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初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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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兰以手扶额，大呼“非礼勿听”。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沈笑才想起了什么：“晓兰，你打个电话问他快到了吗？”
　　　　晓兰打完电话，笑说：“说是已经快到楼下了，你等着我去看看，准新郎怎么这么墨迹……”
　　　　沈笑拎起婚纱下摆，从换装间里跑出来，拦在晓兰面前，笑得一脸幸福：“你留在这，我去找他。特别想知道他第一眼看到我穿婚纱是什么表情。”
　　　　兴奋的沈笑也不管后面人跟她说了什么，就想第一时间就看到徐晋。
　　　　这感觉蛮奇怪的，他们俩都能习惯天天晚上坦诚相见，但是沈笑还很期待徐晋看到穿婚纱的自己是什么反应。这种期待如此迫切让她一秒钟也不想等……
　　　　早上徐晋让司机先送沈笑去做了发型，而他回公司有点事情。其实拍婚纱照的日子早早就定下来了，原本这一天天他没有安排任何工作。
　　　　但eric的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腾出几个小时先来处理这件事——
　　　　听闻陆总在到处打听徐晋的行程。
　　　　徐晋回办公室后和eric沟通了消息，最后猜出的结论是：陆总打算动手。
　　　　徐晋手头的资料足以断送陆总的全副身家，甚至送他进监狱，就算徐晋因为笑笑这层关系不打算动他。
　　　　但陆总岂能容忍别人架刀在自己脖子上？
　　　　所以他宁愿选择兵行险招——买凶杀人。
　　　　一来能杀了徐晋最好，一了百了；就算杀不了，给他一个警告，让他再不敢有所动作！
　　　　想到这，徐晋眉头一皱，背往椅子上靠了靠：“最好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不愿把他想的那么不堪。”
　　　　“jim；你心存善念，但并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想想你们家的事，想想这些年我们查下来的蛛丝马迹，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你这些年何至于过得那么辛苦？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幸福了，既然他自己不肯放开，你就索性成全了他，让他去死！”
　　　　eric着急地从椅子上猛站起来，办公椅在地上划开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很刺耳。
　　　　徐晋点了一支烟，自从和笑笑住在一起后，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云吞雾吐之间，他的表情也有些模糊：“eric，这些年因为责任因为害怕，我随时随地在要求自己变强，如今的我，一般人伤不了，但有一个人。她像一抹阳光照进我这里……”
　　　　徐晋指着自己的胸口，继续说，“我不能冒险，那毕竟是她父亲，我不能拿她的亲情来博弈。如果我先下手，赢了又如何，但凡有一丝危险会让我和她生分，我都不敢尝试……”
　　　　eric气急：“你就是个胆小鬼，平生不恋爱，第一次恋爱竟然就爱得这么心惊胆战！笑笑也爱你，难道你不相信她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吗？”
　　　　“但我不能把她放在左右为难，需要到舍弃一方才能选择另一方的境地。”徐晋掐灭还未抽完的一支烟，“我已经决定了。eric，你不许动他。至于他要动手的话……相信他不至于在自己女儿女婿拍婚纱照的日子动手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抽了烟，转头问eric：“有口香糖吗？笑笑鼻子比狗还灵，要是被她闻到，回家少不了一通唠叨。”
　　　　刚才还在讨论生死大事，下一秒就开始秀恩爱了。
　　　　eric表示相当无语，但是谁让徐晋向来说一不二呢，他做的决定谁能反抗？
　　　　其实，徐晋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有多冷，他的内心就有多柔软。爱上了一个女人，不止会考虑她吃饱喝足，还把她的情绪她的家人全部都纳入保护名单。就算她家人里有自己的死敌，他也不舍得动一下……
　　　　这种人本不该用情，一旦用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不过徐晋还是有准备的，他让eric请了几个泰拳高手安排在笑笑他们身边，相信拍完婚纱照之后，就少不了拳头之战。
　　　　另外还找了私家侦探去查探陆总那边到底找了什么人来。
　　　　……
　　　　等两人开完会，快到影楼的时候接到晓兰电话，晓兰通风报信说笑笑已经等不及去门口接准新郎了。
　　　　徐晋的车子也已经开到影楼附近了。
　　　　这个地方属于高档消费区，平常人不是很多，更何况是一个穿着婚纱狂奔的新娘子？
　　　　徐晋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笑笑。
　　　　这个傻姑娘多么好看啊，甜甜的眉眼弯出令人心动的弧度，连她跑步起来的样子都可爱的很。
　　　　徐晋把钥匙丢给eric去停车，随后就快步迎过去……
　　　　可惜不凑巧，红灯了。
　　　　徐晋站在这边对笑笑比了个口型说：别乱跑，等着我过来。
　　　　说完他就看到准新娘默契地点头甜甜地笑着。
　　　　她的笑那样温暖，像是冬日阳光缓缓地照进人心里，那么耀眼那么美好……徐晋看的入迷，他的女孩是那么的美，让他觉得拥有了她就好像拥有全世界。从此以后他的快乐有人分享，他的痛苦有人分担，他一切的一切都会有一个人与他共同署名……
　　　　这种感觉真好。
　　　　马路对面的沈笑看到徐晋痴迷宠溺的表情高兴坏了，难怪每个女人都渴望结婚，结婚的时候不仅能看到最美的自己，还能感受到老公浓郁的爱。这是细水长流的日常生活中不易出现的。
　　　　眼看着人行道上红灯开始闪烁，沈笑开始在心里倒数。
　　　　3、2、1……
　　　　她提起裙摆就朝着徐晋跑过去，快到了的时候她忽然大叫起来：“徐晋！”
　　　　徐晋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听到她喊自己，于是张开双手等着抱住她。
　　　　没想到沈笑没有扑到他怀里，反而使劲把他往旁边一推。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当徐晋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看到眼前一片血色。
　　　　白的婚纱上渗出殷红的血好像是油画上晕染开的红玫瑰，那么刺目惊心。
　　　　准新娘沈笑缓缓朝着徐晋的方向倒下来，她眉头皱了一下，艰难地抬手努力挥了挥手，喉咙像哽住了一样困难地吐出几个字：“快跑啊……”
　　　　徐晋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持刀站立的男人，那个人戴着鸭舌帽黑墨镜，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什么样子，只能看到一双凶狠异常的眼。
　　　　徐晋双眼似乎瞬间充了血，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像是发了狠的猛兽，一脚踢向那人。
　　　　那人应该是功夫不错的，堪堪躲过徐晋那一下却不料徐晋一拳又过来……面对这发疯了的男人，陌生男子只得且打且退……
　　　　很快eric停完车赶过来了，他一把拉住要杀人的徐晋，大声喊：“jim，人已经跑了，你快去看笑笑，其他事情交给我！”
　　　　一句话提醒了失去理智的徐晋，他像是僵住一样回头看倒在白色婚纱与红色血泊中的沈笑，泼天的恐怖惊得他手脚冰凉。他的脑袋冻住了，脚步僵硬了，双手无意识地捂住插在沈笑腹部的刀。
　　　　他颤抖着问：“笑笑，别睡，我们去……医院，对我们去医院！”
　　　　他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手机一滑掉在地上，再捡起……忽然却想不起急救电话是什么，这种不知所措，失去一切的感觉比他之前经历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痛彻心扉！
　　　　那是窒息的感觉。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打的电话，是怎么上的救护车，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眼前的一抹白与红。
　　　　他贴在沈笑耳旁，一遍一遍地喊她名字……
　　　　直到沈笑费力地抬起手掌抚摸他的脸，直到听到沈笑的声音，他才有恍如重生的感觉。
　　　　沈笑说：“徐晋，我还没死呢……”
　　　　徐晋用嘴唇去堵她的嘴，两片冰凉的唇瓣紧密地合在一起才稍稍有了点温度的感觉。
　　　　他的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眼泪了，滴在沈笑唇上，咸咸的。
　　　　徐晋无比坚定地说：“沈笑，我要你好好的。”
　　　　沈笑点了下头，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63章　终于醒了

“手术中”三个繁体大字亮起红灯，映在徐晋眼里又好像是血一样。
　　　　他坐在手术室外手心冷汗直冒。
　　　　没多久，eric和晓兰带着沈妈妈过来了。
　　　　沈妈妈脸色苍白地抓着徐晋问：“笑笑怎么样了？”
　　　　徐晋伸手扶住了她，让她坐下，尽量放缓语气：“还在手术，您别着急。”
　　　　沈妈妈的身体摇摇欲坠，向来温柔沉静的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个巴掌甩在徐晋脸上，声音里压抑着愤怒：“不是去拍婚纱照，怎么会出事！怎么会？徐晋，你到底是怎么保护笑笑的？”
　　　　声音并不大，却砸在徐晋心里，他丝毫没有反驳的理由。
　　　　站在一旁的eric也被吓到了，他紧张地开口说：“沈阿姨，这是跟徐晋没关系，是陆……”
　　　　徐晋突然大声呵斥：“eric！”
　　　　他的眼神太过骇人，吓得eric不敢继续说了。
　　　　晓兰见状上前抱住沈妈妈，哭着安抚道：“沈妈妈，您千万不能气坏身子，笑笑手术完还需要我们来照顾。什么事都等手术结束之后再说。”
　　　　沈妈妈的确生气，但更多的是紧张与害怕，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多少年像宝贝一样疼爱着的，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呢？
　　　　她一时气结给了徐晋一巴掌，然而心思通透如她，从徐晋他们刚才的只言片语之间就已经猜到一个很震惊的可能，这个可能才是真正让她崩溃的。
　　　　姓陆的，姓陆的还能有谁？
　　　　若真是他……天哪，虎毒还不食子，这天瞎的畜生啊！
　　　　沈妈妈双眼朝上一翻，一口气倒不上来昏了过去。
　　　　徐晋叹了一口气，说：“晓兰，辛苦你带着沈妈妈去找医生。”
　　　　晓兰只能点头说：“那我先去好照顾沈妈妈了，小叔叔，你也挺住，笑笑会没事的。”
　　　　徐晋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自己清楚，如果笑笑不能好，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左右不过是同生同死。
　　　　然而在这之前，他还有事要做。
　　　　eric不敢开口，只是看着徐晋的脸色越来越灰败，眼神越来越冷，有一种毁灭的感觉。
　　　　只听徐晋说：“eric，你说的对，是我太过妇人之仁。把证据都拿出来吧，我要他一无所有、生不如死，他在美国的家，他唯一的儿子……我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说完这些，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一如死水，只是机械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谁能想到姓陆的会在自己女儿拍婚纱照的当天选择动手伤未来女婿？
　　　　从阴谋的角度上来说，他成功了，打得徐晋措手不及，若不是笑笑替徐晋挡下那一刀，或许今天躺在手术室里的就是徐晋本人，那样姓陆的或许就有足够的时间来翻盘……
　　　　可是作为笑笑的生父，他是怎么样的残忍？多年来不闻不问，一出现就是为了利用女儿来达到和徐晋斗争的目的，最后一记杀招更是伤害了他亲生却从未亲手养过的女儿！
　　　　徐晋心里只剩一片死灰，心疼笑笑，疼得心脏抽搐，同时自责：若是他肯早下决断，若是他早一步派人守在笑笑身边，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变故。
　　　　冰冷的男儿泪从指缝间流下，徐晋的眼一片模糊……
　　　　沈笑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一直在拼命地逃，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颗心就像是被吊在半空中，累得连喘气都困难。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白光，她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可是眼皮太沉重睁不开来，嘴唇好像被封住了一样，想叫也叫不出来。
　　　　她后悔了……当时干嘛去给徐晋挡刀呢，那呆子平时不是挺灵敏的吗，为什么当时都没察觉有人要砍他呢！
　　　　她又回想起朝徐晋跑过去的那一幕，想到了徐晋那专注望着自己的表情。
　　　　那个时候的他怎么还有精力去看别的地方，这么说起来还怪她咯？
　　　　沈笑无奈地笑了，其实并不十分害怕，她昏过去之间看到徐晋的脸，听到他的话，她知道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为了妈妈，为了美好的未来，她都绝不会让自己有事。
　　　　她的小脑袋想了好多好多，想的累了困了，她还是不敢让自己真的睡过去，她在梦里想他们未来的场景，家里有男人有一堆孩子，他们人手一个抱着哄着，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喊着爸爸妈妈……想到就觉得好玩。
　　　　想着想着，身上的痛似乎就感受不到了，她的耳朵里也渐渐传来外面的声音，她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在摸自己的脸，手心又干又硬的，她皱皱眉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从模糊到清晰，漫长的适应过程之后，她看到徐晋的脸，第一句话就是：“几天没刮胡子了，你好丑。”
　　　　没想到刚说完，就看到徐晋深邃的眼神，那种快要哭了的表情让沈笑心一揪一揪地疼，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不怕不怕，我没事了。”
　　　　徐晋没有开口，他把头和沈笑贴在一起，有种再也不想分开的决绝。
　　　　之后晓兰来探望，沈笑才知道自己睡了三天三夜，而徐晋也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他几乎是整宿整宿地睁着眼睛，这三天他油烟未进，所有人劝都没有，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滚。”
　　　　没有人敢靠近他们。
　　　　沈笑当时正吃着苹果，看着还是一脸邋遢的男人，吃惊地说：“看不出原来你这么爱我啊……”
　　　　徐晋削水果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熬了几晚的眼睛凹陷下去，看上去深沉的很：“恩。”
　　　　沈笑嘴角一弯：“我也是，所以……你敢不敢去换一件衣服，身上都臭了，熏死我了！”
　　　　她的画风变化太快，一群人笑得前翻后仰，向来高冷的徐晋也相当配合地说：“好。”
　　　　晓兰看得目瞪口呆：“笑笑，果然你的话才是金科玉律，我们所有人跟小叔叔说破了嘴皮子，差点都揍他了，也没办法让他走开一步，结果你一开口他就乖乖听了……”
　　　　晓兰又开始痛诉沈笑卧病那几日徐晋的变态举动。
　　　　沈笑损了晓兰两句，也轰了他们这群人去吃饭。
　　　　晓兰不想走的，可是沈笑瞪了她一眼，说：“公主大人，您非得让我下床来请你去吃饭是吧？”
　　　　晓兰哪敢跟她顶嘴，嘱咐道：“好，我们就在医院食堂吃饭，吃完马上过来，”可她想了想，还是没走，“不行，万一你有事呢……”
　　　　沈笑差点把苹果核扔过去：“食堂的菜好难吃啊，你能吃得惯？让eric带你去外面吃，附近应该有好吃的！我这里有什么事情自己会按铃。再说了值班医生、护士都在，能有什么事？”
　　　　晓兰拗不过她，怕她太生气又扯动伤口，只得跟着eric出去吃饭了，离开之前还一步三回头地说：“你真的可以？”
　　　　沈笑直接用被子蒙住脸，表示自己要休息了。
　　　　等外面都安静了之后，沈笑才冒出头来喘了一口气，然后按铃。护士很快过来，她皱着眉头说：“我伤口好像裂开了，能麻烦您帮忙吗？”
　　　　徐晋其实哪里舍得走远，他就在外面的洗手间里换了衣服。护士来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看着沈笑宁愿找护士来帮忙也不愿让他们看到她的伤口。
　　　　他明白这女人是担心他们这些人看到会伤心，可是她何曾知道，在她昏迷的那几天，是他亲手换的血水、尿袋，他亲手为她换的衣服擦的身子……
　　　　她的伤，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护士快出来了，徐晋避到旁边，等护士离开之后才回到病房。
　　　　看着沈笑一脸笑盈盈的表情，那一刻他的心疼的很，却还是配合地笑了起来，说：“换了件衣服，简单擦了一下，你闻闻还臭不臭。”
　　　　沈笑佯装捏鼻：“还是好臭。”
　　　　徐晋做到床边，把笑笑抱到自己怀里，胸膛贴着她的头，这一刻才有点安心的感觉，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一字一句坚定地说：“从今往后，我的命我的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在，我在……你若是有事，我也不会安然无恙。所以笑笑，为了我，你一定要拼了命的好起来。”
　　　　沈笑伸手抱着他结实的腰部，点头说：“好。”
　　　　大约经历过生死一线才会对生活中的平静无波而感恩，庆幸他们都还活着，都还有机会迎接下一个阶段的幸福。
　　　　然而笑笑其实还没有读懂徐晋这句话的意思，在她休养了几天之后，就有人告诉她，徐晋已经把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全数转移到她名下，所有资产转移的文件都已经齐全，只差她一个签名。
　　　　而负责办这件事情的人就是唐礼。
　　　　唐礼有些无奈地看着沈笑，说：“徐晋此人真是相当狡诈，他想对你好就好吧，可非得让我这个情敌亲眼见证亲自处理，他就是要消磨我那一丁点残留的念头……你说这人是不是蔫儿坏？”
　　　　笑笑还是无法理解：“可给我干嘛？我又不会理财又用不了这么多……”
　　　　唐礼笑了：“有专门的理财经理会负责，又不需要你亲自去打理，你只需要定期听资产报告就可以，如果不想管就还是继续让徐晋来帮你管钱，他很在行的。”
　　　　笑笑问：“可是……唐礼，我觉得有点奇怪。徐晋他突然把资产都转给我，然后今天人都没出现……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唐礼笑她胡思乱想。
　　　　然而笑笑的预感还是有些道理的，因为在之后的没几天里就出现一则新闻，说是知名房地产企业副总裁因经济问题而锒铛入狱，其美国的亲人在一次突然的暴力事件中不幸遇难，一夜之间家业倾颓，一败如山倒。
　　　　报纸是笑笑在去隔壁病房串门的时候看到的。
　　　　看完之后，她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
　　　　回到病房后，徐晋正在为她削平果，他的背影伟岸如山，让人有种安稳的感觉，可笑笑还是看出了一丝的颤抖和不安。
　　　　她从背后抱住他，说：“徐晋，别怕。”
　　　　徐晋身体一僵，水果刀划到手指也没有察觉。
　　　　“我跟我妈姓沈，不姓陆。将来我们俩领证之后，别人称呼我会是徐太太，也不姓陆……”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徐晋都听懂了。
　　　　真是心思通透的姑娘啊，他根本没有告诉她买凶伤人的人是谁，没有告诉她是谁让姓陆的身败名裂……可她都懂。
　　　　徐晋回身抱住她。
　　　　沈笑抚摸着他的脑袋：“这下放心了吧？所以别再安排资产转移了，显得我好想是被你的资产困住了一样，那我多没面啊……”
　　　　徐晋反问，面露冷光：“谁敢这么说？”
　　　　笑笑伸手搓他的脸：“没人说，就我自己这么想了行不？……徐晋，我是真心要跟你好，稀罕的是你这个人。”
　　　　“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不冲突。”
　　　　“……”
　　　　沈笑：这人怎么说不通啊！

　　☆、第64章　最终回

沈笑在医院养了一个月，因实在受不了医院的味道，就缠着徐晋费了好多口水，终于得他点头回家去。
　　　　虽然每天中药西药一堆药材不离口，但好歹回家了，在家就是舒心。
　　　　在医院那阵子徐晋就帮笑笑跟出版公司沟通离职，其实也就是跟老汤说了。老汤自己还忙着回去打理家族企业，这又一得力干将走了，无奈之下只得找了职业经理人过来管理出版公司的运营。
　　　　笑笑就这样成了无业游民。
　　　　晓兰和eric有空就会过来陪聊天，沈妈妈身体恢复之后也搬到徐家，帮着笑笑他们做饭打理家务……
　　　　某天徐晋看到笑笑一脸伤心，就把她抱到腿上问：“怎么了？”
　　　　笑笑扭过头去：“难为你还抱得动我，你没发现我都快变成猪了吗？”
　　　　徐晋笑：“变成猪不好吗？”
　　　　“哪里好了？”
　　　　“下崽方便。”
　　　　“……”
　　　　笑笑好心塞，她决定换种思路跟徐先生聊。
　　　　“我这么一直窝在家里，万一哪天我疯了，得抑郁症了怎么办？”
　　　　说完，她就看到徐先生沉思了。
　　　　她心想着有戏，然后就拿出这阵子的研究成果——一份创业策划书，递给徐先生，同时表情严肃地说：“我想开一家咖啡书店，受众就是都市白领和文艺青年，在我们这个快节奏发展的时代里，需要一个地方能时间慢下来，看看书喝喝咖啡静静地发呆思考人生……这种慢下来的阅读和生活习惯相信会受到大家欢迎的。”
　　　　徐晋认真地翻了翻，说：“其实你就是想喝咖啡吧。”
　　　　沈笑：人艰不拆好吗！
　　　　“我待会把银行客户经理的联系方式给你，需要多少你跟他说。”
　　　　沈笑眼睛一弯：“还有个问题……”
　　　　“说。”
　　　　“咖啡书屋选址很重要，所以我可能大概要出去转悠找店面……”
　　　　“不用找了，你名下的房产随便选一个。”
　　　　“那不行，降低了场地租赁成本，那我咖啡书屋岂不是看不出是不是成功了？既然要创业，那就得一步一个脚印地来，如果都用自己家的东西，那还叫创业吗？是在家摆摊了吧？”
　　　　听到笑笑义正言辞地说得头头是道，徐晋笑了：“行，都依你。”
　　　　其实老徐现在真的非常好说话，但凡笑笑开口，他没有不答应的。但笑笑的想法是，虽然老徐很有钱，足够养着她还有他们后面的好几代。
　　　　但坐吃山空能得几时好？他们的孩子不能这样，她更加不能。全职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