆还没吃完饭他就闹着想睡觉，宋丽娆抱起孩子来，孩子钻在妈妈的怀里一会就睡着了。
宋丽娆抱着熟睡的孩子结了账，刚走出饭店手机响了，她立即坐到台阶上，让孩子在自己大腿上睡好，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估计是打错了，她按了关闭键，可是电话又顽固地响起来。她只好接接看是谁。
还没等她“喂”字出口，对方就来了一捅狂轰乱炸，说话的是一个霸气的女人：“宋丽娆，你在哪儿？把孩子赶快抱回来！豆豆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安维克的。你凭什么抱跑他呀？要是价钱不称心，我们可以商量，钱不是问题，我有的是钱，只要你能开出个价钱来。”
“你是谁？告诉你：多少钱我也不卖孩子！豆豆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和任何人毫无关系！”宋丽娆生气地大声吼道。
对方也毫不逊色：“放屁！你说是你一个人的孩子就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了？识相点赶快抱回孩子来，要不然走了法律程序你一分钱也拿不到手。”
宋丽娆正想关机，对方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果太过强势的话，后果会很严重，于是说话柔软了下来：“宋丽娆，我知道，一个当妈妈的肯定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给了别人，可是你要明白，豆豆是认祖归宗回了爸爸家那里了，不是跟了别人！我们的条件比你好几万倍，对孩子将来不是一般的好，你想清楚呀，姑娘，你还年轻，拖着孩子以后也不好出嫁了，再说，豆豆跟了我们那是掉进了福坑，他跟着你一个破打工的能享福吗？你是当妈妈的，要为孩子将来着想，不要太过自私，光管自己的意愿。另外，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对豆豆好的，和亲生的一样对他好。估计你也听说了，我女儿不在了，你说我没有孩子了能对豆豆不好吗？豆豆是安维克的亲生子，他能对孩子不好吗？宋丽娆就算我求你了，把孩子给了他爸爸吧，我们已经不能再生了，你却不然，你再嫁个人，可以再生一个孩子。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选择上法庭，要是上了法庭，你一分钱得不到不说，孩子也一定会判给我们，因为我们更有条件让孩子幸福。你说吧，给你多少钱你就把孩子给我们？”
宋丽娆一句话没说，果断地挂了电话，她听出来了，竟然是王琪琪这个女人。
可是没有几分钟手机又响起来，不是那个号码了，宋丽娆火大的接了起来，看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话可以对她说啊，她不想再忍了，她想骂她们祖宗八代。宋丽娆摁了接听键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想看看又是那个不吃人饭的东西，只听得一个圆润而富有磁性的男音柔和悦耳动听的说：“丽娆，是我，好几年不见了，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带孩子受罪了。你和孩子在哪儿？我立刻去见你。”
宋丽娆听到这个声音，拿手机的右手开始强烈颤抖，当下就坐不动了，她的身子缓慢僵直的靠到了后面的墙上，长年累月埋葬了的那份思念渐渐浸入她的骨髓，不须翻腾寻找，就处处存在，只是她不敢承认不敢触及罢了，那是埋葬在她心里最深处的□裸的一份爱情。
宋丽娆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巨大的委屈，她想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想破口大骂一捅安维克，嘶咬着问他：“你还敢给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是个屁！几年来你在哪里？生豆豆难产几乎送了命，你那时候在哪里？要不是姑姑救援及时说不定宋丽毁娆早就不在人世了！几年来，你连一个电话都不屑于给我打，如今你还有脸来向我要豆豆，豆豆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呀？如果不是有了豆豆，这辈子你还会理我吗？”此时此刻的宋丽娆真想用双手撕碎他的骨肉，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一根毫毛也不剩，让他永远不能离开自己，现在她想放声痛哭，不过，她也真的是哭了，无声无息地泪流满面，泪水掉到了孩子的脸上，一滴一滴，豆豆觉得脸上痒痒，用小手摸了摸脸蛋就把脸圪滚进妈妈怀里转了几转藏起来继续睡。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和母亲流离失所经历了七灾八难，被磨砺的皮实乖巧。
一个年轻的女人，傻傻的坐到饭店台阶上拿着手机颤抖着泪如雨下，饭店过往的顾客好奇的看着她，她们在猜想这个年轻女人遇到了什么麻烦，是钱丢了？还是亲人不在了？她是不是需要帮助，可谁也不知道宋丽娆心里正经受着怎样无法言说的大悲大痛。
手机里安维克还在独自温柔好如水地说话，但他再也不叫丽娆“宝儿”了：“丽娆，你是豆豆的妈妈，你应该知道孩子跟了我会前途无量，你要为孩子的将来着想啊。丽娆，你在听我说话吗？我要见你，立刻见你，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见你。”
宋丽娆颤抖着双手咬牙切齿地用力摁了关闭键，泪水还在她脸上肆意流淌，她也不去理会，只把后背瘫靠边在饭店的墙壁上微微喘息。
手机又响了，一直响，宋丽娆看也不看，任由它“吱呀吱呀”地一直叫唤，响了半天终于累了，停了，可接着一条信息就发过来，是王琪琪发来的，宋丽娆轻叹了一口气打开来看，看看他们还有啥话好说：
宋丽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孩子我是要定了！两条路任由你选：一是咱们好商好量，悄迷迷地把孩子的事情解决了，我给你一大笔钱，你一辈子都花不完，再也不用辛苦打工了，你开个价，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就行，我有的是钱；二是上法庭，你知道一但上了法庭，法院一定会把孩子判给我们，我们比你更有利于孩子的生活和前途，即使有什么万一我也会打通上上下下所有关节来保障孩子判给我们的，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最后奉劝你，宋丽娆，你是个当妈的，希望你明智一些，不要自私，你要为孩子的将来着想，我们随时等着你的电话。王琪琪啥时候也是个霸王脾气。
宋丽娆收好手机擦干眼泪，把孩子从大腿上抱起来快步朝对面路边的移动通信营业亭走去。
她在移动营业亭重新办理了一张手机卡，出的门来就把原来的那张卡扔到了果皮箱里，反正也没几块钱的话费了。
宋丽娆抱着孩子又重新来到火车站……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本来准备发文的，可是老妈要吃粽子，我老妈88岁了呀，家里还有些糯米，端五还留的有一些粽叶，下了班，晚上只好包粽子了，所以没赶上来发文，包完都12点了，姑娘们中年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过我喜欢每天和你们在一起……
第十七章
两年后；重庆。
重庆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座座高楼都是拔地而起直插云霄；不象北方城市的那些楼群们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连在一起的；这儿座座高楼建筑都是依照地形和自然融为一体，并独立地直挺挺插到天上。来到重庆的外地人是没有方向感的；看那楼们；东一座、西一座顺其自然地形而建；面朝那个方向的楼都有，和重庆人的性格一样吧；高傲、独立又和顺。
宋丽娆非常喜欢重庆这个地方，却不喜欢这儿的气候。夏天热死了，冬天又冻死了。才三月里；北方的夏天还没到，重庆这儿就热得汗珠“啪啪”往下掉，到了大署天那就象是钻到蒸笼里，人都快烤焦变成一股青烟蒸发了；到了冬天更难活，这儿不用暖气，潮湿的冷空气把人要冻个半死。宋丽娆一直想不明白，重庆为什么冬天不使用暖气呢，有暖气的话那日子有多舒服，这时候她总是想起S城家家户户暖融融的暖气来。每个冬天她和儿子都是咬紧牙关打着哆嗦熬日子。
两年前，宋丽娆带着儿子豆豆几乎是从北方老家仓皇逃出来的。
那天她抱着孩子去火车站，刚进了售票口，想买张到海南的火车票，她想投奔好朋友李珂玲去，可是一扭脸就看到哥哥宋林子和陈金亮急冲冲地跑进火车站四处寻找什么人，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是来逮她回去的。
宋丽娆立即抱着孩子飞跑到检票口，不知道是一趟去那儿的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旅客们早已等候在了站台上，检票员正要关门，宋丽娆抱着孩子飞跑过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闯，检票员朝她大喊：“票呢？”
宋丽娆焦急地说：“来不及买了，我上车补吧。”
检票员看她那么着急又带个孩子，就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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