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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星辰闪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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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遗憾的是,二人至今还没有生个孩子。联姻重要的是利益纽带,兰家人隐隐着急:没个有着两家血缘的孩子,关系可不稳固,哪天说散就散了。
  外人对二人关系有诸多猜测,但夏星湖却知道,闺蜜这一对,不管有孩子没孩子,都不会轻易说散就散。要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兰琳和聿铎就是“先婚后爱”,双方家庭的商业合作关系,并不会成为真爱的绊脚石,反倒成了巩固二人感情的经济基础。
  想到自己最近的遭遇,夏星湖暗想:谁说为利益而缔结的婚姻关系不如青梅竹马结合的夫妇来得感情深厚呢?两小无猜,到底只是文学作品里的句子呀。
  至于骆冰妤,则又是完全相反的另一种情况。
  骆冰妤的名字听起来娇娇弱弱的,作风却相当强悍,这些年,她不仅不进入家族企业帮忙,反以家族实力做为后盾,努力实现自我,做为一名国际新闻记者,世界各地的跑,其中不乏危险战乱中的国家和地区,看得亲朋好友们胆战心惊,她依然我行我素。
  前后共六年时间,除了一些家中大事回来参加一下,就连年都不怎么在家里过的。
  她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夏星湖放下手头的工作,往后靠在高高的椅背上。
  哦,是她跟陆泊言结婚的时候,骆冰妤回来参加婚礼,之后便是一去两年不回,而现在,她又回来了。
  夏星湖起来活动了一下,捧着助理送来的果汁站到窗边往外看,A市在碧海蓝天的环绕下显得时尚又美丽,她的心情却阴了下来。
  一别两年,骆冰妤的模样在夏星湖的脑海里仍然清晰。
  骆家也和他们的家族是一个圈子的。其中骆冰妤与陆泊言同岁,要说起青梅竹马,她跟陆家兄弟才更像,而比他们小了六岁的夏星湖,无疑矮了半辈。
  骆冰妤人漂亮,有主见,胆子又大,是他们那群孩子的头儿,就连大上几岁的孩子,在玩耍的时候,多听她的安排。
  而陆家兄弟身为一对极漂亮的双胞胎,无疑也是家长们眼中关注的焦点。
  由于陆家兄弟从小就表现出了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陆仲天身为兄长,却一直是生活在弟弟陆泊言的光辉之下的。陆泊言也因为有别于同龄男生的成熟,使他在那圈孩子中自然而然地脱颖而出。
  但陆泊言最吸引各长辈的特点,却是他的温和宽厚。
  和大多数生长在豪门的少年男女们自带一种高高在上的,近乎于狂傲的骄矜不同,陆泊言的骄傲极为亲和,没有攻击性,这让他在同伴里的人缘极好,尽管他不是最强壮的,也不是最勇敢的,甚至不是背景最深厚的,同伴们仍然很信服他。
  骆冰妤和陆泊言,隐隐有当时二代里女生领袖和男生领袖的意思,分庭抗礼,又交相辉映。
  孩子们渐渐长大,情窦初开,慢慢有些情感纠葛,几方父母都默不作声,心里乐见其成。
  少年人心总是诗,除了参与其中,还有一种更为大众的参与方式,就是讨论谁与谁更相配。其中呼声最高的,便是陆泊言和骆冰妤这一对了。
  在外人看来,这二人相配到什么程度呢?
  夏星湖握着瓷杯的手慢慢收紧。
  相配到啊,在两年前,她与陆泊言的婚礼现场,仍然有人在说:若不是冰妤出了国……


第12章 粥尚温
  若不是冰妤出了国; 又会怎样?后面的话因为说闲话的人和听闲话的人走远了,站在暗处的夏星湖听不清楚; 但用膝盖想也知道,无非就是什么“哪儿轮得着她夏星湖”这类的话。
  夏星湖的父亲夏秋冬早年混迹在十八线小城镇,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直到长到快三十岁,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 南下打工,攒了点身家; 便琢磨着从小生意做起。他虽无人教导,也没甚受过高等教育; 却凭着天生一股敏锐和拼劲; 硬是在A市闯出一番名头,并且得到了文家老太爷的赏识,把二女儿嫁给了他。
  夏秋冬靠着文家的人脉地位; 加上自己多年积累的财富,一跃成为当地有名有姓的青年富豪。
  他有财,却没势; 在许多人眼里; 夏秋冬地位有如赘婿。
  在夏秋冬眼里; 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孩子没跟着文家姓,名头好听点罢了。
  文家外公也知道,夏秋冬这个人; 敢闯敢拼,敢想敢做,若真让他入赘,他在世时还好,他若是故去,怕是谁也压不住,倒不如就开个口子,在有生之年重点培养培养孙辈,晾夏秋冬也翻不过自己的儿子去。
  夏星湖若是跟着文家姓,那几个长舌妇也就说不出那句话来。
  可偏偏她不是的。
  在他们这圈人里,骆冰妤与夏星湖虽是同辈,却与陆泊言一般,和她差了足有六岁。若是都成年了才认得对方,也不过是几岁之差,可他们是长辈们看着长大的,当一个成了少女,另一个还是孩子时,便分出了区别。
  更何况,骆冰妤和陆泊言都如此优秀。
  夏星湖一口饮尽杯中余下的牛奶,已微凉的牛乳气味微腥,令她秀气柳眉轻蹙,而后又舒开。
  骆冰妤回国与否,本不与她相干,何况这当口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很不必如临大敌。
  说起来,她对此事的反应还不如兰琳大呢。
  又处理了一会儿工作的事,经理说已到下班时间,并告诉她陆泊言已经来接。
  倒勤快。
  夏星湖今天是坐家里的车过来的,眼下陆泊言来接,相必原定来接司机没来。坐谁的车不是坐,她虽然不太想和他过多单独相处,倒也坦然上了他的车。
  “早上忘了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
  陆泊言昨天晚上又在书房加班,倒省了她找理由去睡套间的工夫,让她得以在熟悉的大床上一觉到天亮。
  但,她睡得好不好,早上看她气色不就知道了?就算当时忘了,事后回想起来,也就一通电话,或是一则简讯的事,巴巴等到下班时间来问,有点奇怪。
  陆泊言看她一眼,见她经过一天的工作,仍然神采奕奕一如清晨,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昨天下午,她情绪就不对,昨天晚上还有短暂发呆的反应,让他很是担心了一下,生怕复诊书上“恢复良好”的内容是诓他的。
  不过看来是他想多了。
  陆泊言暗松了口气,转而问起她工作上的事情,比如今天有没有特别的事情,恢复工作习不习惯之类的。
  夏星湖实话实说应了几句。
  气氛还算融洽。
  快到家时,夏星湖接了个电话,她温声细语,语气透着明显的欢快。
  挂断后,陆泊言顺嘴问她句:“谁啊?”
  夏星湖笑了笑:“黎影。”
  陆泊言觉得名字有点熟,具体的长相却在记忆库里对不上号。
  刚好车开进车库,停下,夏星湖没更多解释,先打开车门下去了。
  总归是妻子的闺蜜之类的,陆泊言没再问,紧跟着下了车。准备和夏星湖一起吃饭时,却又被一通电话叫走。
  工作需要,不好推辞。他无奈地放下手机,对夏星湖说抱歉:“我得去一下,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
  夏星湖很理解:“嗯,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她今天格外可人,陆泊言想亲亲她,来个爱的告别吻,夏星湖却已经转身,向人吩咐:“一会儿做碗粥,确保十点后随时能喝。”又细细嘱咐每样原料要怎么处理,芝麻要研得细细的等等。
  陆泊言对着妻子认真的背影张了张口,终是摇头一笑,自去换衣出门。
  等陆泊言的车驶出大门,夏星湖独自坐在餐厅,一边吃饭,一边给黎影打电话。
  “这事儿不太好办。”
  夏星湖也不着急:“好办我自己就办了,这件事还得劳您大驾。”
  那头默了默。
  “想清楚了?”
  电话那边,黎影似乎刚把一支烟叼上,声音压在唇缝里,咬字含糊。
  夏星湖也顿了顿,末了,垂眸低语:“尽快吧。”她要确切知道,那两个孩子跟陆泊言是不是亲子关系,才好应对。
  陆家这边瞒得她死死的,而明显站在丈夫那边的娘家人,她暂时不想相信。娘家本就一地鸡毛,恰好弟弟面临高考,文梦云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一个多月时间,躲一躲就过去了。
  黎影没再说什么,确认了她的决心,就中断通讯。
  夏星湖泡了澡,抹完全身的护肤霜,简单地给自己做了做睡前按摩,正准备上床,却有一股暧流从体内淌出来。
  她浑身一僵,不得不又洗了一次。
  做好措施,躺在床上,夏星湖听着陈红吩咐把空调温度打得高一点的声音,朦胧睡去。
  这夜,她难得地做了梦,梦的内容光怪陆离,无数搭配诡异的鲜亮色块在梦中向她袭来,把梦中着一身白裙睡衣的她染得五颜六色,她在梦中举起双手,纤白的手掌心里,满是鲜红的色彩,刺目而腥咸。
  像油漆,又像血液。
  不出意外地被惊醒,伸手一摸臀后,果然已经洇湿了一小片。
  摩挲着开了床头灯,正欲叫人,喉间干渴,她难耐地咳了一声。
  陆泊言却从隔间里跨过来:“怎么了?”
  意识还未完全苏醒,夏星湖全身都软得没有力气,她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啜了小口在嘴里含着,慢慢咽下,完全滋润了嗓子,才问:“现在几点了?”
  陆泊言顺手拿起床边的电子屏闹钟看一眼:“快一点半。”
  夏星湖本身有些神经衰弱,特别不喜欢钟表的滴哒声,因此她们常住的卧室及套间里,都只有电子钟。
  “哦。”
  她搁下水杯,支起身来,掀了被子下床,陆泊言眼尖地看到鹅黄褥子上的一片未干涸的血迹,心道:原来如此。
  夏星湖才穿好鞋子站起来,他就俯身去拆床单,让她脑子里嗡了一下。
  “你……干什么?”
  陆泊言手上动作不停,自然应道:“拆去洗啊。”
  夏星湖忙阻止:“别!”
  他动作一顿,疑惑转头:“嗯?”这种事,让佣人去清理总是怪怪的,他先把重点部位清理掉再找人整体清洗,不是往常的惯例吗?
  夏星湖却仍觉得不妥。
  她月事向来准时,从前并不常弄脏床褥,这次大概是产后停了一段时间后初次来潮,所以来势汹汹,在她没能做出准确预估,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才弄了出来。以往确实是这么处理没错,但在时隔一年多之后,她和陆泊言之间横着几欲崩裂的问题之后,他还当着她的面要收去亲自洗,她只觉得羞得不行。
  夏星湖伸手揪住床单的另一端,想说“你别动,我来洗”,但生理现象并不能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腿间濡湿感更强,甚至有一些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蜿蜒而下,她不由夹紧了双腿。
  陆泊言只一眼就知道妻子现在正处在什么窘境,看着她极漂亮的杏眸睁得大大的,有几分惊恐,不由软了心思,手上动作一松,柔声说:“你别动。”
  嗯?
  夏星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打横抱起,她不由轻“啊”了一声。
  陆泊言大步走进浴室,轻轻放她下来,帮她调好水温,见她还怔愣着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摸了摸她秀发,吻了吻她额头:“我不动,你先弄好再自己处理,行么?”
  夏星湖垂眸:“好。”
  陆泊言含笑出去,带上了门,她才捂了捂狂跳不止的心口。
  这个男人,还是如此轻易地就撩动她的心弦。她闭了闭眼,快速脱掉弄污的衣物,开始清洗。
  热水微烫,对于处于生理期的夏星湖却是正好,她在热水的冲洗里慢慢平定了心跳,决定在事情完全弄清楚前,一定要和陆泊言保持距离。
  他太迷人,她怕自己迷失在他的温柔里,然后就任他说什么是什么。
  她匆匆洗换过,出了浴室,卧室及套间空空如也,陆泊言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心中绷着的弦微松,却又难免有点怅然。
  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夏星湖把床上的污渍简单处理掉后,陆泊言推门而入。
  她回身,见他脸上笑意宛然,将手中托盘放在一边的小几上:“粥还温着,我加了点红糖,喝一点吧。”


第13章 绮梦
  原是夏星湖吩咐了给陆泊言熬的粥; 转了一道手,又让他拿来还情; 她喝了几口,不免有些失笑。
  感情这事,可不就是互相的。倘若相爱的两个人都以对方为第一重要; 有来有往,你对我好; 我亦对你好,天长日久; 便是假意也能处出几分真情。
  她垂眸,小口小口地把盛了八分满的细瓷碗里那说是细粥; 实则更像稠汁的甜香之物喝尽。
  主卧的大床上没了床单; 因是深夜,二人都没惊动人,陆泊言只把东西都堆到一角; 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催夏星湖先去睡套间。
  他这样细心体贴,她忍不住说:“这么晚了; 你也别收拾了。”
  她要稳住陆泊言。
  前几日怕与他发生些什么; 放着点距离是为着安全; 这几日却不怕。
  陆泊言是忍得难受; 却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百无禁忌。
  他向来是谦和守礼的性子。
  夏星湖坦率地留了不设防的背影,先走到套间里去。
  陆泊言依言跟过来,知她这几天特别畏冷; 又知她不喜欢离人太近嫌气闷,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到底真累了,嗅着她尚带着几分水气的发香,很快睡去。
  夏星湖入睡过程却没有意想之中的顺利。
  二人少年爱侣,新婚夫妻,本就是极易产生火花的年纪,眼下她虽身上不便,但身后之人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敏感的后颈处,即使不放注意力在上面,都觉得时有阵阵酥麻之感。男性的体温本就比女性来得高,对夏星湖来说,陆泊言全身俱是火源,燎得她整张背发烫。
  这一觉,比没睡还累。
  夏星湖刚睁开眼,就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醒来之前,她还被梦里的画面刺激得目瞪口呆,谁想醒来之后,那些本来令她惊愕的画面却像潮水般退去,被绮梦勾起的情绪却还挥之不去,萦绕心头,令她头疼。
  她起身披衣下床,步入浴室,束好头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怔——二十二,本该是一个女子容貌最盛的年纪,她却先是失子,现在还处在失婚的边缘。
  在一年以前,她和陆泊言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诸事和谐,哪儿用得着靠旖旎梦境发泄暗藏情绪,更何况她现在这样,居然还会梦到那些内容,委实令她不解。
  深深吸了口气,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内容抛开,夏星湖仔细上了个抬气色的底妆。因生理期而变糟的脸色一点点在她巧手下渐渐红润有光泽,唇色却在其衬托下,越发显得苍白。
  佣人得了陆泊言的令来叫她下去吃饭,她想了想,抹了极淡色的唇膏伪装素颜,拎包下楼。
  陆泊言果然没有看出来。
  他今天也起晚了,着急出门,只对妻子说这几天若是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
  “要努力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夏星湖微笑:“说的也是。”
  看样子陆家人并不想让他们离婚,可是两个孩子又总要养育,这块支出,当然得从他们夫妻的小账上扣。陆泊言要养外面的孩子,说不定还有外面的女人,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她这个被分薄了关注的弃妇,可不是得自己多加努力吗?
  意思虽不对,话倒是好话。夏星湖从善如流,和经理打过招呼,今天在家里歇一日。饭毕,她从经理那儿接到传过来的文件,坐在休息室看。不用坐近一小时的车去工作,果然要舒服点。若要依从前的性子,夏星湖就算是吃止疼片硬抗也必要把正事做完,但经历眼前种种,她倒是想开:人生如此艰难,也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且对自己好一点罢。
  没曾想,半上午的时候,季安澜打电话来,说仲天今天得空,带了朋友过去,却得知她请假在家。
  “大哥有事?”夏星湖有几分意外。今日是周二,陆仲天平时在实验室里一待就是三五天,若不是季安澜时时记着,劝他多出来透气,恐怕他能连续一个月睡在里面,连周末的家庭聚餐都不记得来参加。
  季安澜语调柔和:“也没什么事,就是仲天的朋友新搬了家,想买幅画挂客厅。”
  这倒难得。
  陆仲天和陆泊言生得极相似,性格却完全不同。陆泊言跟谁都说得上话,人缘颇佳,陆仲天却从小就只埋首书本,若不是他在专业领域上确实有两把刷子,只是不把重点放在外事上,恐怕大家都当他是个呆的。
  问清了状况,夏星湖转而给陆仲天去了电话,说了今天因故没去,让他有事找经理便好,又吩咐经理。
  一圈电话打完,也不过花了十分钟不到。不过小事,她心里便过去了,却不曾想,季安澜却没过去。
  她放下手机,一点不满就从笑容里透了出来。
  陆城自儿子正式接了班,就常常只去上半天,见状头也不抬,继续看报纸,嘴里却问:“又怎么了?”
  季安澜说:“星湖这孩子,也太娇气了,昨天才去做一天的事,今天就请了病假在家里。”
  陆城不觉得有什么:“她不是才刚好点?再说画廊那儿不是有其他人嘛。”
  季安澜轻轻哼了一声:“她若是真的不舒服,就该在家里彻底养好了再说,偏要逞强,去了一天就又病了,像什么样子。”
  陆城知道,妻子不喜欢夏星湖很久了。
  坦白说,这个儿媳妇他也不太满意。
  似他们这样人家的儿女,也有学艺术、做学术,不吃本家产业这碗饭的,但这样的人,一般就默认远离了家中的权利中心,当个富贵闲人,没有聘了来当继承人媳妇的。
  一家产业,自然是要夫妻同心才好,争或守,都有个帮衬,可陆泊言,却在这方面跟夏星湖说不上话。
  若是夏星湖肯弃艺从商,他们也还不算太老,慢慢教导个十来年,总能帮上儿子的忙,倒也不错,可她不做。
  再退一步,她肯安心打理家事,生儿育女,早点为陆家生下继承人来,也还算有点微薄作用,偏在这么简单的事上又出了纰漏,还病得在医院住了这么久。
  横看竖看,皆非良配。
  陆城放下报纸:“咱们还能怎么样呢?”
  事已至此,总不能平白无故让他俩离婚。最要紧的是儿子喜欢,喜欢得要命。
  季安澜头疼:“早知如此……”
  陆城打断她:“别想了。”想也无用,想那些做什么,不如着眼当下,看看怎么挽救局面。
  季安澜被丈夫连番打断,倒也不生气,只说:“我让仲天顺便选一幅来家里。”
  这些小事,陆城并不关心,只说随她,又开始看报纸。
  陆仲天带朋友挑了画,让人送去新居,和朋友吃过饭,复又转回画廊。
  经理听说是给东家的公婆家挑画,想起夏星湖有吩咐下来,找了员工,说是还没找到,只得又打电话向她请示怎么办。
  夏星湖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可能找不到她点名要的东西,想到季安澜把事托给了她,她若是早早得了画,让陆仲天顺手带回去也说得过去,可她没准备好,总不能把挑画的事也一并丢给陆仲天,便说让他略等等,她马上过去。
  这几年由于全球变暖,过午后的天气越来越热,经过一上午的休息,夏星湖也已经不太难受了,便快快换了外出的衣服,备了车赶过去。
  到的时候,陆仲天正由经理陪着喝茶,见到她来,长身而起,温和笑道:“星湖。”
  夏星湖有一瞬间的恍惚。
  陆仲天今日穿着一身簇新的浅色休闲装,也没戴黑框眼睛,又未语先笑,一双本来专注的眸子似乎有点不对焦,显出几分柔和温润,与他平日里沉闷寡言的理工男形象大相径庭,倒有几分陆泊言的样子。
  这一对双生子向来除了外表,其余十分不像,她跟陆泊言还没朝夕相处的时候都能一眼认出来,此时也不免暗自奇怪:怎么换了套衣服,能差这么多的吗?
  A市这边的风俗是:名字是三个字的,亲近之人都省略姓,直接叫双字名。因此陆仲天同其他亲戚朋友一样,直接叫她“星湖”。
  夏星湖很快回之一笑:“大哥。”
  她从小就这么叫他,只是当时前面还要加上“陆”这个字,结婚之后才去掉了姓。她叫陆泊言,却并不是依着“陆大哥”排序而下的“陆二哥”,而是“泊言哥”。
  短短一句招呼,她想了这么许多,原来自己从小到大,就对陆泊言与众不同。
  亏她一直以为,是陆泊言先待她非同寻常。
  不过瞬息之间,心中已转过数个念头。夏星湖引着陆仲天出来,笑着说:“我看中了几幅,就是一时拿不准。”
  这不过是托词,只是挂画是小事,陆仲天也不戳破,只点点头,落后她半步,随她一路前行。
  他二人男俊女美,瞧来十分登对,有不熟悉的员工捅捅边上的同事:“陆总好帅啊!”
  被同事急忙捂住嘴:“那是陆总他哥!”


第14章 心虚
  夏星湖喜静; 只因她听力极好,员工小声说话; 只言片语都飘进她耳朵眼里。
  仔细一想,她跟陆仲天,倒是很少单独出现在人前过。
  思及此; 她往旁边挪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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