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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身后的极品男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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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浩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楼尧尧喜欢上的,不过是一个自己幻想出来的影子,所以,他从来不过分靠近,距离产生美,得到有时候,也意味着失去。
  况且,最重要的是,只有一直吊着这个女人,才能让另一个人无法完全放手。
  不得不说,男人最了解男人,陈浩把秦挚的心理琢磨得太透彻了,如果他真的对楼尧尧下手,那么,秦挚要么绝望的放弃,要么破釜沉舟,前一种太便宜秦挚了,后一种两败俱伤。
  所以,一直吊着楼尧尧,让秦挚痛苦却又无法完全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秦挚正是知道他这种心理,才更无法放手的吧。
  可惜,秦挚太在意楼尧尧了,所以即使明知道陈浩这么做的目的,却不愿意楼尧尧受伤,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而且,以楼尧尧那样的决绝性子,恐怕会认为秦挚在挑拨离间吧?真有趣呢。
  秦挚,你什么都胜过我了,却唯独败在了女人上。
  陈家是外商,在这个市做房地产发了财,因此,本地商人都看不惯陈家,本来嘛,要开发要发展,也是自己人来,哪轮得到外人来分一杯羹,陈浩觉得这根本就是谬论,这群人自己没眼光,不懂得抓住商机,反倒怪起别人了?这是什么道理!
  陈浩小时候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他对那些人那么好,可到头来他却总是被孤立,后来弄明白了原因,心里对那些本地商无比厌恶。
  从小到大,陈浩就被人跟秦挚那群人比较着,以他人之长,比自家之短,陈浩怎么可能信服,生活在那些人的阴影下,陈浩对秦挚那群人自然而然的带着仇视。
  其中,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个总是目中无人,又自以为是的秦挚。
  如今,有了一个能让秦挚痛苦的机会,陈浩,怎么可能会放弃。
  一切如预想中的发展,楼尧尧被困在他的五指间,翻不了身。
  然而,就在不久前,楼尧尧突然变了,让他措手不及,不过,这一天他早就料到了,也想好了对策,这个女人,终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没有去纠缠,而是做了另外的安排。
  他相信,以他对女人的了解,楼尧尧不过是在使小性子罢了,目的不过是想试探他的心意。
  他在烟花怒放中,跪在玫瑰花铺满的地面上,对她请求道:“尧尧,请给我一个永远守护你的机会。”
  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不用听,他也知道答案。
  ——————————————————————————————————————————
  楼尧尧牵着秦挚的手,慢慢的走在乡间小道上。
  七月初方家的服装公司举办了一场大型设计比赛,巨额的奖金让无数人蜂拥而来,作为设计部长的助理,楼尧尧自然被征用做了苦力。
  整整半个月,忙得脚不着地,看设计稿看到想吐,原本好不容易被秦挚养出来的小肥肉火速缩水,肉肉的下巴又变成了尖下巴,可把秦挚心疼坏了。
  忙完了之后,后知后觉的楼尧尧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冷落了秦挚,心里有些愧疚,特意请了几天假,跟秦挚两个人到市外的度假小村来过二人世界。
  觉得被冷落的秦挚自然百般乐意,可惜这一消息被阮司南得知了,硬是从二人世界变成了多人世界,可把秦挚气得够呛。
  这天吃过晚饭,像往常一般,几个人顺着小河散步消食。
  阮司南等人倒是没有做绝,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给小两口留了点二人空间。
  近几年城里发展迅速,虽然已经意识到环境的重要的,开始绿化环境,但终究少了那么一股自然的气息,闻着乡间的泥草香,听着草丛里的虫叫声,楼尧尧觉得自己的心境宁静极了,她对秦挚说:“在这里待得真舒服,我都不想回去了。”
  秦挚笑了笑:“刚才不是还嫌菜不好吃么?”
  楼尧尧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顺着我点吗!”
  “好吧,那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吧。”秦挚果然很上道。
  楼尧尧憋了憋嘴:“不行啊,我只请了三天假,加上周末,也才五天,哎。”
  秦挚给她提意见:“那等下次有空了,我再陪你来。”
  “好吧。”楼尧尧笑眯眯的点头。
  楼尧尧一边走着,一边高高地甩着跟秦挚牵着的那只手,玩得不亦乐乎。
  又走了一段,却见河面隐有亮光,楼尧尧凑近一看,却见河面飘着几个精致的纸灯笼,灯芯应该是灯泡,颜色各不一样,飘在河面上,漂亮极了。
  楼尧尧拉着秦挚快步往上游走去,心里很好奇,是谁在河面放了那么多灯。
  越往上,就看见越来越多的纸灯笼。
  再往上走,却见对面的河道上摆满了点燃的蜡烛,在看清蜡烛写的字后,楼尧尧怔住了,因为那蜡烛摆的字是两个字母,一个符号和一个汉字,第一个字母是I,第三个是U,中间那个是一个心形,里面是一个“尧”字,楼尧尧惊讶的捂住嘴看秦挚:“该不会是你弄的吧?”
  那摸样,有点小惊喜,又有点小期待,虽然不想让她失望,但秦挚最终却遗憾地说道:“不是我。”
  楼尧尧皱了皱小鼻子,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阮司南那群人已经失去了踪影,于是笑道:“那就是南瓜和东东搞得鬼了。”也就这两个人喜欢胡闹。
  秦挚意味不明地应了声,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
  两人继续顺着河道走,河面有纸灯笼,对面又有蜡烛,美而炫目,楼尧尧倒有点希望是秦挚做的了,不过秦挚既然否认了,那肯定不是他,于是楼尧尧不停的数落他,说他一点都不浪漫,秦挚就顺手在地上揪了一把野花给她,被楼尧尧追着一通打,却没把野花扔掉。
  当走到最后,看到站在桥上的陈浩时,楼尧尧本应该觉得意外的,心里却无比平静。
  秦挚侧头看她,楼尧尧对他一笑,然后挣脱他的手,向那座小桥走去。
  小木桥两遍的木栏上摆满了粉色的蜡烛,河面上飘着各色的纸灯笼,河岸上用蜡烛写着表白的话语,踩在铺着厚厚的玫瑰的桥板上,这就像她梦中的最浪漫表白情景,美丽而不真实。
  当她走到陈浩面前时,他抱着一束寓意“永恒”的彩色马蹄莲,在她面前曲膝单脚跪下,与此同时,无数的烟花在天空怒放。
  他在一片绚烂中如宣誓一般说:“尧尧,请给我一个永远守护你的机会。”
  此情此景,楼尧尧忍不住捂住嘴,落下了眼泪。
  她等了那么多年,最终却等来了自己的死去,而现在,这一切就这么简简单单摆在她的面前,真是无比讽刺。
  陈浩的那些朋友在河岸对面,怂恿道:“楼尧尧,快答应陈浩。”
  “答应他,楼尧尧。”
  他笑着看着她,等待着答复。
  楼尧尧擦掉了眼泪,露出一个笑容,在陈浩以为她要答应时,楼尧尧却是问道:“陈浩,为什么?”
  为什么她追逐了那么多年,没有得到结果,而现在她已经放弃了,他却这么轻易就追了过来,他肯定是不爱她的,那又是为什么。
  “尧尧,这段时间我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我不能失去你,因为我爱你。”
  “那林菲呢?”
  “尧尧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那代价估计就是让林菲去死,楼尧尧嘲讽的勾起了嘴唇,这个男人果然薄情,楼尧尧回头看了一眼,秦挚就站在桥下,也正看着他,他的脸色被烛光衬得惨白,见她看过来,露出一个单薄的笑容,这笑让楼尧尧心里止不住的发酸,回转过身,楼尧尧接过那束马蹄莲,在陈浩欢喜之前,却是用力地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笑着说道:“真遗憾,可惜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说罢,转身离去。
  楼尧尧走到秦挚面前,把手塞进秦挚的手里,握紧楼尧尧递过来的这只手,秦挚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帮她擦掉了脸上残余的眼泪。
  陈浩就这么呆愣的看着两人牵着手离去,她扔掉了他精心准备的花束,手上却紧紧抓着一把什么花语都没有,粗俗不堪的野花。
  陈浩的表情就好像突然天塌下来了,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秦挚,我觉得好奇怪,陈浩怎么会跟我表白呢?”
  “大概是他真的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
  “才不是呢,就他那种自私的人,才不会真的喜欢谁呢。”楼尧尧厌恶地反驳。
  秦挚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
  真相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嫉妒。
  不过,楼尧尧不需要知道这些就是了。
  他应该庆幸,陈浩表白的太晚,也该感谢,楼尧尧愿意回头。
  这一次,这个男人,是真的从他们生命中走出去了。
  且,他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回来。
  ☆、第二十五章 没有爱会死吗
  这一夜楼尧尧睡得很不安稳,前世的画面不停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林菲就那么安静的死了,这个女人一生都在闹腾,什么都高调,每次吵着要自杀都像是在做戏一般,要弄得人尽皆知,所以每次都死不成,结果最后,她就那么面带笑容,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留下一句“请不要忘记我”,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她的死似乎没有多少人为此感到悲伤,林家儿女众多,不缺她一个,至于她们这群情敌,自然是巴不得她早点死。
  楼尧尧却觉得林菲是幸运的,因为即使死去,也有陈浩一直记得她,那些年,陈浩一直没有女朋友,他曾说,怕林菲难过。
  楼尧尧曾被这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从此更是认定陈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他那时哀伤的表情和沉痛的话语,与昨夜里那个一脸深情的男人重叠在一起,让楼尧尧觉得无比讽刺,原来,她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人。
  恨吗?当然恨,但更多的是恨自己识人不清。
  楼尧尧知道自己身处梦中,但依然忍不住悲伤愤怒,情绪被无限放大,她又忍不住想到秦挚,他一个人过得好不好?没有了她,他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吧?没有了需要顶罪的人,本就漏洞百出的案件必然会翻案,他还年轻,也许几年,也许十几年,终究会有一个女孩帮他走出创伤。
  她不奢求别的,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忘记她,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她欠他太多了,却没有机会偿还。
  回到过去,固然有了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但曾经发生的一切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那些遗憾,终究只是遗憾,不可弥补。
  但是那些遗憾,却又是指引她前进的方向,让她不再犯同样的错误,避免同样的遗憾在发生。
  楼尧尧不停的辗转反侧,睡睡醒醒,兴许是发现她睡得不舒服,本就睡眠浅的秦挚把她抱紧怀里,像哄小孩一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生处梦中的楼尧尧似乎感觉到了,终于安静下来,安心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楼尧尧已经把梦里的一切忘得差不多了,窝在秦挚怀里揉眼睛,懒洋洋地嘀咕道:“昨天晚上怎么那么吵?”
  “有人在草丛里点蜡烛,把草丛烧起来了,救火的动静有点大。”秦挚也是睡眼惺忪。
  楼尧尧瞪大眼睛,没了睡意,惊讶道:“该不会是陈浩吧?”除了他,还有谁在草丛里点蜡烛?
  秦挚软绵绵地应了声:“嗯。”
  “哈哈,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楼尧尧有点幸灾乐祸。
  “当然是被警察带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在偷笑,不由更乐了,所以说浪漫要不得,这不,出问题了吧,楼尧尧没心没肺的想着,根本就忘了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如果陈浩知道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成了这两人的笑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当然现在心情肯定也不会好就是了,表白不成不说,还被警察带走了,在风景保护区纵火,相信一大笔罚款是跑不掉的,他应该是最怂的表白者了。
  偷笑了一会,楼尧尧拍了拍脑袋,懊恼道:“我醒之前还想着醒来后要做一件事,现在居然想不起来了!”
  “很重要的事吗?”
  “非常重要!”好吧,其实她也不清楚就是了,做梦的时候情绪总是被无限放大,有时候只是梦见自己摔了一跤,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醒来哭得一塌糊涂,哭完了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秦挚安慰她:“慢慢想,别急。”
  楼尧尧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发现还是想不起来,也就抛到一边去了,又跟秦挚在床上腻了一会,就起床了。
  早晨的山林空气最是清新,深吸一口气,再呼出一夜的浊气,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趁着时间还早,秦挚和楼尧尧两人像做贼一般,出了小木屋,生怕引来阮司南等几个灯泡,走出了一段,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秦挚和楼尧尧才相视一笑,慢悠悠的散步。
  走到了昨夜散步的那条河道,发现对面的草丛果然被烧得一干二净,整个地面焦黑一片。
  夏日本就干燥,夜风一吹,那火自然蔓延得快,陈浩等人倒也幸运,没被烧到。
  觉得时间还早,楼尧尧和秦挚决定去对面的山上走走,结果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却发现山顶的崖边正坐着一个人,看不清是谁,只是能确定是个女人。
  两人慢慢地往山顶爬,这时朝阳才刚刚升起,沐浴在朝阳中,驱散了清晨的寒意,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原本坐在崖边看日出应该是一件很美的事,不过已经有人占了,两人就没有过去,找了块大石坐下休息。
  那个坐着不动的人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又扭转过头。
  但这转头的功夫,足够楼尧尧看到她的脸,顿时惊讶地叫道:“林菲!”
  她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是什么,是了,醒来之前她曾想过去找林菲的,这世上没有谁是坏到无可救药的,她不应该为了陈浩那样一个男人而死去。
  听到楼尧尧叫林菲,秦挚向崖边看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任何一个人坐在悬崖边,都会让人以为她在看风景,唯独林菲不行,就连秦挚,也本能的认为她又想自杀了。
  两人对视一眼,楼尧尧说道:“我过去看看。”
  “小心一点,别靠太近。”秦挚嘱咐道,天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拉楼尧尧陪葬,但是既然见到了,也不能置之不理。
  楼尧尧小心的往那边走,最终在隔了林菲四五米的地方坐下,也不敢把脚放在外面,而是离悬崖有一段距离,秦挚在不远处站着,关注着这边的动态。
  林菲看见楼尧尧也坐过来,确定对方离自己很远,也就懒得理会了。
  楼尧尧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片焦黑的土地,于是问道:“你都看见了?”
  林菲不答。
  楼尧尧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两人其实并没有多少交集,每次见面,记忆里除了吵架,还是吵架,说起来,她林菲真的所知甚少,想了想,楼尧尧说道:“你低头往下看看,这样的距离跳下去,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死的,你这个姿势跳下去,一定是以脸着地,到时候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就会跟西瓜一样摔得稀烂,但是一时半会你又死不了,你的手脚肯定全断了,脖子也断了,就算痛得想立刻死掉,可是你却连动不能动,只能痛苦的等死,让我猜猜,你会一分钟死掉,还是十分钟死掉,或者半个小时,甚至更久。”
  “楼尧尧,你真恶心!”被她恶心到的林菲厌恶地回头瞪楼尧尧。
  楼尧尧无辜地眨眼:“我可没有骗你,你真跳下去了,死相肯定比我说的还要恶心。”
  林菲低着头往下看,似乎在思考跳下去会不会立刻死掉,她没跳过,自然是不知道的,沉默了半天,林菲嘲讽地说道:“楼尧尧,我死了,你不就称心了?”
  “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楼尧尧也被激起了脾气。
  “那你过来干什么。”
  楼尧尧笑道:“我只是不想以后每天梦到你摔死的样子,吓死人了,我会睡不着的。”
  真欠抽,林菲真想冲过去揍她,可是一想,要是自己看见死状那么惨的人,肯定也会睡不着的,想到自己要以这样的姿态死去,又有点不甘,她就算要死,也要美丽的死去。
  楼尧尧也不说话,林菲坐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短了,那么长时间都不跳,心里肯定是有些犹豫的。
  过了许久,林菲才说道:“楼尧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昨天应该答应他,你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吗?”
  “你觉得我拒绝陈浩是因为你?”楼尧尧惊讶了。
  林菲沉默不语。
  楼尧尧顿时就笑了:“怎么可能,我可从来没同情过你,我拒绝他,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了。”她昨天会问陈浩怎么处理林菲,不过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狠心到什么程度,可不是因为觉得林菲可怜才问的,而且林菲那么彪悍的性子也让人同情不起来。
  闻言,林菲认真地看楼尧尧的表情,楼尧尧表情很坦然,丝毫不像是在说谎,她不由想起楼尧尧在很秦挚交往的传闻,看来,这并不只是传闻。
  楼尧尧突然问道:“林菲,没了陈浩,你就要去死吗?”
  林菲反问:“楼尧尧,没了秦挚,你就要去死吗?”
  楼尧尧沉默了,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但是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她兴许会痛苦一辈子,但不会想去死,她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无比爱惜自己的命,就算是痛苦,也要活着去感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林菲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可我会,楼尧尧你不懂,陈浩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我懂。”她当然懂,因为秦挚也是她的勇气,楼尧尧看着林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同样认真的说道:“既然没有他你就活不下去,那就不要放手。”
  “如果你死了,陈浩恐怕会很高兴,因为他又多了一个让人觉得他深情的理由,那些喜欢他的人,会更高兴,因为再也没有绊脚石了,林菲,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用你的死,来取乐其他人,这就是你活一次的意义?”
  林菲被她说得脸色愈加苍白,因为她知道楼尧尧说的没错,她的死,只会取乐其他人罢了,亲人也好,朋友也好,谁不是早就厌烦了她这样的性子,她死了,谁会在意?
  她从小精神状态就不大好,时常发狂暴躁,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这些年一直吃药也不见好,身边的人都离得远远的,唯独陈浩不计较这些,愿意陪着她,就算明知道他是有目的的,她也无法放手,贪恋着这个人的温暖。
  可是,久了,也会累的,她时常想,就那么静静的睡过去,然后永远不要醒来,特别是看到昨晚的情景,就更累了,因为,那曾是她对陈浩提起过的,想要的表白场景,可最终,他把她的梦,送给了别人,那一刻,她真的是心痛到麻木。
  但是,只有一想到自己死后,会变成楼尧尧说的那样,就觉得很不甘心啊。
  沐浴在朝阳里,林菲感受着这温暖,心中更是不舍。
  又坐了一会,林菲从地上爬起来,仰起头傲慢道:“楼尧尧,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说罢,也不去理会楼尧尧了,摇摇晃晃的下山去了。
  看到她走了,楼尧尧终于松了口气,想从地上起来,却发现因为太紧张一直维持着一个坐姿,脚麻了,秦挚走过来,蹲下来帮她按脚,按得楼尧尧嘶嘶叫,最后干脆赖到秦挚背上,要他背着下山。
  趴在秦挚的背上,楼尧尧看着前方林菲踉跄的背影,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环住秦挚的脖子,闻着自己心爱的人的味道,闭上了眼睛,期望这一刻就是永恒。
  那个为爱而活的女人,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讨厌。
  没有爱就会死吗?
  兴许吧。
  ☆、第二十六章 惊喜
  从医院出来,拿着那张化验单,楼尧尧有些不知所措。
  事情的起因要从三天前说起,秦挚因为公司合作项目出了一点问题,去外地出差了,楼尧尧就搬回了家里住,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以前保姆阿姨做的那些最爱吃的小点心,现在居然变得难以下咽,吃饭也没有什么胃口,有时候甚至吃着吃着突然就想吐。
  开始也没在意,夏日天气炎热,本就影响食欲,再者可能是吃惯了秦挚做的菜,改了口味,所以楼尧尧也没放在心上。
  结果刘阿姨看到她这反应,戏言了一句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她本是开玩笑,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楼尧尧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因为突然想起,她的例假似乎推迟了半个月还没来。
  说起来,她跟秦挚一直没做什么防护措施,一来两人都不喜欢那种感觉,二来似乎也从没想过要去避孕。
  楼尧尧是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个问题,秦挚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这个念头一生出,就在楼尧尧的脑袋里扎了根,犹豫再三,心怀忐忑的去医院做了检查,她不知道别人在面对这个问题时是什么心理,她只知道,在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她是又期待又害怕,甚至想要转身走人,不去面对那个结果。
  当结果下来时,与其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惊吓更多一点。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二十岁小女生,因为疏忽而导致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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