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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星辰闪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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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影跟着陆泊言往后面走,走近些后,她耳机里和现实里听到的声音重合,她掐掉了电话。
转过健身房的门,夏星湖停下手上的器械,立起来,看了看陆泊言,又看了看黎影,嗤一声:“陆总能耐挺大啊,连你也被收买了。”
Ann则放下器械,往后背着双手悄悄揉搓放松。
刚才,夏星湖为了证明自己健康,没病,硬是要挑战她身体状况所控制不了的器械组。她做为保镖,只能暗中使劲护着她不受伤。
黎影一个眼色,Ann往她这里走来。
夏星湖没理她,眼神斜飞上来,盯着陆泊言:“我妈说为我好,要我认下孩子;兰琳说为我好,让我找你谈谈。现在黎影也是为我好,所以放你进来?你一个个的,挖开我身边的人,到底想怎么样。”
陆泊言细细看了她神色,本来准备好的话又吞了回去,只问她:“你累了吗?不如休息一下再……”
话音未落,被夏星湖打断:“够了!”
她慢慢走过来,陆泊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夏星湖突地一笑,有点神经质,却说不出的美,她站定不动,单手轻轻摁在他胸口,上半身前倾,吐气如兰:“你拙劣的借口,我并不想听。不过假使你死了,看在咱们多年情份上,我不介意给你的私生子一个名份。”
她又立得笔直,抚在他胸口的手略略回收,只余两指轻轻挠了一把:“不过只能给一个,你想好了挑哥哥,还是挑弟弟。”
陆泊言呼吸一紧。
他垂眸看她:“星湖。无论哪一个,都是我们的孩子。”
他直情实挚,夏星湖却只当他还在试图说服她两个都认下,忽然翻脸,扭头走到门口,伸指指向门外:“离婚协议下周就会送到你办公室,现在请你出去。”
陆泊言无法,只得走过去,语调卑微,低三下四地向她剖白:“星湖,孩子的生母真的是你,除了你,我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夏星湖一顿,抬眸看他,目光澄澈。
陆泊言见状心中一喜:星湖这是相信他了……
可没想到她又忽然一笑,眼神变得极亮,极有力,仿佛刚才的眷恋眼神只是个错觉。
她伸手把他往外推:“你到现在还要骗我!滚!滚出去!”
陆泊言这么大个子,夏星湖怎么能推得动?只他怕她受伤,便顺着她推的方向,慢慢往外挪,想要把她也带出去,嘴里一直分说些“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没有骗你”云云。
黎影和Ann互看一眼,都觉得眼前一切无比诡异。
夏星湖又没失忆,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生过两个孩子?
正一团乱,一声童稚的声音,让在场数人动作尽数停下。
“妈妈,爸爸。”
夏星湖全身一震,陆泊言趁势握住她手臂,示意她往前看:“星湖,这是我们的儿子。”
第28章 治疗
夏星湖怔怔地看着季安澜一左一右牵在手上的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孩子。
那么小一丁点; 才刚学会走路,两只小胖脚一扭一扭的; 时不时自己左脚绊右脚,磕磕绊绊,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 竟也不觉得陌生,靠左边这个还伸出手往前倾身; 似想要扑过来抱住她,刚才叫人的也是他。
就连黎影和Ann两个尚未有结婚生子计划的未婚女青年; 看到这样玲珑的两个金童般的男孩子都从心底里透出几分真心实意的喜欢。
可忽然有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眼前短暂的安静。
最先有反应的是季安澜。
她很快地拉住了两个孙子,沉稳地叫过陈红; 帮着把两个孩子一把抱起来转身出去。
临走; 她睇了儿子一眼,把陆泊言看得抬不起头。
他此时也无暇抬头。
黎影看到夏星湖怔怔看着孩子一会儿,突然就尖叫起来; 陆泊言眼疾手快搂住她,两个孩子被迅速抱走,片刻后传来细细的哭声; 显然是被吓着了。
她和Ann; 也被吓着了。
“星湖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夏星湖; 哪里有半点平时优雅得体的样子?
她状若疯癫; 口中尖叫不止,整个身体连同双臂都被陆泊言箍在怀里,双腿却在不住踢打。她生得娇小苗条; 陆泊言人高力壮,铁臂箍成的困牢竟然数度松脱,几乎被她撞开,可见力道之大。
这到底……是怎么了!
陆泊言憋着劲制住妻子,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话:“还不快来帮忙?”
Ann闻言才敢上前去,趁夏星湖再一次跳起时捉紧她的双腿。
人一但离了地,空有一身力气,无处施展,成功被抱离地面,就近摁在做器械训练的平板上。
二人一个按头一个按脚,用拉力绳把夏星湖牢牢禁锢住,才暂时松了口气。
黎影又问了遍。
陆泊言这时才抬头看她:“你听说过‘产后精神病’吗?”
黎影和Ann对视一眼,都茫然摇头。
黎影问过陆泊言医生马上就到,低头查起了资料。
她草草扫一眼,却仍然不明白。
搜索引擎里的前数条她都看过了,只说产后精神病是一种精神障碍,但病因不明。
“那星湖为什么不认孩子?”
病症里没说患者不认人啊。
横竖也是等着,陆泊言见Ann知机,说出去上洗手间避开,便与她解释几句。
“星湖产生幻觉,认为她生的是两个女婴,还是死胎。”
难怪。
这便说得通了。
她还想再问,陆泊言却把脸低下去,只看着夏星湖,任她如何叫骂,都不回嘴,眼里的温柔爱意像是要滴出水来。
黎影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含混丢下一句“有事叫我”就逃了出去。
医生很快就到,陆泊言让Ann帮忙,把夏星湖抬上车,谢绝了黎影要跟车的请求,告诉她们,虽然只有一天,但工资照结,抄起手机一通操作。
黎影垂头一看数额,抬头想说不用那么多,看到陆泊言递过来的冷淡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夏星湖跟她是老同学,是闺中蜜友没错,眼前这位,跟她可没半分交情,说不得还有隙。她也就安心收下,目送他们远去。
早在两个孩子被吓哭后,季安澜和陈红就把孩子带到后面的小花园玩耍,只在陆泊言送夏星湖上车时出来看了一眼。
黎影简单与季安澜道别,拉着Ann离开了璟湾别墅。
Ann问她,这桩事是不是了结了,如果暂时没有新任务,她先回去。黎影知道她嘴紧,放她走,自己却坐在车里沉思起来。
夏星湖拜托她做的事,到此为止算是告一段落了,陆泊言的感情不似作伪,刚才两个孩子的相貌她也看过了,眉目之间确实与好友很相似。
只是她后头一件事却办砸了,便想着怎么找补回来。
想到陆泊言现在最发愁的是怎么治病,治病的事有医生,她插不上手,倒有一件事她是能帮的。
刚才来不及,现在有了闲,黎影便把夏星湖得的病症相关细细看了一回,目光在“病因目前尚不清楚,众多研究认为其发病的相关因素与生理…心理…社会因素综合作用有关”的这一行凝了几秒,和兰琳通了个电话,随后驱车离开。
夏星湖清醒过来后,人已经在医院里。
她愣了会儿,对刚才的事情有几分印象,只是有一节的小空白。
她想了好久,才把那节空白的画面补起来。
陆泊言见她神智清醒,扶她坐起,递过一杯温水:“渴了吧。”
她发病时刚做完运动,又是踢打,又是喊叫,在车上先打了一针让她睡去,又挂了瓶葡萄糖补充营养,现在应该口干了。
夏星湖确实是渴了,一气喝了半杯,还要再喝,陆泊言却拿开了杯子。
这事开了头,就不能再往后缩。
他又说:“星湖,一会儿陶陶和乐乐来看你,你跟他们笑一笑,好不好?”
陶……什么?谁?
夏星湖不解地看向他。
陆泊言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出相册给她看:“你瞧,这两个就是陶陶和乐乐。”
夏星湖目光一落,整个人又绷紧了。
陆泊言紧紧搂住她,声音放得极低,极温柔,像是清晨湖边漾起来的水气,又似夜晚山谷中腾起的薄雾:“星湖,放轻松。”
他一面说,一面轻抚着她的背,像在帮一只大型猫科动物顺毛。
夏星湖别开眼,声音有些发哑:“你别老是刺激我,我就能放轻松。”
陆泊言把她搂得更紧了点。
夏星湖身上乏力,懒得推开他,挣了下发现挣不脱,也就由着他去。
没一会儿,陆泊言的手机就震个不停,他只能放开她,出门去接。
夏星湖走下床,从窗口往外一张望,发现这间病房,就是她曾住过一年多的那一间,心中郁气凝结。
没想到,才出去没多久,就又被送进来了。
她知道自己有病,却只认为自己是产后抑郁症,只要积极配合治疗,就会越来越好。可是刚才她在发病的时候,陆泊言不避着她,跟黎影说,她是产后精神病。
她是穿着速干衣被带到医院里来的,身边连个能跟外边联系的东西都没有。产后精神病是什么,她没听说过,在那一年的诊疗期内,她也从来没有被告知过病情。
明知道陆泊言可能是为了她着想,她却怎么也压不下胸口那股气。
凭什么,要他来替她作决定。
正想着,陆泊言讲好电话走进来。
“你的东西,我让陈红回去整理一下带来。”
夏星湖回头:“我又进来的事,告诉我爸妈了吗?”
陆泊言果然一顿:“还没有。咱妈不是在照顾星宇吗?我想着姥爷刚过世,现在告诉她,白让她担心。”
夏星湖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并没对陆泊言的做法有太多异议。
她不过白问一句。
她也是不主张告诉文梦云的。
至于夏秋冬。
那个认为“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的男人,跟他讲也是无用。
夏星湖还清楚地记得,她在第一次发病后,由于陆家决定把她的病往抑郁症里说,夏秋冬来看过她一次,嘴里说的都不是人话,明明她病得极痛苦了,还说她就是爱矫情,结果引得她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地把人打骂走了。
既然现在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夏星湖就有话直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说那一对双胞胎是我的孩子。我确实生下过孩子没错,可是是女儿。”
陆泊言听她嘴里还是这话,内心禁不住涌上一阵失望。
他看着夏星湖:“星湖,你现在生病了,你知道吗?”
夏星湖点头:“知道啊。我就是因为女儿死了,才生的病。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陆泊言说:“星湖,过去一年,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打着为你好的旗号,为了你一时的情绪稳定而瞒着你,但陶陶和乐乐真的是我们的孩子,这一点我没有骗过你。”
夏星湖却说:“我知道你为我好,所以你去外头找了一对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孩子,想要弥补我的丧女之痛。可是他们毕竟不是我的孩子。”
陆泊言和她说了几回,她都是这个说辞,不由有些挫败。
这时有人叩响房门,主治医生推门进来,让护士给夏星湖做基本检查,自己则把陆泊言请到一旁:“陆总,太太这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可能更严重了。她现在已经坚信自己的孩子死了……我还是那句话,应当把孩子带过来。”
母婴接触才能更好治愈。道理陆泊言都懂,只是一开始,他和孩子的爷爷奶奶都生怕夏星湖发病起来的劲伤到自己,伤到孩子,就想着缓着治疗,等夏星湖情绪平缓点再说,只是没想到一平缓,就生生把事情拖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他看着医生:“这一次,我一切都听您的。”
第29章 照片
夏星湖没有休息多久; 陆泊言就又一次把两个孩子带到她面前。
从长相到打扮都一模一样,粉雕玉琢的两个小孩; 活像幼年版的陆仲天、陆泊言兄弟。就算路人看见了,也都会赞一声可爱,连外间的护士小姐都被迷住了。
夏星湖的反应却相当可怕。
她先是绷紧了身体; 戒备地看着陆家父子三人,然后在他们想要继续靠近时忍不住大声喝止; 不让他们往前。
毫不意外地,两个孩子又被吓到了。
此时已经过午; 陆斯陶和陆斯乐被带走后,没有再被带过来。
季安澜心疼地搂着两个乖巧可爱的孙子; 嘴里忍不住埋怨道:“孩子最经不得吓; 今天给她吓了两回!这一整天都心情不好,吃的饭都白吃了!”
她无奈摇头:“我让你顺着她的话说,她要是不认; 就先不认呗,等孩子大了,处出感情了; 她也不在乎是不是亲生的了。”
几人哄了一会儿; 让保姆把孩子带走; 陆泊言才道:“陶陶和乐乐本就是我跟星湖的孩子; 一开始是我们没有坚持,做错了,现在趁着孩子小; 改过来还来得及。”
季安澜的意思是,不管夏星湖说什么,先顺着她。就说两个孩子是从外面领回来的,或是代孕的,怎么样都好,反正是个借口。事实是客观存在的,不会因为说法而改变,夏星湖也不至于干出在外面到处嚷嚷孩子不是她的这样的事,只要大家都知道孩子是星湖生的就行了。
陆泊言不得已说:“妈,我一开始就是这么办的,想把孩子的身世瞒下来,可是星湖她……提出离婚。”
季安澜一愣。
这问题她倒是没想过。
她想着儿子儿媳妇感情挺好的,再加上孩子的生母又确实不是别人,不可能冒出个什么第三者来破坏,就让夏星湖误以为是代孕的,于她也并无妨碍,应该问题不大,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离婚。
季安澜喃喃道:“这算什么事呢。”
季安澜深知人们对“精神病”的忌讳和不了解。这一年多来,陆家为了瞒下这件事,费了多少心思。夏星湖这个儿媳妇,她总体是很满意的,哪怕她得了这个不好说的病,他们家也没有让儿子跟她离婚的意思。可谁知道,就因为这个,她自己反倒提出离婚呢。
小儿女的事,季安澜并不想插手,但事关陆家的产业,那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她还是要管一管。
“星湖才刚出去,什么事都才慢慢做起来,你突然决定要治病,又把她送进来了,这……”
她皱眉轻叹:“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步,又要从头开始。”
陆泊言默了默,说:“若是实在压不住,该公开的就公开吧。”
季安澜马上打断儿子:“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你爸这一年多来一句话不说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像夏星湖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秘密的积极治疗,若是好了,那么皆大欢喜,若是不行,就让她永远当一个不在人前出现的“陆太太”,至于外间所必要的社交场合,再物色过合适的人替她做就是了。
季安澜摇摇头。
她知道儿子对儿媳妇情根深重,这才对他多有维护,丈夫想让夏星湖彻底失去站在人前的机会时,还是自己替儿子挡住了丈夫的手段。
可她能挡第一次,挡不住第二次。
更何况,上一回,文老爷子在世,陆城要卖人家一个面子。而现在,亲家一团乱,根本没有余力来管这个女儿。
在文老爷子去世后,文梦云和夏秋冬的夫妻关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没有父亲撑腰的文梦云几乎是节节败退,先是在争产问题上被儿子和女儿联合摆了一道,后是因为争产失败,被丈夫嫌弃无用,葬礼才办完的当天,夏秋冬就撕开了一直以来虚伪的假面,公然带着情妇王晓珊登堂入室,并在文梦云痛心质问时,恬不知耻地说:“这房是我买的,属于我的婚前财产,我爱让谁来住,就让谁来住。”末了还奚落她,“我劝你安分一点,晓珊到底也为我夏家生了一个女儿,星洁品学兼优,和星宇关系不错,在学校一直照顾帮助他。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互相帮助,和睦相处,这不是很好吗?你一个当妈的人了,气度还不如一个孩子?”
文梦云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因为高血压送去医院抢救。
弄成这样难看,季安澜还要作为亲家抽空去看望她,心里实在是觉得她上不得台面。若非文老爷子在世时,两家也算家世相配,她也实在不满意这么个姻亲家庭。
夏星湖就是再好,可也是从那样的家庭出来的,多少会带给自家负面影响。
外人不清楚,她如何不知道,夏星湖这个病,恐怕她的原生家庭得担一半的原因。
陆泊言知道母亲难做,只放软了身段劝她:“妈,产后精神病治愈率还是挺高的。再说,如今这个局面,我们家也有错,爸那边我会去说,也请你再帮帮我。”
季安澜如何不知道,除了夏星湖的原生家庭,自己家也要担另一半干系,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站在这里。
“知道了。”她没好气地拍了儿子肩头一下,却被他坚硬的肌肉弹疼了手心。
陆泊言和季安澜商量好,每日里带孩子过来一次,先着人把他们送回去,然后叫过护士,叮嘱了一番,等夏星湖去过健身房回来,病房已经大变样。
原本浅淡色调的蓝色窗帘上挂了一串粉色的气球,墙边、窗旁,都放了颜色鲜艳的鲜花盆栽,就连床品,都换成了卡通图案的,明快又柔和的色块,一下子把有些惨淡的房间点亮了。
她皱眉:“这是干什么?”
布置得跟儿童房似的,当她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还没完,没一会儿,助理又扛来一大摞相册,夏星湖不用去看都能想到,肯定是两个孩子的照片,她避之不及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陆泊言看一切布置停当,等人都退出去,才走上前。
“星湖,房间布置成这样是我提议的,医生也同意了,说是对你恢复有好处。”
他取过一本相册,不顾她的反对,朝着她打开:“你看。”
夏星湖怒瞪他一眼,想要移开视线,却被照片上的内容所吸引。一时间,她的目光就像被粘住了,怎么也转不开。
那上面,竟然并不是她所想像的,是两个孩子的照片,而是她自己的。
是一张,她单手撑在后腰,小腹微凸的照片。
第30章 另想办法
陆泊言见她盯着手中的相册看; 内心微松,一边慢慢翻页; 一边说:“这是你怀着宝宝的过程,我都拍下来了。”
夏星湖缓过劲来之后,一时之间心里五味陈杂。
陆泊言也明白; 她现在的安静是因为她的这段记忆并没有被病魔所篡改,是她内心认定的“既定事实”; 他也见好就收,在这本标着“怀孕三个月”的册子看完后; 没有再拿其他相册,而是把手中的相册按时间放回原位; 在夏星湖用“这就完了?”的目光看着他时; 温和一笑。
“今天你也累了,先到这里吧。”
然后他叫过护士,来给夏星湖做睡前检查; 自己则避了出去。
明知道陆泊言是在以退为进,夏星湖仍然对他的退避感到舒服。
至少,她不用被逼着听他的车轱辘话。
对于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她其实是有一点怀疑的。
她有没有产生幻觉; 她自己无法判断; 但她的记忆里; 确实曾经有过一段与此有关。
那是在她第一次为失去孩子而哭泣的时候。
当时她刚生完孩子不久,某天醒来摸了摸自己扁下去的肚子,突然开始放声大哭。守着她的陆泊言手足无措; 还只以为她是伤口痛的哭,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事情都过了,孩子生好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直到她哭着说“我的孩子”,陆泊言还没明白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忙解释了句什么,只是当时的她光顾着哭,没注意听,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孩子迟迟不来,她越哭越大声,把医生护士都彻底惊动了。
之后,两个孩子倒是被迅速送了过来,只是她当时已被自己的情绪操控,说什么也不让人靠近,也不看孩子,非认为那是陆泊言临时找来安慰她的。
她自己失了孩子,将心比心,不能让别人的孩子离开母亲身边,因此拖着产后还虚弱的身体站起来,要赶他们出去。
当时陆泊言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神色惊疑不定,却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情绪,以她安抚她为主,也怕她的举动伤到自己,伤到孩子,她说不想见,他就依言照做,直到发现事情到底哪里不对时,也晚了。
夏星湖以前一直觉得陆泊言是为了安慰自己所以临时找了孩子来,现在想想,她第一次发病的时候,陆泊言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生病,怎么就能这么恰恰好,预先准备了别的孩子来安慰她?
难道这段记忆也如陆泊言所说,是属于幻觉和虚构的一部分?
她心中存着事,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手机微响,她打开一看,是叶律师的信息,这才想起她本来约了人今晚会面的事。
现在情况不明,她只能让她暂时停下进度。
叶律师得知当事人在医院,还关切地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夏星湖斟酌一会儿,觉得自己这病对委托律师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把病名告诉了她。
叶律师那里沉默片刻,似是去查找资料了,顿了约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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