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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言情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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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这么多年?你在说什么?”
  “师父你冷静点,师娘在五年前被绑架然后失踪至今,这是谁都不想看见的事,但还是要认清事实,师父,求你醒一醒,不要沉浸在梦中了。”
  梦?小晴因为自己……死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画面再转向衍绿岛。
  欧阳忻拿枪指着唐绿,“为什么?”
  “我回答不了你,开枪吧。”唐绿女士一脸镇静,端起桌上的纯浓咖啡饮了一口,“哦,对了,对于不爱你的人,你用不着这么执著,孩子。”
  “砰………………”他扣动扳机,朝天鸣枪!
  空气都好似被震得颤了颤,他在这一声中彻底醒来。
  姿势是趴卧,有医师和小护士在他背后忙忙碌碌干着些什么,他抬起酸弱的眼皮,视线能见度里,坐着他很不待见的人………………他的后妈唐绿。
  唐董事看了看自己新画好的指甲,然后在喝了一口咖啡后才掀起眼,撇撇嘴,“你死了没有?”
  “让你失望了,我好得很。”欧阳忻的声音很明显有些虚弱,嗓音较暗哑。不过还好他现在虚弱,否则他肯定会起身一脚印到唐绿脸上去,大吼:“把人还给我!”
  “人呢?”欧阳哥哥调整了一下姿势,浑身的肌肉都不太受控,一声闷哼,继续重复,“人呢!”
  唐绿歪歪头,“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欧阳忻此刻森严冷漠的气息瞬间恢复,且更澎湃惊人,“我告诉你唐绿,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不会想知道的。”
  “当然,我根本对你的底线没兴趣。‘请’你的小情儿过来,只是为了引你,不然怕是在我永生之年,你都不会踏上衍绿岛了吧?”
  话说的通透,也确实是事实。
  老天的恶趣味比后妈还虐,陆晚晴瞬间被炮灰,她只作为一枚引人入瓮的饵,而这瓮里,处心积虑设计的却是一场当事人都不知道的婚礼。
  蒜蒸西瓜,这可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陆晚晴很姐姐范儿的入席,做出了一个“请用”的姿势。
  少年唐多微微皱了一下眉心,他有些恍惚,眼前这道不知名的东西,真是肆意散发着一股世界末日般的诱惑。
  是诱惑,就躲不过,哪怕是想要你的命!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放进口齿中,慢慢咀嚼,然后入喉,继续挖一勺,再吃……
  “好吃啊?……”陆晚晴内心的省略号早就出卖了她的自信,作为黑暗料理界的一枝独秀,被人用心品尝餐食且没吐这件事儿,实在是太让她有成就感了。
  唐多点点头,“挺好。”
  陆晚晴心头那漫山遍野的野花顿时全开了,“喜欢就多吃点,你处在长身体的时候,还要发育,所以都吃完吧。”
  不知道她殷勤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九成概率卖的是鹤顶红。陆晚晴那一张清秀的面孔下,有着何其毒烈的内心,唐多当然不会知道。
  这个女人可是最擅写狗血小黄书的作家啊,什么荒野暖身,水下渡气之类的桥段早就被她运用的炉火纯青,现下,她返璞归真,使用的是“下药逃跑”这个老土又管用的招儿。
  祝你安眠,小朋友。
  陆晚晴看着倒在桌上熟睡的唐多,轻轻地点着头夸赞道:“甚好。”
  继命运衰到了她姥姥的姥姥家之后,白璧微一个回旋,否极然后泰来了。
  放松少年的警惕之心,利用智商的优势将他药倒,然后溜出庄园,从小道逃跑,先到达海岸,最后蹭船漂洋过海。这就是陆晚晴的计划。
  她还没来得及验收计划的成功与否,就在第三步傻逼兮了,当然,这句是后话了。
  彼时的陆晚晴,站在一大面儿落地格子窗前思索:熊孩子唐多把门窗都锁了,要想逃跑,只能砸窗了。
  窗边立着一个粉水晶色的花瓶,带着作古的纹路,于是她很“识货”地知道,这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玩意儿价钱绝对不会太便宜。
  那么,砸?
  砸!
  陆晚晴咬咬牙,抬起花瓶就砸碎了玻璃,之后她奔跑的速度,只能说是连被鹰追的兔子看了,都绝对会甘拜下风。
  驱车来小庄园的时候,陆晚晴看见过一个石林,那里有一些雕凿工,是为新的衍绿岛庆典进行雕刻制作来的,他们不在岛上过夜,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会自己开船到别的岛上整修,第二日再来。
  这些信息都是岛上的女仆们八卦时,陆晚晴偷听来的。
  勤劳的工人一定会帮助她,反正也没人知道她是干嘛的,随便撒个小慌找个苦命的借口博得同情什么的,白璧微最会了。
  边跑边想,如若她的计划能够实现,那可真是乳娃娃,爽歪歪啊!

  第二十九章 失败的逃跑计划

  像风一样的女子,穿过树丛,跑过花架,绕过篱笆,渡过小溪,这段奔跑让她爽得不行不行的。
  可是陆晚晴姑娘简直就像是一个经过iso900质量体系鉴定的250,这一路她都在思考的是“千万别摔倒,万一一个不留神双脚踏空,那她可就‘光荣’了”,她竟一直没有回过头,哪怕是一下。
  到达浅滩旁的石林时,雕刻工还都在工作,一个带着大檐帽的老男人第一个发现了她,迷茫得直起身子。
  陆晚晴就像游击队终于找到了党组织一样,一肚子委屈混合着兴奋,泪眼婆娑地扑过去,猛握住大叔的手,“师傅救下命可以吗?!”
  可大叔很明显给她的是一副“能等一下再聊吗?我尿急!”的感觉,那双沧桑的老手一直在往回撤,“姑娘,你要把我的手握断了!”
  “带我离开这个岛吧,再呆下去我就要自爆了!”
  “这不符合规矩。”板板正正地拒绝。
  陆晚晴勇猛地辩证,“可是规矩就是为了被打破才存在的啊!大叔你要帮帮我呀!”
  “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因为你身后………………”
  陆晚晴一个激灵,这销魂的预告滋味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我勒个去也……有少许能耐的陆姑娘,闻言第一个反应不是回头,而是按住大叔的手,打断他的话,“求你别说!”
  几欲泪流,不要说,不要告诉我身后跟着抓我的人,她本兴奋点燃着的小心脏真的经不起一瓢透心凉的冷水。
  可架在她脖颈上的脑袋,最终还是一格一格慢动作地扭了过去。
  四目相对,天地凝固。
  少年骑着脚踏车,一只脚支在地上,动作极为悠闲,“露菲亚,哪儿去?”
  他说话的语气也很淡定,像天上飘着的大朵棉花糖般的白云,伸手去抓是抓不到的,即便有办法抓到云,那也是气化的残尘粪便,绝不是棉花糖。
  意思就是,这个少年,绝对和你眼前所看到的不一样,他十七年的人生里到底积攒了怎样的能量,你不会猜到。
  身为一个有智慧的成年人,她在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么一个残忍的真相………………她跑不脱了!
  给他吃了四片安眠药他竟然都还清醒着,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陆晚晴貌似只能无语望天。
  罢了,还是小小挣扎一下吧。她嘴唇一抿,嘴角虚伪地挑了起来,“你听我解释。”
  按照正常电视剧的模式,对方应该捂着耳朵猛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然后陆晚晴就可以再接一句“不听拉倒,回见了您呐”之后,拔腿就跑,哪怕跳海。
  奈何少年唐多从不看电视剧,他用着听起来乱年轻一把的嗓音道:“好,你解释。”
  不按正常套路走的话将陆晚晴噎住了,她要怎么解释?说什么类似“我不是逃跑你别太敏感我只是过来吹吹海风”之类的借口吗?未免也太傻了吧!
  在陆晚晴没言语的情况下,少年唐多将脚踏车掉了个头,展着一个洁净的后座对着陆晚晴,“上车,我载你回去。”
  那个“回”明显预告了,你逃不走跑不脱,至少暂时是这样。
  吹着两人的发。
  骑车的人青春与发丝齐飞扬,额头上明显写着“帅!十分帅!特别得帅!”这几个大字。
  坐车的人蔫眉搭眼一脸叹息,脸颊上也明显写着“衰!十分衰!特别得衰!”这句。
  人们都说,男孩的脚踏车后座,那是爱情的座位。蜿蜒的小路,道旁簇堆开放的小蓝花,以及鸟儿欢快的配乐歌唱,使他们真真就像谈着小恋爱的情侣,浪漫有余,风情款款,大自然可真是美丽啊。
  如此感触,却换得陆晚晴姑娘在心里唾得一口:我呸!
  她想起前阵子自己嗅到了奸情兼八卦味道,然后打趣闺蜜小甜时说的话:陆晚晴:“长安你都拿下了,你简直就是老砂锅炖嫩鸡啊。”
  小甜:“你妹你说谁是老砂锅!”
  ……
  不甚平坦但也绝不颠簸的路,脚踏车却突然一颠,出于下意识,她单手搂住了唐多的腰,内心的魔鬼张牙舞爪地再问:“陆晚晴,你是要炖嫩鸡了吗?”
  你大爷的……
  她终于领悟了,原来那一路颠儿颠儿撒开丫子跑的模样,早被唐多看在眼里,彼时,那小破孩就骑着他的脚踏车,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
  陆晚晴甚至怀疑,这枚表面忧郁的少年,跟踪她并看着她那套蠢行为的时候,心里肯定是欢欢喜喜的。
  时间滑过,陆晚晴又回到了唐多的小庄园。
  被砸碎的窗户还保持着一地的破败相,可窗旁的粉水晶花瓶又摆上了一个,填补了空缺。她都能想象出,唐多追她前先去阁楼找了一个花瓶摆回原地,然后又去车库推出小车,最后淡定地骑着的模样。
  那种无力又泪流满面的心情,简直让她血槽瞬空,逃跑真特么是一件改变人生观的事情啊哈哈哈哈……疯!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陆晚晴将视线向下挪了个角度,认为这样子可以看起来伤感一点。
  伤感的话也许会引起小破孩来问,然后她就可以说什么想家想妈妈想赶快回国这类的屁话迷惑他,这就是所谓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打煽情牌。
  不过很明显,结果出乎所料,陆晚晴的演技没能换来少年唐多的询问,唐多只是往她旁边一坐,“我饿了。”
  饿死算球!
  在那颗玻璃心碎得一塌糊涂之余,她真想把脚踩在小破孩那张名为“欠调教”的脸上。
  “给我做饭吃,露菲亚。”
  “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掏出一支仙女棒大喊着变身,然后瞬间就身也变好了,饭也做好了’这样?”
  唐多明显没听出来白璧微的吐槽,反而微微撑圆了一下双眼,“可以吗?”
  可以你姥姥的腿!
  深深的无力感啊无力感,陆晚晴的脸难为得跟吃了苦瓜似的,但还是向大型厨房缓缓移步。
  厨房本来是冷清兼一尘不染地,就像太平间,可经过“蒜蒸西瓜”那道御膳之后,些许红色留在案台做了点缀,那丝气质,更……他娘的像太平间了!
  陆晚晴双手握拳,不知为何竟被激起了一股,如狂风海啸般的斗志。
  ……
  由于餐桌上的零食摊了一堆,想要将其物尽其用的陆晚晴,独创了一道新的名为“青春如疯狗”的餐品。
  思来想去,这道餐品的烹制概念可能是来源于她心底对唐多的深层次嫉妒,很明显,是嫉妒他的如花年华,间或还夹杂着一股“祝你的青春如脱缰的野狗般一去不返”这类的诅咒。
  暂且不去吐槽“是哪国的野狗还栓缰绳?”这点,我们来尽情地偷窥一下这道料理的坑爹步骤。
  一,烧水;
  二,拆所有膨化零食的包装袋;
  三,等水开,将虾条、薯片、仙贝、妙脆角、小小酥等下进锅;四,大火猛煮,成糊状后,出锅撒盐;五,用“麻辣条”和“乡巴佬蛋”华丽丽地结了个尾,点个缀。
  美好的餐肴啊,只用简单的五步便可驾驭,这教程瞬间救活了好多不会做饭的人好吗?!(并没有==)
  当饭摆在唐多面前时,陆晚晴心里有点犹豫。
  怎么说呢,形容起来的话,就像是便秘和腹泻相辅相成却又矛盾的心情。
  “露菲亚,别浪费安眠药,它对我并不起作用,我失眠很久了。”少年唐多拿起汤勺,对着一盆呕吐物状的糊糊儿探了进去。
  “我这次没放。”
  说完她就想打嘴,这不就是承认了上次她放了安眠药药他吗!这小破孩“钓鱼”的技能还真是炉火纯青啊。
  看着唐多吃下去,继续吃下去,陆晚晴眼角抽了抽,“如何?”
  “挺好。”
  她真的很无语,连心里活动都只剩下一排无言的省略号了……这倒霉孩子吃饭还真的不挑啊!
  少年唐多清浅地提了一下嘴角,“你挺好的,前提是你不跑的话。”如果露菲亚继续跑,他当然还会有办法。
  他的意思表达完,陆晚晴原本美丽的娇容,瞬间就一脸出殡的表情模样了。她要跑,要跑,要跑啊!!
  唐多有个外号叫“阎王愁”,是衍绿岛上的众人偷偷给起的,按说,这外号起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大家看看一直处在皱眉状态中的唐他妈就可窥见一斑她现在愁的是虎视眈眈看着她的欧阳忻该如何来摆平呢?

  第三十章 我不会呆在这,我要逃跑

  要想切身了解欧阳忻带给唐董事的愁肠,我们当然还要从她真正的血脉唐多小少爷说起。
  唐多其人,衍绿岛岛主唐绿的独子,年岁十七,那是个让人伤身伤神伤肺伤脾的孩子,从小就是。
  犹记得,唐多五岁时跟随着护卫队去巡岛打猎,这还都是唐董事给予自己孩子设置的定位,她的潜意识中,男孩子必须要一身铁骨,硬气刚强,好斗,这才符合衍绿岛百年流传下来的人文形象。
  可当唐多出生后,极至五岁,都对雄赳赳的武力斗志没有兴趣,他喜欢画画,时不时嘴里还冒出不知从哪听来的几首酸诗,特别是在仆人们讲故事的时候,他的眼里还会闪耀着兴奋的神态。
  唐女士当时就犯愁了,唐多的亲生父亲就是一个文人,文艺青年多蔫儿货,成天写写画画作酸诗,以致于唐绿遭遇危险时,他根本就无能为力保护。
  她还没说什么呢,那男人就自己遁了。这场感情破裂后,唐绿才发现自己未婚先孕,那个孩子,就是唐多。
  因此,她根本不允许唐多像他父亲,脑补了儿子越长大越往文人骚客一去不复返的势头后,她打了个寒颤,深恶痛绝,便妄想极力去抑制住唐多的性子。
  然后就有了五岁那年的巡岛狩猎,即使儿子还那么小。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奈何知情人都已死去,想要洞悉的事情原委亦不容易。
  后来,人们根据传言的大略推测,勉强将事件拼凑出了一个完全。
  应是岛上的烈兽发情之际,又恰逢敌对分子上岛作乱,护卫队保护小少爷不及时,让纯纯的小萌少见到了血腥的一幕,还被烈兽挠出一道伤。
  虽然伤口在小少爷的屁蛋儿上,但那个血流如注不亚于大出血的孕妇。
  想一想,枪战,烈兽,嘶叫,喊杀,血腥,这些词在一个五岁的萌球球心里,将会留下如何大的创伤?
  其实不用想,因为现实已经很明显了。
  萌球球唐多小少爷,从此不萌了,神情比较冷清,对什么事儿都不敢兴趣,连人看都不看一眼,常常对着一棵树甚至是对着蚂蚁搬家看,一看就是一天,饭也不吃。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料想儿子的心理创伤本该早就好了,可竟还是那个样子,于是,唐女士就带着唐多出国诊断。
  当然,这次行程与欧阳忻的父亲相遇并在今后产生无数羁绊这事儿,我们暂且放放不谈。
  只说那天,唐绿女士听了医生的诊断,原本拿捏到高贵端庄的架子当场就垮台了,她不受控制地吊起嗓子,哭得那是一个跌宕起伏,回回转转。
  是抑郁症,后天遭创造成,怪她。
  即使唐绿再后悔不迭,也回不去了。但好在,儿子的病是一阵儿一阵儿,不受外来刺激甚至于一两年都不会复发一次。
  终于,她开发起了唐多的本性,全球最贵的画笔画纸,就像木棍和草纸一样源源不断地往岛上运。
  讲到这里,读者一定会吐槽了:弄了半天,原来是个最俗最狗血的设定啊。
  可是少年唐多,他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第n次脱逃。
  前几次陆晚晴逮到机会,譬如小破孩上厕所,裱画,做标本等等时刻,她溜之大吉,跑得就像被鬼追一样。
  待认真完成手头事宜的少年唐多,将一切整理妥善,才骑上那辆脚踏车,没有任何表情的去追。
  仿佛都成了猫抓老鼠般的日常。
  没错,陆晚晴这几天就是在“无限的逃跑”和“无限的被抓到”中,度过的。
  今儿个,天阴沉沉,布满云雨,时不时的雷电让眼前蓦然一亮。
  逃跑计划no。14开始执行。
  由于外头雨大,傻逼兮兮绕着庄园跑了一圈的陆晚晴,突然顿悟,貌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她决定藏在房子的某个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待小破孩出门去找她时,再逃。
  眼睫上挂着水珠,发丝与衣裳齐齐湿透,欧阳忻窝在冷藏室里……挑战极限,哦不,是伺机备逃。
  但全世界就也只有她这么傻了吧。
  面对着黑漆漆且凉意深寒地冷藏室,白璧微深觉,自己也未免太折腾了点。
  果然很久,都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冷藏室里外都可以开门,但唯有门开的时候,灯才是亮着的。她进来的时候看见悬空挂着的冷肉,由于块头都挺大,她还猛得怔了怔。
  她就躲在藏酒的木箱旁边,靠着木头,浑身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所以时间也想被冻住了似的,走得艰难缓慢。
  眉睫都结上了白霜,陆晚晴还在心里数着数,该过了半个小时了吧,也许他已经发现她逃跑了,该出门去追了吧?
  为了万无一失,雨不能白淋,冻不能白受,再等等罢。
  此刻,陆晚晴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身在狂野的寒冷中,出现幻觉。或许会有篝火烈烈,还会有烤肉熏肠,要是再有苏奶奶做的水煮肉片浇在大白米饭上,她能来那么满满两大碗奶爸的诱拐日记 。
  唔……越想越饿,她吞了吞口水,手朝酒箱摸了摸。
  拿起了一个奇怪的酒瓶,递到鼻尖一闻,还有淡淡的酒香。陆晚晴都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和意识陷入了迟钝,她将瓶口对着木箱边边,准备撬开,可硬是没开。
  僵硬地抬起瓶颈,朝酒箱使劲一磕,瓶子碎了半截。
  对着碎裂的瓶口喝,腥甜芳香,不知是血还是酒的影响,白璧微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要滴下汗来,束束火焰在胸腔腾燃,她躁动地几乎想要吐火。
  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呢?她像是非常不解,在憎恨着老天爷布给她的际遇。
  原本她只想当个白天上班晚上写文的半宅女,时不时和闺蜜小甜打打趣,和邻居今墨拌拌嘴,钱足够花,写得书大热,她躲在屏幕后面享受着当神秘人的乐趣,就是这样,只有这样,她就满足。
  是欧阳忻的出现,让她的生活慢慢偏离原本的轨道,她都有些不熟悉自己了。貌似上一次对自己感到陌生之时,还是那个男人离开后她的撕心裂肺。
  咔哒,咔哒。
  马丁靴的声音,停在冷藏室门口。
  在寂静中,人对于声音格外地敏感,陆晚晴捏紧了瓶子,乃至于手被碎片扎破都不知晓。
  她在紧张。
  有很要命的人来了。
  一直都是静,渗人的静,冷藏室发动机运作的声音就像一群小鬼聚堆低语。白璧微与门外人的对峙,长达十分钟之久,在她以为唐多不会进来的时候,门开了,灯亮了。
  突然的亮光让她晕眩地闭上双眼,腻糊的手不知是沾了血还是酒,也覆在眼睛上。
  好讨厌,又被发现了呢。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遁仙。
  站在门口的唐多,扬起年轻的轩眉,将陆晚晴扫了一眼,“露菲亚,你在玩躲猫猫的游戏么?”
  适应了光亮,陆晚晴垂下手,入眼的是男孩高挑的身形,是湿的!竟然是全身湿透的!他去找她了吗?
  “我又抓到你了。”
  “哦。”
  两人都极度狼狈,但硬撑着用平淡无痕的语气叙述心境。
  这一天天的,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儿呢?!
  陆晚晴一肚子的疑水翻江倒海:为什么自己跑到哪,怎样藏,都逃脱不过这个小破孩的手掌心,他还只是个未成年啊!why?tellwhy?
  对着这个道行真他娘的不是一般足的小破孩,陆晚晴站了起来,手掌上的血顺着指尖滴滴坠地,她的嘴角也是破的,但声线提高对唐多说道:“听着,小变态,我不会留下来的,这个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如果硬要我留在这里,只可能是我死后,长埋在这儿。我活着一刻,就会随时逃跑,懂?”
  冰水浇进油锅,油花爆溅。
  蓦然,唐多的那张脸由白变到蜡黄,然后又转青,“你要去哪?”
  陆晚晴:“回家。”
  唐多:“即使我哥在这儿,你也要走?”
  陆晚晴分析了一下语意,小小的沉默,然后回答:“对。”
  唐多:“家里都有什么?”
  陆晚晴:“温暖。”
  闻言,唐多双手交叉捏着湿透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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