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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有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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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荷看着许央,问:“你和秦则初是同学,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许央垂头,小声道:“我觉得他是个……三好学生。”
为人好,学习好,长得也好。
秦荷扬起唇角笑,像是自言自语:“那比他爸强多了。”
许央觉得自己脸可能有点红,她捏着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和秦荷告别:“谢谢阿姨,我回家了。”
“许央。”秦荷突然叫了她一声。
许央回头。
“有个问题想咨询你。”秦荷说话严肃,“你们学生高考,档案是不是管得特别严?”
许央:“高考是挺严格。”
秦荷默了默,问:“我举个例子,假如,我是说假如,家里出了个杀人犯,会影响你们高考吗?”
“考生没问题就可以参加高考。但是,”许央说,“大学毕业后,有些工作性质会要求政审。”
秦荷若有所思道:“还是会影响啊。”
许央:“是吧。”
秦荷把烟头摁灭在院门上:“没事了,你走吧。”
许央走到巷口回头。
巷子里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一股穿堂风刮过,她凉至脊背。
因惦记着纸条上的电话号码,许央没有深思秦荷的这些话,急着往家里赶。回到自己房间,书包里的手机正在震动。
许央拿出手机,屏幕上一串陌生号码。
会是秦则初吗?
许央深呼吸,接通。
“许央,我,霍向东。”电话里夹杂着细碎风声,“我现在宣坊街口,秦则初家是几号?”
许央提起的一颗心直直坠下:“我刚从他姑姑家出来,他不在滨城。”
霍向东:“他去哪了?”
“海城。”许央说,“说是有急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
许央:“喂?在听吗?”
霍向东:“你有他电话吗?”
许央:“我刚拿到号码,待会儿发给你吧。”
霍向东挂断电话,半分钟后,收到许央的短信。他照着号码打过去,听筒里传来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霍向东提脚碾灭地上的烟头,骂了句,走进充满各种欲望和罪恶的暮色里。
*
室内没开灯,空气里都是浓烈的酒气,暮色沉沉,映着床上醉成烂泥的邢建军,像个死人。
秦荷靠在床头抽完一根烟,沉默着解开邢建军身上的绳子。
她死死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最终一手拎着绳子,一手拎着电锯离开房间。
*
许央趴在床上,手机屏幕黑了三次后,她咬着唇拨通秦则初的号码,等待的瞬间,感觉心脏一下蹿到了嗓子眼。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电话接不通的机械提示音,连打三通,都是如此。
许央编辑短信:【秦则初,你不考试了吗?】
觉得不太妥,来来回回编辑好几遍,最终全部删除,什么也没有发。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说不出什么心情。
考试前十分钟,上交手机之前,许央再次拨打电话,依旧无法接通。
两天考试结束就是周末,周末过后,便利店终于开门营业,许央去买过一次东西,秦荷笑着跟她说了声谢谢。
周一,各科考试分数陆续出来,许央物理果然考了满分。周二,老暴公布总分排名,许央班级第一,比第二名仅仅多一分。
许央自己清楚,其实她是退步了的,如果这次不是物理提了分,总排名她估计要跌出前三。
周三这天,老暴拿着排名表排座位。
所有同学站在走廊里等着被喊名字进教室选座位,同学们叽叽喳喳,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在商量着同桌人选和心仪座位。
许央趴在栏杆上,眯眼看着阳光下的国旗,突然想起某天中午,秦则初不紧不慢地说,他查看了最近十五天的天气预报,要到下下周三才会有雨,等那天再把雨伞带给她。
‘下下周三’的今天,太阳依旧明媚。
“许央。”老暴站在讲台上,提高音调又叫了声,“许央!”
许央这才缓过神,垂头走进教室,没有挑选,直接坐在原来的位置。
老暴看着她:“许央,你不换别的座位?”
许央:“不换了。”
老暴点头,叫第二名:“王雯雯。”
王雯雯走进来,选了第二排正中间的座位。
老暴接着喊:“张斌。”
张斌站在教室门口看了眼,径直走到秦则初的座位旁,问:“许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许央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抬头往教室门口看,像是期待着什么。
张斌站着没动。
老暴看过来:“张斌,选好就坐下。许央,你是有选好的同桌?”
许央胸口砰砰砰,双拳紧握放在腿上:“秦则初他——”
老暴手一挥,打断道:“先不管他,他可能不来了。”
许央脑子嗡嗡嗡,不来了吗?
张斌在秦则初的座位坐下,同学们陆续选好座位。
这次,马尚飞坐在了许央后面,杨音音比他晚一步,没得选,只能退而求其次成为了他的同桌。
课间,大家忙着搬书,教室里非常热闹。
杨音音和马尚飞商量:“我不想搬书,我想坐原来的位置。”
“想得美。”马尚飞屁股不动,“想继续赖在这,你倒是考在我前面啊。”
“哟。”杨音音嗤了声,“你考得好你能耐,你怎么不考进前五自己选同桌?”
“咩~~~”马尚飞贱贱地捏着鼻子叫了声,“杨音音,你爸妈怎么给你起的名字?羊音,不就是咩——”
杨音音抓起课本打他的脑袋,马尚飞抱着头嗷嗷叫。
排过座后,教室里只余第四组第一排挨着墙的一个空缺,秦则初缺考没有名次,最后一个空缺自然只能是他的。等原来坐在那里的同学把书搬走,张斌帮着把秦则初的书搬过去,然后搬自己的书过来。
刚开始两天,许央不太习惯。后来有次课间,她和杨音音一起去小卖部买面包,找到最爱吃的红豆面包,突然想起那天在便利店买的同款面包,以及第二天被迫和秦则初坐同桌的心情,她清楚记得,她当时祈祷的是——快点考试换座位,远离血煞。
临近期末,课业一天比一天紧。
班里学习气氛渐重,偶尔听杨音音说,霍向东这次没考好,在竞赛班排名很靠后,上课也不太积极,老师说他状态不佳,取消了他的一个竞赛资格……
在便利店买垃圾袋时,秦则初找零给了她三枚‘加了幸运buff’的硬币。许央把这三枚硬币全扔进许愿池里,没投中猫爪,没任何动静。
又一个周三。
上午第一节 课,老暴正在用三角尺画图,教室门口突然有人喊了声:“报告。”
许央正在抄题,听到声音,她猛抬头,又迅速垂下脑袋。
一时间,觉得全世界被抽空,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秦则初,你还知道自己是学生?了不起啊。”老暴敲着手里的三角尺,“不要耽误其他同学上课。你先回座位,下课去我办公室。”
教室里有人窃窃私语。
许央始终垂着脑袋,生怕他会问‘老师,我座位上怎么有人?’
好在。
老暴接着说:“你去第一排最里面靠墙的位置。”
秦则初坐下的声音,同学们的议论声,老暴敲三角尺的声音……
课堂回归正常。
许央抬脸,隔着三排距离,她看见秦则初的身影,头发好像比以前略微长些,侧脸与脖颈裸露出来的皮肤,看起来比以前黑了一个色度。
秦则初突然向右扭了下脖子。
许央急忙收回视线,直视黑板。
一节课终于结束,秦则初跟着老暴去了办公室,第二节 上课时才回来。
结果课上到一半,有个老人把秦则初叫出教室。
班里有人认出来这个老人是滨城三中以前的老校长:“我说呢,哪个家长这么牛逼,上课时能直闯教室。”
“秦则初和老校长什么关系?”
“卧槽,老校长打人了!”
走廊上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我让你跑!!”
许央座位靠窗,她能清晰地看到老校长举起手里的拐杖,一棍棍落在秦则初背上、腿上。
老校长边打边吼:“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让你再跑!!”
秦则初站着没动,待老校长打了几棍后,他突然说了句什么,老校长手里的拐杖已经举起,听了他的话后,所有动作突然暂停,然后慢慢收回拐杖,一个字没说,转身离开。
秦则初抬手揉了下后脖颈,跟上。
他再来上课,已经是下午。
许央反复检查了几遍手机,确定没有漏接过秦则初的电话。下午有多次机会,她都能和秦则初说上话,但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过去。
秦则初也没有主动过来找她。
马尚飞倒是找过他,但杨音音这两天正和马尚飞闹别扭冷战,马尚飞和秦则初说过话后回来,杨音音没有八卦他们,马尚飞也没主动说。
许央什么消息都没听到。
下午放学,杨音音收拾着书包:“许央,外面好像变天了,我们打车去吧,还能早点回家。”
杨音音今天生日,两天前说好请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吃饭。许央和另外两个同学订了蛋糕,约好今天放学过去拿蛋糕,然后再去KTV。
张斌加入她们的讨论:“杨音音,算我一个。”
杨音音笑:“给红包吗你?”
张斌:“要多少?现封。”
马尚飞哼了声,重重踢了下凳子腿,拎着书包离开。
杨音音切了声:“拽什么拽,反正不请你。”
许央慢吞吞整理着书包,偷眼看见秦则初正趴在桌上睡觉,可能是这边动静太大,吵醒了他。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靠着后桌坐了会儿,然后拎起书包站起来。
许央忙移开眼。
怕他看到自己,又怕他看不到。
余光里,秦则初走过讲台时,好像看了她一眼,又好像没有看。
没有停留,他径直走出教室。
许央拉上书包拉链,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畏手畏脚,磨磨唧唧。
其实她一直很羡慕杨音音的性格,热情奔放,开朗大方,有话直说。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是杨音音,她肯定第一时间直接过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再解释下座位的事情。
KTV里,许央有点心不在焉,分吃过蛋糕,她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一直在包厢里待着,出来时才知道外面下着小雨。
街灯初上,夜色渐浓。
许央在隔壁精品店买了把伞,这片不太好打车。她往前走了一段路,在路边一处显眼的广告牌旁停下,撑着伞等出租车。
五六分钟后,没等来一辆空车,等来了一群混混。
六七个青年,头发五颜六色,纵欲脸,叼着烟。
许央攥着伞柄背过身。
口哨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流里流气的调戏声:“小妹妹不要怕,哥哥不是坏人。”
许央当即就走,几个小青年嬉笑着跟在她后面。她走快,他们也快;她走慢,他们也慢。压根甩不掉。
雨渐大,夜渐浓。
许央越来越慌,下一个路口时,她疯狂跑起来。
慌不择路,她闷头撞进一条暗巷里。
青年们嘻嘻哈哈。
“小妹妹,你跑什么跑?哥哥有这么凶?”
“哎唷,怪不得能跑,这双腿啧啧啧,真够味。”
“哥哥没钱花了,妹妹能不能借哥哥点钱花?”
“不借也没关系,哥哥带妹妹去挣钱啊。”
“……”
暗巷灯光昏黄,僻静破败。
许央缩在角落,觉得自己的人生要终结在今晚。
突然。
巷口传来一声闷响。
隔着雨丝,许央看见巷口站着一个人。
白衬衫半边掖在裤子里,半边耷拉在外面,纽扣系得乱七八糟。碎发凌乱,嘴里叼着烟。
许央想大声叫,喉咙里像塞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他晃过来。
越来越近。
秦则初。
许央觉得世界在眼前渐渐抽离,只余秦则初慢镜头般走过来的画面。
秦则初不紧不慢,一层一层卷着袖口晃过来。
在青年们嘈杂的声音里,他走到许央跟前,站定。
然后。
他在许央脸上吐了口烟,说:“她家有的是钱,多要点。”
第21二场雨
许央全身僵硬; 不可置信地瞪着秦则初。
秦则初再吐一口烟; 似笑非笑:“分我点啊。”
他这个样子; 比那些青年混混们更流氓色气。
许央大脑停止转动; 完全不懂现在的秦则初。
“操!”一个红毛冲过来,“你哪来的?!”
秦则初咬着烟没动; 眯起眼看着许央。
下一瞬,他抓起许央的一只小手。
就在许央以为他是要抓着她跑的时候; 秦则初拽着她的手; 按在了他裤腰上。
然后。
用她的手指扯开他裤子里掖着的半边衬衫。
许央:“!!!”
秦则初没算完; 继续牵着她的手指; 再勾了勾他的内裤边沿。
指尖划过他小腹,温热瞬间蹿进身体。
许央整个人木掉,大脑一片空白。
冲过来的红毛一个急刹车,盯着他胯骨露出来的一小截纹身愣住。
秦则初咬着烟,缓缓回头,慢条斯理道:“你刚说什么?”
红毛支吾:“你、你是花爷的人?”
秦则初哼笑了声; 突然出手扼住他的脖子; 说话依旧不紧不慢:“你看我有钱吗?”
红毛讪笑:“哥们,误会误会。”
秦则初:“你还没回答。”
红毛:“有有有; 有钱; 有钱人。”
秦则初拿掉嘴里的烟; 笑:“有钱?”
红毛:“有有有啊——”
秦则初突然把烟头摁在他脸上,边摁边拧:“老子有钱你怎么不来要!”
“不是,我啊啊啊——”红毛被秦则初一脚踹飞。
其他几个小青年手拿板砖木棍甚至匕首一哄而上; 秦则初一个字不说,来一个踹一个。
许央双腿发软,撑伞缩在墙角,完全被吓呆,什么反应都给不出。一片混乱中,她最后只看见秦则初拎起仅剩的一个站着的人,直接抡在墙上,这人哼都不哼一声,咚一声砸在地上。
秦则初冷着脸,转身大跨步到许央跟前,一把揪起她,往自己膝盖一摁,抬手就打。
连打三下,每下都用了全力。
掌掌打在屁股上。
边打边训:“考试的时候脑子不是挺好使吗?这会儿怎么就傻逼了!人多的地方不跑,专往黑灯瞎火的死胡同里钻!等着被人轮?!”
“鼻子下长的是什么!不会喊?!”
“撑个破几把伞!这时候了还怕被雨淋!”
他打完屁股,拽出许央手里的伞,“砰”一下合上。
一手拎着她,一手握着伞柄转身去戳地上离他最近的红毛,伞尖次次戳中红毛身上的要害部位。
秦则初边戳边训:“学会了吗!伞就要他妈这样用!”
许央撇着嘴,闷声哭出来。。
屁股火辣辣的疼。
滨城已进入夏天,她今天穿着夏季校服,上衣短袖,下身是个短裙。布料虽然不算很薄,但秦则初的力度非常大,巴掌打在她屁股上,那层布料跟没有一个样。
恐惧、疼痛、羞耻。
所有情绪最后都化为眼泪。
“现在知道哭了?!”秦则初依旧冷着脸,“如果我没来,你现在正被——”草哭。
许央攥着他的衬衫,脸垂在他怀里,压抑呜咽。
秦则初咽下没来得及说的两个字。
地上的青年挣扎着爬起来,有个头铁的,拿着木棍冲过来,被秦则初一伞给捅倒。
红毛小声说:“他是华爷的人,我们走。”
青年们陆续溜走。
灯影摇曳,暗巷幽静。
许央的细小呜咽声挠得秦则初心痒痒,火气消去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过分。
操了。
还真是把自己代入老父亲身份了。
打她屁股,吼她。
这个操作他其实是跟着秦川学的。
记得小学二年级的一天,放学路上,他被几个大人强拽进面包车里。当时他完全吓傻,只会嚎着嗓子哭。
秦川找到他,不哄不安慰,第一件事就是打他屁股,边打边骂。
把他打懵之后,秦川一手抱着他,一手捡了根铁棍冲进那群人里,说:“秦则初,你给我好好看着,老子是怎么揍人的!”
从第二天开始,秦川教他散打、拳击,教他认识人体构造图和穴位,甚至教他怎么利用‘自然客观条件’不动声色弄死人。
*
许央呜咽:“秦则初,你为什么逃课?”
秦则初:“……”
万万没想到,这一通闹腾后,许央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这个。
许央嗓子都哭哑了,抽着鼻子又问:“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秦则初垂眸,盯着她看。
雨丝淋在她头发上,湿漉漉的几缕碎发贴在脸颊,皮肤白得发光,眼睛水润,扁着嘴,一抽一抽地哭,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秦则初喉结慢慢滚了一遭,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对不起,我去……找我爸了。”
许央抽泣:“找到了吗?”
问过之后才想起来,母亲说,秦则初的爸爸已经死了。
秦则初声音有点闷:“算是找到了吧。”
许央忘了哭泣:“你爸爸他在哪儿?”
“他啊。”秦则初胸腔起伏,似是而非道,“他在我手里。”
许央却听懂了,他爸爸是死了的。
耳朵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动。
呼吸声,心跳声,在有限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一声闷雷,秦则初松开她,抖开伞:“走吧。”
许央垂着脑袋,一瘸一拐往前走了两步。
秦则初笑看着她:“屁股疼?”
许央:“……”
脸迅速涨红,幸而有夜色掩饰。
秦则初:“不疼不长记性。”
许央:“…………”
抬起左脚踩在他鞋面上。
秦则初低头,这才看见她左脚没了鞋,白色短袜上都是泥水:“你鞋呢?”
许央撇嘴:“跑丢了。”
秦则初环视四周,没看到地上有小白鞋:“你丢哪儿了?”
“不知道。”许央想了想,“应该是来这里前就丢了。”
“……”秦则初把伞塞到她手里,就地蹲下来,“我背你。”
许央把左脚放在右脚上,挣扎道:“反正袜子早就湿了。”
秦则初:“地上可能有碎玻璃。”
许央:“我可以单脚跳到巷口。”
秦则初蹲着没动:“小祖宗。”
他声音带着笑:“蹦过去明早屁股会更疼。”
许央抬起脚想要踹他的背,他突然向后伸手,抓住她伸过来的脚向前一拽,把她扥到背上站起来就走。
许央:“!!!”
只能认命。
不好意思让他背,其实是觉得自己穿着短裙,不方便。但真趴在他背上,发现秦则初背的姿势很规矩。
衬衫袖子已经展平到袖口,隔着一层衬衫,从而避免两人肌肤直接相触,而且他双拳紧握,离她小腿寸许距离,并没有趁机‘吃豆腐’耍流氓。
非常绅士的一种背法。
秦则初一路把她背到一家精品店前,放她在门口:“站着别动,我去买双鞋。”
两分钟后。
他拿着一双拖鞋和一瓶1L容量的矿泉水出来:“只有这种鞋,凑合穿吧。”
许央:“谢谢。”
弯腰去扯泥袜子。
秦则初蹲在台阶上,毫无预兆地握住她的脚踝,右手拿着矿泉水瓶浇在她脚上,冲掉脚面上的泥,脚后跟和脚趾缝里残留的泥比较顽固。
他像是犹豫了下,接下来,居然一手托住她的脚后跟,另外一只手搓洗她的脚趾缝。
!!!!!!!!
如果不是有墙支撑,许央双腿软到能直接瘫在地上。
那!是!脚!啊!
脚踝被他握着就已经羞耻爆表,现在他竟然用指肚揉搓。
有电流从脚底板不断往上蹿,酥酥麻麻遍布四肢百骸。每搓一下,都像是被电到。
虽然是第一次有这种体会,但是许央觉得,脚趾可能是她的敏。感点。
许央紧咬着唇,拼力把脚往后撤,脱离出他的掌心。
秦则初一声不吭,把拖鞋放在她脚边。
许央连忙把脚塞进去,停了半分钟,才缓过劲想起把另只脚的鞋袜脱掉,直接塞进拖鞋里。
她太过慌忙,没有分出心神去看秦则初,其实她只要稍看一眼,就会发现他额头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沿着脸部轮廓往下滴。
有一串汗珠顺着眉骨往下,流过睫毛,进入眼里。
有点火辣疼。
秦则初站起来,转身看向马路上的车流,牙齿咬了下舌尖,在心底操了声。
妈的,玩过火了。
许央把鞋袜丢进附近的垃圾桶,撑着伞走过来,细声说:“回去吧。”
秦则初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我叫辆车。”
“嗯。”许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抬头看秦则初,“华爷是谁?”
刚红毛说,他是华爷的人,而且看样子,他们很害怕这个华爷。
秦则初撩起衬衫衣摆,露出一截胯骨。
衬衫被雨打湿,贴在背上,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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