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律师哥哥低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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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司仿佛心有灵犀似的说：“不想存在身上，直接花掉好了。”
　　　　　　其实林司的想法很简单，她一个女孩子在异地，他现在工作忙，没有办法时时陪在她身边，她肯定孤独。
　　　　　　那么，就多花点钱好了。
　　　　　　后来，林司直接把话题跳过去了，钱遥遥也没有再提。
　　　　　　“我过几天有事过去，到时候再去看你。”
　　　　　　快挂电话的时候，林司的声音很温柔，又带着那么一点宠溺和小心翼翼。
　　　　　　。
　　　　　　……
　　　　　　钱遥遥有钱了，腰板挺得很直。
　　　　　　周末，她背着自己的小包去了商场，决定要给大家买礼物。
　　　　　　虽然赚钱的能力不咋地，但是钱遥遥花钱的能力还是很厉害的。
　　　　　　无论是钱军出事前还是出事后，钱家从来没有在金钱方面委屈过钱遥遥。
　　　　　　钱家爷爷以前是开厂子的，家底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环境优渥。
　　　　　　钱军刚出事的时候，钱遥遥很担心给家里造成负担，连零花钱都不敢多拿。
　　　　　　奶奶很心疼，就问她：“你存着钱干什么？家里又不缺这点儿钱啊。
　　　　　　你想想，咱们家就姓钱，肯定不缺钱的，不用瞎存，你叫钱遥遥，又不是叫钱存存啊。”
　　　　　　钱遥遥：“……”
　　　　　　她先去给爷爷奶奶在负一楼的进口超市买了一些营养品，准备第二天带回去。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二楼的
　　　　　　女装区。
　　　　　　逛了几家，都是雍容华贵的蕾丝裙和法兰绒裙子。
　　　　　　钱遥遥想，姑姑穿这种裙子很定很好看，特别有中年女性的韵味。
　　　　　　钱萍为了整个钱家的事情没少操心，还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自己肯定要孝顺她的。
　　　　　　于是，她走进店里看了看，挑中了一款宝蓝色的裙子，掐腰设计，高领，裙摆带着低调的蕾丝，开叉很高，特别有魅力。
　　　　　　钱遥遥跟钱萍的身材相差甚远，没有办法替她试衣服，就直接给销售员报了钱萍的身高和体重，让她推荐一个合适的号码。
　　　　　　导购从里面小仓库取出一件m号的给钱遥遥看。
　　　　　　恩，摸一摸料子也很舒服。
　　　　　　就是价格有点贵，要三千多块钱，但是也值了。
　　　　　　钱遥遥对这件衣服很满意，准备给姑姑钱萍一个惊喜。
　　　　　　这件衣服明显不适合小女孩，导购员猜了七八分，说道：“是买给你妈妈的？小姑娘很孝顺啊。”
　　　　　　钱遥遥不想解释太多，就顺口“嗯”了，赶紧开单子，她还要去逛别的区域给爸爸和林司买礼物呢。
　　　　　　好巧不巧，店里又走进了一对中年夫妻，两人都是气质卓然的，带着一种文艺的味道。
　　　　　　不是别人，女人正好是宋灵。
　　　　　　宋灵一进门就看到了钱遥遥。
　　　　　　她挽着身边男人的手臂，喊钱遥遥。
　　　　　　钱遥遥也看到她了，本来还想寒暄一下的，但是看到她亲密地挽着另外一个男人，钱遥遥忽然很小心眼儿地不想叫人了。
　　　　　　宋灵说：“你怎么一个人出来逛街啊。”
　　　　　　“恩。”
　　　　　　声音闷闷的。
　　　　　　因为钱遥遥的不热情，宋灵脸色稍稍挂不住，不悦。
　　　　　　钱遥遥只好喊人：“妈妈。”
　　　　　　“恩，这是我先生，叫李叔叔。”
　　　　　　钱遥遥真的不想喊，直接忽略了这句话。
　　　　　　宋灵和李先生过来逛商场，导购员见两档客户相互认识，还是母女关系。
　　　　　　正好打个圆场道：“真是巧了，
　　　　　　您女儿刚刚还订了一条裙子，送给您呢！”
　　　　　　宋灵脸上顿时发光，钱遥遥心塞了，不是的啊！
　　　　　　导购把裙子拿给宋灵看，她摸了摸裙子的料子，撑起一家看看整体效果，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条裙子的款式，而且与她的尺码也不符合。
　　　　　　没等钱遥遥否认这件事情，宋灵就毫不留情地说：“这件不太适合我，有点大了。
　　　　　　而且好像是上一季的款式吧。”
　　　　　　钱遥遥：“……”
　　　　　　导购：“……”
　　　　　　钱遥遥忍无可忍道：“这件裙子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姑姑的。”
　　　　　　宋灵顿时更不悦了，甚至不是尴尬，而是生气。
　　　　　　可能是觉得钱遥遥耍了她吧。
　　　　　　导购发现气氛不对，立马道歉：“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不好意思啊女士。”
　　　　　　李先生也站在一旁，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眉毛。
　　　　　　宋灵失了面子，直接拉着钱遥遥说：“你对我的意见很大啊　，咱们谈谈吧。”
　　　　　　谈就谈！
　　　　　　钱遥遥傍晚回宿舍的时候，　心情很低落。
　　　　　　她的脑子里还回想着宋灵骄傲的侧脸，　和不可一世的语气。
　　　　　　两个小时前，宋灵和钱遥遥来到一家咖啡店里，李先生识趣的去一旁看书了，这一对母女对坐着。
　　　　　　宋灵直接问钱遥遥：“你很讨厌我么？”
　　　　　　讨厌么？钱遥遥也问自己，说实话，　算不上讨厌。
　　　　　　宋灵作为长辈，钱遥遥还真没有把她往那个角度想。
　　　　　　小时候钱遥遥很喜欢宋灵的，　她长得那么漂亮，　身上那么香。
　　　　　　她想要抱抱，　可是宋灵很少抱她。
　　　　　　即使难得抱过一回，没过几分钟，也是立马把她丢给奶奶说道：“赶紧走，找你奶奶去。
　　　　　　把我的裙子都踢脏了。”
　　　　　　于是，钱遥遥就被扔给了奶奶。
　　　　　　这样次数多了，　钱遥遥对宋灵也就没什么期待了。
　　　　　　她就是一位脾气不好的妈妈而已。
　　　　　　后来就没再思考过，　自己对宋灵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现在她看清楚了，　她不再喜欢宋灵了。
　　　　　　也不想跟她亲近了。
　　　　　　宋灵坐在对面问钱遥遥：“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于是，钱遥遥实话实说：“妈妈，　我不喜欢你了。”
　　　　　　宋灵微微一愣，听到这句话，　还是一点意外的。
　　　　　　她说：“我走的时候，　你已经十八岁了，我对你也尽到监护人的职责了。”
　　　　　　这是实话。
　　　　　　钱遥遥抿着嘴巴，　半天才说：“你走以后，我遇到了很好的人。
　　　　　　他们对我很好。”
　　　　　　姑姑钱萍对她像女儿一样，爷爷奶奶依旧很宠爱她，自己大学室友，尽管知道了她的家事，不顾一切地维护她的隐私和自尊。
　　　　　　还有林司，默默担心她是否有钱花。
　　　　　　这些都让钱遥遥很感动。
　　　　　　一个人的情感是有限和脆弱的。
　　　　　　钱遥遥不是一个特别成熟的人，格局没那么大。
　　　　　　在她艰难的时候，谁对她
　　　　　　好，她的心也就不由自主靠向谁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所以，妈妈你在我的心中没那么重要了。
　　　　　　钱遥遥喜欢的一家其乐融融，宋灵做不到。
　　　　　　所以，她和那个家分开了。
　　　　　　宋灵是一个看得开的人，她说：“既然这样，那就……”
　　　　　　钱遥遥率先站起来了，她道了句：“妈妈再见。”
　　　　　　直接离开了。
　　　　　　她是真怕宋灵再说出什么薄情的话，自己就输了。
　　　　　　其实不是这样子的，即使她不喜欢宋灵了，还是希望她好。
　　　　　　希望能在她的身上看到更多的温情，但是没有。
　　　　　　如果宋灵今天能再拥抱她一下，说：“遥遥，你要好好的。”
　　　　　　那么钱遥遥又会立刻马上对她改观的，也没有！
　　　　　　晚上回到宿舍里，静悄悄的。
　　　　　　连廖婷也不在。
　　　　　　今天是周六，应该是跟男朋友出去约会了吧。
　　　　　　奇怪，她本来
　　　　　　还想有什么嘈杂的声音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的。
　　　　　　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这时，小姑姑钱慧的电话进来了，钱遥遥从床上坐起来。
　　　　　　钱慧说：“钱遥遥同学，听说你赚钱了，厉害了啊！”
　　　　　　钱遥遥嘿嘿一笑，谦虚道：“哪里，哪里。”
　　　　　　“有没有给我买礼物啊？”
　　　　　　这把钱遥遥问住了，其实她是给钱慧买了礼物的，是个小东西。
　　　　　　被她这么一问，自己都不好意思称为礼物了。
　　　　　　毕竟她已经把钱花在爷爷奶奶和大姑姑身上了，要下次再给小姑姑补上。
　　　　　　没等她解释，钱慧开玩笑道：“钱同学，你太不上路子了，好歹让我也尝一尝被晚辈孝敬的感觉。”
　　　　　　钱遥遥：“……一定一定。”
　　　　　　然后她听到电话的另一端，小姑夫姚裕丰嘲笑小姑姑，说她占小朋友便宜，还说：“求你别在房间堆你那些瓶瓶罐罐了。”
　　　　　　钱遥遥也笑了。
　　　　　　接着，钱慧说：“你妈妈是不是来找过你了？”钱遥遥心一颤，“嗯。”
　　　　　　然后问：“你怎么知道的呀？”
　　　　　　钱慧了然了，说道：“我怎么不能知道啊，她过来拜访过你爷爷奶奶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
　　　　　　她自己跟宋灵是有血缘关系的，即使与宋灵的三观不合，因为那层关系在，她觉得自己总是能最大程度上去理解她和包容她。
　　　　　　可是钱家与宋灵再无关系，当初宋灵在钱家最苦难的时候出走，真可谓伤透了钱家父母的心了。
　　　　　　说不定，钱家一家都很讨厌宋灵，甚至恨她呢。
　　　　　　所以在这个时候，钱遥遥心软地想给宋灵辩解点什么。
　　　　　　没想到，钱慧说：“遥遥，每一个人都有她自己的选择，你明白吗？”
　　　　　　钱遥遥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钱慧说：“你已经长大了，是一个成熟的社。会人了。
　　　　　　不可以用好与坏的标准去评判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生活方式，自己的选择。”
　　　　　　钱遥遥知道，钱慧说的是宋灵，真是没有想到，这句话是从脾气火爆的小姑姑嘴里说出来的。
　　　　　　她默默地应了一声，道：“我知道的。”
　　　　　　钱慧说：“你不要因为你妈妈的态度，有负面情绪。
　　　　　　我们全家人都不怪她，也尊重她的选择，你不要闹变扭好吗？”
　　　　　　说到这里，钱遥遥还能怎么说？只能顺从的听话。
　　　　　　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电话没有挂断，钱慧忽然叫道：“小妞你在干什么？”
　　　　　　“睡觉啊。”
　　　　　　“明天回家吗？”
　　　　　　“要回的。”
　　　　　　“不如今天好了。”
　　　　　　钱遥遥无语了，难为情道：“今天回去不好买票啊，也约不到车的。”
　　　　　　虽然开城和临市距离特别近，也是
　　　　　　要坐大巴或者约顺风车的，而现在都这么晚了……“小姑姑，你不要难为我了。”
　　　　　　钱慧哈哈大笑，兴奋地说：“你起来，往窗下看看。”
　　　　　　钱遥遥心惊了，赶紧爬到窗户上看看，楼下有一辆白色的车，打着双闪，钱慧打开了天窗，冲楼上的钱遥遥招手：“赶紧收拾收拾下来，我们来接你了。”
　　　　　　钱遥遥顿时心里一暖，鼻子都有些酸了。
　　　　　　她拎起自己的背包，锁上门就跑下楼了。
　　　　　　一爬上车，钱遥遥就对钱慧千恩万谢地拍马屁：“小姑姑你怎么人那么好啊。”
　　　　　　“好喜欢你。
　　　　　　最爱你了，么么哒。”
　　　　　　“哎呦，我看你这皮肤怎么水水嫩嫩的啊，是用了什么护肤品了么？”
　　　　　　要知道钱慧这个人，是不屑搞这些送温暖活动的。
　　　　　　有的时候姚裕丰工作晚了，想让她开车稍微绕路接一下他，钱慧都会翻着白眼说：“你这个逼人烦死了。”
　　　　　　她都来接自己了，钱遥遥自然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钱慧受用的拍了拍钱遥遥的脑袋，说：“乖啊。”
　　　　　　小姑夫姚裕丰提醒：“遥遥你别激动，她不是专门来接你的，她来开会，被拖延了时间现在才得以离开。
　　　　　　只是顺带你而已。”
　　　　　　钱遥遥：“……”
　　　　　　于是，三个人很愉快的回家了。
　　　　　　第二天，她和爷爷奶奶去了临市和开城交界处的监狱。
　　　　　　因为每个月只有一次探监机会，要预约。
　　　　　　所以，每一次都是全家人一起过来的。
　　　　　　当时钱军在监狱里和狱友们做一个重返社会再就业的分享交流会，还有几个职业的选择。
　　　　　　真是没想到，他在监狱里竟然也混得如鱼得水，深得狱友的喜爱和推崇。
　　　　　　出来时，他戴着一副黑色框架眼镜，派头十足地点头致意。
　　　　　　要不是看到蓝色的狱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头领会晤。
　　　　　　钱爷爷哼哼一声儿，瞪着他，打破了钱爸爸的装逼派头。
　　　　　　钱军已经从那次的败诉里走出来了，女儿经常来看自己，他的心情也变得好了。
　　　　　　钱遥遥凑到钱军的耳边安慰他：“爸爸，你这样其实蛮帅的。
　　　　　　能把狱服穿的好看，放眼望去也是没谁了。”
　　　　　　钱军郁闷：“我咋听不出来你是在夸我呢？”
　　　　　　钱遥遥得意。
　　　　　　钱军见了宝贝女儿，自然关心她，急着问道：“快给我说说，恋爱谈得怎么样了？你喜欢的人追到了么？”
　　　　　　钱遥遥避开爷爷奶奶的眼神，悄咪咪地点头说：“追到了，他很好。
　　　　　　其实，他很喜欢我的。”
　　　　　　要不然，林司也不会对她这么好的，对不对？
　　　　　　钱军有了危机意识，感觉自己养的小白菜要被拱了啊，心痛到不行。
　　　　　　醋意满满地说：“不行，甩了他！这么容易就追到了，太随便了！”
　　　　　　钱遥遥上去掐他，轻轻地那种：“老爸，你在害我么？追他很难的。”
　　　　　　（修）
　　　　　　当天下午，　林司在会议室里，　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主持会议的他，无奈暂停了一分钟。
　　　　　　暂停的时间里，　助理徐亚东问：“林律师感冒了吗？”
　　　　　　林司摆手，简单道：“没事，继续。”
　　　　　　材料还没翻一页，　又打了两个喷嚏。
　　　　　　他干脆放下了材料，关掉了电脑：“休息一会儿吧。”
　　　　　　北和最近接了那古的案子，　另外，　董总有意向要深度合作。
　　　　　　北和这边除了林司，　也出了很优秀的律师团队负责。
　　　　　　案子大了也多了，自然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所以，这段时间，就是不停的加班。
　　　　　　大家都很累了，　只有林司自岿然不动。
　　　　　　明明他是加班时间最久的，　昨晚一直到十一点，　大家都快走光了，也没见林司的办公室里灯关了。
　　　　　　然后早上九点半，　前台的小姑娘一开门，就又看到林司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她怀疑林司昨晚压根就没走，　在这里通宵了。
　　　　　　可林司愣是发丝儿都带着整洁与清贵，　霁月清风的高岭之花模样，着实让人羡慕嫉妒恨。
　　　　　　刘晓枫累了，　笔一扔，直接摊在桌子上，挠头抓耳的。
　　　　　　他之前是跟着任东行的，最近才转投林司麾下。
　　　　　　因为任东行脾气不好，一句话说不对就瞪眼珠子，他想着林大佬的脾气好，费了千心万苦地转过来才知道，他娘的，也是不好伺候啊，是个加班狂。
　　　　　　加班狂和暴躁狂，简直绝了。
　　　　　　一个大好的周末啊！怎么能浪费在办公室里加班呢？虽然加班费给的很丰厚。
　　　　　　于是，刘晓枫斗着胆子问：“林律师，咱们能休息一下午么？一周就休息一个下午，不过分吧。”
　　　　　　说的可怜兮兮的。
　　　　　　林司从手里的资料上抬起头，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
　　　　　　说道：“好。
　　　　　　我今晚六点的飞机出差。
　　　　　　你们休息一晚上吧，明早再去临市。”
　　　　　　什么玩意儿？又要出差！这进度赶得也太快了吧！
　　　　　　林司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走出会议室。
　　　　　　刘晓枫咕咕哝哝的，不愿意啊。
　　　　　　倒不是反感出差，是完全没有给他调整的时间嘛。
　　　　　　徐亚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林律师休息了么？你就嗷嗷叫地要休息。
　　　　　　他可真是工作狂人。”
　　　　　　刘晓枫眼珠子一转，道：“人都走了，你少拍马屁了。
　　　　　　没用的。
　　　　　　话说，刚刚大佬打了几个喷嚏，该不会是你在背地里暗搓搓骂他吧？阴险！”
　　　　　　徐亚东脸一臭，道：“开什么玩笑，我从来不骂老板爸爸的。
　　　　　　要坚持贯彻拍马屁原则。
　　　　　　我估计是有人想他
　　　　　　了吧。”
　　　　　　刘晓枫：“……”
　　　　　　……
　　　　　　林司这边出了会议室，就碰上从外面回来的任东行。
　　　　　　任东行最近心情不好，西装直接挂在肩膀上，一脸的阴郁走进来，见谁都像欠了他二百万似的，白瞎了那么一张妖孽的脸。
　　　　　　林司进门前，喊了任东行：“你来。”
　　　　　　然后任少爷进来了，直接踢上了门。
　　　　　　林司皱了皱眉头，说道：“踢坏了，你自己出钱赔。”
　　　　　　任东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满，哼哼道：“钱钱钱，林老板，过分了啊。
　　　　　　你压榨员工就算了，连自己的合伙人都要欺负，你咋不去抢银行？”
　　　　　　林司最近疯狂加班，搞得底下的人都不好意思不加班了。
　　　　　　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大家一起加班，一起吐槽林司。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一转身，“少废话，我有事情问你。”
　　　　　　“什么”任东行好看的眉毛一抬。
　　　　　　“我前段时间拜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任东行想起来了，说到工作。
　　　　　　他就认真起来，“张凤春人是找到了，在西北。
　　　　　　想让她主动过来，难。你知道，这不能强迫证人主观意志的。”
　　　　　　话是这么说，他的嘴角倒是扬起轻蔑的笑。
　　　　　　林司捏了捏鼻梁。
　　　　　　“不如你亲自跟这件事情？”任东行看着林司操心的样子，建议道。
　　　　　　“不行。”
　　　　　　林司站起来，走到窗边：“还是你来跟吧，把握更大一些。
　　　　　　无论多大的代价，多少钱。”
　　　　　　一定要让张凤春出庭作证。
　　　　　　任东行：“行，我一定给你办。”
　　　　　　说完，任东行准备离开了。
　　　　　　林司在他身后低声说：“东行，这件事情就当帮我。
　　　　　　事成之后——”
　　　　　　“我们之间，还要谈钱么？林老板？”任东行打断了，开玩笑。
　　　　　　林司笑笑。
　　　　　　他不是完全把这件事情交给任东行。
　　　　　　张凤春的丈夫做生意不清白，混迹黑白两道，面对这种复杂的纠葛和人物，三教九流。
　　　　　　任东行也狠，有这方面的人脉，办起来反而更有效率。
　　　　　　不是买通证人，而是以狠制狠而已。
　　　　　　人力，任东行出；财力，林司出。
　　　　　　林司的行李箱就在沙发旁边，任东行见了，大喇喇地笑起来。
　　　　　　“你可真苛刻，太丧心病狂了吧？”
　　　　　　“恩？”林司不解。
　　　　　　任东行指了指行李箱：“案子急是真的，见小女朋友也是真的吧？”
　　　　　　林司没否认，只说：“尽量多照顾她一下吧。”
　　　　　　他让同事周一早上过去临市，而他头天晚上就赶到，不是为了见钱遥遥，又是谁呢？
　　　　　　任东行忽然来了兴趣，以前的林司哪有那么贴心？还照顾？照顾个鬼啊？别人不照顾他就不错了。
　　　　　　任东行说：“我明天去一趟开城，见一见钱萍女士的妹妹。
　　　　　　也顺便去一趟临市。”
　　　　　　林司没好气：“我没时间招待你。”
　　　　　　“还真以为你是开城的女婿了？”
　　　　　　林司：“……”
　　　　　　*
　　　　　　钱遥遥周日晚上不准备回临市了。
　　　　　　因为前段时间在周末出差，她积累了几天的假，在这个周一用。
　　　　　　她准备
　　　　　　周一上午回去，下午再去公司上班，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早早地吃过了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钱遥遥跟林司发起了微信。
　　　　　　今天见了爸爸，一扫往日阴霾。
　　　　　　可钱军的心情是复杂的。
　　　　　　早就知道他的宝贝有一天会嫁人的。
　　　　　　但是钱遥遥除了会考试以外，也真的没啥优点了。
　　　　　　即使有小猪崽子会喜欢他的小白菜，但是真要成家立业，应该还有待磨练吧。
　　　　　　。
　　　　　　可一见到女儿这荡漾的小模样，钱军顿时灰暗了——他大意了。
　　　　　　怎么就忽然来了一个人，要把他的小白菜拱了呢？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是在他出来之前，就把钱遥遥搞定了，他非得打断那人的腿不可！
　　　　　　临走前，钱军依依不舍地拉着自己的小宝贝女儿，愁眉苦脸道：“小遥遥啊，记住爸爸的话啊，要是在我出来之前搞出点儿什么事儿，我就打断那人的狗腿。”
　　　　　　钱遥遥满心答应，成成成！
　　　　　　于是，她开心地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林司，说：“林司哥哥，我爸爸说你要是敢在他出来之前搞事情，他就打断你的腿。”
　　　　　　恩，当时钱军的原话是“狗腿”
　　　　　　林司：“……”他好像在知道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是这种性格了。
　　　　　　基因问题！
　　　　　　他故意调侃：“你想搞什么事情？”
　　　　　　搞什么事情，钱遥遥还真不知道。
　　　　　　难道是生小孩儿？钱遥遥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有点鼓，里面全是奶奶做的好吃的。
　　　　　　但是里面如果是个小孩儿呢？嘿嘿，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