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碧海之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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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这个原因吧，你想想，瑞士也不是申根国家，不也去了吗，关键是去英国要绕圈子。”芳芳说道，“还有这次旅游日程安排太紧，像赶火车似的。怪不得有句顺口溜，叫做什么‘上车就睡觉、下车就撒尿，见景就瞎照，问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好了，下次咱们再出来，就不跟旅行社，自己驾车自由游，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反正我女儿英语咔咔的。”董妈妈哄着女儿。
　　飞机从罗马下午起飞，抵达北京时是上午9时。徐爸爸预定返回海珠的航班是下午5时，中间有8个小时时间，于是在机场附近一家四星级酒店休息。
　　旅途时差根本就没有倒过来，芳芳进了房间，简单洗漱一番，换上睡裙，扑到床上就睡着了。
　　董妈妈走进卫生间，看到女儿扔在洗漱盆里的内衣内裤，就用手搓洗起来。
　　“芳芳醒醒，起床吃饭，去机场。”董妈妈轻轻地摇醒女儿。
　　“这半个月可真亏了我了。”看到丰盛的中餐，芳芳大吃了一番。
　　首都机场，徐爸爸正在办理登机手续，芳芳和妈妈在一边闲聊着，一抬头，惊喜地喊道，“杨海洋，海洋哥。”
　　杨海洋身穿一身便装，但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走路姿态无一不显示出高贵风雅的军人气质。
　　“徐芳芳，怎么是你。”杨海洋和董妈妈认识，热情地打着招呼，“阿姨好，你们这是？”
　　“我和爸爸、妈妈刚从国外旅游回来，正准备回海珠。”芳芳答道。“你这是去哪？”
　　“我也是要去海珠。”海洋回答道。
　　“去海珠，这么巧。”芳芳不觉有些好奇，“你去海珠干什么？”
　　“军事秘密。”海洋笑道。
　　原来，杨海洋所在的南海舰队某驱逐舰16*号，目前正在她的出生地海珠造船厂进行升级改装，前两天杨海洋陪同其部队副支队长到海军装备部送文件，首长在京还有事，要他火速返回海珠，口头传达有关命令。
　　看到爸爸办理完登机手续，“爸爸，这是杨海洋，冬冬姐的弟弟。”“海洋哥，这是我爸爸。”
　　徐世丰和杨海洋双手握在一起。“叔叔好！”，“你好，听说你是海军军官？”
　　“是的叔叔，南海舰队的。”
　　“我以前也当过兵，步兵，可惜不是个好兵。”徐爸爸笑道。“到现在我对部队还是有感情。”
　　“叔叔那是没赶到好时候。”海洋说道。
　　“爸，海洋哥和咱们一个航班，安检进去后再聊。”
　　头等舱VIP休息室前，杨海洋购的是经济舱，犹豫着。
　　“快进来海洋哥。”芳芳打着招呼。“请喝咖啡，海洋哥你知道么，冬冬姐现在正在念研究生。”
　　“我听我妈说过。”杨海洋苦笑道，“可是我姐她一直躲着我，不肯接我的电话。”
　　“是么，回去后我一定狠狠批评冬冬姐。”芳芳突然想起什么，“海洋哥，这是瑞士军刀，理应送给勇士。”
　　“谢谢你，芳芳。”杨海洋欣赏着做工精细、用途广泛的久负盛名刀具。“瑞士军刀，军人的挚爱。”
　　飞机上。
　　“芳芳，我怎么感到你挺喜欢杨海洋的。”董妈妈问道。“你看你把军刀都送给他了。”
　　“妈妈别瞎说。再怎么说海洋哥也是冬冬姐姐的前男友。”芳芳急了，“从国外回来，遇到第一个熟人，送件小礼物有错吗，我可没那层意思。”
　　“别说，海洋这个小伙子真不错，坐姿、站相、谈吐看得出今后在军中前途无量。”董妈妈笑道，“如果他不是当兵的，妈妈一定不会轻易放走他。”
　　“妈，你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好了，我的宝贝女儿，你就以杨海洋为标准，找一个男朋友回来。”看了自己老公一眼，“你看，你爸他也挺欣赏海洋的。”

　　第一〇七章　八一建军节

　　2004年8月1日，星期日。
　　这天芳芳早早地起床，开始化妆打扮起来。
　　“芳芳，你这是有约会吧！”董妈妈看到女儿不到六点就起床，觉得有些不同往常。
　　“哪有什么约会。”芳芳说道，“今天是建军节，海洋哥他邀请冬冬姐姐和我去参观他们舰艇，说是什么国防开放日。”
　　“你听听，一口一个海洋哥，叫得真甜。”董妈妈说道，“你实话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对他有好感？”
　　“妈，你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芳芳对妈妈乱点鸳鸯谱表达着不满，“我这不是陪冬冬姐姐去吗！”
　　“这么说他们两人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我看可能性不大。”芳芳笑道，“为了姐姐今后的幸福，哪怕有1％希望，就要促成他们重新走到一起。”
　　“那你去充的什么电灯泡？”
　　“妈，如果我不陪着冬冬姐姐，你想她能自己去吗？”芳芳笑道，“到时找个借口从她俩视线中消失。”
　　八点多钟，李雪给芳芳打来电话，说她到了别墅门口。
　　“怎么今天你不开车去？”董妈妈感到奇怪。
　　“老妈，你想过没有，开宝马车去，岂不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这儿，我可不想惹火烧身。”
　　为了不喧宾夺主，突出李雪的形象，芳芳仅仅穿了一身淡黄色连衣裙，脚蹬白色皮凉鞋，头发梳个马尾辫，头戴一顶黑色运动遮阳帽，画了个淡妆、挎着普通的乳白色挎包而已。再看李雪，上身粉色T恤衫，下身黑色筒裙，齐肩秀发用发卡梳拢在耳后，一副女知识青年的形象。
　　李雪开着她那辆红色赛欧车，拉着芳芳来到海珠造船厂三号门。看到杨海洋身着白色海军军官礼服，佩戴上尉肩章和勋带，早已迎候在那里，一招一式都给芳芳和李雪留下精干的印象。
　　“姐姐、芳芳妹妹，你们来了。”海洋兴奋地打着招呼。
　　“海洋哥，你以前不是常说什么军事秘密，今天怎么主动请我们来舰上参观？”
　　“这不是要加强国防教育嘛。”海洋笑道，“姐姐现在是高中老师，普及国防知识后就可以动员自己的学生投身国防、献身海防事业。”
　　“你姐姐现在还是个初级教师，下学期才有可能升职到中级教师，到那时才有资格带毕业班、指导学生填报高考志愿。”李雪笑道。
　　造船厂船坞里躺着驱逐舰16*号，主桅杆上高挂的蓝横道八一军旗迎着海风飘扬，桅杆和甲板护栏间悬挂有五彩六色的万国旗沙沙作响。
　　走到登舰栈桥前，芳芳看到栈桥护栏上写有“海军**舰”字样，杨海洋向一名二级军士说着什么，军士绿旗一挥，将李雪和芳芳请到舰上。
　　舰上今天担任国防教育开放日值日官的是一名佩戴少校军装的军官，海洋敬过军礼后，介绍道，“马枪炮长。”
　　“枪炮长好！”李雪和芳芳打着招呼。
　　“两位美女好！”枪炮长一边回应道，一边用拳头在海洋胸前擂了两下。
　　春节时，芳芳和李雪曾结伴到海南旅游过，知道三亚那地方称呼年轻女孩叫美女，因此就对枪炮长友好地笑了笑。
　　看到舰上陆陆续续已有30多名关心海军建设的市民了，枪炮长就开始介绍起舰上的基本情况。“大家登舰时应该注意到我们这艘军舰舰名是**舰，全舰编制280人，级别正团，出海时升格为副师。”
　　“为什么出海时级别要升格？”有市民提出疑问。
　　“这牵涉到指挥权限问题。”枪炮长解释道，“正团最高受舰队司令部指挥，副师级可以直接接受海军总部命令。”
　　“我的乖乖，不到300人，就是副师级单位，我爸说他当团长的那个团有3000多人。”李雪感到有些不可理解。
　　“你爸他那是陆军。”芳芳笑道，“你爸他们所在师的全部家当也没有这艘军舰值钱。”
　　枪炮长听到芳芳的解释，会意地笑了笑，继续介绍舰上的火力系统，“这是双联装130前主炮，有效射程16海里。”“大家现在看到的是反舰导弹，这是防空导弹，舰尾是反潜火箭。”
　　芳芳默默计算到，16海里，每海里1852米，那就是29公里。
　　“请问少校同志，现在都是导弹年代了，为什么还保留火炮？”有市民不解地问道。
　　“请问谁能回答这个问题？”枪炮长问道，“答对了有奖励。”
　　芳芳立即举手答道，“驱逐舰要执行登陆掩护作战任务，需要用火炮掩护陆战队员抢滩登陆，对付诸如机枪、迫击炮这些反登陆的枪炮，火炮直接瞄准射击是最有效的打击武器。”“再说，执行护航任务时对付那些乘坐快艇的海盗袭扰，用导弹攻击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这位美女说的完全正确。”枪炮长夸奖道，“奖励两发高射机枪子弹壳。”
　　“。5口径的。”芳芳一看子弹壳，随口报出子弹口径。
　　0。5英寸就是12。7毫米，看到芳芳作为女孩，对军事如此熟悉，杨海洋暗暗有些称奇，“芳芳，你能告诉我，我们这艘军舰属于哪种型号的吗？”
　　“根据舷号应该属于051型旅大级驱逐舰，首舰是105济南舰。对吧，上尉同志。”芳芳继续说道，“这种军舰最大的缺憾就是反潜能力不行，没有配备反潜直升机。”
　　“这┈”海洋不知道应该向芳芳作如何解释，他不会向李雪和芳芳介绍说，军舰大修改装即将开始，也就是几天后，所有武器系统、通讯雷达系统就要拆掉更换成高新装备，这其中最大的工程就是要拆除后主炮，修建直升机停机坪，届时配备舰载直升机。
　　芳芳跟随枪炮长到舰上驾驶楼里参观，“上尉同志，这就是你的工作岗位吧。”海洋目前职务是副航海长。
　　站在驾驶台前的航海长是副团级，中校军衔，看到芳芳认识海洋，笑问道，“这位美女，你是我们小杨的什么人？”
　　“我，我嫂子是海洋哥的姐姐！”芳芳回答道。
　　“你嫂子，杨海洋的姐姐，她是不是叫李雪，她真是有眼┈┈”航海长愤愤地说道。
　　“航海长，这就是我姐姐。”海洋连忙打断航海长的话。
　　“这，┈”航海长尴尬地摇着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小杨这么优秀的好小伙竟会被女孩给甩了。”
　　海洋闹了个红脸，连忙将李雪和芳芳带到别处。“姐姐，对不起，航海长他没有恶意，只是觉得┈”
　　“海洋，别说了，是姐姐对不住你，我不怨航海长。”
　　“姐姐，你不要说那种对不起我的话。后来，我听说过发生的那些事情，证明姐姐当初没有看错人，方为他值得你去爱，他永远是我的姐夫。”
　　“你们俩有完没完，我还要参观海洋哥睡觉的地方呢。”芳芳听着俩人方为长、方为短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风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芳芳妹妹歌唱得真动听。”海洋赞赏道，“我看不次于苏小明。”
　　“海洋，你不知道，芳芳除了歌唱得好，舞跳得更好，还在全国大学生艺术体操表演比赛获得过全国大奖呢。”
　　“真的？看来芳芳真是多才多艺。”海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前真是低估了你。”
　　“海洋哥，这就是你的房间啊！这么小的床，睡得能＇炫＇舒＇书＇服＇网＇吗？”芳芳看到不大的房间有门没窗，上下铺睡着四个人，床的宽窄好像还没有火车卧铺宽，连个排风扇都没有，更别提空调了。
　　“冬天还好说，夏天只能是背心短裤。”海洋笑道，“那些士兵还不如我们呢，一个房间住50多人，三层。不管怎么说，靠岸后我们干部还能到岸上去住，他们一年四季都要吃住在舰上。”
　　“舰艇部队官兵太苦了。”芳芳感慨道。
　　“我们水面舰艇比潜艇兵相对还要好些。他们一半时间潜伏在深海里看不到阳光，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连睡觉都是三人只配备有两个铺位，下铺紧贴地板，床铺高度不到60公分。”
　　“听说你们舰艇部队伙食费挺高的。”李雪问道。
　　“高有什么用，出海一次就是大半个月才能靠一次岸，蔬菜水果哪有新鲜的，连洗脸漱口水都要配额。好在我们南海经常下雨，我们还能洗个露天澡。”
　　“在甲板上洗澡，太有创意了。”芳芳打着哈哈。
　　“对了，芳芳，你怎么对舰艇上的事情了解得那么清楚，你爸爸以前当的不是陆军么？”
　　“我知道，你们海空军看不起陆军。”芳芳笑道，“21世纪是海洋经济时代，我的专业是国际经济与贸易，离不开远洋运输，当然就离不开你们海军的保驾护航了，你知道吗，国际贸易史和海战史息息相关，渐渐地我就对舰艇感上了兴趣。”
　　“原来是这样。”海洋还是对一个女孩对舰艇如此熟悉有些不可思议。
　　“海洋哥，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芳芳突然发问道。“就是你们军官结婚后，家属怎么安置？”
　　“部队规定，副营职以上干部家属可以随军。”海洋笑道，“我们三亚那个地方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北方籍家属都不适应那里的炎热气候，再加上当地就业机会不多，所以绝大多数家住城市的家属都不随军，只是在春节前后海南气候最好的季节来部队探亲而已。”
　　“那你们军官探亲假怎么个休法？”
　　“没结婚前每年可有30天回去看望父母的假期。”海洋介绍道，“结婚后，夫妻不在一起的可有40天探亲假。”
　　“如果冬冬姐姐利用寒暑假自费到部队去看你，你是否还可以回头再去看她？”
　　“芳芳，你怎么能提出这样的问题？”李雪看出芳芳的用意了。
　　“如果真如芳芳妹妹说的那种情况，军官找了个教师，实际上事业单位会报销一次往返硬座火车票路费，并不影响军官休假权利。”海洋笑道，“可是从海珠到海南，好几千公里，坐火车要好几天，谁会选择这种交通方式啊。打折飞机票来回2000多块，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了，又有谁会舍得花那笔冤枉钱，起码你说的那种情况我没遇到过，大多数情况是军官照常休探亲假，家属往往借着开会出差机会顺路到部队看看爱人。”
　　“我明白了，谢谢你海洋哥。”芳芳对着李雪，发出神秘的笑。
　　回来的路上。“芳芳，你今天打听探亲假什么意思？”
　　“还不是为姐姐着想。”芳芳俏皮地笑道。
　　“姐姐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我和海洋缘分已尽。”
　　“我看不一定，你看他和你当初那些事情连他的顶头上司都知道，不就证明他一直没有忘记你吗！”
　　“那说明不了什么，只不过是他苦闷时倾诉过而已。”李雪坚定地说道，“我一直把他看作我的弟弟，我永远是他的姐姐，跟你一样。”
　　“那你今天为什么过来？”
　　“今天过来，就是给海洋增加点人气而已，让他的战友看看，海洋的前女友和将来的潜在女友是多么的优秀。”
　　“谁是海洋哥的潜在女友了。”这回轮到芳芳求饶了。

　　第一〇八章　佳能项目奠基仪式

　　2004年8月8日，星期日。
　　“芳芳，都七点啦，快起来打扮打扮，好和你爸爸出席佳能开工典礼。”董妈妈轻轻地摇醒女儿。
　　“大礼拜天的，也不能睡个懒觉。”芳芳嘟囔着。“开工典礼老爸一人去就得了，我去凑什么热闹。”
　　“还不是佳能面子大，市里头头脑脑都去，你爸他不是让你见见世面，认识认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嘛。”董妈妈哄道，“洗完脸赶紧吃饭，今天老妈给你化妆。”
　　今天董妈妈将女儿一头秀发用发卡拢到耳后，两耳戴上扣式耳坠，佩戴项链，涂粉抹红，上下眼睑用眉笔描成淡蓝色，粘上睫毛。内穿白色翻领衬衫，外穿蓝黑色西装套裙，左胸前别着胸针，脖颈上打着紫红色蝴蝶结，脚穿红色半高跟皮鞋。
　　今天徐爸爸一身黑色西服套装，打着白蓝黄三色相间的领带。看到女儿走下楼梯，连忙迎上前去，示意女儿挽着他的胳膊。
　　“爸，我不想去。”芳芳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出席开工典礼。
　　“芳芳听话，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咱们海达能够中标你立了大功。”徐爸爸笑道，“今天市委祖书记她亲自出席奠基仪式，别忘了她可是个女领导。”
　　“闹了半天老爸是让我到时陪陪祖书记，那没问题。”芳芳自信说道。
　　今天父女两人都没开车，而是乘坐司机邹师傅驾驶的卡迪拉克。
　　“爸爸，到现场我坐到哪儿？我可不像你接到请柬。”
　　“当然要坐到嘉宾席位置啦，不管怎么说今天你是海达集团的代表。”
　　到了现场，芳芳看到工地四周停放的工程车辆，如太拖拉、挖掘机都是海达集团的，两辆吊臂高耸的大吊车上挂着长长的鞭炮。
　　徐爸爸将请柬交到会场工作人员手里，父女俩被工作人员别上嘉宾胸花，领到主席台下第一排嘉宾位置。徐爸爸跟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将女儿介绍给他们。“芳芳，这是东电集团的马总、这是机电安装公司的陈总、这是网通公司的鞠总。”这些公司和海达建设一起，分别中标佳能公司二期工程基建项目A、B、C、D包。“这是我女儿徐芳芳。”
　　“马总、马叔叔好，陈总、陈叔叔好，鞠总、鞠叔叔好！”芳芳热情地打着招呼。
　　“芳芳小姐好。徐总，这就是你的女儿，真有你的。”那些老总说些调侃话，看得出自己的爸爸很是得意。
　　“徐さん，いらしゃいませ。”
　　芳芳回头一看，原来是佳能社长公子内田美俊雄。“内田くん，こんにちは。”
　　芳芳没想到，内田看到她以后，竟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在芳芳的右边空座椅上坐下。
　　俩人就用日语、英语交替交谈着。
　　内田告诉芳芳，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女士能用流利的日语跟他交谈，跟芳芳小姐在一起他感到很开心。下个星期他就要返回东京，邀请徐小姐方便时候到日本旅游，届时他将全程陪同游览。
　　“すみません。”芳芳笑着告诉他，自己的“旅券のビザ”（护照签证）办不下来。“大丈夫ですね。”内田告诉芳芳，回到日本后，马上以佳能本部名义邀请她去日本考察。芳芳笑着告诉他，邀请函到了，自己也要读“研修生”了。音乐声响起，辽宁省委副书记、海珠市委祖书记，辽宁省委常委、李副省长，海珠市秋市长等和日本国大使馆参赞小野、沈阳总领事吉川、佳能中国总经理渊田以及佳能公司海珠办公设备公司经理石川来到主席台。照例由石川介绍与会领导，秋市长、渊田先后致辞，最后由各位重要嘉宾挥锹奠基。一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奠基仪式结束后，省市领导、日本参赞领事与第一排嘉宾一一握手。果然，正如徐爸爸所预想的一样，祖书记走到芳芳面前，用一种惊讶的眼神注视着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女孩竟被佳能公司列为重要嘉宾，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不由得连声称奇。“祖书记，这是小女芳芳。”徐爸爸显然和市里主要领导以前就很熟悉，也难怪，作为海珠有影响力的民营企业家，工商联推选出来的市政协委员，徐世丰的大名在海珠应该是无人不晓的。“祖书记好！”芳芳微笑着轻轻地握着祖书记伸过来的手。“我早就听别人说过我们徐总千金非同寻常，近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徐总，你养了个好女儿，不光是长相，我是指全方面，综合素质极佳。”祖书记夸赞道。“谢谢书记夸奖。”“怎么样徐总，能不能割爱，让令爱跟我干，给我当几天秘书？”祖书记笑着说道。“如果书记看得上小女，那是她的造化，我正求之不得呢。可是她还是个学生，辽财大研究生。”徐爸爸笑道。“老徐，那我可说好了，令爱研究生毕业，不许她出国，跟我干，保准不出五年，绝对是个人物。”“芳芳，还不谢谢书记提携。”“谢谢祖书记。”芳芳微笑地说道。徐爸爸的女儿公关大见功效。领导离开现场，招待宴会在开发区金马大厦举行。内田又找机会，坐在芳芳的身旁。“徐さん，かんぱい。”内田要和芳芳碰杯。芳芳笑了笑，用斟满饮料的酒杯和内田酒杯碰了一下。借着酒劲，内田直截了当地告诉芳芳，他今年27岁，是家中长子，他很喜欢芳芳，回到日本后，就和原来的女友惠子断绝关系。如此表白可把芳芳吓坏了，明确表示自己还是一个学生，自己对内田了解不深，两人不可能走到一起。况且，内田父亲内田社长根本就不可能认同他的行为。内田表示，他会说服自己的父亲。宴会结束，两人分手时，内田将一部新款佳能A310数码相机送给芳芳，说是留作纪念，希望芳芳收下。芳芳觉得很为难，看着爸爸。“芳芳，既然内田公子一片诚心，你就收下，不管怎么说咱和佳能是生意上的好伙伴。”“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芳芳收下了内田的礼物。可是自己身边并没有适合送给内田的东西，说心里话，她也不想送给内田什么。回来的路上，芳芳向着爸爸发着脾气。“内田的破相机，给你，我不稀罕。”“芳芳，我看这个内田人不错，看来对你是真心的。”“什么真心的，你不懂日语，当然听不出来，他说回去就要和什么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