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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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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忍!
  
  “弘载你说什么,她还小!”
  
  我脸上一烫!
  
  “最恼这些风月之事,这心里装的是苦水三千,如何一勺勺舀去才是你我安然入眠,堂堂正正为官的正途。为何你也执迷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们,以为自己铲除奸佞就是为国为民的良臣了,就和那些眼窄心狠的奸佞区别开去了!我告诉你们,错,你们忘记了为何奸佞可以横行。既然爱民如子,如果是子女让父母交出性命,我想若真是生死关头,父母都会自己赴死。那么,如果今日百姓让你交出政权你交不交?”
  
  他俩脸色顿时灰暗,都诧异得看着我。
  
  “凝儿!胡言!”他先反应过来。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博爱,心胸再广阔还不是在守你们的,注意是你们的祖宗基业。如果只是要找一个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方法,很简单。要么,换天上的那位,要么,还地上的土地!”
  
  “凝儿!”他一把把我拉过,我身子猛得被他扭转,我不愿看他,但听他怒喝“你不许再胡说!”
  
  “你让我说”我挥开他,平白无故受了他一晚上气,心里正堵着呢,“所以事情很简单,是你们一叶蔽目了。可就算我如今揭开你们眼前的叶子,你们会做出改变吗?你们要忠君爱国的名声,这世界千百年之后自然会给个论断,如果只求能睡好,只要心态好就好了。正所谓,眼内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但是如果真心为民,看到源头才是真。”
  
  “何为源头?”商辂黑脸追问。
  
  “我说了,但你们做不到的,就像秦始皇没做到的项羽做到了,汉末皇帝没做到的曹阿瞒做到了,蒙古人没做到的明太祖做到了,其实又有何执着的意义,代代替换,那么自然明……”
  
  “够了!”实雍突然一声爆喝,喝停了我的话,他捧着我的脸,拇指压着我的唇颤抖的说“凝儿,我们都知道,你不用再说了。”
  
  商辂看着天,又看着地喃喃着
  
  “拔山力,举鼎威,暗鸣叱咤千人废。阴陵道北,乌江岸西,休了衣锦东归。不如醉还醒,醒而醉。
  
  夸才智,曹孟瞒,分香卖覆纯狐媚。奸雄那里,平生落得,只两字征西。不如醉还醒,醒而醉。
  
  路傍碑,不知谁,春苔绿满无人祭。毕卓生前酒一杯,曹公身后坟三尺,不如醉了还醉。
  
  呵,有趣,实在有趣,没想到你竟然能把事看得比我等都远,都宽广,你让我回去想想,如果连自古千秋霸主所为都没意义,那我们做的这一切可还有继续的理由。”
  
  他朝我一躬,挥袖而去,似乎带着怒气。
  
  留下我脱力得看着实雍,“你可明白……?”
  
  他蹲在我身边,轻柔得说,“明白,从看你时常流露的神情我就明白,竟从不带着希望,只有哀悯……我以为或许弘载会让你改观,可你竟然也将他击败…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一愣,他这一夜的喋喋不休竟是故意说于我听?
  
  我的眼神?
  
  我摸着自己的眼睛,真的吗,我真的一直都用了那样的眼神。他拉下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凝儿……”
  
  我怔怔看着他,心里满满都是感动,想去搂着他。
  
  “小凝儿,给实雍些许鼓励。”
  
  摸着他脸上的青硬胡渣,粗糙得让我心悸。实雍,你已经不年轻了,眼里早有了岁月的磨砺,这样的你,怎么能要求我一个女童的鼓励。而我又怎么能给你编织一个无法实现的梦境,明宪宗不会变,你也不会变,历史也不会变。
  
  “他有多爱万贞儿?”我茫然开口,“诚实的说,不从帝王的角度,从一个看寻常人的角度……”
  
  “很爱……”
  
  “再同这江山比?”
  
  “……”
  
  “所以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实雍,你是在蝼蚁撼柱,可你不想等我长大成人了吗?”
  
  他一滞,慢慢得站起身,“凝儿…你不懂,一切都还是可以的,我先回去了。”
  
  自知,触动了他心里的那一寸天地……可他确实没有给我答案,你想还是不想。
  
  
  
  第11章 卷十(上)
  
  得令出宫巧遇张晔
  
  那日后,日子就有些不同了。
  
  第一件事,那就教书的覃吉是也,我对他是心服口服。
  
  想我好歹巴结臭小子也有五年了,这小子除了见我和他娘外,对众人一概冷淡,覃吉他可到好。一来就越过众人稳居第三,大有超越我的势头。
  
  当然他也是真厉害,不管是什么情况,永远跟在臭小子后面,孜孜不倦,孜孜不倦得教授学业。起初阿初是不理的,他就自问自答,周而复始许许多多遍。如此情形,连绣儿都朗朗上口,诶……以至于,苦了我们一众人。
  
  于是乎,只要覃吉开始变成复读机,我们就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阿初,给他施压。终于,小雪山在我们祈求的眼神下开始作答……
  
  只要他俩一对上口,我们就,轰一声,作鸟兽散……可怜小小的阿初的肩上已经扛起了应试教育的大山。
  
  第二件大事,就是绣儿
  
  本应将她排在第一的,不过她的公众影响力不如覃吉,只是自身的跨度性超越让我和安华惊讶。
  
  活生生一个痴女啊!!!我联想到了袁湘琴,安华太狠,说联想到了丑女无盐。诶,不过我和安华都开始憎恨那个好看的商辂!
  
  自从绣儿得见商辂的天颜后是彻彻底底沦陷了。从前贤良淑德,绣绣花,补补衣服的好孩子,如今求学欲暴涨,不干活满嘴的,醉还醒,醒而醉,醉了又醉!愣是一知半解得把《叹世》记得倒背如流!
  
  安华好几次半夜拉着我站在她床边,我俩一脸纠葛得看着,睡梦中的绣儿在春意昂扬的梦呓:
  
  拔山力……三顾茅庐问…高才天下知……曹孟瞒…纯狐媚…珊瑚树…高数尺…则不如醉了还醉…醉了还醒…醒了还醉……醉了还醒…
  
  我俩人满脸竖线啊,铺天盖地的竖线!同时摇摇头,示意,她没救了!
  
  这么一首感慨古今枭雄的词曲,这么一首磅礴又凄楚的词曲,这么一首该举嶟对月而吟的词曲,愣是被这情痴梦呓得甜蜜陶醉…令人直竖鸡皮疙瘩。
  
  诶,如今房里,一个自恋的安华,一个花痴的绣儿,还有一个无聊的我。覃吉已经扼断了我去找阿初的心思,于是我又回复到当初刚来的样子,吃了睡,睡了吃,吃吃睡睡…
  
  直到那天,安华从外面回来,带来一张令我厌恶的脸,我拖着绣儿坐在一边冷冷得看他。
  
  “你来干嘛?”
  
  “此地咱家不宜久留。”
  
  “不送!”
  
  “为何这般态度,在这宫中…”
  
  “你不是不久留么,赶紧说,说完走人!”我从安华手里扯出我自己的袖子,狠狠得看着这双圆溜溜的眼睛,背后的那处似乎隐隐作痛。
  
  “你这女子真是,不可救药!倒像是咱家欠了你什么!一条贱命如此猖狂!”
  
  “张公公莫气,忙中来访,有何要事?”安华在一旁讨好,还拿小眼瞪我。哼!平日里好说话,可见到这张敏就不行,长着一副淳朴憨厚的样貌做得都是丧尽天良的孽事,还有当日拿花瓶砸我的仇,就让我咬牙切齿。
  
  “有人吩咐让她做件事,”他掏出一块牌子放在桌上,“做成了,留。做不成,自然就……”他把牌子给我推了过来。安华见状眼里又是惊恐又是欢喜,眼神流转我瞧不明白。
  
  “我不要带血味的东西!”我鄙夷得看了一眼那腰牌,“我为什么要为你做事?”
  
  “没眼力见的横东西!”安华劈头盖脸得骂来,他嘴再毒也极少这么骂我,有些茫然得望着他,“张公公已经给你条活路,不感恩戴德就算了,一张贱嘴成天胡诌诌…”
  
  我火蹭得也上去了,不由分说开骂到“感恩戴德他?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他是良心发现在放我一条生路吗,还不是要我为他办事。且不说这个,你也问问我肯不肯为他这手上染血,心里发黑的东西做事。他不怕,我还怕遭报应!”
  
  安华脸都绿了,那张敏倒是白了一张脸说,“咳…呼…骂得都是对的,咱家手上沾血也没什么良心,明知道万岁爷的心,还背地里做尽了坏事…其实咱家不怕报应…都这地步了…还怕什么报应不报应的…”
  
  我看他竟然眼角有泪,搞什么他?
  
  “该做的咱家都会去做,万岁爷的心咱家不能再伤了。至于你,想活命就出宫去,去告知纸上的人这冷宫里的事,不想活命就这么留着…”说完这张敏就抹抹眼泪走了。
  
  我不可置信得看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再回头时,已经看见安华拧成麻花的脸,绿色的!
  
  “刘凝儿!你个自以为是的混账东西,除了搅和你还会干吗!张公公是什么身份,现在的既得万贵妃宠,又蒙圣眷,他做事,是非曲折都要靠你评断?”安华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朝我吼来,“刘凝儿,你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什么叫不识时务,什么叫妄自尊大,我今算是看明白了!你还要不要我们一众人活下去!”然后就撒丫子追了出去!
  
  我被安华的气势震呆了。
  
  是啊,如果真要杀,这些年张敏多得是机会……我有些失神。
  
  在这样游戏规则里,我却是六百年后的思维,自以为是得都是对的,都是正确的,却没想到在这个坏境里,格格不入的是我,需要夹缝求生的也是我!
  
  实雍的坚决,商辂的迷茫,纪氏的恐惧,安华的愤怒还有吴氏的绝望一张张面孔翻滚着在我眼前,我究竟是懂还是不懂。
  
  天暗了,安华才回来,我依旧楞楞得坐着。
  
  “安华,…我不懂……”
  
  “不懂?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嘛,今个怎么傻了?”他尖着嗓子刻薄我。
  
  “……”
  
  而我茫然得看着他,心里越发闷了。
  
  “诶…你啊,揣着明白做糊涂事,可真说明白吧,你有时候却不明白。”安华转过身,于我面对着面,“你想这些年,吃的,穿的,用的怎么来的。宫里上上下下这么人都看着,纸能包得住火?还不是要靠人兜着。人啊……没你这么做的。”
  
  越发胸闷了,难道我连人都做错了?
  
  “放心吧,张公公看得起你,不会为难你。可你也收敛些,心里想的…就……”他皱眉看我。
  
  “安华,张敏是个怎样的人?”
  
  他白了我一眼,“你说刽子手有了佛心,杀人者有了良知是怎样的人?依我看,是个可怜人…”叹了口气,他竟然也失神了去…
  
  “那我呢?”不自觉地问。
  
  他顿了顿,眼中有着惋惜,我看着心里委屈,“照直了说,你就不应该在宫里。嘴上说的东西都在理,可又是天方夜谭,反正到了最后谁都不会买你的帐。算个糊涂人吧!”
  
  噗!一口浊气吐出,竟带着一丝腥甜。我吃惊的看着奔来的安华,死扣着他的手,“难道,难道说我就应该和你们一样?把自己变得和你们一样,忠君的忠君,爱国的爱国,而或者说被你们同化?”
  
  安华猛得甩去我的手,“说不通了还,撒什么疯!要不要变得和我们一样是你的事,只记得一条,别拖人下水。再不济,想想阿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骤然一冷,冷得我浑身开始哆嗦!阿初是怎么活下来的,是纪氏拼了命,我拼了命,如今又累上几条命换来的…
  
  无力得倒在榻上,为何我什么都不知就来到了这个时代,为何我就这么孤身一人在这个处处是刀锋的世界里活着。我就像一个在悬崖边的舞者,蒙着眼,哼着自己心里的曲子以为仍旧受着别人的喝彩,一圈一圈得旋转…旋转……
  
  夜深了,安华依旧在我面前坐着,绣儿也乖乖坐在我面前。
  
  我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转头收起了那块腰牌。
  
  “什么时候办?”
  
  “明天你就去!”安华欣慰得说,“我替你收拾收拾东西,绣儿陪你一起。”
  
  “你不陪我?”
  
  他一滞,笑得有些无奈,“出去传个口信的事能让我出马,放心,早些去早些……一切小心。”
  
  我点点头,舒了一口气。
  
  达摩也说过,行也安然,坐也安然,穷也安然,富也安然…活着就潇洒些吧,我褪了衣服缩进了被褥里睡觉。
  
  深秋的天好些凉了…一夜难眠……
  
  “醒醒!”安华我把摇醒,“还以为你昨天琢磨透了,竟还能酣然睡到现在,没心没肺!”
  
  “我晚上没睡好嘛…哈……”我打了个大哈欠,“安华,外面下雨了?”
  
  “是,后半夜开始得一直没停。”他扭头看窗外,情绪有些惆怅。
  
  一边穿衣,一边看他,昨夜我都没听见,他听见了,岂不是睡得比我还迟。这个安华,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站在冷宫门口,我心里竟没有一丝波动。
  
  “安华,伞呢?”
  
  “没伞,穿个裘蓬就是了,宫里的伞都有标识。”安华递我我们一人一件深色的裘蓬,我提了提下裙,这蓬裙边拖着地,几步路就湿了,加上鼓鼓生风的大袖口要是真撑把伞还真不方便,感觉是出门作秀的。倒是裘蓬一股脑罩了,方便了些。只是这鞋袜,算了,哪来这么金贵。
  
  一路,安华都不说话,带着我们快步走着,直到宫门口。
  
  “出去后先去办事,别稀里糊涂的多管闲事!”我攥紧手里的纸条,瞧着安华,心里暖暖地回“嗯!”
  
  “绣儿,你多长些心思,别让人牵着走,自己要有个主见,有个眼力劲。”他不等绣儿回话又对我说,“你呢,别太有主见,太有心思,一切都有个命数,你强求也没用,记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安华难得开口说了这么些正经话,最后递我袋东西,递给绣儿一个包裹。
  
  “钱!”我兴奋的说。
  
  “不是给你的!”安华一脸无语,抬眼示意了禁卫,我恍然大悟。可惜了了,沉甸甸得可是不少!
  
  我们三人走到门禁处,我低着头没敢看那几个身穿锁子甲的军士,听着安华细声细气得说着些话,最后锁子甲唰啦一响,他们松了脚步,我拉着绣儿递上钱,即刻出去了。
  
  心里还突突跳个不停,后悔没和安华挥手告别。
  
  “县主,我们终于出来了!”绣儿笑着拉着我蹦着。
  
  拉着绣儿快走了几步,这刚出宫墙才没几步,都还没过护城河她就瞎激动,我扯着激动的绣儿脚步不停得走着,刚从北侧的安定门出来,附近都还没有人。
  
  直到终于看见城外的百姓和建筑。
  
  呆呆得瞧着眼前的场景,扯扯兴奋的绣儿说,“还是你去找个人问问,菁斋先生府在哪?”
  
  “是,县主平时胆大,这会怎么呆了”
  
  不理绣儿的喜悦,瞠目得看着此时的大明朝。
  
  商肆和旅邸鳞次栉比,街边白墙黑瓦,横出的飞檐滴着成线的雨水,商铺招牌一块接着一块向后排去。纵使是这偏僻的西侧,繁华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雨落不停的季节,扎着袖口的挑夫,疾步而行的旅人,蹲地吆喝的商贩仍旧熙熙攘攘挤在街上。
  
  扯开裘蓬上的帽子,任雨水打在我的额头,冰凉冰凉,我不禁想笑又想痛哭。
  
  笑,原来生命还是这般鲜活。
  
  哭,原来我竟然这般寂寞和孤独,盛世下竟没有比更我更突兀的灵魂……
  
  “县主,那个菁斋先生……县主,你怎么了?”
  
  我抱着绣儿嘤嘤得哭了起来,安华说的没错,那些过去的记忆,那些思想都是天方夜谭,谁都不会买我的帐。因为我是过客啊,一个从未踏足他们世界的过客。这些年来,我哪一日不是在逃避,又有哪一日正正经经过过日子。恐惧和害怕一直都萦绕着我迫使我闭着眼睛不去接受事实。
  
  而如今眼前的一切,街道,房屋,人群甚至是冰冷雨水都让我无法再继续蒙着双眼。
  
  成化十年,我已经在这个朝代活了快五年!
  
  可我依旧好想念他们…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相识的面孔。这是长长的梦境不是吗?梦醒了一切照旧……我闭上眼睛,刻意的隐藏真相…可我真的已经骗不下去了!
  
  “绣儿……我好辛苦………”搂着她纤细的腰不住颤抖。
  
  可除了哭泣……可我又能怎么办
  
  
  
  第12章 卷十(下)
  
  我擦着鼻水看着木门
  
  “绣儿,这灰土土的墙,灰土土的门……就是?”
  
  她点点头,“县主,这菁斋先生好大的名气,都说是这里,咱们进去吧……”
  
  我凑到门缝前,挤着脸往里面瞧
  
  看见一个四合院,院里一个大缸,倒也整洁简约,但是看看纸上其他几个人的名字
  
  大理寺左评事,王恕。
  
  侍讲学士,邱浚。
  
  兵部尚书,商辂。
  
  而这个菁斋先生,周洪谟,排在他们头上,怎么只住在这么个普通的地方?
  
  敲门,出来一个普通样貌的男子,不解得扫了我们一眼。
  
  我们一大一小两个,罩着深色裘蓬,头发湿嗒嗒的,裙角也都是泥泞,确实狼狈。
  
  他告诉我们,他们家这位先生已经去访友了,说完就关上了门。
  
  我叹了口气,觉得有一丝凉气入体,抖了抖,“就在这等吧,没钱没吃的能去哪?”
  
  绣儿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面饼,“安华给的包袱里有!”
  
  “这小傻……不……安华,还挺细心的。”接过干粮,我俩吃了起来。
  
  “县主,这菁斋先生不回来我们也不能这么等着,我们去买些东西吧,安华还放了银子呢。”绣儿激动地说。
  
  “我看你是糊涂了,我们这一趟是替人做事的,搞不好小命都没了……”缩了缩脖子,攥紧领口,“以后再也不能糊里糊涂过日子了,不过这天真冷啊,我们去买点热食还是可以的,呵呵呵。”
  
  离开那大门,我留意着,我们一走,这门后的影子动了动。
  
  那就说明,起码地方是找对了,至于这个菁斋先生怎么见,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有一问,纸上的这几人,都有来头。看当日张敏的意思,是有人指定让我来做。谁会看上我这么一个微乎其微的人?到底是谁会这么在意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冥冥中,随着我这一子入局,终将启动这场时代的转盘。
  
  蹲在那门外的巷口,苦等得我脚尖都冻麻了,终于等到门开。
  
  走出来老少两个男子,都不是一般的常服。绣儿告诉我,那是武将穿的衣服。
  
  对襟窄袖,束腰也比常人紧了许多。提拔的身姿,暗红色的衣服,那老少爷俩气度不凡。绣儿搓搓手把手掌贴在我脸上说,“县主脸色不好,是不是受凉气了…可不能生病了!”
  
  那俩人正巧听见了,年老的仍然低头走路,年少的却瞥了一眼过来,他看见绣儿捂着我脸的动作,竟然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目光留在她脸上略长了几秒。
  
  十五岁的绣儿真是一枝花啊……我咋咋嘴……
  
  计上心头,绣儿我只能对不住你了!猛得推了她的肚子,她本就比常人呆了三分,慢了半拍,如今我这么一使蛮力,她全无概念得摔在了地上。裘蓬扬起,竟全背着地,狼狈地摔进了雨里。
  
  那俩个男子齐齐回过头来,我见状立刻跳起来指着绣儿骂,“你这没用的丫头,怎么我是庶出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敢和我这么说话!”
  
  绣儿先是一愣,当然了她再来她还是一愣,我就知道她肯定要反应半天,立刻上前一步喊,“人家的丫头多机灵,让主子左右逢源,你瞧瞧你,和我这么些年,整个一扫把星,碰见你我就没顺当过。”
  
  可万万没料想,绣儿一听,立马就哭开了!用从未有过的哭喊,“县主,绣儿错了,绣儿不是扫把星,县主不要生气……有什么不对的,绣儿改,县主不要赶我!”
  
  我远没想到绣儿竟然会这般失态,反被她吓了一跳,只见她全身污水得跪在地上,很迅速得爬到我脚边,颤着肩膀撑着地不住地磕头求饶,我心里骤然大痛。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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