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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我只甜你-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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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刚出乾元殿的大门,他就瞧见了跪在廊下的三皇子萧德,萧德看见他,眼眸也是一亮,忙开声问道,“福公公,父皇可愿见本宫?”
福公公皱了皱眉,道,“回三皇子的话,奴才正是要去三皇子府宣旨。”
“宣旨?父皇打算如何处置本宫?”
福公公听萧德这么问,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弯了弯腰,先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才将皇上刚才交代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萧德听完,到底还是有几分失望,他欲言又止的,想求福公公帮他说几句好话,可又怕,这样会将他父皇惹得更不高兴。权衡之下,只好先谢了福公公的好意,又跪下来朝着殿门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那本宫就先回去了,”重新起身后,他客气地冲着福公公说道。
福公公颔首,目送他离开,又在廊下站了会儿,才转身回了乾元殿。
大殿中,皇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挑了挑眉问,“圣旨送到了?”
福公公垂首低声道,“三皇子就在外面跪着,奴才一出乾元殿就看见了。”
“那现在已经走了?”
福公公嗯了一声,“听了皇上的旨意,在殿门外磕了三个头,谢恩走了。”
“算他还有点眼力劲儿,”皇上用力拍了下桌子,不悦道。
福公公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国师府中,萧询听了宫里的消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过了会儿,他放下手中棋子,看向来臣,询问,“萧德手里的差事皇上都给了谁?”
来臣闻言,躬身道,“回太子的话,此事还未有定论。”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得知三皇子被禁足后,当天夜里,袁通便进了趟宫。
乾元殿里,皇上看着身姿笔挺,跪在殿下的臣子,问,“你妹妹刚刚过世,你真的不用再休息几日?”
袁通恭敬又冷肃的拱手,“回皇上的话,袁通身为云朝臣子,为君分忧,为国分忧,原就是理所应当,再者,妹妹的丧事已经操办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费不了多少心神,家父家母会妥善的安排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朕也就不劝你了,”皇上点了点头,顿顿,又道,“之前因为你不在,思过伯府的案子才给了三皇子,现在你回来了,那案子便由你总领,和大理寺少卿一起调查吧!这件灭门惨案发生在上京,手段又残忍,已经造成了诸多恐慌,一定要今早结案,知道吗?”
“臣领旨,”袁通点头。
皇上摆了摆手,“好了去忙吧,若是身子吃不消,便少担待一些,让大理寺少卿多担待一些。”
“谢皇上关心,微臣定然会协同少卿早日破案,不负皇上期望。”
“嗯。”皇上点了点头,“回去吧。”
“微臣告退!”袁通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外退去。
皇上看着他离开,在他彻底出去后,冲着福公公慨叹了一声,“袁通是个不错的,就是在他妹妹的事情上,固执了一些,”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又问福公公,“对了,你知不知道,这几日周之怎么样了?”
提及萧轲,福公公微微弯了弯唇,道,“回皇上的话,萧夫人刚离世的时候,萧寺卿是有些一蹶不振的,不过太子走了一趟晋阳王府,将萧寺卿劝好了,眼下他正查萧夫人的死因呢,听说那害了萧夫人的小妾唐氏另有旁的身份,很不简单!为此,家里的小公子和小小姐都送去了国师府。”
皇上一听害死袁琴的凶手不简单,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晋阳皇叔并非武将,王府的侍卫身手皆是一般,周之贸然深入调查,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样,福泉,你挑几个大内侍卫送去晋阳王府,让他们协助周之查清萧夫人的死因,早日为萧夫人报仇,给袁家一个交代。”
“不管怎么说,他膝下还有两个孩子,便是为了允儿和月儿,也不能和袁家太生分的,不然,以后要是再娶,允儿和月儿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奴才记下了,”福公公很认真地答应,又给皇上拍了个马屁,“皇上真是关心萧寺卿。”
皇上摇头笑了笑,“这一茬的晚辈,除了他和询儿,朕是一个都看不上,不宠他们两个,又能宠谁呢?”
福公公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伺候完皇上后,他便出去挑大内侍卫了,想着皇上对萧轲的关心,他特意挑了八九个身手极好的,径直送去了晋阳王府。
晋阳王府,萧轲并不在府上,接待那几个大内侍卫和福公公的人是晋阳王爷。
晋阳王爷虽然是皇叔,可和皇上之间到底是隔了一房的,有血缘,但却不是特别近,此刻得知皇上竟然派了大内侍卫保护萧轲,心中那叫一个感激。
福公公向来是个有眼色的,回头又将晋阳王爷的感激带给了皇上。
一来二去,皇上对晋阳王府的感情更加深刻了,对萧轲也越发宠爱了。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里却不平静得很。
陆贵妃得知儿子也被禁足,她打听了整整一天,才打听出萧德被禁足的原因。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对李尚书的愤恨也达到了极致。
良久后,她黑着脸冲着清娆吩咐,“去,给本宫拿笔墨纸砚过来!”
“是,娘娘,”清娆小心翼翼地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很快,她就将笔墨纸砚取了过来,陆贵妃蘸墨,用密语写了一张纸条,又吩咐清娆,“去抓只信鸽过来。”
清娆退下,不多会儿就抓了几只金丝信鸽过来。
金丝信鸽是宫廷信鸽中最名贵的一种,别的信鸽可能要放十只左右,才能确保消息能够准确传递出去,但金丝信鸽只要四五只就可以。
放出一只信鸽后,隔一段时间,陆贵妃就再写纸条,再放一只,一个时辰内,五只信鸽总算全部放了出去。
“将笔墨收拾了吧,”她吩咐清娆,清娆答应一声,端着笔墨又退了出去。
陆贵妃站在床边,看着信鸽飞走的方向,已经迫不及待听到李尚书被杀的消息,她不知道的是,黑月山上已经没有慕家的黑甲卫,有的只是萧询的死士。
那些死士收到信鸽,很快就破译了谜语,纸条被送回了国师府,鸽子则被他们烤着吃了……
陆贵妃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她满以为自己会收到李尚书的死讯,但是奇怪的是,下人之间却并没有什么传闻。
她不禁有些疑惑,是黑月山上的黑甲卫没有收到消息,还是黑甲卫失守了,这般想着,她让人叫了三皇子身边的德庄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他问道,“今日,外面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管家听陆贵妃这么问,微微拧了眉,道,“不寻常的事情,好像没有……”
陆贵妃变了脸色,不死心道,“你好好想想,再仔细地想想。”
管家凝神,听主子的话,当真认真的想了想,片刻后,道,“奴才想起来了,是有一件不寻常的事情,是关于李尚书的。”
“李尚书?”听到这三个字,陆贵妃的眼底跃过一抹幽光,连忙问道,“李尚书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好像是不知道哪个傻子想买凶杀李尚书,结果买凶的信鸽落到了一个猎人的手里,现在满上京都知道有人要买凶杀李尚书了。”管家含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
他完全不知道,他话中的这个傻子,就是他面前的主子。
陆贵妃听完管家的话,气的那叫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偏偏,当着众多婢女的面,她又没办法惩罚于管家,只得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管家领命离开。
他前脚刚走,陆贵妃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娘娘……”清娆对陆贵妃做的事情是有一些了解的,她猜到了娘娘是为了什么黑脸,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想要软语相劝几句,结果谁成想,她刚一开口,就吃了陆贵妃狠狠一耳光,“不中用的东西!”她站起身来,冲着清娆怒声骂道。
清娆被打的懵了,她下意识的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爬满红肿的左腮。
陆贵妃见她哭成这样,心里更生气了,又一巴掌甩了过去,怒不可遏道,“你哭什么,怎么,本宫还说错你了?”
清娆抽抽噎噎地抹了泪,扑倒在地上,委屈道,“娘娘没有错,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无用。”
“看到你就心烦!”陆贵妃又瞪了她一眼,居高临下,充满轻蔑道,“出去跪着罢,没有本宫的懿旨,不得用膳,不得起来!就在那里反省着!”
“是,娘娘!”清娆膝行着退了出去。
陆贵妃转身进了内室。
出了一通气,她的心情缓和了不少,同时暗暗思量起来,她手里的金丝信鸽,都是她外祖父给她的,这种鸽子飞得又高又快,按理来说,是不会被普通的猎人抓到的。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抓到了,那些目不识丁的低贱猎人也破译不出纸条上的密语。可这样的话,那有人买凶要害李穷的消息究竟是怎么放出来的?
难道,所谓的猎人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截获金丝信鸽、破解密语的另有其人?
那那人又是谁?是太子,还是别的人?陆贵妃咬着牙,恨恨地陷入了沉思。
第154章 平安,喜乐!
宫里边,皇上也得知了有人买凶要杀李尚书的事,他眼皮一翻,就猜到是三皇子府出的幺蛾子,当即派了御前太监去三皇子府警告三皇子:李尚书要是出个什么事,你就滚去福州罢!
福州是云朝最偏僻炎热的一个州,再朝南走十几里就能到南疆,一年四季都闷热无比,蛇虫鼠蚁多不胜数。萧德和陆贵妃一听,哪里还敢动什么小心思,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对外,陆贵妃不能发作,对内她只能变着法儿地折腾府里人,尤其是她看不顺眼的管家和三皇子妃罗氏。
管家被寻由头打了一顿后,下放去了粗使房倒夜香,三皇子妃则是被立规矩立到提前生产,痛了三天三夜后,终于生下一个猫崽子大小的小郡主。
小郡主天生体弱,罗氏抱着,真是将陆贵妃恨到了骨子里,尚在月子里就忍不住对陆贵妃动起手来,暗暗让人在陆贵妃的饮食中下了少分量的血红草,这种药服用得久了,女人会渐渐患上崩漏之症,且越来越厉害,直至油尽灯枯。
自然,这些陆贵妃是不知道的,迟迟联系不上黑甲卫,她已经被这件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另一边,萧轲带人查了好些时日,终于顺着唐水这条线摸出一些端倪来,原来他五年前被唐水所救并非巧合,而是一个局,当时,江南那些贪官污吏既不能杀他,将事情闹得更大,又不能放过他,让他把所有人都揪出来,所以他们就想出一个釜底抽薪的计策来,将唐水送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那场失忆,根本不是杀手追杀所致,而是唐水救了他后,在他头上狠狠地砸了几下。
唐水也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是那些贪官污吏的帮凶。
国师府中,他将查出来的线索说给萧询听,萧询听罢,挑眉说,“这些都是唐水的婢女招供的?”
萧轲一脸疲惫,愤恨地点了点头,“有些是红菱说的,有些是她招供的其他上线说的。”
萧询嗯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办?”
萧轲眼底闪过一抹锐利,“自然是再走一趟江南,将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把最后那条大鱼揪出来。”
“什么时候走?”
“这两日罢。”
“不在京中过年了吗?”萧询问。
萧轲苦笑一声,“年节这些,以后总有机会陪允儿和月儿过的,可是现在,我只想替阿琴报仇。”
“本宫明白了,”萧询颔首,“让青四陪你一起吧。”
萧轲知道青四的身手,他拱起手,郑重地向萧询道谢。
萧询眸光微沉,轻磕了下眼皮,吩咐来臣,“去拿壶酒来。”
来臣下意识抬起头,“太子妃不让太子喝酒。”
萧询一抬下巴,朝萧轲的方向戳了戳,“是他喝。”
“太子不喝?”来臣反问。
萧询语气冰冷,眼神比语气更冰冷,“不喝。”
“太子说话算话?”来臣又问。
萧询轻叩了下桌面,耐心告罄,“多时不曾挨军棍,你是想了么?”
感受到主子语气中的威胁,来臣忙道,“不、不想,太子稍等,属下这就去端酒来。”
萧询收回目光,未再言语。
很快,来臣去而复返,手里多了只托盘,托盘中是上好的桑落酒,他弓着身子将酒壶和酒杯放在萧询和萧轲之间。
萧询端起酒壶,给萧轲倒了一杯,自己则端着空杯与他举杯,“这壶酒,就当是大哥为你送行。”
“谢大哥,”萧轲也知道萧询不能喝酒,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推杯换盏,一直到一壶酒喝完,萧轲才提出了告辞。
走的时候,萧轲忍不住,又郑重地向萧询行了一礼,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允儿和月儿就有劳大哥和大嫂照看了,他们两个若是问起我,便告诉他们,我去江南了,等来年垂柳满白堤的时候就会回来。”
“嗯,”萧询答应了一声,稍顿,又道,“保重。”
萧轲落寞一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询站在门口望了很久,才转身回了书房。
他在书房中又呆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一卷画轴朝云阶院的方向走去。
云阶院寝房,陆念锦刚安顿好几个孩子,正要去洗漱,骤然听到萧询的脚步声,她侧过头朝他看去,道,“萧寺卿走了?”
萧询颔首,“嗯,走了。”
陆念锦又看向他手中的画轴,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萧询走到她的身边,将画轴递给她,眼底带着一抹潋滟的宠溺,道,“你打开看看。”
陆念锦狐疑的接过,将上面的抽绳撤去,展开一看,却是一副画,画中正是他们当日堆雪人的画面,她一身青衣立在雪地了,一侧是憨态可掬的雪人,另一侧则是允儿和月儿,整幅画构图极美,栩栩如生,就连她耳边的碎发都分毫毕现。
“以前倒是从未见过你作画!”陆念锦将画轴抱在胸前,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含笑道。
萧询挑唇一笑,抬手抚上她的面颊,“锦儿若是喜欢,以后我可以经常为你作画。”
“真的?”陆念锦反问。
萧询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那下次作画要带上极儿,”陆念锦道,“就等他周岁的时候好了。”
在现代的时候,小孩子每一个阶段都会拍照留念,古代没有相机,只能靠作画保存了。
萧询似乎明白陆念锦的意思,他淡淡地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嗯,”陆念锦说着,抱着他的腰靠在了他的怀中。
这般岁月静好的时光,烛光中,萧询的侧脸越发柔和……
次日是个大晴天,积了好几日的大雪终于化了个干净,思过伯府诸人的葬仪也该提上日程。
有萧询和陆家一些族人的帮忙,在停棺七日后,所有的人全部葬入了陆家陵园。
因陆念锦怀着身孕的缘故,所有的棺木落葬后,她便跟着萧询下了山。
回国师府的马车上,她单手撑着额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萧询问道,“萧氏的行踪还是没有眉目吗?”
萧询摇了摇头,“已经尽力在找了,只是还没结果,再等等吧。”
“也只能这样了,”陆念锦无奈地点头。
一路沉默。
回到国师府,萧询去了书房,陆念锦则去看萧允和萧月。
经过这些日子的适应,两个孩子已经习惯了国师府的日子,陆念锦问过两人的饮食,又考校起他们的学业,萧允向来懂事,自然十分熟练,萧月就有些勉强了。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陆念锦也不敢太严肃,只能耐着性子教她。
萧月出身王府,也不是个笨的,陆念锦说的话她就算听不进去十分,也听进去了五分,捧着点心答应,下次一定好好背书。
三人正说着话,芸姝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启禀太子妃,东平长公主府的九姑娘求见。”
“小九?”陆念锦挑眉,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来,“快带她进来。”
“是,太子妃,”芸姝退了下去,没多久,萧婉屏就被领了进来,她身边照旧跟着百灵。
进了寝房,小姑娘就哒哒哒地跑过来,欢天喜地地行礼,“小九见过姐姐。”
“不必多礼,”陆念锦冲她笑笑,虚扶了她一把,跟着又冲她道,“你来的巧了,允儿和月儿也在我这里。”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头。
大家都是宗室族人,就算不是特别相熟,也是认识的。
萧允绷着脸,拱手行礼道,“婉屏姑姑。”
萧月听哥哥这般叫,也跟着道,“姑姑。”
“乖啊!”萧婉屏跟两个孩子差不多大,但这一瞬间却拿出了长辈的架势,一面冲怀中取出两块玉佩给萧允和萧月,一面道,“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混,我会保护你们的。”
“多谢婉屏姑姑,”萧允听了出对方语气中的同情和疼惜,客气的道谢。
萧月也跟着道谢。
萧婉屏又跟两个晚辈说了几句话,然后才看向陆念锦,笑眯眯道,“姐姐,我今日来是给你和太子哥哥送年礼的,不过除此外,我还有一份单独的礼物要送给你。”
“哦?那不知是什么礼物?”陆念锦一脸的好奇。
萧婉屏听她这么说,脸上却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磨磨蹭蹭道,“那姐姐先答应我,不能嫌弃我!”
“这有何难!”陆念锦想都不想,便道,“不管你送我什么,都是你的一片心意,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这样我就放心了!”萧婉屏松了口气,然后一把从自己袖中掏出一个鹅黄色的荷包,递给她道,“就是这个,姐姐说了,不会嫌弃我的。”
陆念锦接过荷包,仔细地看了看,这款式,这针脚,跟她平常用的相比,的确是粗糙了一些,丑了一些,但是想到这是一个小姑娘初学女红前几个月绣的,她又觉得不错,紧紧的攥着荷包,她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来,看向萧婉屏道,“绣的很好,我很喜欢,谢谢小九。”
“真的吗?”萧婉屏听到她的夸赞,眸光都亮了起来,闪闪烁烁的,就像夏夜天空里最美的星子。
陆念锦点头,“自然是真的,你才刚刚开始学刺绣,能绣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她是强一些的。
“多谢姐姐的夸奖。”萧婉屏福身,很有礼貌的道谢,说着,又耷拉眼皮,皱巴了小脸,撒娇道,“姐姐你可不知道,为了学这刺绣,我的手被扎了多少次,有好几回,我的奶娘都抱着我哭,说以我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学这些东西,若是我想要什么绣品,这天底下的绣娘都可以来帮我绣,不过我硬是坚持下来了,因为……”
“因为什么?”见萧婉屏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来,她噙着笑,故意追问。
萧婉屏攥着手指,又嗫嚅了一会儿,才道,“因为那绣娘是霍骁哥哥送来的,我都已经答应霍骁哥哥要好好学了,就一定要做到,不能让他失望。”
“你说的是,答应别人的事情的确应该做到,”陆念锦姨母笑地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像想起什么一般,问道,“我记得你当时说要将绣的第一个荷包送给骁哥儿,怎么样,送了没?”
“送了的,我绣出来的第一个荷包就送给了霍骁哥哥。”
“那他怎么说?”
“他开始嫌丑,不过后来看我哭了,又说也没那么丑。我不信,就让他戴在身上,不许摘下来。”
“那他怎么做的?”
“他就戴在身上了啊!”萧婉屏一脸的懵懂。
陆念锦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看来他还是喜欢的。”
萧婉屏抿了抿唇,得意地扬了扬小下巴,“那当然!”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别的,陆念锦留了她一顿饭,又给她包了许多的点心才将她送了回去。
离开的时候,萧婉屏也没忘记两个晚辈,她怜爱的摸了摸允儿和月儿的头,道,“等过了年,姑姑接你们来东平长公主府玩儿。”
“多谢姑姑惦记,”萧允和萧月一起行礼,目送萧婉屏离开。
萧婉屏走后,陆念锦注意到萧允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她一面牵着她往里走去,一面看向他问道,“你不喜欢你小九姑姑?”
萧允忙道,“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婉屏姑姑。”
“那为什么不高兴?”陆念锦有几分明知故问的意思。
萧允低下头去,嗫嚅了片刻,才道,“我不喜欢被人可怜。”
陆念锦听到这句话,倏地停下脚步,她转过头,朝他看去,郑重道,“允儿,你婉屏姑姑不是可怜你,她是心疼你,爱护你。这种感情和可怜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
萧允抬起头来,眼中有着困惑,“婶婶,我不明白。”
陆念锦叹了口气,“这么说吧,如果她只是可怜你,那么她的态度一定是傲慢,高高在上的,她绝不会避讳你娘亲的死因,而是会用言语表示对你的同情。但心疼、爱护你的话,就不一样了,这种感情会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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