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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与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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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要喝醉，给我挑双鞋跟低点的。”苏青有经验道。
“姐，今晚我在外面陪你下班不？”
“不用。你有空多替我接点戏，这才是我的本职。”
“哦。”
***
邱总手上把玩着打火机，听着旁边的人在高谈阔论，聊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时他跟着聊几句，大多数时间他都沉默着，倒也没掏出手机玩。
旁边有人聊到一件事：“邱哥，崔明微那小子公司最新生产的新品在招代言，你去拉业务没？”
邱总微笑，“他会给我？”
那人听得翻白眼，说：“你给他说他肯定要给你啊！”
“那你打电话把他约过来。”邱总说。
于是那人掏出手机给崔明微打电话，没聊两句就挂了，说：“他说他在泡妞，没空过来。”
邱总没吭声了。
然后那人晚上又问：“今晚我叫了些小妞儿过来玩玩，邱哥你去不去？”
“我不去了。今晚我有饭局要和人谈生意。”
“叫了妞儿没？”
“让经纪公司叫了几个过来。”
“说起来前几天我们打牌时，他说看上一个生面孔的一双手特别美，可惜就是裙子穿得长把大腿给遮了。我说让他下次再把人叫出来看看那手生得有多美……”
“他想着让对方给他手么？”邱总问。
那人坏坏一笑：“邱哥你这么直白好么？”递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邱总只是笑着，然后一收打火机起身，“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过去了。”
***
夜幕降临，阿海的小面包车停在酒店门口，姑娘们三三两两进入下来进入酒店，个个盘靓条顺的很是招人侧目。
苏青落在最后，她脸皮有点薄，不大想和那些落落大方的姑娘们走在一起。
阿海笑：“还害羞啊？！”
苏青点头：“毕竟对业务的觉悟心还不够深。”
“解酒药给你。”阿海递了药过来，“中场的时候就记得吃下去。”
苏青很自然接过，下车的时候裙子被勾坏了一角，苏青眉头一跳，回头：“裙子坏了。”
阿海看了下，“角边一点点，应该影响不大。没带换洗的来么？”
“我感觉有点不好的预感。”苏青嘀咕了一句。
阿海没听清楚。
等着姑娘们彻底进去后，苏青才慢腾腾走进去，免不得再引人侧目，她不由地压低了头上的帽子。
客人们还没来，这回一同带的女孩们都陌生。就上次一起在厕所里吐的小姑娘家面熟，在车上时两人就小聊了一会儿，进了包厢也自然而然地凑一块儿。
女孩叫杨惜儿，人如其名，长得柔柔弱弱的很招人喜欢。
一心向往娱乐圈挣大钱，十七岁入这行，混到二十三岁了也没混出个名堂。二十岁开始加入职业饭局，倒是公司里挺讨人喜欢的姑娘。
自身也不滥交，邀请她的饭局一般十万左右。
拿小姑娘自己的话说，其实混到她这个身份也不比那些娱乐圈里的差了，一个月努力点接个十单生意也有百来万收入了。
是不是很美好？
可惜，一个月顶天了能有两三单这种天价饭。
最近杨惜儿想降价了，她一来年纪大点了，二来这样的收入表面看着风光，但比不上别的小姑娘量多，一个月虽然辛苦但拿得比她多。
她开销大，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要节衣缩食肯定不干。
“姐，你知道这次的客人么？”杨惜儿是公司里的老人，去年又把自己年纪改小了两岁。
苏青顶着一张还算年轻的脸蛋装嫩和杨惜儿站一起也说得过去。
“你知道？”杨海很多时候不会说。有一部分是他保密，另一部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来的会是些什么角色。
“我知道是成总请的我们。”
“成总？”
“成总是邱祖邬总裁的副总！”
苏青直感觉不大好：“邱总难道今晚要来吃饭？！”
杨惜儿叹气：“我和邱总吃过几次饭。但是人家眼睛睛都不会扫我一眼。他要是看上我了，直接包了我，然后我就去他公司拿着顶级资源一定铁红——”姑娘又开始惯例做白日梦了。
苏青却是直接起身，在杨惜儿微诧异的目光下，苏青说：“我大姨妈来了我可能工作不了了！”
“啊？！”接了单临时说不干了扣三倍工资哦！
苏青要旷工，结果人刚走到门口拉开包厢房，远远的就听到在这偏僻的走廊某个转角处传来一声声谄媚声：“邱总，这边请。”
MD！
苏青瞬间把门拉上，然后整个人脸色都不大好往角落里站着，杨惜儿准备过去慰问，苏青喝止了：“邱总来了，赶紧准备。”
包厢里其它姑娘听了立马脸色一正，个个站得风姿卓越准备着接客啦！
苏青更把自己往角落里缩缩，这屋子就八个姑娘，以她和杨惜儿身价最高……
苏青想避也避不了啊。
你得拿到钱
苏青右边挨的是一个照例肥胖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一手搂着她腰，一手在她大腿上摸啊摸啊，还时不时地摸个小脸来句：“你叫啥名字？”
“雪莉。”苏青用假名。
“这名儿好，这名儿一看就衬你这张漂亮的小脸。来来，我啵一口。”
说着那肥猪嘴巴就下来了，苏青强忍着那醺人的酒意儿让对方亲她小嘴。
然后眼神不经意撇向从进来后就忙着和一堆人交际应酬的邱总，但见他目色深沉，身边的杨惜儿服务得很好。他也没对杨惜儿动手动脚的。
苏青好羡慕，恨不得代替了杨惜儿。
席到后半场许多人都喝高了，个个脸皮胀得通红。
中年男人的咸猪手惯例往苏青的裙底伸进去时，苏青赶紧灌着酒给中年男人倒去。
中年男人说：“来来，用你的小嘴儿喂我！”
苏青二话不说就喝了酒凑向对方嘟起的肥嘴上。
中年男人喝得很爽，想进一步伸舌头时，苏青端了酒自己喝。然后媚笑着引开中年男人的狼爪子，“简总，我们来划拳吧？谁输了谁喝酒。”
“不不不——划拳可以！就是赌注得改改！谁输了谁脱衣服！”简总眼睛一亮，站起来大声吆喝着。
此话一出博得全场客人们的同意，女孩子们也习以为常了。
苏青却是很尴尬。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然后赶紧站起来借尿盾避第一波风头。那中年男人也由了她去，不怕小女表儿不回来，想拿钱就得乖乖听话。
苏青去了厕所第一件事就是抠喉咙催吐，抱着马桶吐了好一阵子，舒服了走出来站在洗手台旁洗脸。
花了十几分钟出来，心头掐了表那包厢里肯定得情、、色戏码不断了。不由得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略单薄的衣服。
就这么踌躇间，却见男洗手间邱总从里面出来，他喝得并不多，以他的逼格而言，没几人能劝得他酒。再则他本人又不好酒，饭间大半时间都是旁边的杨惜儿替他喝的，那姑娘都喝挂两回了，醉得整张脸都通红通红的。
见到苏青时，苏青脸上略尴尬，听得邱总第一句就是：“还不进去？把简副总陪好了。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
不知怎地苏青就心头一紧，一股子凉寒从背脊窜了出来。
难道还以为真有灰姑娘被白马王子拯救的戏码吗……
啧。
“是。”
苏青听得自己如此说，然后低了头，踩了因酒精而略显轻浮的脚步推开了包厢的门。
果真里面……警察来了准得把这些男男女女全抓进派出所里关起来。
有些姑娘脱得只剩内衣裤，裙子围在腰间是为应对随时进来的服务员。虽然早有人会去警告不准服务员进来。
男人们女人们借着酒精越来越放浪形骸了。
你看那喝醉了的杨惜儿也给人扒了衣服，姑娘哭着闹着没干，结果还是给扒了。于是继续哭，男人们好歹给留了内衣裤，毕竟都是有逼格满满的高大上人士，又不是强女干犯。就算杨惜儿也被喝斥得强撑起花点的笑脸继续陪酒。因为不是第一次了，她在最初的失控后完全地镇定下来，恢复老练重夺回男人的欢心。
苏青虚浮的脚步就僵在门口怎么也进不去了。就这么僵在当场十几分钟。她是几个姑娘们穿得最多的一位，那是因为她提前借了尿遁躲了。
身后一具炽热的带着酒气的男性身体贴上来，一只手臂从腰上搂上来，炙热的体热让苏青的脸色一白，便见男人的气息贴在她耳边低喃着：“进去啊……气氛真好，你能赢吗？”
邱总对她的态度和对场里的姑娘们没两样。
甚至话落还配合着推了推她。
可惜没推动。
苏青的脚就像扎了根似的。
邱总仿佛看穿她般又道：“才来没多久？”
苏青的身子一抖。
邱总是见惯了这种饭局的男人啊。
“你得拿到钱。不进去，不玩，惹火了客人，什么也捞不到。”
他仿佛在诱惑她像恶魔低头，如果声音不要太冷，如果他的身子不要贴她背太紧，如果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不要人箍太紧。
苏青想回家了。
如果今天这场饭局里没有邱总，她咬牙脱了也就是了。大不了下次不要再参加这种了。
可是这场饭局里有邱祖邬在。
这钱拿不得。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不由后退了一步，却反而更靠近男人的怀里。
总算有人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邱总了，亏得他们玩得那么嗨了还能分心。
“邱总，该你了……我们就等你了！”
就近的人随手去抓苏青，这个场里唯一衣着干净的女人必须得脱衣服，男人们不会太在意女伴的身材是否美丽。
他们有钱有势，身边的女人个个身材顶好，那胸无不是坚挺饱满的，那身材无不是妖娆的，那女性诱人的地段也无不是粉红鲜嫩的……
一切都是假的。
只要他们出得起钱，女人们就算条件再差也会拼命去医院整一整，出来时就个个是尤物级的。
所以男人们看麻木了，他们不会强逼女人，却也绝对会用钱砸死她们。
那只手伸过来时苏青就下意识地想拍开，那人顾及着贴得她极近看起来很亲昵的邱总，倒是没立即发火，而是瞪一眼：“怎么不玩？！”
苏青张嘴，身后却一股猛力，邱总直接把她推了过去：“她要玩。”
直接替她作了主。
苏青脸色很白，当然喝过酒的脸呕吐过的脸没人在意有多白。
眼里掩不去的惊恐一闪而过，然后被强拉着坐回自己的位置。
三杯酒被那男人放到她眼前：“你去了厕所很久呢！先自罚三杯！”
那男人因为她一个小动作而惹了他不悦，他得惩罚她！
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对他使小性子，贱女表子一个！
苏青没犹豫，拿起三杯酒仰头灌下。
她没再看邱总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可以中途放弃，要不然之前喝的那些酒被咸猪手摸过的肌肤怎么算怎么都吃亏啊。
所以重扬媚眼，在一堆醉醺眼中喝酒，再与场中男人们划拳。
苏青的手一直是颤抖的，可能她运气太好了，上天还是爱着她的，她划了十场，场场都赢，身上的衣服穿得实在太好了。
还尚留三分清晰的男女们眼里是对她的震惊了。
于是更多的人不服赢地挨个和她划。
苏青就像放进狼群里的小羔羊，青白着脸，颤抖着手，然后划啊划啊——
终于，输了。
不知谁一声大吼：“脱！脱——”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无数双眼睛万分期待地看着她。
苏青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七年前事业辉煌的时候……
啊，说起来她原来过气那么久了啊。
她脑子是糊的，把手上的尾戒脱了下来。
脸上是甜甜的笑容，就那么美那么自信地将戒指在空气中挥舞着表示她脱了。
啧啧声，与不甘心和起哄声，继续划。
所有人都要她一样，必须得把身上这件漂亮的裙子扒下来只留里面的内衣裤为止。
人人都是邪恶的，绝不会有好心的来帮她。
苏青之于邱总
没有女主光环的人，其实这才是最真实的人生。
邱总就静静站在角落里，这一场荒唐的饭局在他人生里经历过无数场，他总冷眼旁观着。
而今天，这场饭局里多了一个他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
苏青。
他旗下的一个员工。
七年前最风光的女星，七年后默默无名的龙套女配。
他当年用天价签下她，以为她能持续自己的风光，谁知道突然地就那样事业没落下去，来得那么突然，无论他怎样砸下一流资源都救不回来。
他就那样看着她从神坛走下来。
惋惜吗气愤吗？
其实没有。
他是这个圈子里只手遮天的娱乐大亨，自然见多了昙花一现的大明星。苏青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在最好的年华里抓住了最好的机遇。就那样红了，然后时运一过，归于平凡。
这个曾经风光的女人足足撑了七年，撑到他偶尔看到她，偶尔想起来时，发现没在饭局上看到她，不由得会佩服一下。
结果，那一丁点儿好感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女人经不得男人夸，你瞧，他才刚夸一朵白莲花，结果白莲花就不知不觉间回归污泥之中了。
邱总没叹息，是意料之中的冷漠。
她该是这样，一个那般风光的女人也该是时候转型重新发展自己的事业了。
她显然处于转型中，而他碰到了，不介意指点她一下。
就仅此而已。
***
苏青最后仍然没脱下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划拳上如此具有天分，大杀八方。
她已经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因为她总是赢，总是脱不下衣服，于是那些男人们就自动换了路线。她赢她就罚酒，她输她就脱衣服。
真是一群禽兽。
她一杯杯酒喝下去，醉得又去洗手间吐了两回。
终于宾客尽欢，她甚至只想就躺在包厢里睡死过去，阿海会来接她回去的，不会让她醉死中被人女干了去。
而那些男人们也醉得没力气去搞女人了。
男人们走了，相互搀扶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苏青想哭，又很得意。
邱祖邬，邱总裁！你看看我好厉害！你想我脱衣服，我TMD就是没脱下来！老娘就只脱了一枚尾戒！老娘实力多好！
我TM果然是一枚人才——
然后眼泪就终于下来了。
她顺着椅子瘫在地上呜咽着哭。
爸爸，你瞅瞅你总是实力坑女儿，坑了老婆还来坑女儿——我还完了这笔钱我一定要把你送到疗养院去——
好累哦……这些年马不停蹄地赚钱供一个人败家真的太累了。她真想给自己放个假了。
有人来抱起她了，苏青想睁眼，但是眼睛里被眼泪包着一片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个男人，只是下意识怕摔就用两只细白的手环到对方的脖子上，对方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并不浓，也不臭，甚至汗臭味都没有。
还有点儿淡淡的酒味。
于是她嘀咕着一句：“阿海啊，要开车回家……不要偷跑去喝酒……不道德……”
阿海今天真好，还来个公主抱，往常他都是很粗鲁地半拉半扶着……
什么时候身下感觉到柔软床铺时，苏青放纵自己沉沉地睡了过去。
***
邱总默默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女人睡得很死，想必有男人强了她也毫无感觉的。
当然，他对一个醉死的女人没兴趣。
不过他最后还是扒光了女人身上的衣服，那妖娆的洁白身子裸、、露了出来。
是一具很漂亮的身子，只是不知道整没整容。
就算整了又如何，压根就不在意。
随手抓了被子给她盖上，拿起她手机，经纪人阿海的来电一直在响，他接起，“喂。”
“请问这是苏青的手机吗？！”阿海身经百战，那屋子里就邱总没把人给带出来，一听语气又很像他。
“你到七楼9043来找她。”他那么霸道地吩咐完，挂了电话，再把手机随手扔到一旁。
***
苏青醒来时，夏宇就在旁边，她在夏宇的房间里。
身上是自己放在夏宇这的睡衣，一摸内衣内裤都还是昨天的。
又是一个大下午，她从冰箱里掏出夏宇事先做好的饭菜，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后，方才给万宝打电话，问相亲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万宝的回应很令人安心，说苏爸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也或许终于知道这次坑女儿坑大发了，所以很积极配合地与各路妈妈级谈天说地，万宝一路尾随着，感觉进展良好。
苏青放了心，感觉很欣慰，叮嘱一句：“一定要在年前让我爸结婚。”
有一个女人管着他，男人就可以理财了。
苏青想法如此简单而已。
阿海是掐着时间打来的，约苏青出来坐坐。
苏青也想找阿海谈话。
来的时候，阿海就当面转了三十万给她，看得苏青一愣一愣了。
“这么多？！”
阿海表情不大好看，但是苏青没感觉到，只说：“邱总说你划拳很厉害，让那些客人很高兴，所以给你翻倍了。”
苏青盯着那笔钱，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你……还要继续吗？”阿海犹豫着问了句。
苏青抬头看着他，阿海其实打进来时就看到姑娘的眼里闪着退缩，这种目光他看过太多了，很熟悉。
所以他选择了当场给她转帐。
他不是个好心人，他希望自己公司的女孩们能替他赚很多钱，当然，她们自己也能赚到更多的钱。
吃着年轻饭，运气好点，被哪个不长眼睛的富商包养了去，不就熬出头了么？
要是再运气逆天点，指不定就嫁过去当富太太了。
他其实挺看好苏青这颗苗子的，会来事，性子沉稳拧得清思想觉悟高又不装、、逼，除了年纪大点。但是，她长得看不出实际年纪的脸，压根就不是个事儿。
“你不用急着回我，在下次饭局前，我等你回答。昨儿个那种程度就算是这里面最厉害的了，不会再有更出格的行为了。”当然，如果她私底下乐意除外。
阿海走了，他很忙的，忙着每天去拉皮条，忙着去剔除各方面的大大小小的饭局。
苏青坐在咖啡厅里很久，盯着银行卡里的钱。
昨晚她本来决定收手的，就找宋宁波低下自尊心吧，总比自己衣服脱光了来得强吧。
可是今天收到这笔款子时，她才发现凭自己的能力再度这么“轻松”赚到大笔钱时，那是多么骄傲的事儿……
不用向宋宁波低头。
她总不可能再嫁给宋宁波让他养自己的爹，他也不干，就算他肯，他妈肯定不干。
她骨子里也看不起宋宁波那个拿誓言当儿戏的家伙……想想再回到他身边，被他亲吻，都跟被那些丑陋的肥胖老男人亲吻一个感觉。
所以，继续干下去吧……
“撑个大半年，半年就收手了。”
只要大半年，她就能挣到几百万，还清了债务，然后继续安分守己地跑跑龙套，一个月赚个几万块，也比普通人强多了……
当时，苏青想得那样简单美好。
你的角色被邱总取消了
古话说纸包不住火。
苏青进了职业饭局一事，大小认识她的都隐约听到了点风声。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宋宁波。
宋宁波去苏青家门口堵了她，苏青不想在这里和他撕、、逼，给人留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把人给邀了家里坐。
宋宁波进屋，对苏青的二室一厅先打量了一番，这房子也不便宜，苏青在人气最当火时买下来的。
“你参加了饭局？！”宋宁波板着张脸，看苏青的眼神是捉女干来的。
“干你什么事？”苏青的表情很欠揍，那种我乐意的态度着实让宋宁波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是当初认识的那个。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苏青就奇了怪了，“是人不都要改变？难道二十岁的人还只拥有十岁的智商？！”
“我说过会借给你钱的！多出来的我会替你借！”
“那你妈得撕了我！”她想着以前他妈大骂她狐狸精的样子，那般凶神恶煞，就更坚定了靠自己是对的念头。
“苏青！你自甘堕落！”宋宁波吼。
苏青不满：“我只是自力更生而已。”
“让无数陌生男人摸你身子就是很高尚的事？！”
“我觉得你们这种男人对女人真的有一种愤青的心态存在。”
宋宁波气得直瞪着她。
苏青像讨论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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