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佳期(瑢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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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婧予将车子停下，他开门下去。
　　她说，启垣，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别生气行不行？他只说，你把车开回去，明天会有人来拿。说完就将车门关上，转身，另外拦了一辆车。
　　姚婧予趴在方向盘上，十指掐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眼泪顷刻而至……启垣，我道了歉了……
　　容艾琳正给儿子讲故事哄他睡觉，祁瀚承敲门进来，说启垣来了。
　　梓晟眼前一亮，也顾不上听故事了，立马跳下床要去找他郭叔叔。艾琳抱怨了一句说怎么大晚上的来，说完就笑嘻嘻的跟在祁瀚承身后下了楼。
　　楼下，郭启垣将梓晟抱在怀里，问他学会倒腾遥控飞机了嘛？梓晟嘟着嘴说还不会。他说郭叔叔你骗人，说好了周末带我去郊外，可是这都等了半年了你那个“周末”还没来。
　　郭启垣拧了眉想了好一阵，舔了舔唇，他说，“还有这回事，我都给忘了……”祁瀚承走过去把儿子从他怀里接过去，抡了他一眼，然后对梓晟说，“那人信不得，满口假话老忽悠人，离他远点儿。”
　　“哎哎哎，哪有你这样儿教孩子的。”郭启垣单手扶腰，皱着眉很不满的嚷着，“误人子弟。”





　　037他们有过一段
　　更新时间：2012…10…11　23：47：41　本章字数：2026

　　“哎哎哎，哪有你这样儿教孩子的。”郭启垣单手扶腰，皱着眉很不满的嚷着，“误人子弟。”
　　他又乱用成语。
　　艾琳抚额，闭了下眼睛之后决定无视这个人的中文造诣，问他，“又没地方去了吗？”
　　郭启垣揪了颗葡萄扔进嘴里，不要脸的说，“你家床垫特软，睡过几次就割舍不下了，不常过来对不起自己嘛你说是不是？”
　　祁瀚承忍着笑，“看你也累了，赶紧睡去吧。”
　　他猛点头，捡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去了楼梯口，还不忘回头对艾琳说，“明早要喝咖啡。”说完就飞快的上了楼。
　　梓晟说要去跟郭叔叔睡，艾琳没好气的说你没闻见他一身酒气啊，不嫌臭？梓晟吐了吐舌头。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郭启垣让祁瀚承一会儿送他回公司。
　　容艾琳揪着眉看他，“他得送我回医院。”
　　郭启垣斜睨着她，抹花生酱那根银匙在盘子上敲得当当作响，“你自己开车不行啊？”
　　“那他是你老公还是我老公？”
　　艾琳懊恼的扔过去一句话，却没想到那变态居然……缓缓的靠过去一手搭在祁瀚承肩上，学着女人**时的样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唇角一勾冲艾琳眨了下眼睛。
　　“真受不了你，让不让人吃饭？”艾琳哭笑不得，只求这人赶紧恢复正常。
　　祁瀚承推了他一下，郭启垣嬉皮笑脸的坐好了之后，说“没关系，让他挨个儿送，我不急。”
　　到了医院，艾琳下车的时候问郭启垣，“那什么，你今晚没事就到咱们家吃饭吧，一会儿让佣人给你煲一锅好汤。”
　　郭启垣说谢谢不用了，今晚得回家。
　　艾琳笑了，跟他说，“等我过几天放假就去找启云，可给我想死了。”说完，她跟车里俩男人挥手说了路上注意安全，这就转身进了医院大门。
　　郭启垣笑着，看着她进去，在祁瀚承启动车子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站那儿等着艾琳，艾琳一过去就挽住了她的胳膊，两人一起朝外科大楼走……
　　“天蓝也才去了伦敦回来。”
　　开着车子，祁瀚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想必刚才他也看见了她。
　　郭启垣垂眸，手指摩挲着表带，低低一笑，“有这回事。”
　　“艾琳说一直住在启云那儿，你有遇见吗？”
　　“嗯，在一场宴会上有遇到。”
　　郭启垣抬起头来看着视野前方，说得漫不经心。
　　祁瀚承莫名叹了口气，郭启垣不禁转头看他。他说，“这几年她变化不小，好好儿的一个女孩子……”他顿住，摇了摇头。
　　郭启垣一直看着他。半晌，只听他说，“立文那死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重重的语气，郭启垣听得分明。他轻启唇，缓慢的开口，“他们俩……”
　　“他们有过一段。”
　　祁瀚承话就只说到这里，不多不少，却直直说进了郭启垣的心里。
　　他没有再多问一句，只是，就这么沉默着，胸口越发窒闷……他们，有过一段。





　　038第一次见到他
　　更新时间：2012…10…11　23：47：42　本章字数：1752

　　节后不久便是父亲生日，天蓝闲来无事陪母亲逛街买礼物。
　　说起来她还真算不上孝顺，一个人住在医院的单身公寓，一年到头难得有几天回家，自然也就顾不上家里那两位。
　　母亲倒是天天在医院能见到，父亲在学校上课，偶尔课后还要带学生，等她哪天想起了要回家看看他，兴许也见不到人……
　　当年，孙立文就是他闲暇时收纳的学生之一。
　　依稀记得那时候外婆外公都还健在，爸妈太忙，她和乔念基本上都跟外公外婆住一起。外公精神好，蹬三轮车带他们俩逛街只当做锻炼身体……乔念非常喜欢外公的三轮车。
　　暑假里，天蓝带着乔念去少年宫美术少儿组，陪他学画然后再带他回家。
　　乔念很乖，很懂事，见着谁都会露出小白牙礼貌的笑笑，可他不想去少年宫，他想去姨父的美术补习班。
　　叶开贞擅长中国画、油画和素描，他把西方艺术手法融入到中国画中，创造了新颖而独特的风格。他长期致力于美术教育工作，培养的学生中人材辈出，他在美术界的声望颇高，人人敬重。乔念两岁多到叶家开始，叶开贞每次作画时他就在一旁看着，小手撑着小下巴，眨着大眼睛问他姨父，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画出这样儿的骏马来？
　　天蓝直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乔念吵着要去补习教室接父亲下课的情景。
　　两个瘦瘦的身子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的，叶开贞讲课讲得投入没有注意到，倒是坐在第一排离讲台很近那个位置的男孩子发现了他们。
　　天蓝也看见了他。
　　他冲她笑了一下，干净清朗的笑容，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到阳光和海风——
　　那是天蓝第一次见到孙立文，他的样子，就那样的让她记在了心里。
　　好看的男孩子，怎么都容易让人记住，更何况是他先对她笑。有礼貌的人，天蓝一向都是喜欢的。
　　后来上完课父亲出来了，趁他抱起乔念问他今天有没有认真学画的时候，天蓝再一次去看孙立文——而他，也在看着她。
　　那一年天蓝十四岁，立文刚成年。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开始，对美术一窍不通甚至毫无兴趣的她会隔三差五的就想要去接父亲，并且去得很早，就跟那些学生一起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孙立文，自然也就从第一排坐到了最后一排。
　　年少的她，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孩子，不懂得矜持只是傻傻的想要跟他在一起。
　　立文比她大好几岁，虽说心里也是兵荒马乱，可好歹还是明白有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他抑制住自己的情感，用别的方式疼爱她，就像，启垣对启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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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已经不下三个人跟我说看得模模糊糊没有搞清楚状况了，我想说啊，刚开始没有理顺人物可能真的会看不太懂，不过不要着急啊，我会一点一点细说的。





　　039你以为你谁啊
　　更新时间：2012…10…11　23：47：43　本章字数：1680

　　天蓝真不知道这世界上会有那么讨厌的人，仗着家里有钱就目中无人，张口闭口都是“你以为你是谁”。
　　她真想问问他，你以为你是谁啊！
　　要不是因为他是立文的朋友，是郭启云的亲大哥，她真是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
　　那年立文二十岁，正值暑假，郭启垣千里迢迢从伦敦赶回来，为的就是陪他过生日。
　　叶开贞的补习班，收的人越来越少，从前年的三十个降到现在只剩下八个人——他只挑选有潜质的孩子留下来。不是他世故，而是他确实是没有再多的精力撒网式培养了。
　　他最喜欢孙立文。
　　直到多年后叶开贞看着电视上他设计的建筑拿了一项又一项的国际大奖都会感慨，立文是他收过最得意的弟子。只可惜，天蓝始终没有那福气……
　　教室里空调坏了，天蓝满头大汗的坐在立文身边。她坐不住，极其毛躁，偷瞄了一眼正指点其他学生的父亲，小声对立文说要不我们先走吧，这幅画回头再画。
　　立文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当然不答应。他一边给她摇扇子，一边继续上色。天蓝使性子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见着那地方出现了一圈牙印儿像块手表，她扑哧笑出来。立文无奈，宠溺的望着她笑。
　　叶开贞见她坐着不安分，便让她到外面去透个气不要打扰立文，她吐吐舌头，乖乖的出去了。
　　本想着去给立文和爸爸买根雪糕，哪知道一辆车从她身边开过，路过水坑，溅了她一身水。
　　白色连衣裙，立文给她买的，说想在生日这天看她穿。
　　当时她就怔住了，也不管雪糕掉在了地上，只呆呆的看着满身狼藉。
　　那辆车在她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看起来跟立文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两条胳膊放在车顶，朝着天蓝抬了下下巴，轻飘飘的甩过来一句话，“喂你没事吧。”
　　有事，当然有事。
　　天蓝皱着眉看向他，见他一脸冷冷的分明就是面瘫的表情，没好气的说，“废话，能没事么？裙子脏了耶，赔我，道歉。”
　　他顿了顿，摸出钱包开始掏钱，垂着眼数着票子淡淡的说，“赔就赔吧，道歉？我不会。”
　　什么？
　　他刚才说了什么？
　　道歉他不会？
　　天蓝绕过车身走过去，一副“我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道歉你不会？我看你开车也不会吧。大白天的你不看路啊，非得从坑里飞过——”她看了一眼他那辆一看就是白痴二世祖开的奢华轿跑，又看看他手里握着的一沓人民币，“不道歉也行，裙子和雪糕，加上精神损失费，一万块。”
　　那人冷笑，收起了钱包扔回车里，“一万块？你以为你谁啊，值么？”





　　040道歉我不会
　　更新时间：2012…10…11　23：47：46　本章字数：1998

　　那人冷笑，收起了钱包扔回车里，“一万块？你以为你谁啊，值么？”
　　“那你道歉。”
　　“我不要。”
　　说着他就要上车，天蓝挡住他的车门，一字一顿的说，“要么赔钱要么道歉，二选一。”
　　他不动声色的看她，她也看着他，就这么焦灼对峙了好久，突然有人在身后喊，“启垣？”
　　天蓝往身后看，是立文从教室里出来了。
　　她看看他，再看看车里的人，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郭启垣重新下车，见了立文，他说他找了一圈儿了没找着停车的地方，所以耽误了。
　　天蓝慢慢的挪到立文的身后，听着他俩说话，然后听郭启垣问立文，“这女的你认识啊？”
　　立文笑着，说这是叶老师的女儿。
　　郭启垣望着她挑了下唇，这才说，“刚才对不起。”
　　天蓝愣是没看出来他有任何道歉的诚意，她白了他一眼，然后仰着头冲立文笑笑，说一会儿她得先回家换衣服。
　　郭启垣挠了挠后脑勺，“那一万块钱……”天蓝打断他，说不必了。
　　她对立文说，“一会儿我跟启云一起来，你先走。”说完她就去找她爸爸去了。
　　郭启垣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许久，末了，他问立文，是启云的同学么？立文说是啊是啊，脾气不好，你少惹她。说罢，他又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圈牙痕，笑得开心极了。
　　郭启垣当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的眼睛，只盯着那早已没了影子的、她消失了的方向。
　　那晚天蓝很不自在，因为有了那个人。
　　她看着不顺眼，自然也就玩得不够开怀和尽兴。偏偏，好死不死的，那人竟然是她闺蜜的亲哥哥！
　　启云问她，我怎么觉得你跟我哥不对盘啊，他这才回来几小时呢，你俩不会有什么过节吧？
　　她直说，我讨厌他。
　　……
　　母亲跟她说话，她没听清楚，赶紧问，“妈，您刚才说了什么？”
　　“你逛个街走什么神啊，我说一会儿去给你爸爸重新买一套针灸仪。”袁芷晴嗔瞥了她一眼，道，“你昨晚又没睡好吧。”
　　天蓝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就……突然想起那时候爸爸给立文他们补课……”
　　袁芷晴一滞，抬手撩了下额发，“天蓝？”
　　“妈，我是真的没事了，所以无论何时提起这个名字来，都不会有负担。”天蓝挽着母亲胳膊的手紧了紧。
　　袁芷晴信任的拍她手背，“妈妈知道。”
　　母女两个走进了百货大楼，一路说笑着上了扶梯。
　　天蓝见母亲鬓边有了根白发，说着就要去帮她扯掉，袁芷晴拧着眉推她的手说越扯越多。天蓝笑起来，仍旧铁了心要去拔那根白头发。
　　有人在叫母亲的名字，天蓝先听到。她往身后看了看，这就看见了站在另一道扶梯上的卓颖姿。
　　她微笑，礼貌的叫了一声郭伯母。





　　041除了天蓝谁都瞧不上
　　更新时间：2012…10…11　23：47：48　本章字数：2088

　　袁芷晴听得这一声，赶紧转了头。
　　天蓝看见她们两个相视一笑，像是并不意外在这里遇见了。
　　这幢大楼的所有权，连带楼下这四五层的卖场，都是郭家的。
　　聊了几句，卓颖姿提议说去楼上才开张那家甜品店坐坐。天蓝见母亲一副聊天聊得意犹未尽的样子，便点了头。
　　落座之后没多久，天蓝说要去洗手间。待她走远了，两个女人才开始切入正题。
　　“我问过启垣了，最近都不会太忙。”卓颖姿脸上堆着笑，比刚才天蓝在的时候笑得更加灿烂。
　　袁芷晴朝洗手间处看了看，然后说，“可我还没有告诉天蓝呃，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
　　闻言，卓颖姿嘿嘿一笑，“这有什么，要是怕她觉得对象是启垣而感到尴尬，先别告诉她不就得了。”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
　　卓颖姿睨她一眼，喝了口甜汤接着说，“虽说他俩也认识，可平常少有走在一起，我看也不见得尴尬。”说罢她翻翻眼皮望着天花板，“要说……这天蓝也真是让我满意，漂亮，懂礼貌，有家教，而且还医术高明——我打听过了，你们九院盯着她的异性医生可不少哇，咱俩也这么多年交情了，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咱们家启垣多好……”
　　“行了，我知道了。”
　　袁芷晴见她一脸焦虑活像有什么宝贝要被人抢走了似的，袁芷晴忍不住笑她，“你啊，现在是女儿有着落了又担心儿子。你还怕喜欢启垣的女人少么？”
　　“嗤，那些个女人，还真就没有一个让我和老郭看着顺眼的。”卓颖姿瘪瘪嘴，顿了顿，然后叹气，“启垣这孩子真让人心疼，一年到头没几天清闲的……虽然我不是他亲生母亲，可，对我来说他和启云都一样，手心手背。”
　　“我明白，我懂的。”
　　“从他前两年回国的时候我就一直再给他物色对象，虽说也不见得他愿意，可你知道，咱们年纪大的看人总要通透些。外面那些女人，哪一个合适？捧场做戏也就罢了，真要带回家，估计老郭不会同意。”
　　袁芷晴直笑，“瞧你说的，敢情除了天蓝你们还真就一个都瞧不上了？”
　　卓颖姿望着天蓝自远处慢慢走来，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那可不是么……”
　　回去的时候，袁芷晴坐在车上酝酿了好半天，这才对天蓝开了口。
　　她小心翼翼的问，“妈妈和你郭伯母给你物色了一个对象，去看看怎么样？”
　　天蓝正开着车，听到这句话之后愣了愣，然后笑道，“你俩是要有多无聊啊，居然给人当起月老来了。”
　　袁芷晴认真的问她，“怎么样嘛，考虑一下？”
　　“妈妈，真想我去啊？”
　　“也不是，只不过，我想着看看也无妨，跟做生意一样，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当然，你要确实不想去，妈妈不会勉强你。”
　　闻言，天蓝笑了，“妈，是不是我去了，您就会很开心？”
　　“废话，那绝对是非常开心。”
　　“好，为了博得红颜一笑，我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这就给你郭伯母打电话。”
　　袁芷晴激动的在包里翻手机，没有发现天蓝唇角那一抹苦涩的笑。她不会知道，天蓝，她大概是永远都不会再喜任何一个男人了。





　　042就你们那样的家庭？
　　更新时间：2012…10…11　23：47：48　本章字数：1964

　　天蓝站在灶台前等着水开了煮泡面，一边想着下午容艾琳跟她说的那件事，皱紧了眉心里七上八下的。
　　连景瑞打了电话来，问她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他说他正好在这边办事，她要是方便的话，这就过来接她。
　　天蓝将面饼放进锅里搅了几下，然后叹气，“估计要让你扫兴了，今晚我有点事，一会儿可能要出去一趟。”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他说，“没关系，改天等你空了再约。”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伦敦，他笑着反问，“你这是要撵我走的意思吗，好歹我也是个正宗的北京人呃。”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提前问问你，怕到时候你走得及时我来不及给你践行。”
　　天蓝关了火将面捞起来，催着他挂电话，“哎不我跟你说了，面好烫。”
　　赶在挂电话之前，连景瑞说，这次回来，不想走了。她开玩笑说你这是想要落叶归根了么。他想了半晌，说大概是。
　　末了他跟她说晚安。她也说，晚安。
　　之后就这么拿着手机坐着发愣，面，她突然也不想吃了。
　　门铃声响了，她抬起头来。顿了顿，她起身去开门。
　　天蓝没有想到她会找来，至少她认为，不该来找她。
　　两个人这么站在门口，静默良久，天蓝欠了欠身，说，“进来坐吧。”她走在前面，温佳欣在身后关了门，然后跟了过去。
　　天蓝问，“要喝点什么？你喜欢的，柚子茶？”
　　温佳欣坐下，没有吭声。天蓝看了看她，转身去了厨房。
　　一会儿，她端了个马克杯出来，里面，装着温佳欣爱喝的蜂蜜柚子茶。
　　温佳欣端着杯子，跟她说了谢谢。
　　两人相对而坐，天蓝说，“其实我是打算要出去的，没想到你会来。”
　　“去找乔念？”温佳欣问。
　　“是，去找他，顺便……看看佳璐。”
　　下午她午休之后到了办公室，没多久艾琳就去找她，说之前佳璐练舞的时候晕倒被人送来了医院。
　　她问艾琳是什么情况，艾琳说，怀孕了。
　　“我刚下班，本来跟……跟他约了一起吃饭，现在我坐立难安哪儿还吃得下去。”温佳欣满脸焦急的望着天蓝，像是，把她当做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弱弱的问，“那个孩子……你看，该怎么办？”
　　天蓝笑了，手一摊，“这事儿你不该来问我。”
　　“可你是乔念的姐姐，他什么都听你的。”
　　“他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我真管不了他，抱歉。”
　　“他们必须结婚。”
　　温佳欣舔了舔唇，她说，“乔念他必须要对佳璐负责。”
　　一听这话天蓝就摇头。
　　她站起来缓缓的踱步到窗前，背对着她，“你认为，乔念的爷爷，会同意这门婚事吗？”说着，她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来用一种很淡漠的语气说，“就你们那样的家庭？”





　　043她将这份情置于了何地！
　　更新时间：2012…10…11　23：47：49　本章字数：1726

　　“你！”温佳欣猛的站起身，手上的杯子重重磕在茶几上，水花四溅。
　　天蓝冷眼看着那杯水，然后走近她，一字一顿的说，“佳欣啊，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当年你们是怎么伤害他的，如今，会一点一点报应回来。”
　　她说，“就算乔念的爷爷同意，乔念，也绝对不会娶佳璐。他对她，六年前开始就没了真心。”
　　温佳欣别开眼不看她，“我不能让佳璐吃亏。”
　　闻言，天蓝闭了下眼睛，极其平静的说，“在你的概念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不是总是这么市侩？吃亏？什么叫做吃亏？当年我、艾琳，还有启云，我们掏心掏费的对你，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也吃了亏？”
　　温佳欣哑口无言。
　　“不，我们心甘情愿对一个人好，不管她是否同样报以真心，只要她过得好，我们就觉得值得。”
　　天蓝走回沙发，缓缓的坐下，看着眼前这个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穿着朴素的女孩子，往事一幕幕的涌现在眼前。
　　天蓝念书比别人早，在班里是年纪最小的孩子，可偏偏又最懂事最讨喜，不管男女同学也都爱跟她亲近。
　　因为，她很好，对谁都好。
　　中学宿舍一间房里有四个女同学，她、艾琳和启云，她们三个家世好，从小就在蜜罐里泡大的，所以当温佳欣第一次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时候，见她穿的是妈妈的旧衣服旧裤子，她们都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