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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性警司,强抱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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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越是难受……以前她从没过这种体会,就是经过昨夜之后才变得这么奇怪的,一定是!
方惋羞窘地缩回手,想起他刚才说要帮她擦药,方惋心里一紧,愤愤地说:臭男人,还想占我便宜,可恶!
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嘴上这么说,但脑子却自动浮现出一幕他为她擦药的情景……天啊,我变坏了吗,怎么会胡思乱想呢,打住打住!
方惋缩进被子里,整个晚上都在与脑海里的混乱做斗争……
第二天。
与昨天一样,方惋起床的时候,文焱早就已经上班去了。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
方惋很想能加快赚钱的速度,只有尽快多接些生意才行,侦探社这行当并不是那么固定的收入,接到生意才有钱拿,还得看你完成的情况如何。方惋因为没有宣传自己的侦探社,所以她的生意不如别人的好,她需要靠时间来积累,靠一些老主顾和认识的朋友为她拉生意,这么一来,她赚钱的速度就收到了限制。
不是方惋不想为自己的侦探社宣传,实在是因为“香域集团老总的女儿”这头衔为她带来了太多的不便。她永远都记得,当她第一次兴致勃勃地向人宣传推介她的侦探社时,别人那种表情,活像是听见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别人只会说,你是豪门千金,你怎么可能当得了私家侦探,你安心做米虫就好,你瞎折腾个什么劲!没人相信她,只会嘲笑她。
从那以后,方惋再也不随意宣传自己的侦探社,甚至不想让委托人知道她跟香域集团的关系。那不会增加人们的信任,只会让人质疑她的能力。大家都以为方惋是好吃懒做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相信她是精明的私家侦探。
方惋开拓这条路,比其他人还要艰辛得多,但她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毅力撑过来了,现在她的能力会被一些人认可,她是行业内的金字招牌,虽然生意接的少,但她的信誉却是顶好的。
方惋吃过午饭后,走进了一栋普通公寓里。
推开门进去,这里既像个家,也像个办公室,小小的空间,虽然并不太宽敞,但却是属于方惋的私人小窝。这就是她租的地方,也是她的侦探社。
方惋除了在紫金华庭和出去调查线索,多数时间是待在这里的。
黄白条纹的布艺沙发,卡其色窗帘,深褐色的办公桌,一台电脑,一个书柜,一台饮水机,一株盆栽,两个仙人球放在电脑前边……这些几乎就是侦探社的全部了。
简单的陈设,但却很务实,并且让人有种淡淡的温馨感。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这是因为方惋除了自己会打扫,平时也会有她的朋友来帮忙'免费小说'整 理,所以即使有时候她因工作关系几天都不来,这里依旧会保持着一份干净整齐。
桌上摆放着两个小小的相框,里边分别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和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女人就是方惋已去世的母亲——秦桦。
男孩看上去还未成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是方惋青梅竹马的发小。
方惋和往常一样地对着相框说话,只有在这里,只有对着照片时,她才会流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方惋手托着腮,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神情有点低落,素净而精致的容颜白希得近乎透明,被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笼着,平添了几分梦幻般的美,特别是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比湖水还要清澈,比宝石还要闪亮,好像那里面有一个不曾被发现的世界……
“妈妈……我好想您,您在天上过得还好吗?”
“妈妈,爸爸说我长得越来越像您了,妈妈,您都看见了吗?”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她眼里的迷茫让人心疼,这个外刚内柔的女子,坚强,不服软,都只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罢了,实际上,她的内心有多么孤寂,空荡,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尤其是当她的目光转到另一张照片上时,那浓浓的深情更是令人心碎……
“你在哪里?我不信你死了,我总觉得你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看着我,但是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没见望忽种。“我等了十年……我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我都已经嫁给文焱了,可你为什么还不出现?也许,爸爸说得对,你不会再回来……这辈子都不会了……”方惋对着空气说话,脆弱的样子很无助。她自欺欺人了很久,总是催眠自己说,记忆中那个人,他会出现的,会有奇迹发生的,但有时她也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方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恍恍惚惚中,她听见有异响,好像有人……
“唔……”方惋伸了个懒腰,迷糊地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一个白色清瘦的身影……
“风瑾,你来啦。”
白衣少年闻声回头,那一霎,仿佛整个天地都有一秒的停滞,在他温暖轻柔的笑意中,一室的春风和煦。
“方姐姐,是不是我吵醒你了?”风瑾走过来,这斯文又腼腆的大男孩,跟女生说话总是会脸红。
方惋微微一笑,摇摇头:“你没有吵醒我……”
风瑾放下手里的扫帚,为方惋倒来一杯水,关切的眼神看着她:“方姐姐,你这几天都没来这里,是不是很忙啊?有什么需要我帮手的吗?”
方惋心里一暖,风瑾就像是个贴心小棉袄,总是会在她落寞孤单的时候温热她的心,让她多一份亲情的温暖。
“风瑾,你坐下。”
“嗯,好。”风瑾乖乖地坐在方惋面前,乐呵呵地笑。
眼前这个清新秀气的少年,他白希的肌肤透着可爱的粉红,脸上稚气未脱,纯澈的大眼睛水灵灵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他比几个月之前见到的时候更加好看些了。
“风瑾,你还在读高中呢,学业要紧,平时你就不要经常来这里帮我的忙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风瑾脸一热,咬了咬唇,有点失落地说:“方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太笨,帮不了你什么,所以才……”
方惋心里一疼,忍不住伸手摸摸风瑾的头发,柔声说:“小傻瓜,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聪明呢,怎么会笨?我是担心你为了帮我的忙而耽误了学业,我想你能顺利地考上大学,你明白吗?”
风瑾愣了愣,随即憨憨地笑了,原来方姐姐不是嫌弃他,这就好。
风瑾那双黑宝石般的眸子里神采奕奕,很是认真地说:“方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能继续读高中,全是因为你,我一定会考上大学!”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神情肃穆,那份坚定,令人动容。
方惋欣慰地笑了,看着风瑾,想象着他将来考上大学的情景,她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自豪感。这孩子是个有出息的人,越是相处下来,她越这么肯定,当初在酒吧里救他于危难中,那个决定是多么英明啊!
方惋还在美美地想象着,喝进嘴里的白开水都是有滋有味的,忽听风瑾害羞地说:“方姐姐……我……我们学校有女生追我……”
“噗……”方惋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惊诧地看着风瑾,紧张兮兮地说:“那你答应了吗?你不会是早恋了吧?”
风瑾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早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没有答应,想问问方姐姐……”
“咳咳咳咳……”方惋咳嗽了几声,心里松了口气,她虽然不是那种特古板的思想,但是在现如今的年轻人里,方惋的某些思维算是保守的,她是很希望风瑾别被早恋分散了精力,因为大多数人早恋的结果都是遗憾收场的。
“那个……风瑾啊,如果你只是觉得同情那些追你的女孩子,那就不要答应别人什么,感情这种事儿吧,同情不代表喜欢,在你不喜欢对方的情况下给予不实际的承诺,那还不如就拒绝,专心念书,等到你将来有出息了,遇到你真正喜欢的人,到时候你就放开了去追,姐姐一定会在背后支持你的!”方惋感觉自己这番话有点像在诱哄清纯少年。
“嗯嗯,我听姐姐的!”风瑾温顺地点头,望着方惋笑得一脸的欢欣。
这孩子,单纯,善良,他的存在,是方惋心底的一股暖流。
“方姐姐,一会儿我要去医院看望小棉花,你会跟我一起去吗?”风瑾脸上写着明显的期盼。
“啊对了,小棉花!我怎么差点把这事儿忘记了,快点快点,现在就走!”方惋急忙站起来收拾东西,看看时间,现在三点多,还不算晚。
风瑾细心地关好门窗,俨然就像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有他帮助方惋打理,方惋确实等于多了一个助手,并且是一个忠实的,可以相信的助手。
风瑾是孤儿,他跟方惋心里惦记的那个发小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只不过年纪相差很多,风瑾才十七岁。一年前的一个夜晚,方惋在酒吧里遇到风瑾,当时他因为帮院长筹一笔捐款,陪同了几个富家小姐出来吃饭,饭后到了酒吧,那几个富家千金原形毕露,借着酒劲调戏风瑾,并且扬言说要带风瑾晚上去酒店开房间。
方惋当时十分气愤,当着一群人的面,护着风瑾,为了替他挡去今后的麻烦,她不惜当众宣布:这是我的男人,谁敢动,就是跟我方惋过不去!
虽然方惋不喜欢被人认为是富家千金,更讨厌沾林家的光,但是有时候身份这东西还是能带来些许便利的。那几个上流社会的千金们,自问家世比不过香域集团,只能不甘心地看着方惋将风瑾带走,自那以后就开始有了关于方惋的各种传闻,说她豪放浪荡,连十六岁的少年都不放过,辣手摧花……等等不堪入耳的留言越穿越烈,追根究底就是出自那几个蓄意报复的千金之口。眼看着风瑾这块肉到嘴边都被方惋叼走了,她们能善罢甘休么,但又不想当面跟方惋起冲突,只能背地里毁她名声了。
医院病房。
靠窗的床位上坐着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她的笑声是那么纯粹干净,她的欢乐能感染病房里的其他人,她是大人眼中的小天使,是乖巧得让人心疼的宝贝,但是,如果仔细看,你就会发觉,她的眼睛跟其他人不一样,是没有焦距的,空洞得令人心碎……
她跟风瑾来自同一所孤儿院,小名叫“小棉花”。不久前,她的眼睛因一次意外,失明了,如今她还在等待着有机会获得眼角膜捐赠,那样,她就能够复明。只是这希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假如是有钱人家,事情会显得容易些,但小棉花只是一个孤儿,她所在的孤儿院近几年接收到的捐款越来越少了,而院里的孩子却越来越多,这么一来,孤儿院的各项经费都变得紧张了,小棉花就算能幸运地遇到眼角膜手术的机会也难以有手术费。
但这孩子天生乐观积极,她很少哭闹,她带给大家的天真烂漫的欢笑,可她越是这样,越发地让人疼惜不已。
“嘻嘻……方姐姐,我好想你啊……唔唔,姐姐身上好香……”小棉花窝在方惋怀里,亲昵地蹭着,可爱的小鼻子一嗅一嗅的。
“你这小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我又没擦香水,怎么会香呢……”方惋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高兴的,跟孩子在一块儿就是很轻松自在,她无需掩饰什么。
小棉花咯咯地笑着说:“姐姐就是香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香……嘻嘻……唔唔,好好闻……”
风瑾站在一旁憨憨地笑:“小棉花,你怎么不说想我呢?太没良心了……”
“啊,风瑾哥哥,亲亲!”小棉花寻着声音凑过脸蛋,风瑾很配合地将自己白希纷嫩的面颊贴在小棉花嘴唇上,让她吧唧一口。
“哈哈,风瑾哥哥的初吻是我的!”小棉花得意地大声宣布。
“噗嗤……”方惋笑得前躬后仰,忍不住提醒小棉花:“丫头,你才十岁呢,还知道初吻啊?你刚才那只是亲到风瑾的脸,没亲到他的嘴巴,不能算是得到他的初吻!”
“啊?真的吗?”小棉花皱着眉头,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惹得风瑾和方惋又是一阵大笑。
小棉花有了方惋和风瑾的陪伴,她很开心,像只可爱的小麻雀,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她一刻都不会忘记方姐姐和风瑾的模样,在她心里,他们是她的亲人。她记不清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了,因为她成为孤儿的年纪很小,但她知道,这辈子,不管眼睛什么时候才可以复明,她都把关心她的人牢牢记着……
短暂的相聚时间总是很快过去,方惋和风瑾离开的时候,小棉花依依不舍,终于还是露出了小孩子脆弱无助的一面,依偎在方惋怀里,没了笑声,只有不舍。
方惋这次来医院,除了看望小棉花之外,还有一个主要的目的是想问问医生,有没有可能尽快为小棉花做眼角膜手术,她愿意承担手术费用,但她得到的答案依旧是……希望很小。
眼角膜手术,需要在捐献者的眼球于死后数小时内摘除(最久不可超过12小时),各大医院里等着接受眼角膜捐赠的人不在少数,但真正能够如愿以偿的人并不多,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方惋先把风瑾送回学校去了,他是住校的。然后她一个人开着车,慢悠悠地往回赶。这时候,天色已晚,夜幕初临,深蓝色的天空还残留着一抹晚霞,余晖的殷红,如血染一般。宽阔的马路上,方惋的小Q/Q车缓慢地行驶着,心里琢磨着,文焱那家伙不会又像昨天那样没吃饭就回家了然后等着吃泡面吧。嗯……想想也不太可能,他怎么会那么傻,估计这时候他已经饱餐一顿了……
方惋瞅瞅四周,这是行驶到了一座桥上,这里距离住的地方还有最少半小时的车程,如果堵车就会更久。
车子缓缓从桥上经过,周围行人和车辆都很稀疏,桥边石栏旁有几个身影在乘凉……一切看起来都是最寻常不过了,方惋的车眼看着就要驶过这座桥……
方惋开车很谨慎,时常都会瞄着倒车镜,刚才她还能在倒车镜里看见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身影,但下一秒,倒车镜里的景物依旧没大的改变,但是却了点东西……少什么了?方惋陡然一惊,少了一个人!年纪小的突然不见了,年纪大那个女人还在!
就在方惋这个念头刚一起时,只听一阵哭天抢地的嘶吼声响起——
“救命啊!有人跳河了!救命啊——!”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天幕,闻着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方惋只是愣了几秒,立刻将车停下,急匆匆跑过来……
一个中年女人正对着桥下放声大哭,见有人过来,用尽了全力大吼:“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方惋此时此刻没有去想那么多,她脑子里只有两件事——救人!我会游泳!
“噗通——”方惋跳下河去,她已经看见河中的身影,只希望自己还能来得及!
方惋的速度太敏捷了,在她之后跑过去的几个人都是男的,但是他们也都比方惋更慢……
大约几分钟之后……
桥下,河边,草丛中,躺着两个身影,一个是方惋,一个是条河寻死的姑娘。所幸的是,这一段河水并不湍急,所以方惋能将人救下,并且自己也没有损伤。
那位姑娘的母亲对方惋是千恩万谢,要磕头,方惋没让,此刻她正抱着女儿恸哭,那叫一个惨啊,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方惋在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还在瑟瑟发抖,真想能马上洗个热水澡!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是去了,妈也不活了!”母亲哭得肝肠寸断,女儿却是呆呆地不说一句话。
方惋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虽然不是粪青,不想妄加指责别人,但眼前这位母亲哭得这么惨,那寻死觅活的姑娘却无动于衷,这还像话吗!
“咳咳……”方惋嘴里呛出一口水:“喂……我说……你没见你妈这么伤心啊?你好歹给个反应?刚才跳进河里难道不觉得害怕吗?你到是潇洒地去了,你妈怎么办呐?我告诉你,刚才要是河水很急,我才不会冒险跳下去救你呢!就你这样子,我估摸着你还得寻死!”
方惋是实话实说,性子直,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但这听在那位姑娘耳朵里,却是激起了她心底的愤怒……
刚才还死气沉沉的姑娘,这一下子来了精神,蹭地站起来,冲着方惋大吼:“谁让你救我的?你以为我应该感谢你吗?我恨你!我恨你多管闲事!”
“。。。。。。”
诶呀?这世道,果真是好人难做吗,方惋气不打一处来,总算是体会到为啥如今见义勇为的人那么少了,敢情就是这种货色太多!
方惋冷笑着拍拍屁股:“行,算我多管闲事,您请自便吧,再跳也跟我没关系!”
姑娘的母亲见状,急忙向方惋道歉,一个劲地赔不是,哭诉着:“对不住……俺闺女是受了刺激才会这么说话,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人……真对不住……”
中年妇女边说还不忘两只手还死死拽着女儿,生怕她再跳……
其实方惋也有点担心,那姑娘摆明是还没想明白啊,随时都有可能再寻短见,但她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一世啊,再加上那姑娘刚才说话那么冲呢,她还有必要再为人家着想吗?
如果方惋真能就这样漠然走掉,她也就不是方惋了。
方惋没走几步又停下来,浑身湿漉漉的她,被风一吹又感到冷得清醒了点,无奈地摇摇头说:“大婶,我帮你报警吧,你女儿这个样子,如果不好好看着,恐怕她还会跳啊。”
方惋是一片好意,可她这一说不打紧,那位母亲一听,竟然噗通一声跪下了……
“别报警,千万别报警,俺求你了,求你了!”大婶边说边磕头,这可把方惋给急得,赶紧上前来将人扶起。
再看这姑娘,一听方惋说要报警,吓得跌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嘶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方惋懵了,这都什么事儿啊,说到报警,当妈的要下跪磕头,那姑娘更是跟疯了一样,至于这么夸张啊?
方惋刚才不走,现在想走都难了,一个头两个大……
“大婶,你们听我说,你们是不是对警察有什么误会啊?其实现在的警/察也有好人,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警察帮忙的地方,进了警局就跟警察说说,也许……”
“不——!”一声凄厉的叫唤打断了方惋的话。那姑娘也跪下了,激动地抱住方惋的腿哭喊:“不要报警……我求求你……别……别……他们要是知道我报警,他们会杀了我的家人啊……不可以……求求你了……”
这年轻姑娘的意识已经陷入半癫狂状态,嘴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几句话,死活都不肯放开方惋的手。
她母亲闻言,忽然惊呆了:“女儿,你说什么?他们威胁你?他们还说什么了?女儿……女儿……你……”
“妈……别管我了……让我走吧!我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啊……我没脸回去见锁子哥,我没脸活在这世上,我要做鬼……我做鬼都不会放过那几个混蛋,恶魔……呜呜呜……妈……”
“。。。。。。”
母女俩抱头恸哭,方惋要抓狂了,她能从这对母女俩的对话中听出事情的大概,如果她猜得不错,这姑娘一定是被人给欺负了,并且还不止一个人!
方惋站这位置是背光的,但是此刻那姑娘跪着的位置是对着桥边的灯柱,借着灯光,方惋能看到这姑娘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肿得像馒头,嘴角明显破裂,额头上一大块深色的印记很可能是伤口。显然不是刚才跳下河弄伤的,而是被人给打成这样的!她不但被几个人欺负了,还遭到了虐待,如此暴力的行径加诸在一个弱女子身上,也难怪她会寻死觅活了。
方惋的胸口猛地被捶了,喉咙堵住说不出话来……这对母女的命也太苦了!先前对姑娘的不满,全都消失在了这催心的哭声里,方惋也是女人,并且是一个骨子里留着热血的女人,对于那姑娘的遭遇,方惋是义愤填膺,忍不住开口大骂“@#%……!@#¥%&%……畜生!呸!连畜生都不如!”
“太嚣张了,罪犯了还敢威胁人,还把人打成这样,真TM不是人,猪狗不/如!”方惋气愤之下没留意自己爆粗了,只知道怎么骂都不解气,同是身为女同胞,她都不敢去想那种情景,实在太可怕了。
“不行,你们是受害者,难道就屈服于罪犯吗?你们越怕,只会让对方越得逞,万一他们再找上门怎么办?我看还是报警吧,把坏人抓起来……”方惋再一次提出了报警。
这母女俩又是一阵哭求,死活都不肯让报警,先前那当妈的是怕报警后女儿更觉得没脸活,现在她更害怕的是那些欺凌她女儿的人前来报复,她不怕死,但她怕女儿会出事。
这么一折腾,方惋只觉得好像熬了好几个夜一样的没了精神,口水都说干了,这母女俩还是不肯报警,尽管她很为她们惋惜和心痛,但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啊,既然她们那么坚决,方惋也只好就此作罢。
方惋将这对母女送回了住所,是一处很简陋的出租房,看着她们进去了,方惋这才怀着万分的怒气,千分的不甘,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的车……
“等一等……”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12uyF。
方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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