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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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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得一激,我已冲进了长乐宫。
可笑啊,看着她的脸,我突然想笑,这么美的瞿衣下裹着竟然是脸色铁青,嘴唇紫黑的温婉纪氏。我咬着唇,眼泪扑朔而下!她太狠,狠得不留一丝余地,这样赤裸裸的毒害她竟做的这样猖狂!这个毒妇!
指甲掐进肉里,看着张敏,恨说,“是她?!”
张敏回神,无语瘫在地上。
“你要去哪?”安华一把扯回我,“别和我说你要去报仇!”
“不!”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只是看不得姐姐这副样子,她是那么温婉,我看不得啊,看不得她这样呀!”泪疯狂得滴落,按着地的双手已没了知觉。
“别哭了,殿下已经僵了几个时辰一动不动了。”安华啜泣着,“你再这样,你要……你要我们怎么办。”
呜……我蜷了身,失声痛哭。安华把我拖起来,扶到阿初面前。
一把搂着僵硬的阿初,我颤抖着说不出话,只能感觉怀里的他从未有过的冰冷,“阿初……阿初……”可我竟找不出话安慰他,只能把他的脸按在怀里,让他不再去看纪氏痛苦的脸。她七窍流血扭曲的脸!我好担心阿初,他的心如今疼成了什么样子?
咯一声,床上有极轻的声音。
“母亲!”阿初仓惶地大声喊,“不!不要抛下阿初,不要!”
像被人用棉花塞了气管胸膛,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暴雨般的泪水肆虐在脸上,拼尽全力环着阿初不让他上前。
“她死了!她死了!阿初……阿初……你母亲常同你说的是什么,坚强!要坚强!”搂着阿初哭我喊着,他的冠上的玉饰扎进我的肌肤,可却感觉不到疼痛。
“坚强!姐姐说,要坚强!”我抱着阿初哭着,“不要这样……”他就像一头无法安抚下来的野兽,绷着瘦瘦小小的身体,硬硬得骨头不肯颤抖,他不肯颤抖啊!可透过布帛的凉意已经诉说了他的哀痛。
姐姐,你可曾看见阿初这般哭过……
姐姐,你是不是很心疼……
姐姐,我会让阿初坚强……会让你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坚强地活着……
泪落不止,几次欲倒下的我不愿让阿初再见他生母的惨状,抱着他哭了整整一夜。他在我怀里时而激动的喘气,时而静静的啜泣,但仍旧那么僵硬不肯放松下来。
“凝儿,快回去吧,天要亮了!”
咽喉绞痛,看着安华苍白的脸问“那些宫女……太监……”
“都是我们的人。你放心,殿下一时出不了事,往后还要去求司礼监。”
“怀恩……”我喃喃,那只老狐狸?
“是,我和张公公的师傅,一品司礼监掌印,怀公公。”
“嗯……”我点头。突然腰间一紧,怀里的阿初竟反过来搂着我不让我离去。我和安华都是一愣。许久,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桎梏,我们终是明白,他不是无情,只是藏得太深。我搂着他,和安华同时心疼掉泪。
纪氏谥,恭恪庄僖淑妃
纪氏死后,张敏终日都惶惶不安,食不安,寝不安。
我也没去找怀恩,因为我明白这个皇宫里到处都有眼睛。一步踏错,引不来救兵,还会祸及他人,静候才是良策。
自那日踏出长乐宫,我就发誓,不再怯懦!
张敏坐在镜前,散了发。“凝儿,替咱家梳梳头发。”
拿起杨木梳,静静地开始替他梳理。
“活了一辈子了,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咱家都得了,可没人问问,咱家真心想要什么?”
我鼻子一酸,“公公真心想要什么?”
“想要做个好婢子。”
“婢子……”我喃喃的问
“是,好好伺候主子,安安稳稳伺候主子一辈子。主子开心,主子满意就是最好的打赏……因为咱家不识字,什么都不懂,生的八字也不好,改了生辰才送进宫……”
他开始细数从进宫后的点滴。怎么替人办事,怎么逃避刑责,怎么被怀恩所救,又怎么成为万贞儿手里的刀子,一件件,一桩桩都说的一丝不漏。听得我心酸无比,一下一下替他梳理头发。
没想到,当初那么恨他,如今却是我陪着他,回忆他一生的起伏坎坷。他人生最后一段路竟然让我留在他身边。好多泪都打在他的长发上,我看着镜子里眼睛圆圆的张敏,其实他长得很和蔼,心底也很柔软。我错怪他了。
这几年,我认识了他,又认识了老狐狸,对他们的感情,从无到有,从鄙夷到亲近。我还认识了安华,对他满心满心的依赖和信任,还有绣儿,还有纪氏,我的泪不停的掉落。陪着张敏一个劲的说,可只有我一个人在哭,渐渐的,他变成了听众。
一直说到日落。
“刘凝儿,听了咱家这些,觉得咱家是怎样的人……”他苦笑着问我。
顿了顿,继续梳“公公觉得,刽子手有了佛心,杀手有了良知是怎样的人?”笑着继续,“自然是可怜人了。公公有错也改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万贵妃恼你欺她,可她也欺主,她自己怎么不反省反省。不管怎样,对于阿初,公公可觉自己做错了?”
“不……我是忠仆!”
“是,不管别的,公公这方面是对的。”
他面色终于宽慰了下来……
“刘凝儿,咱家求你一件事。”
“公公讲。凝儿力所能及,必定应允。”
“不论遇到什么,你不要忘今日的仁德。”
“啊?公公难不成觉得凝儿心恶?”数年之后我才明白,这时的张敏是何用意。
“不,只要记得就好,你下去吧,咱家要休息了……”我缓缓放下梳子,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心中绞痛难耐,为什么,好痛!
隔日,张敏吞金而亡
商辂上谏,司礼监奉皇子,帝允
绣儿同我也被调去了司礼监。
第23章 卷二十
成化十二年
在怀恩手下,我沉静了很多,往往他一个眼神就让我思虑很久。我再也不像只野鸭一样闹腾了,变乖变安静。
阿初变得更加晦黙,就像周洪谟担忧,他经历的坎坷,对他心灵的影响,怀恩对阿初的沉默很失望,这让我愈发心忧。
张敏死了,牵扯了宫中很多变数,很多人都要另寻依傍。
我庆幸自己被怀恩看重,他的羽翼沉寂厚重,他手下的人稳重正直。
还有两人,就是当年张敏说的,浓眉尚铭,和善梁芳。
先说这个尚铭。手底下人不多,但都摊着油水大大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地主老财。长眼望去有钱的大半是他的人。
而这个梁芳,只是明宪宗身边伺候起居的宫人,没有一官半职。可人脉错综复杂,人人都需卖他三分薄面,他的慈眉善目一直模糊地存在我脑海里。
不过无论他们再怎么猖狂,司礼监掌印怀恩都是不敢惹的。一个“批红”的权利就让人望尘莫及,内阁书蓝,司礼监批红,评定天下事。
那日,正同绣儿在(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整 理案上的笔墨砚台。熟悉的人声由远及近,我朝绣儿笑了笑,她立即霞云布满,羞得侧过脸去。
“荆襄流民此次竟有数万人之多,入山就食,势不可止。”
“这帮恶民,不守礼法,照我说了,增兵戍守,再不服就镇压”
“不可,以暴制暴,难以根除!”
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商辂和张晔,商辂已入阁,忙得焦头烂额,偏偏建宁卫指挥张晔,仗着祖父是少师有事没事就找茬,完全是因私泄愤。
“吵吵吵,一路就听见你们吵过来,也不怕人笑话。”我见他俩来,便同绣儿行了礼,“宫女凝(秀)儿见过商大人,张指挥。”
张晔见了我哼了一声,就走到绣儿边上。
我摇摇头,真是名符其实的三角恋。商辂坐在案前,绣儿巴巴得就去斟茶倒水,然后某人就醋劲翻天,
“你内阁是怎么当的,就这样干杵着不做事,还不如换了人去,大明将士的脸都丢尽了。”
“脸尽丢,总比命丢尽好。荆襄道路四达,通房、商、洛南、上津。流民又屯聚在山林深处,无法派兵深入,怎么打?”商辂故意多添一句,“绣儿觉得呢?”
噗~我笑了出声,被张晔狠狠瞪了一眼,即刻憋住。
“绣儿,不知。”
商辂瞧着绣儿的脸,也抿着嘴笑了笑,端起茶水和喝蜜似的吮了口。
诶,瞧他那样,真甜啊~~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一怔
我转了身给他行了礼,便想悄悄出门去,谁知他略略挪了一步,挡住我去路,“在说荆襄流民的事,正巧,我正为此事而来。”
“兵部方司刘大人,见过”
“建宁卫指挥张晔,呵呵,果然少年将才。”他仍是挡在门口不肯让去,我叹了口气,回身去沏茶水。
“实雍来的正好,司礼监今日请我们来就是商量此事。你的看法如何。”
“荆襄此处的流民只怕不止数万,百姓疾苦,但也不能放任,派兵之事确实要慎重。”
“依实雍说法,人数还要增长。”
“怕是……还会增长”我将茶水递于他,行了礼就欲退下。“凝儿”商辂叫住我,“和绣儿留下侍奉着。”我暗自叫苦,只能退于张晔身后,低头不言。
“家中长辈的病可好些?”商辂转了口气问道。
只听他浅浅吐了一口长气,“未曾好转”
他家中有人病了吗?
我抬头眼看去,他正也注视着我,目光中满是哀伤。
心终究还是忍不住,颤着疼了。
“意为安抚,但张指挥使说的也不无道理,恩威并施才是良策。”
“恩,实雍说的有理”商辂沉思了会“左副都御史原杰心思缜密,可行?”
“不错,他曾谈及愿去抚治,献计增数县将流民附籍,在外围增兵戍边,即能安抚又能治理。我认为是两全之策。”
“嗯……”张晔摸着茶杯沿,“此计两全,妙!”指指自己的空杯,“给我倒水。”
按着壶,给他倒了水。真后悔当处怎么就招惹了这个小人。
“进宫了,到底本分了些。”他喝了一口,“没了牙倒是乖巧。”
“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小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别以为我没听见!”他蹭得站起,“别以为有王恕撑腰就目中无人。如今他就快被派出京城,你竟还这么张狂。”
“指挥使,凝儿还小,莫……”
“她小?是,自小就知道仗势欺人,我看和宫里的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他暗指那个老妖婆。
“诶!你别自己心里不痛快就找我撒火”他摸了我的逆鳞,“追不到绣儿就追不到,一个大男人没事就找人撒火,你要不要脸!”
“你在说一遍,你再说说试试,你别以为自己有司礼监撑腰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熊熊烈火,姑奶奶最近正巧憋得慌,撸起袖子就上去“就是,就是,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打得过狗熊,还是能牛得过司礼监……你有本事也考个状元,入个阁看看…不选三元及第难道还选你……看什么看,瞪什么瞪……牛气什么!我仗势欺人怎么滴了,你自己不是还靠少师杨大人曾孙的名义耀武扬威,你凭什么说我!”
杨晔脸顿时就绿了,捏着拳头就上来。
“哇!”我扯着实雍挡在面前,“怎么了,恼羞成怒了?要仗势欺人了?!你打个试试!”
“你有种就别躲刘大人后面!”
“我当然没种!你看看着皇宫里除了皇帝谁还有种!除了阿初!”
“你……泼妇,毫无妇德!!!”张晔上前就要拽我。
“消气,消气,指挥使!”实雍搂着我,格开他,“不可,她冒犯自会有司礼监惩处……”
“咳……说的是!”一阵熟悉的尖锐威慑,“刘凝儿!”
众人皆是一愣惊
“老毛病又犯了?”
哀叹一口气,瞪了张晔一眼,拉着绣儿就要回去。
“得罪了指挥使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咱家手下还没这么不懂规矩的人……”怀恩冷着眼看我,我心里大喊一声,苍天啊!真没天理!
“司礼监大人,凝儿还小。”实雍开口“他们只是玩闹,张晔!”商辂也忙起身说情。“张晔!”
我死死瞪着他,你爷爷的,你要是不说情,我和你的梁子今就算结下了!
“哼!我说的没错!就没见过这样不懂礼数的宫女,打死了也是该的。”张晔一板脸,我咬牙切齿“不过她也没说错,所以,司礼监要处罚就同罪论处我和她吧。”
你皮糙肉厚的禁得住打,我能吗?心里暗骂,不过小子倒是敢作敢当。白了他一眼,上前道,“凝儿有错,指挥使打便是,您,消气!”
“司礼监……这……”实雍担心得开口
“恩,省的让咱家动手,张大人惩处便是。”
张晔拉着我的胳膊就出了门,猛得推开我,扬起手就欲挥下。
我瞧着他停在空中的巴掌道,“行了,行了,还能真打。”
“你真当我不敢打你?”
“刚才会!现在不会!”我抓了抓痒,“刚才气急攻心会,现在都拉我出来了,就说明不会了。我挨了打,你怎么和绣儿交代。她还不找你拼命!”
“哼!说起这事,我还真想打你,明明是我先看见她的,你为什么帮着商辂这小子,不帮我,就因为那日我推了你,你就挟私报复?”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低吼了句,“绣儿在见你之前就已经见过商辂,她早就芳心暗许,关我什么事!我总不能强按牛头喝水。”我顶顶他胳膊,“诶,我家绣儿真有这么大魅力?你们一个三元及第,一个家世显赫的少年武将,就都这么喜爱她,说说,给我说说。”
“难不成还是你这不知礼数的小丫头,你以为,我们都和刘大人似的……”
呃,剐了他一眼欲走,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诶,你就不能帮帮我?”他上前抓着我,“绣儿好歹是你的人,凡事也都听你的,你就帮帮忙。”
他一脸的苦涩
“诶,我怎么帮,棒打鸳鸯?他们都看对眼了。你怎么这么看不开?”
他缩回脖子,泄气道,“你怎么会懂,第一眼见她,她捂着你的脸的样子像极了我母亲,她善良豁达,淳朴柔顺,反正说了你也不明白,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她,你帮我!”
“帮你个头,你个有恋母情节的傻子!”我挥开他的手,“我今和你一吵,司礼监又要处罚我,你真以为他不知道啊,他什么都知道,他是只老狐狸!”
我甩着腰上的玉佩朝回走。
“说了不帮你了!”
肩上搭了一只手,我无奈得回身。
“为何最近总躲着我?”
“刘大人!”我立马规矩的行礼默默站在一边。
“这般客套,司礼监教你的?”他浅浅得松开手,我心里竟有一丝失落,回道“司礼监不希望我与大臣有太多接触,凝儿……告退”
“是因为太子,还是因为你怨我?”
第24章 卷二十一
一滞,静静得回身答道“都有。”
“凝儿,我非有意。可我要实现自己的抱负总得要寻路而上,我不似商辂,家世不比张晔。”
点点头,“我知道,你做的很好,不像王恕到处惹事非,不像马文升太过低调暗沉。司礼监总是夸你,人品温和,处事得当,将来入阁一定有望。”
“我……”
他还开口要说,我已经扭头走了,可迈了没几步,又被他从身后拽住。郁闷说“放手吧,我不可能做你的眼线,既然做了你上位的基石,你就该满足。我也不会加害你,我知你心志,为国为民!”
“你竟是这样看我!”他一声叱喝。
转头看他,微微抽气,他动怒了!
“就当我贪心多要一点,你别把心收回去,好不好!”
我被他抱在怀里“我……”我撑着身子,“你先放开我!”
“自立了太子,你对我一日冷淡过一日,我知自己不该利用你,可我心里有你,你明知道,怎能对我这般无情。”
看他一改往日的温和,有些耍赖急躁,我叹气说“正因为知道你的抱负,为了它你矢志不渝。所以你利用我就利用了,我不怪你。可你懂不懂我?又把我当成了什么,过去是个传声筒,如今动情了,可也不过是你心中要去实现的目标。既然这样,我劝你还是早早抽身,别陷进去了。到时候俩人都受伤!”
“可我已经陷进了。”他怒气不减
猛得吸气,他眼里的深情又似深邃的海。我有些开心的想笑,可我不能!扭头不理!
“凝儿,怎么你就不能像个普通女子一样温顺乖巧,非要有一双这样的眸子,看得人胆战心惊,挪不开眼。”
“那你就别看。”我觉得像在打情骂俏,不像在闹分手。
“你忘了,那日是你先瞅着我不放,你既招惹了我,怎么又能不管不顾。”
……那日,初见的那日?开什么玩笑,你有恋童癖啊?变态怪蜀黍!!
“明是你挖了一个深潭让我跳进去,是你虏获我,怎么能得了手又弃之不顾……”
“你,你放开我!”我羞得大窘,“你也不想想这是哪里,你我这样一定被会司礼监知道,你若是还有些理智就应该知道……说不得,做不得这个道理!”
“知道,可我还是想要你!”
“胡说!”我怒斥,拉着他的对襟低沉的说“你不能要。”
“可以!”他笑道,“我去求了他。”
“你是不是疯了!”我拉着他,“你怎么这么糊涂,冥顽不灵。”
他反抓着我的手,“那你还放不放开我?”
“你!”脸上猛得一烫,“先放开我!”
“若是我起誓此生都不放,你信不信我?”他从袖里拿出一个小盒放入我手,“只说你信不信?”
“不信!”我怒道。
“呵呵呵,那就是信了。”他嘴角一扬,像似春风拂柳的笑容,“你知我不轻誓,可但凡笃定就绝不转圜。这是母亲让交予我心爱女子的东西,打开看看。”
我还是笑了,顺带白了他一眼。
啊?竟是一块黑乎乎的炭,瘪瘪嘴,“哪里有人送这个的,你也不拿个值钱的玉啊,坠子什么来哄人。”
他听了咧了嘴就笑,笑完刮了我的鼻子说,“好,那些日后再送,这画眉之黛是大婚时父母所用,虽不值钱,可母亲珍藏了一生。”
我险些摔了去,大婚?!“你还没娶妻?”
“明白了就收好”他浅浅得笑着。
“我……”
“恩,司礼监怕是要怪罪了,那实雍就先行一步,”他端手一礼,“可要收好。”
“我……”
痴痴得站在原地,看着锦盒里的眉石,我还没问,你父亲的病好些了没。
呆在屋内,傻傻得笑着,嘿嘿嘿,嘿嘿嘿……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嘿嘿,画眉……眉……
“县主!”
“干嘛!叫这么大声!”我捂着耳朵不爽的喊!
“你在想什么,我叫你很久了,司礼监叫你去。”
司礼监?一盆冷水浇下,冰了个透凉,完了……
我颤颤悠悠地挪进书房……
跪吧,跪吧,每次和安华吵架完倒霉得都是我…今天得罪的还是张晔那小霸王…
规规矩矩跪在案前,正仪容,慎言行,反省己过……
“去叫太子殿下。”他和一边的陈准说。
陈准看着我叹了一口气,他和萧敬是怀恩的俩大臂膀,每次监督我受罚的不是他就是萧敬,他没回都不帮忙劝,我恨他……
“司礼监。”阿初冷冷的说。
“陈准,外殿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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