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律师哥哥低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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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邮件是下午三点半收到的，临市一家企业的面试通知——
　　　　　　钱遥遥从开城回来，带着长辈的嘱托：要好好念书。
　　　　　　但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
　　　　　　如今她爸爸不在身边，爷爷奶奶的年龄大了，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使有两个姑姑帮衬着，但她也不能仍旧把自己当做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管。
　　　　　　临行前的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决定。
　　　　　　暂时不读研了，先工作一年，在开城或者是开城相邻的城市，想办法处理好爸爸的事情。
　　　　　　这个决定，她没敢和家里人说，就自己试着投了简历。
　　　　　　只是现在看着那份面试通知，她心里有点发怵。
　　　　　　在怎么和长辈交代？
　　　　　　看了她投的简历，对方公司很满意，第二天上午十点，公司的人事经理如约打电话过来进行电话面试。
　　　　　　按照流程化问了几个问题，钱遥遥都轻松回答。
　　　　　　人事经理当即问：“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你什么时间方便过来进行面试？”
　　　　　　钱遥遥抠了抠自己的衣服角，说：“下周都可以！”
　　　　　　“行，那就下周二下午三点。”
　　　　　　还有四天时间！
　　　　　　周末，钱遥遥和韩思琪回了趟家里，钱遥遥单独把这件事情跟钱萍汇报了一遍。
　　　　　　“不行！我不同意！”钱萍话都没听她讲完，就打断了。
　　　　　　“遥遥，考研这件事情是我们早就讲好了的。”
　　　　　　钱遥遥低着头，准备接受训诫，她低声解释：“我以后会考的，只是现在想先回开城工作。”
　　　　　　这样会有更多的时间照顾爷爷奶奶，也可以经常去看爸爸。
　　　　　　如果考研的话，研一的学业会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
　　　　　　“那能一样么？”钱萍直指着她问：“不要以为你现在状态轻轻松松就能考个高分，一年后还能考这样的成绩。
　　　　　　不一样了，钱遥遥，你清醒一点！”
　　　　　　钱萍说话的声音大了，整个家里都能听见，钱遥遥垂着头。
　　　　　　韩父闻声赶来劝解：“你好好跟她讲，遥遥还是很懂事的。”
　　　　　　钱萍单手掐着腰，气呼呼说道：“你来听听她要说什么？她说不读研了！努力了一年，考到那么好的成绩，她说她不读了！要去找工作！”
　　　　　　韩父惊诧，但他的脾气没有钱萍那么火爆，依旧笑呵呵道：“那你也好好说话嘛。”
　　　　　　钱萍火下不来，郑重其事地跟钱遥遥说：“我再跟你重申一遍，你爸爸多久没出来，我就管你多久，以后你爸爸出来了，他管不了你，我还是要管你的。
　　　　　　这件事情没商量！”
　　　　　　钱遥遥眼圈泛红，不仅是因为责备，还有感动。
　　　　　　虽说钱萍脾气不好还严厉，可她永远是为自己着想的。
　　　　　　她小声道歉：“对不起……”
　　　　　　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钱萍终于放软了态度，道：“你要是像思琪那样，勉勉强强地学习，我也就不逼你了。
　　　　　　可事实证明，你是可以做到的，为什么还要放弃呢？”
　　　　　　韩思琪：“……”
　　　　　　钱遥遥还是低头不说话。
　　　　　　钱萍：“你爸爸的事情真的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
　　　　　　……
　　　　　　那晚，钱遥遥一夜都没睡踏实。
　　　　　　做噩梦了，梦到自己被家人扫地出门。
　　　　　　第二天浑浑噩噩地被韩思琪拉着去图书馆复习——这是钱萍交代的，千万不能让钱遥遥放任自己。
　　　　　　钱萍早就发现了，元旦过后，钱遥遥回了一趟开城，心思就飘了。
　　　　　　韩思琪见钱遥遥昨晚被骂的无精打采的，就安慰她道：“遥哥，我们溜出去玩吧。
　　　　　　你放松一下。”
　　　　　　钱遥遥没什么心情，她问韩思琪：“你觉得我这样，做错了么？”
　　　　　　韩思琪也不是很明白钱遥遥的心理，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真正的苦，一切都有父母帮忙操办，长大了还有韩景阳。
　　　　　　这也导致了她很任性，她说：“我觉得有自己的想法没错，人就是要遵从本心的嘛。”
　　　　　　钱遥遥：“那你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韩思琪：“……”
　　　　　　钱遥遥让韩思琪对钱萍撒谎，她周二要飞去临市面试工作。
　　　　　　韩思琪担忧，便说：“你去了，也不一定能面试上啊，而且还浪费来回机票钱。”
　　　　　　钱遥遥信心满满地：“我觉得，我能的。”
　　　　　　韩思琪换了一个话题，问：“你是准备去临市工作了么？”
　　　　　　钱遥遥点头，理论上是这样：“如果确定了，就在那边工作。”
　　　　　　临市和开城很近，开车一小时就到了。
　　　　　　韩思琪：“你不是和林律师刚在一起么？你去了临市，怎么办啊？”
　　　　　　对了，还有林司。
　　　　　　但工作的决定，是在和林司在一起之前就下好了的。
　　　　　　钱遥遥颤颤地问：“你觉得，异地恋是不是也很凄美？”
　　　　　　韩思琪翻着白眼，道：“只有凄，没有美。
　　　　　　说不定你回来会发现，林大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鼓励，我会好好写的。
　　　　　　先遁了遁了……

　　　　　　第18章　捉虫

　　　　　　钱遥遥还真想了想，若干年后，她在临市混发达了，衣锦还乡来找林司。
　　　　　　在源市的大街上碰上他，然后他怀里抱着小宝宝，手里牵着小娇妻……
　　　　　　靠！光是想想，钱遥遥就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然而她本身的畅想，就像牛郎织女一样，我披星戴月，你拖家带口，相约鹊桥，泪眼汪汪……凄美的不要不要的。
　　　　　　但明显，韩思琪的担心更加贴近现实。
　　　　　　钱遥遥耷拉着脑袋，眼泪都要下来了。
　　　　　　真的好难全啊。
　　　　　　晚上她发微信给林司，悲伤的情绪难以抑制：哥哥，你在哪里呀，我有事情要跟你讲哦。
　　　　　　林司那晚又出差了，快十点了，他还在开会。
　　　　　　收到钱遥遥的消息，看着手机屏幕，他都能想象另一端那个小女孩撅着嘴巴的模样。
　　　　　　估计她是无聊，想找人说说话了。
　　　　　　但是林司实在没时间，他捏了捏鼻梁，唇角忍不住勾了勾，给小姑娘回信息：我在开会，快点睡觉。
　　　　　　有话回来说。
　　　　　　坐在林司对面的是王老板，就是前阵子跟自己的亲哥哥大王总争家产的那个。
　　　　　　最近他的生意走上正轨了，在法务方面，自然少不了要拜托林司的地方。
　　　　　　王老板见林司露出几不可闻的笑意，便笑眯眯道：“林律师这是在跟女朋友发信息么？可真甜蜜。”
　　　　　　林司抬头，直接略过他的话题道：“嗯，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王老板激灵了，知道林司不远多谈：“懂了懂了。”
　　　　　　北和律所团队的另外几名律师，都望向林司，一脸的好奇却又不能打听也不能讨论。
　　　　　　源市这边，钱遥遥气馁地听了林司的话，关了手机，钻到被窝里，闭眼。
　　　　　　睡不着啊。
　　　　　　心里好多事情。
　　　　　　*
　　　　　　周日晚上吃过饭，钱遥遥看了会儿书，韩思琪和浦丝丝说要去楼下的小超市买点零食，看电影的时候吃。
　　　　　　钱遥遥也套上大衣，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韩思琪说：“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就是了，外面那么冷。”
　　　　　　“没关系，走吧，走吧。”
　　　　　　钱遥遥推她。
　　　　　　三个人来到小超市，两人直奔食品区，钱遥遥则是去了文具货架，她买了一沓信纸。
　　　　　　回到宿舍里，她把信纸铺在桌面上，拿出一只钢笔摆上，神情庄重，有模有样的，就差焚香沐浴了。
　　　　　　韩思琪吃着薯片：“你脑子坏了？”
　　　　　　钱遥遥没搭理她，盯着那信纸，若有所思道：“你不懂……”
　　　　　　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让大人不生气。
　　　　　　没过一会儿，她沾了墨水，在纸上郑重写下：陈情表！
　　　　　　。
　　　　　　……
　　　　　　周二上午九点，钱遥遥飞临市，钱萍手上拿着韩思琪带回来的钱遥遥的书信。
　　　　　　简直要吐血了，她哭笑不得的看了一会儿，足足二十页纸，一万字。
　　　　　　亲爱的大姑姑，姑父你们好！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我都二十二岁了，感谢……后面的收尾是：感谢人民感谢*，还要感谢互联网，人民生活奔小康，三个。
　　　　　　代表有力量！
　　　　　　韩父也凑上来看信，连连称赞道：“遥遥这字不错，挺会用文言文的……还五讲四美啊。”
　　　　　　那天钱遥遥手写这一万字直到一点多，她没办法了。
　　　　　　就心想着，手写的信，比较能表达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和诚意。
　　　　　　下午，钱遥遥来到临市的公司总部大楼，对于这家公司，她志在必得。
　　　　　　公司是做厨具的，叫那古厨具，不是互联网新兴产业，大部分年轻人不太知道这家公司。
　　　　　　那古厨具的企业规模却十分大，一年前上市了。
　　　　　　股票不算特别耀眼，在资本界不是翘楚。
　　　　　　但是说道家家户户用到的电饭锅，豆浆机，炒菜锅什么的，一说就知道这个牌子了。
　　　　　　特别接地气。
　　　　　　且产品出口到欧洲，北美等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
　　　　　　钱遥遥要去的是市场部，专门对外出口的这一块。
　　　　　　拿着刚刚在一楼广告公司打印好的应聘表，钱遥遥在公司前台的指引下，来到人事部。
　　　　　　之前跟她通过电话的人事经理，是个很漂亮也很健谈的小姐姐。
　　　　　　当天面试的只有钱遥遥一个人，人事经理还有对外市场部的总监一起面试了她。
　　　　　　市场总监之前没有了解过新人的情况，一听说钱遥遥是从源市乘飞机过来的，就开始担忧了。
　　　　　　小姑娘表现是不错的，简历也漂亮，名校毕业，说话条理清晰，专业过硬。
　　　　　　但是大公司也怕人员不稳定啊，总不想花了那么多钱培养一个新人，结果没干几天就跑了。
　　　　　　钱遥遥立马说：“我是开城人，就住在东城，以后估计会来临市定居。”
　　　　　　市场经理这才放心。
　　　　　　人事经理被叫出去了半天，市场总监又和钱遥遥聊了一会儿。
　　　　　　也摸清她的底了，新人到底是新人，即使名校毕业，也没指望她立马就能多厉害，脑子聪明为人激灵就行，培训部的人教就可以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人事经理过来了，直接问钱遥遥：“你有兴趣当董事长助理么？我比较推荐这个职位给你。”
　　　　　　市场总监：“……”
　　　　　　钱遥遥觉得她在开玩笑，半天没反应，只能说：“我没当过。
　　　　　　也不知道董事长秘书到底做什么工作。”
　　　　　　人事经理笑了笑，说：“特别简单。”
　　　　　　然后她说清楚了状况，现在的董事长办公室总共有四个助理，三个工作的，一个生活的。
　　　　　　现在有一个助理要外派去德国了，正好缺一个位置。
　　　　　　就推荐了钱遥遥。
　　　　　　钱遥遥不傻，董事长秘书的职位比市场专员高很多了，且做的事情也更加全面。
　　　　　　于是，她诚恳的点头。
　　　　　　人事经理直接带着她去董事长办公室，一切都十分戏剧化。
　　　　　　那古集团的老总大概五十五岁左右，个子不高，长相周正，说话带着点临市的口音。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钱遥遥，直接问：“你英语怎么样？”
　　　　　　钱遥遥说了自己的各项成绩。
　　　　　　董事长又问：“针对商务英语多还是专业方向多？”
　　　　　　钱遥遥：“我是学国际贸易的，商务英语肯定没问题。”
　　　　　　董事长笑笑：“待会我让下面的经理考考你。”
　　　　　　“没问题。”
　　　　　　钱遥遥笑了笑，从进来到现在，她的表现落落大方，一点都不怯场，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这一点让老总特别满意。
　　　　　　接下来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关于对外出口这一块儿的，钱遥遥驾轻就熟。
　　　　　　最后，老总敲着桌面儿道：“逻辑条理都很清晰，你先出去吧。”
　　　　　　出来的时候，人事经理亲自送钱遥遥到公司楼下，还问她，机票有没有定好。
　　　　　　从这一点，钱遥遥大概确认了。
　　　　　　*
　　　　　　这一天过得，跟做梦似的。
　　　　　　当天晚上，钱遥遥也没回开城的家里，直接飞回了源市。
　　　　　　九点落地，直奔学校。
　　　　　　由于就出门一天，她没拿行李，只有随身的一个小包。
　　　　　　国内出发的航站楼里，另一架飞机也刚刚落地。
　　　　　　林司和任东行带着他们的律师团队走出通道。
　　　　　　走在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去等行李，林司和任东行则是直接往外走。
　　　　　　不知为何，钱遥遥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怕怕的，躲在自动售贩机后面。
　　　　　　可能是怕林司得知她要跑去找工作了会暴揍她一顿吧。
　　　　　　两人都穿黑色的大衣，身高体长的，全程零交流，并肩走在一起。
　　　　　　林司还好，只是面无表情地迈着长腿，像是赶时间。
　　　　　　任东行就比较冷酷了，他戴着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脸，装逼！
　　　　　　快到门口时，林司拿出手机拨电话，钱遥遥的手机立马就响了。
　　　　　　她接起来，甜甜的叫了声：“林司哥哥……”
　　　　　　林司低头笑：“嗯，在哪？我回来了，来接你。”
　　　　　　钱遥遥结巴了，这时广播里开始播报一个航班的延误信息。
　　　　　　钱遥遥听到了，林司也听到了。
　　　　　　林司皱眉：“遥遥？”
　　　　　　钱遥遥：“好吧，我就在你身后。”
　　　　　　林司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钱遥遥飞快地走过来，越走越近，到最后直接是扑上去了。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大厅里人来人往，灯影幢幢，钱遥遥就这么抱住了林司的腰，脸埋在他怀里，身体像八爪鱼一样趴着。
　　　　　　律所拿行李的几个同事跟上来，看到有个小姑娘趴在老大身上，想笑，想问，却都不敢，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多黏一会儿，让我们开开眼界，大佬是怎么谈恋爱的。
　　　　　　察觉到大家的不对，林司轻咳了一声，捏住钱遥遥的肩膀，戏谑着问：“抱够了么？”
　　　　　　“唔。”
　　　　　　钱遥遥一抬头，发现好多人盯着她看。
　　　　　　林司也宠溺地摸着她额前的刘海，看着她的眼睛：“来接我？”
　　　　　　那个，不是的啊！
　　　　　　说出来估计要被你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好像两天没发红包了呀，这章留评发吧。
　　　　　　不要养肥啦，后面我会加速更
　　　　　　下篇开任老板《一路东行》，老板们，伸出你们的援手收藏一下，扶个贫可好？

　　　　　　第19章

　　　　　　钱遥遥脸红了一阵儿，连带着脖子根儿，都快烧起来了。
　　　　　　不仅仅因为不好意思，更因为她是真的害怕啊。
　　　　　　但是看林司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她只能顺竿儿爬，默认了，点点头。
　　　　　　林司嗯了一声，把人捞过来，有点儿藏在身后的意思。
　　　　　　因为律所的几个人，脸上都是止不住的好奇心，尤其是之前见过钱遥遥的高珊珊。
　　　　　　她还没走近的时候，就跟大家分享了关于这个小姑娘在林律师办公室里一呆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
　　　　　　把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
　　　　　　钱遥遥尴尬，在场的都比她大，社会经验也比她丰富。
　　　　　　被这么用看好戏的眼神对待，真是有点儿胆怯了。
　　　　　　只能抱着林司的手臂，默默的低着头等待发落。
　　　　　　一行人在门口等车来接。
　　　　　　任东行不耐烦的呼出一口气，他拉下墨镜，看了一眼夜空。
　　　　　　戴着墨镜还好，一摘下整个脸都是冷的。
　　　　　　尤其是那双邪魅的眼睛，长挑，阴冷。
　　　　　　见谁都像欠二百万似的。
　　　　　　律所的车没来，任东行直接拦了一辆即停的出租车，道：“我走了。”
　　　　　　林司本来是要和所有人回一趟律所的，这半路碰上了小女朋友，就另作打算了，毕竟他不想女朋友被围观，甚至都没正式介绍钱遥遥给同事认识。
　　　　　　也拦了一辆出租车，对身后的人说：“今晚就先回去吧，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讨论。”
　　　　　　众人：“……”这不太好吧。
　　　　　　为了小美人儿耽误工作可不好啊，老大。
　　　　　　钱遥遥则是毫无头绪地跟着上了车，一起坐在后面。
　　　　　　上车后，林司报了一个地址就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息了，手还落在钱遥遥的肩膀上。
　　　　　　虽然时间晚了，可钱遥遥的精神头还足着呢，左看看右看看地，扭一扭身子。
　　　　　　林司睁开眼睛：“乱动什么？”
　　　　　　“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
　　　　　　林司坐直了身体，盯着钱遥遥看，钱遥遥怕怕的。
　　　　　　做贼心虚，就是形容她这种的。
　　　　　　“那，怎么了？”
　　　　　　林司忽然笑了，说：“没什么。”
　　　　　　他碰了碰她热的发红的小耳垂，斟酌一下问：“遥遥，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钱遥遥随口：“没有。”
　　　　　　过了会儿，林司又问：“吃饭了么？”
　　　　　　没有，从早上一直奔波到现在，水都没怎么喝，别提多辛苦了。
　　　　　　但是她依然倔强地对林司点点头，乖巧道：“吃过了。”
　　　　　　“嗯，先送你回去吧。”
　　　　　　林司说，他提醒司机：“麻烦先去s大。”
　　　　　　司机瞥了一眼，乐呵呵道：“好嘞！”调转方向，向着s大疾驰而去。
　　　　　　路绕的越远，单子越大。
　　　　　　纳尼？她都还没酝酿好呢！
　　　　　　钱遥遥的肚子咕咕叫起来，人也急了。
　　　　　　看着林司优哉游哉的表情，明显的运筹帷幄啊，立马趴到他耳边承认：“哥哥，我还没吃饭呢。”
　　　　　　见林司依旧没动，又说：“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暗处，林司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懒洋洋道：“是么？”
　　　　　　在机场看到她鬼鬼祟祟的神情，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心里一直憋着，就等她自己招供了。
　　　　　　于是，林司又对司机说：“还是去华庭苑吧。”
　　　　　　司机眼神暗了暗，好吧。
　　　　　　来到林司的住处，钱遥遥有些紧张。
　　　　　　上回来都没怎么好好的看过，这一次……
　　　　　　林司开了门，进去开灯。
　　　　　　钱遥遥站在门口，踟蹰着不进门，她本以为他会带她去吃饭，没想到直接把人拎到家里来了。
　　　　　　这是不给饭吃了么？
　　　　　　抠逼！大佬也是一样！
　　　　　　林司站门里看着钱遥遥，“傻着干嘛？当门神啊？”
　　　　　　钱遥遥：“……”
　　　　　　“快进来，外面冷。”
　　　　　　钱遥遥还是愉快地进了门，穿了一双崭新的拖鞋。
　　　　　　林司让她自己玩儿，他要去换件衣服。
　　　　　　钱遥遥舒畅地在沙发上打了个滚，这个房子就林司一个人住，很大很干净，她在这里待一会儿也不会碰上他的家人而尴尬。
　　　　　　太好了。
　　　　　　只是肚子好饿啊。
　　　　　　几分钟后，他出来了。
　　　　　　外卖也来了。
　　　　　　原来他已经叫了吃的啊，真是误会他了。
　　　　　　饭后，林司让钱遥遥去客厅等她，他收拾一下厨房，洗了手出来。
　　　　　　钱遥遥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那古总部的人事经理已经加了她的微信，正在跟她聊天呢。
　　　　　　人事经理小姐姐姓谢，三十几岁。
　　　　　　谢经理先是关怀地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钱遥遥回复：“到啦，到啦。”
　　　　　　然后谢经理又问：你们学校应该已经没课了吧。
　　　　　　没了没了。
　　　　　　谢经理：我们公司有员工宿舍，还有食堂的哦，实习生完全不用担心生活问题。
　　　　　　钱遥遥：太棒了！
　　　　　　诶，不过她还没有被录取吧？临走前，那古的老总还冷着脸一排严肃地跟她说，回去等通知吧。
　　　　　　想到这里，钱遥遥抖着胆子问：谢经理，我能被录取上吗？
　　　　　　谢经理发来几个哈哈大笑的表情，我们已经确定是你了，正式的入职通知要在周五前才能发出去。
　　　　　　不然一个大公司的人事经理，不会主动加一个面试人员的联系方式的。
　　　　　　钱遥遥开心地要跳起来！没想到她找工作会这么顺利，还是进一个上市公司，给董事长当秘书呢。
　　　　　　有一种要走上人生巅峰的感觉。
　　　　　　开心之余，她又萎靡下来，因为林司冷着脸走过来了，一副要拷问她的样子。
　　　　　　林司端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
　　　　　　又是“要谈谈”的架势，上次就是这样。
　　　　　　他坐下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中间，直接拆穿了她：“你今天不是过来接我的。”
　　　　　　钱遥遥怂了，直接道：“我错了。”
　　　　　　“你跟我说说，怎么在机场？”见她垂着脑袋不讲话，林司换了一个说法：“你今天去哪里了？”
　　　　　　“临市。”
　　　　　　还是乖乖承认吧，早死早超生。
　　　　　　林司蹙眉，“去做什么？”
　　　　　　“找工作。”
　　　　　　林司脸色瞬间不好了：“……你不是准备读研么？”
　　　　　　“我又想工作了。”
　　　　　　钱遥遥拽着自己的衣角，拼命找一个依据的点，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