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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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姑娘就是胆怯，平时看起来凶，可胆却小！”帛巾在一旁咯咯直笑。
　　
　　“走走走，腿都软了，回去回去！”
　　
　　我扯着帛巾走，她附耳讲，“姑娘要是怕，就紧靠太子，太子是将来的帝王，阳气重！”
　　
　　“去！”我推开她，“比我还没羞没臊，去去去！”
　　
　　不过我最近到真的在琢磨一件事，疯传阿初从没碰过女人！
　　
　　这是个什么概念，一个年满十七周岁的太子没碰过女人！我展开无限的想象。
　　
　　一、他自小性子就冷，很有可能性冷淡！二、他老爹给他的童年阴影，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当然除了我。三、最最让我担忧的是，他会不会……性取向有问题，不然总有一两次忍不住的时候，特别是万安这群小人，什么马屁都敢拍。
　　
　　这样我就继续联想，那他为什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呢？对我这个最最熟悉的女性的依赖，导致和他老爹对万贞儿一样的感情滋生。
　　
　　联想一大圈，真没什么好的结论。就算性冷淡，我也挺不愿意接受的。
　　
　　“阿初……嗯……”我仰头，皱眉斜向上四十五度展望忧伤，“你觉得商辂……好看吗？”弘载不介意我拿你来做假设吧……“做什么？”他突然冷冷的说。
　　
　　“我知道你过目不忘，你回忆回忆，他长得如何？”
　　
　　“不错！”
　　
　　切，商辂那叫不错吗，那叫潘安转世，娘的那么帅，便宜了绣儿那头牛，真是牛嚼牡丹！换个类型继续问。“你觉得谢迁和王恕那个比较好！”
　　
　　“谢迁能言善道，善于为官。王恕，耿直勇猛，自有他的优点，只是上了岁数。”
　　
　　“我说感觉，你没觉得一个活泛，一个霸气吗？”
　　
　　啪！不知道他摔了什么，扬袖而去前留给我一句，“记得小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
　　
　　我想了很久……他小时候，我好像说了很多，可没怎么记自己说的话诶。
　　
　　“那次你走之前的话什么意思？”
　　
　　……
　　
　　“没心没肺，我曾经问你，刘实雍是否比我看好，你怎作答”
　　
　　“阿初天下第一啊！”顺口接上，脸上倏得一红。
　　
　　“记得就好！”
　　
　　悲剧……
　　
　　“阿初，你觉得你父皇对于忠贞之事如何看待？”
　　
　　一阵急速的降温，我立马放弃这个假设，太恐怖了，不敢问！
　　
　　这性冷淡，就比较好解决了。
　　
　　“阿初，晚上留我这吧……”
　　
　　“朝里事情较多，再者，我怎能睡你这！传言出去就是麻烦！”
　　
　　KAO。几乎没顾忌老娘这张老脸，回答得这么干脆。
　　
　　“你觉得床褥用绯红好，还是用玉白？”
　　
　　“宫中怎能用玉白做床褥，绯红也显轻佻，你的眼睛……”
　　
　　“咳咳……你想多了，看不见才这么问。”
　　
　　放胆一试
　　
　　“你觉得女子丰腴些好，还是纤细点好。”
　　
　　“你不如让帛巾给你念些书，总不能这般不识礼数……满嘴妄言”
　　
　　抽搐！你直接说我没妇德不就好了！奶奶的，老娘为你下半身幸福，想的这么多。你倒好倒打一耙。
　　
　　
　　
　　第39章　卷三十四
　　
　　哭诉柔肠成婚之诺
　　
　　终于有一日
　　
　　过了夕食，我不愿回去，他就随了我的性子。我在寝宫里乱转，一头撞在柜子上，我摸摸索索打开。是他的衣物，心有触动，想起当年未盲前，第一次见到他的东西，自己垂涎的样子，那时候大家都还在，笑音在旁。
　　
　　还有一个簿子放在其中一堆衣服上面。
　　
　　我用力的一嗅，终于泪还是滑落了，是当年安华记录阿初成长的小簿子，还沾有混杂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香味，他总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捣鼓这些。
　　
　　两种味道交错，左边是茉莉，右边是檀香。他这些年扮安华在我身边，一点点抹平我心里的痛，茉莉香的安华，茉莉香的他，我竟然分辨不出。
　　
　　阖上柜子，转身，撞在了他胸膛上。
　　
　　抓着他的手，沿着手臂一点点摸索他的样貌，他的个子已经高了我一个头，下巴尖尖，薄唇，坚挺的鼻子，颤颤的睫毛，刚毅的眉毛，却依旧不知他如今长成什么样。
　　
　　“我好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泪眼笑着说，“太久了，我都不记得了……”
　　
　　“凝儿”他搂着我，低声说，“当年安华临……前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是紧接着你就看不见了，我的心好痛！我本不想瞒你，我不愿对你撒谎，却……却是伤你最深的那个人！”我摸着他的眼泪，哄他，“傻瓜，怎么会是你呢！”
　　
　　“是我，一直都是我，因为我，你被囚禁在冷宫里。因为我，你折而又返，因为我，你才受了那么多的苦，我……我幼时还抓着你不放，是我不好，一直都是我害了你。”
　　
　　泪不住的流，我和他不知是谁在颤抖，谁颤得更厉害，从没听他讲过这么多的话，原来他的心里一直都在怪着自己，我嗓子眼疼得不行，抱着他，阿初内心更像那个瑶族女子，善良质朴。
　　
　　他哭得厉害，紧紧箍着我“那时候，你不肯醒来，我哭求在你床榻边，你还是没知没觉。我就知道，你回不来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你要是不在，我活着也没了意思。”我胸中大痛，他是在说我眼盲的那次，我记得他从惧怕变到安静，同样割痛了我的心，“好阿初，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不想了。”
　　
　　“不，没过去！”他抱着我，“你醒来了，你真的肯为我醒过来，我以为我可以保护你。我以为我可以让你平安的活下去，可是……可你还是被梁芳带走了。我好怕，甚至全无意识，那时我去求她，求万……她放过你。”
　　
　　我闷哼一声，胸口剧痛，从没人和我说过！
　　
　　“她还是不肯，啊！”他像掉进了噩梦中，“只有怀恩肯救我们，可是我……我还是看到……那样的你……凝儿，你不要怪阿初，不要恨阿初好不好，是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再吐血了！又一次，你被折辱，浑身都是伤，黝黑的眼里再也没有神彩，躺在那里。”他的泪在我手心里，太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还劝什么呢？那时候我对自己说，还劝什么呢！看着你呕血，我觉得自己也没了知觉，我辜负了你，辜负了母亲，辜负了安华。只想融进你的血肉，和你同生同死，”怪不得那时他一句话也没有，我以为他要继续做安华来安抚我，他那时竟然是决然求死的心。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凝儿，其实我那时候想陪你死，可你要这个天下！所以我得给你，我多怕你怪我，不要我了！”
　　
　　我抱着他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哄着他说，“不怪，从不曾怪过。你是我这一世最最珍爱的人啊，我是为你而来的，不哭了，阿初，乖……”
　　
　　“我……不该的……”脱去防备的他，情绪有些失控，我吻去他的泪水，克制自己的情绪，故意转移话题，装作生气说，“原来是看我可怜，不是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是同情我，你这般的说，我明白了！”
　　
　　他吸着鼻子，明显一愣，紧随着他的火气上来了些，我埋在他怀里，又哭又笑，知道自己只有踩这条高压线才能止住他的胡思乱想，把他从自我贬低中拖出来。
　　
　　变成那个正常的阿初。
　　
　　“我可怜你？你仗着比我大几岁，整日欺负我，让我喊你姐姐，不肯就羞辱我，这还不算！全然不知自己被老狐狸抓在手里，还陪他一起逼我妥协，帮着外人欺负我，我恨你才是，还可怜你！”
　　
　　我吸着鼻子嚷，“你刚才还心疼我呢，现在怎么就翻脸无情了呢！那你说，你什么时候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上我的？”
　　
　　“我……”他哽咽，极轻声的说，“自幼就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上你，落锁前，安华讲你坏话，母亲讲你好话，我就在想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很小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天兵天将，猛得就会冲进来。”
　　
　　“天兵天将？”我脸色不愉，只要是女人，听见自己男朋友夸自己是天兵天将，眉毛都会抽几下吧。为什么不是仙女姐姐，天上神仙那么多！
　　
　　嫦娥家的玉兔也行啊！
　　
　　“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他轻声说，“觉得母亲是错的，你一点都不好！”我想从他怀里挣脱，他极轻得笑了一声，“觉得安华也是错的，你也没那么讨人厌。直到有一天，安华说你出宫了，不会回来了。我就呆呆得在窗边坐了一日，因为母亲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从那里把我接了出去。”
　　
　　我抿着嘴笑着说，“你那时候可好看了，像个人参娃娃！琉璃剔透的！”
　　
　　“现在也是！”他不满的嘟囔，我不想打断他，因为他从小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我笑着缩在他怀里，闷闷的问，“那出宫后，比我好，比我漂亮的女子那么多，你都不动心？”
　　
　　他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你现在开始担心了，那时你满眼都是……”他咬牙的声音响起，我立马抱着他，继续问“太子殿下身边美女如云呢，守身如玉怎么做到的？”
　　
　　他烦闷道“日日要勤政苦读，就那么些时间，没空想别的女人！”
　　
　　“那你以后有时间就去想别的女人了啊？”我吃惊的问。
　　
　　他要开始火了，“我之前说的话是废话是不是，你开始问这种问题？”
　　
　　切，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我怨“等你四十岁看到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四十四岁的我，你就会多想了！”
　　
　　“那你怎么办？”他搂着我，气呵在我嘴唇上。
　　
　　“我瞎了，看不见！还能怎么办，赖着呗。”我不满的嘟嘴。
　　
　　“那你瞎一辈子吧”，我诧异，他搂着我说，“那这一辈子你都会试我为支拐，不会离开我了。见不到别的男人更好！”
　　
　　“哇，你是毒夫加妒夫啊！”
　　
　　他一愣，我慌了，以为他要发火了。忙去摸他脸，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轻声问“你要我做你的夫？”
　　
　　咳咳，我大声咳嗽，转移话题“鲜少见到你笑，可能笑个给我看看。”
　　
　　“我常笑！”他丢开我的手，有些回过神来，开始恼我了！
　　
　　“是啊，你常笑，可是不对我笑，只对我凶！”
　　
　　他起身，拉起我，顾自去书案了！
　　
　　诶，短暂的温柔……冷啊！
　　
　　我抗不住他那般熬夜，就缩进他被褥里睡了，反正他心腹都知道我是他的人。
　　
　　夜里，听见他悉悉索索爬了进来，我就照例凑了上去，本是相安无事地在睡，谁知他寝宫大，熏香焚得厉害，夜里我喉咙痒，就把他踹下去倒水。
　　
　　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等他回来就继续搂着睡。
　　
　　“你别搂着我！”
　　
　　又使那小性子，懒得理，继续做春秋大梦。
　　
　　“咳……嗯？你还没睡？”
　　
　　我踢开被子，闷热得厉害，谁知他刷得拖回来，侧了身。
　　
　　“阿初……”我迷迷糊糊说，“热死人了，盖……热”扯掉，继续睡。
　　
　　隆，隆，隆，打闷雷啊，这么响，大半夜他心跳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我刚张嘴，他就急忙翻了身背对我。
　　
　　“阿初，你怎么了？”
　　
　　……
　　
　　见他不支声，我反而怪了，清醒了些“转过来，别背对我！”
　　
　　鼻息一近，立马知道他哪怪了，那缭绕的感觉让我一下就醒了。
　　
　　大半夜的，这小子不会动邪念吧……我可没准备好啊，别介，让我思索思索，淡定淡定，酝酿酝酿。
　　
　　“阿初，你是不是处男？”可是一开口，自己也懵了，问这这做什么，岂不是此地无银。
　　
　　就听见他喉咙咕噜一声，似乎带着火气。
　　
　　“我……你不嫌吗？我被……”这是我心里的结。
　　
　　“闭嘴！”他闷闷喝道
　　
　　“……切！”我翻了身，“臭架子！”
　　
　　见我转身，他随后贴身而来，那冰冷的躯体带着一份昂扬的炽热，我浑身都绷了，自己也吞了口水。
　　
　　淡定，别怕！我在心中大喊！
　　
　　“别说话，就当自己不在这。”他反而箍得更紧，下身贴着不放，暗哑的说“我快受不了了！”
　　
　　“为什么？”
　　
　　“明知故问！”他气息吹拂在我脖颈，上上下下，还能听见他按捺不下的吞咽声。
　　
　　咯咯，我笑个不停，感觉他似乎越发强忍，“我不介意，任君处置。”
　　
　　他战栗地闷哼一声，咒骂了句不知什么，双手立刻不安分地从腰际深入，那冰凉的指尖滑过腰腹，往上抚动时。
　　
　　我整个都僵了，可是我能分辨这是一场美梦还是噩梦，只要他要，随时都可以！
　　
　　只听他哑着嗓子讲，“怕不怕？”说完也不等我回答，整个手臂就进了我的衣服，含着我的耳垂不停地吻，他常年练琴，指腹有些粗糙，所以当年辨别不出他和安华的区别。可如今这份粗糙却让我战栗。
　　
　　我紧紧闭眼，不想让自己想起过去。
　　
　　“凝儿！”他低吼一声，把我翻了过来，两手一撑就分开了我的外衫，长发散在我身上，不可遏制地亲吻我的肌肤，带着少年的战栗生疏，和王者的睥睨，让我无力抵抗。
　　
　　正在我觉得，开始迷乱的时候，
　　
　　他猛得压住我，双手勒住我不肯放，停了下来！
　　
　　没了？这就没了？……阿初，你真不行？
　　
　　不对啊，那个，那个不是还……而且他的样子是极度隐忍的，没几秒就吞一下口水。
　　
　　“阿……”
　　
　　“别说话，现在别信我！”
　　
　　他胸膛滚烫得贴着我，除了胸前的折皱起的肚兜，我上身和他贴地纹丝合缝。他到底是怎么了“你……憋……干嘛？”
　　
　　终于我受不了，暗暗叫苦，阿初同志，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怎么能单方面喊停呢，你也要考虑考虑，身下的我呀！
　　
　　“大婚！大婚！”他哑着喉咙说，“做我的妻子！凝儿，我不能这么随便要你！”
　　
　　刷……我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大婚？
　　
　　妻子？
　　
　　就我这么一个什么都看不见，和人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做你的正妻，结果让你和我受尽天下人的耻笑吗？！
　　
　　他搂着我，终于沉沉睡去，梦里还带着不能言表的冲动。
　　
　　我终于看清了身侧的他，一层又一层的遮盖下，竟是这样的执拗。好想吻他，含着他的唇，品他唇里的倔强，好想他的眼里永永远远只有我，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因我而战栗。想占据他独一无二的深情。
　　
　　可是他是太子，不日之后的帝王。
　　
　　不要可笑地和我说，他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不要可笑地和我说，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对不起，阿初。我以为你对我是糟糠之情，是少年的懵懂。而我只能同你面对风雨，不能共享乐，我害怕那刺目的阳光，那种会把我剖析的光线，我竟然习惯了身居
　　
　　
　　
　　第40章　卷三十五
　　
　　谋划出宫　锋芒愤怒
　　
　　清晨，我被人送回去。
　　
　　帛巾看到我脸色时，已经知道不该嬉闹
　　
　　“帛巾，我问你，你是谁的人？”我看着她问
　　
　　“自然是姑娘的人！”她认真的说
　　
　　“好，牢记这一点，去通知谢迁大人来见我……”我捏着手里的绢子，“还有，莫让太子知晓。”
　　
　　“是！”
　　
　　我在当日白梅杏花处等他。
　　
　　空中带着一丝清香，他的味道有种沁人心脾的果味，伸手……
　　
　　他握着我的袖子，柔声道，“刘家姑娘，这么急叫我是何事。”
　　
　　拎起袖子，我握着他的手，“于乔，我要离开皇宫，你能否帮我？”
　　
　　他一怔
　　
　　我静静等他的答案。
　　
　　夏风拂过，只闻他真挚地轻语，“幸甚！”
　　
　　心中一颤，抓着他的手，感动得说，“谢谢你，懂我！”
　　
　　他撩起我肩上的头发，带着一丝俏皮，“懂你，不难！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离去，东宫的那位会遭遇到什么……”
　　
　　“我只知道如果我留下，遭遇的是什么。”
　　
　　“你们俩个，一个如水，一个如墨。”
　　
　　……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是不是这句？”风中四散他的笑意，我仿佛看见一个俊朗少年，在一片洁白的花林中，捏着空中飞舞的杏花瓣，纯净无暇地站立。
　　
　　“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我本就无意那个位置
　　
　　愤怒
　　
　　晨起，突然涌进一大批人踏入我院子，吓得我两腿发软，还以为要被架上去坐那个位置。而后就听见有人高喊，“贵妃娘娘驾到！”
　　
　　像是许久未开战的将士，骨头刷的抽紧，身后的刺全部竖起，仇恨带着刺激！来的好，走之前，我正想去找你，有一笔账，我得全数讨回来。
　　
　　“不跪！”我扭开身子，“跪可以！把我膝盖骨以下统统打碎！”捏着拳头道。
　　
　　感觉出她也已经老了，气息中听得出那股无力。但恶妇，你尚且好好活着，如果这世间有不死神药，我一定双手奉上，那样才能让你活着尝尽苦楚。
　　
　　“刘凝儿……”她带着倨傲，“就算太子护你，本宫对付你却有的是办法。”
　　
　　我迈前一步，清脆地说，“不用太子护我，自有屈死的亡灵为我复仇！我让……”
　　
　　“住嘴！”一记巴掌挥落。
　　
　　带着血腥得复仇感，我舔了舔唇边的血，狞笑“贵妃娘娘看我的眼睛，里头可还有光？可我却能见到屋里的魂魄，全都和我一样在对你笑……”
　　
　　“你！你！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些都是太子故弄玄虚来害本宫的！”
　　
　　哈哈哈，我没想到自己能笑得这么猖狂，像是被恶魔附体一样。“故弄玄虚？哈哈，哪来的玄虚，一笔笔帐阎王爷那都记着。”我挥手一笔“整整数页都是万贞儿名下枉死的人命，娘娘，你真的不怕吗？如果你不怕，你为何来找我？”
　　
　　“你！”
　　
　　“杀了我？”我浑身战栗，复仇的快感让我失去理智，“好啊，再添一笔，但我可以保证，娘娘今生今世绝不安宁，生、不、如、死！”
　　
　　“你真能看见亡灵？”她声音沙哑粗糙，让人厌恶。
　　
　　“能，我能见到许许多多别人看不见的！”
　　
　　“贵妃娘娘！”众人惊呼
　　
　　我却想大笑，想那日我和安华孤寂得相拥在一边，他们也是这么惊呼着去照料她，而如今我站着，她倒下，真让人舒服……
　　
　　“如果你真能看见”她哭声渐浓，“可否让吾儿不再受欺凌，凡事都是本宫的错，本宫不怕，让他们都来找本宫，放过吾儿！”
　　
　　一怔，成化二年她确实有一子，没多久就夭了。
　　
　　沉默，
　　
　　“本宫的儿也……”
　　
　　“闭嘴！”我呵斥，双手发抖，“你只知你丧子之痛，你有想过别人吗，你儿才几日，而你手下的人命呢，她们的母亲含辛茹苦，却遭你百般毒害……”
　　
　　“你给本宫住嘴！你给……”
　　
　　“谁敢碰我！”我扯开他们的手，“我偏要说，你毒死纪氏，你可有想太子的心……唔！”
　　
　　“放开她……放开她……本宫叫你们放手！”
　　
　　“太子自小受的迫害哪一个不是由你而来，始作俑者！”我踢开一个太监，“若是你儿子身处他的位置，你的心，痛、不、痛！”我再往前一步，张扬着愤怒，像个疯魔！“若是你死，你愿不愿让你儿子看见你，七、窍、流、血那副紫黑的脸，你愿不愿意！”
　　
　　“你，你为何这般恨本宫？竟然不惧生死？”
　　
　　“因为我的亲人都死在你手上，我的好友亦是，而我活着，这双眼睛，这副被人凌辱的残躯也由你所赐，我为什么不恨，就算太子仁德心善，但我不是！我甘愿为他披荆斩棘！更何况，我不惧生死，相信轮回业障！”
　　
　　……
　　
　　静默
　　
　　我心开始沉下来，发泄后的颤抖让我空洞。这宫里是真呆不下了。
　　
　　“你和……本宫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