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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佳期(瑢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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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注意你的称呼。渐”
她一个劲儿的傻乐,天蓝也忍不住笑,“你别理那人了,我们俩这么熟,你叫我名字呗。”
“怕被骂。”
“你在他面前就做做样子,他爱听什么你说什么,跟我在一起就不用。”
“OK。可你还没告诉我以后是要住在哪儿呢?”
天蓝想了想,说,“听……他的。”
Hellene诡秘一笑,“我明白,你最疼他……”
郭启垣跟老陈一起从里面出来,还在吩咐他做什么事,天蓝在他面前站着他也没看她一眼,只顾着跟他交谈。
末了他站定,对老陈说了一句“其他的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之后,这才去看天蓝,“我们走吧。”
有别人在的时候他不会帮她拿包,也不会牵她的手,除非是他心情很好的时候,一般情况,很爱装酷。
他走前面,天蓝跟Hellene和老陈说了再见之后走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门关上之后很久才说了第一句话。
郭启垣像是很累,使劲晃了几下脑袋之后看了看时间,问她,“晚餐想要吃什么?”
他倒是有那个心想要回去给她做几样小菜,可最近实在是有些体力透支,再说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只怕做完了饭他都不想吃只想往床上倒。
天蓝说随便找间餐厅就行了,他点头,之后又说,“我让Hellene订好了下周的机票去伦敦。”
“我知道。”先前Hellene已经告诉她了,她还想得起Hellene说那话时就好像她自己要结婚那么开心。
“那就这几天,你看哪天比较合适,咱们去趟民政局。”
她笑着看他,故意说,“你都没跟我求过婚呃。”
他拧眉,视线盯着前方,“你要不要这么俗,需不需要我手捧玫瑰钻戒当街下跪啊?”
“你意思是你不愿意?”
“我俩自有我俩浪漫的方式,不屑跟其他人一样。”
那么骄傲,那么自以为是。天蓝扫了他一眼,“没觉得你浪漫过。”
他一勾唇,轻飘飘的说,“是谁嘛,要我骑车带她跟着湖边一逛就是一两个小时呃;是谁嘛,一说喜欢那房子我立马就给她买了;是谁嘛,喜欢蔷薇我就给她种蔷薇喜欢陶艺我就教她陶艺还在自己屋子楼下特意弄了间陶艺室……叶天蓝我在你身上花的这些心思别的男人做得到么?再说了,又有谁会像我一样又会打架又会弹钢琴还会给你捏花瓶?你知足吧,嫁我你可划算了。”
郭太太十万分无语,请问,会打架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
八月底的北京,持续高温,燥热无比。
墓碑前,那个一身考究的男人站在那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身后不远处是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那是他的司机。
额上不时有汗留下来,他手里握着方格子帕轻轻的擦拭。
脸上,一直都有微微的笑意。
“你看,我都老了,就站这么一会儿都有些吃不消。”
眼睛看着墓碑上那张一直都停留在年轻时代的女人照片,他不时的说上一句话。有些力不从心。
“前些日子,我有去过一次越南。”
“你还记得不记得,你说你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西贡?”
“我儿子女儿都长大了,他们都很有出息。”
“启垣他能替我做好所有的事,现在,我差不多已经退休了。”
“乔老爷子过世了,念念他,估计以后会比较辛苦。”
“哎,我还是没有想到怎么样去化解启垣和他母亲之间的误会……”
“欣然也老了,前几年丈夫走后她一个人很孤单,启垣是她唯一的寄托,可……”
“哦,给你说个开心的,启垣和你的侄女儿,要结婚了。”
他取下了眼镜,从包里拿了东西出来擦几下,又戴上。
“早上来之前我去过医院,医生说情况不是很好。”
“你说也怪,我什么都不怕……”
身后有脚步声,他缓缓的转了头过去。见着来人之后,一瞬间,他脸上就有藏不及的局促。
乔念走得不疾不徐,在他身边站定之后先是把手里的花放在了母亲的墓碑前——先前的那一束,他用脚,轻轻的捻到了一边。
再转身,他笑着对郭正宏弯了下腰,他说,“郭董事长您好。”
他眼里的不安,乔念看得一清二楚。
不动声色的,郭正宏扶了下眼镜,然后礼貌的应他,“你好。”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我和你母亲,相识的很早。”
“是吗,就只是相识?”
乔念面对着母亲的照片,看着那张清丽的脸,他冷笑,“我以为,花那么多钱为她修葺坟冢的……至少,也都得是红颜知己。”
一转眼,分明看见了他眼中的慌乱,还有一抹避之不及的狼狈。
郭正宏看了看时间,然后说,“我还有些事,得先走。”
“郭董事长您还会有什么事呢,据我所知,你身患绝症早就不再管理公司,现在一切的事务都是由郭启垣在负责,请问您还会忙些什么?”
“找人调查我?”“不敢,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
“对不起,先失陪。”
话落,他转身离开。他的司机迅速的跟在了他身后。
他脚步那样快,乔念死死的盯着他那凌乱慌张的步伐,随即,冲着他的背影冷冷的说,“请告诉我,我与你,究竟有什么关系?”
心下猛的一震,他蓦的停下脚步。
乔念再次问,“我到底,是姓乔,还是,姓郭?”
他没有回答,走得那样匆忙,似乎,在逃。
乔念手里的袖口,捏得那样紧,就快要摁进他的皮肤里血液里……你不回答,没关系,我自会有答案。
银行保险箱的存放的那个盒子,明明,就不只是放了那些小物件。
那么空旷的位置,究竟,还缺了一样什么东西——
他又去了银行。
管事的人承认,有人在他之前来过。
是谁?
正元的董事长秘书兼法律顾问,王永琛。
乔念有一种被狠狠捅了一刀的痛感,他屏住呼吸,又问,他吩咐你不能告诉我?
是。
他说王秘书交代了,不能让乔少爷您知道这件事。
他有拿走什么东西么?乔念问。
有。
一个皮革表面的笔记本。
飞车回了公司。那速度,都快赶得上那次与郭启垣塞车了。所经过的地方,交警全跟在他身后。
笔记本。
笔记本。
笔记本!
乔念满脑子那三个字,直到车子开到了公司楼下停车场,都没来得及锁就冲进了电梯。
摁钮几乎都要毁在他的手里!
王永琛刚和纽约那边开完了视频会议准备去一趟财务部,办公室门嘭的被人推开,声音之大,震得他猛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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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回见啊。深吻~~
131 若有来生,我要奋不顾身遇见你
更新时间:2012…11…23 4:33:30 本章字数:7896
(PS:那啥,之前搞错了时间,启垣母亲姜董是离开了10年才回来的,不然时间衔接不上,乔念比启垣小8岁来着。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作者吧,我已经面壁很久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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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满脑子那三个字,直到车子开到了公司楼下停车场,都没来得及锁就冲进了电梯。
摁钮几乎都要会在他手里!
王永琛刚和纽约那边开完了视频会议准备去一趟财务部,办公室门嘭的被人推开,声音之大,震得他猛然抬头峥。
“念念?”
“东西给我。”
他皱了眉,思忖少顷,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走向了他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千万不要妄图将一件根本就藏不住的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当事人的眼皮底下抹去——尤其,是乔念这么聪明的人。
他点头,“好。给你。”
那把钥匙,在乔念父亲过世之后不久乔树生就从律师手中得到。
乔念的身世他自然一直都清楚。
太过疼爱自己的儿子,就连他爱的女人也一并包容——尽管,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并不是乔家的骨肉。
一场婚礼,人前风光人后落寞。
那盒子里有些什么东西乔树生自然看过,也有思量是否要让乔念知道自己究竟是姓什么,可那孩子天性冲动,假如让他发现自己母亲与生父竟有那样一段过去,他一定是接受不了,甚至,会有无法预料的后果。
尤为重要的一点,老人家是真的喜欢乔念。他聪明,有本事,孝顺,并且经他手做过的任何一件事几乎都没有让人失望过。
与乔家二儿子乔穆志比起来,究竟谁才能撑起正元,这是在明显不过了……
于是,他把钥匙交给王永琛的时候,对他说,有些事,能一辈子藏着,就藏着吧,念念是不是姓乔,这个早就不重要了。
知道乔乔的心意,明明就看得出她对乔念的爱慕是如此的浓烈,最后只得对她说,乔乔,就当爷爷对不起你这一次。
乔乔点头,她说爷爷,我明白的。
之后她走得那么远,其实,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去冲刷心底那些尘埃,等到一切都云淡风轻的时候,再回来……
这一年的夏天似乎特别长,什刹海的荷花也比往年开得更艳。
不知道当初,母亲和那个男人在这里第一次相遇时,是不是这个样子……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已经上了年纪的羊皮笔记本,他在车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母亲那娟秀字迹讲述的过往,犹如一幅幅的画面在他的眼前掠过。
“七月初七。
姐姐婚礼的日子选得真是好,想必以后每一天的这天,几乎所有人都能记得那是她和姐夫的纪念日。
我第一次当伴娘,有些雀跃,更多的却是不安和慌乱。
西式的婚礼,接住捧花的姑娘一定会尽快遇见她命中的另一半。姐姐说了,她要亲自把花交给我。
希望下一个做新娘的就是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像她一样幸运遇见愿意与她有着共同生活约誓的男人……
看,他就坐在那里,和他的新婚妻子。
我们家的座上宾,每一次的大小喜事他和他的家人都会来,姐姐的婚礼,自然也都不例外。
那是他的第二个妻子,依旧美丽。与欣然比起来,虽说少了一些灵气,倒也是优雅大方的……
果然啊,仪式一结束姐姐就把捧花递在了我的手上,当着在场所有的宾客对我说,希望我能尽早遇到我的良人——视线不经意的看向台前,离我最近的位置,他就坐在那里,疏离凉薄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是那样的冷漠。
晚上的活动我没有参与,直接回了住所。
我以为,今夜我会特别孤独。可我喜欢这样的孤独,总比貌合神离的两个人纠缠在床除了做那件事之外一句话都不说要好得多。
可他开始来了。
一进门就问我那个伴郎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和我看起来那样亲密。
我觉得很可笑,别说是看起来,就算是真的很亲密,那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他拧紧了眉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我说我不想看见他不想讨好他我说我累了请他离开……他却问我,是不是有了像要嫁的男人。
要嫁的男人?
他是不是忘了我从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说过,除了他,我这辈子谁也不要。
突然就很不争气的哭了,我说郭正宏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你一连结了两次婚,哪一次是有把我纳入你妻子的替补席中去过?
他抱了我,只说对不起。他说他会补偿我。
每一次,都是这一句。
补偿?
我从来都不需要。
钱,珠宝,首饰,任何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要我开口都会有许多男人愿意给我,可我就是不要。
我要的,只有他。
哪怕他是用马尾巴草编给我的戒指,我也会好好的珍藏。
可是他就是这么残忍,别说是马尾巴草,就连有时候我开玩笑的叫他拿笔给我画一个,他也都是一笑而过。
我跟他早就已经是这样的恶性循环,哭过闹过之后还是一次次的陷在他的怀里。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父母不止一次的给我介绍对象,我敷衍过,也拒绝过,甚至还跟恨铁不成钢的母亲有过不少次的争吵。
谁家的女儿会像我这样,不懂事,忤逆,由着自己的性子不想嫁人!
没有人知道我是有多想听话,多想像姐姐一样找一个让爸妈都满意的男人结婚生子……没有遇见他以前,十六岁以前,我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从来也都没有被骂过一句重话。
我知道,母亲是彻底的失望了。因为,她再也不会操心我的人生大事。”
“三月十七日。
今晚要去一场酒会。
那样的场合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若不是工作关系我是绝对不会去。
因为郭正宏不喜欢,他不喜欢我在那么多男人面前穿晚礼服,不喜欢我跟那些男人陪笑陪酒陪跳舞——
心胸狭隘的男人才会这样以为。
作为银行信贷部的员工,我怎么可能一点应酬都没有?
去之前给他打过电话,问他今晚会不会去我那里。
他说不来了,说颖姿怀孕了身子差得很需要他留下陪着。
我当然不是欣然口中说的善良女人,我也会嫉妒。
挂电话的时候摔话筒比哪一次都狠,以至于后来他都没能打进来。
故意要穿得很暴露,后背露了一大片,自然,招惹来的男人目光比以往来得更多。
谈事情的时候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男人一直在看我,起初没有搭理,后来被他看得全身发麻,不得不转过头去与他对视。
他端着高脚杯,在我看他的时候对我笑了。然后,举杯,隔那么远,我看到他的唇形,他在说,Cheers。
乔家大公子乔穆修,长得那么勾人,有钱有身份,想要巴结的女人当然不少。
我起了坏心想要逗他,离开的时候装作很疲倦的样子在街边等车。
他问我要不要送一程,我说好。
其实郭正宏买给我那辆贵得要死的车,来的时候我是开过来的。”
“9月7日。
乔穆修跟我求婚。他说他想要照顾我一辈子。
他来银行接我的时候,郭正宏的车就停在他的车附近。
我看见他的司机从我身边经过,其实我知道,那是他给我的特殊暗示。
我装作没看见,上了乔穆修的车。
戒指他早就准备好了,戴在我手上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沉重。不是因为那颗钻石,而是,我觉得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结婚么,我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我说我有男人的,他说他知道。
他家的落地灯非常漂亮,晕黄的灯光照射在那枚戒指上,那耀眼的光几乎就要灼伤我的眼睛。
我问他为什么知道我是这样一个女人还愿意给我真心,他把我的手握得好紧——记忆里,郭正宏从来没有这样握过我的手,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他才会把我的手攥得很紧,也不过是为了不让我有挣扎的余地。
他说他爱我,不管我有什么样的过去,对他而言也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说他在乎的,是我跟他以后的每一天,那些我不想提的不为人知的过往,从今天开始彻底的埋葬。
回到家,郭正宏已经坐在客厅里等我了。
他看见我手上那枚戒指,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随之而来。
他说我沉不住气了说我没有男人过不了了,他说我,你怎么这么贱!
是啊,我本来就很贱。
从十六岁跟他在一起开始,我一直都在犯贱。
跟了他四年,他说他要结婚了,我自以为是的说还没有跟家人商量,他却说,他要娶的,是姜家的女儿姜欣然。
欣然离开他之后我以为他会娶我,可是,到头来能成为郭夫人的,还是另有其人。
事情都到了这份儿上我还跟着他,还夜夜夜夜的跟他颠鸾倒凤做那可耻的第三者,这就是犯贱。
我点头,很用力的点头,戴着戒指那只手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里,我说,郭正宏我犯贱不是一天两天了,有钱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我能跟你上床,别的,为什么不可以。
那个巴掌有多重我想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他第一次跟我动手,那面目狰狞的样子让我胆战心惊了好久好久,最后,我取下那枚戒指,很没用的对他说,好,我还给他。
兴许是自责,他过来抱我,他跟我说对不起。
我早就已经麻木了,多少次的抱歉,也换不回我当初那颗完整干净的心。
我的人生,已经完了。”
“4月18日。
我跟乔穆修说得很清楚,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那么沉稳的一个男人,他说他会去找郭正宏,要跟他摊牌。那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最冲动的一次。
其实我并不是真对他一点不动心,只是,我真是配不上他。
一个女人,如果连心都不完整,如果连自己都爱不了,那有还怎么再能去爱别人。
我的心死在郭正宏那里,再也不会有活过来的机会。
我怕乔穆修真去找那个人,很怕很怕。
那个人在商场上手段狠辣我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别人公然的要他的女人,我真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为了稳住他,我骗他,让他给我一点时间去处理那些事。
我看得出他眼里的不舍和不甘,果然,他问我,芷若,为什么当初你会把那样纯真的自己交给那样一个寡情薄意的男人?
我回答不了。
一想起那年和母亲姐姐一起在后海茶楼赏荷花时遇见他的情形,每一次我都会哭得很厉害。
要不是那天我从外婆家回来得早赶上了和她们一起去后海,估计,这辈子我都不会遇上这个劫难。”
“5月5日。
夏天就快来了,他这次出差时间有些长,离开了整整一个月也都没有回来。
他鲜少给我打电话说他的行程安排,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半夜时分,感觉到身边有一重阴影,蓦的睁开眼,这就看见了他那张脸。
月光下的他的容颜,依旧是那样美好而英俊。
想好了的对白,想好了好多种要跟他分开的理由,却在他俯身拥住我说他好累的时候,忘得一干二净。
他跟我亲热,我努力的想要讨好他,却终究让他看出了我的不认真。
他问我怎么了,我摇头,抱紧他说没事。
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早已经习惯了他的种种。时而冷漠疏离,时而热情体贴,这就是他,一个不愿意给我家的男人。
是不愿意还是不能够,一开始我就没有分得清。”
“9月8日。
我怀孕了。从医院出来我怕得要死,因为我知道,他不可能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早就渴望做母亲的我,又怎么可能狠心拿掉自己的亲骨肉,尽管他才刚刚有了一颗豆芽粒的形状,可我早就渴望多时了。
每一次看见电视或是报纸上报道他和妻子以及两个孩子一家和睦的情形,我就嫉妒的快要发狂,我也可以给他生孩子的,我也可以像那个女人一样语笑嫣然的站在他的身边……他从来也都不曾给过我机会。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在他一进门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件事。
他的愕然是我意料中的,他的一句“拿掉”我也早就猜到了。可我告诉他,我不能这么做。
我跟了他十二年,从十六岁到二十八岁,女人一生中最灿烂的年华全都交付于他,而他,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期望也都不肯给我。
他的理由很多。
太多太多。
都是我无法反驳的,我差点要忘了,他是一个辩论高手。
在他说了最后那句之后,我只给了他四个字:必须留下。
什么孩子出生之后没有父亲永远都会活在阴暗的地方?郭正宏这是什么烂借口,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娶我!
我这样说,他摇着头说不可能,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一天,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安。
那样的不安,是我给他的。因为他在害怕,他害怕,我跟他这十几年藏在阳光背后的丑事有朝一日会被暴晒在太阳底下受尽人们的谴责和唾弃。
他再一次说,孩子不能留。
眼泪瞬间就落下。我说,除非是我死了,不然,我不会这么待它。
他还想劝阻,我拉开门让他走。
看着他走得毅然决然的背影,我问他,这十几年的情分,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么?
我问他,到底,在他心里究竟是把我当成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走得那么快,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对这个男人彻底的死心了。”
“10月8日。
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好到能够包容我所有的不堪。
背着我,他又偷偷的去叫人订做了结婚戒指。他说,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摘下来了。
我说他傻,他说,他愿意。
我不想嫁给他的,不想害了他,可是我更不想让我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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