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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星辰闪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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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自上往下,落到框边上的落款上。
  那个日期她熟记多年。
  “这是泊言和大哥?”
  “可不是?以前的照片拍得太小,放大了又不清晰,这次特地处理过了,你看这,多清楚。”
  夏星湖含笑应道:“是。”
  若是陆泊言和他的双胞大哥还小便好,如今二人都已长大成/人,再在会客室挂这样的照片,未免显得不够庄重。
  夏星湖明知季安澜另有目的,却不想依着她给的路往下走,无论季安澜问左一些还是右一些,她只管说“好”,“都行”。最后弄得季安澜自己有些讪讪的。
  陆泊言在厅外站了一会儿就进来,终是忍不住抚额:“妈,这照片你们若是要挂,就挂自己房里去好了。挂在这里,不是寒碜我嘛。”
  他都执掌陆家产业好几年了,再让人看到他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委实尴尬。


第8章 松鼠桂鱼
  哪有扯亲妈后腿的。季安澜转身之余,不着痕迹地瞪了儿子一眼。
  母子斗法,夏星湖抿嘴微笑静立一旁,安心当个摆设。
  陆城和季安澜都是苏城人,陆家老宅的整体风格是中式江南风。门前庭院小桥流水,房间布置得典雅古拙,上等的木料精心打造的家具在灯光照耀下泛出温润的柔光,难得的是并不因用色深沉而显得沉闷,在设计师精心打造下,整个陆宅在庄重之余,透着勃勃生气,是件非常值得设计师骄傲的作品。
  离饭点还有一会儿时间,夏星湖等人先去了休闲室,窗外竹影摇曳,窗内茶香袅袅,她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季安澜坐下没一会儿就说要去亲自下厨房露一手,陆城还在外面看花,此间只余他们小夫妻二人。
  陆泊言泡得一手好茶,夏星湖因大病初愈,暂不能饮茶,只拿了一小盅奶慢慢啜着。于是二人同坐在一个茶几旁,喝的却是天南地北的东西。
  陆家老宅大而幽深,佣人虽多,正主儿却只有三个,无论是陆城、季安澜老夫妻俩,还是他们尚未成家的长子陆仲天,都是喜静不喜动的性子。因为坐落半山腰,通风极好,即使没开空调,温度倒比在市区的陆家还要凉快些。夏星湖捧着温奶,都不觉得热。
  复古落地钟敲过六点一刻,大门外开进来一辆车,是陆仲天回来了。
  陆泊言起身去迎,夏星湖紧随其后。
  “大哥。”
  陆仲天生了一张与陆泊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气质却与弟弟截然想反。比起继承家业,运筹帷幄的弟弟,醉心学术研究的他神态更加柔和,在某些时刻,甚至有些呆。在实验室里蹲了几天的他,实在有些疲惫,挤出一丝笑意与弟弟、弟媳打了招呼,就钻到后面去洗漱。
  等他焕然一新出来,众人已经在桌前坐好,只等他了。
  陆仲天刚要坐下,季安澜亲自端了盘子出来:“来来来,尝尝我做的鱼。”
  夏星湖应声望去,发现不过做了道菜的工夫,婆婆已然换了套衣服。将与公公相配的家居服换成了一件黑底绣花旗袍,花是牡丹,花色暗红,怒放张扬。
  两兄弟都站起来要接,季安澜犹豫一瞬,递给离得更近的大儿子,正要说什么,就发现桌上的位置已被夏星湖调整出一个位置与大小都极恰当的空位,陆仲天一接一放,刚刚好。
  她满意地笑笑,随之坐在丈夫身边。
  人齐,开饭。
  陆家用餐气氛不错,并不死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杯盘碗碟轻微碰出声响,家人轻声交谈,气氛温馨。
  最后上桌的那道松鼠桂鱼是季安澜的拿手菜,色泽诱人,香气扑鼻,外脆里嫩,酸甜适口,饶是半下午才吃过点心的夏星湖都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
  季安澜见状笑道:“比起不爱吃酸甜的泊言,星湖倒像是仲天的亲妹妹。”
  这话本也普通,无非是调侃一奶同胞的两个儿子从里到外的天差地别——双胞胎嘛,无论是相似处,或是相悖处,总会被诸多注意,时时对比。
  夏星湖却心中一动,不由抬头看去。
  陆家老宅平日吃饭,用的是一张梨木小圆桌,此时被四菜两汤摆得满满当当,热气腾腾中,对面如丈夫极为相似的眉目有些模糊,若是不够熟悉的人晃眼一看,怕也认不出来是哥哥还是弟弟。
  她忽然忆起从前的一件事。
  那是她上初中的第一天,兴冲冲地去高中部找陆泊言。伊中很大,高中部跟初中部又不在一个校区,她穿着崭新的校服,横跨了大半个学校,满心雀跃,想着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
  泊言哥,我也是伊中的学生了。
  这样好像太平淡?她都穿着校服站在他面前了,还用说这句废话干什么。
  夏星湖找到陆泊言班级所在的教学楼,照着楼下的示意图找到他所在的班级位置,循着路线一路走过去,经过一处转角,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用恶狠狠的声音在说:“陆泊言!你别太嚣张!”
  她循声望去,在光线较暗的楼梯间另一端,几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站着,而在他们对面,大半个背影对着自己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见他不说话,那群男生被激怒了,为首那个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推他:“装什么B!”
  夏星湖差点尖叫出声,他却不慌不忙往斜后方退了半步,让男生的推搡成了空。
  侧身一转,也让夏星湖暴露在了几人眼前。
  那群男生见是个初中校服的小姑娘,恶声恶状地吼:“看什么看!”又有人说,“拦住她,别让她去告密!”说着就要上前。
  夏星湖被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栏杆上才止住。
  此时,那个被一群人诸多挑衅仍然不说话不理人的人才慢条斯理开口:“跟她没关系。”
  夏星湖在惊吓之中,竟然没听出来哪里不对,直到那人拦在她面前后不久,另一个人从楼下几步奔上来,挡到她身前,她才反应过来,她跟那群找麻烦的人一样,都把人认错了。
  被堵的那个,是陆仲天,跑上来那个,才是陆泊言。
  好在还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事后,陆泊言也没察觉到她认错过人,但那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点。
  许多双胞胎在小的时候都会玩一个游戏,就是故意互换身份,让亲友猜他们谁是大的,谁是小的。若非真正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陆家兄弟少时自然也玩过这个游戏,夏星湖每次都能很快认出来。可以说,这次事件,是她唯一没能第一时间分辨出二人的一次,又刚好含糊过去了,她一直没告诉过陆泊言:我曾经,把你认错过。
  许是她看着陆仲天的时间长了些,陆泊言很快转头问她:“怎么了?”


第9章 试探
  夏星湖忙收回视线:“没。”
  陆泊言见她否认,本不欲问,但今天与前几日不同,自复诊完后,妻子的状态便极为不对,先前与亲母亲弟用餐,中途闹了一场跑走,他虽不知细节,却也明白原因为何。于是又追问:“还是不舒服?”
  既然刚才在车上时,夏星湖说累,他就含糊地延着这个线路往下说,说到底,他不敢同文梦云一样直接把关键问题问出来。
  他们喁喁细语,神态亲密,季安澜与陆城看在眼中,互看一眼,陆城先移开目光。
  季安澜暗拽他一把,陆城不耐地瞥她一眼,满眼的“你爱干什么你干吧,别扯上我”。
  季安澜没有得到丈夫的支持,暗自生闷气。好在她有儿子,还是两个。
  陆泊言正与夏星湖小声说话,她便叫大儿子:“仲天,最近怎么样?仲天?”
  结果叫了两声,陆仲天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时,嘴里还塞满了食物,推了推有些滑脱的眼镜,眼神有几分茫然,看着无端比实际年纪小了好几岁。他在实验室里养成了吃饭快速安静的习惯,又确实是熬得狠了,吃饭的时候血液集中到胃部,脑子里就有点空,反应过来后,他迅速把嘴里的食物嚼碎吞下:“挺好的。”
  看他样子,季安澜母爱之心大涨,忍不住慈爱地笑道:“工作要努力,身体也要顾好啊。”
  陆仲天连连点头。
  一餐饭有人吃得心满意足,有人吃得神思不属。饭毕,陆家兄弟俩被陆城叫去书房,只余季安澜与她相处,夏星湖的弦绷了起来。
  “这里留给他们收拾就好,星湖,陪我到院里看看你爸把花都修成什么样了。”
  婆媳二人步出大厅,玲走进前庭的小花园。夜风微凉,吹得人几分清醒。季安澜倒不像文梦云那般毫无遮掩,上来就直刀直枪的干,先问她:“今天去复诊了,身体还好吧?”
  夏星湖说都好。
  季安澜又问她出院之后这几天,陈红照顾得还好不好,精心不精心。
  “有什么要吃的尽管提,她会在合理范围内尽量满足你。”
  住院一年余,夏星湖的身子骨被住酥了,最主要是胃因为长期服药而伤了,对饮食一道要求较苛刻,需要长期精心细精的调养。
  常言道,药补不如食补,季安澜也是拜托了老姐妹,才寻到陈红这么一个手里有真本事,嘴巴紧,又常在上流社会里走动,懂得些眉高眼低,不多事的妥当人。为的就是把夏星湖真正的养好。
  季安澜的关心不是假的,夏星湖在防备她出招之余,感动也是发自内心的。
  走了两圈,季安澜拉过儿媳妇的手,看向她:“星湖。”
  夏星湖比季安澜略高几公分,正好直直看到婆婆的眼睛。
  那双与丈夫如出一辙的眼睛里,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她不由肌肉一紧。
  季安澜看了她一会儿,可能只过去一秒不到,就转开视线,拉着她往里走,嘴里却把本该说的话给换了。
  “我听说你下午去了画廊。也对,身体好了就可以多出去走走。工作上的事忙起来,人充实了,反倒更健康。”
  她越说越顺。
  “我当年还在做事的时候,虽然每天忙得连卸妆都要打瞌睡,但是整个人很开心快乐,还能抽空跟你爸约会,呵呵。”
  夏星湖感觉到季安澜的放弃,身体里绷着的那股劲终于松懈,转而听起公婆的爱情故事来。
  她与陆泊言称得上青梅竹马,却对陆城和季安澜的感情细节不甚知晓,只知他们是一对真正志同道合的灵魂伴侣,她跟陆泊言在一起后,也曾暗想过几十年后的将来,会否能与他们夫妇一样。
  只是现在……
  她一恍神,季安澜刚才说的话就从耳边滑过,等婆婆转而问她:“好不好?”的时候,夏星湖只能微笑不语,神态带着疑惑:刚才说了什么?
  但此时沙发旁只她们婆媳二人,连佣人都已上完茶水点心后离开,她找不到能给予前情提要的对象。
  季安澜见她恍神的样子,暗叹口气,觉得自己不该操之过急,还是得听儿子的,再给夏星湖一点时间。
  “我说,你若得闲,帮我寻一幅好画,墙还空着呢。”
  随着季安澜的手指方向,夏星湖想起饭前的事,嘴角柔和的微笑一滞,却又不着痕迹地说:“好。”
  大哥与丈夫的幼时照片自然是不能挂在客厅里的,那原本预留的空位上,总得补上什么。但不管季安澜原先想挂的究竟是什么,现在那快地方的选择权归她了。
  夏星湖笑意更深:“我一定好好选一幅。”
  “在谈什么这么开心?”
  话音刚落,父子三人的密谈会也已结束,陆仲天和陆泊言并肩而来,却不见陆城,想是留在了书房。
  季安澜招呼儿子们到身边来坐,话里话外透着自豪感。
  这样整齐又玉姿天成的一对儿子,哪是那些用了促排药才生下的多胞胎世侄世侄女们能比得上的。
  孩子们还年少时,夫妇二人还曾担心,将来若是两个儿子起了争执,可怎么办才好?可等孩子们越长越大,这些问题都散在时光里。陆仲天性子沉默寡言,智商高,偏不喜商场这个战场,反而醉心学术。
  好在还有个陆泊言,脑子活络又聪明,最关键的是深得其父的真传,应付起公事来得心应手,不然怕是得让她一把老骨头再生一个。
  又坐了会儿,陆泊言与夏星湖便起身告辞。
  坐到车上,陆泊言才卸掉在人前万事无碍的面具,语带试探:“妈刚才……有没跟你说什么?”
  夏星湖说:“妈让我养好身体。”她看着他,微垂眸一笑,带有几分羞意。
  陆泊言却容色微沉。
  婆母让儿媳妇养好身体,夏星湖还是这个反应,难不成季安澜是要她生孩子?
  “你先养好身体,其他事,以后再说。”


第10章 桐花
  陆泊言话语中的冷意,夏星湖感觉得到。
  她刚才做出那样的误导,无非就是想让陆泊言主动提及“孩子”这个话题。
  但看来他是想隐瞒到底。
  这一家子人真是奇怪,陆城对此事不置可否,季安澜似乎很想让养在外面的小孩早点认祖归宗却只旁敲侧击不肯挑明,而身为孩子亲父的陆泊言,似乎并不着急。
  三个人,三个态度。
  夏星湖忽然有了个荒谬的猜测。
  或许那两个孩子,并不是陆泊言的,而是陆仲天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光明正大的认回来,而身为陆仲天相貌相同的弟弟,又正巧有一个住院超过一年的妻子,于是乎陆家就想把两个侄子,记成儿子?
  她脑中念头方闪过,就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像力给逗笑了。
  她若有所思后唇角微挑,笑得漂亮,陆泊言自然观察到了。
  “想到什么了?”
  夏星湖应:“咱们家是不是要有好事了?”
  “哦?”从何说起?
  “今天妈都没催大哥。”
  陆仲天与陆泊言是双胞兄弟,身为弟弟的陆泊言都结婚两年了,身为哥哥的陆仲天却还毫无动静,前几年,大家都还年轻、未婚,男性结婚晚些也没什么,季安澜只偶尔问问,并不催促得厉害,这两年,只要陆仲天一回家,被催婚是少不了的。
  经妻子提醒,陆泊言才回想起方才一饭的细节。他口吻有些淡:“大哥还没有女朋友。”
  说话间,车已回到陆家,他率先走下车,格开从里头匆匆赶来,想要为夏星湖开车门的陈红,亲自为她打开车门,扶她下车往里走。
  他的声音和举动都极轻柔,听不出有责怪,夏星湖却清楚地知道,他并不高兴。
  陆泊言生得眉目清朗,却并无剑眉入鬓的凌厉侠意。他眉头较开,眉尾微垂,一双如星般的眸子一笑起来就弯成新月,看起来喜气、亲切,甚至有几分永远长不大的少年天真。鼻子弧度极好,鼻头却是有肉的,并不如有些线条利索的人般有着刀削斧凿般的精致,人中清晰,唇也偏厚,嵌在他的脸上,霸气不足,和气有余。有相学大师说,生此面相的人,性格柔和,心胸疏阔。还有最重要的一条:特别疼老婆。
  夏星湖忆起昨日种种,觉得面相学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只不过,性格柔和,并不仅仅是对她一人吧。
  二人一进家门,就分开两处。下午因寻她,陆泊言落下一些事务未曾处理完毕;而夏星湖,也准备打起精神面对重新走入社会。夫妇二人,都各有一些事要忙碌。
  夏星湖做完事情已超过十一点,喝了陈红送来的温牛奶,和气地说:“你每天要起早,以后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你该休息就去休息。”
  陈红心中感激她体谅,却仍打直了脊背:“这是我应该做的。”
  知道劝不动,夏星湖也不再多说,到底陈红拿的是陆家的工资,她想要尽善尽美,便随她去好了。
  翌日,夏星湖起了个大早,洗焕一新后走到楼下,陆泊言还在吃早餐,见到她,有些惊讶:“怎么不多睡会儿?”
  陈红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看了一眼,又跑回去,加紧动作准备夏星湖的早餐。
  她未曾想过太太会起这样早,抿着嘴暗下决心明天起得再早些。
  夏星湖笑着坐到丈夫对面:“昨天跟经理讲好了的,今天去看去年的报告。”
  陆泊言失笑:“才刚好一点就这么积极。”
  她今天穿了件嫩绿色春衫,把及肩长发都梳起来,松松挽在头顶,看上去即精神又青春,一双杏眸里满是斗志,生气勃勃。
  “嗯。到底是自己喜欢的行当,落下这么久,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还是想快点拣起来。”
  陆泊言细细看她,见她提起自己的病时,眉眼不动,似是已不介怀的样子,有几分放心,又有几分怅然。
  夏星湖接过陈红送上来的覆盆子酸奶昔,轻轻用小勺将撒在上面的谷物、果干拌匀,吞下第一口。
  粉色的酸奶昔在她未着一色的淡色樱唇上留下浅浅痕迹,陆泊言想去舔掉它,他垂下视线,觉得眼前的清粥小菜煎鸡蛋变得如此寡淡。
  快速解决早餐,陆泊言说:“我送你去。”
  夏星湖的画廊就在家和公司的那条线路上,顺的很。
  夏星湖却拒绝:“不了,一会儿我还要跳个操,自己去就行了。”
  陆泊言喉头微动:“嗯。”先离开了。
  他控制得极好,连夏星湖都没发现他一念而过的潮涌。
  不过,就算是发现了,她也只会找借口躲开。
  她失子时,孩子月份已经大了,说是流产,其实相当于一次生产。不仅有生产伤要治愈,还要面对无孩子可喂时的乳汁分泌。药物退奶的过程里,伴着生理上的痛楚,她几度情绪失控,极尴尬,又极椎心。
  不过好在,她熬过来了。
  谢绝了配司机的请求,夏星湖自己开车出来,把控方向盘的手势比上一次更加坚定。
  她的人生,她自己能掌握。
  A市位于海边,连座能成气候的山都没有,太阳一跳出海平面,温度就像放着慷慨激昂乐曲时的声音矢量图一样,节节上升,而后在高/潮时,一下子蹿到顶点。
  夏星湖到达画廊的时候,阳光已经灼人。好在她早有准备,不似昨天只提着内容空空的小小一只坤包就出来,防晒,墨镜,阳伞,一个不落。
  城市已经苏醒,忙碌的人群和车流像是注入新鲜血液的血细胞一般,在公路做的经脉里快速流动,对画廊来说,却仍然为时尚早。夏星湖从开在侧边的员工通道走进去,有员工认出她,向她问好,她点头微笑致意,很自然地看了对方的工牌,叫出对方的名字:“一会儿帮我挑幅画放我车上,主体是桐花的。”
  桐花落时是春尽,正如现在的季节,再过一段时间,夏日将临。


第11章 青梅
  员工有些为难。
  桐花主题的画,可不太好找。
  更何况,桐花,一花双极。一面是春至盛景,一面是春事阑珊。最重要的是,桐华清明节“节气花”之别意,大多数华国人家都对这个含义很是忌讳。
  夏星湖知他为难,却没有改口。
  难找,总还是有的。一件事没有尝试过便言失败,不是她的风格。
  退一万步说,即使是真的找不到,她亲自画一幅就是了。
  夏星湖自幼得名师教导,画技还算拿得出手,也不算辱没了陆家。
  兰琳的来电把她从忙碌的状态里拔/出/来,夏星湖语气如常,对方却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地说:“星湖,骆冰妤上星期就回国了。”
  夏星湖顿了顿才应了一声:“哦。”
  兰琳听她不喜不怒的,本来留着安抚的话说不出口,反倒担忧起来:“我听阿铎说,这周末她攒了个饭局,大概会叫你们的。”她顿了顿,“哎,你身体还没好,就别去了吧。”
  这周末吗?
  夏星湖笑道:“谢谢关心。”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兰琳把重要的事说完,转而关心起好友的现状,得知她在第一次复诊后身材无恙,还跑画廊去了,调侃了她几句“终于要上进了”云云,就挂了电话。
  夏星湖嘴角微敛。
  她着实不像是其他门第相当人家的孩子。
  他们或者如同兰琳一样,为家族努力;也或者如同骆冰妤一般,坚持自我。
  从小到大,兰琳走的都是最有利于家族发展的路子,就连婚姻,都是给自己增添向上走的砝码。与夏星湖和陆泊言打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不同,兰琳跟丈夫聿铎是通过长辈介绍认识的。
  商场如战场,有起有落,许多企业在最初是平起平坐,经过十几二十年的沉浮,总会形成新的落差。像夏家和陆家这样长盛不衰的,还是少见。
  聿家是新起之秀,因朝中有人,过去二十年里倒也走得稳当,兰琳是家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女孩儿,等她长大成人,老牌世家同辈的子弟都被挑得差不多了,往下找就错了辈份。虽说当代人老早就不注重这个了,但走出去矮人一辈也膈应不是?兰琳当机立断,和聿家联姻,在当时也是跌破眼镜的行为。
  当时就连兰家本家都不看好。谁知几年下来,夫妇二人过得虽不是蜜里调油,倒也是和和美美,而一向硬气的聿铎,对兰家和其交好的几家,关系也逐渐融洽,兰家才觉得这步棋是走对了。
  唯一遗憾的是,二人至今还没有生个孩子。联姻重要的是利益纽带,兰家人隐隐着急:没个有着两家血缘的孩子,关系可不稳固,哪天说散就散了。
  外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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